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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小娘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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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惠妃只觉得那股酒味蹿得心里恶心,心里刚缓过来就又上了头,一下子就让她失去清醒了。
她几是喊着问他:“那你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江湖规矩你守不守!”
有那么短短一瞬,迟亦明被这个温婉姑娘突然彪悍喊话的模样惊住了!
惠妃则在喊完之后就稍稍地冷静下来,面色更红了些,又强撑着一口气。
她起身指向门外:“若不打算守,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你不守你的江湖规矩,我还要守我的妇道呢!”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明晰的路画出来,另一个才好跟着走吧?
守哪边的规矩都可以,但乱成一团谁都没个主意,平白扰得自己心神如乱麻,这不行!
迟亦明呆坐案前傻看了她半天,也站起身,犹豫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喝多了?”
“没有!”惠妃觉得这是自己二十六年来最有魄力的一天了,索性再维持一会儿。她切齿望着他,“你个没规没矩的,头一回来是有伤避人就算了!后面这两回你给我个解释!回回都不走门,你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我……”
一点防备都没有,心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戳得静不下来了。
她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睛瞪着他,直瞪得眼泪往外流:“你别再来了!你有功夫又行踪无定,想找你不容易,但这事对我就是死罪!我还是大齐的惠妃夫人,我就是死了,也是要入妃陵的!”
她觉得难为情死了,他什么都不说,让她觉得自己这样什么都说了可傻了。
她都嫁过人了,凭什么跟他提这种事?
谭雨岚双颊通红地把他往外推,愣了半晌的迟亦明蓦地回神,忙问:“那我若守这条规矩呢?”
谭雨岚滞住,惊然抬头望他。
他转过身,轻轻的一声咳嗽酒气明显。他的面色看起来不自在:“我常来……给你讲讲江湖的故事呗?你给我讲讲后宫的故事……”
“谁要给你讲后宫的故事!!”谭雨岚怒喝。
迟亦明当即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不讲不讲!你听我讲就行!”
他复一声咳嗽:“那……那个,我就‘许’给姑娘了,那什么……你看这事儿……”
谭雨岚咬着牙一白他:“我睡了!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迟亦明:“……?!”
躲在外面偷听的兰心悦心:“……?!!!”
平常温柔惯了的人,突然豁出去彪悍起来……彪悍得不是人啊!
兰心悦心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是自家娘子主动开口提?!
。
这晚,谭雨岚睡时觉得筋疲力竭,书中读到的江湖场面在脑海里一幕幕划着。
有山野间宁静的竹林和湍急的流水,也有三教九流齐聚的坊间酒馆。她看到比武论剑的喧闹,也看到静练内功时的平静似水。
每一幕都熟悉无比,她梦到过很多次,次次都充满艳羡和向往。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场景里那个该是故事主角的那个男子的脸变得很清晰,让她在梦里遥遥看着都想笑。
是他。
她不知道他在江湖上是否能如书中大侠般做个主角,但在她的江湖里,他是。
她自己也是。
第196章 鱼香夫妻()
在见到鱼香之前,太平最大的爱好是打架。
小时候逮谁跟谁打,长大之后不跟母狮子打了,跟公狮子玩命打。
为这个,驯兽司才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太平”。
养它的驯兽官李狗嗨最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太平,你能不能让这儿太平点儿啊?”
太平多半时候伸着懒腰看他一眼,懒得多做搭理。
鱼香第一次溜进驯兽司的时候,太平正因为白天把一头狮子的脖子咬破了的事被单独关在笼子里闷闷不乐。
鱼香站在大铁笼前歪头看他半天:“你谁啊?”
太平抬抬眼,对它同样好奇:“你谁啊?我没见过你。”
“我不住在这儿。”鱼香打了个哈欠,“我和……我娘住在一起,刚知道这个地方,偷偷来玩的。”
她是看到长秋宫里负责养它的杨明全过来取东西才悄悄跟过来的,头一回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长得跟它有些像的人!
而且这只……这只长得还跟它并不完全像,她脖子旁边没有那么厚的毛,笼子里这位有满满一圈!
鱼香好奇它的毛,把爪子伸进去一摸:“软的!”
“多新鲜啊?!”太平一脸惊悚地往后躲躲,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这只奇怪的和“娘”一起住的母狮。
这只奇怪的和“娘”一起住的母狮却没意识到自己奇怪,低眼看到他眼前的盆里放着肉,爪子扒拉出来一块就吃。
然后她还抱怨:“难吃!”
“哪儿难吃了?!”太平被这位毫不客气的姑娘弄得有点懵。
鱼香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会儿,就在笼子前趴下了。
太平:“你干啥?”
“睡觉啊。”
“……这儿不能睡觉!”
鱼香一脸懵:“这儿为什么不能睡觉?不碍别人的事啊!”
太平:“……”
那会儿,鱼香不知道驯兽司里的动物晚上都要各回笼子去睡觉。
清晨的时候,好悬没把过来当值的驯兽官吓跪下!
“啊啊啊啊!!!”负责养太平的李狗嗨惨叫着往外冲,拽住个小宦官接着叫,“狮子跑了!那是谁的狮子跑我这儿来了!”
驯兽司里的狮子也是各有各的主人的,狮子对自家主人温顺,换个人就不行了。
被吵醒的鱼香迷茫地望望门外,扭头问太平:“(⊙_⊙)谁的狮子跑这儿来了?我怎么没看见?”
太平一脸无奈:“……你啊。”
最后的结果,是鱼香被用大网罩住、再用大笼子扣住,暂且“关押”。
驯兽司里的一群驯兽官连带宦官还纳闷呢:这怎么平白无故多了只狮子啊?没见过啊!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鱼香无助地在笼子里待了大半天之后,哭了。
“呜呜呜呜……”她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爪子被勾在网眼里怎么都解不出来。
长这么大还没被这样关过呢!啊啊啊啊到底为什么要关她啊!
她做错了什么啊?!
在鱼香的记忆里,关在笼子里的东西……都是命不久矣的!
她溜达到尚食局的时候看到过关在笼子里的鸡鸭啊,也见过宫人把他们拎出来放血拔毛啊!
鱼香恐惧地缩到笼子一角,一想到自己要被拔毛就哆嗦得“嘚嘚嘚嘚”的。
qaq娘亲和弟弟妹妹们都最爱给她梳毛了,她也觉得梳毛可舒服了……
现在毛要没了……
鱼香望着外面走来走去的驯兽官们想:你们能不能让我死得好看点……
一直到天色渐黑,她都还在默默流泪。
太平在旁边的笼子里看着她,心说“能跟我一起被关的狮子可不多见”,而且这还是个姑娘。
想了会儿,他把爪子伸进肉盆里翻了翻,叼了一块出来从笼子缝里递到那边:“给你。”
“┭┮﹏┭┮我不吃……”鱼香的脑袋搁在爪子上,哭得十分伤心。
太平呼了口气:“还挑?不饿吗?”
鱼香:┭┮﹏┭┮……
太平:“你看啊,这块有肥有瘦,有骨头有肉,很香好吗?”
鱼香:“┭┮﹏┭┮不好……”
太平:“……”
他就在旁边看着这只漂亮的小母狮子作死了。真是的,没见过驯兽司里养的东西会闹脾气不吃饭,跟人类置什么气嘛!
——你又打不过他们!
鱼香继续在笼子里回忆人生,觉得这辈子好短暂,更要命的是死相还会很难看。
如果让它许个愿,它希望下辈子跟其它人长得一样……
明月高悬的时候,鱼香变得特别“想家”。
他们应该在吃宵夜了吧……给她留丸子没有啊?
巴掌大的肉丸子里还裹着切得细碎蔬菜,在油里一滚再上锅蒸或煮,可香了……
t_t阿杳阿沅阿淙阿泠你们几个小混蛋没发现姐姐不见了吗???
鱼香的肚子“咕噜”一声。
“喂……”太平斜着眼睃她,“你吃一口成不?你的肚子打扰我睡觉了。”
他一边调侃得不客气,一边看得挪不开眼睛。
t_t这只母狮子真的好漂亮啊……
毛色金黄油亮体态匀称,连圆圆的耳朵上的毛都光亮亮的,黑黑的眼睛可有神了……
太平望着她发呆,鱼香兀自想象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又过了好久,院门外突然一阵嘈杂。还有人在外面大声招呼着把院子里的驯兽官和宦官都叫出去了。
鱼香耳朵抖抖,连好奇发生了什么都是没精打采的。
过了一会儿,遥遥看见驯兽官他们又回来了,隐约能看出他们好像在对一个人点头哈腰。
鱼香仔细瞧了瞧,当即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了:“阿杳阿杳!阿杳!阿杳你来救我啊!啊啊啊啊!”
阿杳跨过门槛,也一眼就看到了她:“鱼香!”
鱼香:“嗷呜!”
而后笼子门一开,鱼香立刻就窜出去了,大爪子拢住阿杳使劲亲:我好想你啊┭┮﹏┭┮……
阿杳搂着她边笑边说:“我说你到哪儿去了呢!不许再乱跑了哦!”
鱼香:┭┮﹏┭┮我再也不乱跑了……他们要吃我啊啊啊啊!
太平在笼子里瞧着,心头禁不住划过一行字:丢尽狮子的脸……
“喂,你。”太平站起身看看鱼香,“你能不能像只狮子点啊?”
他说罢清清嗓子,冲着阿杳一声颇具威慑力的怒吼:“吼!!!”
鱼香猛地回头:“吼!!!!!”
被吼得耳朵感觉不太好的太平:“……?!”
鱼香狠狠瞪:“你吼谁呢!这是我的家人!”
然后,鱼香就跟着阿杳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太平在后头望着它的背影发呆:这姑娘……真帅……
。
鱼香第二次来玩的时候还是偷偷来的,小心到各种躲人——以防再被抓住等着被放血拔毛。
但其实呢,驯兽司的人们也不敢管她了。长秋宫的狮子,头一回抓着那是不知情,知情了还抓那是作死。
于是鱼香进院之后发现几个驯兽官“刚好”进了屋。
然后听到西边的狮圈里一阵非常热烈的叫声:“鱼香?鱼香?你是鱼香?”
鱼香傻了:怎么回事?
又被单独关着的太平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是皇后养的那只狮子?”
从她上回离开之后,驯兽司里就把她来过的事传遍了,从人传到百兽,但凡是活物都知道这事了。
眼下就公狮子母狮子都激动了,俨然是见到偶像的感觉,喊声震得隔壁院子里的狼都跟着叫。
鱼香仍旧茫然得很:“别人管我娘叫‘皇后娘娘’,他们……”她惊诧地看着那边的狮圈,“他们什么毛病?”
太平失措地双爪捂脸:“啊啊啊啊我上回居然要喂你吃肉!”
鱼香把自己叼来的大肉丸子放在地上:“仔细想想那回还是谢谢你啊!来,请你吃丸子!”
太平:“啊啊啊啊女神请我吃丸子!!!”
鱼香:“……你又什么毛病?”
那天太平有点抽风,好在后来很快就恢复成了初见时的慵懒淡定。
鱼香自此多了个玩伴,她还想带他去长秋宫转转来着,无奈他离不开,于是只好她过来玩了。
后来,终于到了春天……
动物到了交|配的季节。
那阵子,鱼香和太平总是莫名觉得一起玩的时候感觉不太对。鱼香总忍不住要招惹太平一下,太平则总想扑她。
他们都觉得奇怪极了,不得不克制着心底的躁动。
但是再克制也没敌过心底的天性……
是以一天早上,饲养太平的李狗嗨打着哈欠进院,一抬眼就清醒了。
李狗嗨:“……太平?!!!”
太平和鱼香有规律地运动着没理他。
李狗嗨红着脸又出去了。
真是够了!难得有一天不用关在笼子里,就给他看这个……
。
过了一阵子,鱼香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了。
然后太平大概有四五个月没见到她。
太平一度很担心,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怀疑鱼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在李狗嗨摸着他的毛说:“鱼香没事啊,鱼香没事,过一阵子你就知道她怎么了。”
鱼香再来时,身后跟了三个棕黄色的小毛团。
太平:Σ(っ°Д°;)っ
鱼香蹲地舔着爪子:“都怪你。喏,糖醋、糖渍、爆炒,你的!”
他、他的?!
太平一脸诧异地低头看,爆炒踩在他的爪子上抬起前爪要够他的鬃毛,糖醋和糖渍两个小姑娘一个往他背上跳、一个咬他尾巴。
太平看着鱼香傻眼。
鱼香的尾巴在地上抽抽:“长秋宫要给我们腾个地方修窝,你一起来嘛!”
太平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一时没回过神。
鱼香:“吼!!!来不来啊!!!”
第197章 帝后日常·赌气篇()
在皇三子七八岁的时候,皇后阮雪梨一度有点小郁闷。
主要是因为眼看着孩子们都长大了的感觉太强烈了。
皇三子八岁,皇次子和柔安帝姬十二岁,皇长子十五岁,最年长的平安帝姬已有十七岁了。
雪梨偶尔会看着孩子们悲愤地想:长得这么快都不好玩了!
捏起来都不软乎了!小时候一个个都软软的,捏起来可舒服了!
回忆这几年
阿沅阿淙慢慢长大后就不让她搂着抱着玩了,阿润也开始跟着哥哥们有样学样,开始是她一搂他这小子就脸红,近来终于发展到伸手推她、嘟囔说“母后,我长大了”的地步。
雪梨心有戚戚焉,觉得时光真是如梭
这会儿就体现出女儿的好了。女儿和当母亲的没有男女之别,所以她现在还能搂搂阿泠,阿杳在没人的时候也偶尔会主动倚到她怀里撒一撒娇。再看看那三个见了她就施长揖道“母后”的儿子
啧,不做好吃的还治不了你们了是吧?!
在这种悲从中来的感觉里,她又月事将来、心情大是不好时跟皇帝吵了一架,于是心情更不好了。
长秋宫的宫人们都低着头无声进出,紫宸殿也差不多。
平安帝姬和皇后一起坐在榻边,中间隔了张榻桌,母女俩安静得可以。
过了会儿,平安帝姬忍不住了:“母后,不绣了行不行?您理理我呗?”
皇后冷着张脸,继续绣手头的这朵玉兰,针线走得飞快。
平安帝姬蹙蹙眉头:“您干什么啊?这么多年我都没见您和父皇吵过嘴,这回怎么就直接闹到谁也不见谁了?”
父皇都有三天多没来过长秋宫了――三天多,超过三十六个时辰啊!
谁看了都觉得太不正常了!
皇后抬抬眉:“别听别人瞎说,我们没吵嘴。我这是现下来着月事呢,他来也没用。”
呸!
平安帝姬心里压根不信。
雪梨轻吁了口气,又淡淡道:“你表嫂昨天递了帖子进来说要拜见,准是跟你表哥一起进来。你去紫宸殿那边等着吧,让她直接过来就是,省得再进紫宸殿又多一番礼数。”
阿杳:“”
她原还打算让表嫂借着进紫宸殿面圣的机会好好旁敲侧击一下底细呢!
现在倒好,母后您还直接把人拦下了?
这闹得够僵的啊!
总之阿杳没敢忤雪梨的意思,带着宫人在紫宸殿前等了小半刻,一见表哥表嫂来了,就迎上去了。
她拉着表嫂把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然后让她先去长秋宫见皇后,自己去紫宸殿见父皇了。
虽然从父皇嘴里探口风很难,可总得有个人去嘛!
眼看着平安帝姬转身就进了紫宸殿,酸梅傻眼。
她望望阮跃:“这怎么办啊?”
阮跃想了想:“从前怎么着这回就还怎么着?”
酸梅:从前?从前没见陛下和皇后娘娘吵过嘴啊!
。
酸梅到长秋宫的时候,雪梨正在厨房里全神贯注地折腾一条鱼。
这种鱼叫江鲢,北方没有,即便在宫里也难吃到。主要是活鱼从南方贡到北边来太难了,一不留神就能死掉大半。为了不那么劳民伤财,每隔两年才贡进来一批。
但这鱼是真的好吃啊
比宫里常吃的什么鲤鱼草鱼清江鱼都强多了,肉质更嫩更鲜,刺也很少,红烧炖汤都鲜美得很;鱼皮则比鲤鱼什么的略厚一些,刮净圆鳞后是绵软细滑的胶状质感,炖熟后既入味又更具口感,雪梨一度爱极了吃这个鱼皮。
眼下就正细细地刮鳞片呢。见酸梅来,她也犯不着客套:“来来来,帮我收拾那条。刮细一点,千万别弄不干净。”
孩子太多了,一条鱼准是不够吃的。她打算多弄点鱼汤,晚上给每个人送去一碗,算额外添一道宵夜。
“江鲢啊”酸梅堆着笑看手底下的鱼,顿了顿又说,“早知道姑母要露这手,我把乌梅也叫进来啊!”
皇后就笑:“我可听说家里也有――怎么?阮跃不给你吃?”
“那不能。”酸梅咬咬嘴唇,“可郑大厨的手艺哪儿比得上您啊?这么好的鱼让他料理我都替鱼亏得慌。”
皇后笑笑没说话,酸梅偷眼睇睇她,又道:“这会儿炖上该是宵夜?姑母多赏一碗呗,让人往紫宸殿送的时候添一碗就好――今天阮跃是夜值。”
皇后正将鱼切块的手稍一顿,半晌没说话,末了“嗯”了一声。
是够僵的
酸梅感觉出似乎很严重,没再冒然多说什么。帮皇后一起将鱼炖上后,她就跑去找谢泠了。
她问谢泠:“姑母和陛下到底怎么回事?平安帝姬让我劝,可我不知情也不好多说什么。”
――万一说错了话,越劝越糟了怎么办?
谢泠叹气:“不知道。表嫂你当我和长姐没问吗?两个人都不说。母后呢,说没吵嘴,父皇那边就说没我们的事――口风都可严可严了,急死个人。”
于是酸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用宵夜时的气氛就添了一份沉闷。
三个皇子互相递递眼色,再一并看向长姐。阿杳在察觉到弟弟们的目光时看向酸梅,酸梅看向柔安帝姬,柔安帝姬又看向母亲。
皇后神色淡淡地喝着鱼汤,假作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喝了小半碗汤后,皇长子轻一咳:“母后”
皇后:“嗯?”
谢沅静静神:“儿臣晚上要去紫宸殿跟父皇学着看奏章,就不多留了。”
“哦。”皇后点头,“你去你的。”
谢沅又说:“可能睡得比较晚。这个江鲢汤,儿臣能不能带一些走?”
皇后浅笑颔首:“红糖,去厨房呈些来,让张随才跟着皇长子去。”
之后又恢复安静,众人沉默地用着宵夜,而后各自告退离开。
谢泠主动提出在椒房殿陪母后睡,但是皇后说:“你自己休息去,我要抱着鱼香。”
谢泠:“”
退出殿外,几个孩子一琢磨,去紫宸殿轮番磨父皇好了。
连酸梅都可以一起,反正阮跃也在紫宸殿呢。
几人就气势汹汹地一道去了,到紫宸殿外时,宫人们一抬眼就瞧出这几位神色都不对,见礼的词一点都不敢省:“平安帝姬万安、皇长子殿下万安、皇次子殿下万安、柔安帝姬万安、皇三子殿下万安、阮夫人万安――”
排序还数得挺清楚。
他们进了殿,皇帝搁下笔,目光睃一睃眼前的一群:“有事?”
阿杳挥手让宫人们都退出去,低着眼皮道:“父皇,母后今儿可又搂着鱼香睡了。”
谢昭挑眉不悦。
阿杳续道:“您和母后又不跟我们说是什么事、又非要这么僵着,我们真能不管吗?”她顿了顿又说,“可都快四天了。”
两个人从来没有连续四天不见面过。哪怕是皇帝最忙的时候,也总要抽空一起用膳说话什么的。
皇帝冷眼睇着她:“你瞎掺合什么?一日里都为这个跑两趟了,你也不嫌”
“累”字未出口,一碗汤从侧旁递到了面前。
皇三子谢润在旁笑嘻嘻的:“父皇,这是母后做的汤。母后说父皇和兄长晚上还要看奏章肯定很累,让我们带些汤过来。”
其实母后并没有说这话,这话是大哥教他说的。
大哥教他的时候跟他说他年纪小,说出来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皇帝眉心微蹙,视线一划他:“准不是她说的,搁下。”
哎嘛父皇您是母后肚子里的蛔虫啊?
谢润叹着气把汤放下,愁眉苦脸地回到大哥身边站着。
谢淙看看他,沉沉脸,一揖:“父皇,您就是不让我们多这个嘴,也把原因告诉我们啊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我们当儿女的哪能眼看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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