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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人迷我怕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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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了呀,王爷亲自定的日子,就在明天。”

    陆丹青:“”

    “丹青这是后悔了?”

    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老管家朝信步走来的温庭云弯了弯腰,识趣地退下了。

    “后悔也没用,我已经把这偌大的王府当作嫁妆并且昭告了天下,你若是这时候才反悔了不愿意娶我,那我可就真的要像其他闺阁女子那样羞愤得投河自尽了。”

    陆丹青一愣,抬头对上他温柔地笑着的眼:“嫁、嫁妆?”

    当朝男子之间虽可成婚,但因为子嗣问题,嫁娶作为正室的毕竟是少数。何况既然同为男子,再用嫁或娶便不太合适了,尽管陆丹青觉得无所谓,但温庭云却是想的周到,因顾及到他而一直都没提过这两个字。

    直到今天突然丢给他这么颗。

    “是啊,”温庭云拉着陆丹青进屋坐下,“怎么了,不愿意娶我吗?”

    陆丹青不是傻子,温庭云照顾着他,担心他因为出身问题而被看轻或者说闲话,所以恨不能把他对陆丹青的重视让天底下所有人看到,但像如今这样——堂堂睿亲王下嫁一个出身青楼的戏子——说好听些也就是个平民而已,哪怕只是个随口一说的名头,最后还是得陆丹青入温家族谱,但在他看来到底是太过火了些。

    温庭云知道陆丹青在担心什么,他笑笑,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

    “不用可是,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太多外人在,所以明天的婚礼也只向几个亲近些的朋友和亲戚大臣发了请帖而已,但成婚到底是繁琐的事情,估计明天得忙上一整天。”

    “嗯,我知道。”陆丹青说,歪头看着他,“其实,当王妃也没什么不好,这名头也挺好听的。”

    温庭云笑着抱住他,撒娇似的把脑袋靠在陆丹青肩上,明明是个一米八多的高大男人,却偏偏大型犬一样地巴着他,惹得陆丹青忍不住笑歪在榻上,温庭云也跟着他歪下去,重得陆丹青笑着直推他:“别闹别闹,多大人了。”

    温庭云不依不饶地搂着他的腰,故作哀怨道:“嫌弃我了?丹青,你以前不这样的。”

    陆丹青的手掌抵着温庭云的胸膛,他能够清晰地听见和感受到对方胸腔之内的心跳,充满香甜的血液和喷涌的活力,陆怪物舔了舔嘴唇,随即就感觉到被人在下巴上亲了一下。

    他略微低头,望着温庭云露出一个笑容,一双星眸熠熠生辉,桃花初绽般美丽夺目。

    “则榕,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啊。”

    ******

    大红喜衣,如瀑长发。

    陆丹青有些不习惯地看着铜镜里自己的样子,因为这身体的长相本就偏艳丽,所以他就更不喜欢穿艳色的衣服。不过现在长大长开了后是好些了,深邃分明的轮廓减少了原本雌雄莫辨的阴柔,精致的面容反而显出几分如玉君子的沉稳和大气,大概和一个人待久了之后是真的会慢慢变得相像起来,陆丹青感觉自己和温庭云是越来越像了。

    铜镜中,他的背后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阿青。”

    阮韶棠从背后揽着他的脖子抱住他。

    今天是陆丹青和温庭云大喜的日子,他肯定不能再穿红衣,白的当然也不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出一身看起来庄重些的玄色衣裳。

    阮韶棠看着铜镜里紧挨在一起的一红一黑的两个人影,倒是十分相称,只可惜,今天的主角不是他。

    陆丹青:“嗯?”

    “没什么。”

    阮韶棠笑笑,歪着头靠在他肩上。

    门外,鞭炮骤响。

    古代的婚礼是麻烦些,白天祭祖祭祠堂,晚上才是拜堂和宴请宾客。按理来说,温庭云闹嫁人这么一出,嫁的还是青楼出身的陆丹青,他家里人必然不乐意。但问题是温庭云是当朝亲王,皇帝的亲兄弟,老爸就是先皇,现在活着的都是王爷,只要最顶上那个穿龙袍的没说话,那么就没人管得了他;而温庭云母亲早逝,他和母族的人也一向不怎么亲近,就算族里长辈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而同辈的人看在他身份和地位上也都不好说什么,于是明面上的和谐便得以保留下来。

    夜晚宴席上来的除了几个尚在京城的王爷以外都是些温庭云母族的亲戚和同辈的表兄弟,以及他在朝中说得来话的几个交好的大臣,算起来也就三十来人而已,场面不会太过嘈杂,倒也省了陆丹青和温庭云两人挨桌敬酒的麻烦。

    今天毕竟是大婚夜,温庭云脸上的笑自拜堂后就没停下来过,宾客们没少打趣他,但也都拿捏着分寸,多敬了几杯酒,却也没太过火,席间气氛也算是宾主尽欢。

    然而,这样的和睦却被门外传来的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了——

    “皇——上——驾——到——”

    最后两个字还没落下,温庭豫便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溜小跑的侍从。

    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抬手示意正要惶然下拜的众人起身,对温庭云说道:“皇弟真是糊涂了,成婚这样大的事情怎的安排得这样着急,也不提前知会朕一声。怎么了,是怕朕和你抢人么?”

    最后一句话温庭豫是以玩味的口吻问出来的,但他的眼睛却紧盯着温庭云和陆丹青,这异样让某些打算配合着笑一两声的几个王爷顿时笑不出来了,未成形的弧度僵硬地停滞在脸上,最后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鞋面。

    毕竟就算是开玩笑,在大婚这天说这样的话也着实不太妥当。

    温庭云也跟着笑,动作潇洒地拱手行了一礼当是赔罪。

    “皇兄言重了,臣弟只是看您贵人事忙,婚礼这点小事,自是不劳您费心。”

    他前天和陆丹青说要成婚,当晚便连夜定了日子,昨天派发请帖安排布置王府等一切事宜,今天就是大婚。时间确实紧凑,但因为他们本没打算大操大办,所以倒也算来得及。

    温庭豫笑笑,轻描淡写道:“好在朕提前为丹青准备了礼物虽说不是为你们大婚准备,但好歹也是赶上了。”

    大厅里一片死寂,温庭豫招了招手,时常跟随他左右的老太监孙德胜捧着木盒子低眉顺目地走上前,抬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精致雕琢的玉牌。

    那玉牌和宫中的普通金牌一般大小,通体碧绿,质地清透温润,烛光映照之下隐有金光流动,十分漂亮。玉牌正面刻着一条五爪金龙,背面则刻着温庭豫三个大字。

    除了两位新郎,宴会上的所有人都懵了,本来龙这东西就不是能随便用的,更别说上面还有皇帝名讳了。就这样一块几乎可以等同于‘如朕亲临’的玉牌,竟然还是刻在月凉国上贡的碧翡玉石上,那玉石原料统共就那么一小块儿,成年男人两手就能整块包住,怕是除了给太后送去的巴掌大一块儿以外都在这儿了。

    温庭豫从盒子里拿出玉牌走到陆丹青面前,手上解着绳子,竟像是要亲自帮他系上。

    陆丹青心里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弯下腰,双手平举过头顶,口中谢恩道:“谢陛下赏赐,丹青一定会好好珍惜。”

    温庭豫刚把绳子解开的手顿住了,陆丹青谦卑而恭敬地对他鞠躬行礼,就像其他下人会做的那样,他只看得见陆丹青的头顶,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笑,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空气就和死了一样。

    然而,陆丹青也是懵的。

    这皇帝是脑子进水了?跑人家大婚上来闹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送这些有的没的,陆怪物简直可以听到温庭云脑袋上青青草地长出来的声音了。

    半晌,大概是看陆丹青身子都有些晃悠了,温庭豫才轻轻嗯了一声,他拉着陆丹青的手把他扶起来,将玉佩塞进他手里,脸上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朕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温庭豫转身离开了大厅,他的离开就和他来时一样突兀。

    事到如今,他到底是不忍逼他。

    温庭云要成婚的事,温庭豫其实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毕竟是皇帝,他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阻止,但温庭云是成年人了,又是王爷,温庭豫不适合干预他的婚姻。若硬要截下,那么就只能从陆丹青下手,不论从出身、品行,又或是家庭来说,他都不是个门当户对的人选,硬要拆散也很容易。但温庭豫又怎么可能舍得去对陆丹青说那些难听的话,他不容许任何人诋毁陆丹青,哪怕那些话都只是托词和借口也不行。

    而且——温庭云当真以为和陆丹青成婚他就拿他没办法了?

    真是天真得可笑。

    他温庭豫想要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若有必要,就是一国例律也改得,更不用说只是一桩小小的婚礼了。

    明黄的身影立在外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不多时,耳边传来内堂宣布送入洞房的声音,一对新人相携着踏了出来。

    他们的心情很好,陆丹青笑得很开心,温庭云牵着他的手,微微侧头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温柔而满含爱意。

    温庭豫看着他们走远。

    忽然感觉肩上一湿。

    一直站在暗处的孙德胜走上前,对着温庭豫半弯下腰,“主子,下雪了。”

    “啊”

    温庭豫抬起头,天很黑,但是睿王府灯火通明,他能看见雪花一片片落下。

    很大,很沉。

    “孙德胜,这是初雪吧?”

    “回主子,是的,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呢。”

    “嗯。”温庭豫说,“回吧。这睿王府越来越冷,怕是不能再待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孙德胜心里却是一沉,他不动声色地抬眼去看,这位年轻的帝王依然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唇畔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冷沉得令人心凉。

第12章 【整改设定】() 
大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丹青唔”

    虽说两人该做的都做过了,但也许这身喜服穿上了还有助兴的作用,温庭云倒是愈发热情起来。

    陆丹青衣衫半退,酝上酒意的一双桃花眼艳。色逼人,莹白如玉的肌肤和大红喜袍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对比,温庭云眼带痴迷地细吻着他的颈侧,而后辗转吻上那双薄唇,一边自觉地将腿缠上陆丹青的腰身。

    成婚后,温庭云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除了变得更腻歪而已,而且尤其计较阮韶棠的问题。

    这天,温庭云又说起让阮韶棠出府的事。他提议给阮韶棠一些钱给他做生意,或是直接给他一家处于良好经营状态的酒楼,只要王府没出什么大变故,要保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陆丹青不解地看着他:“王府这么大,多住一个韶棠也不会挤,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走?”

    “”温庭云憋得慌,“他”

    “阿青。”

    这时候,阮韶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王爷。”他向温庭云行礼。

    “韶棠!”陆丹青很高兴,他看着阮韶棠手里拿着的糕点,“这是梅花糕?你自己做的吗?”阮韶棠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爱上了烹饪,一天到晚泡在厨房,陆丹青喜欢吃什么他就缠着大厨去学,但大概也是真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很好。

    阮韶棠冲他笑笑,“嗯,刚做的,拿来给你们尝尝。”

    温庭云面无表情。

    阮韶棠走后,陆丹青笑倒在他身上。

    “看看你的脸,都能把孩子给吓哭了。”他笑眯眯地扯了把温庭云的脸颊,“韶棠可是你当初领进府的,我都没说什么呢,你是着急个什么劲儿?”

    一说起当初温庭云就焉了,他是真怕陆丹青还记着王衡那档子事儿。

    “丹青,我——”

    “好啦,我要出门了,你在府里乖乖待着。”陆丹青亲了一下他的唇,推开他想要站起身,却被颇有忧患意识的睿王爷一把抱住了腰,“去哪儿?和谁?阮韶棠么?”

    “不是,是游方,他约我今天去游湖来着。”陆丹青说。他和游方确实挺聊得来,他酒量好,会弹琴,游方也就喜欢喝酒和听琴,而且他少年时曾跟着师傅四处游历过,阅历丰富,聊起天来侃侃而谈,很有意思。而陆丹青这几百年来也经历过不少世界,也算是见多识广,两人聊得很是投机。

    另一边,温庭云却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单独约出去,还游湖?那混蛋怕是喝酒那天就瞄上陆丹青了,这几天不是登门拜访就是把人约出去,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结果他们成亲后也不知道收敛,有这样做朋友的么?!

    “我该走了,不然一会儿迟到了游方该等着急了。”

    睿王爷微笑脸:“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一同来到沁园湖畔,游方一脸笑容地从船厢里钻出来,然而等看到气势汹汹的温庭云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陆丹青朝他无奈摊手。

    游方冲他讨好地笑:“王爷,睿王爷,庭云,则榕,老五,五哥哥五大爷——嗷!”

    微笑脸的温庭云差点没给他把船掀了。

    ……………………………………………………………………………………

    古代的生活要说悠闲也可以,说无趣也可以,陆丹青是很随遇而安的一个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温庭云朝里有事的时候他就自己找乐子,没事的时候就是两人一起找乐子。他们也经常出府上街去玩儿,温庭云为人和善,在民间知名度还挺高,而因为两人成婚的事儿,陆丹青也跟着有很多人关注。

    说闲话指指点点的不是没有,毕竟陆丹青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就算身子干净也改不了出身低贱的事实,但两人过自己的日子,而且温庭云的王爷身份摆在那儿,对陆丹青的疼宠又是有目共睹,其他人也顶多自己背地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半句坏话。

    生活就这么平静而有序地进行着。

    某夜,温庭云忽然从梦中惊醒,只觉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胸口被利剑穿透的疼痛感仿佛还在,他有些僵硬地转身去看陆丹青是否安好,紧绷着的心看见小孩儿安静的睡颜时才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陆丹青浅眠且警觉,被他碰了一下马上睁眼,眼神清明过一瞬后又迅速恢复了刚醒时的迷茫怔忪,揉着眼睛翻身面对着他:“则榕,怎么了?”

    “把你吵醒了?”温庭云有些歉意地笑笑,声音沙哑,“我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要”

    “嗯?”陆丹青困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有人要干嘛?”

    软软糯糯还带着鼻音的声音让温庭云忍不住笑,他蹭过去抱紧陆丹青:“没什么,睡吧。”

    外面在下雪,寒风裹挟着雪花不要命似的吹着,但屋里安有空心火墙保暖,碳火添得很足,就算被子不是厚实的棉被也很暖和。陆丹青安抚了摸了摸温庭云的脸,寒霜似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皱眉。

    温庭云已经浑浑噩噩地又睡下了,眉头依然不甚安稳地皱着。陆怪物凑近他,两人鼻尖相抵,他感觉到温庭云连呼吸都是凉的。

    退开后,陆丹青瞬间便冷了脸。

    他冷笑一声,一双剔透的深琥珀色眼眸在瞬间便染上猩红血色。

    屋外风雪骤停,大片的雪花停滞在半空中,方圆五十里内一片死寂。

    “魏燃。”陆丹青说,“出来,别让我叫第二次。”

    半晌,已经停止跃动的烛光映照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黑影。

    陆丹青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

    魏燃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拿了床边的鞋子伸手去握他的脚踝想让他穿上。

    “大人,地上凉。”

    陆丹青低头,魏燃是以原形现身,血红色的皮肤上青筋浮现,指甲很长很尖,骨头也又粗又大,整个手掌就像是巨大的鸟爪一样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纤细白皙的脚踝。

    陆丹青看着他,忽然抬腿一脚踹在魏燃胸口,巨大的黑影毫无反抗之力地倒飞出去撞在门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大人——”

    “你平时在那小厮的身子里不声不响,”陆丹青慢吞吞地说,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膛上,“——这时候,又他妈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佐翼曾告诉他,这世上最美味最浓郁的感情有两种,一是爱,二是憎。爱中,以父母之爱和恋人之爱为佳;憎中,以弑亲之仇为最佳。陆丹青吃的一直都是人类灵魂中属于爱意的那一块儿,前前后后引诱了该有十多个人了,其中有一次那个男人为了救他而死于车祸,那是陆丹青吃过的最好吃的一次精魄。

    由此他便知道,爱情之中,若对方愿意为他而死,那么精魄则是至真至纯,美味无穷。

    陆丹青可以入梦,同为妖魔的魏燃自然也可以。这也算是他们之前的惯例了,为了确认目标人物是否真的爱他至深,通常都会在梦里预演一遍,成功的话再搬到现实里来,当然,只是演一场戏而已,并不会伤及那人性命。

    但这件事之前都是由陆丹青自己做的。

    “大人”魏燃被他踩着也不敢反抗,只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时机到了——”

    “你觉得——?”陆丹青打断他的话,“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觉得了?!”

    魏燃不敢回话,他垂眼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雪白赤足,心下一阵苦涩。

    “王爷要什么时候吃,是我的事情。就算我改了主意不下手了,也轮不到你来说话!”陆丹青冷冷道,“再有下次——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敢擅自插手我的事情,魏燃,就别怪我不念这几百年的主仆情分。”

    他收回脚,转过身去冷冷道:“把地方收拾好,然后滚。”

    魏燃费力地撑着地板翻身跪好,虽然陆丹青没再说什么,但他还是向他磕了磕头,然后才站起身,修复好被撞坏的茶几和门板后才消失在黑暗里。

    陆丹青揉揉额头,手脚并用地爬回温庭云身边躺好。

    屋外再次响起寒风呼啸的声音,屋里的烛光也跟着忽明忽暗地跳动起来。陆丹青轻吻了下温庭云的唇角,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好梦。”

    陆丹青说,血红的眼睛变回深不见底的琥珀色。

    温庭云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他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抱住陆丹青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继而沉沉睡去。

    转天起来,温庭云便发烧了。

    陆丹青有些懊恼,入梦这事儿他做惯了,很熟练,加上他虽然不是人,但也算不上妖,每次都会把入梦的伤害降低到几近于零。可魏燃是纯粹的妖魔,用古代的话说就是邪祟和阴邪之物,那傻逼入个梦还用原形,阴气冲体,不把人折腾病了才怪。

    他去厨房帮温庭云熬药,结果等他端着碗要进房间的时候却被莫循挡在了门外。

    陆怪物皱眉:“干嘛?”

    莫循低头道:“属下拿进去给王爷就可以了。”

    陆丹青看他:“怎么着,这房间我进不得么?”

    “陆公子,王爷是怕把病气过给您——”

    “让开!”陆丹青不耐烦地皱眉,“是你让开还是我自己踹门?”

    莫循也很为难,他当然不敢跟陆丹青动手,只能一让再让:“非常抱歉,陆公子——”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屋里传来温庭云低哑的声音:“好了,莫循,让他进来吧。”

    莫循应了声是,为陆丹青打开房门。

    “感觉怎么样了?”

    陆丹青走到床边坐下,中药的温度刚刚好,他便一勺勺地喂温庭云喝下去。

    温庭云望着他笑,显然很享受现在的待遇。即便黑糊糊的汤药苦涩得难以下咽,但只要有陆丹青在,他便依然甘之如饴。

    “我很好,就是有些头疼,不碍事。”

    陆丹青说:“嗯,一会儿出太阳了就出去多晒晒,也别老在屋子里闷着。”

    “好,听你的。”

    温庭云是因为阴气冲体生的病,所以热度退得很慢,而且就算是病好了身体也会难受上一段时间。陆丹青这两天都泡在王府的藏书室里找有哪些中药派的上用场,但他还没等得到温庭云病好,却先来了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陆、陆公子——!”老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藏书室,一脸仓皇,“不好了,不好了——!陆公子,八王爷和石将军带人来抄家了——!”

    “抄——什么?!”

    陆丹青脑袋里嗡一声响,他满面愕然,顾不上一脸天塌下来的老管家便快步朝前厅走去。

    路上,老管家前言不搭后语地和他说明原委,陆丹青好半天才听明白,据说是朝上有人参了温庭云一本,举报他在之前的科举中徇私舞弊;说来也是不巧,温庭云母族一个八竿子才打得着的远方表兄弟也在朝中任职,并且同样是贪污受贿被人查出了证据来,牵连到了温庭云头上。

    陆丹青眉头微皱:“石将军又是什么人?”

    “石将军是龙武军的统领,名叫石漠。”

    陆丹青眼皮一跳,本朝除了镇守地方的各军府以外,京城内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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