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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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也只是试探一句，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答案。

　　　　她也实在是，不忍心啊……

　　　　水心闻言，却是一愣。

　　　　为自己，想想？

　　　　原来在这段感情里，她也在为他想吗？

　　　　还以为，自己永远永远，都会这么自私下去了。

　　　　以前在感情里，她从来不懂得为别人考虑，为别人想。

　　　　一直以为，感情就是他们给的，而她，不需要回应，不需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果然人总要失去些什么，或者真的遇上一心爱之人，才会明白感情的意义，并非一味的索取，也并非一味的付出。

　　　　总还是要，彼此付出的啊……

第79章　魂魂身份，敌对立场（九）（）　
于是，她将心中所想，一一诉说，告知九颜。

　　　　“颜颜啊，你只看到现在的我为他想，为他痛，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我真心爱他。而且也是失去之后，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才开始为他想。因为以前我以为，我能和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事实上，分离还是会到来。许是，有缘无分罢了。一切，看天。”九颜闻言，却是嗤笑一声。

　　　　看天吗？这一点上，倒真是和墨子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上去好像过得很痛苦，但实际上，也没那么难过。因为我的身边，从来不缺爱慕之人。我似乎在玩弄他们的真心，不，也说不上是玩弄。我只是，不爱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罢了。那个时候的我，可以说，并不懂爱是什么。我单方面接受他们的付出，却从未，回应过他们。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很自私吧？”说着，水心笑了笑，淡然的笑容。

　　　　九颜没有说话，因为她看到水心这般的笑容，就早已明白。

　　　　她，早就知道那个道理了。

　　　　过去的已成为过去，之所以这么宽慰自己，不过是因为不重要，或者，没那么重要罢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她的心里只装得下那一个人。

　　　　除了那个人，她也不会对谁特殊了。

　　　　“你看，我也并不是不懂，相反，太懂了。不是懂不懂的问题，而是懂了，想不想做的问题。我懂这个道理，我知道过去的就真的是过去了，没必要太在意。但真正的付出了感情之后，就发现这句话，没那么容易说出来了。如果颜颜你爱过一个人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能够懂那种心情。可惜……”未完之语，九颜却接上了。

　　　　“可惜的是，我没爱过人。所以，抱歉，我不懂你的那种心情。这些年，我一直守着这里。看着有人进，有人出，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他们几个那样，停留下来这么久的时间了。所以水心，有的时候做不交心的朋友，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到时哪怕有一天分离，心也不会那么痛。人，真的无法决定自己的心痛。哪怕不交心，你离开了，他们也一样会难过，很难过。所以，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追求什么呢？”九颜问道。

　　　　水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己其实也不清楚。

　　　　自问，却问不出答案。

　　　　在执着什么，追求什么呢？

　　　　可惜，在九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注定得不到答案。

　　　　因为水心现在本身的状态就是一团乱麻，又怎么可能给九颜一个答案呢？

　　　　“或许，只是因为想这么做吧。想做，便做了。若考虑太多后果，倒真的是，没意思。我也不敢保证说什么自己永远不会走，这种承诺，真的很容易就碎掉。但我却能说，无论以后到了哪里，这段记忆是不会消失的。我也不会忘记，这么快乐的一段时光，还有一个叫颜哑的地方。当然，无论我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在颜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看上去也不会离开颜哑。”

第80章　魂魂身份，敌对立场（十）（）　
“索性，就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好了。免得以后真的分离了，徒留遗憾。”水心是个不信永远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一直在想，归属感这个问题。

　　　　如果很久以后也没有归属感，那说明，缘分浅了。

　　　　“不过说来，魂魂他……”九颜见水心说的话越发悲观，连忙转移了话题。

　　　　水心这些年并没有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让她去相信永远，做到永远，至少现在还很难。

　　　　但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以后，以后或许能吧……

　　　　“颜颜，不要逼我，给我一些时间吧。我实在，我实在无法接受。从来没有对你说起过我的身世，因为我不想提。我觉得，那像是，屈辱。你能感觉出来吧，我身上，有一半魔族血统。”

　　　　九颜点了点头：“是啊，半魔血统，天赋过人，令人艳羡。”

　　　　“可在我眼中，这不是什么令人艳羡的存在。这只不过是，一个污点而已。换成别人还好，我呢？我是天使啊，我的身上竟然还留着一半魔族的血，族人会怎么看我呢？我也不过是，他们口中克母的灾星罢了。我讨厌魔族，无比讨厌！我恨不得，将见到的魔族，全部杀掉！那种屈辱的感觉，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枷锁，一直，都跟着我！”从水心的神色便能够看出，她是真的无比厌恶魔族。

　　　　有的时候讨厌一个种族，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九颜该庆幸的是，水心她之前和魂魂是有感情基础的。

　　　　网上的朋友，也是朋友。

　　　　不管需要多长的时间，如果最后水心能够跨过这道坎，和魂魂好好相处，那就是值得的。而且，也只有时间，能够验证一切。

　　　　不去未来看一看，怎么知道今日所做的决定，是否值得呢？

　　　　“我知道魂魂跟那些仇恨和厌恶无关，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我害怕见到他，会忍不住动手。到那时，只怕会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情。颜颜，原谅我，我现在真的做不到去心平气和的面对他。”水心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抗拒。

　　　　见水心如此，九颜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魂魂啊魂魂，这可不是我不帮你了。

　　　　是我在探了口风之后发现，这件事，除了时间，没办法让她跨过去。

　　　　时间的累积，感情上数值的上升，才能让她慢慢的改变对魂魂的看法吧。

　　　　很明显，她心里是知道魂魂对她很好的。

　　　　但那道坎，很难跨过去。

　　　　“罢了，我不逼你了。要是魂魂知道我这样做让你更讨厌他了，怕是会有些怨气呢！最近啊，他的心情可是很差啊。对墨子，最近也没什么好脸色。我啊，可不想被他的冷气冻。”九颜的调侃之言，也让水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要不去想魂魂的身份，现在光是听听，倒也能跟着笑一笑。

　　　　可只要一见到，就能感知到魂魂身上的魔族气息。

　　　　实在是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啊……

　　　　抱歉了，魂魂。

　　　　如果我能跨过去，再跟你，亲自道歉吧……

第81章　此心不移，何去何从（一）（）　
天使界，大殿。

　　　　这金碧辉煌的殿中，却真真是，冷极了。

　　　　没有一点儿烟火气息，人，也是冷的。

　　　　萨迈尔单膝跪在下方，上首的人就那样冷冷的扫视着他，眼里带着不善的意味。

　　　　而下首的男人，也开了口。

　　　　“萨迈尔，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自己做主，要主宰者的继承人，自尽？父亲说过，要你把水心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现在可好，人死了，尸体也没了！你，该当何罪！”说话这么冷的，却是水无言。

　　　　萨迈尔从没想过，一直想要水心死的水无言，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心流露？

　　　　“够了，无言，闭嘴。”只听得上首的金发男人，冷冷的开了口。

　　　　此话一出，水无言只得安静下来。

　　　　父亲啊，水心她都，你还……然而这些话，他没敢说出来。

　　　　水心若死了，最伤心的，或许是父亲吧。

　　　　他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照顾妹妹，好好爱她的。

　　　　“萨迈尔，吾，给你一次机会。一次，逃跑的机会，十日为期。你若逃了，天涯海角，天使界不会再追杀你，干涉你的任何决定。可如果你逃不掉，到时，就地正法。”

　　　　“父亲，不可啊！他害死了水心，他……”金发男人只是很平静的看了水无言一眼，水无言便哽住了。

　　　　是他失态了，他还要继续，演下去才是。

　　　　他是一个，想要自己妹妹死的哥哥，不是吗？

　　　　演戏，还是要做全套了。

　　　　他不能，表现出别的情绪。

　　　　至少，不能这么担忧啊……

　　　　“主宰者，大人……”萨迈尔本人也是十分震惊，怎么会提这样一个惩罚？

　　　　他是害死水心的人啊，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实力为八翼天使神的萨迈尔，可是天使界数一数二的战斗力啊。

　　　　让他逃跑，十日，够了。

　　　　所以主宰者大人，什么意思？

　　　　“她不想你死，吾是她的父亲，吾知道她的想法。给你一个机会，但如果你逃不掉，吾也不会再手软。水无言到时，会带着高阶天使，亲自去追踪你。萨迈尔，水无言同样是八翼天使神，不过一直隐藏实力罢了。你，不要让死去的她，失望啊！好了，一天之后，水无言就会出发。现在，赶紧，滚。”说完，金发男人便不再看萨迈尔。

　　　　萨迈尔似是不可置信，却也不再停留。

　　　　没关系，他会去赎罪的。

　　　　如果这次能逃脱，他就去找那个傀儡师。

　　　　反正天使的一生，总是那么长。

　　　　他要找到那个傀儡师，把喜欢的女孩的身体，抢回来！

　　　　这样想着，他便伸展翅膀，快速飞离了这里。

　　　　水无言虽然不解，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他才松了下来。

　　　　“父亲，你怎么能放他走呢？都是他，都是他不听命令，害了妹妹！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为妹妹报仇……”水无言说着，眼里全是愤怒之色。

　　　　该死的萨迈尔，该死啊！

　　　　你害死了水心，你怎么不去死啊！

第82章　此心不移，何去何从（二）（）　
金发男人却是神情淡淡，不急不缓的开口：“你又怎知，她是真的死了呢？那傀儡师为何出现，你可想过？也许，她在东方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用萨迈尔来当诱饵，再合适不过了。好歹，萨迈尔和她也有多年交情，最后还放了她自由，这难道不能唤醒，她当年的梦想吗？”

　　　　“你说，她要是知道萨迈尔因为她，要面临死亡。近在咫尺的救他的机会，她，会抓不住吗？如果真的没人来救萨迈尔，大概，她就真的不在了。那时，你可以使出所有的力量，杀了，他。”

　　　　明明是这么平静的语气，却听得水无言浑身一僵。

　　　　原来其中的利弊关系，是这般的复杂。

　　　　让萨迈尔逃，也不过是充当一个诱饵的角色，为了验证水心她，是否还存活于世。

　　　　妹妹啊，大哥只希望你，真的还活着。

　　　　只要你活下来，大哥就不逼你了，大哥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但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一定会将萨迈尔碎尸万段，让他，不得好死！

　　　　我的妹妹还没有知道真相，她不知道，她其实是被爱着的啊……

　　　　她一点儿，也不可悲啊！

　　　　明明，明明我们都是爱着她的。

　　　　上苍啊，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好好的陪伴她，照顾她吧。

　　　　原来什么，都比不上她。

　　　　我的妹妹能够活下来，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

　　　　“无言，下去吧。准备准备，一天之后，追踪萨迈尔。我早就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丝灵魂气息。你只要顺着我的灵魂气息，便不难找到他。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找到她，活着的她。然后，把她带回来。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一个无奈的父亲，最后的心声。

　　　　他很怕，怕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不在了。

　　　　以为仇恨可以支撑她走下去，至少在足够强大之时知道真相，因为心志坚毅起来，而慢慢放下仇恨，承担起那些责任。

　　　　但墨曜离的出现，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一向不愿悖逆他的女儿，这一次铁了心的要藏起来，不被任何人找到。

　　　　更是因为那个男人，步上了他的后尘。

　　　　他的心死了，而女儿很可能，已经去陪那个男人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的女儿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也要面临生离死别的结局……

　　　　老天啊，我做错了，那就惩罚我啊！

　　　　我已经失去了月莲，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儿了啊！

　　　　水无言知道，父亲的悲痛，只会比他更多而已。

　　　　这些年支撑着父亲走到现在的，是将妹妹培养成杰出的主宰者的信念。因为妹妹还活着，所以，父亲也还坚持着，活着。

　　　　如果妹妹不在了，父亲他，可能，也会死吧？

　　　　心已经死了，下一步，或许就是身死。

　　　　大不了找一个天赋和实力杰出的天使继承主宰者的位置，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父亲也不是做不出来。几百年前为了和母亲在一起，他不也是一样，要将责任彻底抛却吗？

　　　　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稀奇啊……

第83章　此心不移，何去何从（三）（）　
可水无言明白，一旦妹妹真的还活着，父亲只怕是会忍不住的再次将妹妹培养成优秀的继承人。

　　　　因为父亲，想毫无顾忌毫无遗憾的去找母亲啊……他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是妹妹的宿命，还是他们强加在她身上的责任。

　　　　“父亲，我总觉得，仇恨不会成就一个人。但是，爱的力量可以。妹妹因为爱上了墨曜离，颓废如此，宁愿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可如果假设妹妹没有死，让她再爱上另外一个人，她的心是否会活过来呢？如果，如果妹妹真的这么爱墨曜离，我们不妨，做个替身？”水心不会知道，水无言的提议。

　　　　也幸好是不知道，不然，或许这辈子她都无法，真正的原谅他们。

　　　　哪怕是，恢复那些记忆……

　　　　“呵呵，算了吧。无言，你没爱过人，是不会明白的。她能够认出自己的心爱之人，做个冒牌货，绝对是不可行的。如果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又怎么会认不出她心心念念之人呢？我虽然不喜墨曜离，可爱情里，不能掺杂其他东西。否则，水心她，真的会彻底恨死我们，再也不肯回天使界了。”水无言闻言，低下了头。

　　　　是啊，父亲说的，没有错。

　　　　妹妹那么爱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那是假的呢？

　　　　更何况，他们还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以假乱真。

　　　　“主宰者大人，我，可以。”暗处走出来的人，却是笑了笑。

　　　　金发男人凝视着那人，良久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也好，你本就对她有那种心思。爱意这东西，信手拈来。而且你的能力，一直隐藏着，连吾都不是很清楚。这样说，你是有信心了，对吗？”

　　　　那人微微的笑了笑：“自然。若说了解二字，我才是，最得她信任之人。主宰者大人，您把她的爱情，想的太坚定了。她不是您，她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的阅历。纵然心智再坚毅，挚爱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也足够毁了她的坚强。更何况，她本就不是表面上你们看到的那般坚强。想必，已经奄奄一息，如溺水之人，只盼能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假的，一个梦，也足以让她沉溺其中。”

　　　　“因为有的时候，做梦，比活在痛苦的现实里，要好太多。至少，在她彻底走出来之前，她不会抗拒，顶着那副皮囊的人，给予的关怀和爱意。我了解她，所以，我去最为合适。哪怕，是做别人的替身。我只希望，她能开心。”那人的最后一句，语气很低。

　　　　低到，不愿让别人听到。

　　　　“你曾经，确实深得她信任。这一点，倒并非作假。不过，你确定，你能够成功找到她吗？你真的确定，她还活着吗？”金发男人淡淡的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是的，她还活着。她曾经将一丝灵魂气息，附在我的身上。她死了，那气息会自己散去。然而，并没有。所以，她只是，被人救走了而已。”

　　　　我会去找到你的，等着我。

　　　　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硬扛一切了。

第84章　此心不移，何去何从（四）（）　
“不要来，不要来，你会死的，不要！”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水心的心口却是跳得十分快。

　　　　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十天的时间，她就用自己的光明魔法自我治疗好了。

　　　　可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梦见那人来了，以他之名。

　　　　你会死的，求求你，不要来。

　　　　放弃这个念头好不好，不要再为我牺牲了，不要啊……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一个真心爱着我的人了……水心蜷缩起来，将头埋进怀里，低声自语。

　　　　你不能来，真的不能。

　　　　不行，不行，她要阻止这惨剧的发生！

　　　　一旦他来这里，就是踏上了死亡之路。

　　　　想着，水心便快速的起了身。

　　　　然而推开门后，却是面带笑意的墨子。

　　　　“你不能去，水心。这是，天数。人各有命，你若强行出手，定然要失去一些东西，作为代价。做事之前，要考虑清楚会带来的后果，三思而后行啊！”墨子的语气不容置疑，水心的眼里却染上了痛色。

　　　　“墨子，是朋友就别拦我！我只有他了，墨曜离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不管我会失去什么，他不应该为我而死！”说着，水心便要离开。

　　　　可墨子，就这样拦着，根本没有一点儿让开的意思。

　　　　“墨子！”水心重重的喊了一声。

　　　　“知己难寻，难道，我会看着你，去做傻事吗？傻姑娘，去了，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了呀……”水心的瞳孔瞬间放大，呆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眼里却是不可置信。

　　　　“我的意思，你不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想想吧，心爱之人，和爱你之人，你该怎么选择？做了决定之后，可就真的不能反悔了。”墨子的话，都是为了水心好。

　　　　而水心，却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一次次的面对他死去或者活着的现实？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她好不容易认清了现实之后，却又要给她重重一击？

　　　　“墨子，我，我不能啊……”水心失神的道。

　　　　“他护了我十几年，帮了我十几年，为了我，甚至不惜让自己的手上染满肮脏和罪恶。是我连累了他，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是灾星，我克死了我娘，害死了阿离。我不想，不想再害死他了啊……”她是自私又冷血，可她也不是没有心啊！

　　　　阿离，阿离真的还活着吗？

　　　　可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

　　　　“傻姑娘，因为，他把你忘了啊！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忘了你，可说到底，你爱的人，不还是他吗？何必为了那个小天使，去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代价是什么，墨子没有明说。

　　　　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至于水心可以从中领悟到些什么，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说过了，知己难寻。

第85章　此心不移，何去何从（五）（）　
良久，水心站了起来。

　　　　“墨子，我这个人，可是灾星啊！当年我让他为我而死，这一次，我要离开他的世界了。就算还能再见到他，他也不会认识我了。我这个人啊，向来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感受。所以，我凭什么要让一个忘了我的人，一个未知的可能，去影响我的决定？所以，就这样吧。这是我的选择，希望你，尊重。”水心冷笑着，墨子闪开了身，没有再阻拦。

　　　　她果然，如自己所料，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知己难寻，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只不过，说这样诛心的话，是给谁听得呢？骗自己，骗得过去吗？

　　　　他可是预言者，预言者一族最强大的预言者。

　　　　纵然那人的身份无法卜出，可这一点儿小事，却是算的出来的。

　　　　不过，何必这么急着说出来呢？

　　　　要当事人自己明白，才有意思啊！

　　　　况且，看这对痴男怨女纠缠，不是很好玩吗？

　　　　“这做人啊，该糊涂的时候应该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可不能糊涂呢！永远都不要把失忆当成借口，感情之事，哪里是一点儿小小的耽搁，便能够停留的呢？还不出手，她可就要被别人夺走了呢！哈哈哈，爱情啊，真是好笑呢！”笑着，墨子越走越远。

　　　　他这番话，到底又是，说给谁人听呢？

　　　　水心，恭喜你，迈出了第二步。

　　　　那么接下来你猜猜，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