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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追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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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个借车子给容启的人是我安排的。而且车子的刹车系统本来就有问题，那日容启又喝了挺多的酒，想不出事都难。只不过，我也并没想到会直接要了他的命，原以为也就是受个伤，留下点儿残疾什么的。”
“你还真拿人不当回事儿啊！”宁致远露出一丝不屑，“接下来，是你安排谢玉芳与容兴华相识的吧？你与谢玉芳打小就认识，并且在她随父母迁居外地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龙剑飞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我和玉芳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在我家遭到变故之前她就离开d市了。对于我的遭遇，她一直很是同情。不过玉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她对我有感情，却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不甘心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所以当我提出让她接近容兴华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第五十一章（）
“玉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她对我有感情，却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不甘心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所以当我提出让她接近容兴华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龙剑飞的神情有些复杂，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玉芳说等她从容兴华那里捞到了钱，把他弄得身败名裂之后，就离开他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可你们最终却是杀了他，这是为什么？”宁致远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龙剑飞。
“他娶玉芳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可结婚两年了，玉芳一直没怀上，他对于这点十分不满。”龙剑飞讥讽地笑了笑，“容兴华也不想想他自己多大年纪了，却把责任怪到玉芳的头上。本来他对玉芳也没有太深的感情，之所以要去南坪，就是想让双方都冷静一段时间，考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让他去了南坪冷静，回来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甩了玉芳，那样的话，我所有的计划就都落空了。不得已，我才选择杀了他。”龙剑飞的眼中透出一股狠毒的光，浑身充满了戾气，“如果不是俊生多事的话，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容兴华埋在花园里。”
“电子邮件和授权书是怎么回事？”宁致远问。
龙剑飞冷哼一声：“那还不容易，我破解了容兴华电子邮箱的密码，让一个在y省的朋友去了趟l市，在南坪附近的小镇上发了邮件。玉芳很早之前就搞到了带有容兴华签名的空白纸，把内容打上去，寄到我朋友那里，再让他通过快递发过来，就这么简单。”
宁致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容兴华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周折去偷那幅画呢？”
“那幅画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父亲的，我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玉芳也不行。”龙剑飞惋惜道，“可惜最终我还是没能得到它。容兴华太狡猾了，他弄了一幅赝品挂在厅堂里。”
宁致远又问了龙剑飞几个问题，龙剑飞倒是毫不隐瞒地一一回答，至此整个案件的脉络基本上理清了。唯一没有弄清楚的就是那幅黄公望的山水画真迹不知道被容兴华藏到了哪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容兴华被害一案的结案。
正当特案队忙于做结案的收尾工作时，勒秀兰和夏俊生在一名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特案队的办公室。
宁致远将他们请到会议区落座，勒秀兰介绍道：“宁队长，这位是兴华的律师张凯民。兴华生前曾经立过遗嘱，委托张律师负责办理他身后的遗产分割。另外他在银行有一个保险箱，需要同时用两把钥匙打开，他把钥匙分别给了我和俊生。”
勒秀兰和夏俊生分别拿出一把钥匙，勒秀兰将钥匙放到宁致远面前：“保险箱里都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兴华的遗嘱里说是要捐给市博物馆的东西。现在兴华不在了，我想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警方来处理吧。”
“既然是容先生的遗愿，我觉得还是由你们俩亲自打开比较好。”宁致远将钥匙推回到勒秀兰面前，“不过，我们可以陪同你们一起去银行。”
宁致远叫上时明亮一起和他们三人去了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对勒秀兰和夏俊生的身份进行了反复核实之后，把一行五人带到了保险箱前。
在律师和警方的见证下，勒秀兰和夏俊生打开了保险箱，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夏俊生颤抖着双手将匣子捧了出来，勒秀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卷着的画轴，此时包括宁致远和时明亮在内的几个人心情都很激动，这正是大家遍寻不到的那幅黄公望的山水画。
画直接被送到了d市博物馆，经过张教授和其他几位专家的反复鉴定，这幅画是黄公望的真迹无疑。
时明亮望着那幅画感慨道：“真画找到了，容先生的遗愿也完成了，这个案子最终也算完满。”勒秀兰拭了拭眼角的泪说：“有多少人想得到这幅画，都说它价值连城，其实它就是一个害人精。当年兴华因一念之差买下这幅画，没想到间接害死了剑飞的父亲，导致他们家家破人亡。出于愧疚，兴华一直把剑飞带在身边，却不想最终他们父子二人都死在了剑飞之手。”
宁致远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勒老师，你也别难过了。现在龙剑飞和谢玉芳都已经落网，相信容先生父子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勒秀兰勉强地牵了牵嘴角：“现在这幅画捐了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它再也不能害人了。”
“其实不是画的责任。”张教授满眼爱惜地看着那幅画说，“是人心险恶啊！现在这幅画已经归国家所有，就不会有人再惦记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正在吃晚饭的宁致远接到张教授的电话，市博物馆领导研究决定，要举办捐赠仪式来感谢并纪念容兴华。想邀请宁致远和特案队的警官们来参加，宁致远问清时间之后，表示自己一定会到场。
挂断电话，宁致远将手机放到餐桌上，接过安静给他盛的汤喝了一口说：“周日市博物馆要举办捐赠仪式，你同我一起去吧。”
“人家邀请你，我去好吗？”安静迟疑了一下问。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去查案。”宁致远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仪式结束之后，我们正好可以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你打扮漂亮些，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宁太太的风采。”
周日上午十点，捐赠仪式在d市博物馆如期举行。博物馆大楼的门前摆着两排花篮，横幅上写有容兴华先生捐画仪式的字样。
仪式由市博物馆馆长亲自主持，市文化局领导做为嘉宾进行了讲话。大家对于容兴华的无私捐赠表示敬佩的同时，不免对他的离世也感到遗憾。
当元代著名画家黄公望的山水画被两位礼仪小姐展开在众人面前时，不免引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第一章（）
捐赠仪式上，当元代著名画家黄公望的山水画被两位礼仪小姐展开在众人面前时，不免引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宁致远低声对安静耳语道：“就是这幅画，让好几条人命因为它而陨落。更有人因为它而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你看，还是有很多人对它趋之若鹜。”
“唉……”安静摇着头叹了口气，“人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就算你拥有了这幅画，最终还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呢！”
“所以说，人生在世，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而不是奢望那些得不到的。”宁致远将手臂搭在安静的肩上，“之前就说过要带你出去玩几天，这回终于算是有时间了，我们也去享受一下这美好的人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其实去哪儿并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跟谁一起去。”安静转头认真地看着宁致远，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
宁致远对于安静变相的表白感到非常的满意：“我们回趟s市怎么样？春节之后就没再回去过。宁致遥一家从爸妈走后就没再回老宅，我们回去住几天。上次回去的匆忙，这回我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好啊！上次去是冬天，估计现在景色会更美吧。”安静半眯着眼睛想象着宁家半山别墅的夏景，觉得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你们俩在这儿研究去哪儿私奔呢？”一道戏谑的男声传来，张维那满是坏笑的脸出现在二人面前。
安静被他说得满面绯红，宁致远倒是没有理会他的调笑，反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让我来问问你，结案了，咱们特案队按照惯例应该在一起聚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大家都有时间。”张维满脸堆笑地向后面瞟了一眼。顺着他的目光，宁致远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三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宁致远转回头看向安静，用目光询问她的意见，毕竟之前两人说好捐赠仪式结束后要去逛街、看电影的。
安静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决定好了，我没意见。”宁致远勾起嘴角，对张维说：“你们选地方吧，仪式结束后我们就去。”接下来的半天时间由二人行变成了特案队集体聚会。
在容兴华案正式移交检查院后，宁致远特意向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叶一民请了三天假，再加上周末的两天，足够他和安静回s市好好休息游玩了。
二人起了个大早，一路驱车赶往s市，下了高速来到宁家的半山别墅，也不过刚刚下午一点多钟。因为宁致远事先告诉宁致遥他和安静要回来，此时宁致遥已经在别墅等着他们。
“小静，”宁致遥热情地拉着安静的手坐到沙发上，“你怎么瘦了，不过气色看起来倒是比以前好了。”
“她现在不用上夜班熬夜，气色当然好了。”宁致远提着行李箱准备上楼。安静欲起身去帮忙，却被宁致遥拉了回来：“让他收拾去，一直是你照顾他，这回到家里来，也该让他多干点活了。本来我想让我们家的保姆过来的，小远说什么都不肯。我只能找家政把房子打扫了一遍。这几天如果需要人打扫卫生，你告诉我，我让家政公司再派人来。”
“不用了，姐姐。”安静连忙摆手，“日常的家务我来做就可以的。况且致远只有五天的时间，他还得回去上班。”
宁致遥叹了口气：“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着家里的生意不管，非得一个人在d市做警察。如果你们俩回s市多好，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
“姐姐，你就别怪致远了。”安静莞尔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既然你都不嫌弃他，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宁致遥拍了拍安静的手背，“其实也是，不管做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好。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好提早准备。”
“我们……”安静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宁致远正好下楼来，直接打断她说：“我们有自己的计划，你不用着急，好日子不远了。”
“真的？”宁致遥惊喜地看向宁致远，“你可不要骗我！”
“骗你干嘛，现在暂时还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宁致远思忖着说，“等我们俩商量好了之后会通知你的。”
宁致遥耸了耸肩，神情颇有些失望：“你就会敷衍我，爸妈可说了，他们希望明年初你能把小静娶进门，后年抱上孙子。”
“放心吧，”宁致远扬了扬眉毛，“你们的美好愿望都会实现的。”
安静张张口，却不好意思打断正在兴奋讨论的姐弟俩，只能默不作声，听由他们俩的安排。
接下来的两天宁致远陪安静逛了s市的几个著名景点，第三天傍晚，他带安静去见了自己儿时的玩伴兼警校同学李宇泽。
当一个身材细高，戴着眼镜的文弱书生样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安静觉得很难相信他就是宁致远事先跟她说过的那位破案无数的刑警队长。
“咦，你们家小辣椒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宁致远向李宇泽身后望了望问。“回娘家养胎去了。”李宇泽得意地笑了笑，“我就快要当爹了，羡慕吧！”
“恭喜你了！”宁致远将胳膊搭在安静的肩上，向李宇泽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安静。”
安静与李宇泽礼貌地打了招呼，三人落坐后，在等待上菜期间，李宇泽喝了口茶说：“多亏你现在回来，要是早几天我还真没空陪你。”
“有案子？”宁致远往他的杯里又添了些茶问。
“唉，连环案。”李宇泽长叹一声，“从去年七月份开始就有家长来报案说孩子失踪了，开始都以为是离家出走或是被拐卖，一直是打拐办那边负责调查。你也知道，凡是孩子走失报案的都在打拐办那边，他们也没注意到其中几起有什么关联。直到今年四月份，内勤整理资料时无意发现，有六个孩子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而且都是男孩。”
第二章（）
李宇泽压低了声音说：“打拐办走失孩子的资料里，有六个孩子是同一天的生日，农历九月初九，而且都是男孩儿。这几个孩子分布在s市的市区及郊县，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都是九月初九的生日？还都是九岁？”宁致远若有所思地说，“这就值得思考思考了。”
“是啊，内勤发现这个问题后，就把案子上报了。”李宇泽挑了挑眉，“案子最后落到我们队里。因为最早失踪的孩子是在去年，查起来有些麻烦，所以我们就从最近的开始下手。这个案子我们查了一个多月，期间又有一个孩子失踪，农历九月初九的生日，九岁。”
“有新案应该更好查些，估计你就是从这第七个下手找到的突破口吧？”宁致远一副了然的样子。
“还是你了解我。”李宇泽笑了笑，“这第七个孩子也算是命大，失踪三天，还没被害就让我们给找到了。你猜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致远摸着下巴思索着，等服务员陆续把菜上齐后，他才说：“如果不是你们及时破了案恐怕除了之前失踪的孩子，还会再有两个被害吧。”
“继续！”李宇泽饶有兴趣地看着宁致远，“说说理由。”
“九月初九的生日，都是九岁，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寻找符合条件的孩子下手。”宁致远正色道，“之所以要符合这些特定条件，我估计是跟某种宗教之类的事件有关。更直白些可以说是某种封建迷信，比如说祭祀。既然占了这么多个九，那人数上也很有可能是九。用九个九月初九出生的九岁男孩儿来完成某种仪式。”
宁致远的话让安静迅速脑补成灵异事件，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这一细微的动作立即被宁致远捕捉到，他把安静的小手握到掌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世上所有的灵异事件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李宇泽自小就与宁致远相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温柔的说话，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女孩子，要知道他的这个发小以前是从来不会与女孩子接近的。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直到宁致远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对，致远说得对。”李宇泽也没听清刚才宁致远跟他说了什么，随口答道。
“什么就我说得对了！”宁致远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我在问你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别让安静在这大开脑洞了。”
“哦，你分析得还是有道理的。”李宇泽赶紧说道，“凶手的目标的确是九个孩子。只不过不是祭祀，而是治病。”
“治病？”安静不禁脱口而问，她本身就是学医的，还在正规医院里做了两年多的外科医生，却从来没听说过用孩子来治病的。
“对，就是治病。”李宇泽说，“凶手是s市下属的一个农村人，四十多岁，他有一种怪病，整个脸都是麻痹的，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因为这个病让他看起来表情呆滞，从小就没有小伙伴愿意同他一起玩儿。长大之后，他也想象别人一样外出打工赚钱，可是就他那一副面瘫脸，到了城里也没找到工作，只好继续回家务农。也是因为这个病，四十多岁也没娶上媳妇。”
“面部神经麻痹有几个原因，先天性肌无力、肌营养不良、面神经发育不全、牟比士综合症都有可能造成面部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安静皱了皱眉道，“如果他是从出生就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牟比士综合症的可能性比较大。可这跟那几个男孩儿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这些？”李宇泽惊诧地上下打量着安静。
“收起你那审视的目光！”宁致远不满地把手掌在李宇泽眼前晃了晃，“安静是学医的，在d市中心医院做了两年外科医生，现在正在复习准备考研究生。”
“原来如此！”李宇泽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打小就有这种怪病，去医院也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个偏方，说是用九个九月初九出生的九岁男孩儿的心晒干后研磨成粉，再用酒调了喝下去就可以治好他的病。”
“这也太残忍了！”安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宁致远赶紧把茶杯递给她，她喝了一口之后，才勉强压制下胃里的不适。
李宇泽咬了咬牙：“就是这么愚昧无知，所以才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好在第七个孩子被他带回去后一直在发烧，他觉得这样的心脏不健康，想等孩子的病好了之后再下手，这才给了我们时间把孩子解救了出来。”
“我们在他家里搜出来已经研磨好的粉末和埋在后院的尸骨，经过dna鉴定确实是之前失踪的那六个孩子。这不，上周刚刚结案，现在结案报告还没做完呢。”
“牟比士综合症目前虽然没有方法治愈，但却并不影响病人的正常生活。这类患者的智力和其他方面都是正常的。”安静的心情很学生，她想了想说，“只不过这种面瘫脸会让人感觉患者冷酷、难以接近，这会让患者很开展正常的人际关系，从而导致他的心理扭曲。”
宁致远默不作声地挑着鱼刺，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恍然了一会儿，甩甩头，把一小碟摘掉刺的鱼肉放到安静面前：“别总听宇泽说案子的事儿，来，吃点鱼压压惊。”
“呵，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宁致远同学也有暖男的一面啊！”李宇泽调笑道，“我们同学都猜测你会不会一辈子打光棍，甚至有人怀疑你是不是弯的。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跟他们打赌，那我得赢多少钱呀！”
安静听了李宇泽的话，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鱼肉喷出来，她拿餐巾拭了拭嘴角，憋着笑看向宁致远。
“身为警务人员参与赌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宁致远故做严厉地瞪向李宇泽。
第三章（）
宁致远对于李宇泽居然想拿自己去打赌感觉到很气愤，他故作严厉地瞪了过去：“身为警务人员参与赌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这不就是想想，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嘛！”李宇泽哈哈笑了几声，“来，咱俩都多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喝一杯。”
气氛随着两个男人的推杯换盏而活跃起来，之前因为那个案子带来的沉闷随之被驱散。两人边喝酒边讲着对方小时候的糗事，安静在一旁听着也不时地被他们俩逗得掩嘴而笑。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宁致远和安静返回了d市的家中。
销假上班，宁致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副局长叶一民的要求，做一份特案队成立半年以来的工作总结。他把这半年所接手案子的资料进行了重新梳理和汇总，对刑侦与技术相结合的新型侦破方式在案件中起到的作用进行了重点描述。
当宁致远将工作总结送到叶一民办公室的时候，叶一民正一脸凝重地看着一份卷宗。见宁致远来了，他将卷宗递过去：“致远，这份卷宗想必你已经看过多次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宁致远接过卷宗，正如叶一民所说，这份卷宗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正是当年红色连衣裙连环案的所有资料。这里面的内容不能说烂熟于心，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叶局，”宁致远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现在是要把这个案子拿出来重新侦破吗？”
叶一民郑重地点了点头：“最近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是年轻女性，被切断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死前曾被侵犯。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场有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现场遗留线索特别少，所以辖区分局的局长在例会上说起了这个案子。”
听到“红色连衣裙”几个字，宁致远感觉血液瞬间涌上了脑袋，他有片刻的失神，这些特征与当年的连环案何其的相似。
“你休假的这两天我进入公安部联网系统查了悬案、积案。这个系统是劳动节之后才建成的，我也是无意间想起来，进去看了看省内各市的积案。”叶一民严肃地说，“却发现两年前在y市、四年前在h市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案件。都是有三名死者，特征与这起案件相似。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凶手，不是他躲起来了，而是转换了作案地点。如今，他又回d市来了。”
宁致远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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