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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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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迟玉。
神情有些微恍惚。连安忍不住回想,今日城门口,那个牵着白马,殷切注视自己的小世子。
他好像在这些时日拔高了身形,越发清瘦了。
看着她时,还要微微低头。
这样的少年,是自己的。
他耀眼,夺目,高傲,却又像林中黑豹,高兴时蹭到她身前寻求爱抚。
矛盾的组合,想到便会心软。可是她走的急,还没来得及留下半句温言软语。
他『性』子那么傲,定是生闷气了。
走多久,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才离开短短半日,竟就在思念了。
“连姑娘是头一次远行,路上颠簸不习惯,今夜不妨就在前方过夜歇歇脚。”
禅那千和温柔的声音飘出马车,队伍慢慢减速停下。
连安不明所以的跟着她们下车时,觉得四周的环境太静了。
“你在看什么?”泠泠跳到连安身旁,歪着脑袋问。
连安顿了片刻,摇摇头。“没什么。”
她不好说因为这里太静了,感觉奇怪。
鲁国来的高手那么多,他们都没察觉出不对劲。自己若是有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只会让人看了笑话。
想着自己如今代表锐国的颜面,她闭上了口,将长剑抱的更紧了些。
这把剑是老和尚赠与自己的,吹『毛』断发,是柄利器。
想着手中兵器更趁手些,也许在鲁国更顺遂。她才收下了剑。
随着泠泠等人在空旷的地方,捡来干柴生了火。她依然身子僵硬,头皮处一阵阵发麻,做不到放松。
这四周的一草一木,都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却格外的让她警惕。
她暗笑自己神经太敏感,怎么反应如此奇怪。以前也不是没有在林间过夜过,怎么今儿就这样了。
禅那千和靠着一棵大树,铺了张帕子,坐下来歇息。
泠泠也和巴丹等人,逮了兔子放在柴火上烤。
虽是赶路,这行人却极为放松,像是出来踏青。
肉越来越香,连安被的这样的氛围感染,也渐渐放松下来。
虽是如此,她始终不曾放开手里的剑。
后背靠着大树,坐在地上时,一条腿撑着地面,以确保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时,她能第一时间从地上弹起。
天暗下来了,肉也烤好了。两只兔子,分到每个人手上,只刚够塞牙缝。
许是看着连安是客人,泠泠给了她一条冒着热气的兔腿。
连安迟钝的接过,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她的待遇竟然和禅那千和是一样的。
其余人都只有骨头或者一小块肉,她有兔腿的待遇。心里不禁有些温暖,远离西京的些许苦闷也跟着缓解了一些。
哗。
树上忽然有叶子抖动,连安的兔腿刚送到嘴边,还没咬下。
余光瞥见禅那千和靠着的树上,竟在茂密的树冠间,滑下来一个人。
一把匕首,冒着寒光,直直而犀利的刺向禅那千和的头顶。
这动作不可谓不快,是一击必死的速度。
弹身跳起成了本能,连安顺手将手中的兔腿扔去。
树上下来的刺客,被兔腿击中,手一偏,匕首脱手飞出。
趁着这个时候,巴丹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动作迅捷的围住刺客。
泠泠更是身形一闪,将禅那千和拉到侍卫中间。
刺客一击失败,阴毒的看向连安。随即欲纵身跃上树。
连安皱眉,并没追上去。
这个刺客的眼神,很是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
巴丹和另一个侍卫,追了过去。
泠泠扶住禅那千和,朝连安投来感激的目光。
“公主,可有受伤。”她小心的问着禅那千和。
对方眼神澄澈,微微摇头。她抬头望向连安。
“你是否早已察觉不对。”
连安一愣,随即意识到这话是何意思。摩挲着手里的剑柄,她迟疑道。
“下了马车,见这林子里没有鸟叫。就是有,也离我们很远。确实觉得有一些古怪。”
她当时还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此时见了刺客树上下来。哪还不明白,正是因为有人预先在树上藏着,才会导致鸟雀不栖息在这一片。
“为何不说。”泠泠奇怪道。
她倒是没有责怪连安的意思,毕竟刚才第一个出手的人就是连安。
对方身手敏捷,远超过她的想象。刚才若是没有连安,凭着她和巴丹虽也能护住公主,但让公主受到一些皮肉伤总是难免的。
连安赧然,语气抱歉。“我并不确定,看你们神态自若,便以为是自己小题大做。”
但经过此事,她对自己的直觉更加信任了。
“什么人胆敢行刺我们,早就藏在这树上了,说明蓄谋已久。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鲁国的人吗?”
泠泠回过味来,不由生气。
公主心地善良,为了锐国的百姓,才专程走了这么一趟。
结果却在返程途中被人刺杀,而且还在锐国境内。这事儿,不知道和锐国的皇室有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她看着连安的目光也变了。
连安一贯是个敏感的人,对方目光转变,她自然能察觉出。
但这事她也无从辩解。只能抿紧了唇,不吱声。
“泠泠,此事与连姑娘无关,你别迁怒。”禅那千和一开口,泠泠顿时乖巧的往后站去。
她收起脸上怒容,对连安道歉。
“抱歉啦,你别放在心上,我就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事跟你没关,我肯定不会怪你。就是不知道是锐国的哪些杂碎,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公主头上!要是让我逮到,看我不宰了他们!”
说着说着,又变得恶声恶气。
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在泠泠的摩拳擦掌中,一扫而空。
连安释然的一笑,微微摇头,她心里也不怪泠泠。
禅那千和的『性』子,自己在这些天的接触中,也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对方是真正的纯良之人,能为了苍生社稷着想。而不去在意国与国之间的隔膜。
这次专程前来锐国寻找能让两国和平的法子。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好姑娘。
巴丹没多久回来了,他声音沮丧,高大的块头偏有些孩子似的纯真。
“那人真滑溜,没追上,他跑了。”
泠泠待要出声讥笑,巴丹忽然趴到地上。
噔噔蹬蹬。
“是马蹄声。”
巴丹耳朵贴地,站起来下了结论。
“能听出有几人。”连安好奇。
巴丹断然道。“一人。”
连安点点头,心中感叹。
江湖中人不可小觑,这是师父从前说的话。
能在江湖立足,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会有一些独门的功夫傍身。
今日见到巴丹,只凭着听觉,就能听出有几人,她心下也有些佩服。
但同时她心里也疑『惑』,禅那千和选的路,不是旁人经常走的官道,反而是一些小路。
这个时候天都黑了,怎么还会有人单枪匹马的赶路呢。
泠泠等人都没说话,但众人目光却都望向林子入口那黑黢黢的方向。
人人的手都握在了兵器上,正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有了刚才的刺客,众人可都不会以为,现在出现的马蹄声是一个巧合,来人定是第二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艺高人胆大,也许对方是个狠角『色』。
泠泠率先走出人群,扯过巴丹的长刀,砍在地上,语气带着狠意。
“哼,我倒要看看,敢孤身一人来与我们挑战,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她话音刚落,那马蹄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径直朝这边过来。
黑夜里,借着月『色』和篝火,众人看清了眼前不断靠近的那一骑白马。
连安的眼皮忽然开始狂跳。
第八十八章()
夜黑透; 林子似乎睡着了。
鲁国人也各自找了一个地方,或坐或站的休息。
梁迟玉的出现极其突兀,但泠泠等人在看到连安窘迫又尴尬的脸『色』时,第一时间脑补出了真相。
——英俊少年郎为了心上的姑娘,特意快马加鞭的赶上来相随。
嗯; 勇气可嘉。
虽然这人弱不禁风; 长的也跟个姑娘似的漂亮,行动倒是值得他们鲁国人稍微看的顺眼一下。
气氛莫名间,连安和梁迟玉像两根柱子钉在地上; 默默看着彼此对望。
连安心情复杂;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出城时; 她确实听见了梁迟玉开口,要跟着自己去鲁国。
但她当时回绝了; 也没有放在心上。
从来没离开过天子脚下的世子; 忽然要跟着她去茹『毛』饮血的鲁国; 想想都不太可能。
可没想到; 梁迟玉是真的追了上来。
她心境激『荡』间; 有心想数落几句对方。但目光一接触梁迟玉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被风吹了半日风尘仆仆的脸,便心软了。
“哎。”叹了一口气,连安转过身。
先前被她扔出去,用来砸刺客的那只兔腿; 还在地上躺着; 沾了一层灰。
连安捡了回来。
见上面确实很脏; 都是尘土。她用怀里的匕首,将兔腿上的一层皮全部剥掉。
里面的肉还是热乎乎的,干净着呢。她没带什么干粮,眼前只有这点吃食可以拿出来。
“给。”言简意赅的把兔腿塞到小世子手里。
连安抬了下下巴,挪开眼,不再与这眼睛晶亮的小少年对视。
梁迟玉的黑眸亮堂起来,刚才等着被连安数落的忐忑情绪,顿时不翼而飞。
肚子在这时也很不失时机的咕唧了一声,啃着连安给的兔腿,他心里慰藉。
他的连安就是体贴温柔,知道他半日滴水未进,特意给他留了口粮。
这样的姑娘,看着冰凉冷漠,甚至不近热情,实际上好着呢。
连安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做什么老这样瞅我?”
如果现在是在西京,她说什么都不会让梁迟玉跟上来。可这个档口,她们已经离皇城很远了。
她总不能再将梁迟玉赶回去。不放心的。
梁迟玉乐呵呵的,腮帮子被肉塞的鼓鼓的。“半日没见到你了,我想的紧。”
这粗豪的架势一下子就出来,连安蓦然察觉眼前这人,很像地里的庄稼汉,满脸朴实。
哟呵。
连安忍不住想撬开这世子的脑袋瓜看看。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以前比自己还害羞的世子,那么自如的开口说起甜言蜜语。
望了望四周,梁迟玉忽然问道。“你的影卫呢。”
连安清了清嗓子。“我让柳三柳四留在西京,陪着安儿了。”
回答这话时,连安底气不足,声音低了一度,补充道。
“她不通武艺,比我更需要保护。”
她这借花献佛,就是将梁迟玉给自己的人,塞到了安儿那里。现在对着正主,着实有点底气不足。
可她除此以外,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让自己嫡亲的妹妹一个人留在西京,她放不下心。她们虽然有个国师亲爹,可过去对方却几乎从来没出现过,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既是给你了,你怎么安排都是对的。”
梁迟玉并没在意和多想。
也对着连安说道。“杨震他们也被我留在王府了。”
说完还得意的『露』出一口白牙,微微昂起头等连安的夸奖。明艳至极的少年容颜,隐约现出几分阳刚之气。
“大丈夫,总是靠别人保护那是没本事。今日起,我也不需要影卫了。”
兔腿还没啃完,梁迟玉却好像多长了一条腿,翘的老高老高。
这样子太欠揍,连安实在忍不住,手指敲上对方的额头。
“你这是胡闹!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你今日要是没追上我又当如何?要是遇上了拦路的盗匪,你又如何?”
越说越生气,这世子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副什么模样吗。
被人劫财还是好的,世风日下,要是有丧心病狂的人对他动了别的歪脑筋,才是最最让人担忧的!
心里都是后怕,连安狠狠瞪着梁迟玉。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一个人这么的生气。
偏对方还乖巧的眨着眼睛,长睫『毛』一翘一翘。那样子似乎是任凭她说什么,都要照单全收。
那么乖的宝宝,还长得好看。连安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啥了。
梁迟玉收拢袖子,蹲下来,将吃剩的兔骨头,认认真真的埋到土里。
嘴里含糊的嘟囔着。“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随着我,那我只能去追你了。”
那样子真是可劲儿的委屈,连安看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两国打仗都来不及,作为皇室成员之一,这人怎么就不长脑子。
孤身一人追过来,连影卫都不带,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顺畅,想招点坏人来么?
想是这么想,她莫名被对方的傻气感染了。也跟着蹲下来,伸手去戳对方脸颊。
软软的,手感依然和从前一样。“说了你又不听话,偏要跟到鲁国去。现在你看怎么办,没有影卫谁来保护你,今天我们还遇上刺客了。”
“你这么文弱,要是再来个刺客,你是打算到地里去还是躲天上?”
这么一番疾风骤雨的责怪,气愤很是强烈。
梁迟玉怔了片刻,挨着连安近了些,让连安的手指点着自己脸颊更深一点,语气讨好道。
“别人没我这样的福气,他们找的媳『妇』儿就是文弱的。本世子可不是。”
这话的意思就复杂了。我有媳『妇』儿武艺高强,他们哪能和我比。
梁迟玉眼睛里像藏了好多好多的星星,聚在一起发光闪烁,连安望着这样散下头发的世子,觉得心神都跟着晃动了。
她火烧一样收回手,不自在的偏过头。
这人!也亏得她没有蓄长指甲,不然刚才他这么一靠近,皮肤跟块豆腐似的水嫩,还不是要被戳破皮了!
“你说什么呢。”
“说我的世子妃棒,她厉害!”
直白的话说多了,好像脸皮也会跟着厚起来。梁迟玉现在可不需要莫子这样的半桶水来替自己出谋划策了。
每天一睁眼,他都想好了如何粘着连安。
有一句话,他父王说的没错。
要想一个人爱你在意你,先得让她注意你。
哪怕是恨,也要让自己在对方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把女人的心填满了,她才不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吸引了去。
“连安。我好想你。”梁迟玉低下头,纤长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东西,那赫然是一个念字。
“你也想我对不对。你不用回答。往后,这些话,我都替你说了。”
他偏过头偷偷瞅连安,却正好逮到连安神『色』闪烁盯着自己的眼神。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退缩。现在当然就不了。这么好的机会,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一定要让连安对自己在意的更多一些。
他像一只林间窜出的小猛兽,眼神带着远超过寻常的力量。牢牢攥住连安视线,身子却一点一点凑近。
“你…你怎么——”
她要说的话被梁迟玉用指腹按住了唇。
连安躲闪不及,还未来得及闪开,眼里心里就被对方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装满了。
他的眼睫很长很密,眸子黑亮的像清水洗过的宝石,还有唇…
都在一点点朝她靠过来。
温暖的指腹轻柔的挪到连安下巴,梁迟玉抚『摸』了几下。
凑过嘴唇,在连安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利索的挪上前,对着她靠上去。
咚,咚,咚。
连安心跳如擂鼓。
“呼。他们偷看。”
在两片嘴唇快要相触的那一瞬,梁迟玉忽的擦过嘴唇连安脸颊,丧气的停在连安耳畔,气鼓鼓的抱怨。
他们?!
连安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推开梁迟玉,扭头正对上不远处眼神戏谑的泠泠。
全身像过了电,连安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这家伙没有真的做出什么。
但她好像没意识到,刚才她既没有被点『穴』,也没有中了什么定身术。脸红成那个样子了,却都没想过要后退一下避开。
说完了心里话,学着连安的样子,梁迟玉用指头戳了戳连安脸颊。
怪不得连安喜欢这样对他,果然很舒服。不信邪的再戳了几下。
连安终于回过神伸手推他。
“够啦。别闹了。”
两人现在好像都忘了自己是蹲着,这么小松鼠的样子挨在一起,落在八卦的泠泠眼中,就更加的奇特了。
锐国的情人,就是亲近起来,也跟孩子过家家一样。
亲啊!抱啊!
联络感情的方式就要这么直白才行。只伸个手指头戳戳对方脸颊算什么。
没什么实战经验,观阅经历却极为丰富的泠泠,已在不远处撑着眼皮,看的跃跃欲试。
“泠泠。俺娘说,等这次回去,就让我来找你提亲。”
瓮声瓮气的大块头巴丹凑过来,像个小巨人,挡住了泠泠视线。
“我说嫁给你了?木头!”泠泠一脚踹过去,巴丹憨笑着受住。
“你要嫁过来,天天都能这么踢我。”
腾,一把火从脸颊上烧起,泠泠觉得自己也着火了。
一旁闭目养神的禅那千和,微微扯起唇瓣,隐约『露』出了一分笑意。
今夜的有情人如此之多,若是天下永久太平就好了。
鲁国不是崇山峻岭,更不是锐国那般的红墙绿瓦。
鲁国的宫殿有尖尖的顶,白『色』的石头大块大块,将整个皇宫建的粗豪大气。
连安一踏入这里,就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也许,她知道为何鲁国会养出这么多爱武之人了。
街上的百姓,容貌各异,五官却都深邃立体。百姓腰间系着兽皮,不知是因为风俗还是别的什么。
连安陪着梁迟玉骑马,在人来人往间,看了不少风貌。察觉到鲁国人在容貌上,除了皮肤比锐国人更为白皙外,还有他们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珠和他们不一样。
那更像江河大海,和蓝天的颜『色』。
连夜的赶路,对梁迟玉来是生平首次,他腰背挺得老直,心中却叫苦不迭。
腰酸背痛,皮肤磨的发疼。可他瞅了连安好几眼,愣是没看见他这未来的世子妃,『露』出半点不适感。
连安都没喊疼,他可是个男人!
就这么一路心中默念,他一路撑到了鲁国皇城。
来到这被耸立的山石包围住的城堡前,梁迟玉宛如获得了新生。
终于到了!
“你来这里,宁王妃知道么。”连安忽然想起关键的事情。
悲壮的点头,梁迟玉心虚的没敢直视连安。
不仅知道,还因为父王支持自个儿千里追妻,母妃迁怒了对方。
他已经平安无事的到了这里,估计这些日子,老头都是抱着被子在书房或地上睡的吧。
“千和。”一道颇为洪亮的声音传来。
宫门里,大步走出了一个男子。
对方身形颀长,面孔也极为俊逸。但和梁迟玉这种宛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仙人之姿却又不同。
对方的脸孔像是被刀削雕刻凿出一般,线条凌厉。
一张脸上,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唇,线条起伏好似重叠山峦,没有一处不惊心动魄。
以致这张脸被连安和梁迟玉看见时,两人都齐齐一愣。
对方是个美男子。却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样子。
蓄了一道胡子,戴着一顶缀着宝石的圆盘帽子,看人时目光像两道从天上『射』下的光,有神明亮。
禅那千和在泠泠的搀扶下,从马车中走出。
冷静的挪到那男子跟前,声音清淡。“皇兄。”
她扭头对向连安,温和道。
“禅那耶鲁。我父皇的第二个儿子。你唤他名字耶鲁即可。”
这么一介绍,连安便明白了。对方应该就是那个认定为将要继任鲁国皇位的准太子了。
鲁国的皇帝一口气生了十二个儿子。
而公主却只有禅那千和一个。
“锐国连安。”连安下马,因为不知怎么行礼,秉持江湖习惯抱拳问好。
禅那耶鲁的目光,从千和身上转移到连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后,忽然捏着嘴畔的一抹小胡子,朗声道。
“你就是千和找回来的人?”
“来我鲁国不是儿戏,父皇已备了百兽窟给你下马威。小姑娘,你现在回去耍耍绣花针还来得及。到时候哭鼻子了,可没人会放过你。任凭你人长得再美,既然来我鲁国了,死在这里了可没人收尸。”
话音含着浓浓的讥诮和居高临下。
禅那千和闻听此言,脚尖微微一动,却低着头不曾开口。显然是对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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