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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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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家乡，迎接，我最后的归宿。
献祭，总比变成杀戮机器，被人杀掉的好。
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孤身成王……
第191章 水心：黑暗中，孤身成王（一）（）
她回来的时候，金发男人正坐在主位上，对于她的回归，似是有些讶异。
“不孝女水心，给父亲大人请罪。”说着，她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主宰者一愣，她，说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水心太过任性。我心性不够坚韧，不适合做天使界的主宰者。所以，水心特回来请罪，但愿献祭，以此赎罪。还望父亲大人，应允！”掷地有声，冰冷却坚决。
主宰者没有想到，她回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该死的卜天使，你说这话我只以为是激励，现在，你却给她指了一条死路！
“不行！”想都不想的否定，这二十年来，水心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用如此忧急的语气对她这么说。
可是父亲，晚了。
我特别高兴，您居然真的是爱着我的。
那么我那些年所做的一切，您一定，也暗中欣慰着吧？
“娘不在了，她丢下了您，也让我背了这么多年的灾星名号。可是，我依旧爱她。爱她，诚如爱着您那般。水心从小到大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父亲的认可。为此，我努力着，却偏离了方向。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您该明白我的。我此生，若心爱之人不能回到身边，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坚持？”
“我心爱之人，已回不到我的身边。父亲，您受了这么多年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也该明白我的，对吧？您想看着女儿，这余生，都要生不如死吗？”她说着，泪水却忍不住的流下来。
第一次在这个名义上为父亲的人面前流泪，却是求他，答应她，献祭。
很残忍，对吧？
可天使一族，向来自私。
失去了爱人的天使，也失去了灵魂。
她的心，死了。
“我现在还呼吸着，但我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好痛苦。父亲，女儿求您，成全我吧。”只有我的灵魂永堕黑暗，他们才不会找到我。
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挚友反目成仇。
待我去后，身后之事，无论如何，也再与我无关了。
原谅我，父亲。
原谅我，阿离。
还有，对不起，无冕。
骗了你，对不起。
金发男人看着水心那难过的样子，突然很恍惚的想，失去月莲的他，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是生不如死，也是，如此颓废。
“成全我吧，父亲。您和大哥，心里难道就不觉得亏欠吗？是你们让我学会了恨，是你们杀了他。这该死的责任，该死的枷锁，为什么一定要强加到我身上！娘死了，你想去陪她，却非要我来承担这些。我就问问您，您当初把尚在襁褓中的我绑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冷眼旁观他们要烧死我的时候，听着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我灾星的时候，您是怎么想的？”
“或许，您也有那么一刻，觉得，是我害死了娘吧？也有那么一刻，认可他们说的这句灾星吧？”水心知道，她的话太残忍。
但，她没有退路了。
父亲，把我送到黑暗里去吧。
我愿永堕黑暗，来躲避那令人窒息的心痛。
成全，我吧……
第192章 水心：黑暗中，孤身成王（二）（）
她在逼他，逼他做出决定。
用这一句句诛心之言，逼他。
良久，他终是长叹一声。
“如你所愿。”四个字，却用了莫大的勇气。
见到水心那轻松下来的神情，他不禁在心中问，是他错了吗？
月莲，是我做错了吗？
如果你知道我答应将水心送去献祭，你会，恨我吗？
“娘不会恨你，只要我高兴的事情，她不会有半句怨言。娘说过，希望我安康喜乐，一生无虞。可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安康喜乐，一生无虞。”
“父亲，抱歉。”听着她的那句娘，男人却失了神。
你终于不再怨月莲了，也愿意叫她娘了。
从前，你一直都称呼她为，母亲大人。
可这句安康喜乐，一生无虞，我却从未听她提起过。
所以，这是……金发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一阵失神。
“我梦到娘了，在我最最绝望无助的时候。父亲，也是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是爱着我的。原来就算别人眼里我是灾星，可在她眼中，我依旧是她爱着的女儿。对不起，父亲，我让您为难了。”水心的声音颤抖着，她极力的忍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她知道，她不是个好女儿。
看看眼前的人，就算不会老，但这背影，却让人觉得，只剩下疲惫。
他眼中那隐藏的疲态，他那一头金发，什么时候，竟也生了一丝白发呢？
水心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父亲，真的很累了。
随即，又自嘲的笑笑。
他们父女二人，皆是一样的。
都失去了恋人，失去了，活下去的生机。
金发男人从做出决定开始，便一直背对着她。
“我以为，四年的时间，你怎么也能走出来。我以为，你不会像我。我以为，可到底只是我以为。果然水家出情种，一爱，便是永生永世，怎么也放不下的。连月莲都搬出来了，我又怎么能，不同意呢？但是水心，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父亲对不起你，不该用仇恨来让你快速成长。”
“我加诸在你身上的这些痛苦，为此，父亲要跟你道歉。但是我想，一句对不起，好像也不能弥补你什么。所以，你如果真的那么痛苦，想要献祭的话，我，成全你。”话音落，他也转过了身来。
他弯下腰，将水心抱住。
他们是有着同样耀眼的金色头发的父女，都曾经为了梦想而努力着，想要将天使界变得更好。这一点，很像。可他们在失去恋人之后的颓靡，也很像。
一蹶不振，生无可恋。
若她活下去，怕是生不如死。
算了，他是她的父亲，何必要总是让女儿去承担那些呢？
这一次，希望可以达成她的心愿。
“父亲，别担心。就算会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一个人，我也早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会比失去恋人的痛苦，更让人悲哀。所以，我只是，去黑暗里睡一觉而已。您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大哥陪着您，请不要放弃。”
因为，您真的是我，很爱的父亲……
第193章 水心：黑暗中，孤身成王（三）（）
终究是渴望的，哪怕到了最后一刻，她也渴望父亲的怀抱，渴望父亲的爱。
真好啊，原来我是被爱着的。
原来，我并不是灾星。
只是父亲，以后的路，得您来走了。
水心，不能坚持下去，陪您了……
“这些年，你做的很好。父亲因为想要你独立坚强，也怕你会骄傲自大，所以，从来没说过。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水心是父亲眼里，最好的孩子。等你睡着了，我就送你去跟你娘团聚，你们睡在一个房间里。我想，她也一定很想你……”声音在颤抖，水心好不容易才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您认可我了，您认可我了啊！
我的父亲，我拼命想要得到的，父亲的认可……
“父亲，如果之后有一个叫无冕的人来，麻烦您帮我转告他几句话吧。”她从金发男人的怀抱中退了出来，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无冕，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惯是喜欢逃避。我没办法欺骗自己说，我爱你。不知道要说多少次，也不知道要伤害你多少次，但我真的爱墨曜离，我只爱他。这是我的选择，我知道，你会尊重我。别再让过去束缚你自己了，我不想看你走向毁灭。”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比较好。
可这些话，她相信，无冕，一定会懂。
那些过去我都记不得了，但我也真的希望，你不要，太过执念。
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不如不见，不如，不念。
也就是那一刻，无冕的心被刺痛了。
他就是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的绝望和哀伤。
所有人都加快速度想要往天使界赶，他却出手，制造了空间，隔绝了外界一切事物。
九颜不解的看着他，他却神情惨淡的笑笑：“我不会让你们去的，不会让你们去阻止她的。这是她的选择，为此，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们留在这里。”
说罢，墨子和栖子便被空间牢笼束缚住。
之后是抹茶，再接着是魂魂，最后，是九颜。
九颜实力最强，也最有能力，和他一战。
“为什么，无冕？”九颜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难道，你放下了吗？
“我还是爱她，还是想她成为，只属于我。可这是她的选择啊，我除了尊重还能怎样呢？相依相伴多年，我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口口声声说着死也要属于我，可，我根本就舍不得看着她死。无冕平生最害怕的不是得不到水心，而是，怕她彻底消失在世上。”
“逼急了，她会自我了结的。”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她安好，还存在着。从以前开始，她就喜欢逃避。明明有着无尽的战意，却在感情方面，懦弱的像个乌龟一样，缩到壳里。我爱她，怎能，不如她意？”
我爱她，便要帮她，阻止你们！
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一直偏执下去，一直错下去，不顾她的想法。
可当她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不到了。
第194章 水心：黑暗中，孤身成王（四）（）
原来，只要她还能继续存在，我便不是孤独的。
爱着她，我就不是孤身一人。
我宁愿不得到她的回应，便不必明白，曾经我要她受的那些苦难，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既然已经明白了，我就不能，再阻拦她什么。
水心，你逃吧。
逃到那无边的黑暗之中，沉沉睡去吧。
放心，我不会再错下去了。
我会一直保护你，再也不会，伤害你。
谢谢你喜欢我，能够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欢喜。
而此刻，天使界的祭坛已点起了火。
魅天使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祭坛中央站着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公主！
他想冲上去问她为什么，却在看到她那悲哀的眼神之后，冷静了下来。
是啊，我算您的什么人呢？
我没有资格问，也，不想阻拦了。
其实，我是很想看到您成为天使界最耀眼的那颗星，但，我更喜欢您能开心，能够快乐。
如果这样做，您就觉得不会再痛苦了的话，我，会一直支持您。
于是啊，当水心看到魅的时候，只看到他眼中，那无条件的支持。
他的口型似乎是在说，公主，您要开心。
水心笑了，就算很痛苦，可她也要，笑的漂亮。
可惜这一次，不能再见大哥了。
因为父亲知道，大哥一定会阻止，所以，便将大哥囚禁了起来。
大哥？其实，她更习惯，也更喜欢，喊他水无言。
他不是一个好兄长，她亦是不愿叫他大哥。
所以，就这样吧。
我或许还欠着谁，但我已不想去深究什么。
“公主，您，真的决定好了？确定，不会后悔吗？一旦献祭，您就真的会永远被困在黑暗之中了。谁也不知道，那黑暗之地在哪里。所以，没有人能救您。”然而水心只是笑着，对那男人摇了摇头。
“老师，我明白的。不需要别人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人固有一死，况且，这并不是死亡。若我一人牺牲，能让我所爱之人余生安稳，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水心不是您，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存在，会带给我爱的他痛苦。我无法放弃他，却不想打扰他。”
“既然忘记了，就一直忘下去吧。只要他和他能够好好的，我就会好好的。人造孽太多，是得付出代价，要遭报应的。与其让别人来决定我的命运，再生事端，现在这样，就很好。”
“老师，请您好好辅佐父亲。您既然可以为了天使界背弃与爱人的诺言，那么，就一定会为了天使界，全心全意的，不是吗？水心希望您，能一直这么，理智下去。”
是真的痛苦到活不下去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要让两个人，好好生活罢了。
当献祭的阵法启动时，她只是微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死亡，从来都不可怕。
更何况，这并不是，真正的死亡。
她还存在着，只是要用另一种方式，为所爱之人和歉疚之人，换来一场平静余生而已。
对不起，墨玦。
别再为我痛苦，我只希望你，安好……
第195章 墨曜离：为我，心上朱砂（一）（）
是什么模糊了双眼，是什么，让他的心如此痛苦？
剧烈的疼痛充斥着大脑，他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胸腔快要爆炸了，可他的眼中，却只剩下忏悔。
“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天使被心爱的人忘记了，她会很痛苦的。若是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她会成全他的。潇洒的放手，给他一片天空。而她，会在不知名的远方，静静的守望着，祝福着。”她提起那话时，神情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惆怅。
“阿离，你说，你有一天，会忘记我吗？忘记我们之间经历的一切，变成一个，和我毫无干系的人。而我，也会像那些被爱人忘记的天使一样……”还未等她说下去，便已经被打断了。
男人只是目光坚定的朝她摇摇头：“不，我不会忘记你的。就算我死，都不会忘记你。”
“嗯，这种话就不要乱说了。至于忘记的话，如果你忘记了我，我又怎么也挽回不了的话，也会像故事里的天使一样的。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忘记你。”
当时只道是戏言，为何，竟一语成谶？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墨子？
“水，心……”他的心口在隐隐作痛，可他却飞到了祭坛中央，接住了闭上双眼的她。
看着她，他眼中愧疚十分。
“我回来了，水心。你的阿离，回来了……”他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倘若水心还醒着，该是有多么的高兴。
她的阿离，终于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兜兜转转这么久，她终于，寻回了他。
可她若还在，也无法陪他终老。
这一生，竟不知是作为谁而活，又被谁而爱。
他们爱着的，又到底是谁。
“水心，对不起。”
“都是阿离不好，不该忘了你。”
“什么轮回，我只要你。”
“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不要这样睡着。”
“或许，这才是你给我的惩罚，让我体验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可我现在已经体验到了，所以，你可以醒了吗？”
他抱着她，嘴里一直在说着。
男人站在一旁，却是心底冷笑一声。
水心称他为老师，而他，就是天使界最后的王牌，卜天使。
他教了水心不少天使界的历史，还有很多别的，所以，水心才愿意这么称呼他一句。
但水心却打心眼里，瞧不起卜天使。
原因无他，卜天使没有战意。
天使生来便会得到属于自己的战意，找到自己的那条路。
可卜天使，没有战意。
她是高傲的天使，不屑与卜天使为伍。
拥有着战意的天使，天使界那么多，到处都是，偏偏卜天使没有战意，自然会被水心瞧不起。
战意不代表天赋，却在某种方面上，可以说是身为天使身份的代表。
卜天使一个没有战意的天使，却能够修炼到六翼，这也实属是，打脸。
不过令水心足够欣慰的是，没有战意的卜，永远都无法突破到八翼。
第196章 墨曜离：为我，心上朱砂（二）（）
是卜天使，让她在献祭和成为主宰者这两条路上，不停的徘徊。
她终于选择了献祭，终是走上了不可逆的命运。
他再也不是墨玦，不是别的谁，只是她的墨曜离而已。
那年初见，她便已被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保护，成了他用生命去践行的承诺。
她那自嘲的话，落在他心上，却是心疼极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陪伴她。
他要给她很多很多的温暖，很多很多的爱，只希望她能够拥有真正的发自内心快乐的笑容。
没有等到那一天，他的时间，就到了。
陪着她的时间，像齿轮迅速旋转着，快速流逝。
“我不后悔挡在你的身前，不后悔为你而死，可我却后悔，后悔自己忘了你。你醒醒好不好？我不做别的谁了，只做你的墨曜离。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九颜他们突破了无冕的空间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辣鸡他……”抹茶却是先开了口。
是啊，这个男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认错？
多年的好友，现在却……
难道，是……想到那种可能，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气。
“我不是辣鸡，我是墨曜离。我不认识你们，跟你们没有关系。墨无澜，我们的账，之后，我再跟你好好算！”杀气，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墨无澜的算计。
从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说过，只做她的墨曜离。
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却眼睁睁的看着墨无澜算计你，竟然不加以阻止。一想到那样愚蠢的我，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可是，就算杀了墨无澜，你能回来吗？
你要怎样才肯回来，告诉我好不好？
“辣鸡，你疯了吗？他是墨子，我们一起在颜哑呆了这么多年，感情那么深厚。难道，你要为了她，只是为了她，又一次发疯入魔吗？！”九颜一时也被激怒了，怒斥道。
可他没有错过，九颜嘴里的那个，又。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也记不起来。
可现在，他想起了有关于墨曜离的一切。
那么，他将会用他的一切，来保护怀中之人。
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没有人去注意，站在一旁的无冕，眼中的嘲讽是那样明显。
九颜啊九颜，你可看看吧。
看这个男人眼里，到底有没有你。
他是疯了，我也疯了。
他怀中之人，便是拥有让他与我疯魔的能力。
你到底是不甘心的，我已无心争抢什么，那便，看着你和墨玦，渐行渐远吧。
从前你到底做了什么，可不是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的。
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
水心，也会想起来。
命运的审判，就交给他们吧。
他想起来了，你，开心吗？无冕的视线落在水心身上，暗暗的想着。
应该是开心的，毕竟她，那么爱他。
你，开心就好……
第197章 魂魂：我会带她，拥抱光明（一）（）
“墨玦，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她已经永堕黑暗，再也看不到了。你该死，因为你忘了她，让她这么痛苦。而我，我也该死，我也忘了她。你我都是遗忘了她的人，倒也算是同病相怜。所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无冕终究是明白了，墨无澜的意图。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甚至可以说是，全在他算计之中。
什么出了差错，都是他的片面之词罢了。
“墨子，我们的预言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吧？”无冕冷冷的道。
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疏离，在恢复记忆之后，无冕没办法看着墨子算计了他最爱的女子之后，还能够态度如初。
就算，他墨无澜的出发点，是为了水心考虑。
“啊，好吧好吧，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没错，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想要把水心从无边的黑暗之中拉回来，你不行，辣鸡也不行。我们当中，只有魂魂可以。”
“我？”突然被点到名，魂魂显然也是一愣。
墨子见状，笑了笑。
“是啊，就是wuli魂魂咯！你可是魔族之王，生而黑暗。由你去，自是最最妥帖。但是，我不保证，水心会不会愿意跟你回来。我只是在赌，赌一个可能罢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从墨子口中说出，直叫无冕恨得牙根痒痒。
既然没有把握，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如果她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回不到这个世界，他一定会，杀了他！
想必墨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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