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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学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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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火势迅速扩大,兄弟俩无声的看着燃烧的火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毁尸灭迹了老七才有可能回来。火焰引燃了田埂边的野草,以燎原之势映红了半边天空。胡家俩兄弟就这么蹲在车边抽着烟,等火势熄灭。
渐渐的,火苗越来越小了。开始冒起黑烟。胡常富从车上拿了跟棍子下来,在冒着黑烟的地上扒了扒。塑料袋已经被烧没了,尸块上的骨头虽然被烧的漆黑,但却还硬硬的躺在地上。特别是头骨。任谁一看就知道是人的骷髅头。
胡常荣接过棍子敲打了几下骨头说到:“看来汽油的燃点太低了,要彻底的烧毁得把这些骨头全部敲碎了再用柴油烧。”
俩兄弟把骨头全部用棍子扒到田埂边的沟里,来回走了几趟,感觉即使有人路过也不会轻易发现,便上了车去加油站买柴油。
柴油买回来。又把骨头从沟里一一捡上来。在车上拿了块铁板垫在地上,用铁锤把骨头一一敲碎,敲的骨头屑四处飞溅。
胡常荣看着飞溅的骨头屑吩咐到:“大哥,把那块头大一点的骨头屑捡回来。”胡常富撇了撇嘴说到:“黑灯瞎火的怎么捡?再说你都敲碎了,谁还认的出来?”
听胡常富这么说,胡常荣便不再坚持。把骨头全部敲碎后,淋上柴油,一把火点燃。骨头被烧的‘哔啵’直响,有些还耐不住高温,烧的爆炸开来。
火势熄灭后。还有些未被完全烧化,胡常荣又淋了些柴油继续烧。直到所有的骨头都被烧成了灰,胡常荣脱下身上的衣服,用衣服在地上猛扑,带起的风把骨头灰全部吹散了,两兄弟才默默的离开。
回到镇上,其他兄弟已经吃了,纷纷问他俩干嘛去了。胡常荣瞪了下眼睛:“你们别管我俩干嘛去了,赶快找位置睡觉才是正事。”
吃饭的时候,胡常荣和胡常富商量到:“大哥。你说咱是不是该换个阴阳师?”胡常富诧异的问到:“听说郭大师是本地最牛的,为什么要换?”
胡常荣把脸凑到胡常富这边,压低声音说到:“且不说那郭大师还需要多久才好,他一直都说要报警。要是等他来驱鬼的时候发现端倪了,他肯定会报警的。那时候不说老七出不来,你我兄弟都要进去。”
胡常富想了想,也压低声音说到:“可是小飞师父不是亲眼见过了么?郭大师也知道挖出尸块来了啊。”
胡常荣左右看了看,说到:“小飞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不会报警的。郭大师只是耳听有尸块,又没有亲眼见过,他怎么会胡乱报警呢?”顿了下又说到:“咱们明天就另请个阴阳师来驱鬼,等鬼驱除了,咱们再备一份礼给郭大师送去,就说我们天天在院子里烧黄纸符,鬼被他的神光普给吓走了。”
“到时候他啥也没见到,又收了我们的礼,哪里还会提报警的事?至于那个小飞,本来就是个没见识的小孩,而且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再说年轻人都好面子,他肯定也不愿意提起自己被鬼吓的飞起,脸都白了的事,所以更加不会报警了。”
两兄弟吃过饭回旅馆,便跟其他兄弟商量找别的阴阳师。然后发动所有关系,开始打听起来。
话分两头,且说孙鸣刚下班回家,赵桂芳就凑到他身边小声问到:“让你找的阴阳师找了没有?”边说边偷偷的看坐在沙发上的何铁牛,赵桂芳不想让他知道,怕他会有什么想法。
而孙鸣本来就不信迷信,只想拖几天,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免得闹的家里乌烟瘴气,于是他回到:“正在打听呢,给妈您办事得找个靠谱的啊。”
沙发上的何铁牛听到‘靠谱’俩字了,起身凑过来讨好的笑了一下说到:“什么靠谱的啊。”赵桂芳忙说到:“没有啥,你前些时不时说想在城里谋个事做做么,我让儿子给你想办法呢,他说要找个靠谱的事再说。”何铁牛忙对孙鸣表示感谢。
不一会儿,孙鸣老婆李思甜也回来了。赵桂芳忙张罗着做饭,何铁牛倒厨房给她打下手。
准备的差不多了,何铁牛说到:“桂芳啊,按咱乡下的老规矩,结婚三天得回门。咱虽然不像那些年轻人了,但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吧,咱们明天回娘家一趟?”
赵桂芳想了想说到:“那明天让孙鸣送我俩回去一趟。”何铁牛说到:“咱们何必麻烦孩子,他明天还得上班呢,咱就自己坐车回去算了。”
“坐车只能到路口,走进去还有好几里地呢?”赵桂芳抱怨到。何铁牛暧昧一笑,说到:“我这几天日夜奋战都不怕呢,你这刚刚得到滋润的身体害怕走几里路?”赵桂芳娇羞的笑了一下,拍了下何铁牛的背:“死相。”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桂芳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但是被初尝滋味的何铁牛折腾几次之后,累的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一切都很正常。赵桂芳心里计算着,莫非前一晚的梦是自己白天太累,而且结婚的场景自己和孙胜曾经经历过一次,勾起了从前的回忆?而且自己一直没忘了孙胜,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自己还想着他所以晚上梦见了他?
何铁牛可不管这些,一直催促着思虑的赵桂芳。赵桂芳便想着死了死了,还是活着的重要。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和何铁牛出门买了些礼品,坐上了回乡下的班车。
到了路口下车,恰巧碰到一熟人骑摩托车经过跟赵桂芳打招呼:“姑,回娘家啊。”赵桂芳忙说到:“是啊。”熟人好心的问到:“我也正回家呢,要不我顺路带你俩回去吧。”何铁牛忙说到:“不用了,这么一点点远,我俩边走边玩就到了。”熟人见他俩不需要自己带,便加速离开了。
摩托车没走多远,何铁牛见前后无人看着自己,便想体验一下刺激感,伸手摸了一下赵桂芳的屁股,摸的何铁牛心里一阵悸动,感觉比年轻小伙都充满了动力。
赵桂芳拿着礼盒的手轻轻挥了一下:“死相。”礼盒直飞何铁牛的裆部,何铁牛缩了下腰,顺便又伸手掐了下赵桂芳的胸。
俩人就这么一路嬉闹着往前走,弄的何铁牛心里痒痒的。看着路边地里茂密的竹林,真想把赵桂芳拉进去就地正法。
又一次嬉闹的时候,赵桂芳踩到了何铁牛的后跟。何铁牛趿着鞋子往前跑了几步,蹲下来把礼盒放到地上准备把鞋子后跟提上来。
赵桂芳不知道他怎么了,跑了几步上前拍了下何铁牛的肩膀:“你怎么了?”何铁牛抬头看了赵桂芳一眼,赵桂芳吓的一声尖叫,连连后退。原来,何铁牛的脸突然变成了孙胜出车祸死的时候的样子,血淋淋的。
何铁牛提上鞋子,站起来问到:“桂芳,你怎么了?”赵桂芳仔细看了看何铁牛的脸,很正常啊,声音也是何铁牛的,莫非自己看花了眼?
何铁牛见赵桂芳久不回答自己,只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上前笑嘻嘻的摸了一把赵桂芳的胸说到:“怎么了,又想了?这两天攒了几十年的老水快被你榨干了。”
确定是何铁牛,赵桂芳便一把推开何铁牛的禄山之爪,娇羞的说到:“死相,老不正经,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一一五章 动机不明的杀人事件()
何铁牛前后看了看,又在赵桂芳胸上摸了一把说到:“哪里有人,再说有人也不怕,我们可是合法夫妻。”赵桂芳娇笑了一下俩人携手向前走去。
眼看没有多远就到村子里了,何铁牛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因为乡下有规矩,女儿女婿回来是不能在同一张床上睡的,自己刚开始两天的性福生活可能要被打断了。又看了看旁边茂密的竹林,真想和赵桂芳进去刺激一下,可是不知道她答不答应呢?
灵机一动,何铁牛捂了捂肚子说到:“桂芳,我得去解个手,你帮我放放哨吧,别被人看到了。”说罢也不管赵桂芳答不答应,拉着赵桂芳的手就进了竹林。
进了竹林,何铁牛解了自己的裤子两边晃来晃去。他很想一把扑上去,但是怕赵桂芳不同意ye战,脑子里想着该怎么让她同意。
看何铁牛一直提着裤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赵桂芳不解的到:“你不是解手么,怎么一直晃来晃去干嘛?”此时赵桂芳的声音对于何铁牛来说就是最厉害的催qing药,他顾不得想办法,也不管赵桂芳是不是会不答应。一把把赵桂芳扑的靠在身后的竹子上,搂着赵桂芳的脸就开始啃起来。
赵桂芳推了几下,但是何铁牛抱的太紧推不开,她放弃了。既然他要,那就给吧,任何铁牛就这么抱着自己啃,有时候还回应一下。
啃了会脸,何铁牛一把掀起赵桂芳的衣服,把头伸了进去。渐渐的,赵桂芳觉得心里痒痒的,腿也快站不住了,轻轻喘着气,嘴里有时候呢喃一声。
赵桂芳的呢喃对何铁牛来说那就是兴奋剂,他在赵桂芳衣服里拱动的幅度更大了。
呢喃了一会儿,赵桂芳感觉不太对,刚刚在自己怀里的嘴唇热热的喘着粗气。怎么这会冷冰冰的直吹冷气?还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自己右肋流了下来。
赵桂芳伸手探了一下,拿到面前一看,血!鲜红的血沾满了她的手掌!
“啊。。。”的一声尖叫,赵桂芳伸手把何铁牛从自己衣服里推了出来。却见何铁牛头发覆盖着额头,满脸都是血。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何铁牛,分明是孙胜!
只听孙胜‘桀桀’怪笑一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到:“你这个dang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在野外做这种事?”
孙胜的话让赵桂芳满面羞愧,低着头只顾整理自己的衣服,忘记了害怕。
孙胜又怪笑一声说到:“说了让你下来陪我,为什么不肯?是不是舍不得这个男的?”赵桂芳还沉浸在刚才的羞愧中,并没有理他。孙胜便又恨恨的说到:“居然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改嫁,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曾经是多年的夫妻,赵桂芳对孙胜的鬼魂也不算很害怕。抬起头辩解到:“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投胎了。”顿了一下又不服气的说到:“我想嫁谁那是我的事,用得着你同意么?”
孙胜暴跳如雷,嘶吼到:“你进了我孙家的门。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你有什么权利改嫁?”
赵桂芳不甘示弱:“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给你把儿子带大,让你孙家有后,就足够对的起你了。你一个死鬼哪里有资格管活人的事情?我就是再嫁一万遍也和你无关。”
孙胜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掐住赵桂芳的脖子把她抵在竹子上厉声喝到:“你再说一遍试试?”
赵桂芳瞪着孙胜血肉模糊的面庞说到:“我就说了又怎么样?你活着我尽心尽力的服侍你;死了我守寡给你把儿子带大;四时节气从不忘记给你扫墓。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么?我再嫁人怎么了?”
赵桂芳的话让孙胜无言以对,手上紧了紧想了半天说到:“这些算个什么?你知道女人什么最重要么?是贞节,贞节,懂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
赵桂芳冷哼一声说到:“我就水性杨花,我就是想和别的男人睡觉,你一个死鬼有什么权力管我?”
孙胜听到这话一下子爆发了,双手一起掐着赵桂芳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的掐。嘴里不停的嘶吼着:“我宰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鲜血掺着口水从孙胜嘴里一团一团往下掉。
赵桂芳拼命挣扎着,手不停的抓孙胜的胳膊,脚胡乱的蹬着。
刚巧路上有两个行人路过,看到竹子不停的摆动,便要进来看个究竟。
进来看到一个男人掐着女人的脖子死命的上下摇晃,嘴里还不知道嘶吼着什么。女人的后脑勺撞在地上不停的‘砰砰’响,已经停止了挣扎。
行人甲大喝一声:“住手!”边喝边和行人乙要冲上去拉孙胜。孙胜听到喝声猛的抬头看了一眼两个行人,行人看到孙胜血肉模糊的脸吓了一跳!
但是人命关天,两个行人还是一人抓住孙胜的一只胳膊,拼命的往外拉。
拉了几下,就像在拉混凝土柱子一样根本拉不动。俩人对视一眼,行人甲果断放弃,一脚踢在孙胜胳膊上。孙胜仿佛并未感觉到,仍然死死的掐着赵桂芳。俩行人看这情况,急眼了,拼命的对孙胜拳打脚踢。
赵桂芳眼珠子快瞪出眼眶,只见白眼珠不见黑眼珠了。舌头伸的老长,眼见是死的透透的了。孙胜松了手,站起身来,俩行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孙胜朝俩人诡异一笑,随即往竹林外跑去。
行人甲很快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嘿,你杀了人还想跑?”随即追了上去。
到竹林边上的时候,俩行人追上了孙胜的脚步。行人甲一把抓住孙胜肩头的衣服往回扯,孙胜侧身用个金蝉脱壳卸了衣服。
侧身的时候,俩行人把他的面庞看的清清白白。刚刚的血肉模糊没了,换成一张蜡黄的脸,满脸的雀斑。行人乙惊呼出声:“这不是铁牛么?”
何铁牛并不理俩行人,冲出了竹林外上了路。恰好此时一辆手扶拖拉机满载着玉米从路上经过,何铁牛毫不迟疑,大喝一声冲到了拖拉机后轱辘下!
拖拉机摇晃了一下,一声短暂的惨叫过后,只见轱辘后面红的、黄的、白的飞溅,溅到拖拉机货厢的铁板上‘噗噗’直响。何铁牛整个胸腔已经被压扁,内脏,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拖拉机司机下车刚回头,一股腥臭味直冲鼻子。蹲下来看了一眼,被吓傻了,一屁股呆坐在货厢旁。俩路人跑过来看了一眼,赶紧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
等到警察和医生来到的时候,整条路上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赵桂芳娘家村里的人,一直在替他俩可惜。闻讯赶来的何铁牛和赵桂芳的亲人在俩人尸体旁呼天抢地。两个路人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大声告诉周遭的人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因为事情涉及到凶杀和车祸,赵桂芳和何铁牛的尸体被拖去做尸检。手扶拖拉机司机虽然觉得自己无辜,也被带走协助调查。两个路人也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上了警车。
何铁牛和赵桂芳的亲属有些跟着赶去了派出所,他们需要一个真相。有些仍然留在事发现场呼天抢地。
围观的人群因为大多数都熟识,相互在探讨着事情的原因。他们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何铁牛掐赵桂芳的时候脸上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但是后来他跑出竹林的时候,被两个路人清楚的看到脸上是干净的,就是何铁牛。
人群得出结论:何铁牛可能因为新婚,损耗了太多的阳气,本来年纪就偏大了,所以被鬼上身,掐死了赵桂芳。掐死赵桂芳之后,何铁牛自知会赔命,所以干脆自行了断。就亏了手扶拖拉机的司机,无端碰上这倒霉事,至少丧葬费是要赔的。
至于鬼是怎么来的,很简单,虽然在文艺作品上竹子中通外直,是君子的最爱。但是在南方的大多数农村,认为竹子的空心,是鬼的最佳藏身之所。
派出所里,俩路人一遍又一遍的跟警察解释,何铁牛掐赵桂芳的时候和他钻到车下的时候是两张不同的脸。警察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或者何铁牛在自己脸上做了什么手脚。
案情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何铁牛掐死了赵桂芳,自知难逃法网,便冲到车下自杀了。至于何铁牛的杀人动机,人已经死了,这谁能知道。手扶拖拉机司机因为无证驾驶被暂时关押,具体的责任划分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孙鸣接到消息的时候,何铁牛和赵桂芳的尸体已经被运到殡仪馆了。他载着李思甜忙直奔殡仪馆,看到扑在母亲尸体上呼天抢地的外婆和姨妈,再看看母亲青紫的脸。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早上还兴高采烈的出门的母亲,此刻却和自己阴阳两隔了。
又看了看旁边已经装进棺材的何铁牛的尸体,孙鸣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新婚的他,怎么能杀死自己的妻子。(。)
一一六章 断香火()
可惜孙鸣此刻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现场已经发生了争吵,马上要升级成武斗了。
首先是孙鸣的几个舅舅,看到何铁牛的棺材放在旁边就来气。何铁牛掐死了姐姐,他的家人却只管扶着棺材哭。眼见自己的母亲和二姐扶着大姐的尸身呼天抢地,何铁牛的家人没有一个过来道歉安慰一下的。
孙鸣的小舅跑过去暴喝一声:“嚎个JI巴。”猛的踢了一下何铁牛的棺材,棺材被踢的角瞬间横移了半米,何铁牛的尸体大幅度的晃动了两下。本来就被手扶拖拉机腰斩的尸体,好不容易拼在一起用寿衣遮盖住,勉强看上去像一个整体,此刻又分成了两半。
何铁牛的小弟何二牛起身怒问到:“你干什么?”孙鸣小舅喝到:“我干什么?草泥马的我大姐哪里对不起何铁牛这个畜生了?他为什么要杀死她?”
此时何铁牛的妹妹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说到:“你还有脸说?赵桂芳本来就是个克夫的人,先前克死了一个,现在克死了自己,还拉着我哥哥陪葬。我们没找你就算了,你居然还寻过来闹。”
“放你妈的屁!”孙鸣小舅暴跳如雷:“孙胜是自己出车祸死的,关我大姐什么事?何铁牛掐死我大姐,可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这个畜生啊,穷了一辈子连媳妇都娶不上。我大姐可怜他,嫁给了他,谁知道他恩将仇报,杀死了我大姐,这个账,我要算到你们头上。”
“算个JI巴算,”何二牛不甘示弱,瞪着孙鸣小舅问到:“我哥哥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地?”
孙鸣小舅冲上来就踢了何二牛一脚:“草泥马的,你还有胆子跟我说脏话?”
眼见赵桂芳娘家人动手打人,何家的人全都起身围了过来。而赵家的人也不甘示弱。走过来和何家人对峙。
孙鸣看情况不对,赶忙过来劝解,但两家人吵闹的声音很快淹没了孙鸣的声音。孙鸣不耐烦了,狂吼一声:“全部住嘴!”
两家人被孙鸣的声音震住了。静下来呆呆的看着孙鸣。孙鸣把何二牛拉到一边说到:“这么地吧,你们换个灵堂安放遗体准备葬礼,该多少钱我出。我们到这里是让两位老人入土为安的,不是来吵架的。”眼见孙鸣说的在理,何二牛忙联系殡仪馆方面换了个厅。
葬礼的一应事情都交给大舅去安排。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好,孙鸣默默的看着赵桂芳不甘且痛苦的样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才惊觉,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母亲了。想到她含辛茹苦一个人把自己带大,如今正是自己报答她的时候,她却惨遭杀害枉死,不由得趴在赵桂芳尸身上呜咽起来。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孙鸣大舅忙叫李思甜去外面安排亲戚们吃饭,有不愿回去的就安排住宿,明天一早就举行葬礼。孙鸣的几个老表商议着就在厅里打牌。陪孙鸣守灵。
安排好亲戚之后,李思甜给孙鸣带了点饭菜。可孙鸣此时哪里吃的下去,脑子里黑糊糊的,时不时冒起一句母亲的教诲。几个亲戚过来劝了几句,孙鸣才勉强扒了几口。
亲戚都走的差不多了,几个老表租了个麻将桌,就在灵堂里开打了。
灵堂里灯火通明,透过灵堂的玻璃看外面,却是黑的连里面的灯光都透不出去。就像此刻自己阳世为人,母亲已是九幽幽魂一样阴阳两隔。
李思甜陪孙鸣坐到半夜11点多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一直哈欠连天的。想到明天她娘家人来参加葬礼,肯定还需要她招呼,今天必须要休息好,所以孙鸣坚持让李思甜回家睡觉。
孙鸣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连身边打麻将的老表们都没声音了,一个个默默的出牌。除了偶尔推麻将的‘哗哗’声之外,整个灵堂一片沉寂。
被白花花的灯光照射久了,孙鸣觉得眼睛都有点花了,看赵桂芳头上长明蜡烛的烛火都有点飘渺。眼见香炉的香烧的差不多了,孙鸣起身添了一炷香。放心的坐了下来。
这么坐着实在是无聊,想着刚刚上过香,不如闭目养神一下吧。闭个几分钟,等香烧的差不多了,再起来添香。
闭着闭着,孙鸣脑袋就开始钓鱼了。而打牌的老表们,要么手支撑着头,要么干脆趴在桌子上打,没有谁注意到孙鸣这边。
钓了几下鱼,孙鸣眯着眼看了看香,才烧了一点点,便打算在灵床上趴几分钟再说。
谁知道就这么一趴,孙鸣竟然睡着了。睡梦中的孙鸣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幽深黑暗的地方,身边不时有冷风悠悠吹过,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孙鸣左右转身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啊,自己好像从来没来过,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此时空中突然回荡着“孙~鸣~~”的叫声,感觉像是从一个女人的喉咙里挤出来的,让孙鸣听的毛骨悚然。
孙鸣抬眼四望,除了叫声一直在回荡之外,什么也没有。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孙鸣吓的膝盖一软,人缩了一下。
转过身来却发现,是母亲赵桂芳,但是她此刻眼睛快瞪出眼眶,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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