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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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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啊，不喜欢极致的善良。
虽然他们下手也会果决，却从未如此毒辣过。
是以，天野便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和区别。
其实，不重要了。
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他，他们，可以接受她的一切面貌。
更何况，他们的公主，内心总是存在着善良的一面的。虽然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善良这个词能够用在她身上，但，他们知道就好。
“殿下，天野参见殿下。”迎面而来的人，让他不由得态度恭谨了起来。
他朝水夜鞠了一躬，便算是见过礼了。
除了主神之外，统领和十大将领，不需要跪任何人。
当然，他们自愿的话，也没人管得着。
因为他们的自愿，只局限于水心，他们的公主。
对殿下，往往都是鞠一躬便算完了。
“你很聪明，但，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这不是死劫，我也希望，她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渡过去。一味的娇惯着她，只会害了她。况且，她并非从前了。”
“她想做的，是真正的上位者。”
第415章 水心：愿，此后长伴（一）（）
闭关结束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当房间的门被打开，她从门内走出时，浑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平和。
她，不再像是水。
她，是森罗万象。
海纳百川，不外如是。
“公主，您出来了！”感受到她身上这一变化的尧野，惊喜的说道。
“嗯，我出来了。这一次闭关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下神界而言，已经过去了一年。我要去给他们一个答案，我想要陪他们一程。欠了人家的情债，总要去还的。尧野，告诉凌池，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吃一桌子的好菜哦！”她笑着，举手投足之间，都变得越发淡然了。
“知道了，公主。”
水心笑笑，便飞离了上神界。
她知道他们在哪里，她的心告诉她，她一定知道，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的所在。
“真的决定了吗？”飞出上神界不久，她便被水夜拦住。
水夜眼中的情绪很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
“哥哥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做决定吗？我想了想，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琢磨和看透的存在。我对他们，依旧存在着不舍。而且，我真的放不下他们。我答应了父亲，做完这些，了却凡尘之事后，便会回到上神界。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踏足下神界。我会选择的路，都是我应该要走的路。”
“哥哥，我不会后悔的。因为下神界，除了他们，我便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请你放心，水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担心。”她笑的很真实，也很纯粹。
水夜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却又宠溺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你啊，总是这么的聪明。如果这样做，你能开心，我便支持。水心你记住，我是你的哥哥。我想你解决那些红尘，只是为了让你能够以后少点儿愧疚和麻烦。如果他们会让你难过，那便违背了我的初衷。我不想我的妹妹有什么多大的成就，只盼着你能够开心快乐，仅此而已。”水心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其实，她成长了。
她长大了，有些事情，便不能够太任性的去做。
至于开心的话，这种事情，也确实很难了。
肆无忌惮的去开心，随心所欲，她有勇气，也很难做到。
“我知道的，哥哥。但哥哥，爱情这个东西，大概身在局中，才能够明白那种感受。哥哥，我那时，世世轮回，都死在他们的面前。那些命数几十年的人尚且痛苦了那么久，还有投胎的机会。但这些剩下来的人，却一直都不肯放弃对我的爱意。”
“他们痛苦太久了，阿离他，他一定可以过得更好。没有我，他一定能过得更好……”哪怕声音已经哽咽，可水心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我要还他们，千百载的陪伴。
待俗世红尘了却，我自会回到上神界。
到那时，我再做开心快乐没心没肺的公主吧。
第416章 水心：愿，此后长伴（二）（）
“我回来了。”她出现在他们面前，微微笑着，道。
“你们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我回来了。这些日子，我回到上神界闭关。我想了很多很多，发现原来，逃避不是最终的目的。我确实放不下你们，不舍得看你们伤心难过，更无法看着你们死去。所以，我回来了。”她对着他们展露笑颜，泪水却不自知的滑落脸庞。
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选择，包括留下。
当初的忘记我没后悔，现在的留下，我更不会后悔。
圣乌越知道，他的心，彻底活过来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好吧，人太多，可能要抱很久呢……”水心笑笑，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圣乌越见状不妙，忙上前抱住了她。
“水儿，你怎么了，别吓我……”那么急切的声音，好像再一次唤回了她的回忆。
那个时候，他也总是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喊着自己水儿。
临去之时，他一遍遍，急切的喊着自己水儿。
明明那么的深情，那么的让人心疼，可她身不由己，留不下来啊……
“原来，曾经的魔圣，也会为了一个女子担心吗？”
再听见熟悉的话语，圣乌越微微失神。
当年，她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会担心，很担心很担心。更害怕，我会失去你。”水心闻言，淡淡的笑着，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而后，在他的怀中，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她只是，有些累而已。
然下一秒，她便控制不住的痛喊出声：“啊——”
“圣乌越，你放开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从圣乌越的怀抱中挣脱。
她根本就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么痛苦的样子，他们看了，会很难过的。
可痛苦来的太快，她根本就忍不住。
想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不过是强行抽离她从前身为上神界公主时的力量和身体而已，她只不过，会被打回原形，变成之前的天使，水心。
过程虽痛苦，水心，却不悔。
“不，我不会放开的。痛的话，就紧紧抓住我。我会抱着你，没事的……”虽然不清楚水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圣乌越却柔声安慰着她。
他盘膝坐在地上，水心被他抱在怀中。
其他人围了过来，想要用自身的力量去帮助水心。
然而水心，却忍着痛，开了口：“不要管我，别动用你们的力量。这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是我自愿的。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说罢，她痛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样貌变回了之前在天使界的样子。
虽还是金发，却没了之前的惊艳。
依旧美丽，到底和从前相较，差了那么一点儿。
然而此时，没有人去在意她的容貌，只是忍不住的担心。
只能说，水心每一世轮回，从未爱的失败过。
看这些人啊，是真的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呢……
所以，为他们做这些，或许她知道了，也会觉得，很值得吧？
第417章 莫昀：爱你，我得心应手（一）（）
她悠悠醒转，再次醒来时，映入眼中之人，为莫昀。
“醒了？”水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当时离开的时候，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所以心生愧疚。
“嗯，我没事啦。”她似是安慰的对着莫昀笑笑，莫昀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啊，为什么不为自己多想一想呢？你若是告诉我们，又有什么，比你的安危还要重要？变成现在这样，之前，疼的够呛吧？”虽然很生气，却也夹杂着几分心疼。
水心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事的，莫昀。我此次回来，也是任性。上神界的人想要长久的留在下神界，就必须压缩自己的力量。而我想要陪你们长久，付出的代价更甚。可是，也只是那一阵，我不还是好了吗？只是以后啊，可要劳烦你们，好好的保护我咯！毕竟我现在，真的很弱嘛……”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带着一分委屈。
她就是要委屈，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她的好，才会更珍惜她。
更重要的是，让莫昀他们几个知道自己有多委屈了，便不会跟自己兴师问罪了。哈哈哈，她这么冰雪聪明、机智过人，所以才会想得出这么聪明的办法啊！
实际上，哪怕她不这么做，莫昀他们也不会真的计较那些的。
他们哪里又舍得，对她冷脸呢？
看看这委屈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的很。
“好，我们保护你。从前，都是我们不好，没有一个，能够保护好你，让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以后，你的快乐，就是我们毕生最大的心愿。”
水心闻言，闭上了双眼，靠在他的怀中。
莫昀紧紧的抱着她，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肉之中，再不分离。
要留在他们身边，一定付出了很多的代价吧？而且，其实他也知道，她不会永远的陪在他们身边。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够在一起一日，他们便珍惜她一日。
在一起一年，便珍惜一年。
在一起多久，便珍惜她多久。
水心没有说话，只是安心的被他抱在怀中。
是真的，没办法修炼。
也，不能修炼。
她的实力会一直停留在八翼的程度，自保都很困难。
可这是代价，她甘之如饴。
阿离啊，你不要恨我。
我没能去找你，对不起。
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他们继续这样痛苦下去。
你知道吗，你就是我心中最触而不及的那道白月光。
不是因为得不到你的爱而执念，而是因为得到了，却不能与你相守，才让我痛苦。
我们相爱，到底是为何呢？
到后来，我带给你的，似乎只剩下痛苦。
我那么那么爱的人，我怎舍得让你因为我而变得痛苦啊……
如果我们能再见，如果再相逢，请你千万千万，不要记得我，不要想起我，不要认出我。我不愿我的爱带给你痛苦，我不愿让我对你的爱，变得更加沉重。
你若是能够好好的活着，哪怕孤身一人，我也安心了。
第418章 莫昀：爱你，我得心应手（二）（）
此刻，她在莫昀的怀中，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个时候，她还是条鲛人。
而他，是修仙之人。
“你这个坏家伙，那个时候救了我，态度还那么的恶劣。你竟然趁着我懵懂无知的时候，欺负人家！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生气啊！欺负鲛人不懂人情世故，你便哄骗我。最后，还骗我跟你成亲！你到最后都没送我回大海，还整日欺压我，哼！”想到那时的场景，水心便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边回忆着，边用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
莫昀好笑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成功让炸毛的她，安静了下来。
“小傻瓜，那个时候，我骗你了吗？那，可不是骗啊！我那是爱你，不愿意让你离开我。更何况，我看得出来，你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只不过身为鲛人，情感上开窍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想不明白，我便教你咯！怎么，你敢说你当时，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吗？”男人句句在理，让水心都找不出话去反驳他。
虽然他说的是没有错，但是一想到自己当时被这个家伙坑蒙拐骗着，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他，并且从此开始了被欺压的生活之后，便心下觉得，不能这么快就消气。
“花言巧语，强词夺理。就算我那个时候是喜欢你又怎样，我说不喜欢你，又能怎样？我不喜欢你，你就能放我回大海了吗？不，你肯定不会的。哼，我是谁啊，我可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给我下套，另外转移话题是吧？到时候，我有理都能被你给变成没理。”
“哼，我可是不会再轻易上当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水心眼中的笑意，是骗不了人的。
其实到了最后，她知道他这家伙当时一直都在哄骗她。
可是他哄骗她的目的，却是因为爱她，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她根本就不会去计较那些。
甚至到了后来，她已经明白他的哄骗，却心甘情愿的被他骗下去。
成亲之后，她才问了他这些事情。
可是，那也没什么关系的。
因为莫昀，说了一句让她一直都无法忘记的话。
“我从来都只骗你一个，因为，只有你，有让我想要骗一辈子的冲动。若我真能骗你一辈子，那么，你就能永远在我身边。但以后，我不会再骗你。爱你是真的，想你留下也是真的，你已经被我骗到了手，被我骗来了你的余生。所以，我不用再骗你了。”
“爱你，我得心应手。”耳边响起他的话，很显然，他也想到了当初的事情。
水心笑着，亲了亲他的脸。
“你看，你还是很有本事的啊！虽然在修仙一途上不是最优秀的，可在骗我一辈子这件事情上，你却很是得心应手呢！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其实那时我很想对你说，我愿意被你骗一辈子。只有你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我被蒙在鼓里呢！”水心半是调侃的道。
第419章 赤曜：吾妻，归去矣（一）（）
莫昀因为她的话而心神激荡，因为怕吓到她，所以才借口有事，快步离开了这里。
当然，他不会忘记，还有当初被她点到名的另一人，正打算见她呢！
水心表示，当她看到赤曜笑得一脸单纯的时候，她真的很方！
“啊，我头有点儿痛，想要休息一会儿了！”水心连忙躺下，盖好了被子，说道。
虽然她的表演很浮夸，但是，赤曜还是变了神色。
或许，这就是他赤曜对水心的爱吧？
无条件的相信着对方的每一句话，哪怕是骗他的，他都相信。
他根本不想再提起之前的事情，他完全不计较那些。
因为，只要她能够回到他身边，哪怕不单单是为了他一人，他也觉得知足了。
他快步走到她的床前，坐下来，握住她的手。
“头很疼吗，我去找风远过来再看看吧。”他担忧的看着水心，道。
风远，是这些人里的神医，医术过人，出神入化。
“其实，其实我没事的。我只是之前说了很抱歉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跟赤曜说。我想道歉，但是又觉得，赤曜可能不会想听我的道歉。所以，我才……”她低低的开口，语气都变得哽咽了。
她真的没想到，原来赤曜，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的身体，胜过了一切。
还是那么傻，傻到心甘情愿的被她骗。
傻到在她离去后，再也不愿回归正道。
“怎么会呢，是我们逼你逼得太紧了。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会觉得生气。你没错，不要总是责怪自己，知道吗？”水心低低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更加的难过了。
怎么办啊，赤曜。
你还是没有变，是我记忆中熟悉的样子。
当年，她还是魔修，他却是火族少主。
本有大好前程，明明很快就可以继任火族族长的位置，却被她这个魔修，引入了魔道。
他应该恨她才对，应该讨厌她才对。
可为什么那时她挑明了真相，他却也义无反顾呢？
“当年，赤曜，你，后悔过吗？后悔，认识我吗？是我将你引入了邪道，让你成了魔。为什么我当初那么骗你了，你还是相信我呢？甚至知道真相之后，根本也不怪我，反而在天下人都唾弃我的时候，站在我的身边。背弃了火族，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娶我为妻……”
她还是很想哭啊，那个时候。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是，只属于她的英雄。
“我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的。前程，至高的身份和权利，这些与你相比，根本都不重要。就算我站在了至高之位上，没有你，也是无甚意思的。反而啊，站在你的身边，我会觉得很高兴。”
“我从来都相信你，从始至终。就算成魔，又如何呢？你是魔修，我是魔，天生一对，多么配啊！至于火族，我早就还了当初的养育和教导之恩。从此以后，我就下定决心。”
“你，将是我最重要的人。”
第420章 赤曜：吾妻，归去矣（二）（）
“那个时候我觉得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好听。只要是对我说的，无论真假，我觉得，那就是真的。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哪怕，那个时候，我被人说是傻子，说被鬼迷心窍。但我自己很清楚，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想要和你过余生的每一天。”
“想为你遮风挡雨，哪怕为你背叛全世界，我也在所不惜。”水心躺在赤曜的大腿上，静静的听他说，他那时的心情。
原来只有经历过这一次生离死别后，他们才能够看透许多从前看不透和想不明白的事情。至少现在的赤曜相较从前而言，真的沉稳了许多。
她想起那时他的绝望，他眼中的杀意，那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他的怀中是早已停止了呼吸的她，是他此生的妻，唯一的妻。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你起来吧，醒醒啊，骗骗我也可以的。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都那么相信你。可这一次，我宁愿你是骗我的，我宁愿，不相信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把他们都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不会再有人说你的不是，你就是我赤曜唯一的妻。”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不是说，你从前很多次被人丢下，很害怕再一次被人丢下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会永远陪着你。可是，可是你要是不行，我，我就不要你了……”
然而他说了很久很久，她也没有再睁开她那双曾经灵动十分的眼。
她，这一次，终于也可以丢下别人了啊……
“其实我是骗你的，吓唬你的。没关系，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不会有人能够来打扰，我们的幸福。你放心吧，我会努力修炼。等我变得很强很强，我就能够把你找回来了。到那个时候，我就能复活你。”
“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到我身边的！”
赤曜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很多年。
然而，就算他后来的实力已经是那个大陆最强的存在，他也没能找回她。
其实水心没有告诉赤曜的是，那个时候，他的召唤术，真的起了作用。
之前，她之所以提到风远，说起来，还是因为她与风远的那一世，和赤曜有些渊源。
那一世，她是风远的妻子。
她那一次，灵魂差点儿就被拉出那具身体，给带到赤曜所在的那个大陆了。
但是赤曜从未想过，万一她不记得他，忘记他了，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太想找回她，根本没考虑过任何后果。
因为水心明白，那个时候的赤曜，若是找不回她，便不会有生存下去的意志的。
而那时，情况十分凶险。
是哥哥暗中出了手，让赤曜的计划落空了。
赤曜以为自己失败了，但其实，若没有哥哥的阻拦，他真的会成功。因为，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哥哥最后，连那具尸体也没留给赤曜。
赤曜只是悲恸的看着她的尸体在他怀中消散，而后，痛哭出声。
吾妻，归去矣……
第421章 齐镇南：以命换命，看尽繁华（一）（）
水心做梦了。
她梦到了被万箭穿心的男人，梦见她，以命换命。
“傻子，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好好活下去，答应我。”她倒在他的怀中，奄奄一息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带血的手染红了他的脸，她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你要替我活下去，替我去看，我们用命守住的万里江山。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死了也无所谓。可你，却有着自己的家族，你的家人都在等你回去。我自私，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想你娶别人，我要你只爱我，只守着我。”
“所以，你不准忘记我。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的死，这样，你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在他的怀中，停止了呼吸。
男人没有放声大哭，也没有悲恸欲绝。
他只是冷静的指挥着这场战斗，取得胜利。
而后，他带着她，回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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