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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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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不到。”叶青将目光往旁边一扫,“因为这个只是一个回忆罢了。”

    林夕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女人,她推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子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着,清纯姣好的一张脸,分明就是第一关里boss的容貌。她笑容明媚地对着男子说了些什么,而男子似乎有些自闭,米兰达说了很久他才会应一句,但是他的神态是安详的,可以看出来,他很喜欢跟米兰达在一起。

    林夕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看见米兰达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蹲在男子的面前笑容满面地举起了花朵,但是很快的,这个场景就如同流水一样逝去了。

    医院重新变回了那个破败阴森的地方,仿佛刚刚的情景不曾存在过一样。林夕眨了眨眼睛,回过头去看叶青:“任务的关键在这里吗?”

    叶青点了点头:“我们换个地方,你再把怀表往回拨一次看看。”

    不同的场景里会触发不同的回忆,四人找了一间没有小怪的病房,林夕将怀表往回一拨,仿佛洒满阳光的场景再次在眼前重现了。

    躺在病房里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单独住一个房间,低垂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画本和画笔,而米兰达就站在他的床边。

    “今天感觉还好吗?”米兰达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她捧着一束还带着露珠的白色小花,将花树插进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她的笑容温暖得让人想到温柔洒下天际的冬日暖阳,“这是雪芳草,我帮你摘下来放在花瓶里,看着心情会好一些。”

    少年没有回答,米兰达也不在意,她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在整理好房间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少年沉默不语地画着自己的画,林夕凑近去看,却发现少年的画本上画了一个微笑着的米兰达,旁边点缀着很多雪白的小花。

    林夕皱了皱眉头,场景再次消失,而林夕则仔细地回想这两个画面的意义在哪里。

    “米兰达,在曦光这个游戏的特殊语言中,就是雪芳草的意思。”叶青浅浅地提点了一下。

    “两个画面中都提到了雪芳草。”林夕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通关的条件是雪芳草?”

    这个结论一出来,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这医院破败多年,一片黑暗,去哪里找雪芳草?

    “再多看几个场景吧。”乔磊弱弱地举起了手,“米兰达我们已经刷过去了,现在的重点不是寻找后面四个boss的弱点吗?”

    “那我们回食堂?”亚度尼斯说道,“那个屠夫会不会回去了?”

    “悄悄潜入吧,如果撞上了,我们找一个人来引开屠夫。”几个人的技术都不错,放风筝这种跑位技能都是小意思,更何况那食人狂魔也不是速度型的。

    确定了计划之后,四人确定了屠夫不在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就鬼鬼祟祟地又往回走。林夕是个敏捷系的物攻,叶青是个脆皮的法系,两人都不是能扛怪的类型,不能跟叶青打双人战林夕心里还蛮遗憾的,毕竟输出和奶妈是一对的道理谁都懂嘛。

    叶青跟在林夕身后,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

    她微微偏首朝着远处看去,刚才四人经过的那条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满是血渍的病号服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目光阴森的凝视着他们的方向。

    叶青神情淡淡地摇了摇头,微微一挥手。

    仿佛神明的手指无情地碾过,那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少年一眨眼就化为了无数纷杂的数据碎片,消失在了空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亡全息(6)() 
防盗比例为50%

    林夕的身体素质一直在加强;但是那是一个缓慢转变的过程,不可能让她立刻成为奥特曼。

    最先强化的是她的耐痛能力;让她能够不被伤势所影响而继续前进;再其次加强的是她的抗摔打能力;让她跌打滚爬那么久,甚至从高处摔下来都没有出现骨折等症状。所以虽然痛苦难熬,但是林夕还是挣扎着走到了这里。

    可是身体素质的拔高也不代表林夕的战斗力也随之拔高了。

    林夕早就考虑过自己面对神父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战斗策略了,所以在神父动手的瞬间,她立刻从零的手中抽出手/枪给了神父三枪;然后毫不犹豫地抱起零夺路而逃。从双手抱着男孩都觉得吃力;到如今单手抱着男孩一手拿枪都觉得游刃有余;林夕可以说在在一夜中成长了很多。

    但是;终究还是不够的。

    神父不是那个如同得了躁狂症一般的女孩茜茜;也不是那个年幼不知事一心只想报复林夕的猫耳男孩;因此林夕这种喊着必杀却夺路而逃的手段并没有奏效第二次。神父只是伸出手指微微一点;破空而来的子弹便被一片火墙拦截而下;在一瞬的停顿之后,便直接反射了回来。火星爆裂的声响中;一枚子弹擦着林夕的耳廓碎裂在铁栏上,另外两枚子弹却分别洞穿了林夕的肩膀和小腿弯。

    林夕因为奔跑的冲力被瞬间截断而失去了平衡,她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怀里的男孩更是被甩到了铁桥的边缘。

    林夕痛得眼泪直下,那刺激得神经近乎麻痹的痛楚在眨眼之际袭上大脑;几乎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刹那间停止了思考。

    林夕在面对神父时也思考过要不要大声呼救或者呐喊;毕竟这里距离地面已经不远了,只要有一点动静和声响,没准外界有人能听到呢?但是林夕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不知晓外界的境况,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犹豫,让她失去了最后反抗的机会。

    “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聪明而且勇敢。”少年模样的神父在林夕身前半跪而下,看着她染满鲜血和尘土的脸因痛楚而扭曲着,神情依然是温柔的,“你有一个美丽的灵魂,在黑暗中发光,黑暗中的光会格外璀璨和明亮,吸引着魔鬼飞蛾扑火般的向你涌来。”

    神父的脸上突然有了几分难过,他语气悲哀地道:“我拼尽了一切努力都没能改变这些孩子们的命运,眼睁睁地看着这里化为了炼狱。到了如今,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和归宿,我们都应该死在这里,埋葬一切,和真相一起。”

    神父朝着林夕伸出一只手指,指尖闪烁着微微明灭的火光:“如果绝望,请你勇敢,现在也是,孩子。”

    神父的手指抵在林夕的眉间,那升腾而起的火焰就如同林夕内心翻滚的郁怒,蜇人而又烧灼着心口。林夕扬起那张糊满鲜血和尘土的脸,用喑哑的声音竭嘶底里的喊道:“我不管什么真相!也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这很过分吗?!”

    “你说人如果一无所有就会无所畏惧,是因为他们除了活着以外便没有什么可以再次失去,那你为什么要连我们唯一的东西都剥夺?!”林夕忍住剧痛地伸出手,死死的攥着神父的手腕,仿佛角力一般地进行着反抗,“你不想让那群神经病去外界伤害他人!那我呢?零呢?你又凭什么剥夺我们活下去的权利?!零那个孩子甚至连树叶和鲜花是什么颜色都分不清楚!如果就这样结束,这样的一生,这样的一辈子——”

    ——不是太可悲了吗?

    “你想杀我,是因为我对那些伤害了我的人而下了杀手?是因为我为了活着而伤害他人?所以你觉得我不可饶恕,应该死在这里?”林夕涣散的瞳孔和布满血丝的眼白,在火光之下看起来有几分骇人,那火焰似乎在她的眼睛里燃烧,“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能一直天真地像个天使一样地活着,谁还会选择堕落?而我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一切努力,在你的眼里就只剩下罪无可赎?!”

    “你没有选择。”神父看着林夕的眼睛,许久,闭上了眼睛,无意义地扯了扯唇角。

    “这里的孩子,谁又曾给过他们一个选择?”

    骤然升腾的火焰烧得空气都开始沸腾,那从铁桥下方缓缓燃烧而起的火就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那代表危险和烧灼的颜色落在神父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竟美得有些惊心动魄。那是灵魂与生命一同焚尽之时绽放的华光,璀璨明亮,却又染着鲜血的凄色。

    林夕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神父那如神明俯瞰人间一般悲悯的神情,以及那近乎呢喃的细语:

    “我给过你选择的,孩子。”

    “只可惜,你很聪明,却又不够聪明,两条路,你还是选择了通往地狱的桥梁。”

    “想来,这也是你既定的命运吧。”

    ——什么意思?

    林夕的神智沉浸在冰冷的黑暗之中,仿佛半梦半醒,意识存在着,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这种清醒而又模糊的感觉实际并不糟糕,因为身体上的痛楚都离她而去,没有外界因素的干扰以及情绪的波动,她反而能放任自己滚烫的心脏逐渐冷却在宁静之中。

    她看见神父仿佛被人重击了一般痛苦地扶住了脑袋,一时不慎,便从铁桥上坠落。她看见了神父错愕的神情和伸出的手,他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能说出口。他摔下了铁桥,下方尸堆之上有一条断裂的肋骨正好刺穿他的胸膛,昏暗的灯火里,他俊美的面容上沾满了血色,那双燃烧着生命之美的红眸似乎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

    林夕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温软的,娇小的,但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哪怕失去了一只手臂,也不能放开的东西。

    她似乎在奔跑,似乎在挣扎,在无尽的烈焰之中获得了解脱。

    然后,林夕听见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请再坚持一下,女士,我们很快就能赶到医院了。”

    “请为了您的孩子再坚持一下,您的孩子还很小,他还需要您。”

    ——胡说八道!她哪里来的孩子?!她还是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过的单身狗好嘛?!

    “队长,您提及孩子时,对方的心率有明显的上升。”

    “居然真的有回应?难怪能撑着这样残破的身躯将那个孩子从实验室里带出来,真是可怕的意志力”

    “她应该是实验室里的试验品,被强行开发了肢体的源力,这种实验非常危险。但是她的体质特殊,所以很幸运地让源力在体内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应当是她在带着孩子逃跑的过程中受到火系源力者的攻击,导致平衡被打破,哪怕送去医院,只怕也是”

    “尽力抢救。”那个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中却又带着让人不敢拒绝的威势,“那个孩子,已经确定是天启者了?”

    “是的队长,那个孩子似乎有自闭症,一直不开口说话,只是抱着这个试验品的衣服坐在那里。他的情绪波动十分强烈,但是似乎并不懂得如何表达和抒发,导致压抑之下精神波动不稳定,处于危险期。提及妈妈,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孩子,孩子是谁?

    “队长!试验品的精神波动在减弱,怕是”

    “伤成这样,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融了,还拼着一口气将孩子带了出来。队长,你还是快点让她解脱吧,我看着都觉得疼。”

    林夕在一片混沌之中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那个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您还有什么愿望吗?”

    ——心愿?我我想带着那个孩子一起去看看绿树红花,我想保护他,还有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林夕的眼角沁出一滴泪,她的脸已经被烧毁了,血肉狰狞之中滚下的一滴泪水,就像血一样。

    有一双手,温柔地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覆在她紧闭的双目之上。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那个孩子的,请您安息。”

    那是林夕在这个世上最后听见的话语。

    “滴——”心电图上的波纹,终于彻底拉成了一条平直的线条,身穿军装的几位军人看着停止呼吸的女子,竟恍然间觉得再没有什么声音比这一声机械音更为悲哀。他们在一个月前收到了求救的信号,在调查之下发现了这一所隐秘非法的科研基地。这个基地已经荒废多时,甚至因为数年前陨石降落在这个偏僻小镇上而导致了严重的辐射污染的缘故,方圆百里早已廖无人烟,形同死地。

    因为高筑的铁墙和那荒芜百里的土地,军方称呼这个有着严重辐射污染的禁区为“方寸之地”。

    谁也没想过这里有一个非法的科研基地,谁也没想过在这样的污染下竟还有人活着。

    就在他们探寻无果准备暂时撤退之时,基地突然化为了一片火海,这个几乎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从炼狱里闯了出来。

    男孩称呼女人为“0c”。0c不是天启者,但是她的肢体源力被开发过,他们推测0c是试验品的代号,男孩或许是试验品的孩子。没有人怀疑男孩是不是试验品之一,因为他是一位天启者。

    0c的身体大半都已经被烧毁了,可是一股来源不明的宇宙能量在不断修复她肢体的缘故,她就顶着这样一幅残破的驱壳苟延残喘了整整三天,才在细胞崩溃的情况下咽了气。

    “队长,你真的要收养那个孩子吗?”

    “我答应了她,自然要完成。那个孩子虽然是天启者,但到底是从那里出来的,我收养他也好过上面胡思乱想。有0c细胞崩溃的身体数据作为证据,上头也不会再想着继续实验了。”

    “可是那个孩子的身份还有源力开发资料丢失的事情要如何交代”

    “够了,都过去了。”神情冷淡的将士回头,看着医护车里的人员正在忙碌着收殓尸体,不由得叹息道,“都过去了。将她就地掩埋,其他的如实汇报就好。”

    一切的真相都埋葬在那片火海里,随着女人的死亡而消逝在过去。

第一百三十章 】死亡全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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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闭合的门林夕不敢去推,她不知晓门的后头是否就是那些疯魔的孩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许久;从一楼找到四楼;却仍然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城堡外头似乎有嘈杂的声响,但城堡里头却冷清得紧;仿佛不愿意打扰到孩童的安眠一般,一切纷争都刻意规避了这里。林夕握着刀和枪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觉得继续这样子下去不行,她必须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自己吓死。

    林夕躲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这里是四楼,林夕并不担心有人从窗外闯进来将自己包抄个彻底;这一晚上的经历对于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有些太超乎承受极限了,以至于林夕刚刚坐下,便忍不住鼻头一酸。

    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林夕疼得生理泪水都沁出了眼角。将被汗水污得滑腻的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林夕这才拿出几分心思来打量这个房间。但是这么一看;林夕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周太黑她没看仔细,这屋子里有不少零零散散的物件;显然是住了人的。

    万一外头疯的那群魔鬼又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林夕顾不得疼痛;立时站起身来;但是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失血,她眼前顿时一黑。脚步不稳的林夕磕在了桌角,腰间的伤口被这么一撞,痛得她龇牙咧嘴。林夕下意识地扶住桌子,却摁到了一本摊开的书——确切的说,是日记本。

    她找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本拥有字迹的线索,林夕迟疑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本子。她不能再这么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找下去了,她至少要弄清楚,这处诡异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才好从中谋取一线的生机。

    房间内没有灯,十分昏暗,但是屋外却很亮,仿佛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害怕这屋子里的人逃出去一样,屋外四面八方都装有照明灯,亮得双目刺刺地疼。林夕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线的窗叶,借着那一线从外头漏进来的光亮,翻阅着手中的日记本。

    日记是一个名叫“茜茜”的小女孩写的,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了那个猫耳男孩口中的“塔塔”,比起名字,更像是一个单纯的代号一样。林夕继续往下看,这个叫“茜茜”的女孩写得很认真,哪怕字迹七扭八拐,也还是能勉强认出来的。

    “今天,有一对爸爸妈妈说要带茜茜走,茜茜好高兴。茜茜会当一个好女儿。”

    “爸爸妈妈不来了,白衣叔叔说,茜茜有病。他骗人,茜茜好好的,没病。”

    “茜茜好疼,茜茜不想吃绿色的药,茜茜不想打针。”

    “白衣叔叔说,茜茜要乖(guai),爸爸妈妈才会来接茜茜。”

    日记本很厚,林夕根本翻不完,她只能匆匆地扫一眼,将重要的消息都收入眼底,甚至无暇思考一个女孩怎会有耐心坚持每天都写日记。日记一开始还能理解,可是越到后头却越发语序颠倒,字迹缭乱,那名叫茜茜的女孩显然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红绳子!我讨厌!白衣服的叔叔说,黑色是绝望,红色是疯狂,只有白色才是救赎。”

    “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

    “白绳子出现了!”

    越到后头,林夕就越看不懂,写日记的人似乎越来越疯,性情也从最开始的乖巧变得暴躁,纸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划痕,像是指甲在纸张上头划过一样。林夕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也觉得暴躁了起来,她还待细看,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林夕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她抓着日记本,面色难看,只等门外有人闯进来,便直接将日记本砸过去,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是敲门的人很有礼貌,敲一会儿,停一下,麻木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完全不管房间里是否会有人给他开门一样。

    林夕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外头的人不进来也不离开,就那样一直敲一直敲。林夕想到走廊上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万一吵醒了其他房间里的恶魔,她的处境可就十分不妙了。与其落得被分而食之的下场,倒不如跟外面的人拼了,一对一,至少还是有胜算的。

    林夕经过这一晚上的折磨,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正处在于游戏中爆seed的状态中,遇到谁都敢冲上去剁一剁。

    林夕握住了门把,掂了掂手里的“板砖”,才一鼓作气地拉开了门。

    敲门声戛然而止,林夕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比那猫耳男孩还要瘦小的孩子正站在她面前,身高只到她的膝盖。这么瘦小幼弱的孩子,林夕却一时间看得愣住了,因为这个孩子很“正常”,没有畸形的样貌,没有尖锐的指甲,更没有暴戾疯狂的眼眸。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微微抬起,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眼睛平视前方,甚至没有抬头看林夕一眼。

    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林夕看见了他抬起来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的绳。

    门开了,小男孩一语不发的往前走,一头撞在林夕的膝盖上。林夕正想让开,却看见那小男孩脚步不停,十分机械地迈着步子,但是因为被林夕挡着,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从敲门到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会按照规定的程序动作。

    林夕让开了身子,那小男孩也不管林夕,兀自走进了房里,打开了柜子,拿出一件熨烫好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就又走了出去。

    林夕想了想,决定跟上去。

    她将日记本塞进自己的风衣里,手里握着上膛的手/枪,悄悄跟在了小男孩的背后。

    小男孩抱着衣服,那裤子的一角拖在地上,冷不丁绊了他一脚,让他直接摔在了衣服上。但是那小男孩仿佛不知道疼痛为何一样,爬起身,抱着衣服,又继续往前走。林夕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上了五楼,在一间房门前站定,她才跟着停下了脚步。

    小男孩开了门,抱着衣服走了进去,她想,那应该是他的房间了。

    林夕耷拉下肩膀,这才发现五楼和他处不同,偌大的五楼,竟然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房间。

    林夕正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楼梯口处却传来了十分耳熟的声音,那稚嫩的男童声有些尖锐地叫道:“我闻到小老鼠的气味了!茜茜姐,塔塔哥,她在上面!”随即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约莫有三个人。

    林夕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等她回过神,她已经打开了房门躲进了屋里——她宁可面对那沉默的小男孩,也不想面对外头的恶魔。

    林夕一时冲动,在恐惧的驱使下闯进了房间,但是等到她进了房间,却又突然后悔了。

    房间里还有人,或者说,房间里本来就属于另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只是来送衣服的。

    那戴着黑色绳子的男孩将叠好的衣服塞进了柜子里,便自顾自地绕开了林夕,朝外面走去。透过门扉,林夕能看见那猫耳男孩牵着那个被她砸破头的女恶魔就站在外面,兽类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她,却又好像因为某种忌惮而不敢上前一步。

    仿佛猫咪不慎闯入了老虎的领地,出于兽类的本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门关上了,林夕僵硬着脖子缓缓扭回头,就看到这处格外精致的房间里,那个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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