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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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庆强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摇了摇头说：“宁队长，你就直说吧，我现在已经能够经得起任何打击了。”

　　　　“这也许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宁致远轻笑一声，“你用斧子砸了柳向梅的头部，当时她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柳向梅真正的死因是被火烧死的。刘丽珍说得对，如果你们两个自首了，你们都不会死。”

　　　　“哼哼……”王庆冷笑了几声，“死不死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儿，这会让我心里的愧疚少一些。”

　　　　结束对王庆的审讯，二队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王庆的极度配合，这一整天的审讯基本已经把案件始末全部搞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整理案卷，填各种表格，提请检察院批捕。

　　　　两天后，所有的后续工作基本完成。这天上午，宁致远向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叶一民做完结案汇报之后来到二队的办公室。进屋环视一圈，几个人都在，因为手头暂时没有案子，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显得闲适了许多。

　　　　“有个好消息都想不想听呀？”宁致远微笑着说。“什么好消息？”吴力涛第一个瞪圆了眼睛看着宁致远，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来。

　　　　“局领导说我们这次下乡办案很辛苦，特批假期一天，加上周末，可以连续休息三天！”宁致远话音未落，办公室响起一片欢呼声。他轻咳了两声示意大家保持安静，“要求是不能离开d市辖区，手机保持开机，随时待命！”

　　　　虽然有限制条件，但可以连续休息，这对二队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好事儿。大家各自盘算着如何利用好这三天的假期。“宁队，”陈锋凑到宁致远跟前，“有啥计划没？要不咱们去打cs？”

　　　　吴力涛白了陈锋一眼说：“打什么cs，你当谁都象你一样闲得没事儿干呀！有时间当然要多陪陪女朋友了。”“小吴这话说得对，”宋明摆出一副老成持重地样子，“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当然就想着玩儿，致远不一样，他现在的重点是如何早日把老婆娶回家。你说是吧，致远？”

　　　　宁致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眼含笑意地说：“最近大家都很辛苦，今晚我请客，咱俩聚一聚怎么样？”“那我下班先去接佳丽和孩子，稍晚点过去哈。”宋明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安医生呢？一起去不？”陈锋冲宁致远挤了挤眼睛问。宁致远摇摇头，“她今天要值夜班。”“噢……”吴力涛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现在连作息时间都搞得这么清楚了！看来进展神速呀！下次见到安医生是不是要改口叫嫂子了？”

　　　　宁致远但笑不语，心里却在想，就目前安静的态度来看，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虽然跟她说过不给她压力，但从别人的角度旁敲侧击一下也不失是个不错的办法。

第二十九章（）　
晚上的聚会定在d市一家有名的粤菜馆，之所以有名不仅是因为这家餐馆的菜色、服务上乘，而且价位在同类餐馆中也是属于比较高的。刑警二队的人在宁致远请客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几乎每次都会挑d市比较高档的地方。

　　　　席间，崔佳丽带着孩子和江雪一起喝果汁，几个男士一边称赞菜品的美味一边轮番向宁致远敬酒。第二轮敬酒结束，崔佳丽拉了拉宋明的衣角，低声在自家老公耳边耳语了几句。

　　　　“嫂子，不带这样儿的啊！”吴力涛脸色绯红，带着一脸的委屈说，“当着我们一帮光棍的面秀恩爱，不厚道！”宋明嘿嘿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把搂过崔佳丽的肩：“秀恩爱怎么了？有能耐你也赶紧讨个老婆去。再说了，现在致远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别再把他跟你们混为一谈。”

　　　　“讨厌。拿下去！”崔佳丽拍掉肩上宋明的手，又转头对吴力涛说“我是让他别再灌致远酒了，安静今晚值夜班，致远一会儿不得去看看呀，喝得醉醺醺的多不好。”

　　　　“你放心吧，嫂子，宁队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灌醉的。”陈锋瞟了宁致远一眼笑眯眯地说，“大杨都喝不过他。”大杨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怕我们营长，那是真有酒量，现在我最佩服的是宁队。这喝酒还真得有天分，你别看宁队平时滴酒不沾，但真正喝起来，估计我们几个还真不是对手。”

　　　　宁致远抿嘴笑了笑：“嫂子你可别听他们胡说，我哪有那么神。这几杯酒下去，现在头都有点儿晕了。我得去卫生间洗个脸，要不一会儿真醉了。”

　　　　出了包房，宁致远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拨了安静的电话。铃声响了有十多秒钟，安静才接起电话，“喂……阿嚏……”鼻音很重，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打了重重的喷嚏。宁致远皱了皱眉，急切地问：“感冒了？”

　　　　“嗯，可能是昨晚着凉了。”安静的声音闷闷的，“不过不严重，只是有些鼻塞。”“我马上就去给你买药，”宁致远边说边站起身，“你等我。”

　　　　安静在电话里噗嗤一声笑了，“你忘了我就是医生吗？而且我现在就在医院里，哪儿还用你去买药呀！”宁致远一拍脑门：“真是的，我把这茬儿忘了。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你不用担心。”安静说，“今晚患者不多，我晚上查完房就可以休息了。”“我跟队里的人在外面聚餐呢，一会儿带宵夜给你。想吃什么？”宁致远声音低柔地问。

　　　　“你跟他们好好吃饭吧，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放松一下，别扫了大家的兴。”安静善解人意地说。“估计也快结束了，宋明两口子带儿子来的，不能回去太晚。”宁致远看了看时间又叮嘱了安静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份可口的小菜和粥，并嘱咐她让厨房用打包盒装好。刚一转身，就看见江雪站在休息区通往包房的走廊里。“宁队，”江雪几步走了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宁致远微微蹙眉，拒绝怕太伤人，只能点点头。

　　　　江雪抿了抿嘴唇道：“我知道你现在跟安医生在一起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前是喜欢过你，但现在我不喜欢了。希望你和安医生能幸福！”江雪说完脸上绽放着释然的笑容，宁致远也笑了：“谢谢你，江雪。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回到包房，宋明家的小宝贝已经目光迷离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陈锋和吴力涛不胜酒力，也都有了几分醉意。宋明开始张罗着喝最后一杯酒，陈锋大声招呼着服务员买单，包房里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宁致远买好单接过服务送来的打包盒，吴力涛带着几分醉意揽着他的肩膀说：“宁队，以后这样的活动要经常搞一搞，可以增进大家的革命友谊。”

　　　　“还经常？你小子也太贪心了。”宋明把吴力涛从宁致远身上拉下来塞进大杨的怀里，“大杨，你们坐江雪的车，这小子和陈锋都交给你了，安全送回家啊。”大杨架着吴力涛笑着点点头。

　　　　宋明夫妇将宁致远送到市中心医院，宁致远下车直奔外科病房。医生办公室里只有安静一个人在写查房记录，宁致远看见安静苍白的脸色，不由得一阵心疼。

　　　　安静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宁致远把手里的餐盒放到桌子上，抽出安静手里的笔放到一边，“赶紧洗手吃饭，要不一会儿粥该凉了。”

　　　　说着拉着安静的手到门口的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仔细地冲洗着安静纤细的手指。安静只觉得脸颊发烫，低声说：“我自己来。”“别动。”宁致远又一次启动命令模式，用医用洗手液将安静的手心、手背都擦洗了一遍，冲干净后才放开手说：“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乎安医生的卫生标准。”

　　　　安静从办公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宁致远，自己也取了几张擦着手说：“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其实我没那么弱的，我都二十五岁了。”宁致远把擦过手的纸巾丢进纸篓里，边打开桌上的餐盒边说：“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孩子，我说过要照顾你的，就一定会做到。过来吃饭。”

　　　　语气中没有夹杂过多的情绪，但却是一种最有力的承诺。安静没有作声，而是顺从地坐到办公桌前。宁致远递给安静一双筷子，“先吃虾饺吧，粥还有点烫。”待安静吃完两只虾饺，宁致远又将温度适宜的粥放到她面前。

　　　　可能是因为喝了热粥，吃完饭后安静的脸上有了些红润，不再象宁致远刚看到她时那样苍白。“嗯，脸色比刚才好些了。”宁致远收拾好桌子，坐在安静对面仔细打量着她。

　　　　安静被他看得脸更红了，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宁致远面前，“喝点水解解酒。”宁致远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难得大伙能在一起聚聚，多喝了两杯。”

　　　　“你平时喝酒吗？”安静边往宁致远的杯子里添水边问。宁致远弯着眉眼笑着说：“不喝，只有聚会高兴的时候会喝点儿。烟也很少抽，偶尔实在心烦才会抽一支。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都戒掉。”

　　　　“没有啦，我只是随便问问，干嘛那么认真！”安静低声嗔怪道。宁致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看着安静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安静的头，“怎么样，好些了没？”

　　　　“嗯，喝完粥感觉鼻子都不那堵了。”安静甜甜地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宁致远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起身拉起安静的手轻轻捏了捏：“那我就回去了，明早来接你。”

　　　　这一夜甚是平静，没有急诊入院的病患，病房里住着的患者也都安然无恙，因此安静倒是稳稳当当地睡了一会儿。早上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在整理值班记录，米娜带着一身的凉气进了办公室。

　　　　“变天了，真冷。”米娜把包放到办公桌上，两只手互相搓着。安静抬眼看了看穿着毛呢短裙、黑丝袜，外披一件小风衣的米娜，皱了皱眉说：“谁让你不多穿点，什么天了，还穿丝袜。”“妹妹，你看清楚了，这是天鹅绒瘦腿袜，不是丝袜。”米娜翘起一条小脚不屑地说。

　　　　安静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作声，继续写值班记录。米娜突然一拍脑门说：“让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我在医院门口看见牧马人了。”

　　　　“什么牧马人？”副主任医师齐放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一边把背包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打趣道，“这一大早晨的，你没睡醒呀！”

　　　　“哎呀，我说的是安静男朋友的吉普车。”米娜急得直跺脚。安静被米娜的大嗓门说得脸色绯红，嚅嚅道：“你别在那儿胡乱宣传了，都跟你说过了，是普通朋友。”

　　　　齐放泡了一杯茶，端在手里笑眯眯地看着安静：“有男朋友是好事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安静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安静正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外科的另一位副主任医师肖玉平走了进来，一进屋肖玉平就满眼不屑地睨着齐放，“谁说二十五岁就必须要谈婚论嫁了？人家小姑娘的事情要你多管。”

　　　　齐放讪讪地笑了笑，“还没到上班时间，闲聊几句而已。”肖玉平冷哼了一声，扭头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米娜偷偷冲安静伸了伸舌头，拿起包去了更衣室。安静也不再多言，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肖玉平的性格很是冷傲，她和齐放是一个导师带出来的研究生，齐放高她一届，所以齐放总是很迁就这个同门师妹。

第三十章（）　
好不容易熬到了交完班，安静赶紧换了衣服往外走。出了医院大门，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吹过，本来就感冒了，再经风一吹，安静不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肩上一沉，一件黑色男式羊毛外套披在了身上。宁致远转到她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包，把外套的衣襟拢了拢，叹了口气说：“怎么就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身上的寒气顿时被心里的暖流冲淡了不少，安静跟着宁致远上了车：“怎么不在车上等，外面多冷呀！”宁致远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无奈地看着安静：“就怕你冷，特意带了件外套来。看来你还真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宁致远起动车子向安静家驶去，到了安静家楼下，宁致远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和一个保温桶。安静奇怪地看着宁致远问：“买这么多菜干嘛？”“你病了，给你做点好吃的。”宁致远笑了笑说，“快上楼，外面冷。”安静赶紧掏出门卡刷开了单元门。

　　　　进了屋，宁致远先是从一个购物袋中翻出一双男式拖鞋换上，又从鞋柜里拿出安静的拖鞋放到她脚前，然后把带来的东西提到了厨房。安静看着宁致远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发懵，感觉仿佛自己成了客人一般，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干什么。

　　　　“愣着干嘛，过来喝粥，我做的，尝尝口感怎么样！”宁致远端着两碗粥和一小碟酱菜放到餐桌上。安静赶紧换上拖鞋，脱掉外套，去卫生间洗好手坐到餐桌前。粥的温度刚刚好，米粒熬得软软糯糯，尝一口就知道是小火慢熬了很长时间的。

　　　　“嗯，费了不少时间吧？”安静喝着粥，突然感觉鼻根发酸，眼框有些湿润。宁致远坐到安静的对面，用拇指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撅着嘴故作委屈地问：“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安静没想到宁致远这个三十岁的大男人也会卖萌，噗嗤一声笑了：“很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粥了，比昨天饭店打包回来的还要好！”宁致远眉眼里满是笑意：“喜欢下次还给你做。”

　　　　吃完早餐，宁致远坚持不让安静帮忙，自己动手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倒了水督促安静吃药。安静坐在沙发上接过宁致远递给她的水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致远。”

　　　　第一次听到安静这么亲切地叫自己的名字，宁致远的心就象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激起了浪花，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笑意。他坐到安静面前，满眼含笑地看着安静：“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拒我于千里之外，要不然我岂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安静脸色绯红，借着吃药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宁致远暗笑：这个姑娘太爱脸红了，不过这个样子倒是满可爱的，与在医院时那个干练的年轻女医生完全不同，更象是一个清甜的邻家小妹妹。

　　　　宁致远把安静握在手里的空杯子拿过来放到茶几上，宠溺地揉了揉安静的头：“我出去买点调料，厨房里的调料太少了。你洗个澡睡一会儿，午饭好了我叫你。”说着向安静伸出手，安静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宁致远。

　　　　“钥匙，省得一会儿我回来敲门吵到你。”宁致远冲安静眨了眨眼睛，笑得讳莫如深。安静从包里取出钥匙刚放到宁致远手里又收了回来：“你不会偷配我家的钥匙吧？”

　　　　宁致远摸着下巴转了转眼珠：“你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说着趁安静不备一把抢过了钥匙，笑着说：“放心吧，没经你同意我不会私自进你家的。”

　　　　安静真如宁致远所说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可能是因为吃了感冒药的原因，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好像听见外面的大门有轻微的响动，估计是宁致远回来了，安静闭上眼睛进入睡梦当中。

　　　　一觉醒来，安静睁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正在感叹这一天又快过去了，突然听到厨房里隐约有声音传来，这才想起宁致远还在自己家里。

　　　　赶紧下床披了件开衫，拢了拢头发，打开卧室的房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盘洗好的葡萄，每一颗都接近乒乓球大小，紫色的葡萄上还带着细小的水珠，很是诱人。

　　　　安静顺手拿了一粒吸了一下里面的汁液，刚睡醒正好口干，酸酸甜甜的葡萄汁入口，让人感觉从里到外的舒爽。安静悄悄从厨房门口向里张望，宁致远正在流理台前切着青菜，高大的背影让安静瞬间有些恍惚，这样一个沉稳而又体贴的男人如何不让人心动？

　　　　宁致远听到声音转过头，对倚在门边发愣的安静笑了笑：“总算是醒了，你睡得太沉了，我敲了两次门你都没醒。”“哦，可能是吃感冒药嗜睡吧。”安静回过神来，慵懒地答道。

　　　　“去客厅里好好吃，”宁致远把切好的菜码到盘子里，又从冰箱里取出鸡蛋打到碗里，“菜马上就好，十分钟。”“我来帮你吧！”安静吃掉葡萄把皮扔进垃圾箱，卷起袖子准备帮忙。

　　　　宁致远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注视着安静：“一小会儿都不愿意离开我？”安静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急忙逃出厨房。宁致远看着安静慌乱的样子，嘿嘿坏笑着说：“别急，我马上就来哈！”

　　　　这一餐安静吃得很饱，宁致远做的菜果然有大厨的风范，清蒸鱼肉质柔嫩，排骨冬瓜汤鲜香而不油腻，两样青菜也清爽可口。这不仅让安静极大地满足了口腹之欲，还让她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经过一天的休息，安静的感冒症状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正常。饭后她帮宁致远收拾好厨房，倚在客厅的窗边，以往安静也会这样静静地看着外面华灯初上，每当这个时刻她总会有种‘世间繁华，与我无关’的感觉，而此时，街路上的灯光似乎也变得柔媚起来。

　　　　宁致远站在安静身后，双手从她的腰两侧穿过，将她揽在怀里。安静身体一僵，却没有挣扎。两个人没有出声，玻璃上印出两人的身影，那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致远……”过了许久安静轻轻叫了宁致远一声。“嗯，”宁致远半闭着眼睛答，“我在。”安静转过身，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我还是害怕。”

　　　　“傻姑娘，”宁致远双手揽着安静的腰，将下巴抵在安静的额头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顺应自己的心就行，其他都交给我。”“可是……”安静踌躇着开口道，“再给我点儿时间好吗？我觉得我心里还是有一道坎儿过不去。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

　　　　宁致远摸着安静的头发说：“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放手的。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的，我等你。”安静用力地点点头，使劲吸了吸鼻子，“谢谢你，我会努力调整自己。”

　　　　周末休息这两天，宁致远很庆幸自己没有接到局里打来的电话。在他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安静也终于摆脱了感冒的困扰，这让宁致远感到些许安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是平静，只有一些三两天就能解决的小案子，市局刑警二队的人难得轻松的过了一阵子早八晚五的正常生活。宁致远也利用这段时间开始研究当年的连环杀人案，可是因为当年留下的线索太少，所以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天气逐渐转凉，转眼到了初冬的季节。气温已经下降至零度左右，北风夹杂着枯黄的树叶飞舞在半空中，似乎在告诉人们冬天就要来了。

　　　　这一天早上刚上班，宁致远就被叶一民叫到他的办公室。“致远，s市的银行抢劫案你知道吧？”宁致远一进屋，叶一民就开门见山地问。

　　　　“知道，通报上说主犯已经落网了。”宁致远说。叶一民点点头：“主犯是落网了，还有一个重要从犯跑了，据说是他们这伙人的军师。从来不参与行动，但主意大部分都是他出的。”

　　　　“跑到咱们d市了？”宁致远试探着问，“叶局想让我们二队去逮这个军师？”“不，不，”叶一民摆摆手，“s市市局的人一个星期之前就来了，现在已经摸清了这个军师的藏身地点，想让我们协助抓捕。”

　　　　“行，”宁致远点头应着，“反正最近我们队手上也没什么大案子，我就跟着他们去一趟。”叶一民很满意宁致远的爽快，笑着说：“不用你去，让你们队的杨宝刚和陈锋带几个人去吧。多给年轻人一些锻炼的机会。”

　　　　“通报里可说这伙人有枪，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宁致远有些迟疑，他向来把队里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让他俩单独去，我有点不放心，要不还是我或者宋明跟着吧。”

第一章（）　
“s市来的人说本来他们自己行动也行，但因为对d市地形不熟悉，所以才让我们派人协助。”叶一民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膀说，“别总不放心，s市来的人里有一位老刑警，经验丰富着呢。来人在接待室，你直接过去找他们就行。”“好，”宁致远点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宁致远带着大杨和陈锋来到接待室时，接待室里有两个男人正在低声交谈。宁致远微笑着向二人说：“我是二队的宁致远，你们是s市来的吧？”

　　　　“宁队长，你好！”其中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站起身与宁致远握了握手，“我是s市刑警大队的高天宇。这是我们队的刘冬。”

　　　　宁致远又向二人介绍了陈锋和大杨，大家相互打了招呼。坐下后高天宇开口说：“嫌疑人名叫李志，三十六岁，是这个抢劫团伙的军师，大家都叫他志哥。案发后，团伙六人除他之外全部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