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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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明的死因跟付小凡差不多。全身没有外伤，脸色发绀，死前曾经大量排汗，有血便排出，口腔和呼吸道内有呕吐物。典型的重度心力衰竭导致死亡。血液中含有大量的强心苷成分，甚至比付小凡的含量还要高。”

　　　　“又是强心苷中毒？”时明亮不禁皱了皱眉头，“卧室里依然没发现有强心类药物，昨晚苏子明跟在家吃的饭，不可能是食物里面有毒。”

　　　　“茶，”宁致远敲了敲桌面说，“问题还是出在茶里。”时明亮费解地咬着嘴唇：“茶杯里的水已经化验过了，没有强心苷成分，也没有其他毒素。”

第二十七章（）　
“茶叶呢？”宁致远问。时明亮摇了摇头：“茶叶也没有什么异常。我又换了一种方法检测，不过结果要十个小时以后才能出来。”

　　　　宁致远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看了看时间说：“既然结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那就下班，都早点儿回去休息。”

　　　　“喂，致远，”张维勾着宁致远的肩膀说，“我从付小凡家回来就开始进行尸检，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不是让建业给你送外卖去了嘛。”宁致远把张维的胳膊从自己的肩上拉了下来。

　　　　“没时间吃，早凉透了。”张维可怜兮兮地说，“这晚饭你不得请我吃点儿好的呀？”宁致远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色的会员卡递给张维：“品月轩，余额够你吃的了，你们一起去吧，我今晚还有事儿。”

　　　　张维接过卡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冲其他三个人挤了挤眼睛说：“有事儿你就去忙，不能耽误你谈恋爱不是，哥几个今晚就不打扰你了。”

　　　　宁致远白了他一眼，直接出了特案队办公室。边往停车场走边打电话给安静，让她在医院等着自己去接她。

　　　　市中心医院门口那条路两侧的法国梧桐已经抽出了嫩芽，枝条也不再象冬天时那样灰突突的，安静站在路边，西斜的落日余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去年秋天的时候，宁致远也曾站在这里等自己下班。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没有明确，自己还处于彷徨、犹豫中，不敢接受宁致远的感情。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安静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宁致远是一个温暖的男人，他用他的热情融化了自己那颗冰冷的心。

　　　　能遇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也算是老天对自己不薄。想到这里，安静不禁觉得心里甜甜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宁致远的车子拐上梧桐路，远远地就看到安静等在那里，宁致远将车停在离安静不远的路边。见她微微斜着头看着树梢出神，悄悄下了车走到她身边。

　　　　阳光洒在安静带着微笑的脸上，这个姑娘与去年相比开朗了许多，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脸。这让宁致远瞬间有些恍惚，有一种想亲吻那脸颊的冲动，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轻轻捏了捏安静那镀着霞光的脸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安静被宁致远的动作吓得一激灵，嗔怪道：“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宁致远轻笑一声：“是你自己没注意，我老远就看到你在这儿发呆了。走吧，先买菜，然后回家给你做饭去。”

　　　　两人象一对小夫妻一样在超市买了菜，然后一起回到安静家。吃过晚饭，依然是宁致远收拾厨房，安静沏茶。

　　　　一切停当之后，两个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宁致远使劲吸了吸茶杯里飘出来的香气，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细品了一口：“嗯，这茶的确有一种泌人的香气。”安静看着他那一副陶醉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要是喜欢，一会儿把剩下的茶叶带回去慢慢喝。”

　　　　“不，”宁致远摇了摇头，“只有跟你一起喝的时候才会觉得特别香。”安静的脸红了红：“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宁致远认真地看着安静：“你错了，我不是油嘴滑舌，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嗯……”安静抬眸看了宁致远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我也一样。今天在路边等你的时候，想起了去年你也曾经站在那儿等我下班，所以才会一时出神，没留意你已经到了。”

　　　　宁致远满意笑了，拿起茶杯继续闻着茶香：“想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幸福，找了一个又帅又体贴的男朋友？”“自恋狂！”安静撇了撇嘴呲笑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宁致远放下茶杯，揽过安静的肩，“今天看到你的时候，你笑得可甜蜜了。你能象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高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我现在每天都很开心呀！”安静将头靠在宁致远的胸前，“虽然不能天天都见到你，但只要一想到有你在，我就觉得心里特踏实。谢谢你，致远！”

　　　　宁致远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静，应该是我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一件事情。我……”

　　　　话没说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宁致远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宁致远吗？我是雪莉，我想跟你见个面。”

　　　　宁致远一听是郁雪莉，不禁皱紧了眉头：“有什么事情，郁小姐就在电话里说吧，没有必要非得见面吧。”

　　　　郁雪莉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开口道：“别叫我郁小姐，我说过，你叫我雪莉就行了。我现在很烦，想找人聊聊天。你也知道，最近我们家出了太多的事情，我想见你，和你……”

　　　　“对不起，郁小姐，”宁致远打断了郁雪莉，“我现在跟我女朋友在一起，不方便出去。如果是关于案子的事情，请明天去局里说。如果不是，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你有女朋友了？”郁雪莉惊呼了一声。宁致远严肃地说：“我不仅有女朋友，而且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那好吧，宁队长，”郁雪莉冷哼了一声，“我就不妨碍你与你的女朋友共度良宵了。”“再见，郁小姐。”宁致远冷冷地说完之后，不等郁雪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致远看向安静，只见她拿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并没有要问是谁打来电话的意思。等了一会儿，安静依旧不开口，宁致远终于沉不住气了，把茶杯从安静手里拿下来放到茶几上：“你怎么不问我是谁来的电话？”

第二十八章（）　
“这个很重要吗？”安静不解地看着宁致远问。“当然，”宁致远正色道，“做为我的女朋友，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有女人晚上打电话给我？换成别人肯定是要盘问的呀，可是你怎么能这么镇定呢？难道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安静噗嗤一声笑了：“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盘问你？不会是你做贼心虚了吧？”“我怎么会是做贼心虚呢？”宁致远气鼓鼓地说，“我很坦荡，所以才敢直接说出来，如果真是做贼心虚，我还会问你吗？”

　　　　“致远，你现在的样子好幼稚哦。就好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大晚上会有男人给我打电话一样。”安静忍着笑说，“我不问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你的确是一个坦荡的人，所以我没有必要担心你会跟别的女人有工作以外的其他关系。”

　　　　宁致远闻言，挑了挑眉毛：“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我的确不会跟其他女人有工作以外的关系。刚才是我们现在办的这个案子的被害人的女儿。案子有些复杂，所以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什么进展。你放心，我不会单独跟她见面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安静笑了笑，“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我再给你添点茶吧，败败火，去去毒。”

　　　　“不喝了，再喝晚上回去真睡不着觉了。”宁致远拉住欲起身去厨房的安静，“陪我坐一会儿就行。”

　　　　第二天早上，宁致远刚到特案队办公室，时明亮神情沮丧地说：“宁队，失败了。”“什么失败了？”宁致远皱了皱眉，“又没检测出有毒成分？”

　　　　“嗯，”时明亮点了点头，“茶叶和水都不含强心苷成分。”“别的成分呢？”宁致远问。

　　　　“生物碱、茶多酚、维生素和少量氟化物。”时明亮耸了耸肩，“都是茶叶中的正常成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你把那两个杯子和剩的茶叶拿来我再看看。”宁致远把包放到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跟着时明亮去了工作室。

　　　　整整一个上午，宁致远一直在反复地看着那两个杯子和已经泡发过的茶叶，总是感觉问题就出在这茶上，可是却找不到症结的所在。他用摄子夹起一片茶叶，这是一片完整的叶子，经过水泡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叶片上的脉络清晰可见，虽然已经在水里泡过了一段时间，但叶子上还留有淡淡的茶香，可见这是上好的茶叶。

　　　　宁致远又夹起其他的叶子，突然发现这些茶叶的形状并不相同。“明亮，”他把摄子伸到时明亮的眼前，“你看这片茶叶与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时明亮接过来，又夹了几片茶叶，一起放到灯下仔细观察起来：“不仔细看好像都差不多，但这种叶子明显比其他茶叶要大许多，是被裁剪成跟茶叶大小差不多的样子，而且颜色略深些，叶缘的形状也不太一样。会不会是其他品种混到里面的。”

　　　　“我想不会，”宁致远继续在剩下的茶叶中寻找这种特别的叶子，“如果只有一两片，也许会是不小心混进来的，可这里面有好多片这种叶子呢。”

　　　　两个人一起把所有的茶叶一点点挑出来分成了两类，一种是正常的茶叶，一种是特殊的叶子。“明亮，这个应该不是茶叶，虽然跟茶泡在一起，但仔细闻还是没有茶叶的香气。”宁致远分别闻了闻两种叶子，“两种各带几片，咱俩找个茶庄问问。”

　　　　离市公安局两条街就有一家很有名的茶庄，茶庄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卖普通的茶叶，二楼专门经营各种高档、稀有茶叶礼盒。宁致远和时明亮刚一进门，就有一位二十来岁，穿着旗袍的小姑娘迎了上来：“二位先生喜欢什么品种的茶，我可以为二位介绍一下。”

　　　　宁致远拿出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请你们帮忙鉴定一下茶叶。”小姑娘微微笑了笑：“警官先生，是要鉴定品种，还是要鉴定品质呢？如果只是想知道是哪个品种的茶，我就能看出来。如果是想鉴定茶的品质，那就得请我们老板了。”

　　　　“我们只是想请你帮忙看看这两种都是什么茶。”时明亮拿出两个证物袋递给小姑娘。“可以打开吗？”小姑娘透过袋子看了看两种叶子问，“我想闻闻气味，这样更准确些。”

　　　　见宁致远点头表示同意后，小姑娘打开袋口，两种茶叶都闻了闻，又抖了抖袋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叶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这袋里面的应该是毛尖，虽然有些泡久了，但不难看出这是上品。可这袋里面的，我没见过，真不知道是什么茶了。要不二位稍等一下，我叫老板来看看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宁致远对小姑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不多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跟在小姑娘后面从楼上下来，同样穿着旗袍，但花色比小姑娘穿的要素朴些，肩上披着条披肩，脸上淡施脂粉，整个人看起来温婉柔和。

　　　　“二位警官，这是我们茶庄的温老板。”小姑娘说着把两个证物袋递了过去，面露惭愧说，“老板，就是这两袋，我只看出其中一袋是毛尖，另一个我没看出来是什么茶。”

　　　　温老板把两个袋子里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笑了笑说：“没看出来是什么茶就对了，这袋里根本就不是茶叶。”

　　　　“那会是什么？”时明亮问。温老板摇了摇头：“这种叶子看起来跟苦丁茶有点相似，但却不是苦丁茶。植物的种类太多，我并不能说清楚这是什么叶子，不过，我可以肯定它不是茶叶。”

　　　　“这两个本来是混在一起的，会不会是用来提升茶的香气或是其他作用呢？”时明亮指着两个证物袋猜测道。“不会，”温老板笑了笑，“这个茶本来就是好茶，如果再加其他的东西，反而会降低了它本身的品质，价格也会被拉低，所以没有茶商会这么做的。”

第二十九章（）　
时明亮不甘心地端详着两个证物袋：“温老板，会不会是喝茶的人自己加进去的呢？”温老板掩着嘴轻轻地笑了：“警官先生，你的这个问题可真有趣。我又不认识这个喝茶的人，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自己往里面加东西呢。但我觉得这个叶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不会是用来提升茶香的。如果是有什么特殊功效的话，也不应该跟茶泡在一起。”

　　　　“我只是随便猜猜。”时明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宁致远向温老板微微颔首道：“谢谢你，温老板。”“客气了，警官先生，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温老板仪态大方地回了个礼，“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

　　　　宁致远笑了笑准备和时明亮一起离开茶庄，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回身说：“温老板，你们这里有明前的龙井吗？”“当然有了，”温老板拢了拢披肩说，“不知道警官先生想要什么品质的，是送人，还是自己喝呢？”

　　　　“自己喝，要好一些的。”宁致远答道。“请二位随我上楼吧，楼上有几种品质相当不错的明前龙井。”温老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茶庄的二楼，明显比一楼的装修更上一个档次，古色古香的博古柜上摆放着各种精品礼盒。屋子中内有一个原木形状的大型茶桌，上面各种茶具一应俱全。温老板把宁致远和时明亮让坐在茶桌前，从博古架上拿过三个茶盒。

　　　　“这几种都是上好的明前龙井，”温老板打开一个茶盒递给宁致远，“你可以先闻闻这干茶的茶香，看喜欢哪一种。”

　　　　温老板把三种茶各沏上一壶，让宁致远和时明亮品尝。时明亮平时不怎么喝茶，却也被这茶香吸引住了。宁致远尝过三种茶之后，指着其中一杯说：“就要这种吧。”

　　　　“看来警官先生是懂茶之人，这茶虽然不是三种之中最贵的，但我认为却是品质最上乘的。”温老板认真地看了看宁致远，“警官先生平时也常饮茶吧？”

　　　　宁致远谦逊地摆了摆手：“我女朋友喜欢这种茶，我平时也会跟她一起尝尝。”“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警官先生的女朋友应该是个雅致之人。”温老板了然地点了点头，“明前茶不宜久放，也不好储存，先少来一些吧，喝完之后可以再来买。”

　　　　“好，谢谢你。”宁致远等温老板称好了茶叶，付了钱之后，和时明亮一起离开了茶庄。

　　　　回到特案队办公室，宁致远把茶叶放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突然想起安静曾说过喝茶可以去火解毒，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有些捉摸不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安静的电话。

　　　　安静正在办公室里跟新来的医生交待科室里的一些注意事项，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宁致远，对同事说了声“抱歉”，宁致远很少在白天工作时间打电话给她，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接起电话：“致远，有什么事儿吗？”

　　　　“静，我记得你说过喝茶能去火解毒，是吗？”宁致远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安静轻笑一声：“怎么？又为案子的事儿上火了，想喝茶？”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把一种物质与茶一起泡到水里，会不会改变这种物质原有的成分。”宁致远拧着眉头说。

　　　　“嗯，有这种可能，但不是改变物质的原有成分，而是使某些成分分解或者是降低其功效。”安静肯定地答道，“茶叶里含有茶多酚，茶多酚是茶叶中多酚类物质的总称，包括儿茶素、黄酮类等，具有解毒和抗辐射的作用。所以经常喝茶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可是……”宁致远还想继续问，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算了，我也说不清楚，晚上下班我去接你，你帮我看看。”

　　　　安静被宁致远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也不明白他让自己帮他看什么，也没多问，答应他下了班在医院等他。

　　　　晚上下了班，宁致远接上安静找了一家私房茶馆吃了晚饭。回到安静家后，宁致远把带来的几片叶子拿给她看。

　　　　安静在灯下仔细地看了半天，微微皱着眉头说：“这不是茶叶，看着倒有点儿象夹竹桃的叶子，不过我不十分肯定。”

　　　　“夹竹桃？”宁致远有些吃惊，“那不是一种毒性很大的植物吗？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它的毒性极高，曾经有小量致命的报告。”

　　　　“是的，”安静点了点头，“夹竹桃曾被列为世界最毒植物之一，它包含了多种毒素。其中含量最高的毒素是强心苷类的欧夹竹桃苷。这种毒素对心脏有正面和毒性双重影响。而且整棵夹竹桃都具有毒性，其中花的毒性相对小些，枝干和叶子比较多。尤其是叶子，就算是干枯之后焚烧产生的烟雾也都带有毒性。”

　　　　“那就对了。”宁致远若有所思地说。“什么对了？”安静不解。宁致远回过神来说：“死者的至死原因就是因为血液中含有大量的强心苷成分，导致重度心力衰竭。可是有一点我还弄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叶子和茶混泡在一起，检测不出毒素呢？难道是被茶叶里的茶多酚给分解了？”

　　　　安静拧着眉思索了片刻：“应该是这样的，不同的东西经水浸泡后释放其所含物质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也许夹竹桃在水里释放夹竹桃苷的速度在比茶叶释放茶多酚快吧，或者先放入夹竹桃，后放茶叶，人喝了之后会中毒，但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茶多酚将里面的毒性分解了，再检测就查不出毒性成分了。”

　　　　宁致远眼前一亮：“静，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十分肯定。”安静笑了笑，“想知道准确的结果，最好还是通过进行进一步的实验来证实。”

　　　　“嗯，明天一早我就让明亮和张维进行实验。”宁致远满眼惊喜地看着安静，“我媳妇怎么懂这么多呢！”

第三十章（）　
安静被宁致远的话说得脸色绯红，嗔怪道：“谁是你媳妇，又胡说。”宁致远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呗，难道你还想做别人的媳妇不成？不过，静，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妈妈以前在药理研究所工作。”安静的脸色暗了暗，“家里有好些关于药理方面的书，闲着的时候我也会看一看。其中有记载各种植物药理知识的书。”

　　　　“哦，对了，今天我买了些明前的龙井茶，跟米娜送给你的那种差不多。”宁致远知道安静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赶紧岔开了话题，去门口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茶盒。

　　　　安静接过茶盒打开闻了闻：“嗯，香味是差不多。你怎么想起来去买茶了？”“今天去茶庄让老板帮忙鉴定这些泡过的茶叶。知道你喜欢喝这种茶，顺便买了些。”宁致远揉了揉安静的头，想了想又说，“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你好好想想，想要点儿什么？”

　　　　安静挽着宁致远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我说的这些真能帮到你的话，那我就很高兴了。”

　　　　宁致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眼宠溺地笑了笑：“当然帮到我了，我发现你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点醒我。这样吧，等案子结了，我申请两天假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好啊，”安静高兴地点点头，“过了劳动节，我也有时间了，如果你真能休息两天，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去踏踏青。”

　　　　“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宁致远将安静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捏了捏，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偷偷地笑了。

　　　　第二天一上班，宁致远就将特案队的人召集起来，将安静的猜测告诉了大家。“夹竹桃？”张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付小凡和苏子明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强心苷成分了。”

　　　　方建业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我也听说过夹竹桃是有毒的植物，没想到毒性会这么大。”

　　　　“美国克洛伊事件知道吗？”张维挑了挑眉毛问。“克洛伊？”方建业挠了挠头，“我外甥玩的一款叫《赛乐号》的游戏里有个精灵好像就叫克洛伊。”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维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美国弗朗西斯维尔有一处著名的景点叫长春花园，这个花园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十八世纪的时候花园的主人将它留给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克洛伊是这个花园里的一名奴隶，她在被男主人侮辱了之后，怀恨在心，就用花园里有毒的夹竹桃的叶子来烤面包，试图毒死男主人。但没承想却把女主人和她的女儿给毒死了。克洛伊懊悔不已，跳进密西西比河自杀了。当地人传说，她死后鬼魂一直留在长春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