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确。”林夕仔细地回想梦中自己的情绪波动,缓缓地道,“而且,可能是因为做梦的原因吧,梦里我似乎莫名其妙的会知晓一些事情,比如他人的情绪波动,或者一些奇怪的推理。梦里我以为自己拥有了读心术,但是如今想来,应该是做梦的上帝视角。”
“你一见到零就对他心生亲近,并且因为他保护了你而将他视为‘同类’。”宋雯将这个疑点记录了下来,斟酌道,“但是以你的性格,在经历了追杀和恐怖事件之后,你会这么毫不犹豫的相信一个npc?甚至拼尽全力也要将他带出去?这种心理本身就很不正常。”
“好像是这么回事”林夕绞尽脑汁,才不太确定地道,“梦里的我,似乎有很敏锐的直觉,而且情绪和自我意识都被放大了不少。”
“对,你很多行为看上去就好像是潜意识的动作,而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但是其实这是正常的,因为你在做梦。”宋雯道。
“好吧,零的事情先暂时放到一边,另一个疑点就是神父,他的话语看似神神叨叨,但是每一句似乎都藏了一些话在里头。”宋雯甩了甩笔杆子,道,“神父和零,这两个人的台词都是重点,你一字不落地跟我说一遍。”
林夕的记忆力不错,而且这个梦境实在让她有些刻骨铭心,于是便也不怕浪费时间地将神父和零说过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神父后来说,我给过你选择,但是我选错了。”林夕说完就忍不住吐槽道,“我就没见过他有给我什么选择啊!”
宋雯盯着写满台词的便签纸看了半晌,突然道:“不,其实是有的。”
林夕微微一愣:“什么?”
“你看这一句,他说你聪明却又不够聪明。”宋雯圈起了神父的台词,随即将便签纸往前翻了翻,翻到林夕跟零在谈论“绿树红花”的那一番对话,“然后你看看这里,你问零为什么画的是‘红树绿花’,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林夕面色微变:“你是说,我的密码其实输入错了?”
“密码没错,颜色反了。”宋雯沉吟地举起便签纸,道,“零告诉你,说大家都是这么画的,一个人没有见过红花绿树并不奇怪,但是所有人都没见过,不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吗?所以我猜测——这个孤儿院里的孩子可能是色盲。”
“神父的密码是专门写给孩子们看的,所以自然是按照孩子们的视角来设定的。神父说的两条路或许就在这里,如果你有注意到这里孩子们的不同寻常,或者认真看完茜茜的日记,那么你或许能找到正确的出路。”
“两个密码或许是通往两个不同的地方,一个是出口,另一个嘛”
林夕想到那密密麻麻的白骨和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脊背发凉。
“其实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神父这种始终矛盾的态度。”宋雯再次圈起神父最前和最后一部分的台词,道,“从最初的表现上来看,他在唱圣歌并且祷告,按理来说,如果当时候他真心实意地觉得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那么他不应该还多此一举地忏悔、阻拦你却又给你逃跑时间的行为,他完全可以一把火烧了这个精神病院,如他所愿地将自己和所有人一起埋葬在火中。如此矛盾,只能说他本身就在挣扎犹豫着。”
林夕灵光一闪,道:“或许,是他受伤了呢?茜茜说我们打伤了神父”
宋雯忍不住笑了:“那可就细思恐极了啊!谁打伤他的?”
林夕沉默,能打伤神父的当然不是她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但是如果不是她,难道还是零那个孩子吗?
“你这个梦境的世界观也很有意思,天生拥有源力的被称为天启者,而人类对身体潜能的开发无非是脑域、肢体、以及将宇宙本身的自然之力化为己身所有这三种。”宋雯转着手中的笔,饶有趣味地道,“我猜测,神父不让你们离开的原因是不是担心你们传染病毒或者仰仗实力四出杀人。他说希望真相被掩埋,很可能是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实验居然成功了。”
“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如果外界知道这个实验室里居然真的开发出了人造的天启者,那么必然会有更多这样类似的实验室出现在世界上,更多的人或者孩子会成为‘试验品’。”
“你带走了唯一成功的试验品,零。他身上没有动物的基因,体质一般,也没有展现如神父一般超自然的力量,说明他的开发的是脑域这一方面。脑域、神经、精神病,还有他对人类情绪无比敏感的模样,联系这家孤儿院里面试验品的暴动,你会想到什么?”
林夕手中的筷子啪地一下掉落在桌子上,她的脸颊霎时惨白,嗫嚅道:“你的意思是说”
“神父犹豫不决几次手下留情应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带走的那个实验体,一方面他觉得不该剥夺零生存的权利,一方面他不希望看到更多的悲剧。而这些明明都在掌控之下挣扎了多年都未能成功逃出生天的试验品为何会突然暴动反杀猎人一脸血,你自己心里难道真的没个逼数?”宋雯揶揄地道,“一路逃亡却将最大的boss带在身边,拼死拼活干翻了正派将大魔王救出牢狱的感觉如何啊?林夕?”
林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孩的歌声停顿了片刻,又再次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和拖曳的声响。
林夕因恐惧而搅成浆糊一般的大脑勉强判断出双方的距离在缩小。这个判断让林夕瞳孔骤缩,呲目欲裂。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吭声,心态却已经有些崩溃了。
到底求生的本能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感,林夕挪动着颤抖绵软的手臂,硬生生将自己拖到了支撑天花板的柱子后方。
林夕有些绝望地想,不管是谁都好,请救救她吧。
可是她并没有等到自己期待援手,甚至连祈祷一瞬的侥幸,也不曾得到神明的回应。
脚步声停了。
“你们还不睡吗?”女孩稚嫩的嗓音问得有些天真,“都不陪我玩过家家,难道自己躲着玩吗?”
林夕手掌攥拳,死死抵着额头,压抑着心中一层一层漫涌上来的绝望。
她躲在柱子的阴影里,看着魔鬼的影子越来越近。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麻醉作用还没完全褪去,也或许是在绝望之下多了几分破罐破摔的心态,林夕握紧了腿边的雨伞,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坐直了起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其实并非完全走到了绝路。虽然不清楚这个诡异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对方还能保有理智进行沟通的话,林夕还有一定的把握说服对方。即便那可怖的一面是这个小女孩亲手造成的,那也有可能是借助了工具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不管如何她都是一个成年人,对上一个孩童,总归是有一定优势的。
林夕身体向旁侧倾斜,然后她看到了一只藕节般细白的脚丫出现在转角,脚踝之处系着一条红绳。
林夕闭了闭眼,随即,猛然抬头。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末日救赎(七)()
防盗比例为50%
林夕牵着零的手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屋子。
她被惊吓了一个晚上;神经从麻木中缓和过来之后;心理承受能力便不知道变强了多少。她敢说那个叫茜茜的女孩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明知道打不过,她也能冷静地糊她一枪或者操起椅子砸她一脸血。不是她突然不怕死了;而是她知道自己这样才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她记得自己以前看时,有一句话被反复地提起——永远不要背对你的敌人,哪怕你明知必死无疑。
林夕多少明白了这个道理;要逃她也必须要为自己争取到足够转身的时间。以前不能背对敌人,以后更不能背对——因为她的背后;还有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零,你记住,如果我们被攻击,而姐姐跑不动了;你一定要继续跑;不要回头;知道吗?”
“死一个比死一双来得划算,一定要记住。”
“衣服不重要;伤口不重要;喜欢的东西或者物品更不重要;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死物永远比不过活人;懂吗?”
林夕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也为了让零这个有些人格残缺的孩子能明白活下去的要诀;也不管这些想法自私不自私;三观正确不正确,总之先一股脑地灌输给这个如同白纸一般单纯的小孩。虽然坚定了“一起活下去”的信念,但是林夕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着出去。零本来就是这里的孩子,如果她死了,零应当能活下来,但是以后这里还会发生什么变故,就有点不好说了。
零是个乖孩子,虽然他一直面无表情,但是林夕知道,他应当是将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了。
林夕带着零出逃,竟没有被人拦下。
小恶魔闹腾了一晚上,可能都累了,回房间睡觉去了。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得让林夕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林夕也发现了零这个孩子很奇怪——他没有表情,也很少有情绪波动,看到地上的尸体,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踩了过去,仿佛自己踩的是街边的一块小石子。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黑得隐隐发蓝,清澈得几乎像是初生婴儿的眼眸,但与其说是懵懂无知,不如说是毫无情绪波动。
这是第一件让林夕觉得这孩子也有点不正常的发现,而第二件,则是林夕发现自己似乎突然学会了“读心术”。
明明零这个孩子从头到尾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但是林夕就是很神奇地能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起伏啊!
她又不是真的精通了“能从人类虹膜上读出心理活动”的技能!甚至有时候她明明是背对着这个孩子的,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能感觉到他的困惑、不解、安心、愉悦等心情。难道她的穿越福利就是读心术吗?!
穿越到这种高死亡率的精神病院却给她开了这种金手指,老天爷是有多看她不顺眼啊!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神经病在想什么!
林夕十分苦逼地跟着零一路撸到了大教堂,没有遇到那些扭曲畸形的孩子,着实让林夕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里的房子都是在现代几乎绝迹的哥德式建筑,巍峨宏伟,繁华富丽,看上去十分庄重。如果是在林夕生活的那个城市里,这种样式的房子早就应该被政府给推翻重建摩天大楼了,毕竟在如今寸土寸金的大都市内,人均所有的土地实在不多。比起先前看到的建筑物,教堂倒是没有了那一分让林夕毛骨悚然的森然感了,相反,或许是因为建筑物涂了白色的漆料,倒也有几分庄严圣洁。
林夕静静地攥着零的手,手心汗津津的有些黏滑,零倒是一点都没嫌弃她,怕她抓不稳,还反握住她的手指。
教堂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林夕觉得有些不安,只得心不在焉地问些问题来驱散这份死寂:“神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零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合适的形容词,半晌,才说道:“和你一样,又不太一样的人。”
林夕被这个形容说得一头雾水,但是想到这个孩子连“生气是什么”的概念都有些模糊,要他去描述一个人的性格显然也是难为他了。想到这不免讪讪,想说些别的话题,却忽而听见非常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唱歌。
声线醇和,语调温柔,林夕听不懂歌词是用哪国语言唱的,但是歌曲中的神圣与庄严之意,她确实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歌声如水波般漾开的涟漪,如天使俯瞰充满罪恶的人间一般温存而又悲悯,仿佛是慈悲的圣灵在代替人类祈求神明的宽恕。
林夕心中突然一宽,能唱出这首歌的人,定然很温柔吧?哪怕得不到对方的帮助,也应当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林夕牵着零的手转过大殿的柱子,顺着歌声的方向,来到一间摆满了座位的祈祷室。
祈祷室的墙壁上刻着浮雕,没有长着纯白翅膀的大天使,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耶稣,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架十字架,代表着爱与救赎。而那身穿神父服饰的人背对着大门,跪在十字架前,他双手合十,低着头,弓着腰,姿态如同祷告的忏悔者。
从日记以及收集到的线索来看,林夕一直认为神父是一位上了年纪和蔼可亲的长者,她怎么也没想到,神父居然是一位身量看着不超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背对着他们,背影瘦削而又单薄,那温醇如水的声线,听起来也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
少年口中赞美着主的慈悲,林夕却从他跪在地上的姿势里读到了绝望,以至于她不敢出声去打断少年的祷告。
一曲终了,宽阔的祈祷室内重回寂静,那少年却长跪不起,他身后那被烛光拉长的影子里,透着戚然的悲凉之意。
直到被那过分庄严的气氛震住而忍不住止息的林夕呼出一口气,那少年似乎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苏醒。他缓缓直起腰身,从地上站起,那一身神父的祭祀服长得迤逦及地,但是却并不会显得臃肿,反而衬托出少年修长纤细的身形。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他的嗓音清淡温柔,咬字的韵律自有一种古典的优美,“若不安眠,明日便无心欣赏清晨的曦光了。”
他转身,站在十字架之前,朝着林夕和零的方向望来,神情温柔,眉目有光。
林夕想,她或许知道传说中的天使是什么模样了。
她长这么大,再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人了——他拥有着被神明所偏爱而精心雕琢的脸,每一个细节与棱角都被打磨得精致无瑕,近似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漆黑的发一如子夜,仿佛沉眠于夜色中的精灵,一双眼睛却是再艳丽不过的红色,跃动着近乎极致的灵动之美。
他身穿着一身深红色的神父服饰,衣服上绣着金色十字架的纹路,厚重得一如时代浓缩的剪影。如此压人的颜色,穿在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却如酒如诗,如一本写尽沧桑的传记故事。
他偏首望来时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是垂怜,似是悲悯。
这样一个仿佛被神所钟爱的精灵,当他用那双艳红色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都可窥见海洋般博大的包容与深邃。
哪怕再怎么警惕的人都会在他面前卸下心防,再怎么罪大恶极的人都会跪在他的脚边忏悔自己的罪过,祈求神明的宽恕。
他就站在那里,用那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林夕,神情是不变的温柔与悲悯:“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
林夕觉得这个少年对自己的称呼诡异极了,但是谁会忍心拒绝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林夕。”
“lincil。”少年咬字的发音似乎有些奇怪,但是林夕来不及思考这个细节,便见他温柔一笑,用一种仿佛咏唱圣歌般的语调,轻声说道,“黑夜降临此地,将这里化为了绝望的地狱,高筑的墙阻挡了罪恶,夺走了希望,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林夕神情微僵,干巴巴地回复道,“我醒来,我已经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林夕有些急切地望向少年,略带期翼地询问道:“我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我并不是这里的人。请问,你您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吗?我们想离开这里,拜托您告诉我们出口在哪里,好吗?”
林夕的情绪激荡之下,说话的音量也微微拔高了些许,但是少年却并未因此心生不悦。他只是用那种如父亲凝视着孩童般的目光看着林夕,慈爱中又透着不加以掩饰的怜悯。林夕话音刚落,便听他说道:“孩子,你不能出去。”
林夕微微一怔,是“不能出去”,而不是“你出不去”。
“我们都应当死去,将绝望永远留在这里。”少年依旧笑意温存,眉目间带着殉道般的决然和坚定,“不能离开这里,不能将绝望带离此地,地狱的火焰会将人间焚为灰烬,死亡的阴影从此如影随形。撒旦的天平上,力量与悲伤始终持平。”
林夕没听懂,但是她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个医院里果然全部都是神经病,哪怕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神经病。
“林夕,神父说的是什么意思?”零歪着头,面无表情地询问道。
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章 】末日救赎(八)()
防盗比例为50%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还有着昏沉的痛楚;下腹饱涨沉坠的感觉宛如某个不太友好的亲戚造访;四肢的不适传递到大脑以至于神经在不停地发出警戒的信号。林夕瘫坐在地上很久;忍不住用力地以手敲头;却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
——这里;是哪里?
林夕茫茫然地抬起头;天花板上悬挂着老旧的白炽灯,灯光闪烁不定,时有电流的噗呲声响起,似乎还能看见被老鼠咬开的电线空悠悠地悬挂在半空。鼻腔内萦绕不散的腐朽气息和一股子陌生的铁锈味残忍地折磨着林夕的肺腑,提醒着她自己不是身在卧房中的事实——但是她分明记得自己断片之前;闺蜜宋雯一脸嫌弃地把她甩到了租房的床上,还随手将一条湿毛巾糊在她的脸上。
但是现在;她靠着堆积如山的杂物箱;眯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白炽灯,除了自己在做梦这个理由以外;她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坐在一个如此诡异的地方。但是如果是在做梦;那身体对于宿醉的反应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些。
抓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林夕扶着纸皮箱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头痛欲裂的大脑一时间无法理智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但是不管如何;先解决生理需求比较重要。
绕过落满灰尘的货架以及杂物;林夕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浑浑噩噩地拧开了门把手;走出了这间杂物室一样的房间。
门外;是一条狭窄阴暗的走廊。
林夕环顾四周,只觉得环境阴森潮湿,样式有点像是医院,却又有些不同。天花板每隔一段距离便悬挂着一个白炽灯泡,但是因为相隔的距离太远,便显得四周昏暗一片。让林夕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些灯泡的灯光竟然也有所不同,苍白与昏黄交织,看着诡异极了。
这屋子的设计师是谁啊?简直走肾不走心。林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算了,上厕所比较重要。
顺着走廊往前走,抬头竟然看见了安全出口和公共卫生间的指示标牌,单单从格局来看,的确是很像一家医院。只是从脏污程度上来看,应当是一家荒废了许久无人打理的医院,不过既然还有供电,那便代表医院中还有人吧。
林夕找到了公共卫生间,拧开有些生锈的门把,推开门时便是一声老朽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味道实在有些不美妙,林夕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抱怨什么。她先照了照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披头散发宛如贞子小姐姐一般酷炫的造型,这才慢吞吞地推开了第一间隔间的门。
“哦,擦”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屏血色,林夕眼神呆滞地张了张嘴,发出了两声无意义的气音。
仿佛有人恶作剧一般用红色的油漆泼进了卫生间,墙壁,马桶,地板,满满的都是已经干涸的黑红血水,墙壁上还有红色的血手印。马桶盖盖着,不知晓里头有什么东西,但是那红色的血迹,分明是从马桶的边缘里不断溢出来的。
——这种情况,莫非是哪个妹纸来了大姨妈?
——不对,这种出血量,绝对是在厕所里生崽崽了吧?
林夕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慢慢地关上了门扉,走到洗手间的最后头,打开了另一间隔间的门。
总而言之,先解决生理需求吧。
酒精壮胆不是一句笑言,林夕觉得自己现在就很麻木,与其说是胆大不如说是有些反应迟钝。直到解决完燃眉之急,林夕才能空出几分心思,一边沉默地洗着手,一边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
阴森恐怖的医院,满是血迹的卫生间,林夕第一反应是报警,但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她身上仍旧穿着毕业晚会时穿着的黑色风衣,翻折长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高冷”二字。但是手机、钱包、以及从不离身的挎包却不知被谁拿了去,此时两手空空,一脸懵逼。
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洗脸,总算找回三分理智的林夕却没有回头再去开门的勇气,她捂着额头靠着墙壁,思考到底有谁在整蛊自己——她性子内敛还有些较真,不是活泼好动亦或者温柔可亲的性格,在学校里人缘也一般,甚至还有人背地里说她呆板似块木头。如果真的集体开玩笑,应当轮不上她自己。而唯一的至交好友宋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比起恶整她,闺蜜自然会更注重她宿醉后不适的身体。
但是如果不是有人整她,她记忆又没有断片,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医院里?
况且,他们学校附近哪里来的一家如此老旧的医院?甚至还用着将要停止生产的白炽灯,如今大城市里哪家哪户用的不是led?
林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她脑子依旧昏沉,但是此情此地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哪怕她是个无神论者呢?也不由得胡思乱想了一些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