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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追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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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过后，宁致远正式上班。市公安局组织刑侦人员开会，叶一民在会上宣布了局党委关于成立特案队的决定以及人员任命。会后，宁致远带着特案队的队员来到局里新分配给他们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布置与以往刑警队的办公室有很大的不同。室内空间很大，除了正常的办公桌椅外，还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区，配有白板和投影设备。一侧的玻璃墙隔间内各种常用检测设备一应俱全。张维看着这些设备，遗憾地连连叹气：“这要是再给弄间解剖室就更完美了。”
陈锋双臂抱肩抖了抖：“多亏没有，要不然你张法医不得弄具尸体摆在那儿，让我们天天观摩呀！想想就够惊悚的了。”张维伸出手，冲陈锋摇着食指：“no，no，no，以后不要叫我张法医，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法医，还是一名刑侦人员。”
“那叫你什么？张刑侦？”陈锋抽了抽嘴角，“不对，你是双重身份，应该叫张刑侦法医，或是张法医刑侦。太啰嗦了，干脆叫张刑法吧。”其他几个人被陈锋的话逗得直乐。张维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就叫张维哥哥好了，听着够亲切，更能体现我们是一个整体，更象一家人。”
宁致远打断了两人的相互调侃说：“行了，别闹了，都过来坐，咱们先开个碰头会。”待众人在会议桌前坐定，宁致远又开口道：“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方建业吧。”“哎，”张维笑嘻嘻地说，“不用介绍了，小方在你没回来上班之前跟我们混了好几天了，这小子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对什么都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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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哦？这倒是省事儿了，”宁致远笑了笑，“那咱们就研究研究下一步怎么开展工作吧。”时明亮轻咳了一声说：“宁队，我们几个人毕竟刚凑到一起，尤其是我们队要采用新的工作模式。是不是先办几个小案子磨合一下更好些呢？”时明亮，二十七、八岁，为人沉稳、心细，在技术科做勘查员时总能在现场发现别人忽略的细节，在痕迹检测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
宁致远点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虽说成立特案队是为了侦办大案、疑难案件和悬案，但咱们也不能一上来就去挖大案，先接几个普通刑事案件练练手也好。”
就在特案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际，曾经在d市很有影响力的志兴化工厂财务室发生了火灾。接到报案后，叶一民特意把宁致远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致远，昨晚志兴化工厂着火的事情你知道吗？”叶一民问。宁致远答道：“听说了，我们队正打算接手这个案子。”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一民点点头，“虽说这算不上是什么大案，但志兴化工厂这场火灾发生的太不是时候了。这个厂正在申请破产，财务室里有七百多万准备这两天就发给职工的遣散费，还有近几年来的详细账目。现在一场火给烧没了，没钱往下发，导致厂里的职工人心惶惶，好多人围在工厂外面，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市领导也关注了此事，一方面在想办法安抚工人的情绪，另一方面要求我们尽快破案。”
“七百多万？”宁致远皱了皱眉，“现在还有发现金的？况且在财务室存那么多现金也不符合规定呀。”叶一民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这些都得你们自己去查了。记住，要尽快，我这边的压力也很大。”“是，我们这就去现场。”宁致远说完回特案队办公室召集其他人一起出发。
志兴化工厂位于d市北郊，因其生产过程对周围环境有潜在的危险性，所以厂区占地面积较大，周围也很空旷，距离最近的几家工厂也都在几百米之外。
特案队到达化工厂时，工厂大门口的警戒线外还有一些工人在焦急地等待厂里的消息，其中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手里还拿着铁锹一类的工具。财务室位于厂前院办公楼的三楼，此时在楼下就能看到三楼和四楼中间的位置有几扇窗户已经不见了，周围的墙体被熏得焦黑。
消防部门在火灾扑灭后已经撤离，现场由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看守。“外面那些拿着工具的工人是干什么的？工厂不是早就停工了吗？”宁致远问辖区民警。民警答：“他们是想要进去清理现场的，被我们给拦住了。”宁致远皱了皱眉：“这么急着要清理现场？”民警点头：“他们说工厂正在申请破产，早些把楼修好，回头评估或是拍卖能多值俩钱。”宁致远哼了一声：“无稽之谈。”
陈锋要来了消防给出的火灾现场勘查报告。“先说说报告上的大致内容。”宁致远冲陈锋使了个眼神。陈锋点点头：“现场过火面积较大，发现了大量的助燃物，起火原因还待进一步的确认。财务室内有四具烧焦了的尸体。发生火灾时，曾出现过回火现象。”
“什么是回火现象？”方建业不解地问。宁致远看着眼前的建筑说：“回火是消防术语，就是指火逆着风向往回烧的那种，这种现象往往会使本来烧不到的地方反而损毁的更严重。估计这个财务室里烧得没一样完整的东西了。走吧，上去看看。”
三楼财务室果然如宁致远所料，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墙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铁制的防盗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废铁，好在办公楼主体是钢混结构，火灾并没有造成倒塌，室内框架还保持着原有的状态。
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具尸体，屋子中央的地上躺着两具，另有一具窝在墙边。四个人已经被烧得如同焦炭，根本辨别不出原有的相貌。特案队的五个人分头行动，就着手里高强光手电筒的光对室内进行仔细地搜巡。
张维蹲在地上挨个检查着四具尸体，过了一会儿站起身说：“致远，这不是普通的火灾，尸体上有枪伤痕迹。”“枪伤？”方建业第一次以刑警的身份参与案件调查，本来就很兴奋，一听说张维发现了枪伤，更是来了兴致，凑过去问，“张哥，这都烧成这样了，还能看出来伤口吗？”“你看这里，”张维指着门口那具尸体的头说，“这个枪眼在眼睛上，虽然被烧焦了，还是能看出弹孔的形状。其他几个人有没有中枪就得拉回局里解剖才知道了。”
宁致远量了量几具尸体所在的方位，果然在熏黑的墙上找到了几个弹孔，其中有的里面还有弹头。“明亮，你过来一下。”宁致远指着弹孔说，“你把这里处理一下。”“好。”时明亮答着，取出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嵌在墙上的弹头取了出来，在强光手电筒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五六式冲锋枪。”“冲锋枪都用上了？看来这次玩得挺大发呀。”陈锋凑上前，手心里托着一个弹壳，“你再看看这个，这是五四手枪的弹壳不？”
时明亮拿起弹壳仔细看了看说：“嗯，没错。”“有枪，还是两种。”宁致远思忖片刻说，“陈锋，你去看看化工厂的负责人在没在这儿，问问他，厂保卫科有没有枪。另外查明这四个人的身份。”“宁队，这化工厂怎么有配枪的资格？”方建业又化身为好奇宝宝。宁致远一边继续搜巡，一边答：“志兴化工厂的历史可有些年头了，是从国有企业改制过来的。以前这种大型企业的保卫科都会有配枪，极有可能是在后来的统一收缴中私自留下的。而且以前的配枪一般还都是五四式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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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多时陈锋回来了，“宁队，化工厂的厂长许大山说昨晚在财务室值班的是四个人，会计于兴华、出纳边亮，另外两个是保卫科的科长卢玉成和保卫干事李景龙。至于枪的事儿，他说保卫科以前确实是有配枪，但统一收缴时早就都交上去了。至于监控，他说以前有，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昨晚监控探头都停止工作了。许大山正在安慰死者家属，我就没多问，让他回头去局里做笔录。”
现场勘查一直进行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回到局里，张维的首要任务就是对四具尸体进行尸检，时明亮把现场带回的东西挨件进行检测，方建业主动提出给他打下手。
宁致远和陈锋把随车跟回来做笔录的化工厂厂长许大山带到会议区。陈锋倒了杯水放到许大山面前：“许厂长，先喝点水。”许大山说了声“谢谢”，拿起一次性纸杯一饮而进，陈锋只得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这次许大山只喝了一少半，放下杯子说：“这一天，比上班都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算是能歇会儿了。”
“许厂长在化工厂工作不少年了吧？”宁致远看许大山一脸的疲惫，有意让他放松一下，便先随意问了一句。谁知这一句话就让许大山打开了话匣子，他苦着一张脸说：“我打年轻参加工作就到化工厂了，一路做到车间主任。后来厂子改制，竞聘当了副厂长。前些年老厂长退休了，我才当上厂长的。可我接手的时候厂子就开始不景气了，这两年，私营企业越来越多，对我们这种集体企业的冲击很大，我也想过很多办法，奈何还是走到了破产这一步。我这个人命不好，今年都五十七了，就想着把最后这班岗站好，然后就申请提前退休，回家和我老伴一起照顾我儿子去，谁承想，临了临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你儿子怎么了？”宁致远不解地问。许大山叹了口气：“唉，本来挺好个孩子，眼瞅着就要大学毕业了，出了场车祸，撞坏了脑子，现在快三十了，智力水平却跟个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宁致远安慰了他几句，许大山又接着唠叨着家里的琐碎。
终于等他絮叨完了，宁致远赶紧把谈话带入正题：“许厂长，现在工人发工资不都是打到银行卡里吗？怎么会把那么多的现金放在财务室？”“哦，是这样的。”许大山说，“这笔遣散费是根据工龄、级别、职称等多个条件核算出来的，每个人的数目都不相同。考虑到这最后一笔钱一定要清清楚楚地发到每个人的手里，所以就把全厂的人都排了顺序，按顺序到财务室领钱，同时财务人员会把每笔款项跟当事人当面解释清楚。”
“钱是什么时候运到厂里的？都有谁知道厂财务室有这么一大笔现金？”宁致远又问。“昨天下午，”许大山答，“除了我们几个厂领导，还有有财务和保卫科的人知道。不过之前厂里就已经通知职工今天上午开始发放遣散费，所以我想其他人也能猜到昨晚厂里有现金吧。”
宁致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看了看许大山：“保卫科的枪是怎么回事？”许大山看了看宁致远，面露难色：“宁队长，这个枪的事儿我跟陈警官说过了，你们公安部门统一收缴各单位配枪的时候就交上去了。至于保卫科原来有几把配枪，交上去多少，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得问卢玉成……唉，现在也没法问了。”
“行，这件事儿我们回头去查下以前的档案就知道了。”宁致远点点头，又说：“受害者家属那边儿还得麻烦许厂长打声招呼，尸体要等做完尸检，确认了死者身份之后才能让他们来认领。另外，可能还需要家属配合验dna，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
“嗯，这个没问题。”许大山应着，“这四个人除了李景龙是后来的，另外三个都是厂里的老人了，他们的家属跟我也都熟悉，需要他们做什么，你们告诉我就行。”宁致远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站起身与许大山握了握手说：“谢谢许厂长配合我们的工作，你那边事情还多，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联系。”
送走许大山，宁致远和陈锋把四名受害者的详细资料从户籍档案中调出来。正如许大山所说于兴华、边亮和卢玉成都是从参加工作起就在志兴化工厂工作，三个人的年龄都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只有李景龙还不到三十岁，是四年前入厂的。四个均无前科劣迹，似乎都是本本分分上班的工薪一族。
临近下班时间，宁致远想起今晚安静要值夜班，本来说好要给她送晚饭的，看现在的情形肯定是不行了。赶紧打电话给安静，跟她说自己要加班，让她去食堂吃晚饭。安静担心宁致远的身体，一再嘱咐他不要太晚回家。
时明亮的痕迹检测工作基本完成，只是有些成分分析需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得出结果。张维那边因为要进行四具尸体的尸检，进度相对慢些。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宁致远才招呼大家回去休息。
安静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做值班记录，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宁致远走了进来。“外面下雪了？”看到宁致远肩上还有没完全融化的雪花，安静赶紧拿了条毛巾帮他把身上掸干净。宁致远任由安静在他身前身后忙活着，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下了一会儿，这场还挺大。”安静用毛巾擦着他的头发，嗔怪着：“那你还不赶紧回家，来医院干什么。”
宁致远顺势将手臂搭在安静的腰上，低语道：“想你了呗，难道你不想我？”安静脸一红，连忙推开他：“讨厌，上班呢。”宁致远呵呵一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安静的办公桌旁边：“你又没在家，我回去一个人多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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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安静睨了他一眼，也不接茬，打开值班日记开始填写记录。宁致远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就那么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放下手说：“静，你先别写了，跟你商量个事儿。”安静见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放下笔看着他。
宁致远拉过安静的手问：“你还想不想回学校继续读书？”“考研究生？”安静问。宁致远点点头：“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继续深造吗？我觉得现在倒是可以把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安静垂眸，神色有些黯然：“上学的时候是有这样的打算，可以后来家里发生了那些事情，我也没心思考虑这些了。工作之后倒是也想过有机会再去读书，可也就是想想罢了，一直也没付诸于行动。而且如果现在去读研究生的话，医院这边的工作就得辞掉。毕业之后能不能再回来就不好说了。”
宁致远不在意地说：“回不来就不回了呗，你可以继续读博士。”“博士？”安静思忖片刻摇摇头，“这个恐怕不行。时间太长了，我不能一直不工作呀。”宁致远知道安静是担心自己没有收入，无法完成学业，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不用担心这些，不是还有我吗？你只管放心读书，生计这些事情不用操心。”
“那可不行。”安静不加思索地拒绝道。“怎么不行？”宁致远扬了扬眉毛，“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嫁给我好了，这样，我养你就是天经地义的了。”安静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没个正形。”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写值班记录。
宁致远把椅子挪到安静身边，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说：“静，我说正经的呢。这事儿我已经考虑一段时间了，学费、生活费这些你完全不用担心。”安静笑了笑：“我妈妈走了之后，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除去上学和买现在这套一居室之外还剩了一些，工作之后我也存了些钱，加在一起应该够用了。你工资又不是太高，花钱还大手大脚的，不用你帮我负担。”
“静，”宁致远抿了抿唇说，“我父母出国之前留了一家公司在s市，因为我不愿意从商，就交给宁致遥夫妇打理了。我在公司有股份，公司这些年经营得不错，每年的分红都不少，我手头上也有一些积蓄。就算是没有工资，我们也不需要考虑生计的问题。之前没告诉你这些，是怕你误会我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公子哥。所以，你只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行，不用考虑其他的。”
之前从宁致远开的车到住的房子，再到他平时的吃穿用度，安静已经隐约感觉到他的家境似乎比较殷实。但这些并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所以从来也没有太在意，今天听宁致远这么说，她依然坚持道：“不管你有多少积蓄，那都是你的，我可不想做一只可怜的米虫。”
宁致远知道安静是那种不愿意依靠别人的个性，浅浅一笑说：“先不讨论这个，我们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你要选择哪个专业，这样也好有的放矢地去做复习的准备。”安静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突然就想让我继续读书去呢？”
“怎么说呢，”宁致远摆弄着安静的手指说，“一方面是我觉得如果你今后要是一直从事外科医生这个行业，有必要再继续深造一下。另一方面，是我存了自己的私心。你看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可我又离不开这个工作。你呢，也这么忙，有时候好几天也见不上一面。如果你回学校去读书，作息时间正常了，那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就多了嘛。”
“哦？原来还存着小心眼呢！”安静睨着宁致远，“第一点我同意。可这第二点嘛，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是我考上了研究生，也不过读个三、四年而已，到时候还是要当医生，不是跟现在一样吗？”宁致远抿着嘴角极其暧昧地笑了笑：“怎么会一样！那时候我们早就结婚了。”安静感觉自己好像又跳进了宁致远挖好的坑里，脸色绯红地嘀咕着：“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第二天上午现场勘查报告和尸检报告都做好了，办公室会议区里，时明亮的面前摆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证物袋，他指着这堆东西说：“这些都是我们从现场带回来的。子弹有两种，五六式冲锋枪和五四式手枪。张维从屋里面那三具尸体里取出的子弹都是五六式冲锋枪的，而门口那具尸体上的是五四式手枪的。从这点来看，凶手应该是至少两个人。现场还发现了闹钟的齿轮和金属线，烧毁的残渣中除了助燃物还有硝的成分。但是现场没有发现钱币的残渣。”
“这点很好解释，”宁致远说，“凶手就是冲着那七百万现金去的。”“宁队，”方建业举手发言，“会不会是这样，凶手进屋后先用冲锋枪扫射，然后用炸弹炸开保险柜拿走现金，再在现场浇上省油点头焚尸。”陈锋瞟了他一眼问：“门口那个身上中的是五四式，这怎么解释？”
方建业想了想：“刚才明亮不是说了嘛，凶手至少是两个人，门口那个是去开门的，不在冲锋枪扫射范围内，是另一个凶手用五四手枪杀掉的呗。”“等等，还有个有趣的现象我还没来得及说。”时明亮打断两人的分析说，“门口那个人中的两弹虽然都是五四式手枪打出来的，但却不是同一把枪。也就是说现场开枪的是三把枪，一把五六式冲锋枪，两把五四式手枪。”
宁致远摸着下巴思沉吟道：“中了两枪，还不是同一把，这个有点意思。”张维勾着嘴角：“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儿呢。根据你们提供的受害人资料进行对比，基本可以确定，屋子中央的是会计于兴华和出纳边亮，靠墙位置的是保卫干事李景龙。他们三个人都是身上中枪后被焚尸体，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而门口这位，中了两枪，分别是左眼和右眼，而且他的身高比保卫科长卢玉成高了两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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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了两公分？”陈锋诧异地瞪大眼睛说，“只听说过被烧抽抽的，没听说烧完还能长个。”张维笑了笑：“今天会通知家属来做dna对比，进一步确定死者身份，这个卢玉成肯定对不上。”时明亮拧着眉说：“既然死的不是卢玉成，那会是谁？”几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凝眸不语的宁致远。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宁致远突然说：“张维，如果一枪打进左眼，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那要看是什么枪了，”张维说，“如果是五四式手枪，那存活率几乎是零。”“打进右眼呢？”宁致远又问。张维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了眼宁致远：“那还用问，当然也是零了。我说，你没事儿吧？”
宁致远重重地点了点头：“门口那个死者是凶手之一陈锋，你去把卢玉成的照片发给交管部门、各分局、基层派出所，一旦发现他的行踪，立即抓捕。尤其提醒交管部门要严查从昨天早上开始各个出城路口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卢玉成的踪迹。明亮，你帮张维做dna对比。建业，你跟我再去趟志兴化工厂。”
到达志兴化工厂时，厂区外还如同前一天一样，聚积着不少化工厂的职工。宁致远在厂门口下了车，走到一伙工人跟前说：“师傅，你们都是这家化工厂的职工吗？”几个人打量了一下宁致远，其中一个五十左右岁的高大男人说：“是啊，这不，都在这儿等消息呢嘛。”
宁致远叹了口气：“唉，摊上这事儿也是够麻烦的。”“可不是嘛，”另一个年轻点的人说，“本来下岗就够闹心的了，还指望着发了遣散费，回家做点小买卖糊口呢。”其他几个工人也都跟着随声附和，完全把宁致远和方建业当成了自己的同事一般，宁致远随意跟他们聊了几句才部：“我跟你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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