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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重生暴君后院的路人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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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眼前这个女人全身瘦得一把骨头,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壮有肉,连冬季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去。肯定她也是一个不适合生崽的,那不就是个废物垃圾女人?简直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毕竟粮食是非常珍贵的。

    她和那位公子身边的女人气质不同,在车上都不忘卖骚卖笑,看着就不是良家女子,要不知道,他也是要挑口味的!

    幸好葛女没有听到独孤勤的心声,否则非要被气死。

    其实葛女当时见到太子突然全身抽筋,并且死在她的眼前,当时她就傻了;还没等葛女回过味来,她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在这辆马车上,身份就是将要去齐国的歌姬之一。

    葛女是个聪明人,她当然知道太子死了,她也不会落到好;无论是谁带她出来,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去齐国也不错,总比在楚国待毙强得多了。

    于是这一支最普通的商队带着外族的独孤勤,和有凰签在身的葛女朝着齐国而去,这是还在楚国到处通缉寻找葛女的人没有想到的事,让更多人想不到的是这两个标准的搅屎棍会给富豪满天下的齐国带来什么样的风暴都是一种未知。

    ***

    而窝在六皇子府后院当猪仔等着养肥的任静洁,肯定也万万没有想到,致使陶夫人愿意接纳瑟舞和她的孩子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对付她。

    一个是已经是夫人的身份,想安安稳稳的等着当未来太后的野心女人;

    一个是已经有孩子在手,只要将他养好养大,说不定就能升为夫人,有好日子过的女人;

    两个人竟然不先对付有威胁的对方,反而选择悄然的联系对方达成统一,之后相互联合起来先对付任静洁了。

    若是任静洁知道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大哭:“我只是想看看戏,吃吃好东西而已,并没有威胁到你们啊;对付我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啊!”

第七十章() 
楚国内城街道主干上的商铺都萧条了许多;不见往日的人潮攒动;宽敞平坦的路上连经过的马车零零散散的;站在门口被老板压出来招揽客人的小二都是无精打采;一副苦瓜脸;

    就连在皇宫大院天子脚下;各家朝堂重臣的府邸中;以往大门口虽然有重兵把守;但依然挡不住想拼命巴结讨好上司、千方百计找门路来此的各种帖子好似雪花一样飘来的热情;简直象正在做饭时炉灶里的火烧得正旺,熄灭都不是容易的事。

    可是如今一瞧,家家户户门可罗雀;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青铜环厚重的大门紧闭,一排排守卫都变成了两个人轮流值守;因为人多了完全没有必要;还是低调为主为妙。

    楚京内城的居所大多数是一片闭门谢客、躲避是非的景象;那是消息灵通的人都知晓冬季肆意席卷苍茫大地的超级暴风雪即将要来临了,怎么可能去顶风做事招人眼呢?

    原因很简单:皇上因为太子之死而吐血昏迷;被太医救醒后;下了各种旨意;捉拿凶手;又处理了紧急的朝政;由于当初怒极攻心伤了心肺;再加上岁月不饶人;身体大损、心绪又难平因而再次陷入昏迷,而且到如今都没有醒来,情况极度危急;

    而皇宫另一位主人………皇后殿下身体娇弱不堪;卧榻无法起身;太医表示不可再随意移动,否则有出血流产的危险,她简直是自身难保,无法再继续兼顾并主持大局;

    贤妃、淑妃、德妃三个地位最高的宫妃,都不满足于自己手上分得非常式微的宫务,在这种极为关键时期,想多安插进来自己人在重要职位之上。因而她们相互争吵起来,甚至还亲自动起了手;

    宫中如今一片大乱,内侍和宫女们人心惶惶、慌乱浮动。

    皇后宫殿寝室内间

    “咳咳,外面怎么如此喧哗,出了什么事?”

    脸色蜡黄、消瘦许多的皇后倚靠在软榻上,她身上盖着只有正妻才拥有的深紫色丝线绣制飞凤的锦被;明明如今已经入夏,可是皇后依然全身冰冷,腹部上依然放置着奴仆们特地为她准备的烧炭暖炉,双手轻轻搭在上面试图吸取一点温暖。

    皇后暗叹:可是如今她还有什么样的温暖,什么还能入她的心,心已死了,还能救吗?

    皇后一副病入膏肓、生无可念等死的样子,夫君和儿子都出了事,继续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唯一的嫡子,她最优秀自傲的独子,他死了,也带走了她的心!

    皇后满脸哀怨,她恨,却不知道恨谁。

    是恨那个葛女,是恨六子,是恨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更恨皇上?

    心思缜密的皇后其实内心明白,是这个即将诞生的孩子让太子深感不安,认为自己的地位不稳,害怕被废,从高处摔下,到时可是死路一条;

    皇上从未想动太子之位,而且这对感情相当好的夫妻还商量这事不去说透,让朝堂上的人自己去猜测,给太子带些磨砺和适当的压力,让下面的跳梁小丑也好好蹦跶一下,顺便清理一些人,这样未来太子即位时也顺畅得多。

    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其实说穿了是没有受过挫折的太子太过年轻,没有承受住种种磨难,于是选择自我放逐放纵,贪图玩耍享乐而丧命,与他人并无太大关系。

    太医已经前来回禀过了,太医令确诊太子的死因,全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被殴打的外伤痕迹和致命伤口,甚至没有出现内伤所致的内出血;

    确定是那种令人无法说出口的那种事,太子做多、时间做长了,以至于严重脱力所致。

    这时皇后还在陷入思绪时,突然被宫殿外各种叽喳和摔打的噪杂声震醒,她不禁蹙眉不舒服,她还没倒下呢,这些人就等不及了?

    “启禀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外面三位娘娘在外殿门口非要闯进来,并且她们自己还打起来了,根本没人敢去劝架!”

    皇后贴身大丫鬟是她从娘家令尹府中带来的,不想嫁人自梳后成为嬷嬷依然选择伺候她,一直以来对她也是忠心耿耿,颇为看重。

    现如今她重病在身,身边也只留了一个人看顾,别人她根本不信任。

    刚刚嬷嬷出去是为皇后准备晚膳,这些时,主子没有胃口让她心疼并且还不安。

    嬷嬷原本不是一个做事毛利毛躁的人,但是这件从未发生的事简直出乎意料,让她根本不知如何处理,顿时有些心慌,深怕这些人闯进来从而伤害皇后娘娘。

    “咳咳,让她们都进来吧!”

    皇后感染了风寒,已经连着咳了几天了,她也无心唤来太医诊治。她冷静的说道:“本宫还没死呢,她们都已经等不及了,想让本宫为她们快点腾位子了!”

    “皇后娘娘。”

    嬷嬷当即跪伏在地,脑袋深埋碰双臂,心痛得轻声哭泣;在皇后中大哭大喜都是大罪。

    “好了,嬷嬷,去吧,她们该闹够了。”

    皇后虚弱无力的微微抬手,说道。

    “是。”

    嬷嬷临走前将皇后身后的软厚垫子又加上了一个,锦帕往上拉了拉再噎了几次,又不放心的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软榻前,这才稍稍放心的转身出了内间。

    皇后环顾四周,眼前这些精美华贵的装饰和昂贵稀少的物件摆设,在这空旷的殿内显得那么尊贵、高高在上,可是如今却填不满内心的冷清寂寞。

    片刻后,外面嘈杂说话声消失了,伴随着的是阵阵脚步声。

    一群莺莺燕燕均身穿着素服,但是发髻松散,衣着多有褶皱,一看就是匆匆整理过的,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却没来得及而已。

    “见过皇后娘娘。”

    娇柔的声音高低起伏,有大有小;

    有成年儿子榜身,并封为亲王的三位妃子,自认为有倚靠,于是都只是敷衍的朝着皇后娘娘行礼后自行重新站直,脸上没有一丝往日所表现的恭谨之色;而身后的那些女人依然被皇后的威仪震慑得不敢太过分,大礼参拜后没有听到声音不敢起身。

    “咳咳,起身吧,何苦惺惺作态,估计你们心中已经没有本宫了。”

    皇后娘娘淡淡的说道。

    后宫众人皆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她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小虾米,大佬们斗法还是要躲远点,不敢随意插话,万一火点烧到她们身上,这才叫倒霉呢!

    “妾身不敢,皇后娘娘,还不是德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凭什么动司膳的人,明知道那一片归妾身管!”

    贤妃是三皇子生母,平日一向和五皇子之母德妃不和;这次让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德妃的小把柄,当然要得理不饶人。

    “你胡说,皇后娘娘你明察秋毫,可千万别被贤妃骗了,明明是淑妃和妾身说,贤妃先动了妾身管理的司衣局,而且还克扣了这个月的布料数量。妾身根本不缺那点俸禄,但是这也太气人了。”

    五皇子擅于敛财,这是楚国上下都知道的事;

    而且作为儿子的五皇子平日对自己生母特别好,经常进宫孝敬不少好东西,打赏奴仆用的碎银子更是满当当;宫里谁不知道德妃的手最松了,报喜的事奴仆们都抢着去德妃宫中。

    但是奇怪的是,德妃非常看重钱财,进出的钱财无论多少都数得清清楚楚的,半点含糊都没有;她的父亲是御史大人,根本没有经商的背景,也不知道她的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就连她的儿子都不象外公家和皇室中人。

    德妃这段话看似指责贤妃的过错,但是明显是将站在旁边看戏的淑妃也牵扯进来了。

    淑妃是太尉之女,四皇子的生母;她平时少言寡语,不喜串门与她人结盟;

    但是皇后娘娘心中很清楚,大多数的事背后都少不了她的影子;淑妃最是爱在话语中不经意的挑拨,让心中有敌意的人相互之间的矛盾和冲动更加激烈,挑起火苗,到时候事情真的闹大了,追究起责任时,却没她一点事,处事可以说是滑不溜秋,极为不容易被抓住把柄来。

    这时淑妃上前说道:“这可真是冤枉妾身了,这事根本不关妾身的事。”

    就这样三大妃子就在皇后宫殿中,你指责我,我斥骂你,争论不休;就算在这之间,皇后劳累得不想说话,想挥退她们这些人的时候,却无法插上嘴。

    于是才半天的时间,生生的让皇后耗尽了不少精神,脸色更加难看。

    等所有后宫妃子告退后,皇后宫殿内深处突然传出了几声惊呼,太医纷纷被召唤而来。

    几个时辰后,皇后流产,昏迷不醒。

第七十一章() 
皇宫内狂风骤雨;吹打着几百年屹立不曾倒下的楚国皇室嫡系正统;让它历经无数风霜血雨的洗礼;积蓄了太多的不甘;一直到最终有承受不住的时候;那时就是改天换地之时。

    而这一切林林总总;和安全舒适呆在六皇子后院养肥的任静洁没有关系;她依然照着自己的小心思过着开开心心、吃吃喝喝的小日子,顺便还利用异能观看现场版‘有关如何有效准确的算计静夫人的广播剧’;

    至于偶尔不定时客串的主持人,和节目邀请嘉宾当然是陶夫人和瑟舞;

    场地自然是北苑主殿院子里;为什么不是厢房内?当然是因为这两个人都不喜欢摆放植物花草,任静洁没有用武之地,无从偷听起。

    其实任静洁一直都想不明白陶夫人为什么会想害她;瑟舞可以理解成因为任静洁曾经也是西苑的侍妾身份;却无缘无故幸运的被升为夫人;即使瑟舞生了孩子,也没有升位分被允许自己养孩子;如今还要继续屈居于任静洁之下;寄居在其他人的屋檐之下;

    确实如此;如今的瑟舞好不甘心;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六皇子作为孩子的亲父;除了赏赐些物品让内侍送来以外;从不前来北苑主殿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即便是庶子而已;

    但是却频频经过主殿而不入,径直前去敲偏殿的门;相隔几天就去找那个从前她从不放在眼里的贱人;瑟舞要是早知道这个病秧子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她早就动手想办法将任静洁除去了。

    瑟舞悔不当初!

    而陶夫人就更简单了,她见过六皇子对待任静洁的态度,活脱脱的就是上一世即使和她成婚的夫君,却背着她和那个小姑子勾勾搭搭的样子;她永远忘不了远远看见两人犹如连体婴一样亲密,那种黏黏糊糊的恶心样。

    说白了,就是陶夫人嫉妒得发疯,不想再继续看见静夫人了。

    瑟舞做完月子后,听说六皇子并不打算为孩子办洗三宴和满月宴,顿时在心中恨不能当场掐死任静洁才好,她就知道任静洁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总是挡她的道,现如今连孩子她都不放过。

    是的,有了陶夫人的无形挑拨,心中也有不满的瑟舞认死理,一定任静洁在六皇子耳边吹风,说了她的坏话,这次取消洗三宴和满月宴一定是静夫人的主意。

    若是任静洁此时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喊冤枉:“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啊!这完全是外面的大环境不好造成的,怎么什么臭的脏的都往我头上砸,简直是不讲究实事求是,荒谬至极!”

    相互之间并不信任的二人组临时暂时结盟,经过几次商讨后,她们决定首先使用最简单的方法,下毒。

    为了让两个人都参与其中,互相掌握对方的把柄,有了牵扯,不用担心事发前后被反咬一口而脱罪或者立功,于是相约一个提供毒,一个负责去实行。

    当然这一切任静洁看不到也听不到,因为为了隐蔽不被人轻易发现了,两人商谈时是挥退了所有奴仆和侍从,单独进入了厢房,名义是现成的,看孩子。

    ***

    “咦?今天这道汤的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先尝一下?”

    到了吃午膳的时候,食案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蘑菇汤,这是任静洁最喜欢的。

    任静洁对药材味道极为敏感,尤其是带毒的食物,这时因为对于她来说,毒可是难得的大补之物,异能吸收后非常有用。

    她不禁逗着站在身旁的夏荷。

    负责小厨房和端菜的夏荷最近和厨师混熟了,迷上了学做菜,这道汤就是她现学着做的。

    听到主子问话,夏荷连忙附和道:“主子,你喜欢就好,刚刚奴婢已经在厨房尝过了。这个蘑菇可是今天才从主院领回来的。”

    任静洁不再坚持要她品尝了,以免打草惊蛇,那就不好玩了。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

    本想在后院老老实实呆着的,却被人欺上门来了,以为我这个柿子是软的,好捏?

    哼,算了,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暂避算了!

    大踹气的任静洁决定从今天开始关上‘免战牌’,闭门谢客,这个小仇以后找寻其他机会再报,毕竟她不想这个时候引起大boss的关注。

    任静洁将细长小勺子拿起,舀了一小勺凑到唇边,强烈的感觉到了两条视线,一个就是夏荷,一个就是春桑。

    越是离唇边越近,两人越是紧张。

    任静洁一看时辰不早了,春困秋乏,夏天睡不醒,她还想接下来睡个中午美容觉呢!

    于是当即她大口的喝了起来,很快一小碗蘑菇汤下了肚。

    “噗”,一股浓郁血腥味的黑血象前世的水笼头一样,从任静洁唇边流了出来,滴落在衣襟上,成为点点梅花,随之形成了泼墨。

    任静洁闭眼,身子一软,顺势朝着侧边地上倒去。

    “啪!”

    由于天太热,又正值中午,所以任静洁嫌弃厢房外间本来就不宽敞,于是将丫鬟和内侍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夏荷和春桑两人就足够了。

    “主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主子出事了!”

    夏荷虽然离得最近,但是却事发突然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任由任静洁摔倒在地,她却傻站着,没有及时去扶。

    当夏荷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扶起静夫人,而春桑早已到外面去叫人了。

    她们都明白,万一静夫人有事,这一院子里的人都活不成。

    ***

    前院外书房内

    六皇子正在挥洒笔墨,腕如游龙。等他终于笔尖干涸,休息片刻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王德礼正探头探脑的朝里看,似乎想进又不敢的猥琐样子,破为搞笑。

    “王德礼,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大一点?说吧,有什么事?”

    六皇子失笑的说道,王德礼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在他写字的时候来打扰的。

    王德礼弯着腰、搓着双手,不敢象平时一样嬉皮笑脸的,因为他明白,等他说完事后,王爷不踹他就是好的,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

    毕竟平时王爷那么喜欢静夫人,万一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还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样?

    “王爷,不好了,刚刚有人来报,静夫人中毒吐血了,王大夫正在急救呢!”

    王大夫按理说只负责王爷和王妃两人,但是原配王妃只信任前院养着的、从庆国公府来的大夫,再加上任静洁是个不老实的,总在生病,所以王爷亲自吩咐北苑偏殿的奴仆们,有事可以直接去找王大夫,只要事前向王德礼汇报登记就行了。

    六皇子先是听到静夫人中毒,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但是随之又想起了任静洁的医术,连独孤勤的毒都能救,何况她自己呢?

    于是他没有慌着去看望,而是首先问道:“王大夫怎么说?”

    王德礼说道:“王大夫说,静夫人的毒是解了,但是伤了身子,需要多多休息。”

    王德礼很是奇怪,王爷不是非常宠爱静夫人的吗,听到这个坏消息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去看人,反而问了这么的问题?

    当即六皇子心中有数了,那个狡猾的小狐狸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准备又装病骗人了。

    难得和任静洁想法相通的六皇子,点头示意的说道:“孤知道了,你让大夫多多开药,哦,对了,记得转告王大夫,让他将黄连多放点。”

    “是,王爷。”

    王德礼非常诧异,静夫人这是提前失宠了?

    ***

    北苑偏殿厢房内

    当王德礼来了,后面王爷却没来,这让小院上下幸庆不已。

    这次静夫人出事,说不定王爷不会惩罚他们了!

    王大夫怜惜低头看向软榻上平躺着的女孩,还真是多灾多难,这才多久啊,怎么会又差点没命了?半年不到的时间,病了四、五次。

    至于王爷专门交代多放点黄连,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大夫是没有办法违背的,只能每次照做。

    当整个王府知道最为受宠的静夫人再次生病了,王爷却没去看她,顿时幸灾乐祸之余,希翼盼着王爷能来她们房中,以求宠爱。

    渐渐的,一个多月之后,王爷一直没有再来看任静洁,院子里的丫鬟和奴仆们都垂头丧气的。他既没有来探望静夫人的病情,也没有追查下毒害人的凶手是谁。

    六皇子府的人终于可以放心了,静夫人真的失宠了。

    而任静洁也开始了安心在软榻上,连吃带睡的养病,简直是不要太爽了。

    她也能再次消失在后院女人的视线当中了,不再那么引人注意,成为标准的靶子了。

第七十二章() 
自从皇上醒来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根本无法自行下榻活动身体;更别提出门了;吃喝、洗漱、批改奏折、接待群臣等步骤都只能在内殿中;

    再加上他听说皇后前不久流产了;其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尤其是这几天更是越发不好;心中顿时焦虑不堪;

    他曾几度想亲自去探望梓潼;可每次都被太医和奴仆集体跪伏在地不断磕头;纷纷一副‘为你好’的拼命阻拦才罢了,这才没有成行;

    “皇上,不能出去啊!要是吹了风;之前的修养好的身体就前功尽弃了。”

    声声发自内心的关怀之语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无法从榻上站起单独行动的皇上,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青涩单纯说几句好话就被骗;在风云变幻、诡谲阴谋沉浸;被君王知识教育长大的他更不是傻子,什么都看不懂。

    这时;皇上顿时明白了;自己有可能无形中被软禁了;不允许见其他人;也无法从这间宽敞空旷、整个楚国最尊贵的内室中安然的走出去;估计外面的看守也是不少的。

    而罪魁祸首嘛?

    还用猜嘛?

    不用动脑子想就知道是那三个逆子;以为压在他们头上的太子死了,有了更大更强靠山的三个成年皇子;

    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胆子和能量用宫中的探子和人手将一代君主囚禁起来,想去争那个在楚国至高无上的位子。

    皇上终于也尝到了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了;悔之晚矣!

    是他先破坏了祖训;在后宫皇后以下的妃子均不能出自高位,尤其是比皇后或者相同高低的世家门第子弟;始终保持皇后和太子的尊贵和高人一等,和嫡系的稳如山峦。

    可是当年他却因为一些困难,而一口气将三公之女都娶了一个遍,甚至还加上了有兵权的一品大将军的女儿。

    当时皇上年少意气风发,自认为精明能干、聪明绝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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