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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人迷我怕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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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

    陆丹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佐翼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吧?陆丹青太了解他了;那只恶魔疑心病重;控制欲又强;怎么可能把自己放到普通人类这样弱势的位置上。

    佐翼的那点小毛病;陆丹青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谁知道长大了还是这样,依旧是爱搂搂抱抱的,尤其爱管他,在一些无所谓的小事上处处计较。

    陆丹青不喜欢他这样,于是两人的关系便也随着他年纪的长大而渐渐疏远。

    魏燃踌躇地望着他,问道:“大人您是不是觉得——”

    “没有,”陆丹青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没什么,我们去下个位面吧。”

    魏燃低下头:“是。”

    一分钟后,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陆丹青对着模糊的铜镜抻了下自己的短胳膊短腿,然后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始作俑者魏燃。

    魏燃绷着一张脸,看似十分愧疚,然而嘴角却因忍笑而不时颤动着。

    “大人,太抱歉了,这个位面灵气过于充足导致了位面定位的失误,时间提前了十年。”

    十年——不多不少,整整十个年头。

    小萝卜头陆丹青很想骂人,时间对于拥有着漫长生命的陆怪物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这身体——八岁小孩子的身体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魏——”

    正要开口训斥,房门却轻轻吱呀一声地打开了,有个穿着白衣,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少年背着剑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无边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小师弟,我叫方霁白,是你的师兄。”

    方霁白走近他,他比陆丹青高了许多,陆丹青不得不仰头看他,一双琉璃一样的琥珀色眼珠看得方霁白一愣,阳光从后面照进来,带来的热意像是从后背沿着脖颈一路传递到了脸上一样,升腾起一片晕红。

    方霁白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试探着去拉陆丹青的手,轻声说:“小师弟,你才刚来曌山,我带你去见师父好不好?”

    陆丹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脸,而后一笑,孩童大而圆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好啊。”

    他说,反握住方霁白的手。

    陆丹青是城中某位儒商的独子,因其体弱多病,加之父亲曾与曌山前任掌门有故,因此被其弟子带上曌山照顾调养。

    不过,前掌门的行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也是一样,因感念故人有难而来帮忙,交代完后就又接着云游四海去了,把小萝卜头陆丹青丢给自己的徒弟,也就是现任掌门曲舒景。

    陆丹青第一次见到曲舒景的时候,他穿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袖口和领口用银线细细勾勒出了祥云的图案,下摆处更是成片的精致刺绣,巧夺天工,华美至极。

    曲舒景生得极好,清高傲岸的眉眼仿若天人所造,轮廓深邃却又不失柔和,一张脸白净清雅,微抿着的薄唇色泽寡淡,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冷清。

    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剔透明澈,但并没有陆丹青这样明丽的神彩,无波无澜地垂眸看向站在殿中的陆丹青。

    陆丹青眼睛微眯,灵气充足的修仙位面有个麻烦的地方就是能人太多,他看不穿曲舒景的本事,却也能察觉得到对方极深的修为,陆怪物和魏燃等人的体质放在这里来说就是魔修之流,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了,决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这时候,曲舒景忽然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陆丹青作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往方霁白身后缩了缩,扯着他的袖子。

    方霁白也有些无措,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紧巴在自己身后的小师弟,一边抬头看向曲舒景:“师父”

    “”

    但事实上,无措的不止方霁白一人。

    曌山所收的年轻弟子大多是方霁白这个岁数,能够听得懂道理且服从管教,曲舒景是第一次接触陆丹青这样小的孩子,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沉默着,陆丹青却从方霁白身后出来了。

    曲舒景身量高,陆丹青只堪堪到他胯部的位置,他拉住曲舒景隐在宽广长袖底下的手,仰起头跟着小小声地叫了一句:“师父?”

    曲舒景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掌上略有薄茧,带着些凉意。

    “”

    他僵硬地摸了摸陆丹青的头顶,力道很轻。

    “嗯。”

    曌山的弟子是两个人一间屋子,都安排满了,曲舒景让方霁白再清出一间的时候却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陆丹青:“你一个人睡?”

    陆丹青一怔,而后猛摇头,委屈巴巴地扁嘴:“不要。”

    “”

    曲舒景不太懂得小孩几岁就该自己睡了,但陆丹青刚刚离家,不吵着要父母要仆人服侍就已经很乖巧了,于是曲舒景便也不为难他,说:“那你便同我一起住。”

    白天的时候陆丹青和方霁白四处逛了逛,曌山很大,但这几处大殿也不知道怎么建起来的,事实上要不是方霁白带他去悬崖边看风景,陆丹青甚至只以为曌山并不是真的山,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

    悬崖陡峭危险,方霁白紧紧地拉着陆丹青的手,不让他乱跑。

    陆丹青年纪小,方霁白怕他离家伤心,所以捉了只兔子给他,陆丹青抱着兔子被方霁白拉着,被风沙糊了一脸。

    陆怪物:“”

    说真的,方霁白很有哥哥的风范,温柔又细心,但有时候某种凸显直男属性的思维真的很要命。

    陆丹青扯扯方霁白的衣摆,又指了指眼睛。

    方霁白半跪下来,用手指扒拉开眼皮帮他吹走细沙。

    陆丹青眼睛红通通的,看得方霁白心疼又愧疚,连说对不起。

    “没关系。”

    陆丹青摸摸方霁白的脑袋,笑出一个小酒窝。

    晚上,陆丹青抱着兔子回到曲舒景房间。

    曌山是修真门派,自然没有下人服侍,做什么都得自己来。虽然陆丹青觉得自己可以独立做成很多事,但小萝卜头的身子限制了他的能力,直接导致了陆怪物在洗澡的时候,踩在凳子上的脚一滑一脑袋扎进木桶澡盆里,差点没被呛死。

    曲舒景听得响动,立刻丢下书卷快步走进来,手臂一捞把陆丹青从木桶里抱起来。

    陆丹青趴在他怀里咳得死去活来,曲舒景拍着他的背,手掌微微散发出热度,顺着脊背一路传递到四肢百骸,抚顺了他的吐息。

    等到陆丹青平静下来了,曲舒景才拿了衣服把他裹起来,抱到床上。

    曲舒景不会说安慰的话,更不会像寻常父母一样把小孩抱在怀里逗弄,只好板着脸说:“以后有事情要叫我,我会帮你。”

    险些淹死在澡盆里的陆怪物一世英名尽毁,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说:“我,我以为我可以”

    “你还小。”

    “”

    曲舒景抿唇,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严厉,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有任何事都要叫我,我不会觉得烦,我会帮你。”

    陆丹青乖乖点头:“好。”

    自那以后,他便被曲舒景带在身边管教照顾。

    曌山的弟子很多,男女皆有,年纪大些的二十有余,小些的便是方霁白这样,对于突如其来的小团子陆丹青每个人都觉得新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厨房偷糕点然后投喂给陆丹青,看他小口小口咬着,然后笑眯了眼说谢谢的时候,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陆丹青和曲舒景一起睡。

    这天,陆怪物刚接受完投喂回来,路过曲舒景哒哒哒地要跑回床上时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师父?”

    曲舒景伸手,轻揩了下他的嘴角,淡淡道:“少吃点。”

    陆丹青嘻嘻一笑,扑进他怀里,曲舒景顺势将他搂住,拿过一旁的水杯递到他嘴边,陆丹青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半杯。

    “作业写完了?”

    “写完啦。”

    “心法背熟了?”

    “嗯嗯。”

    “凌霄剑法的动作记清楚没有?”

    “记清楚啦。”

    曲舒景摸摸他的头。

    “那就该喝药了。”

    “”

    陆丹青噘嘴。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特权,因此一把年纪的陆怪物闹起脾气来也很有一番理所应当的姿态。

    “师父,我又没生病,为什么天天都要喝药。”

    “不喝药就会容易生病。”

    曲舒景说。

    陆丹青长高了也长胖了,比起一年前刚上山时小豆芽菜的样子可以说是健康了很多,但曲舒景依旧觉得不够,更何况那个模模糊糊推算出来的劫数,也不得不防。

    正出着神,陆丹青仰头看他,伸手捧着曲舒景的脸让他低头以免只看见一个下巴,问道:“师父,为什么我也要学剑法?”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写写字看看书,至多背一些清心诀一类的心法。到后来,大概是半年多前,曲舒景却忽然拿了本剑法给他,让他一天看一页,把动作记下来,每隔两天教他一次。

    “因为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为什么?”陆丹青歪头,“我会有什么危险?”

    他隐隐猜出了些什么,但命数这种东西,陆怪物是不会看也不明白的,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劫数,但托着原身这副身子就难说了。

    不过曲舒景说的也有道理,在这里他不能用那些属于地狱的力量,否则难免被察觉出一些什么,学一些东西防身也是好的。

    “不会,”曲舒景低声说,“有师父在,你不会有危险的。”

    “不过,就算不会有危险,那我也是要学的,以后才能保护师父。”

    陆丹青说,抓起一把曲舒景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然后又咯咯笑着用发梢去挠他的脖子。

    小孩儿天真烂漫的神色让曲舒景不自觉地柔和了眼神,纵容着陆丹青的小恶作剧。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拿药过来。”

    “好。”

    陆丹青一咕噜翻了个身坐到软垫上。

    草药很苦,还有些辣口,陆丹青咕咚咕咚喝完后曲舒景自觉地递上一块糖果,被五官纠结成一团的陆怪物嗷呜一口含了进去。

    太苦了,即便是以老怪物极高的容忍度来说也还是觉得很苦。

    不过这不知是用什么东西熬成的汤药确实对身体和灵魂都很有好处,但因为原身的魂魄已经在魏燃肚子里了,所以滋养的便是陆丹青的灵魂,通畅平和的感觉让陆怪物每天喝药都格外积极。

    曲舒景帮他抹去嘴角的汤渍,然后用布巾擦干净手。

    曲舒景话少表情也少,说话也总是平静的,听不出喜怒,所以弟子们总是有些怕他,除了平日的学习以外也不太敢亲近。但唯有陆丹青是个意外,他是曲舒景生命里第一个会主动拉他的手,拥抱他,并且说会保护他的人。

    曲舒景看着陆丹青和兔子趴在地上玩耍,心里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与宁静,这是那些静心的心法带不来的感觉。

    “阿青,该睡觉了。”

    陆丹青抱着兔子滚上床,曲舒景脱了衣服,然后又去脱陆丹青的,把他塞进被子里盖好,随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师父,”陆丹青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明天能不能去和师兄一起住?”与方霁白同住的师兄下山历练去了,空出了一个床位,方霁白便让陆丹青去和他一起住。

    烛火微亮,曲舒景看见陆丹青一双明亮灵动的桃花眼正望着他,落满繁星般璀璨熠熠。

    陆丹青和方霁白很要好,他叫其他人都是名字加上师兄或师姐,唯有方霁白是特殊的一声“师兄”,无言的亲昵让曲舒景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

    陆丹青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

    “睡吧。”

    “可是——”

    “明天再说。”

第61章() 
小孩儿长得慢,但十多岁年纪的少年的成长速度却是嗖嗖的;方霁白个子长得快;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也瘦了下去;显出清晰利落的轮廓线条来。

    陆丹青每回见他都觉得他长高了;尤其是在冬天,被曲舒景裹成球的陆怪物看着面前一溜白衣白袍,身姿轻盈的师兄师姐们;只觉得自己更矮了。

    曌山的冬天总是很冷;并不是大风大雪的冷,而是足以刺进骨头缝里的冻意。陆丹青吸吸鼻子,他披着狐裘大衣;脸埋在一圈柔软的毛里,手上捧着暖炉;被方霁白抱到一个高些的石柱上坐着;面前的雪地上站了一圈的师兄师姐,正叽叽喳喳,满脸揶揄地说着些什么。

    前些天曲舒景的朋友带着女儿来看他;虽说飞升成仙应该是每个修真人士的愿望;但生活中却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意外——或者说是小惊喜出现;那位朋友喜欢上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便义无反顾地断了修行;与那位女子成婚生子;如今已经有两个宝宝了;女儿是姐姐;今年刚十一岁。

    陆丹青见过那个男人,应该是和曲舒景差不多年岁,但对比之下那相貌却是显老得很,然而他显然是乐在其中,脸上的纹路里蕴含着的满满都是幸福的笑意。

    陆丹青吸吸鼻子,听得一个师兄说:“小师弟,你喜不喜欢那姑娘呀?”

    “以后娶她作妻子可好?”

    “就是就是,那丫头对你可是殷切得很。”

    这话一出,除了方霁白以外的所有人都笑起来,那十一岁的小姑娘是个颜控,一见着陆丹青就盯着他猛瞧,吃什么都问一句“丹青弟弟不吃吗”,让见识过她野蛮姿态的友人连连称奇。

    陆丹青还没回答,方霁白便抢先瞪了他们一眼,低斥道:“别胡闹!”

    众人不理他,一个劲儿地问着陆丹青。

    陆怪物挨个看了他们一眼,慢吞吞地说:“不要,我以后不娶她。”

    “为什么?”

    “那姑娘挺好看的,你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嘿,小师弟口味还挺刁钻。”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追问,陆丹青看向板着脸的方霁白,忽然便笑眯了眼,说:“我喜欢师兄,我以后就娶他。”

    一群人哄堂大笑,有几个好事地还去撞方霁白的肩,叫他“新娘子”。

    方霁白微微抿唇,耳根通红,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大家长模样,上前把陆丹青抱下来。

    陆丹青在他耳边笑。

    “师兄,我以后娶你呀。”

    ******

    岁月并未对曲舒景带去什么,他依旧是那副淡然平静的姿态,陆丹青却是长大了许多,十四岁的他已经褪去了孩童的幼稚气,精致漂亮的五官渐渐显出些少年的雌雄莫辨的美丽,衬着初春的桃花林只更显明丽俊秀。

    陆丹青躺在树下,嘴里叼着一片娇艳柔嫩的花瓣,曲舒景坐在他旁边,伸手撩起陆丹青被风吹乱的额发,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陆丹青抬眼看他,曲舒景微微一笑,又要去捻那花瓣,却被他先一步用舌头卷进了嘴里。

    柔软幼嫩的舌尖自曲舒景指腹扫过,引得他微微一顿,而后收回手。

    “连花瓣都吃,要传出去非得说曌山亏待了你不可。”

    桃夭的香气混杂着花瓣汁液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陆丹青笑嘻嘻地去抱他的腰:“师父自是不曾亏待我的。”

    曲舒景揽过他,离陆丹青上山已经五年了,他原以为照看一个小孩儿会是个艰巨的任务,但事实上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艰难。

    日月轮转,陆丹青一天天长大,他搬出了曲舒景的房间,和方霁白住在一起,对他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依赖,尽管亲密依旧,却依然令曲舒景感到心中空落。

    陆丹青挪了挪身子,躺到他腿上,曲舒景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还是瘦了些。”

    小孩儿好养胖,长大就不同了,虽然吃的喝的一样没落下,陆丹青的身高也长得快,但这肉却是怎么也长不起来。

    陆丹青说:“瘦什么,现在刚刚好呢。”

    曲舒景垂眸望着他,纤长的手指细细地描摹着陆丹青的脸侧,过了一会儿,忽而问道:“阿青,我让霁白下山去练练,你说怎么样?”

    “师兄么?”陆丹青瞪圆了眼,一下子坐起来,“可是他才——”话未说完,陆丹青就想起来了,方霁白今年二十岁,放普通人身上早就该成婚了;而对于曌山的弟子来说,也是个足够下山历练的年纪了。

    “可——可是”

    陆丹青作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然后又眼巴巴地去看曲舒景,“真的要下山吗?不下行不行?行不行嘛师父?”

    曲舒景慢慢敛了笑,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一言不发。

    在他们回程的时候,有弟子来报告说莫林师伯带着他的几个徒弟们顺道来看望曲舒景。曌山上不常有客人,但因位置偏僻难寻,加之高山跋涉对于普通人或是修为差些的人来说也不是易事,所以一旦有了便是贵客。

    陆丹青抬头看他:“师伯?”

    “嗯,是我的师兄。”

    “噢。”

    莫林的长相年轻,不及曲舒景清秀俊美,却自有一番儒雅风流的味道。当初曲舒景当了掌门后他便下山自立门户,创立明铛派,也有了不小的成就,这回是要和弟子们去京城除妖,途径曌山,便过来看看,住个两三天。

    与莫林随行的有五个弟子,正是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时候。

    他们和曌山的弟子不太合得来,不过门派之间大多如此,莫林和曲舒景又是一脉同出,两人之间,包括两人的学生之间都难免想要争个高下。

    曌山弟子中数方霁白资质最好能力最高,虽然年纪不是最大,但已然是领头人的架势。明铛的弟子第一天来的态度就算不上友好,第二天更是直接一对一上前挑衅,方霁白素来沉稳,不为所动,拉了陆丹青就要走。

    陆丹青瞥了那人一眼,记得初见时介绍说叫卢靖还是什么来着,不想却被拉住了手腕,力气大得拽得他一个趔趄,紧接着就是一声轻佻散漫的笑:“哟,这是哪儿来的公子,漂亮得跟个姑娘似的。”

    简简单单几个字便惹得方霁白瞬间怒火高涨,转身冷瞪着卢靖:“松手,道歉。”

    “凭什么?”

    卢靖挑眉一笑,不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在陆丹青手背上摸了一把。

    陆怪物眯眼。

    衣服太宽松,看不到屁股,腰倒是挺劲瘦,脸嗯,长得还成,五官和他师父倒挺像,气质也像,笑面虎一挂的,就是阅历不够,没学来儒雅反而有些心高气傲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方霁白脑袋嗡一声响,反手就要拔剑,结果却听陆丹青问道:“你说我好看?”

    陆怪物对着卢靖笑成一朵花,硬生生把人笑愣了,呃呃嗯嗯地应了一声。

    陆丹青歪头:“知道我是谁吗?”

    明铛派不似曌山这样偏僻避世,年纪稍长的弟子们该知道的该经历的都有了,对着陆丹青的脸,卢靖当下便喉间一紧,扣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你——”

    “我是你大爷!”

    陆丹青反手一拳揍了上去。

    古代没有‘妈’这个称呼,不然他一句“操你妈”都能问候出口,陆怪物平生最讨厌有人说他长得像女孩儿。

    陆丹青清新脱俗地打法显然把卢靖整蒙了,毕竟修真位面不兴拳拳到肉,他们更擅用武器和法诀,但陆丹青就是使不管刀剑这种东西,所以这时候也只是背着曲舒景给的剑扑上前打人。

    方霁白握着剑打也不是拦也不是,最后到底是怕陆丹青受伤,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

    卢靖被陆丹青骑着往脸上揍了好几圈,对着那张脸他怎么也下不去手把人掀翻在地上,只能用手挡脸,莫林教的都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

    方霁白把陆丹青拉开的时候陆怪物还不解气地踹了一脚,还是把那句话问候出了口:“去你妈的!”

    卢靖狼狈地趴在地上,却是笑出了声。

    但稍晚一些的时候,莫林却带着一身伤的卢靖上门兴师问罪了。

    陆丹青瞪他,卢靖微微抿唇,避开了他的视线。

    莫林没说卢靖先挑衅的事情,只说二人起了口角,陆丹青便直接动手打人。

    曲舒景神色淡淡,“阿青是我看大的孩子,五年来从来没和曌山上的谁动手过,如果只是口角,绝不至于发展到这个程度。”

    卢靖的年纪甚至不及方霁白大,一听莫林颠倒黑白的话便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曲师伯——”

    莫林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愣是让卢靖闭了口,低头盯着脚面,可想而知他平日在弟子中有多大的威严。

    莫林望向上首的曲舒景,说道:“那师弟的意思,是我这徒弟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了?”

    曲舒景不答,看向陆丹青,问:“阿青,你说呢?”

    那句话要说挑衅其实也犯不上,撑死也就是句孩子间的口角,只是方霁白对陆丹青格外在意所以较真了而已。要真说出来反而丢了曲舒景的颜面,毕竟不是什么上升到人格或是长辈的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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