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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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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看到梁迟玉对着连安嘘寒问暖,甚至像寻常少年郎一般『露』出温柔神『色』时,她便无法克制心头的妒意了。

    “我哪点不如她,你竟要这么对我?”

    说着,泪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两行下来。

    平时也以为自己足够伶牙俐齿了,可此时,连安才觉出自己口舌之间的笨拙。

    亲人是她的软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当被连罗在众人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世,这么不留情面,是真的很难堪。她甚至想找一个地缝躲起来,一直躲着。

    满身武艺成了摆设,她重新变回了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还是被人唾弃的野种。

    不想这么软弱,却振作不起来。

    可梁迟玉。

    回身与梁迟玉对视,连安苦涩的开口,笑了。“想走。”

    ——那封信上,爹的亲笔信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这一切瞒了那么多年的真相,只是为了安宁。不要她来上香,也不要她来守灵。怕自己的晦气扰了他在地下的安宁。

    原谅她吧。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很累了,想逃。

    “好,我带你走。”

    对站在自己面前娇弱姿态的连倾倾,视而不见。梁迟玉拉过连安,转身便走。

第七十二章() 
回去的路上; 沉默无言。

    “就到这里吧。今天谢谢你。”快到自己的小院子时,连安让梁迟玉留步。

    “好。”深深凝视她的小世子,并未多说什么。目送她进了巷子,进入小院。

    直到那扇大门关上,佳人的背影消失; 他才慢慢转过身。

    “世子…”杨震欲言又止。

    “去查连府; 和那老汉。”

    “抽调一半的影卫,暗中护着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向本世子汇报。”

    天上的月牙弯着; 将靠着矮墙神情淡漠的少年罩在朦胧的光里。

    他忽从怀中掏出一块透亮的白玉; 递给杨震。

    “将此玉送至二殿下。”

    杨震伸手接过; 认出这块玉,顿时面『色』大惊。

    “这怎能给殿下。陛下亲自赏赐给世子的国玉; 意义重大; 若是让人知道; 会有猜想。”

    生辰那一日收到的国玉; 不仅是锐国气运的象征。母妃只为他高兴; 可以得到这块玉,却不知晓此玉还牵动着下一任储君的意思。

    皇祖父希望他做一个只知玩乐,没什么野心的宁王世子,他便一直做着。

    可若是情况到了身为一个世子无法保护身边之人时,是不是; 他也可以找一个同盟。

    他不关注; 不代表不知道。

    兵部侍郎连铭与大皇子走的近; 是大皇子这一派的亲信。

    昨日国师虽替皇祖父解了毒,在暗中却忽然传音给他。皇祖父已命不久矣。

    暗中下毒的人是什么意思,他大抵也能模糊的猜到。

    他那个大舅自视甚高,平日在皇祖父面前又伪装的好。就连在他跟前,也是一副老实稳重,身为长辈的姿态。

    寻常人怎么会想到是他在暗中给皇祖父下毒呢。

    而二舅是嫡长子,不会着急这个位置。那么,只有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

    包括,兵部侍郎的死。

    西京已经『乱』了,他只有几个影卫,倾尽所能也给不了连安最好。

    想要护她,能将他心爱的姑娘在这个纷争的局面中护住,他要有实权。

    入夜了。

    连安点着一根蜡烛,看着烛泪一点点滴下来,睁着眼睛发呆。

    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点着,感觉天亮的很慢。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说:

    ——你本就是无父无母在蜀山长大的,如今身世弄了清楚,也知道了为何爹爹对你总是没好脸『色』。一切真相大白了,天大地大,没有牵绊,想去哪浪不行,非得在这愁眉苦脸的找事情。

    可另一个声音却忍不住像寻常女子那般幽怨:

    ——以前好歹还有爹,即使爹爹不理,可她也是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现在,她真成了无父无母的人。娘早就没了,连亲生爹爹是谁都不知道。呵。

    理智与情感,并不能那般果断的战胜任何一方。

    连安趴在桌子上时,门缝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沙沙声。等她转过头,便看到门边塞进来了一张纸。

    想到那次在客栈,收到的信,连安便蹙起眉。

    当日给她传信的人,早就知道了八月十五宴上的吃食不能碰,为何单单告诉她?

    可惜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事情过去就忘了。若是当时多留一个心眼,是不是就能阻止百官吃下这些带毒的东西?

    哎。如今想这些也没得意思了。

    连安心头困乏,忽然厌倦。她不再打开信纸,看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了。

    纸放到火烛上,瞬间纠成一团被火苗『舔』尽。

    ——没什么大不了。明天起来,天上的日头还在呢。

    连安重新恢复了心情,倒头躺床睡了。

    直到她进入梦乡,夜半时,房中出现一个人。

    他身法高超,这般不声不响的进入连安厢房,就连外面十来个影卫都不曾发现。

    本是白衣谪仙之人,可这人目光落在连安脸上时,却尽显人间烟火气。

    他走近连安,看了一会儿,忽又叹口气。随即,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唯一留有痕迹的,是那扇窗户轻轻合上的声音。

    “这快要变天了。你还惦记着那两棵小树苗,不去看看宫里那位?”

    树上拿着酒囊,坐在粗壮树枝上仰头看月亮的慧空,极看不上羽研那藏着掖着的样子。

    去探望一趟,将事情和盘托出就那么难么。偷偷『摸』『摸』的和这人在人前,国师的身份极不符合。

    从远处刚刚回来的羽研,飞到树上站着。他沉默着,许久才开口回答。

    “天要变,乃六道伦常。人死人灭,都是弹指间。”宫中那位天子的命数,又不在他手中。

    羽研忽朝慧空挥袖,顿时从慧空身后飞出一个酒囊到他手上。

    “哎哟!小子你又偷老衲酒喝!”慧空心疼死了,连爬带滚就要去抢。

    可身子太肥硕,忘了坐在树干上,这么一动,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他这么一耽搁,到了羽研手里的酒囊,已经拔开塞子,被羽研灌了几口下去。

    “哎,少喝点。行行行,怕了你。”

    还要再说什么的慧空,触及羽研毫无情绪的桃花眸时,脑袋一缩,连话都没有底气了。

    ——算他倒霉,不该和这妖孽见面时带上好酒的。

    酒香四溢。夜『色』又清凉。

    十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从脑海浮过。羽研闭上眼,又狠狠灌了一口。

    ——荷儿,这些年了。你若还在,可还怨我。

    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衲不知道你们这一派,来到帝王身边是抱着什么打算。但十三年了,就算种下一棵树,也该长出样子了。”

    “近来大的那位,做了不少动作。你常年在皇宫,该是有所耳闻的。”

    慧空难得正经了神『色』,收起所有玩笑话,抬头看天上的星象。

    羽研不答,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

    这时,忽然一颗彗星从天空划过,拖出长长的一道尾巴。

    羽研手中的酒囊掉在地上,他掐起手指,一阵喃喃。“怎会是今日。”

    帝王之星该落,却不该这么快。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然后同时从树上跃下,在夜『色』中奔向皇宫。

    景历十三年,八月十六,成景帝驾崩。

    锐国的百姓多在安睡中,连安也静静睡着。她起来时,院子外有人拍门。

    “姐姐!”安儿抱着一个小包裹,一身水汽。

    天不亮就起早赶过来,行『色』匆匆,连清秀的脸蛋都被风吹的红红的。

    “姐姐,这是我做的饼。你要回蜀山,路上带着它。”

    最近客栈来了一个西域的住客,随身带着干透的嚢饼。她觉得这样的干粮在路上不容易坏,赶路带这个最是适合。

    “我听说去蜀山,一路很偏僻。常常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姐姐,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安儿叮嘱着连安,语气虽有不舍,但更多的还是关怀。

    几日没见了,连安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格外亲切。

    “安儿,我怎么觉得你长高了一点。”连安拿手比划着。

    本来只到连安肩膀的安儿,站着看连安时,竟然快到她脖子。

    安儿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笑嘻嘻道。“我昨夜遇上了仙人。他说有『药』能治好我的病。”

    解释了一下,安儿也兴奋的蹦起来。“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我真的长高了!”

    连安不觉好奇,拉住她问。“仙人?是什么样子。”

    安儿凝神想了一阵,摇摇头。“其实想起来也不真切的。就是像做了梦,梦里忽然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给我喝下了一碗『药』汤。”

    “等我醒来,就发现骨头很痒,感觉身子在长大。”

    说着还给连安亮起手脚上『露』出一截的皮肤。“姐姐你看呐,往常穿了好几年的衣裳都嫌小了。照这样的长法,我半个月就能跟上你啦。”

    安儿太高兴了,叽叽喳喳的。就连之前里的阴霾都少了不少。

    连安受到感触,本来有点低落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仙人,能够梦里出现。还能替你治好病。太好了!”

    她跟着感叹,心里轻快起来。

    确定了昨夜的梦许是真的有仙人过来,安儿在连安的小院子里,高兴的像只奔跑的小马,四处撒欢。

    “其实我先前已经绝望了。想着孤老一生,就一辈子被人当成怪物。没想到,我也能和别的姑娘一样。”

    “生活一下子美好了。姐姐,他们都说我和你长得像,若我们是姐妹,是不是也是这么像呢。我快长大了,等和你一般高,是不是咱们就长得一模一样啦?”

    她像只小黄莺,不停的说。连安就迎着朝阳,合上院门含笑看她。

    “是啊,这回,安儿要成大姑娘了。让姐姐想想,该送你什么。”见到安儿身上较为粗糙的麻布衣裳,连安心头一酸。

    这姑娘过去太苦了,在马贼窝里长大,除了有一个亲娘在身边,平日连一丝温情都感受不到。

    “下午去逛首饰铺好不好。还有定制衣裳。”

    “好!”让自己最痛苦的事情解决了,安儿看什么都觉得是开心的。

    “对了姐姐。”她忽然想到什么,点着自己鼻子疑『惑』道。

    “我做的那个梦太清楚了,除了记得那仙人是个男子,穿着白衣,还记得他袖子好宽大的。他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安儿敲着脑袋兀自想,直觉告诉他,那句话很重要。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好啦。仙人不让你想起来的,那一定是时机没到。”

    嗡!嗡!

    强烈的震『荡』声,忽然从京中最神圣的那个地方——皇宫里传来。

    “哪来的钟声,比云霄寺里的还响。”

    连安正要走出院子,去看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安儿拉住。

    “好像是,宫里有贵人没了。”安儿小小的声音,说的气弱。

    皇帝驾崩是大事情,连安却直到中午才确切的知道,安儿口中的那个贵人到底是谁。

    街上三日不得喧哗,所有集市三日间不得正常开放。

    与皇帝相比,兵部侍郎的死讯就不值一提了。

    没人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大家如今关注的是下一任国君是谁。

    宁王一家都是皇室中人,得到消息的同时,宁王妃已经急急让人摆轿去往宫中。

    哭过一场后,皇后拿出了一国之母的风范。

    将宁王妃唤到一边偏殿,旁敲侧击的问她。

    “那日你和本宫说,将要为迟玉定下世子妃。而今因你父皇的事情,迟玉的事情怕是要耽搁了。”

    宁王妃是真心实意的哭过,皇帝心中对社稷江山的思量再多,却从来没待她与迟玉不好过。

    听了这话,低头掩住红红的眼眶。

    “父皇去的急,这事儿任谁都不会想到。昨日国师不是才解了毒么,怎么才一夜,忽然就…”

    哽咽间,宁王妃已是泣不成声。

    皇后也长长叹气,她又何尝不难过。可如今最要紧的,是替乾儿将皇帝的位置拿在手中。

    因为一场赏花宴,不仅赔了皇帝的『性』命,更让朝中大臣都跟着在御花园遭殃。

    若是大臣都相安无事那就罢了,可她刚收到消息,兵部侍郎连铭竟然在回府后,就不治而亡。

    若是不安抚好百官的心,她此时如何能推乾儿坐上皇位。

    沉默了一阵,皇后让两边伺候的宫女退下,等殿中无旁人了,才直接道。

    “清平,如今这里只有我们娘俩。不说别的,母后与你说几句贴己话。”皇后此时也不用本宫的称谓,仿佛与宁王妃只是寻常百姓家的一对母女。

    “母后…”宁王妃点点头,收敛脸上的悲『色』。像幼时那样,挪到皇后身旁。

    “一晃,我的小清平也成了家,生了儿子。母后对不住你,想差你做一件事。”

    “你父皇将一盘『乱』成散沙的朝堂局面扔在这里,就连你二弟的储君之位都不曾定下。清平,母后身在这局中,是无路可退啊。只能让你帮忙。”

    “母后有什么可以让清平帮上的,但说无妨。”宁王妃听出了皇后话中的苦涩,知道是有什么难处需要自己了。她抬起头,目光坚定。

    皇后满意的点头,眼神意味深长。“本宫,欲让你二弟,娶连家长女。”

    国师与连家长女的关系,只是她的一个猜测。马氏死的早,如今除了国师,已经无人能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

    刚巧今日她的心腹,从连家得来消息。连铭留下的遗书中,揭『露』了连安不是连家人的事情。

    她没有别的路了,若要让国师扶持乾儿,只有压上这个赌注。

第七十三章() 
“世子; 这是殿下退回来的玉。”

    杨震神『色』紧张,小心的将玉托在手心捧给梁迟玉。

    梁迟玉没接; 神『色』不明的盯着这块在杨震粗糙手心; 更显得洁白通透的玉; 淡声道。

    “找个地方放着吧。”

    这玉; 皇祖父在; 便是象征部分尊荣的信物。可皇祖父偏偏在今日出了事,那这玉; 又有何用,再好也不过是个死物。

    “可有什么话传过来。”梁迟玉开口问。

    他言辞间并无责怪杨震的意思,可安排好的计划落了空; 心情不愉总是有的。

    杨震小心想了一下二皇子的话,才迟疑道。

    “殿下说,你与他之前; 过去不是盟友; 未来也不会是。今日过后,许会成为对手。但今日有世子送玉,这份眼光他记住了。”

    转达时,杨震习惯使然,语气平淡; 心里却早就翻江倒海了。

    他是粗人,不知道世子与二殿下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可听来听去总觉的这两位爷; 话中似有深意。

    两人此时正在御花园。因着皇帝驾崩的事情; 宫女太监都聚集在养心殿; 这里少有人经过,显得极为幽静。

    梁迟玉默然的盯着满园开出的花,心下微微错愕。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盯着皇位的人只会如履薄冰一生不得安宁。他只是一介世子,衣食无忧,除了像西京寻常的纨绔那般做一些出格荒谬的事。

    平时从未没有表现出任何与此相悖的言行,那二舅又是因何才说出那番话。

    对手?

    他既不争,便又何来的对手之说。

    要说起来,连安才是他第一次想要争的人。

    杨震见他不语,低头汇报起别的事。

    “属下让人查过,那连罗是连大人的远房大伯。因为在连氏一族,威望较高,寻常族中有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他出面做主。”

    “但自从连大人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后,两人间就少有来往。只有每年祭祖,连大人才会回到村中。”

    “昨日他去连府,似乎是有人提前去邀。属下算过时辰,从连罗所住的村子到连府,就算骑马赶路也要两个时辰。”

    “可连罗到连府时,连姑娘也才刚进去,是连大人刚刚咽气之后。若论时间,他回去的太巧了。”

    影卫通常只说线索,不扯自身的观感和判断。可今日杨震却破天荒的多说了一句。

    “去报信的人,显然早就料到连大人今晨会咽气。”

    梁迟玉静默的眸子亮起来。“那人是谁。”

    “周氏。”

    虽说是举国默哀,但普通百姓也是要过日子吃饭的。

    安儿来了,连安便没在外头用早膳。

    烟囱里升起烟,安儿熟练的抱来干柴,用土灶烧火。

    打架爬山,连安是好手,可这种下厨做饭她就不太行了。见着安儿忙前忙后的扇火,在土灶的大锅里放下切好的鲫鱼。

    眼见一会儿锅里就冒出香味,连安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不安分了。

    “还有多久能好呢。可以吃了么。要不我去外头买点包子回来。”

    连安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安儿身旁,眼睛留恋的盯着大锅上冒出来的白烟。

    安儿说她如今厨艺越发有火候了,想给她『露』一手。就用蚯蚓从不远的池塘边,抓了一条鱼上来。

    别说下厨了,就是看安儿如何钓鱼,都是让她全程鼓掌惊叹的。安儿真厉害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等将来安儿长大,不知道哪个少年郎那么有福气,能将她娶回家。

    “姐姐,你别着急昂。要缓一缓,等鱼肉的味道入了汤,才好喝呢。”

    “可惜那些作料太贵了,在客栈里我还能打下手用一用。在这儿下厨,手头没有那么多东西。只能凑合着给姐姐喝汤。”

    小丫头麻利的又塞了一捆柴火进去,转头见连安可怜巴巴的,便笑了。

    这一笑,倒让连安不好意思了。她这么坐享其成,像是让安儿照顾一般,心里过意不去。

    “那我做点什么好,我看你切了葱扔进去。一把够不够啊,我再去弄一点。”

    她站起来要去瞎忙,被安儿喊住。

    “姐姐,你就老老实实在那坐着就好了。给你做汤做饭,是安儿自己愿意。你别添『乱』,等着啊。”

    连安便乖乖坐着了。

    等两人在连安的小院子用过了早膳,安儿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姐姐,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她过了十三年才知道自己的爹娘不是亲生的。那个人该怎么办。”

    连安的身子一顿,感觉身体里的血块在凝结。半晌,她才镇定呼吸,如常回答。

    “情况不同,如何对待也不同。”

    她不知道安儿为何提起这个话头,有些窘迫。她自己的身世尚是一团『乱』麻,又如何去回答别人。

    “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一只比她更小的手覆过来,像大人一样按在连安手背。“因为,我就是那个人啊。”

    “……”

    一阵无言,连安怔楞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安儿话中的意思。

    “你…桂花大婶不是你的亲娘么。”

    客栈里住着的人,她也去探望过几次。只是对方似乎不太乐于见到自己,原因不明。

    她察觉出叫桂花的大婶,后来对自己抱着一份莫名的敌意后,便不太去了。

    安儿拉过连安的手,像长辈似的轻轻抚了抚。“我虽然长得慢,但记事的早。娘待我虽好,却总有许多怪异之处。”

    “姐姐,我们若是亲姐妹,你说好不好。”

    这句话,便是溺水的人在水下看到的一束光。

    连安的手跟着发颤,一种无法用言语解释的震颤作用在灵魂上,让她在短短一刹那,就将自己与安儿之间所有的点滴都在脑中回想了一遍。

    若是,若是姐妹,怎么会不好。

    只是,心中燃起的希望与激动,在片刻过后,重新归于沉寂。

    她是亲爹是谁都不清楚的人,又怎么有姐妹。

    在旁观察她神情的安儿,神『色』闪烁不定,最终还是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还没有准备好。姐姐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自己。

    她了解的事实极其有限,虽然心中已经确定连安便是自己的亲姐妹。但这些,大多只是根据蛛丝马迹和直觉,依着娘极不寻常的反应来确定的。

    她要认回连安这个姐姐,便要在最合适的时机。

    晌午刚过,前兵部侍郎的府上却清清静静,显得萧瑟。

    院子里有蝉鸣,叫的周氏脑袋一片混『乱』。她在灵堂跪了很久,就是防着有连铭昔日的同僚上门吊唁。

    若不是为了装样子,老头子死都死了,她还费这功夫折腾自己干什么。

    本来说好昨夜要来的凌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周氏心中本能的开始恐慌。

    ——他不是说在皇帝和大皇子面前得了眼吗,都做到御林军一职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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