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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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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都醒了,横竖今日还有事。”既然是醒了,再是困睡回去也不合适。楚长安没理会他的劝诫,自顾自起了身,开始穿戴。
楚长安刚开始还不懂萧寂为何用一副怜悯的目光望着他,等到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准备下床的时候可算是体会的透彻。
双腿残存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身躯的重量,还没走两步,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趴到地上,不过到底这么多年的习武的功底还在,这一次没出洋相。
萧寂虽然知道楚长安这幅样子是拜自己所赐,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很不厚道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说是笑出声也不过就是一瞬即逝,不过须臾便恢复了以往的正经。
楚长安:“……”
虽然这么多年来幻想的场景如今终于兑现了,但是滋味和梦境之中比起来可是差了天壤地别。
要是能重新选择,楚长安宁愿再挨一次箭雨也不想受这个罪。
最后萧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他给扶了回来,耐心的替他洗漱了一番,将经过一夜炸成一团儿的头发重新梳理好。
“对了从一,过两日怕是需要你跟着苏渊走一趟。”萧寂想了一宿,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这些朝臣里头虽然不乏年轻有才之辈,但是肯全心全意效忠于他的,也就楚长安一个。而且两个人本质上的君臣关系,不管过了多久都是不会变的。
“还是因为那件事儿?”楚长安对于这句话并不意外,为君所用乃是本职,要是萧寂真成天让他闲着,楚长安心里头反倒是不安了。
这一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帮他稳住这千秋山河吗,要是只是为了图安逸而做个笼中之鸟,当时楚长安就应该直接喝了孟婆汤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桥走人。
“嗯。苏渊年纪大了,有些时候做事儿不决断。若是真的有他下不去手的地方,从一帮着代劳一下。”
“成。什么时候动身?”楚长安答应的也利索,只不过这次准备起身的时候不用萧寂按着,自己就知道坐回去了。
“过两日,等着他身体稍微好点儿的时候。要是实在好不了会再令派其他臣子与你一起。”萧寂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若到时候真的是和苏渊一路,从一大可舍弃以往夫子教的待人之礼,横竖对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句话楚长安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其实楚长安很想问问萧寂,苏言明在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可以的话千万别让这个祸害跟着。
不过最后楚长安还是没问,毕竟比起言明,还是那个老狐狸更令人担心一些。
“对了还有。”
楚长安以为他还要交代什么事儿,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昨天『药』帮你上过了,剩下的『药』膏放在你衣袋里了,自己若是够不着中午的时候过来我帮你。”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萧寂总能保持着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乍一看倒是正人君子的很,只是其中种种,怕是最亲近之人才能体会的到。
楚长安第一反应他说的是手臂上的伤,心想两只胳膊横竖都是一样长的,有什么够不着的。
然而转念一想,忽然发觉不对,紧接着全身的血『液』恨不得都涌到了脸上,一时间目光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合适,只得死死的盯着地面。
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楚长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怕是瞎了,当初怎么都没看出萧寂又这能耐。
最后还得咬着牙道了谢,“多谢陛下关心,这些小事就不麻烦您了。”
身子骨到底还是硬朗。清晨的时候再是痛的要死要活的,仿佛下一秒都得去跟阎王喝茶似得,天亮的时候也勉勉强强能走路了,只要不做什么大动作,别人也看不出来两样。
不过每日的晨训还是逃不过的,楚长安忽然觉得自己是脑子缺筋儿了今日非得起来,倚病卖病不好吗,哪怕以后再挨罚也行,非要在这种时候遭这个罪。
结束之后别的同僚都该去吃饭的吃饭,该回去站岗的站岗,只有楚长安一个人扶着墙,咬着牙缓慢的走着。
虽然全身上下充斥着剧痛,但一个人的时候总归是得思考一点儿事情,比如昨日里头苏言明说的那番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世元很可能是跟他父亲闹翻了。这么一来,苏渊没了棋子,自然是又想起来安分守己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父子俩唱双簧,让萧寂误以为他们父子俩已经闹翻了,从而放松警惕,实际上背后盘算的事情更大。
思来想去楚长安觉得两者都有可能,也说不上来哪种更合理一些。
最后楚长安还是决定传书给苏世元,也不指望打听什么,就是基本的问候一下,联络联络感情。
“楚侍卫!”
楚长安还在盘算着这信该怎么写,显得比较真情实意。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边儿就多了个清脆的声音。
能在宫里头一口一个楚侍卫喊他的,也只有这小宫女一个。毕竟这些同僚楚长安也没有多去接触,倒不是看不起或者觉得不是一路人,只是生活中萧寂占得比重太大,无心再去管别人。除了采莲好像也不认识什么人。
楚长安虽然对人家姑娘没什么想法,但还是想维持着些形象。比如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站也站不直,走也走不稳,就连嗓子都是哑的。留着自己看看就得了,别人看了去楚长安自己都嫌丢人。
“采莲姑娘早。”楚长安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这么一笑,本来就惨白的脸上又多了几颗汗珠,不难看得出他正忍着疼痛。
“这是怎么了?”上一次楚长安的事儿可算是给采莲吓得不轻,这一回察觉到不对,赶忙问道。
“天气湿热,之前习武留下的病根,复发了。”楚长安疼归疼,但还没疼到头脑糊涂的地步,见着采莲的神『色』似乎是相信了,楚长安才算是舒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没舒完,采莲的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瞧着四下无人,才悄悄开口道,“这……楚侍卫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陛下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想到这个了,陛下好端端闲着打我做什么。”楚长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采莲这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五章()
那个让百姓人心惶惶的名字; 终于还是在初秋的夜晚破开了汴京城的城门。
从城上的号角响起来到破开城门,再到漫天火光,也不过顷刻。
其实早在数月之前,有些机灵的就已经察觉出来圣上有意封锁消息; 不过机灵的毕竟是少数,大多人百姓还是一味的信着朝廷能带给他们安康。
然而如今摆在眼前的; 哪儿还有什么安康; 能活命就谢天谢地了。
这一行人一路上来势猖狂,主动投降的城主便放过一马; 若是执意不肯投降的,也很少有三日之内攻不下来的城池。而且一旦遇上这种死命不从的官儿,到最后总是少不了一群无辜之人跟着他一道步入黄泉。
刚开始邻关的城池还常有这种情况; 然而越是到了中部,防范也松散。又见着前面的已经吃了大亏; 大多都选择直接投降。再不济也是表面上服个软,然后再悄悄传书汴梁,启奏圣上有敌来犯。
然而龙椅上坐着的那个本来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又因早年沉溺奢靡; 财政上的问题简直没眼看,朝廷里头也是乌烟瘴气的一塌糊涂,有吃里扒外的; 有仗着家世可劲儿压榨公粮的。太子虽然是个明白人,但是手上的那点儿兵马在敌军的势力下犹如沧海一粟。
萧瑟今年二十有五,虽然从出生起就是太子; 但也是近几年圣上身体不行了,才有了太子的样子。
这一日他怕了许久,终究还是来了。
趁虚而入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初这个弟弟还在他母妃肚子里的时候,太医就说是个男胎。自古以来帝王家手足相残的事情太多太多,当时听闻这个消息,圣上第一个反应就是趁着他还未出生就送走。
说来也是命大,那妃子几碗汤『药』进去,都见红了孩子硬是没掉。到底也是圣上的骨肉,见着命这么硬,也不忍再去折腾。
也就是一步错了,才为自己埋下了个隐患。二十年过去了,这个隐患终于是破土而出了。
对于这个弟弟,萧瑟说来也可谓痛心。当时萧寂出生的时候小太子还不知道多一个弟弟对于他而言是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能有个人陪着他,陪着他消遣在宫里头的漫长倦怠。这个时候两个人当真就是想寻常人家的兄弟,东宫里头从来都是成双成对出入的。
不过好景不长。
有一日萧瑟听太傅讲完了书,兴冲冲的回到东宫,结果却是发现怎么也没找到弟弟。他疑『惑』,跑去找母后和父皇,问他们阿寂去哪儿了。
刚开始大家还愿意骗骗他,说小皇子病了,会传染,除了太医不能让其他人接触。不过渐渐地,大家都懒得骗了,见着萧瑟一往这上面说就赶紧转移话题。萧瑟不傻,哪怕是他们不说,也能感觉出来一二。
是啊,帝王家,曾经再是亲密的手足,也终究是要刀戈相向的。
如今萧瑟也不是那个会追着别人问弟弟去哪儿了的小太子了,做事也比以往沉稳了许多。这些日子来家国日渐倾颓,他都瞧在眼里,虽然尽力挽救也无济于事,但不代表能就这么甘心的看着这个弟弟夺取这一切。
情急之下,萧瑟也顾不得脸面了,还是敲开了一个长久不联系的故人家的门。
来开门的少年生的秀气,见着萧瑟来了也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借兵?”
音『色』清冷,如同他整个人一样,不被世俗所染。
萧瑟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如今的局势怕是借兵也晚了罢,都打到汴京来了。我能将父亲的兵符拿出来,可你能有把握战胜吗?”那少年说着这又将门开的大了些,“进来,别站在外面吃风了。以前你可都是翻墙进来的,如今倒是学会走门了。”
远处已经能听到百姓的哭喊和刀兵厮杀之声,而且大有愈来愈近的趋势,然而少年仿佛是没听见似得,将泥炉上的开水倒出来冲了茶,给萧瑟端了过去。
“抱歉。”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儿。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要死要活的,再怎么说庶民总归是与你有别的。”少年似乎是看出来他想说什么了似得,先一步开口道。语气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忘了往日那些爱恨情仇以及种种纠葛。“毕竟也是欢好一场,没缘分了也不至于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坐会儿罢,稍等我一刻钟。”
不出一会儿,少年便回来了,将手上的东西给萧瑟递了过去,“对方来势汹涌,这些兵马不求能帮你击退敌军,但是护着你平安出城还是没问题的,人活着,总归是还能卷土重来的。”
萧瑟愣了一下,随即竟是笑了出来,“有什么重不重来的,也就是死的好看些。”此话一出萧瑟整个人也开明了不少,将来时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明朝萧寂若是称帝,那个残暴的本『性』想必苦的还是百姓……我们从最初相识至今,也十载有余,世元心怀天下,想必是不忍看着苍生受此折磨。”
这回轮到少年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呆滞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包裹,却是又不敢身手去碰。
“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觊觎的不就是这个吗。如今拱手送你,怎么倒是不敢接了?”萧瑟说罢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笑容多了几分狰狞,原本俊朗的容貌也彻底扭曲。“你那点儿心思,孤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是不愿意点破,陪你逢场作戏罢了。”
少年依旧是没有动,方才还是一副万千红尘与自己无关的表情,现下眼角却是多了几分红晕,死死的咬着牙,竭力抑制着哭腔。
“说真的,每一次碰你当真是无趣,还不如馆里的小倌来的有趣。要不是看着你是这苏家以后的家主,孤连看都不会去看你一眼。”萧瑟看着他这幅样子反倒是欺负的更起劲儿了,陈年旧账一并翻了出来,“对了,苏家的小少爷亲手将长兄推入运河,又趁着别人出其不意给次兄下『药』让其一生都不能动武。这些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以为他们会如何看你?明明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儿,怎么就这么狠毒?”
萧瑟说完没等他应答便抓起矮脚桌上的兵符,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次他早就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所以也干脆把话说绝了。反正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再给活人徒留念想。而且方才那些话,字字有证有据,当初因为心里头喜欢,不在意他的过往,然而事后想起来,却是从心底泛出一阵阵恶寒。
但是萧瑟也知道,这么一个连手足都狠得下信残杀的人,心里头当真是有苍生百姓和江山社稷的。说来也矛盾,萧瑟至今也从没弄清楚过这个少年脑子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怕是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到最后分开的时候依旧是对对方一无所知。萧瑟最后想着反正自己很快也得去见阎王了,还管尘世间这些破事儿做什么。
少年盯着院子之中的日晷,就这么干坐着,耗着时辰。从天亮坐到天黑,再从天黑坐到天亮。眼前的包裹怎么被萧瑟放在哪儿现在还是怎么摆着的,动也没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火光和哭喊声才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街市上升腾起的黑烟和一股股焦臭。
探子来报,说是太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躺在东宫的大门口,胳膊还断了一只。探子说罢又呈上了一只被血染得乌黑,断了一截儿的木头簪子,已经看不出来了原本的颜『色』。说是太子临死前紧紧攥在手里的,看着眼熟,便带了回来。
少年只是说了声知道了便让他退下,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他将手里那簪子看了又看,忽然又从怀里『摸』索了一阵,又拿出了一截儿木头,正好和手中的簪子吻合。
最终少年还是有些疑『惑』的拆开了包裹。
里面不是别的,而是一块儿方方正正的玉玺。上面雕龙画凤,不用说也知道是作何用途的。
玉玺的下面还压着一封信,墨迹还是新的,被这么一压,不免有些晕染。
如今大局已定,这个东西若是在自己受伤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要是因此丧命也就罢了,只怕是要牵连到许多人。
但若是有了这个……哪怕是称帝也未尝不可。
野心的滋生和理智的斗争,少年最终是选择了后者。
不是为了别的,哪怕是知道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且不说自己是否能跟对方的势力抗衡。光是从小到大读的这么些书,也不会让他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君本就是君,臣本也应是臣,若硬是要为了野心逆天而行……以前年幼不懂事之时已经犯下的罪行够多了,怎可再多一桩。
“将军,苏将军,京城那边来信了。”
军帐中的声音让苏世元稍稍回过了几分神。
明明是大白天的,水月镜花的过往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从脑海里往外溢。其实时间久了,很多事情都忘淡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又到了两个人初遇的时节了罢。
那封萧瑟留下的信终究还是没有拆开,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和那两截儿簪子一起,一同贴身收着。
“家里来的?”
“这字迹瞧着眼生……您自己看看罢。”
苏世元接过信来,字迹果真是瞧着眼生,至少在他印象之中是从未见过的。
他没先去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直接跳到结尾看了落款。
楚长安写来的。
信里的内容不过都是些寻常的嘘寒问暖,看不出有什么言外之意,仿佛真的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讲讲自己的日子,问问对方的生活。
苏世元想了想,还是提起笔来写下了回信。
汴梁还是一如既往的热。
就是前些天下了点儿小雨,从闷热改为了湿热。
上一次萧寂去看苏渊的时候还以为他命不久矣,终于要归隐山林了,结果今儿个可就好端端的站在队列最前方。
虽然没有以前那般意气风发,但是精神能看得出来是不错。
表面上萧寂说着是见着苏渊年纪大了,怕路途遥远出问题,又没有武艺傍身,这才找了个后辈跟着。但实际上是因为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谁都不肯说透。
下了早朝之后萧寂特意把苏渊和楚长安一道叫过来,多少让两个人打声招呼,毕竟往后少说十天半个月都得在一起共事,不求两个人配合的多好,但至少别自相残杀。
其实两个人相互都听闻过对方,尤其是楚长安,心里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表面上依旧是恭恭敬敬的问了好,一口一个苏大人叫的亲热。
寒暄了一阵萧寂大抵是还有事儿要跟苏渊议,便让楚长安回岗,别误了事儿再被统领骂。
然而楚长安前脚还没往外迈两步,苏渊就追了上来,再次开口道,“楚侍卫留步,还有一事。”
“苏大人请讲。”转身的时候楚长安已经换上了那副官场上常用的笑容。
“这件事情我还未与陛下说,想着先来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苏渊一开口,楚长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心想着这先皇见了都得让三分的权臣,自己除了顺着还能怎么办。
“您说。”
“你看,你与犬子也算是从小一道长大的,光是这个情分我苏渊也得待你当半个儿子看。”苏渊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面『色』多了几分和蔼。
楚长安心想他好端端说话占人便宜是几个意思,虽然自己无父无母,从小也算是跟着萧寂一道长大的,重来一回这个身子的原主至少还有一亲健在,怎么也轮不到喊他爹娘。
“犬子今年也不小了,想着这一次也带上他出去历练一番。他就和你熟,你们俩年轻人路上也有个伴。”
楚长安心想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的,带着这个祸害,别说历练一番了,自己没死在外头都算好的了。虽然知道拒绝不得,但楚长安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说道:“下官以为还是以陛下的意思为主是好。”
“欸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渊只当是没看见他一脸的不情愿,依旧是笑的爽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歹咱两家也算的上是故交,就这么定了,定了定了。”
“苏卿,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在门口?”楚长安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见着门里头又钻出来一个人,“交代两句也就罢了,他懂事儿,不用怎么『操』心。”
“陛下,方才这楚侍卫问能不能带上犬子,说是两个人路上有个伴儿。臣这边答应他问问您,结果您可就出来了。”
楚长安:“???”
萧寂瞥了一眼楚长安满脸错愕的神『色』,扭过头来对苏渊说,“那便带着,多一个人多个帮手,行事也方便些。”
第三十六章()
启程的日子不宜迟; 订在了次日一早。
到了最后楚长安也没能说服苏渊放弃这个念头,自己想了大半天大抵也是认命了。思量着平安回来应是不会有问题的,只要这对父子别真在半路上等不急了就成。
下午的时候萧寂特意将楚长安喊到了校场,也没说话; 而是直接扔过去了一杆枪。
以前再边塞的时候楚长安也是个一天不打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性』子,说是过招; 其实跟单方面的殴打也没区别; 双方见血更是常有之事。
楚长安心里一沉,但还是用左手接了过来; 准备好了接下来的洗礼。
“换只手,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临行之前萧寂总归还是有所担心,毕竟让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跟着苏渊; 是真的有些吃力。
“拿不动,左手就行。”别说兵器了; 连个水桶都提不动。时间久了,楚长安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是没废,虽然每日都有所好转; 但想一时间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还是不大可能。
萧寂没再接话,而是直接抄起兵器向他冲了过来。
以往两个人切磋萧寂从来没手软过,从来都是动真格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念着对方身上有伤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彻底转变; 每一招都控制着力度,万一长安真是躲不过去也能及时收手。
小半个时辰下来,难得一次没给对方留下任何伤痕。
楚长安知道萧寂有意让着他; 反倒是有些不适应。毕竟以往哪儿能让自己撑这么久,两刻钟顶天了,而且还得是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
“这一次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就别担心了。陛下认识臣这么久,什么时候有过问题?”楚长安刚说完似乎意识到话里的不妥,赶忙补充道,“除了那一次意外的。”
萧寂依旧是紧皱着眉头,没去接话。
平时做事儿萧寂算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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