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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祸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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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日更,每晚十二点前】一句话:你抢我丈夫,我就女票你儿子玉卿发现自己被绿了,夫君带着小三和孩子到她面前,求她成全。“都是我的错,她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姐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一时退让,让她痛失爱子,丢掉了性命。重活一世,她表示有仇报仇,决不手软。首先要做的就是绿回去。于是,她牵着情敌的儿子和女婿,羞涩一笑。“娘,都是我的错,玉卿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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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晴天()
目送着大夫离去,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小院,许玉卿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手渐渐移到平坦的腹部,轻轻抚『摸』,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那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住下了。
她和夫君终于有了孩子,真是太好了。
成亲五年,她一直不曾有孕,为了这她没少去寺里烧香拜佛,各种偏方也没少喝,可这肚子就是没有动静。眼看着夫君快到三十,别的男子在这个年龄已经儿女成群,就夫君膝下还是冷冷清清的,她就觉得愧疚万分。虽然夫君宽慰她不要在意,但她怎能当真,忍心断了夫君家的血脉?好在,今日诊脉,她终于有了孩子。
许玉卿找出一块软布,开始剪裁。孩子已经有了三个月,再有六个月就要出生了,她得早些把小衣裳小帽子小鞋子备好,孩子出生后长得可快了,她哪做得赢。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娇养着,对女红并不耐烦,但因为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期盼,她倒是沉下了心,认真的做了起来。针脚细密平整,图案美观大方,跟绣坊里的差不了多少。
她拿起绷子瞧了瞧,似乎已经看见腹中的孩儿穿上了这小衣裳的模样。眉眼弯弯,她越看越欢喜。
放下绷子,她走到窗前,看着天际的乌云,眉心微皱。
突然间,天际响起一道“轰隆”声,紧接着一道银白的闪电劈在床前的芭蕉树上。
她扶着腰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那雷电惊着了腹中的孩儿。
靠在美人榻上,她才觉得身后有了依靠,心头才不那么焦虑。
清凉的水汽顺着凉风飘了进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她的视线扫向院子,这雨太大了,密密麻麻,积成雨雾,将她的视线遮挡住,什么都看不清,唯有泥浆溅到雪白的墙壁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雨势这样凶猛,到京城的路可还能走?夫君上回在书信上说回京的日子就是这两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耽误。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夫君了,也不知道夫君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是胖了还是瘦了。
其实许玉卿一直都不赞成她的夫君,佟清华,去办京城外面的差事。她担心佟清华离开了京城,就彻底离开了她,她再也找不到佟清华。毕竟,她对夫君的过去还不是十分了解。
她很担心失去他。
八年前,佟清华独自一人上京赶考,因为才华超众,被人设计没能按时进入考场,错过了考试,身上又没有银子回家乡,无奈只能在京城以卖诗作画为生,十分困窘。许玉卿的父亲身为考官之一,知晓了这事后十分感叹,将佟清华带到家中,收作弟子,潜心教授。三年后,佟清华不负众望,力压群雄,一举夺下状元。
佟清华高中之后,就向许玉卿的父亲提亲了。郎有情妾有意,许玉卿自然愿意。
一个是高徒,一个是掌上明珠,许翰林也爽快的答应了这门亲事。
但佟清华从未像许家人说起自己家中的情况,只一句自幼失去双亲、寄人篱下带过去。许家人爱怜他,恐伤了他的面子,便不再问下去。
成亲五年,佟清华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从六品内阁侍读一路升迁到了四品的户部侍郎。在家中他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即便多年不曾有孕,也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对她的父母,他也是尊敬有加。
许玉卿很满意这个夫君,曾经年少的喜欢已经发酵成深爱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太幸福太美满了,让她生出惶恐,担忧哪天一觉醒来就消失了。好在如今她有了孩子,那个未出世的小生命给了她安全感,这一切都是真的。
香炉里的檀香香静静的烧着,恬淡的香味让她放松起来,枕着美人靠睡了过去。
“啾啾~”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湛蓝的天空被清洗得更加洁净,一眼望过去就叫人觉得心境开阔,庭院中的景物经了雨水的滋润,也更加明艳,生机勃勃。云雀立在枝头正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时不时叫唤两嗓子,叫醒那榻上贪睡的美『妇』。
“真是调皮。”
方才在梦中见到佟清华了,许玉卿心情正好,也不觉得这鸟声聒噪,倒是伸出手指点了点云雀,同它玩闹。
“哗啦”珠帘一阵晃动,一个绿衣小丫鬟走进屋子。
“小姐,姑爷回来了,马车刚在前院停下。”
许玉卿大喜,没想到中午还在想念的人,马上就要到眼前了。不过丫鬟的称呼,让她有些不喜。
“当真?对了,在府里不要叫我小姐,要叫夫人,也不能再叫夫君是姑爷,得叫老爷。说了多少遍还是记不住,下次再错我可就将你撵出去了哦?”夫君家世不显,心思有些敏感,在佟府这姑爷的称呼恐怕会让他难受。
绿儿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绿儿绝不会在姑爷面前那样叫的。好了,小姐快出去见姑爷吧。”
这下子许玉卿来不及跟绿儿计较了,忙到铜镜前,左右打量,忐忑道:“绿儿,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我脸上是不是长斑了,我要不要再换件衣裳上点胭脂?”
说着便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脂粉盒。
绿儿忙按住她的手,推着她出了房门,嘴里劝道:“哪有,小姐貌若天仙,不打扮便叫人神魂颠倒,若是打扮了还怎么了得?您哪,只管大大方方的去见姑爷就是。”
绿儿是个嘴甜的丫头,被她这么一哄,许玉卿倒是开开心心的去了正厅。
花厅里,佟清华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坐在上首慢悠悠的喝茶。
佟清华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自有一股刚毅之气,但他熟读四书五经,身上书卷气浓,也就冲淡了那一股阳刚,多了几分儒雅,出『色』的五官让他的精神气更瞩目。
听到脚步声,他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迎对面的女子。
“夫人怎么出来了?我收拾好了就会进去看你。”
他的话虽不体贴,但两只手已经开始轻轻『揉』搓女子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温暖传递给对方。
许玉卿柔柔一笑,有些羞涩的答道:“这不是想早点看到你吗?”
佟清华没有应声,将她拥入怀中,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顺过黑发,轻柔的拍打许玉卿的后背。。
靠在他宽厚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许玉卿感到十分满足。
“夫君,我好想你,你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只给了人家一封信,真是太不体贴了。”
她扯了扯对方的袖子,有些幽怨。
佟清华仍是沉默着,手上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有些僵硬。
“夫君,你怎么了?”
“老爷,她们该如何安置?”
夫妻俩说话间,胖管家领着一个『妇』人一个孩子来到了花厅。
佟清华松开环着许玉卿的手,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盏静静的啜了一口。
“夫人,这件事是为夫对不起你,但是云舒母子俩是无辜的,你不要怪他们,心里面有什么气发在我身上就好了。”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玉儿听不懂。”
这段话,她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但连在一起,她却明白不了。
佟清华沉默了片刻,朝着对面那孩子招了招手,“辰儿,过来。”
那孩子大约三岁左右,浓眉大眼,生得十分俊俏,佟清华一招手他就跑过去了。
“爹!”
这一声童音,落在许玉卿的耳中,威力不啻于中午那道闷雷,她心神一阵恍惚,整个人跌做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嘴唇嗫嚅一阵,就是出不了声。
佟清华拍了拍那个男孩的肩膀,指着许玉卿道:“辰儿,那是你娘,快过去叫她娘。”
男孩看了看许玉卿又看了看佟清华,摇了摇头,“爹你是不是说错了啊,辰儿的娘在那呢。”
短胖的手指指向花厅中那位女子。
第2章 霹雳()
顺着那男孩指的方向,许玉卿望了过去。
那个女子模样二十四五岁,身姿阿娜,容貌秀丽,虽称不上是多么绝『色』的美人,但行动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气质,倒是显得有些勾人。
那女子见许玉卿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也不闪躲,微微扶了下身子,柔声道:“妾柳氏见过夫人。”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婉转多情。
许玉卿再是单纯,也反应过来了,这花厅的女子便是她夫君在外养的妾室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有几年了。难怪她一直未孕夫君却丝毫不着急,难怪夫君每年都要在外待上四五个月,可悲的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被当成傻子一样哄了五年。
想到这,不仅悲从中来,喉咙又痒又痛,鼻头也酸酸的,两只眼睛里跟灌了辣椒水一样。她只能背过身去,用手绢掩住脸小声啜泣。
花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孤独而又悲凉。
过了好一会儿,她止住哭泣,问道:“夫君,你想要如何安置她们?”
她心中还抱着一丝期待,这么多年了,那母子俩一直都在外面住着,与她不相干。这佟府的女主人只有她一个,以后也会是这样的。对吧。
佟清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着许玉卿沉声道:“夫人,我佟家的血脉不可在外流落,若不然为夫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呢?”
许玉卿咬了咬嘴唇,小声反驳道:“可他以前在外面过得不是好好的吗?”
佟清华叹了口气,“正是如此,为夫才更要将辰儿接回来。从出生开始,他就在外面颠沛流离,吃了不少苦头,我这做父亲的也没有尽到责任,实在是对不住辰儿。更何况,辰儿已经三岁了,应该接受启蒙了,在京城的私塾自然是更好的。夫人,你一向善解人意,想必不会为难辰儿的,对吧。”
他握着佟北辰的手,将其覆到许玉卿的身上,将两只手包住,『露』出一丝笑意,“看,我们这一家人多齐整。”
许玉卿本想抽开的手,因着他这一句话没有抽回来,有些尴尬而又无措的望着男孩清澈的双眼。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转过头,刚好和柳氏的目光对上。柳氏的双眼含着太多太多的信息,有嫉妒、有敌视、有鄙视。她感觉得出来,柳氏很不喜欢她,同样,她也很讨厌柳氏。
“那她呢?”许玉卿问佟清华。
佟清华低下了头,又是沉默,抬起头时一脸的愧疚,“夫人,柳氏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正是关键期,为夫想让她留在府上安心养胎。”
什么!许玉卿呼吸一滞,当即变了脸『色』。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佟清华这意思是他要纳妾了,要那个抢走她丈夫的女人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立马甩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哭腔问道:“夫君,你从前在我爹面前是怎么说的,你说过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人,绝不纳妾的。”
相较于许玉卿的悲痛,佟清华却是气定神闲,话越说越自然,说到后面已经面带微笑,还替她顺了顺头发。
“你以前不是老抱怨我常在外面跑,没多少时间陪你,一个人闷吗?柳氏入了府,你不也多了个说话解闷的人?再者柳氏有孕,说不定就将这喜气传给了你,你也能为我生一个儿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他以一副你无理取闹的神情看着许玉卿,似乎在说你要再不答应就是不识大体了。
许玉卿笑了,却是比哭还难看。
她原以为佟清华是个寡言少语之人,其实不然,只是他不屑跟她说话,现在为了那个女人,他可谓是舌灿莲花,巧舌如簧。
原本还心心念念盼着他回来,此刻她真希望佟清华死在外面,那样她的爱情依然会戴着美丽的面具老去,不会『露』出丑陋的一面。
“如果,我说不呢?”她变得强硬起来,第一次违抗佟清华的命令。
佟清华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一向温柔软弱、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竟然拒绝了他,没有以前那般好哄了。
“夫人若是固执己见,那为夫只好休妻了。”
他知道许玉卿有多喜欢她,她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笃定许玉卿会妥协。
“休妻。”许玉卿心神一阵恍惚,手扶住椅子,声音有些颤抖,“你有何理由休我?”
佟清华面无表情的念道:“无子,善妒,七出你已经犯了两条。”
呵,无子?善妒?曾经他许下的诺言,他说过的不在意,到现在都成了他攻讦她的武器。
他对她有过情意吗?望着佟清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许玉卿脑子里突然划过这样一个问题。
“夫君,你爱过我吗?”
没有回答。
许玉卿的心沉入谷底。
“那夫君当初为何向父亲提亲,为何娶我?”
“你是老师的女儿。”
你是老师的女儿。呵呵,所以你是报恩,还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提亲的呢?
到现在,许玉卿已经无心探寻了。
“随你罢。”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再做徒劳无力的挣扎,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狼狈离开花厅。
回到房间,拉开被子,将头埋在里面,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曾经她有多喜欢佟清华,如今就被伤得多深。
她多想离开这儿,可是父母已经年迈,她不能再叫他们为了自己而费心,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她要是离开了这里,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若你当初没有给过承诺,不曾给过我期待,我今日就不会这样痛苦…
柳氏已经在府上住了一个月,每日都会到许玉卿的院子请安,但许玉卿没有见过她。
听绿儿说,柳氏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来一个月,就将这府里的人心收拢了,如今不管是厨房的厨娘还是赶车的车夫都说柳氏受委屈了,还有那个小男孩,长得俊朗讨喜,又聪慧,听说已经拜了北军的大将军为师,是个难得的习武天才。
反倒是她,本是一府主母,如今深居不出,倒成了那见不得人的。一个月了,佟清华一次都没有探望过她,想必正在柳氏身边享受美人恩吧。
“绿儿,你去备下车马吧,我想去城郊散散心。”
府里现在处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熏得她头疼,她想出去转转,给自己一丝呼吸的空间,顺便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如何走。若只是她一个人,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她不能让她的孩子也受委屈。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这是她的责任,她不能软弱。
如今正是初夏,万物生机最强盛的时节,出了京城郊外便是一片绿『色』,草木葱茏,莺飞蝶舞,自由自在,让她胸腔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只是……周围的景物有些陌生,这不应该啊,她以前常来这边,道旁的景『色』她再熟悉不过了。
一丝慌『乱』爬上心头,她强作镇定,掀开帘子问道:“车夫,这路好像不对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回过头,冲她咧嘴一笑,“不会错的,夫人你要走的就是这条路。”
许玉卿发现这个车夫根本不是府里常用的那个,心中越发慌『乱』,开始猛拍车板,“停下,停车,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那车夫根本不理会她的话,马鞭抽得越发厉害,马儿跑得更快了。
许玉卿在车厢中被颠来倒去,她现在敢肯定自己这马车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会是谁呢?
“啊”
肚子开始抽搐,好疼,她的孩子不会出事吧?手抚上腹部,那儿的阵痛越发明显了。
不行,她必须得让马车停下来,不能再这样颠簸了。
她爬出车厢,想要将车夫推下去,控制住马儿。
车夫好像察觉到她的动作,干脆跳下了车辕。
许玉卿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脱离了险境,却不曾想到前方就是悬崖。
五月初,京中户部侍郎嫡妻外出游玩,不幸跌入悬崖致死。侍郎对亡妻情深意重,于灵前痛哭不止,力竭而倒。
次年十月,佟清华找回失散多年的原配柳氏,将长子佟北辰记入家谱。
许玉卿被圈在自己的牌位里,看佟清华的“痛不欲生”步步高升,看柳氏长袖善舞志得意满,看那俩人的一双儿女无忧无虑的长大。
她一直在忍受着煎熬,恨不能化作厉鬼向那二人索命,可是她无法离开灵牌。
十五年后,一道风灌入祠堂,将许玉卿的牌位吹倒在地,牌位裂成两块,一缕青烟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终于自由了。”
许玉卿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拉扯进黑暗之中。
第3章 长乐郡主()
时值隆冬,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往外吐口唾沫都能马上凝结成冰。
这样的鬼天气,本应该抱着汤婆子,窝在被窝里,气定神闲的吃酒喝茶赏雪。可此刻,京城锦乡侯府里的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
锦乡侯府的长乐郡主得了伤寒,病得很重,几乎连呼吸都要停了。
锦乡侯府上的人都十分焦虑,锦乡侯和其夫人彻夜守在床畔,不曾沾过水米。下人们端着贵重的汤『药』进进出出,热了变凉,凉了又热,只求长乐郡主能咽下一口。
诊脉施针的大夫,额上淌着豆粒大小的汗珠,背上凉津津的一片。
锦乡侯见大夫迟迟不肯下针,催促道:“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非要本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他的女儿才十二岁啊,花骨朵儿一般的年龄,还未绽放就要凋谢了吗?
锦乡侯夫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清河公主,看着静躺在床上血『色』全无的女儿,默默垂泪,“若长乐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公主,保重身体啊。”锦乡侯抱住清河公主,劝道:“长乐是个孝顺的孩子,若是知晓你为了她这样折磨自己,心头也怕不会好受啊。”
“长乐,长乐…”
“啊”
一道闷哼声从床上响起,锦乡侯夫妻俩立即望过去,只见银光闪闪的针扎在长乐郡主的指甲里,床上的人儿耐不住疼痛终于发出一声闷哼。
“长乐,长乐,母亲在这里,不要怕。”清河公主上前搂住长乐的头,贴在她耳旁柔声安抚,“大夫快把银针撤了,撤了。”
银针撤回去,床上的人儿又没了呼吸。
锦乡侯将手伸到少女人中处,手指颤抖了一下,望向清河公主时脸『色』煞白,“公主,长乐她…她没气息了…”
“不,不会的,长乐怎么可能丢下我呢,你骗人…”清河公主死死地抱住长乐,拼命摇头,不愿意相信锦乡侯的话。
锦乡侯心中亦是十分难过,长乐是他亲手带大的,父女间的感情十分深厚。
虽然心中万分悲痛,但还有一事不得不做。
“公主,长乐去了,我们得进宫把…”
他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瞪得通圆,呆呆的看着眼前那一幕。
“咳咳…咳咳…”
许玉卿觉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都被人紧紧地捂住了,呼吸不了新鲜空气,特别难受。
怀中的异样,清河公主也发现了。立即松开身子,看着眼皮惺忪的女儿,又惊又喜。
她亲了亲长乐的额头,接着是眼睛,再是鼻头,最后是下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老天爷仁慈,舍不得将你从娘身边收走,我的长乐啊,长乐…”
她的脸埋在许玉卿的脖子里,冰凉的泪水浸入内衣里,叫许玉卿吸了一口凉气。
也正是这口凉气,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许玉卿,在当了十五年的孤魂后,再次活过来了。
她靠在清河公主的怀里,暖暖的,很安心。母亲的怀抱啊,真是让人留恋。
锦乡侯见女儿醒过来,心头大喜,上前抱住妻子女儿。
过了一阵,锦乡侯察觉到不妥。
“公主,你看长乐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看着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女儿,委婉的指了指自己的头。
“侯爷说什么话呢?”清河公主瞪了他一眼,但女儿不言不语,到底让她担忧。“长乐,告诉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长乐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连个眼角都没有给她。
清河公主也慌了,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锦乡侯的说法了。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滴下来,“长乐,你跟娘说句话啊?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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