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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追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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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闻言放在奖章上的手顿了顿，那惊险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为什么要送给我？”她喃喃道。宁致远把她揽在怀里：“因为我要感谢你当时的沉稳镇静。我知道你被劫持时，我感觉自己都要疯了，但是当我没有一丝惊慌和害怕的时候，我的大脑又开始恢复了正常的运转。面对那种情况，你还能勇敢地与齐放周旋，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你用你的理智为我争取了时间。所以我要感谢你没有让我失去你。”
“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说出了那些话。”安静叹了口气，“其实齐医生并不是一个坏人，可惜……”宁致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打断了她的话：“都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宁致遥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妈已经回s市了，问我们哪天回去，你答应过春节跟我一起回家的，不能反悔哦。”
安静边将手里的奖章盒子小心地摆放到书柜上边说：“我从除夕开始放假，初四值班。”“这么好，可以连着休息四天！”宁致远挑了挑眉。安静笑了笑：“季主任事先问过我春节去哪儿过，听说我要去你家，特意这么安排的。以前我春节基本上没休息过，所以这次科室里的人也都没什么意见。”“好，”宁致远点点头，“那我们除夕回去，初二返回来，初三还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
考虑到春节期间机票火车票都比较紧张，宁致远决定开车回s市。除夕一大早宁致远到安静家接她，厅里大大小小的礼品盒不禁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安静羞涩地笑了笑：“第一次见你的父母，又是赶上春节，当然得准备些礼物了。要不然多失礼呀！”
宁致远无奈地摇摇头：“我爸妈不在意这些的，算了，既然准备了，就带上吧，可怜我这个儿子要给他们当搬运工了。”
d市距离s市要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因为已是除夕，高公路车辆较多，直到下午两点多两人才到达s市，下高后，宁致远并没有直接把车开进市区，而是沿着外环公路驶去。大概又走了四十多分钟，才从主路上拐进一条通往山脚的小路。这时半山腰上的一片别墅出现在眼前。
宁致远把车开进园区，安静才里与普通的别墅区略有不同，虽然都在一个区域内，但每幢楼之间的距离都很远，加上各种树木和院墙的掩映，每幢别墅都自成一体，相互之间绝对没有干扰。虽然正值隆冬，但那些耐寒的松树却还是不甘于白雪的掩盖，纷纷露出深绿色的松峰，加上物业在树枝上做的各种装饰，感觉整个园区似乎比绿叶茂盛的时候显得更有生气。
车子转了几个弯停在一所院落的门口，宁致远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冲着大门按了一下，只见两扇欧式的铁艺大门慢慢地向两侧滑开。绕过院子中央的喷水池，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幢三层的欧式仿古建筑前。
虽然宁致远透露过自己家里是经商的，但安静对钱财方面的事情一直不是很在意，也从来没去多想，今天家的这座庭院，才意识到他们家定是有一份很大的家业。一时间感到有些不安，以自己现在孤身一人的小医生身份，会不会被他的家人嫌弃，她不禁有些怯怯地致远一眼。
宁致远感受到安静局促的目光，伸手解开安静身上的安全带，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宁致遥你是见过的，她很喜欢你。我爸妈也都很开明，你放心，他们都很好相处。只是我那个小外甥滑头了些，不过，一个小孩子，你也不用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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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了车，早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迎了出来，接过宁致远手里的东西说：“少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先生和太太都等着呢。。 。姑爷一家也都在。”宁致远微微蹙眉：“张婶，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少爷，叫名字就行。”张婶笑了笑：“知道了，致远少爷。这位就是安小姐吧。”
安静叫了声“张婶”，张婶眉眼弯弯地静：“致遥小姐说得没错，安小姐又漂亮又文静。来，赶紧进屋，外面冷。”
一进屋，宁致遥已经等在门厅，她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相貌文雅的男人，男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宁致远先一步拉着安静的手说：“你们可算是到家了。小静，这是我老公莫正初，这是我儿子聪聪。”莫正初微微颔：“安小姐，你好。”安静礼貌地笑了笑：“姐夫叫我安静就行。”
莫正初牵着的聪聪突然挣脱爸爸的手，拉着安静说：“舅妈，别跟他们啰嗦了，快跟我去见姥姥姥爷吧，他们都等急了。”宁致远一把揪住他：“臭小子，怎么不跟我打招呼？”聪聪嫌弃地拍掉他的手说：“给我找个漂亮姐姐当舅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们慢慢聊，我和舅妈先进去了。”安静被这个小鬼头左一声“舅妈”右一声“舅妈”叫得满脸通红，宁致遥拉过聪聪，冲安静笑了笑：“这孩子被惯坏了，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走吧，爸妈在客厅呢。”
进到三层挑高的客厅，宁致远拉着安静的手对端坐在沙上的父母说：“爸妈，我们回来了。这就是安静，我女朋友。”安静乖巧地叫了声“伯父伯母”，宁妈妈站起身把安静拉到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番说：“好孩子，听说之前小远受伤一直是你一个人照顾他，辛苦你了。”
宁致遥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就知道心疼儿媳妇，连自己儿子都不关心一下。”宁爸爸冷哼了一声说：“还好意思说，你弟弟受伤这件事儿，你不是也一直瞒着我们吗？如果早知道，我们早就回来了。再说了，他自己非要选择这个职业，那就得有去承受这一切的准备。”听得出，老爷子虽然口气中充满了责怪，但心里还是很心疼儿子的。
宁妈妈闻言嗔怪地瞪了宁爸爸一眼说：“孩子这都没事儿了，你还说那么多干嘛。小远，来，妈都多长时间没了，快让妈”宁致远偷偷瞄了一眼宁爸爸，坐到了妈妈身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张婶送来了点心和茶水说：“先吃点些点心垫垫肚子，饭一会儿就好。”一家人闲话了一会儿家常，宁家人的随和让安静的紧张感逐渐消失，加上聪聪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家伙一直在插科打诨，让整个家里变得更加热闹，这让孤独了多年的安静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以往过春节的时候也会有些远房的亲属叫她过去，但她总觉得自己会打扰人家，所以每年她都会以各种理由婉言拒绝，尤其是工作之后，她更是会主动要求值班以打这阖家欢聚的时刻。
按照宁家以往的习惯除夕团圆饭下午五点准时开始。今年因为宁致远带了女朋友回来，一家人都非常开心，尤其是宁妈妈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宁爸爸虽然表面上比较严肃，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特意跟儿子和女婿多喝了几杯，一顿团圆饭吃到晚上七点多钟才结束。
聪聪吵着要和舅舅舅妈出去放烟花，宁妈妈摸了摸聪聪的头说：“你舅舅和舅妈坐了一天的车，太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休息，等跨年接财神的时候再跟你去。”正准备收拾碗筷的张婶说：“少爷，我已经把你和安小姐的行李放到房间里了，房间也提前打扫过，你们直接上去就行。”
安静正好也累了，便扭头致远，宁致远会意，接拉起她的手说：“爸妈，那我们先上去整理下行李，过一会儿再来陪你们。”宁致远一直把安静带上三楼最里侧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大的套房，一进门是带露台的小客厅，里面有两个房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装修与外面的欧式风格不同，更偏重于简约大气，与宁致远在d市的家是同一风格，客厅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张宁致远穿警服的大照片，照片上的宁致远虽然跟现在一样的英气十足，但脸上还有些许未脱的稚气。
“这是你的房间？”安静望着照片上那个意气风的人问。“嗯，”宁致远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说，“我上大学之前都是住在这儿。这张照片是我警校毕业时照的，怎么样，很帅吧？”
“是挺帅的，不过没有现在沉稳。”安静不由自主地答道。宁致远扳过安静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目光灼灼地问：“那你喜欢哪一个我？”安静被他幼稚的问题逗乐了：“不都是你吗？有什么不一样？”宁致远摇摇头：“当然不一样，那时候年轻，现在老了。”
安静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我喝多了吧，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宁致远松开她，坐到沙上指了指里间的卧室：“卫生间在卧室里，张婶应该把行李箱也放卧室了，你去洗吧。”
“我还是回自己房间洗吧。”安静说着打算去卧室取行李箱，身后传来宁致远悠悠的声音：“这就是你的房间。”安静闻言回过头，诧异地问：“我住这儿，那你住哪儿？客房？”“我当然要住自己的房间了。”宁致远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静。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怎么可以住一个房间。”安静转身回到沙前，话没说完就被宁致远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安静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宁致远桎梏在怀里：“安静，你听我说。”安静见他一脸严肃，还直接叫了自己的全名，也就停止了挣扎，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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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宁致远刚到办公室，付小凡母女已经等在那里。。。他让陈锋去把郁雪冬领到办公室来，郁雪冬一进门就哭着扑向付小凡：“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儿了。我好好学习，明年一定要考个好大学，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付小凡眼里含着泪抚摸着郁雪冬的头说：“雪冬，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郁雪莉去为弟弟办了相关的手续，回来后对宁致远说：“谢谢你，宁队长。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宁致远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让张维和自己一起将母子三人送出了市公安局。
回到办公室，方建业迫不及待地问：“宁队，你怎么知道这是郁雪冬自己导演的闹剧？”其他人也都围上来，宁致远轻笑一声：“我最开始产生怀疑是在郁雪冬的房间，书桌上有一只鼠标，却没有电脑，我推断郁雪冬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一点从郁雪莉那里得到了证实。”
“可那台笔记本电脑并不在房间里，一个高中生有必要带着电脑去上课吗？我又在郁雪冬的书桌上本关于电脑软件的书，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是《软件应用大全》，里面有几页的页边磨损比其他页要严重，这是长时间翻果，那几页写的正是关于变声软件的知识。”
“我们刚一到付小凡家，绑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也许是巧合。但第二次的电话却是直接打到付小凡的手机上的，而且电话里他表示自己知道警察就在旁边，这说明家里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但之前这些也只是怀疑。”
宁致远拍了拍时明亮的肩膀，又接着说：“当我和明亮一起做音频分析的时候，明亮现中间声音的衔接有问题，还给出了两种可能性，这时我基本上确定打电话的就是郁雪冬本人。在回付小凡家的路上我顺便去了趟营业厅，查了郁雪冬的通话记录，周六晚上他根本没往家里打过电话。”
“保姆小芬是在说谎，她为什么说谎？当然是郁雪冬授意的了。回到付小凡家之后，我故意让她把小芬叫到客厅，并告诉大家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很快就会捉到绑匪。小芬慌了，她只有两条路，一是主动承认，但是她不敢。第二就是趁付小凡家里的人不注意，逃跑。所以我在没到付小凡家之前给张维和陈锋了信息，把我的推断告诉了他们俩。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方建业恍然大悟，用极其崇拜的眼神致远说：“宁队，你也太神了。”陈锋挤了挤眼睛：“那是，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把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给迷住呢。”“别胡说！”宁致远瞪了他一眼。张维也给了陈锋一个白眼说：“就是，这话怎么能乱说呢，这让你嫂子知道了，还不得让致远跪搓衣板呀！”
众人哈哈大笑，时明亮笑过之后极其认真地说：“张维，一没经验，现在谁家还有搓衣板啊。都改跪方便面了，这跪是跪，还不能把面压碎喽。”张维点点头：“我是没有你那么多经验，怪不得你成箱成箱地往家里买方便面呢。”
“哎，宁队，人家大小姐走之前可说了，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再跟你见面的。”方建业提醒道，“你可得小心点，这种人家的姑娘可都任性着呢，别回头真让嫂子误会了。”
宁致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放心，你嫂子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况且，郁雪莉也就是客气客气，你们还当真了。”
“也是，”时明亮点头表示同意，“郁雪莉人长得漂亮，家底又厚，追她的人一定不少，没准过几天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大家又随意聊了几句，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谁也没把郁雪莉临走时说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郁雪莉的话却是一语成谶。
几天之后，邱文强碎尸案的结案工作完成，正式移交检察院，正当宁致远想再翻阅当年红色连衣裙连环案的卷宗时，却意外地接到了郁雪莉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郁雪莉泣不成声，惊恐中带着无助：“宁队长，我是雪莉，你快来吧，我妈妈死了！”宁致远闻言一皱眉头：“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郁雪莉极力控制着情绪，声音却依旧颤抖着：“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妈妈说她有点儿累，就回自己办公室了。一直过了下午上班时间也没出来，助理有文件要找她签字，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就把苏总监找来了，结果他们进去一妈妈倒在沙旁边，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了，呜……”
“报警叫救护车！”宁致远说。“急救中心的人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郁雪莉口述道，“警察也来了，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赶紧来吧。”宁致远翻了翻眼睛，有些心烦：“既然警察已经去了，他们自有处理的办法。如果案子转到我们特案队，我们会马上过去的。”
“那你不能现在来吗？”郁雪莉还是不死心，好像恨不得宁致远马上出现在她面前。这时候，方建业轻轻敲了敲宁致远的桌子：“宁队，叶局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说有案子。”
宁致远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我这边还有事，你先配合现场的警察。”说完不等郁雪莉回答边挂断电话边往外走。
到了叶一民的办公室，叶一民正在焦急地等他：“致远，赶紧去浩海集团，付小凡死了。”宁致远微微皱眉：“不是有人去出现场了吗？”“你怎么知道？”叶一民疑惑地一眼。
“我刚才接到付小凡女儿的电话了，她说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现场。”宁致远摊了摊手，“既然已经有人出现场，我们还有必要过去吗？”叶一民叹了口气：“出现场的是辖区派出所，就是他们打电话上报，说让市局派人的。”宁致远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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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叶一民见他不作声，语重心长地说：“致远，你也知道这个浩海集团在d市的影响力，之前付小凡的儿子弄的假绑架案不就是你们特案队办的嘛，正好你们对她家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这个案子还是你们接过来吧。。 。”
宁致远无奈，只好答应。叶一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急救中心给出的结论是猝死，死因不明。你们去好好查查，什么情况。”“我知道了，叶局，我们这就全队出。”宁致远点了点头，回了特案队办公室。
将事情简单跟队里的人说了一下，大家带上工具箱直奔浩海集团而去。浩海集团总部大楼位于海滨路，是一幢高达二十四层的高层建筑。大楼的一至三层是各种商铺，四至二十层是对外出租的商住两用房，二十一层以上就是浩海集团总部的所在地。
付小凡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大的环形落地窗正对着海岸线，从窗子望出去，有一种在云端俯瞰海景的感觉，很是惬意。只是此刻无人有这种闲情逸致，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极其压抑。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苏子明表情痛苦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郁雪莉坐在助理的办公桌前，不停地抽泣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职业正装的女人正在安慰她。
特案队的人来到办公室门口，宁致远刚要开口向门口的警察询问情况，郁雪莉起身拉着宁致远的胳膊说：“宁队长，你可算来了，我妈妈她……”，宁致远皱了皱眉头，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郁雪莉，语气生硬地说：“郁小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要。”
郁雪莉讪讪地松开了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扶住她说：“雪莉，你情绪太激动了，先坐下吧。”又转过头对宁致远说：“警官先生，我是付总的私人助理，我叫丁曼玲，付总出事是我和苏总监现的。”
“丁小姐，你好。”宁致远的语气缓和了些，“我们先场，过一会儿再找你谈。”丁曼玲点点头，扶着郁雪莉回到了办公桌前。
据接警的辖区民警讲，他们到现场的同时，救护车也赶来了，急救人员对付小凡进行了检查，现她已经死亡，就没有再采取急救措施。辖区民警觉得事态严重，直接给市局值班室打了电话，请求市局派人来调查，他们直接把现场封锁了起来。
宁致远带着特案队的人进入到付小凡的办公室，付小凡的办公室很大，办公桌后面靠墙排了一组实木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漆面油亮的办公桌一侧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一侧放着台历和一个大型的玉白菜摆件。桌上有几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是摊开的，文件旁边有一只没扣盖子的不锈钢保温杯。
靠窗的位置是一组欧式真皮沙和实木茶几，沙和茶几下铺着一大块长毛地毯，付小凡的尸体头朝着沙的方向歪倒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从姿势上准备去沙那边。她整个身体蜷缩着，脸侧向一边，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些污物，样子非常痛苦。一只手向前伸，好像要去拿什么东西一样，而另一只紧紧抓着身下的地毯。
张维站在地毯旁俯小凡的尸体：“从死者的姿势和面部表情上来死前应该是经过痛苦的挣扎。皮肤颜色绀，有些象是重度尽力衰竭的症状。”“心源性猝死吗？”宁致远拧着眉问。张维耸了耸肩：“从表面现象来种可能性很大，但具体原因还得进行尸检后才知道。”
“现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宁致远问正在检查门窗的时明亮。“这间办公室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门窗完好，室内比较整洁，死者没有与人搏斗过的迹象。”时明亮答道，“办公桌上也没什么异常，那只不锈钢保温杯里只有些水渍，应该是清洗过。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一会儿我会去检查。”宁致远点了点头：“让建业协助你。陈锋，我们俩去做现场访问。”
退出办公室，宁致远眼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苏子明问：“苏先生，付总平时有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苏子明强忍着泪，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小凡身体素质挺好的，除了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之外，没有其他的病，平时连感冒烧都很少得。”
“最近她有没有说过哪里感觉不舒服？”宁致远又问。苏子明摇摇头：“没有。只是今天中午吃完饭后，她说感觉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就自己回办公室了。下午是丁助理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我们一起开的办公室的门，当时小凡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里，苏子明眼圈明显红了，他使劲做了一个深呼吸，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悲痛。“苏先生，请节哀！”宁致远安慰道，“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得问。”
“我知道，”苏子明点点头，声音哽咽道，“小凡身体一向很好，可毕竟也是人到中年了，也许真的是有什么病被忽略了。都怪我太粗心，对她的关心不够，如果我陪她一起回办公室，也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
丁曼玲走过来轻声道：“苏总监，还是请警官先生去会议室谈吧。”苏子明抹了抹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说：“只顾着伤心了，真是失礼。宁队长，陈警官，我们去会议室吧。”宁致远还未来得及答话，郁雪莉从助理的办公桌前站起身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到了会议室，丁曼玲叫人送来了几杯咖啡进来，几个人坐下后，宁致远问：“今天中午付总在哪儿吃的饭？”“在公司的高管餐厅。”苏子明说，“我和小凡，还有公司的几个高层一起吃的。食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没感觉到不舒服，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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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宁致远点了点头：“付总吃午饭的时候有没有说哪里感觉不适呢？”“没有，”苏子明摇了摇头，“宁队长，你觉得小凡是不是正常死亡呢？”宁致远摆摆手：“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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