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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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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大概是因为情绪还尚未完全平复的缘故,她竟一时间失了警惕心,直接推开了门。
“嚓——”
前方,左右,一柄火/枪直接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一柄美工刀从旁侧伸出搁在了她的脖颈上,而她前方还有一名穿着黑色风衣,身材火辣性感的御姐,拿着一柄烧烤时用的割肉小刀点在她的脑门上。三个角度,几乎完全封死了林夕的抵抗和退路,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林夕缓缓举起双手,眼神直视前方表明自己的无害,也避免刺激到旁边的两人。站在她右手边拿着火/枪的人走上前来,一把扯掉了林夕包裹在手腕上的布料,露出了那只深蓝色的手环。而右边手持美工刀的人则从林夕的腰间抽出那柄消音手/枪,从她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手环。
右边的人开口说话,是一个中年大叔低沉浑厚的声音:“蓝环,携带一个红色的手环。”
御姐皱了皱眉,小刀却还是点在林夕的眉间:“她看起来不像是有战斗力的。”
左边的人一开口,是一道清冽冷淡的少年音,一字一句都透着极端理智的沉稳:“消音手/枪,弹匣已经打空了。”
御姐还想说些什么,那大叔却已经爽朗地笑开了,说道:“不管她有没有战斗力,被我们这样比划着还没有哭出来,看得出来心理素质是很不错的。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我们都是猎物组的。你的手/枪是从那里来的?”说完,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蓝色手环。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比划在她要害处的武/器却没有移动半分,林夕只好面无表情地说道:“林金灯藤子,学生,手/枪是刚刚在外面捡的。因为没有子弹,所以想带着,看看能不能恫吓敌人。”
“原来如此,因为猎物组都拿不到这种高杀伤性的武/器,所以我们刚刚才怀疑你是猎人组的。”大叔性格似乎比较温和,还温声解释了一下他们制住她的原因,“藤子杀过人了吗?这个红色的手环是哪里来的呢?”
“我有个好友,是猎人组的。”林夕顾左右而言他,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我被猎人组追杀,好友射杀了敌人,将手环给了我,她自己离开了。”
这么姐妹情深的故事显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之后御姐和大叔轮/流盘/问了几句,倒是那持刀的少年一直沉默不语,唯独握刀的手稳如磐石。确定林夕完全无害了,他们才松开了对林夕的桎梏,御姐更是冷艳地勾了勾唇角:“这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可以算入战力的一员。”
脑袋能动了,林夕环视整个仓库,才发现这里居然零零散散地挤了十几个人,其中大半都身上带伤,眼神惶恐,透着绝望。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一个有点名不副实的叫“花鸟院纯子”的御姐,一个同样很违和的叫做“松上聆泉”的胡子拉碴的大叔,以及最后是一个叫做“叶室青”的少年。“叶室”这个姓氏是幕末年代之后仅存下来的十三名家之一,看着其他人忌讳莫深的模样,也足以见其不凡。
至于这么一个出身显贵的少年为什么会和他们这些平民一样沦落到这种境地,其中的内/幕可就真的是细思恐极了。
日本的阶/级文化对民众造成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加上叶室青似乎很有实力,所以哪怕他只是一个少年,御姐纯子和聆泉大叔都隐隐有以他为主的趋向。现在躲在这个地/下室仓库里的人都是猎物组的幸存者,外面还有多少猎人与猎物,他们并不清楚。和林夕不一样,他们一开始是一大班人马一起行动的,但是中途和猎人组的大部/队干上,彼此死伤惨重,猎物组因为武/器装备不足而落逃。
只是猎物组也并不是完全被压着打的状态,现在这栋房子算是被猎物组控制了,猎人组那边并不清楚他们的藏身之处,所以只能在屋子外头徘徊而不敢入内,彼此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林夕出现在这里还说自己是猎物组的时候,说实话大家都挺震惊的。
御姐纯子手上有两个红环,大叔有一个,叶室青有三个,林夕有一个,其他的人手上都没有红环。
纯子的红环是反击一个想要杀她的猎人时拿到手的,一个是在尸体上扒的。大叔的火/枪和红环都是从想要杀他的人手里拿的,唯有叶室青,据说他是从三个人的手上拿到了红环,却没有伤及人命,只是靠着一柄薄薄的美工刀,就将红环卸了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只要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手环,哪怕集齐了船票也会死,但是叶室青的这一手特技可以说是真的震住了林夕,她见过结衣取环,自然知道这个取环的过程有多血/腥了。
估计那幕后之人也是期待着他们在这样血色的杀/戮中逐渐丢掉人性,彻底堕入黑暗吧。
而轮到林夕介绍自己时,她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的经历倾之于口。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兜帽衫,长得一脸不良,身材五短,笑起来特别恶心的人?”纯子仔仔细细地描述了那个人的样貌,见林夕点头,她竟然笑出了声,“干得漂亮!藤子!你知道那个人杀了我们多少人吗?他根本不是为了杀/人取环好让自己活下去,他根本就是在享受这一场杀/戮的游戏。我估计他平时就变圌态,只是压抑着自己,来到这种不必压抑自我的环境里,他就以杀/人为乐了!你干掉他真是太棒了!”
林夕想要回她一个笑,唇角却又有些僵硬,只能胡乱点了点头,扮演着“藤子”怯懦的性格,没有开口说什么。
御姐纯子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太挑战纯良孩子的三观了,不管怎么说,藤子也是刚刚杀了人,没有人能够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然岂不是太可怕了吗?连她都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噩梦一样的事实。藤子一看就是个还在校的学/生,估计都没法接受着一天发生的事情,她这话说得实在糟烂透顶。
纯子假意掌嘴,羞惭地说道:“藤子你别气,都是我胡说的,今天真的是晕了头了。”
林夕倒是没有生气,她只是在想纯子刚刚说的话,心里无端端就有些不安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林夕大部分都是在围观,叶室青和聆泉大叔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而纯子似乎是在绘画地图。据说纯子悉心安排了这一次的旅游,将这个小岛上的地图记得清清楚楚,能大概绘制下来交给大家使用。而叶室青和聆泉大叔也是明白人,头脑清醒的都不觉得那所谓的船票能真的让他们活命,所以他们商讨的对策是如何揪出幕后之人并且将他绳之以法。
聆泉大叔三观比较笔直,他觉得这种恶人不是他们能对抗的,最好要让法/律来制裁这些恶徒。
而叶室青则目光比较长远,他认为幕后之人敢猖狂嚣张到这种地步,定然是有所依仗的,只怕到最后反而是他们处处收到掣肘。
而林夕在纯子的解说下才知晓,这个仓库里的武/器没有被全部带走,却都被人为破坏了。摆明了猎人组那边下的黑/手,猎物组恨得咬牙切齿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你死我活这么惨烈的事情,换做是他们也绝对没有留手的想法。
可是没有武/器,别说跟幕后之人对抗了,只怕是跟猎人组正面交锋的优势都没有。
林夕正暗自烦恼,却发现叶室青在盯着自己看。
林夕心里登时咯噔一声,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她没有藤子的记忆,也不知道叶室青是不是认识藤子。万一被他察觉到不对劲可就不好了,虽然说不一定每个人都能脑洞大到猜测出异魂同体,但是要是被当成神/经病可怎么办?
她正想着保持沉默,静观其变,叶室青却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纯子还在绘画着地图,聆泉大叔在数着自己有限的子弹,其他的人不是因为困倦而睡过去了,就是因为伤痛而低声啜泣着。
林夕整个人缩在阴影处,像是抗拒明光的小白鼠。
叶室青隔着一线光影,看着她,仿佛隔着岁月光阴,凝视着再久远不过的过去和回忆。
又仿佛隔着一片灿烂的星火,只要不惧火烧,一伸手,就能触及到那个不敢想,也不敢念的人。
第四十四章 】猎与被猎(6)()
防盗比例为50%林夕茫茫然地抬起头;天花板上悬挂着老旧的白炽灯;灯光闪烁不定,时有电流的噗呲声响起;似乎还能看见被老鼠咬开的电线空悠悠地悬挂在半空。鼻腔内萦绕不散的腐朽气息和一股子陌生的铁锈味残忍地折磨着林夕的肺腑;提醒着她自己不是身在卧房中的事实——但是她分明记得自己断片之前;闺蜜宋雯一脸嫌弃地把她甩到了租房的床上;还随手将一条湿毛巾糊在她的脸上。
但是现在,她靠着堆积如山的杂物箱;眯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白炽灯,除了自己在做梦这个理由以外,她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坐在一个如此诡异的地方。但是如果是在做梦;那身体对于宿醉的反应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些。
抓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林夕扶着纸皮箱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头痛欲裂的大脑一时间无法理智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但是不管如何;先解决生理需求比较重要。
绕过落满灰尘的货架以及杂物,林夕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浑浑噩噩地拧开了门把手;走出了这间杂物室一样的房间。
门外;是一条狭窄阴暗的走廊。
林夕环顾四周;只觉得环境阴森潮湿,样式有点像是医院;却又有些不同。天花板每隔一段距离便悬挂着一个白炽灯泡;但是因为相隔的距离太远;便显得四周昏暗一片。让林夕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些灯泡的灯光竟然也有所不同,苍白与昏黄交织,看着诡异极了。
这屋子的设计师是谁啊?简直走肾不走心。林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算了,上厕所比较重要。
顺着走廊往前走,抬头竟然看见了安全出口和公共卫生间的指示标牌,单单从格局来看,的确是很像一家医院。只是从脏污程度上来看,应当是一家荒废了许久无人打理的医院,不过既然还有供电,那便代表医院中还有人吧。
林夕找到了公共卫生间,拧开有些生锈的门把,推开门时便是一声老朽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味道实在有些不美妙,林夕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抱怨什么。她先照了照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披头散发宛如贞子小姐姐一般酷炫的造型,这才慢吞吞地推开了第一间隔间的门。
“哦,擦”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屏血色,林夕眼神呆滞地张了张嘴,发出了两声无意义的气音。
仿佛有人恶作剧一般用红色的油漆泼进了卫生间,墙壁,马桶,地板,满满的都是已经干涸的黑红血水,墙壁上还有红色的血手印。马桶盖盖着,不知晓里头有什么东西,但是那红色的血迹,分明是从马桶的边缘里不断溢出来的。
——这种情况,莫非是哪个妹纸来了大姨妈?
——不对,这种出血量,绝对是在厕所里生崽崽了吧?
林夕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慢慢地关上了门扉,走到洗手间的最后头,打开了另一间隔间的门。
总而言之,先解决生理需求吧。
酒精壮胆不是一句笑言,林夕觉得自己现在就很麻木,与其说是胆大不如说是有些反应迟钝。直到解决完燃眉之急,林夕才能空出几分心思,一边沉默地洗着手,一边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
阴森恐怖的医院,满是血迹的卫生间,林夕第一反应是报警,但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她身上仍旧穿着毕业晚会时穿着的黑色风衣,翻折长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高冷”二字。但是手机、钱包、以及从不离身的挎包却不知被谁拿了去,此时两手空空,一脸懵逼。
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洗脸,总算找回三分理智的林夕却没有回头再去开门的勇气,她捂着额头靠着墙壁,思考到底有谁在整蛊自己——她性子内敛还有些较真,不是活泼好动亦或者温柔可亲的性格,在学校里人缘也一般,甚至还有人背地里说她呆板似块木头。如果真的集体开玩笑,应当轮不上她自己。而唯一的至交好友宋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比起恶整她,闺蜜自然会更注重她宿醉后不适的身体。
但是如果不是有人整她,她记忆又没有断片,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医院里?
况且,他们学校附近哪里来的一家如此老旧的医院?甚至还用着将要停止生产的白炽灯,如今大城市里哪家哪户用的不是led?
林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她脑子依旧昏沉,但是此情此地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哪怕她是个无神论者呢?也不由得胡思乱想了一些恐怖片里的剧情。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想着没必要自己吓自己,大不了找个人问问情况,或者先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吧。
林夕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待的那间杂物间,在一堆沾满灰尘的杂物里翻找,终于找出了一个手电筒以及破旧的雨伞,勉强可用。
林夕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将雨伞夹在腋下,充当防身的武器。随后摆弄着那快要寿终正寝的手电筒,一点点地往外挪去。
不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林夕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手软脚软还使不上力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不安却越发沉重,那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的铁锈气味甚至让她有种喉头一甜的错觉——大概是厕所里那刺目的红色给她造成了太大的视觉冲击。
林夕听见了声音。
除了头顶上灯泡发出的刺啦声以外,从远处的的确确是飘来了模糊的歌声,这代表着这个诡异的医院里的确有人在活动。
林夕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期待还是恐惧,她抿了抿唇,用力地握住了手中的雨伞,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反正先不要和他人有所交谈,先暗中观察一下,总不会有事的吧?
林夕这般安慰着自己。
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模糊的歌声也变得清晰,那是一个稚嫩的童声,娇娇地哼着一首闻所未闻的歌曲。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还有肚子里的小娃娃——”
“我们要好好爱他——”
曲调简单,音律重复,歌词也简单直白如同孩童的戏语,就是一首普通的童谣,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应当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此情此地,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医院,林夕很难控制住不去胡思乱想。越是紧张,那些本来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恐怖故事与荒诞怪谈便一个又一个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以至于林夕都怀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死眼下这个状态的自己。
——不可以,要冷静。
走廊的尽头是另一条长廊,借着黯淡的灯光,林夕可以窥见走廊另一头的影绰的门扉与栏杆。这般看来,下方大概是一个如同欧式宫殿一般的大广厅,而上方则是环绕式的长廊以及分布式的房间和居所。而那大广厅多数也是用来举办舞会或者演讲的地方。
只是——
这种设计当真大丈夫吗?!谁家的医院会用这么诡异的设计啊!违和感都突破天际了好吗?!!!
林夕两眼无神双目失焦,恐惧的情绪也被吐槽的欲/望占据了上风,她背靠墙壁凑到了长廊的转角处,收起了手电筒,反手握住了雨伞。林夕想,或许是她的第一印象导致她对此地的判断失误,这里不像是一家医院,反而像是某位富豪的私宅。至于那廉价的白炽灯也有可能是富豪的个人爱好或者常年失修才导致的后果吧,呵呵。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一起做家务,我洗衣服你做饭吧——”
嬉笑的声音已经很清晰了,林夕可以听见,唱歌的孩子就在楼下的大广厅里。
林夕趴伏在地上,仅以手肘的力量来匍匐前行。四周的灯光很暗,只要趴下来便不会被灯光照出影子。在那诡异的歌声中,林夕能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一句一句咬字稚嫩的歌词响起,林夕终于鼓足勇气,接着栏杆的遮掩向下方看去。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苍白而刺眼的灯光洒在女孩柔软的栗色长发上,为矮小稚嫩的孩童拉扯出长长的阴影,那是宛如魔鬼一般的模样。
还有染血的白布,还有寒光闪烁的尖刀,还有——
“还有肚子里的小娃娃。”
她手里拽着一只精致的洋娃娃,一边哼着歌,一边用力地将娃娃塞到那身穿修女服躺在白布上的女子的怀里。
“我们要好好爱他。”
那被开膛破肚内脏全部被拉扯出体外只为塞进一只洋娃娃的女子死不瞑目地瞪大了双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夕。
林夕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一根线,断了。
“死一个比死一双来得划算,一定要记住。”
第四十五章 】猎与被猎(7)()
防盗比例为50%意识到零是个人格残缺的孩子时;林夕并未感到厌恶;毕竟在这个地方,哪怕是一个不伤害她的精神病人,也足够让她心生慰藉了。
林夕隐约觉得零身上存在着异样,但是此时她心绪烦乱,便也无暇深思了。
她只要确定这个孩子不会伤害自己,便也足够了。
零对着林夕摸摸抱抱了好一会儿;似乎厌倦了这个游戏,他又跑回到书桌前;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林夕看了他一眼,松了口气,便席地而坐翻开了茜茜的日记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余地,她必须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和线索;不能过于放松警惕。
茜茜的每一篇日记都不长,但是随着字迹的逐渐端正,她对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爸爸妈妈”似乎有了更深的感情。她坚信“爸爸妈妈”会带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过上不用每天吃药打针的日子。她仿佛被洗脑了一样相信着“爸爸妈妈”之所以不来接她是因为她还不够乖巧;只要听白衣叔叔的话;她就迟早能得偿所衷一样。
愿望始终得不到满足,于是开始疯狂。
林夕亲眼目睹了一个乖巧的小天使变成吃人恶魔的全过程,她想叹息,却又无力。比起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悲悯与同情;她更希望自己能从日记本里寻找到离开的方法。她此时自身难保;指不定会落得比茜茜更惨的结局;同情什么的便也没有必要了。
林夕有些烦躁地翻到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面,映入眼帘的却不再是孩童的字体,而是一手漂亮得仿佛印刷的花体字。
那是一首童谣,林夕很快就认出,那是她连续听过两次的童谣。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还有肚子里的小娃娃。
我们要好好爱他。”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一起做家务,我洗衣服你做饭吧。
红萝卜之后是绿葫芦。
我们好好搅拌它。”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一起来画画,你画绿树我画红花。
还要画出小小的我们。
蓝眼睛里是红色的泪花。”
天真简单的歌词与曲调,却无端让林夕想起茜茜玩的那所谓的“过家家”,不由得遍体生寒,背生冷汗。
这一首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下的童谣上,有人用金色的钢笔墨水在上面圈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一样。这一页纸张显然被人反复翻看过,纸面有明显的褶皱和污渍,在屋内黯淡的灯光下隐隐发黄。
林夕将日记往前翻了一页,上面小女孩字体稚嫩,却难得平静地写下:神父说,唱着歌,神会带我们去天堂。
林夕不知道神父是谁,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对这个职业实在有些概念模糊。但是茜茜显然十分敬仰信任这位神父的话语,并将之奉为真理,以至于在失去理智后的每一个夜晚,她依旧哼着神父教给她的这首歌,一直唱,不停地唱,流着泪祈祷神明带自己前往天堂。
似乎这里的孩子都会唱这首歌,林夕这般想着,忽而问道:“零,你会唱神父的歌吗?”
林夕刻意模糊了概念,但是零却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毫不犹豫地道:“我会。”语毕,他便轻轻地哼起了耳熟的曲调,那在其他孩子口中悲伤而凄惶的曲调,由他唱来却如流水一般平淡,透着不谙世事的舒扬。
一时想不出其中的秘密,林夕停止了思考,她站起身,四下一扫,却注意到书桌上的画:“你在画什么?”
靠得近了,林夕便看见了零的图画,那是小孩子的涂鸦——蓝天白云,红色的树,绿色的花。
林夕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问道:“你为什么要画红色的树和绿色的花呢?”
零扭头朝着林夕望来,他似乎有些困惑,但是林夕却发现他面上始终是没有表情的:“因为大家都是这么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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