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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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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有些绝望地想,不管是谁都好,请救救她吧。

    可是她并没有等到自己期待援手,甚至连祈祷一瞬的侥幸,也不曾得到神明的回应。

    脚步声停了。

    “你们还不睡吗?”女孩稚嫩的嗓音问得有些天真,“都不陪我玩过家家,难道自己躲着玩吗?”

    林夕手掌攥拳,死死抵着额头,压抑着心中一层一层漫涌上来的绝望。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抑郁障碍(3)() 
防盗比例为50%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过度起伏的情绪;林夕这才爬起身,朝着那个培养仓走去。

    这个黑色虫茧一样厚实的培养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方才那样可怕的高温竟然没有烧坏这些仪器。林夕朝着这结构复杂的仪器转了两圈;都没看出它的开关在哪里,想来这约莫也是要依靠电脑来操纵开关的,简直是在为难她胖虎。

    林夕对着培养仓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高温导致玻璃的材质变脆了的缘故,居然被林夕凿开了一个口子。

    林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暴力拆除了培养仓,成功救出了昏迷不醒的温妮。她架着温妮的手臂;转身看着满地狼藉;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好像又破坏了人类科技文明的一大进步;自己真是个罪人啊。

    咦?为什么要说“又”?

    感觉get到什么奇怪的点;林夕怀疑以前的自己可能是个报社狂魔;自己过得不好就要全世界不好过,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每天不是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就是即将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沉迷搞事不能自拔;最后因为话多而死在小强的触角之下。

    好像有一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来着,到底是什么话?怎么记不太清了?

    林夕将温妮藏进了推车下层的箱子里,温妮学过舞蹈;肢体十分柔软;韧性也高;窄窄的一个箱子居然正好能将她藏进去。虽然对这胸大无脑的妹子有点意见,但是林夕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女神的资本,颜靓腰细身材好,难怪搞出那么大的事,还有底气让大佬帮她。

    果然长得美就是要任性,诶嘿!爱情真伟大!赞美上帝!

    林夕穿着护士的衣裳推着一只昏迷的大妹子火速在走廊上撸过。

    只能说大佬不愧是大佬,林夕也不清楚西里尔到底跑去干了什么事,但是很明显大佬比她有能耐多了。林夕只是烧了一个实验室,打死了三只小怪,但是人家大佬明显是炸了人家的老巢,挑翻了对方的boss,还顺带撸空了人家所有的装备,简直造化钟神秀有木有!

    不过没关系,她比不上大佬却比得上温妮妹纸啊!这个大妹纸只能趴在地上喊“666”呢!

    大概是因为西里尔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林夕一路上居然都没遇到人,她推着温妮妹纸朝着另一栋楼层赶去。她可没忘记大佬的叮嘱,要尽量靠近星际铁轨的站台,实在不行要选个地方躲起来,还有

    嗯,还有,要保护好自己。

    林夕冲到了动静最大,距离外界也最近的医学楼,她躲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看到手持枪械的医生和护士从楼上飞奔而下。大概是情况太过危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伪装拙劣的林夕,以至于让林夕捏在掌心早已被汗水泌湿的麻醉枪派上用场。

    躲过一劫的林夕还想继续前进,可是推车撸着撸着撸到一间小黑屋前时,一双手却突然从暗中伸出,捂住了她的口鼻。

    呀卖呆啊禽兽!

    林夕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可是她手腕还未抬起,站在她背后的人已经干脆果断的拧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林夕立时觉得手腕酸麻,枪支“咔”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要彻底地凉了,背后却传来大佬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天塌下来我顶着”的平静语气:“下次如果被制住,记得用脚以及头部来进行反击,手是敌人关注的重点,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面对着这种时候都还有心情讲课的大佬,林夕几乎要泪目了。陈独秀同志请你坐下,这手撩妹的技巧牛逼到爆,我收下你的橘子了!

    西里尔放开了林夕,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微微皱眉,问道:“温妮呢?”

    林夕安静如鸡地指了指推车,表示一下自己没有辜负党的信任,成功将他的白月光偷渡了出来。

    西里尔一手握住推车的推手,一手推了一把林夕,利落地道:“走,地面已经不安全了,往高处去。”

    林夕有点小忐忑地看着大佬打开推车的匣门,将温妮从里头拽了出来。这个身形看着高挑清瘦的亚裔男子单手便将温妮扛在了肩上,那轻描淡写的姿态愣是看得林夕目瞪口呆,大佬一手扛着温妮一手拽着林夕,朝着楼梯口跑去。

    “等、等一下!”林夕被拽得一个踉跄,立时喊停。她抓着推车来到楼梯口,将推车打横放,用力一推,便恰好卡死了楼梯口。

    这样或许能拖延些许时间,西里尔见她如此举动,也不反对。等她赶上来之后才往上跑,笔直的背影几乎要将人完全笼罩。

    他们爬上了天台,林夕听见喧哗嘈杂的声响,下方的空地上似乎围满了人。高塔上的探光灯四处扫射,刺目的光就像一只白惨惨的眼球,令人无端心慌。晚间的风很冷,呼哨的声响和其他散碎的声音交融成一团,如同黏腻的胶水倒进了逼仄压抑的空气里,让人烦躁而又窒息。

    林夕的声音有点抖,她磕磕巴巴地道:“为什么,动静会这么大?”

    西里尔闻言微微偏首,他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下更显剔透,平和中又藏着三分晚风凌冽的冷。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炸了他们的军火库,砸了他们关押病人的特殊病房匣门总开关。”

    林夕闻言立时闭上了嘴,改口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逃出去。”西里尔将温妮放下,让她靠坐在墙壁边,他抬手往腰间一抹,林夕便看见他手上多了一捆黑绳,绳子上头系着一只寒光凛凛的铁爪,四只爪子尖角如刀,关节活动自如。林夕只看见大佬走到天台的边缘,微微估量了距离,便甩着飞爪一把丢了出去。之后他将黑绳稳稳当当地捆扎在栏杆边上,对林夕招了招手,道:“恐高吗?”

    “不恐高,只是我的臂力可能不够支撑我这么吊着。”林夕实话实说,怂得很坦诚。

    大佬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从口袋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工具,刚好是一个巴掌的大小和长度,长方形,表面上有四个凹起,握在手中十分契合。工具的内部是滑轮,大佬将这个工具往绳索上一扣,工具就十分平顺地在绷紧的绳索上滑动了起来。

    “你握着这个,滑过去。”西里尔确认了绳索的承重力,才转头低声道,“我带着温妮过去,你别担心。”

    林夕抿了抿唇,额角沁出了冷汗,她张了张嘴,道:“西里尔,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四下明明无人,但是却有鼓点一样密集的脚步声敲打在她的心口,让她张惶失措,惴惴不安。

    “别怕。”西里尔温和而又不容拒绝地拉过林夕的手,他冷静的神情像一幅画,每一笔都刻在她的心中,“别怕,莉拉,勇敢一点。”

    ——“如果绝望,请你勇敢。”

    林夕穆然间冷静了下来,她翻身爬上天台的边缘,握紧了绳索。

    西里尔转身去抱温妮,林夕正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矮楼,她要借助工具滑到那一栋矮楼的楼顶,然后

    “嘶——!”倒抽冷气的声响唤醒了林夕的理智,她猛然扭头,却看见西里尔一把甩开了温妮,有些痛苦的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腰侧。

    温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她被摔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柄军用匕首,脸上似哭似笑,神情癫痫。而西里尔则倒退了几步远离了温妮,林夕能看见他霎时冷硬的眉眼,那从容平和的表象被揭开,底下藏着三尺玄冰,冷入肺腑,锋芒毕露。

    他用力地捂住自己腰间的伤口试图止血,但是不断涌出的鲜血还是泌出了他的指缝,濡湿了他深色的衣袖。

    林夕:“”

    林夕整个人都凹凸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温妮居然捅了大佬的肾!看我的嘴型!她捅了大佬的肾!

    仇杀?情杀?报社必杀?

    失去一块肝的我如何配得上还拥有两个肾的你?连一颗肾都不给我你好坏好坏的?每个人都是只有一颗肾的天使,只为寻找到自己的另一颗肾,然后彼此拥抱一起飞翔?我的一块肝你的一颗肾,放进装满福尔马林的保温杯,你一杯我一杯,从此别分谁和谁?

    晚风吹,战鼓擂,猪队友报社谁来赔?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收看下一期法治在线!

    脑海中飞快刷过一大片弹幕的林夕孤独无助的站在天台的边缘,在风中默默地凌乱石化了。

    那她后来失去意识突然奋起干掉神父也是因为被/操控了而不是金手指大开而爆种咯?

    真相突如其来还如此残酷我等萌新实在承受不来啊!

    林夕抱着脑袋思考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对这自家闺蜜说道:“可是我觉得他真的对我没有恶意,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吧?”

    “我没说他是故意的啊。”宋雯喜爱心理学和推理,但是对于林夕的梦境也只是一时感兴趣罢了,此时热度稍褪,便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梦是由你创造出来的,所以你的潜意识认知十分重要,你觉得那孩子没有恶意,那也很有可能他是无意间造成这种状况的。”

    “那个孩子的身体素质不如梦境中的你,你也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是说,他为了达成目的必然要走一些弯路。你也说了他们的源力有点类似我们这里的异能,那打个比方,他最初可能只是想逃离科研人员的桎梏,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想法,但是他的大脑为了完成这条指令而执行的命令就是破坏所有试验品的脑域,造成暴动。同样的,在最终决战的时候,他可能只是想着和你一起离开,所以无意之间就操控了你。”

    “人的意识和潜意识,自我、本我、超我,本就是偶尔会互相矛盾的东西,你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这个说法让林夕更能接受,但是也由衷觉得心酸:“他最初的想法或许很单纯,但是他的力量却从极恶的方面进行诠释了吗?”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抑郁障碍(4)() 
防盗比例为50%

    意识到零是个人格残缺的孩子时;林夕并未感到厌恶,毕竟在这个地方;哪怕是一个不伤害她的精神病人;也足够让她心生慰藉了。

    林夕隐约觉得零身上存在着异样;但是此时她心绪烦乱,便也无暇深思了。

    她只要确定这个孩子不会伤害自己;便也足够了。

    零对着林夕摸摸抱抱了好一会儿;似乎厌倦了这个游戏;他又跑回到书桌前,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林夕看了他一眼;松了口气,便席地而坐翻开了茜茜的日记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余地,她必须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和线索,不能过于放松警惕。

    茜茜的每一篇日记都不长;但是随着字迹的逐渐端正,她对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爸爸妈妈”似乎有了更深的感情。她坚信“爸爸妈妈”会带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过上不用每天吃药打针的日子。她仿佛被洗脑了一样相信着“爸爸妈妈”之所以不来接她是因为她还不够乖巧;只要听白衣叔叔的话,她就迟早能得偿所衷一样。

    愿望始终得不到满足,于是开始疯狂。

    林夕亲眼目睹了一个乖巧的小天使变成吃人恶魔的全过程;她想叹息;却又无力。比起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悲悯与同情;她更希望自己能从日记本里寻找到离开的方法。她此时自身难保;指不定会落得比茜茜更惨的结局;同情什么的便也没有必要了。

    林夕有些烦躁地翻到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面,映入眼帘的却不再是孩童的字体,而是一手漂亮得仿佛印刷的花体字。

    那是一首童谣,林夕很快就认出,那是她连续听过两次的童谣。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还有肚子里的小娃娃。

    我们要好好爱他。”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一起做家务,我洗衣服你做饭吧。

    红萝卜之后是绿葫芦。

    我们好好搅拌它。”

    “来和我一起玩耍吧。

    我们一起来画画,你画绿树我画红花。

    还要画出小小的我们。

    蓝眼睛里是红色的泪花。”

    天真简单的歌词与曲调,却无端让林夕想起茜茜玩的那所谓的“过家家”,不由得遍体生寒,背生冷汗。

    这一首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下的童谣上,有人用金色的钢笔墨水在上面圈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一样。这一页纸张显然被人反复翻看过,纸面有明显的褶皱和污渍,在屋内黯淡的灯光下隐隐发黄。

    林夕将日记往前翻了一页,上面小女孩字体稚嫩,却难得平静地写下:神父说,唱着歌,神会带我们去天堂。

    林夕不知道神父是谁,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对这个职业实在有些概念模糊。但是茜茜显然十分敬仰信任这位神父的话语,并将之奉为真理,以至于在失去理智后的每一个夜晚,她依旧哼着神父教给她的这首歌,一直唱,不停地唱,流着泪祈祷神明带自己前往天堂。

    似乎这里的孩子都会唱这首歌,林夕这般想着,忽而问道:“零,你会唱神父的歌吗?”

    林夕刻意模糊了概念,但是零却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毫不犹豫地道:“我会。”语毕,他便轻轻地哼起了耳熟的曲调,那在其他孩子口中悲伤而凄惶的曲调,由他唱来却如流水一般平淡,透着不谙世事的舒扬。

    一时想不出其中的秘密,林夕停止了思考,她站起身,四下一扫,却注意到书桌上的画:“你在画什么?”

    靠得近了,林夕便看见了零的图画,那是小孩子的涂鸦——蓝天白云,红色的树,绿色的花。

    林夕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问道:“你为什么要画红色的树和绿色的花呢?”

    零扭头朝着林夕望来,他似乎有些困惑,但是林夕却发现他面上始终是没有表情的:“因为大家都是这么画的。”

    林夕皱了皱眉头,一手捂着心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好像突然之间就能读懂零面无表情之下的情绪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怪异得不得了。但是即便如此,林夕听见零的回答还是忍不住笑道:“是绿树红花吧?树是绿色的,花才是红的,你画反了。”

    “为什么树是绿的,花是红的?”

    “因为——”林夕被问得话语一滞,只得喃喃,“因为它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林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零清澈得几可见底的眼睛,有些窒息地道:“零,你没有看过红花绿树吗?”

    “没有。”零转头看向窗外,眼瞳映着夜晚的漆黑,他望着远处高竖的铜皮铁墙,突然歪了歪头,“有颜色的只有画笔、绳子,还有水。黑色、白色、红色我都见过,但是这里没有花,也没有树。”他自顾自地说完,便又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自己的画。

    林夕想起自己一路走来时看到的景象,高筑的墙壁挡住了外面的所有景象,让人窥不见外头一丝半点,而铁墙里的树木都早已枯死,只剩下焦黑的枝干。这让林夕感到很困惑,如果是一家正在营业的精神病院,围成这个样子还怎么让家长放心将孩子送进来?看零对外界毫无印象的样子,那堵墙少说也围了四五年了。

    暴动应该是近期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四五年前这间医院便已经出现了某种不安定因素,因此才会围起那堵墙吗?

    林夕想到那些扭曲畸形的孩子,想到被子弹打穿脑袋都还能活下去的少年,心里微微发冷。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不是被转换了地方,更有可能是换了一个世界——哪怕她逃出这片地狱,面对的也可能是全然陌生和未知的时空,她爱的人都不在这里。

    想明白这一点的瞬间,林夕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在零突然转头看向她时,还是下意识地露出了笑:“花是红色的,树才是绿色的,零。”

    许是在绝望中遇见了一线的明光,林夕面对眼前的小男孩时总有种不能自已的温柔。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柔些,却没有想过自己此时满脸淤青的模样有多吓人。她揉着男孩细软的黑发,温柔地道:“墙的外面有蓝天白云,有绿树红花,还有蝴蝶和飞鸟,有溪水小桥。花的颜色也有很多种,姹紫嫣红,一齐盛放的时候很美,比比故事里描写的还美。”

    林夕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让零理解,她恨自己口拙嘴笨,只能抿了抿唇,揉了揉零的脑袋。

    零微微仰起脸,粉嫩可爱的脸上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有几分木讷,他看着林夕,朝着林夕伸出手,道:“抱抱我。”

    林夕微微一愣,却还是伸出手拥抱了男孩,林夕看着他埋在她怀里,有些安心地阖上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眸,仿佛归巢的倦鸟。

    林夕只觉得心口一热,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道:“零,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嗯。”

    “我带你去看蓝天白云,红花绿树,好不好?”

    “好。”

    “我”林夕抱着男孩,只觉得被掏空力量的身体里又重新被注入了什么。当她意识到自己成了漂泊无根的浮萍时,她的心里是那样的绝望,但是此时抱着这个矮小的,身量还不足她心口高度的男孩时,她却又分明寻找到了新的支点和方向。不管前路何等渺茫,不管还有多少坎坷与磨难,她至少要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这个炼狱,让他看看外面世界的锦绣花繁。

    如果连真正的花与树叶都不曾见过,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林夕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她自己如今都身陷囫囵,自身难保,可是她居然还想着要带着这个孩子走。零或许是因为白色绳子的缘故而拥有一定的特殊地位,导致那些孩子们都避让着他,但是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逃跑的过程中,他无疑是个负累。

    可是在这一刻,林夕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自己可以利用他,甚至无力组织起合适的语句。

    她只是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试图告诉自己未来不会孤单不会无望。

    ——至少不是一个人去面对。

    或许前路会很渺茫,但是林夕此时此刻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零。人类是群居动物,总是在不断地寻找支撑与安全感,对于林夕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绝望,比绝望更可怕的是孤单,但是如果身边有人陪伴,那就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零,你知道神父在哪里吗?”林夕从那首诡异的童谣中唯一得出的消息,就是那名神父或许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林夕已经确定自己完全无法以正常的方式离开这个鬼地方,因此无论如何,她都有必要去见见这位孩子们口中仁慈的神父。

    “神父在大教堂。”零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夕撕了床单包扎伤口、拿他的衣服在腰间绑出一个可以装东西的口袋、搜查房间中派得上用场的道具与装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大教堂在北边。”

    短短几个小时就从性格内敛文静的大学生变成了干脆果断的女汉子,林夕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整装待发之后的林夕牵起零的手,认真地询问道:“那些疯孩子会不会伤害你?我如果伤害他们,你会生气吗?”

    零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生气?生气是什么?”

    “刚刚那女孩子来敲门的时候,你当时的那种感觉就是生气。”

    “哦,那我不生气。”

    “奇了怪了,你瘦瘦小小的,还很正常,他们到底为什么害怕你?”

    “害怕?”零下意识地想要问什么是害怕,但是突然又止住了话语,他想他是知道害怕是什么情绪的。

    想明白害怕是什么情绪之后,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道,“他们不是害怕我。”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抑郁障碍(5)() 
防盗比例为50%

    又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似乎这里建筑物的画风就是如此;现代风与哥德式风格的融合从里到外都透着浓厚的违和感,在风雨侵蚀之下越发显得森然可怖。在这种地方住久了;心灵多少都会变得阴暗扭曲,人甚至会因此而疯狂。

    林夕走了一小段路,发现眼前的长廊有点像现代酒店或公寓的布局,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扉;像是卧房。偶有几扇门开着;里头就是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柜子;便再无其他。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规整得好似学生的宿舍;但是如果说是孤儿院,也不太像;哪家孤儿院会如此阔绰地给每个孩子单独划一个房间?林夕在门外看了半晌;觉得那布置更像是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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