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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菜巨无敌好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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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走到一间包厢里,『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敲了敲包厢的门。
“请进。”
回答的是徐先生的声音。
宋阮手上还提着一壶热茶,推门走了进去,对着众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打扰诸位客官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快速扫了一眼包厢,看见正对着包厢门的椅子上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心中了然,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走上前去给陈员外加了一杯热茶,“好几日没见着员外,员外气『色』好了不少。”
热气从茶杯里氤氲地飘了起来,变成了一团绵绵的水雾。
“是么?小宋,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要不是你的好厨艺,我只怕现在还茶饭不思呢!”
员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开眼笑地略点了点户部尚书面前的茶碗,用请示的眼神看了一眼尚书,“大人,让他给您看杯茶?”
户部尚书淡淡地扫了宋阮一眼。
宋阮立刻做出微微一怔、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里也是位大人!小民眼拙,没什么见识,失敬失敬。”
陈员外见尚书没说话,便呵呵笑了两声,给宋阮铺了个台阶,“小宋年纪轻,家里做商人的,不认识大人也是正常的,不知者无罪嘛。小宋,给方大人倒盏茶。”
他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夸道,“大人可尝尝这里的峨眉顶?小宋别的不说,点茶的手艺那是一等一的好啊。”
方尚书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京城里有名的三味手嘛。”
这话里面一点情绪都不带,宋阮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便走过去给他倒了一盏茶,笑道,“什么三味手,只是因为凭着运气偶尔赢了一局,就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了。”
方尚书没说话,端起茶盏轻轻地吹开上面的一层茶沫,然后抿了一口,半响后才吐出了几个字,“峨眉雪芽。”
“大人好味觉!”
宋阮没想到这尚书居然也是一个懂茶的,心脏也微微有些紧缩起来,但是他表面上却是一副非常惊喜的模样,“看来是小民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哼。”
方尚书把茶杯放回了桌上,那张如冰一般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手艺倒不错。”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包厢的四个角落里转了转,然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这架子上的东西,你是从哪里赢来的?”
“……”
宋阮被他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怔,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边思考一边开口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初来京城,从赌场里赢回来的。前些日子饭馆重新开张,他便将这些东西都转赠给我,让我挑着好看的来作为装饰……”
宋阮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杨苑。
方尚书默不作声,手往桌上一伸,再翻过手掌的时候,手心已经多了一枚没怎么锈的铜币。
他把那枚铜币举高,让宋阮看清楚了铜币的模样——最外圈是一层微微凸起的铜圈,铜币中心则印着奇怪的纹样。
宋阮当初也只是看它的纹样好看,又不像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所以才把它放在那里做装饰用的,没想到方尚书怎么会对这一枚小小的东西产生兴趣。
“你的朋友,待你很真诚。”
方尚书两只手指捏住了铜币的一边,然后慢慢地举了起来。阳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正巧将那一束光芒撒在了铜币上,就在那一刻,原本已经有些旧了的铜币瞬间折『射』出更加耀眼的金光,映入了众人的眼睛。
“这是罗玉国的货币。”
方尚书展示完毕,很珍惜地把它收了起来,又拿着手帕把铜币擦了干净,“上面有着罗玉国特有的花纹,为了避免有人伪造货币,于是他们将铜币做了改进,只有真正的铜币放在阳光下,才会散发出非常美丽的光芒。”
方尚书顿了顿,语气里微微叹息,“但是,罗玉国早在五百年前就没沙土掩埋,他们的皇帝为了不让敌国抢走他们的财富,于是收集了全国的货币,堆在一起用大锅熬煮融化成浆,然后将这些浆注入了他的地下寝宫之中,伴着皇帝长眠。”
宋阮的眼睛慢慢地瞪圆了,他喃喃地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手上这一枚,应该是这世上最后一枚罗玉国的铜币。”
方尚书把那枚被包好的货币往前推了推,放在宋阮的面前。他十指相叠,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调侃的意味,“宋掌柜,本来这次我只是听陈员外说你这里还有严一梁大师的小木马,所以才来看看。怎么着都没想到啊……”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环绕着四周的装饰架,啧啧道,“前朝霖王的翡翠扳指,我还以为霖王那个抠门鬼已经把这个扳指带到墓里去了呢。还有这个的小儿垂钓的石雕,上面的雕工鬼斧天成,令人惊叹……”
“…………”
宋阮在心里默默地把杨苑这个臭小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脖子上都挂了一层晶莹的汗珠,勉强笑道,“大人,我的确不知道这些东西是……”
“我知道。”
方尚书笑道,微微抬手示意宋阮不用这么紧张,“你要是知道,哪儿敢明目张胆地把东西放在这儿?”
宋阮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我这次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宋掌柜的那尊小木马。”
方尚书继续道,“实不相瞒,那尊木马本是我请严一粱大师为小儿雕刻的,但是中间出了各种差错,所以不曾到我的手里。前一阵子我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严大师,但是我这才得知它已经被严大师作为赌注赌输了……”
“大人既然是为子所求,我怎会有不割爱的道理?”
宋阮疑『惑』地问道,“只是大人找到我只怕也是不容易吧,有这个时间,为何不让严一粱大师再为您做一件呢?”
“宋掌柜有所不知。”
方尚书叹了口气,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我找到严一粱大师的时候,他已经洗手不干了……”
原来如此。
拿一尊小马来换人情,宋阮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这一顿饭,吃得是主客皆欢。
临走之前,方尚书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上,看见上面第一排写着的就是夫妻肺片。他又想起刚才在房间里宋掌柜曾经不经意地和他讲过几句这道菜,当时便口涎上涌,心里有些微微发痒了。
第二天,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商们都听到了一个消息,户部尚书昨天去了一家新开的南山饭馆用饭,不仅如此,临走前方尚书还特地带走了一份夫妻肺片。
夫妻肺片?
那是什么?
第57章()
户部尚书和陈员外一同在一家不太出名的饭馆用饭; 这个消息一出来,南山饭馆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南山饭馆才开张不到半年; 从西郊的一个破烂店铺一举挪到了京城里的中心商铺,不仅如此; 这位掌柜的还和许多富商交好,在朝廷好像也有着深厚的人脉,甚至连户部尚书都来赏脸吃饭了。
这背后的机遇,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而也是从那一天开始,食客们才终于明白了那道夫妻肺片限量销售的含义,它限量是为了只为小部分人服务,而这小部分人的名字都在宋掌柜心中的名单上; 不是非富即贵; 根本不可能有尝过这道菜的可能『性』。
夫妻肺片就像是一只照妖镜,就算外表穿得再富丽堂皇,别人只要轻飘飘地问你吃没吃过南山饭馆的夫妻肺片; 一瞬间就能将人打回原形了。
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京城的风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也没有想过,一道菜居然能成为判断一个人价值的标准; 茶余饭后,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聊这件事。
若是有人不屑一顾地说夫妻肺片谁没有吃过、食味鲜不也有这么一道菜嘛,人家还是一两百年的老招牌呢。此人就会被众人群其而攻之,抨击、教育他两者之间明明是天差地别。
以前轻轻松松就能吃到的美食; 如今挂在了天边; 在朦胧的云和光后; 渐渐地就变成了群众心中的白月光,忘不掉的朱砂痣。
食味鲜这一次也算是输了个彻底。
刘掌柜本来是想用低价竞争争取市场的手段来打压宋阮,却没想到宋阮搞得这一出,再加上方尚书的神来之笔,活生生把一道家常的川菜变成了衡量身份地位的铭牌,南山饭馆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么一看,食味鲜的夫妻肺片就变成了赝品、东施效颦,加上食味鲜早就没了特『色』,失去了返照的这一缕光,这家曾经拿过御赐牌匾的老酒楼真正的变成了无人问津。
也许是真的遭受了赔本的打击,刘掌柜这些天也没出来作妖,食味鲜也关了好几天的门。
“掌柜的,您这法子也太妙了!”
张书生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粗略地把这几天的利润算了出来,给宋阮比了个手势,忍不住咂舌道,“我看啊,咱们再搞搞,马上就能追上那个黄鹤仙酒楼了。”
黄鹤仙酒楼是老牌的酒楼,也是民间的天下第一楼。传言里面的厨子都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厨,这一任天子以前微服私访、回到京城的时候,每回都要去黄鹤仙酒楼里点一碗燕窝鸡丝汤来吃。
张书生胸怀大志,在脑中畅想了一番美好的未来,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家掌柜的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拿着一只『毛』笔,张书生仔细一看,那笔头都快戳到掌柜的眼睛上了。
“哎哟!”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把笔抢了过来,避免了一出惨案,“掌柜的,您听没听我说话啊?”
宋阮又愣了愣,这才缓过神来,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来,“你刚才说什么?”
“……”
得了。
张书生看他这副不走心的模样,不用问就猜到宋阮到底在想什么,他问道,“杨公子还没回来吗?”
宋阮叹了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自从那次闹过别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杨苑。这个半大的少年——哦不对,应该说是长大了一些的青年,就像是他们初见时那一场雨一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又一声不响地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张书生看宋阮现在简直焦虑地像是走失了小孩的家长一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宋阮,便只好含糊地问道,“掌柜的你别担心,杨公子现在还是小孩子脾『性』,这个年纪的孩子,脾气最大的。他闹一阵子,觉得无趣了就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些疑虑的。
毕竟杨苑已经失踪了好几天,除了宋阮,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若是这孩子被贼人拐了去……
张书生越想越心惊,忍不住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杨公子的父母住处?或许他是回去找家里人了呢?”
宋阮沉默了片刻,才道,“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
他顿了顿,眉头又显出了一分忧愁,“我倒是不担心他出什么事,我就是怕……”
怕那个会对着他的背影吹花生皮的少年,再也不回来了。
张书生看出了他纠结的内心,心里忍不住嘀咕道,他怎么可能不回来,那傻子喜欢你喜欢得紧呢,连亲你一下都不舍得,怎么可能真的远走高飞?
不过他嘴上还是安慰了一句,“只要没出事就好,怎么的都会回来的。”
宋阮刚要回答,余光忽然看见黄老二和黄老三两兄弟掀开了帘子、走到大堂里拿着一个茶碗倒了点水喝,两人嘴里还念叨着,“你说那个王婆子是不是转『性』了?今儿个送来的青菜不仅油光水亮,还特意帮我们洗过了。”
“我听说她家这几日小孙子病了,估计是没钱治病了吧,想跟我们讨点好,让我们下半年继续买她们家的菜。”黄老三道,“我看她可怜,还给了她二两银子呢。”
“就你好心肠。”黄老二点着他的额头数落他,“咋不把钱攒着娶媳『妇』儿呢?”
“……”
宋阮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冷不丁『插』了一句,“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洗过了?”
黄老三怕他哥又在这事上唠叨他,便抢着回答道,“掌柜的,咱们平时的菜不都是从西街王婆子那儿买的吗?今儿个她拉车过来送菜,那菜都是洗得好好的,下面还铺了一层油纸。说她今天还有空,所以特地帮咱们洗过了。”
“……”
宋阮眼皮子跳了跳,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口闷闷的,一股不得劲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
他冷冷地问道,“菜呢?”
“……”
黄老二和黄老三面面相觑,都被宋阮的脸『色』也镇住了,两人指了指院子,小声道,“还堆在后面呢。”
宋阮只觉得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他猛地摔下手中的东西,拔腿就往后院走,身形急厉。
张书生和俩兄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宋阮脸『色』这么难看,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他们都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王婆子送来的那一车菜正整整齐齐地码在筐子里,宋阮打开一看,里面的小青菜果然个个叶子脆绿、鲜嫩欲滴,那水灵灵的模样,像是刚从地里摘的一样。
宋阮随手挑了一把,仔细看了看,从外表上来看,这些菜都没有问题,但是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张秀才,你过来。”
宋阮喊了一声,他知道张书生家境贫寒,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佃农,张书生也自小就跟着父母下地种田。
他将那一小把的菜放到张书生的手里,沉声问道,“你看看,这菜怎么样?”
“颜『色』上没什么问题。”
张书生便接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伸出手指掐了一下那叶子,最后断定道,“不是新鲜的青菜——至少不是今天摘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摘的吧。估计是泡过水了,没怎么打蔫儿。但是叶子手感和新鲜的不一样。”
宋阮看着那青菜,半天没言语。
“掌柜的,这菜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张书生不知道宋阮到底在怀疑什么,“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再把这菜好好地洗一洗就是了。”
“不。”
他话音未落,宋阮就否决了,“不能洗。”
张书生是彻底搞不懂了,“那这菜……”
“就放在这儿。”
宋阮站了起来,蹲得久了,他的双腿有些微微地发麻。但是宋阮依旧站得笔直,他眼眸幽深,紧紧地盯住那一筐青菜,“黄老大,你现在给我做一盘炒青菜,少盐少油,就直接用这个青菜做,不用洗。”
“掌柜的——”
宋阮快速地打断了张书生的话,沉声道,“开始吧。”
一盘炒青菜实在不用费什么功夫,更何况宋阮并不要求把这盘菜做出花儿来,黄老大很快就把这盘菜给炒好端进了小厨房里。
宋阮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边,身边站着黄家三兄弟、张书生,还有几个小杂役,桌上摆着一盘简简单单的炒青菜、一副完整的碗碟筷勺,还有一根银针。
炒青菜散发着氤氲的热气,嫩绿的叶子躺在盘子上,身旁还有几瓣蒜头作为调味,一看就惹得人胃口大增。
但是宋阮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先是拿起那根银针在盘子里搅动了一番,又在叶子上戳了几个孔,再拿出来的时候,银针上除了沾了一层油,其他如初、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掌柜的,这青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黄老大的心随着宋阮的动作一上一下,等到看到银针没有变黑的时候,他才舒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舒得太早,因为下一刻宋阮就摇了摇头,“银针只能试□□。”
“掌柜的,你是说那王婆子会在咱们的菜里下毒?”
黄老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道,“不会吧!我看她那副模样,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我没有说下毒。”
宋阮顿了顿,淡淡地说道,“但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说着,他缓缓地拿起了那双筷子,夹了一片青菜。
张书生眼睛睁得浑圆,声音突然拔高、高得几乎要失声,“掌柜的,你——”
“啪哒!”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宋阮手上的筷子猛然地飞了出去,那双红木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砸到了一边的锅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导致众人在最初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那一瞬间,大家似乎都看到了一层残影。
一息之后,张书生的眼睛重新恢复了焦距,他这才发现,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正是这个人,打飞了宋阮手上的木筷。
杨苑站在阴影之中,黑发垂散在背上,与一袭黑衣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书生的错觉,几日没见,杨苑又好像长高了不少,以至于第一眼看过去,竟然给了张书生一种陌生的感觉。
少年的骨骼宛若是竹笋一样节节拔高,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大人的模样,那张少年的脸也已经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褪去了原来的青涩,如今看上去,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杨苑的目光下移,正好落在了宋阮被打红的手腕上。
过了许久,他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不用试了,里面放了泻『药』。”
第58章()
四下一片寂静。
当那熟悉的声音在宋阮耳边响起的时候; 他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猜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微微撇过头; 完全忽略了自己有些红肿的手。他抬起头,吃惊地发现杨苑的样貌有些陌生; 个子也抽高了一节,宋阮只需要目测便知道,杨苑如今已经比他还高了,当初的那个少年已经完完全全长成了一个大人的模样了啊。
杨苑回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的?难道他刚才一直待在门外吗,他听了多久?还有……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那一瞬间,宋阮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然而就在他快要问出口的那一瞬间; 宋阮听见张书生怔怔地问了一句; “杨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苑废了好大的毅力,才把目光从宋阮泛红的手腕移开,他语气有些冷淡; “刚回来,我一直都在门外,你们没注意到我而已。”
不对。
其实不是一直都在门外; 他是通过子母链,才发觉到不对劲,一瞬间赶了回来的。
杨苑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 那双乌黑的眼睛半遮半『露』。
“把这菜收拾了。”
他点了点桌子; 话是对张书生他们说; 但是目光却仍旧停留在宋阮那张微微扬起的脸上。
“……”
张书生看看掌柜的,又看看杨苑,发觉两个人的眼神都快黏在一起了,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他恍然大悟,一手端着菜、一手朝后面几个人挥了挥,“这前面客人都来了,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呢?快点快点,该抹桌子的抹桌子,该炒菜的炒菜,走走走!”
一屋子七八个人都被他轰了出去,本来稍显拥挤的小厨房瞬间腾出了一片新的空间。
现在四下无人,杨苑终于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住了宋阮还发着红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嘴上还小声抱怨着,“这么娇气,我轻轻打了一下就红到现在……”
宋阮本来还怔怔地望着他,觉得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从何聊起,心里忐忑不安,偏偏他又怂得要命,不敢随便答话。好在杨苑先开了口,虽然是嫌弃的语气,但是其中又夹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关心。
他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声音也下意识地软了许多,“看起来严重,其实不疼的。”
“……”
杨苑定定地看着他,手掌一直握着宋阮的手腕。他面对着那张什么都不知道、还冲他『露』出温柔笑容的脸,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勉强强地压住了想要把他按在桌上狠狠亲吻的冲动。
他的胸腔和心是滚烫的,里面灼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给淹没。但是杨苑的语气依旧冰冷,冻得几乎可以掉冰渣子,“下次就让你疼到长长记『性』。”
这明明是一句极具侵略『性』和威胁意味的话,却被宋阮听出了里面夹着的一层担心,他反手握住了杨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讨好,“我下次不会了。”
说着,他又小心地、轻轻地捏了捏杨苑的手,完全没有发觉这动作多么亲密,亲密地像是在撒娇一样。
杨苑的掌心是冰凉的,像是刚握住了一块冰一般,覆在宋阮发红发烫的手腕上其实很舒服。他方才说一点都不疼的话也是骗人的。
杨苑突然出现,大概也是急了,所以动手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力道,一下子就将宋阮的手腕击得有些发麻。不过现在被冰了好一会儿,痛感也渐渐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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