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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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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树上开着的花纷纷扬扬落下来,他就在一场花雨中看清了小姑娘的容颜。
睫『毛』很长的杏花眸,像藏着一丝戏谑,看到他惊讶的脸,就笑出了两颗梨涡,绽在嘴角甜甜的。
梁迟玉忘了呼吸,忘了张嘴,更忘了说话。只知道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不施脂粉却自有清丽的清秀之颜。
在空中被抱着飞起,似乎是在一瞬间,又似乎是过了很久,天长地久那么久。
等到他被放在了方才看着的大树上,梁迟玉才回过神。
“你…”
“我什么。”小姑娘眯着眼笑,在树上坐着,明明是比他矮一截的个头,却依然有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她一点点靠过来,梁迟玉就一点点往后退。
树上的位置只有这么大,他们快挨在一起了,他快爆炸了。
“你不是不会飞吗。”小姑娘的脸就快贴到他鼻子,两人对视间,她忽然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面颊。
猝不及防,梁迟玉差点从树上摔下去。却被小姑娘一把拉住。
“你不会飞我会呀,有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快,来挨着我坐,不然你又要掉下去啦。”
柔嫩的手,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道,梁迟玉被她一搂,肩膀与她脑袋撞到了一起。
这姿势,这姿势真像父王搂着母妃的样子。只是——
只是为何被搂的人是他?是他这个男子?
梦醒了,毫无征兆的醒了。
梁迟玉静静睁着眼,看着头顶精美的床幔,心却都留在那场下着花雨的梦里了。
连安…
那是连安的样子。
——你不会飞我会呀,有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咯咯。”傻傻做了一场梦的人,傻傻的笑开。这笑声竟然跟梦里的连安一样,是咯咯笑着的。
“迟玉?”宁王妃走进屋中,刚端上丫鬟手里的『药』汤。
乍听到儿子的笑声,手一抖,差点将汤『药』洒翻。
后知后觉的听见母妃的声音,右边胸口一边清凉一边又火辣辣的疼痛渐渐回到身上。
梁迟玉嘴角孩子般的笑颜一点点收起,变成微微抿着的样子。
——原来是梦啊,只是一个梦。
刚醒时的满心甜蜜,像漏斗慢慢漏空,最后只剩下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母妃。”梁迟玉扯了一下嘴角,想坐起来。
“快躺下,迟玉乖。”宁王妃还像小时候那样哄梁迟玉,端过温度刚好的汤『药』,用汤匙舀了一点,送到他嘴边。
“不喝。”撇过头,完美避开汤匙。梁迟玉面上浮起一起不自在。
宁王妃一愣,慢慢收回手,没说什么话,心底却是受伤了。
儿子长大了,不像女儿家,渐渐与她变得生疏,有了什么心事,也不会同她这个母妃讲。
宁王妃虽然爱子心切,可梁迟玉不愿说的话,不愿做的事,她向来不愿意去勉强。
便收敛了面上的关心,站起来,温声道。
“好好歇着吧,想吃什么告诉母妃,母妃让人去做。”
刚才那句不吃出口,梁迟玉就后悔了。他不该因为一场梦,因为现实与梦中的落差而对母妃抱有情绪的。
“母妃。”床上躺着的小少年,面孔苍白,却不改一贯的精致,眉眼里含着一丝自责。
宁王妃飞速转身,又到梁迟玉床前。方才心底的受伤也不见了。儿子肯出口唤她留步,她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母妃在。迟玉要母妃陪着吗,母妃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越看床上的玉娃娃,宁王妃心里就越心疼。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伤在他身,就是痛在她心。
见宁王妃坐下了,梁迟玉犹豫了一阵,开口解释。
“儿臣大了,母妃还像孩子那样待我,旁人看了笑话。”
原来是因为这个。宁王妃错愕,随即捂着嘴笑开。
“在母妃眼里。迟玉永远是孩子。旁人谁敢笑话,母妃掌他嘴。”
梁迟玉不好意思的扭头,但见宁王妃笑开了,心里刚才的那份愧疚,也跟着释然了一些。
宁王妃坐了一会儿,想到梁迟玉方才说的话。想着要给梁迟玉一个惊喜,便将身旁下人挥退,开口道。
“迟玉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娶一门媳『妇』儿了。那母妃今日就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娘俩说个知心话,迟玉可有心上人?”
梁迟玉眼神微动,眼前不受控制的闪过梦中连安对着他笑意『吟』『吟』的模样。
第四十五章()
不像以前那样; 听到谈论自己婚事,梁迟玉就嗤之以鼻。这幅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宁王妃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娘将西京的姑娘挨个看了一遍,就说郑家郑太傅的小女郑西若; 这姑娘年方十二; 也是个『性』子婉约的…”
本来『露』出的脸,被梁迟玉拉过被辱,一下盖住。摆明了不想再听宁王妃说什么。
这副样子太过不耐; 宁王妃捂住嘴偷笑; 自觉看透了儿子的心事。
他这儿子虽是少年郎; 却终日板着一张脸,在人前像个老学究; 总是皱着眉。
自幼就没个孩童的样子; 如今竟被她三言两语就逗得这么沉不住气; 真是少见。
她话锋一转; 自言自语道。
“右相王大人家的长女王乐儿; 今年刚满十六,前些日子赏花宴上,母妃刚见过。王姑娘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
蒙在头上的被褥又被梁迟玉拉下,这动作有些大,胸口的伤处被牵动; 疼得眼睫颤动。
宁王妃心疼了; 不再逗儿子。
“母妃知道; 你对连家大小姐情有独钟,除了她,看谁都入不了眼。”
床上偏过头的小少年,苍白的脸上覆上了一层粉红,听了这话,差点坐起来,瞪着眼反驳。
“母妃!”
“母妃在。”将梁迟玉的被辱扯到他身上盖好,宁王妃站起来。
“等定个好日子,母妃便让你父王去连大人家提亲。迟玉,你安心养伤,要知道来日方长。我与你父王都是从那时候过来,自然明白两小无猜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的媳『妇』,母妃会替你看好,绝对不让别人动她一根毫『毛』。安心,啊。”
挑着眉,宁王妃直把梁迟玉说的满脸通红,才笑眯眯的与丫鬟走出门。
梁迟玉躺回床上,被这突然听到的消息,冲击得满脑子空白。
“媳『妇』,谁的媳『妇』?提亲?”
很久很久,他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母妃说的女子是连安,是方才还在他梦里,与他坐在树上谈天说地的人。
——她可会同意?会不会拒绝?
等他伤养好了,就要去她面前说清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世子虽无意于你,可既然定下了婚约,你也放心,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连以后见到连安,说什么话怎么提起这事儿,梁迟玉都想好了。
身上的伤觉不出疼了,梁迟玉一时笑,一时又拉长了脸,故作严肃。
可想了想,又觉得刚才的话不妥。
不行不行,这样似乎显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
他梁迟玉是这样的人吗?自然不是。
摇了摇头,他想了另外一番说辞,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仿佛眼前已经站着连安,而他正昂着脑袋,若无其事的说方才想的话。
——这桩婚事,是因为父王母妃坚持,本世子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最终点点头,他觉得这番说辞不错。既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同意母妃所说的亲事,又能表现出自己身为宁王世子的矜持。
他迫不及待的想养好伤,去连安面前『露』面了。
若是宁王妃知道自己这榆木疙瘩的儿子,是这么想的。定要敲开他脑瓜,看看里面到底长成了什么样。
你这样说,人姑娘还愿意嫁给你?
男人的面子,在关键时刻总比不上里子的啊喂!
第一次住在这么大的王府里,连安失眠了。
可她彻夜睡不着,并不是因为胆战心惊不习惯,而是因为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想出去看看月亮。
以前在蜀山,晚上睡不着时,她常常会从房里出来穿好衣裳,然后在门外站一会儿。
许多愁绪,想不通的东西,被夜风一吹,吹得瑟瑟发抖,知道被窝温暖了。等再爬回去后,自然也就能甜甜睡一觉。
衣食无忧的达官贵人,才会有这么多有的没有的忧愁,她虽已经饱暖,但没什么『淫』/欲可思的。
只是刚坐起来穿上鞋子,身旁细细的声音就传来,然后一只小小的手抓住她衣袖。
“姐姐,你要去哪儿。”
王府自然是不缺厢房的,可安儿不愿意一人住一间,非得和连安一起睡。
连安虽不习惯与人同眠,但想着着安儿年纪还小,且明日不知道邢家村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心里怜惜小姑娘遭遇多,便同意与她睡一间。
小丫头平时乖巧,晚上睡觉睡相也很好。
安安份份的盖着她那床被辱,不踢被也不翻身。睡前什么模样,到方才就没变过。
所以这会儿忽然听到安儿的声音,连安还有些奇怪。
“不去哪儿,姐姐去屋外看月亮。是我吵醒你了么。”
安儿一听也一骨碌爬起来,手脚麻利的去穿自己衣裳,眯着眼像只小猫。
“不是姐姐吵,是安儿也一直没睡。姐姐不睡,安儿也不睡。姐姐去看月亮,我也去好不好。”
短短几句话里,姐姐与安儿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繁。连安却从中深深感受到了这丫头对自己的依赖。
她愣了片刻,点点头,将安儿从床上抱下来。替她穿好鞋子,看着乖乖巧巧的小丫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自己,可身子却瘦的出奇,那模样认真又可爱。
她心里一时升起奇怪的感觉——若是安儿真的是自己妹妹就好了。
“姐姐。”
黑暗中,只有窗缝间投入的月光,将整间屋子打亮。
小丫头细声细气的喊她。
“姐姐不能带着安儿吗。安儿会很乖的,洗衣做饭,什么都能做。或者姐姐把安儿买了吧,我就做姐姐的贴身丫鬟好不好?一辈子陪在姐姐身边。”
一时,有种让她酸楚的情绪,堵到喉间。连安说不出话。
“安儿,你还小。”太小的时候,见到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就以为那是全部的世界。
她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安儿会对她这般依恋。自己无意中救下她,让这丫头有了眷恋的感觉。
小丫头没有等来连安的同意,很沮丧的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是不是因为安儿太小了,不能赚钱,姐姐觉得安儿是累赘…可是我不会永远都这么小的!我会长大,我会多吃饭,我会像别人一样!很快的,我很快就能长到十几岁,可以出去干活了!”
安儿的情绪变得很激动,也不知道这番话触动了什么。她像想到了一些糟糕的往事,近乎喊着说出这些话。
连安被她的话说的怔住,定定瞅着安儿,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年纪小,以为自己被送到蜀山,是因为身子骨弱,武艺不高。便没日没夜的苦练师父教的一切。
无论是长枪长棍,或者是刀剑九节鞭,只要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她没有一个落下。
大雪天的时候,整个蜀山是一片白皑皑的冰雪世界。师父让他们睡懒觉,师兄弟们也都珍惜这样的时间,躺在床上休息。
只有她咬着牙,打着哆嗦,在雪地里一步一个深窟窿。走到练武场将雪扫干净,红着鼻子练刀剑。
那风太冷,吹在身上头疼脸也疼。
练武时衣服不能穿的太过累赘,她只穿了普通的练功服。寒风中,手因为太冷,连掌不能并起,手指冻的弯曲僵硬,握不住刀。
那时候,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拍自己的手,将刀捡起来告诉自己——
一定是因为她的武艺还不够高,所以爹爹没有来看自己。一定是因为她的身子骨太差,在家人身边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自己才被送到蜀山。
十三年。
十三年疏忽而过,她用那样的谎言骗了自己十三年。直到十三岁生辰那一天,才终于明白一切。
——哪有什么原因和理由。她就是被放弃了,而已。
从回忆中缓过神,连安将安儿的外衫拿过来,替她披上。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无论是谁。”
“安儿,姐姐很喜欢你。这种喜欢,在你是小孩子的时候有,等你长大了依然会有。可我们毕竟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娘亲。”
血脉亲情,她不能拥有的,希望安儿拥有时能抓住珍惜。
宁王妃如今将她看得很紧,就连让她今日出府与严叶见一面都不曾同意。
她知道,自从她开口答应了与梁迟玉成婚的事情。
从这一天起,从前那个自诩江湖儿女,可以凭着自己的『性』子任意胡来的连安就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上背负着恩情,等待梁迟玉的伤势尘埃落定的连家大小姐。
安儿低下头,小小的手紧紧的攥成拳。
第四十六章()
安儿使起小『性』子; 就像一头暴躁的小狼,龇牙咧嘴的往外跑,连安都差点没追上。
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极是乖巧,可骨子里却藏着一股极有韧劲的血『性』。
连安追上她时; 才发现她方才跑出来时; 鞋子没穿好,此时赤脚站在地上,两只鞋子早已无影无踪。
“跑够了?还跑吗?”发现安儿没穿鞋子; 连安便将她拎到湖边长廊上; 让她坐着。
虽是夏日; 可此时夜深,地上霜『露』重。就这么赤脚站着; 难免会着凉。
她叉着腰; 居高临下看着在长廊上坐着的小丫头; 有种不辞辛苦当起娘的错觉。
“姐姐在意我。”安儿忽然抬头; 夜空下; 明亮的大眼睛专注的望着连安。
“以前安儿也经常这么跑,娘亲不追我,爹爹在身后追我,却总是要打我。”
“娘亲有时候对我好,有时候又很奇怪; 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娘亲。”
怕再刺激到安儿; 连安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眸子的光却变得深刻了几分,显然心里有些复杂。
以前蜀山上的师兄弟曾说,连安生气时虽不动声『色』,可那双眼睛却聚着风暴,平静望着一个人时能让人心底发『毛』。
不爱生气的人,发怒时,总是特别的。
安儿却不闪不躲,执着的和连安对视。半晌,怕这丫头真的感染风寒,连安败下阵来,扭过头叹了一口气。
“夜深『露』重,回去睡吧。”
安儿动了下嘴唇,想开口解释。可到了唇边的话,怕说出来让连安害怕,最后全埋在肚子里,一声不吭的和她乖乖回了房。
重新躺到床上,连安心里默默有了打算。明儿清早,她就去探望一下梁迟玉。
蜀山上的独门秘『药』,她身上还有一些,对治疗伤势也有不错的效果。今日匆忙,她只来得及给这世子服下止血的丹『药』,却忘了外敷的秘『药』。
先前她被宁王妃的话误导,以为梁迟玉不行了。可今日静下来后,好好想了一阵。若是世子真的不久于世,不说别的,今日的晚膳就不会这么丰富。
而来厢房为她送吃食的丫鬟,一改先前她送梁迟玉回来时的哭天抢地。反倒面上有淡淡的笑容,在她不经意的问起关于梁迟玉的事情时,丫鬟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宁王请了国师过来查看世子的伤势,如今世子伤势稳定。国师也已回到宫中,只这一条消息就耐人寻味。
连安一时想起今日在游廊处,与她擦肩而过的男子,和那句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想着这些,她渐渐入眠。安儿闹了这一下,后半夜也乖乖的入睡了。
只是,当她呼吸平稳,进入梦乡时。躺在身侧的小丫头,默默睁开了眼。
“姐姐,我会长大的。”
这几日没有见到连安,连铭察觉自己又恢复了运势上的顺畅,顿时神清气爽,连觉都睡得酣畅了。
他今日宿在周氏房中,等一番敦伦后,早就沉沉入睡。
等月上柳梢时,周氏静静坐起来,披了件外衫悄悄走出门。
连铭睡得正熟,浑然不觉自己的枕中人已经不见。
“媛娘。”低沉的男音带着深情,周氏刚走出门外,就被一道黑影抱住。
脸上一道长疤的男子,身形高大魁梧,面上蓄着胡须,一看便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只是当他目光触及怀中的人时,就变得柔软深情。
月牙儿高高挂在空中,银辉洒了一地,将衣衫不整只披着外袍的周氏,照出几分娇弱。
她顺从的任着高大的男子拥住,半晌,才幽怨的开口。
“媛娘让人传的话,你可有收到。”
男子抱住她,将她拥入花园处的一处假山后。
“收到了。”
他的头自始至终埋在周氏脖颈,像在嗅她颈间芬芳。
周氏也不避让,顺从的任他拥住,身形放软,像条水蛇,慵懒的往对方怀里钻。声音幽幽怨怨,带着点委屈。
“媛娘苦等了一天消息,等来的却是世子遇刺,可是媛娘传错了话?”
她明明说的是对连安那小蹄子动手!这是多好的天赐良机,前有连安揭发马贼的事情。派人动手除了这丫头片子,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旁人只会当,还有落网之鱼对连安心中生恨,才会对连安实施报复。
若是就此成功,倾倾成为世子妃的拦路石就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可恨这男人,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纵使心里恨的紧,周氏也掩饰着语调。
她眼里带着寒光与狠辣,吐出的话却像撒娇,像耳语,听的男子喉头发紧。
近三十岁的女人了,这番小女儿姿态作出,引得他蠢蠢欲动。
“本来就要成功,却没想到世子自己往剑上撞。暗处保护世子的高手也不少,一击不中,我那些弟兄全栽进去了。”
想到这些与他在风里来雨里去,同样浴血奋战的弟兄,就为了这么一桩事折了。
方才心里涌起的几分邪火,全被浇灭。男子清醒了几分。
周氏牙根咬的紧紧,想到连安还活着,听说还被宁王妃请到府里,住在王府。心头更恨。
她仰起头,收了面上的笑容,推开男子。
“凌直,你以后莫要再来找我了。”
女人变换的嘴脸太快,前一刻还柔声细语,下一刻已面若冰霜。凌直反应不及,刀疤脸狠狠一抽。
“为何?”
凌直面上有疤,长着一张国字脸,极有威严。见周氏忽然如此,他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她,面容显得更加严肃。
“我知道了,是因为屋中那人?你与他做了夫妻,就对他动了心?!”
发怒的凌直像一只狮子,铁掌禁/锢住周氏的肩,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直视他的眼。
若是不知底细的人,见了他这番模样,定然被他这幅神情吓的浑身打颤。
可周氏最知他底细,压根没将这男人的发怒放在心上。像看一个耍戏的,似笑非笑,挥开凌直的手,宛如挥开一只苍蝇,扭着身子走到假山口。
“你别忘了欠我什么。这十三年里,我只让你办了这么一件事。你却都办不好,叫我如何再相信你。”
“再者。”周氏悠悠转过身,声音重新恢复方才温柔的调子。
“我与他是夫妻,他娶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我为他生了一女,就算对他动心,又有何不可?你有什么资格来这般质问我?”
女人的眼是刀,是剑。凌直被她这般奚落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痛。
想到十三年前的往事,高大的身子像个孩子,低下头,不敢正视周氏。
“我,我已在补偿。媛娘,你——”
他要上前抱住周氏,被她闪身避开。
“我本来就该是朝廷二品夫人,与你这种马贼出身的莽夫有何关联?你当年害了我一次不够,难道,还要再害我第二次?”
“本来念着你如今小有势力,能替倾倾做一些事。可你这般无能,太叫我失望了!”
“我,我也能叫你穿绫罗绸缎——”
凌直的保证,被周氏打断。她眼里含着蔑视,像看一只蝼蚁。
“等你?你是想等我老了死了,才去墓里挖一些东西与我下葬?”
“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了。”
凌直不说话了,半晌,才捏着拳头问,声音苦涩。
“你如何才能相信我。”
周氏扭过头,看了看自己保养的根根水嫩的手,尖声道。
“好啊,你若是能当皇帝,我就相信你。”
这话说完,她上上下下像打量叫花子一般,再看了凌直最后一眼,便毫无留恋的扭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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