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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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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配合几处大『穴』,按摩得法,伤口能将『药』粉全数吸收。明早起来结个疤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来被点住哑『穴』,梁迟玉还不觉得什么。

    可当自己能说话时,他才感觉到,连安放在自己胸前游动的手,就像带了一股火,『揉』到哪里都带着一股疼。

    伤处又清凉又火热,酥酥麻麻连带着疼痛,从伤处向心口的皮肤蔓延。

    过电一样,他听到了一声略带压抑的闷哼。

第四十九章() 
“叫出来就舒服了; 是不是?”连安偏过头,促狭的朝着梁迟玉眨眨眼。

    刚才那声闷哼很轻,虽然很快就被梁迟玉忍住,不再发出。可连安是谁,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顺着连安手上的动作; 梁迟玉渐渐感觉到; 胸前的伤口有越来越强烈的麻痒,变得难忍。

    “你还要『摸』多久。”能自如说话了,可身体还不能动。

    梁迟玉长吸了一口气; 清亮的少年音有些沙哑。十足的忍耐和压抑。

    ——这!

    被大丫鬟秀珠扶着刚走到门前; 宁王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儿子这声带着隐忍的话。

    她让秀珠与家丁走远几步; 自己迈着莲步轻轻往室内去。

    提着裙摆,一步一顿; 宁王妃从来没想过; 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般鬼祟。

    公主气度?堂堂宁王妃的长辈风范?

    这些暂时都顾不到。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儿子和连姑娘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养着吧; 没几天你就能活蹦『乱』跳了。”

    犹豫了一下; 连安将剩下的半瓶『药』粉放在梁迟玉旁边。“我过几日再来。”

    这『药』粉; 除了她。需要配上的独门手法还真没几个人能一点就通的知道怎么用。

    她决定多麻烦几次,送佛送到西。等亲眼见着小世子心口的伤口完全愈合了,再提出走的事情。

    梁迟玉垂着眼,不发一言。身体刚恢复自由,就迅速的拢好内衫。

    没了发带的束缚; 他一头黑亮的发丝如墨又如玉; 尽数倾泻。漂亮的脸还蒙着一层微红; 视线低垂,看着床上的被褥,就是不接连安的话。

    连安静静看着,没懂这小世子是在想什么。而在她这样的注视中,梁迟玉缓缓扯过床上被褥,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住,只留一张好看的脸『露』在外头。

    他身子还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被褥都盖好了,才抬头与连安对视。

    湿湿软软的眸子含着一层水雾,没有防备,也没有任何的敌意,只是这么安静的看她。

    可浑身上下却都散发着一股气息——你都这么对我了,却想转身就走抛弃我!

    连安抽了抽嘴角,额头一跳。

    ——做出这副模样来给谁看的…她,她怎么这小世子了,干嘛就非得这么一副被她怎么着了的样子。

    事有轻重缓急,也分个场合与情况嘛。她不喊别人来帮世子上『药』,不也是知道这小子的情绪难搞。

    下人进来了多半会被轰出去,而他的伤口已经崩开,若是不赶紧上『药』,血流多了,对他身子也不好嘛。

    连安也委屈。她以为这世子快死了,昨天都寻思着与他做对鬼鸳鸯了。现在好好的,大家好聚好散,各过各的,不好吗。

    两人的眼神像个皮球,踢过来弹过去。不需要言语,也不用动作。全靠眼神互动和脑补。

    梁迟玉自觉自己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怎么这女人还是这么呆呆傻傻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都对他这样了,难道不需要海誓山盟一番,给个定情信物什么的。

    想到二人从前在八方馆前相遇。连安自称水娘,拿着帕子往他怀里塞,他却避之不及的场景。

    如今回想起来,竟也有一丝趣味。

    ——她总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却也,不讨厌。

    梁迟玉嘴角微翘,连眸子里的光都跟着亮了几分。他这一笑,原本平常略显冰冷的面容变得更加惹人垂涎。

    连安『舔』『舔』唇,往后退了一步。别这样看她嘛。

    对美的欣赏是跨越年龄与『性』别的,不要以为她是个女子,就将她当成了正人君子。

    ——床上的美人,她看着好内疚好心动好丧心病狂的勾人啊!!

    听着室内没动静了,宁王妃实在好奇,便像小时候与兄长躲猫猫似的,从珠玉帘子的缝隙,探出半个脑袋。

    于是,刚站起来转过身的连安,就与那双帘子后面躲着的眼睛对了个准。

    ——好像很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刚闪过这个念头,连安微微侧过身,与在床上抿着薄唇与她对视的梁迟玉两两对望了一阵,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帘子后的那双眼,可不就与床上这人的眸子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凤眼黑瞳,一样的形状好看。

    区别在于床上这只更加的黑亮,看着人的时候,像带着一股吸力将人往那双眸子深处吸。

    而帘子外的那双眼——

    咳,都被她看到了,怎么还这般坚强的保持偷窥。不会尴尬吗。

    “呃,我方才来见世子,只是来送一副『药』。如今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话既是对着床上的人说,也是对着宁王妃说。连安定下情绪,挺直身形,便大步往屋外去。

    梁迟玉嘴唇微动,面上忽然浮起一层微弱的怒意。连一双凤眼都变得极具攻击,很有侵略。

    ——母妃何时进的屋?

    “多坐一会儿,不妨事的。”人都到了跟前,宁王妃才后知后觉的直起腰,丝毫没有自己偷看被人抓包的窘迫。

    她掀起帘子,自动自觉的挤进来,堵住连安出门的步子。眼神里若有若无的含着笑意,在连安与梁迟玉间来回打量。

    身为皇室公主,什么劲爆消息都见过的多了。见多识广,心态良好。面不改『色』是基本的公主守则。

    宁王妃依然那么端庄大方,美丽动人,半点没有心虚。反倒姐妹一样拉起连安的手。

    她看着连安,脸上就是老娘看闺女,越看越喜欢的爱怜。

    “怎么样,我们迟玉可还乖巧。”这话里有话,笑意『吟』『吟』里似乎藏了点别的什么意思。

    “……”连安怪怪的回眸看了一眼已经气呼呼躺平的梁迟玉。

    她迟疑了一下,咂了咂嘴,回味了一番刚才的感受。

    ——肌肤如玉,滑嫩至极。比她的白,比她的亮,还比她的滑。就是有点瘦。

    上『药』时,还是挺乖巧的,没给她添麻烦。

第五十章() 
王妃听了低头; 用帕子捂住嘴轻笑。

    迟玉模样虽生得好,可那打小根深蒂固的『性』子,就让她不止一次的担忧,日后娶到的媳『妇』能不能跟他一条心。

    如今看来却是她多虑了。

    瞧瞧上天送来一个多好的姑娘,与迟玉一静一动; 『性』子互补的很。两人若是站在一处; 女才男貌,没有更合适的了。

    最重要的是,宁王妃观察了连安许久。从安儿那丫头口中; 也听到了两人相识缘由; 再加上令婆子去打听了连安的身世。

    种种加在一起后; 她越发觉得连安这孩子沉得住气,『性』子又大方。是重情重义的好姑娘。

    迟玉若真能与这姑娘结为夫妻; 往后啊; 他与王爷总会老的; 到时候这世上也会有一个人待他真心。

    担心迟则生变; 宁王妃寻思着; 明儿就派人将连大人的夫人请进王府。

    同为女子,她决定先与对方通个气。等那周氏将话传到连大人耳中,再由王爷出面去下聘,一切都水到渠成合乎礼仪。

    宁王妃想这些时,面上的笑便越发慈祥; 仿佛已经看到这俩人生了一堆孩子的温馨画面。

    连安忍不住往后退。

    明明梁迟玉生气时; 眸子里的杀气远比宁王妃笑容可掬的样子吓人。可她为什么一看到王妃这么笑; 就觉得更受不了呢。

    “王妃!王妃!”一个大嗓门儿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呼唤。

    宁王妃一怔。

    ——又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招了绿豆这个丫头过来传话。

    迟玉小的时候,砸碎了琉璃盏,弄坏了东西闯了祸,每每她与王爷在一块儿歇息,总是绿豆扯着嗓门儿在屋外喊。

    王爷都因这丫头的大嗓门被吓了不少次,如今又是她过来传话,准是王府中又出了什么事儿。

    宁王妃又看了一眼在床上安安份份躺着,只『露』个后脑勺给她看的梁迟玉。心中纳闷,这小祖宗都在屋里呢,王府还能出什么事。

    她心中纳闷,忙快步走出门外。

    见宁王妃出去了,连安也想跟着拔腿撤。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闷闷的声音。

    “什么时候。”

    嗯?她脚步一顿,不由自主的转过身。

    刚才还将脑袋捂住的人,『露』出了亮晶晶的眸子,直直瞪着她。

    见连安微微张着嘴,满脸的疑『惑』。梁迟玉忍不住气闷,豁的坐起来。

    “ 过几日是何时。”他语气执着,一副得不到回答,不让连安走的架势。

    啊——是在问她何时再来。

    “就是过几日咯。有可能是一日两日,有可能是三日。也许等我来的时候,你的伤早已愈合了。”

    “反正,一定会来就是了。”

    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没将院子的事情定下来,安儿也是一个要安抚的人。

    连安扭头看看窗外,回的不是如何笃定。上次找院子找了两天都没解决,这次少不得又得花些时间。

    她不打算麻烦严叶了,决定自己亲自去寻。

    梁迟玉眯起了眼,没等到想要的回答,他本来心里还有些委屈。

    可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又柔和下来。

    “本世子等你。”与刚才哐当一下粗暴坐起来不同,躺下去时他慢条斯理,动作都放得轻轻的。

    连安古怪的瞅着他,竟在他慢慢躺下去的动作里,瞧见了一丝甜蜜。

    ——这暴躁世子甜蜜什么哦?好奇怪的人…

    宁王妃出了门,循着绿豆传来的声音,抄了近路。从梁迟玉住的耳房旁,直接穿过东西穿堂,往左出了角门儿。

    果然见到绿豆正在那跺脚,样子急切。

    “都成过亲的人了,还这般渣渣呼呼那么『毛』躁!”

    秀珠搀着宁王妃过来,见她额头渗出一些薄汗。一路走得急,到现在都胸口起伏。

    她心疼主子,对绿豆口气就不怎么好。

    绿豆倒不是如何在意,语气依然焦急。“哎呀,秀珠姐姐,不好了!”

    “别着急,慢慢说。”宁王妃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也不怪她,反而温言温语的让她平静下来。

    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总是能安抚人心,让人静下来。绿豆见着了王府的主子,就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你说,左相之孙严公子?”宁王妃一时消化不及绿豆口中的话。

    这孩子与迟玉小时候好的跟穿一条裤子的同胞兄弟似的。

    还因为这俩人都长得粉雕玉琢,迟玉小时候生得跟个女娃娃似的,而严叶自幼就眉清目秀。

    在她们这些大人眼里,还打趣过,若是这两孩子是一男一女,就能定下娃娃亲了。

    只是——

    迟玉八岁那年,两个娃娃闹得不欢而散。从那时候起,京中就不见严叶这孩子的消息了。

    “人在何处呢?”宁王妃恍惚的问起。想到往事,眉间隐约『露』出一丝哀伤与缅怀。

    绿豆咬着下唇。“就在王府前站着呢。”

    “……”

    两座威严石狮守卫着的宁王府正门处,不顾远处行人的打量。严叶沉着脸站在大门中间。

    清秀的俊颜,没有一丝笑意,反倒隐隐有一股杀气腾腾的味儿。像被人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此时正寻上门来,将要大闹一场。

    “阿叶。”宁王妃到了门口时,让拿着长矛,对严叶虎视眈眈的王府侍卫,退到一边。

    “…”心中怒意,被这一声柔柔的呼唤喊的一滞。严叶抬起眼。就看见门里走出了被丫鬟搀着的端庄贵人。

    这人面容柔美气质婉约,笑起来极其可亲,是他曾经见过的——清平公主宁王妃。

    “严叶拜见…”礼不可废,于尊于卑,他在清平公主面前都是该规规矩矩行礼的。

    “几年不见,阿叶见到额娘竟如此生分了。”

    将要行的礼被宁王妃快步上前打断,她扶住少年的肩,像慈母打量游学回来的孩子。

    “瘦了,也高了。”

    “阿叶就这么回来,若不是腰间戴着玉佩,额娘都认不出你了。但阿叶还是那么俊。”

    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让一旁不知事情始末的王府侍卫与丫鬟,惊的下巴都掉了。

    不是来寻仇的么?阿叶是什么称呼?

    额娘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公子是王妃沦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跟着宁王妃一起出来的小丫头夏荷,被稳重的秀珠拉住,让她收敛脸上的神『色』。

    王府侍卫与夏荷这小丫头,跟在王妃身边不长,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她们这些老人却是知道的。

    王妃早年与严公子的母亲,机缘巧合下成了手帕交,来往自然密切。这一来一往的,世子与严小公子也成了好伙伴。

    记着自己来的目的,严叶很不自在,想往后退。但看着面前宁王妃脸上毫不作伪的真切笑容,与眼中隐约『露』出的泪花,他心里再大的火也跟着慢慢消散了。

    ——是啊,当时年纪小。

    额娘又去的早,王妃对他总是颇多照顾,甚至许多事情上,在他与梁迟玉闹别扭时,总是偏向于他。

    他羡慕梁迟玉有美丽的娘亲,两人又常常叫着劲儿比东西。比来比去,最后他败在没有了额娘上。

    闷闷不乐,暗地里哭。

    那时太小,哭过了都掩饰不住。王妃看见了,又耐心哄他。

    于是,满肚子的委屈,都在扑到宁王妃像娘亲一样香香的怀抱中时,变成嚎啕大哭。

    他记得自己哭着问王妃,为什么自己没有额娘,为什么梁迟玉却有。

    王妃真的很温柔,又很耐心,『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如果他愿意,迟玉的额娘也是他的。

    从那一天起,王妃待他更加的好了。

    往事一点点在脑中记起,来时蓄着满腔的怒意和质问,此时提不起半点了。

    “阿叶,你何时回的西京?这些年不见,过得可好?”

    “怎么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封信都不来?额娘去问过你祖父,他只说你出去学功夫了,去哪儿了却不说。哎…”

    宁王妃拉着他絮絮叨叨,因为是真的将严叶当成了喜欢的小辈,牵着他往府里走时,就像牵着自己的孩子。

    严叶紧锁的眉头,因为这些充满关切的话,一点点变得缓和。

    他一一回答,也不挣开宁王妃牵着他袖子的手,还让宁王妃像幼时那样引着他进门。

    心里的情绪却大不相同了。

    这场面看着其乐融融,还有些温馨。瞅着日头升到正空,快要用午膳了。

    宁王妃笑着,让秀珠赶紧去备下一些吃食,好让严叶一会儿进去就能用膳。还吩咐夏荷,去问问世子,可能下床。若是能下床,一起来用膳。

    她太高兴了,以为这两个孩子还没见过。就想着一起用膳聚聚,也算是久别重逢。

    严叶原本缓和了许多的神『色』,在听到世子二字时,重新变得冷漠。

    就在跨过门槛时,他忽然甩开宁王妃的手。

第五十一章() 
严叶手甩开的太快; 宁王妃一时没站稳,趔趄了一下,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丫鬟秀珠扑上来扶住。

    秀珠是跟着宁王妃,从宫中一路跟到宁王府中的老丫鬟,『性』子最是沉稳。

    对宁王妃的忠心; 在整个王府少有及得上的。

    “王妃; 腿有扭着么?”秀珠搀住王妃的手,脸『色』急切。问话时,还不忘狠狠剜一眼严叶。

    就属这严府的公子; 最没良心。当初这人走后; 王妃连着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过了很久; 才把严小公子的事情慢慢放下,心里却存了一个心结。

    如今对方一别五年回来了; 却还没进门就惹得王妃差点摔跤。

    “秀珠。”拍拍秀珠的手; 宁王妃示意她别多话。

    只是一时不察身子没稳住罢了。宁王妃倒是没放在心上; 她不像秀珠那样还记得前尘往事责怪严叶; 反倒扭头对着严叶继续温柔的问。

    “阿叶可是生额娘的气了; 不喜额娘提到迟玉?”

    刚才还能好好听她说话的小少年,忽然就甩了脸,宁王妃只是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大概。

    敢情是这两个娃娃幼时结下的梁子,一记就记了五年; 到现在都没过去?连带着阿叶这孩子登门拜访时; 都不愿意听到迟玉的名字。

    心中无奈; 还带着些错愕的好笑,宁王妃自觉找到了真相,便换上了若无其事的口吻。

    “昨儿迟玉在街头遇上了刺客,到现在都卧床不起。是我疏忽了…阿叶,你进府,就咱们娘俩好好聊一聊。”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可有吃什么苦,外头是什么样的?额娘还没出去过,都和额娘说说好不好?迟玉就放在一边,咱们不管他。”

    这一番话说下来,既软又关切,就连守门的王府侍卫在旁听了,都忍不住想跟着王妃往里走。

    这么通情达理,这么体察入微,又这么温柔大方!这样的王妃,到哪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

    而正主严叶,刚才一时气愤下甩手,差点让宁王妃摔倒。早在见着她身形晃悠时,心中就已后悔。

    他本想出手稳住王妃,可一旁的丫鬟手脚比他还快,他也就没什么动作了。

    再见到王妃,从头到尾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反倒还像幼时那样对自己。

    他忍不住就心里愧疚。

    本来冲到宁王府里带着的满腔气势汹汹,全被这股情绪一点点淹没。

    最后焉头焉脑的低着头,任王妃再次牵着袖子领进了王府。

    ——今儿这个场子似乎找的不对。他该找梁迟玉单挑的!

    连安从世子房中出来后,想顺着来时的路线退回去找安儿。可走了一半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为什么王府的建筑如此雷同,左边和右边除了中间的建筑不一样,两边总是一样的。恨不得东边种一棵参天大树,西边也跟着种一棵一模一样的。

    就这么在附近绕来绕去,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回去跟人问路了。

    她退到了一处有人站着的暖阁前,拿着手里先前冬香给她的玉牌,对着下人晃了晃。

    “婆婆,去梨园该往哪个方向走呀。”

    在那站着的婆子先是惊愕,等连安拿出玉牌时,她伸手接过,仔细抚摩了看。

    随即抬头望连安,她眼里的光灼热得让连安忍不住疑『惑』。

    “婆婆?”想了一下这么称呼对方应该没错,连安打断了对方狂热的目光注视。

    “哦哦,梨园在东头。”婆子将玉牌还给了连安。

    脸上笑的褶子一层一层的,还不掩慈祥与热切。仿佛生怕连安不知道路,她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下。

    连安瞟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支笔和一张纸。暖阁前放了一张小桌子,刚才这婆婆似乎在桌上写着什么。

    心里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这王府处处有高人。就连随便遇到的一个下人,都是饱读诗书手不释卷的。

    “咳。『妇』道人家,太闲了。”婆子随便解释了一下,将纸笔都收好。随后上前,自告奋勇的要为连安带路。

    “姑娘,您不认识路吧。”

    连安刚要点头,满头银发的婆子,已经咧开一口掉了几颗牙的嘴。引着她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冲着她笑。

    “不怪你,不怪你,刚从咱们小世子房中出来。都见过这样的美『色』了,晕头转向的,自然是认不得路。哪还能识得路…”

    “……”连安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方才她在找路时,已经发现梁迟玉住的园子,似乎叫影园。

    而这里几乎没有丫鬟,处处都是家丁,难得遇到几个婆子,都是跟眼前这位婆婆一样老到掉牙说话带风的。

    ——他,他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么?

    想到她与梁迟玉初次见面时。他从马上落下,自己顺手救了下,对方却避之不及,嫌弃的将她推开。

    ——原来这人真这么表里如一,对女子都这么嫌弃?

    “老婆子人称枣婆婆,姑娘看是唤我老枣还是枣婆婆,都不碍事。”

    连安不说话,这枣婆婆就引着她说话。

    “姑娘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婆子太过聒噪?哎,这也没办法。老婆子在这影园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发现这里居然有姑娘。”

    枣婆婆眉开眼笑的,也不需要连安附和回话,自己总能接住上一个话头,继续说下去。

    “如今见到姑娘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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