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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小娘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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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昭看看她,知道她这想法也有道理,便有点为难:“照你这么吐……”

    “我现在没事了嘛。”雪梨堆着笑望他。

    其实现在真是没事了!浑身轻松得就像在平地上一样!

    看来刚才的反胃也就是那么一阵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那么如果只是偶尔来这么一下,她挺得住啊!

    谢昭斟酌片刻,一笑:“也罢。那这样,让船行得慢些,先过一日看看,你若觉得还好,就接着慢行下去;如不行,就送你上岸。”

    “嗯!”这回雪梨答应得爽快。

    于是便先让宫人们退下了,过了一会儿,祁氏带着阿杳回了卧房。

    阿杳也听说了“娘怀孕”的事情,祁氏是这么跟她解释的:“你娘肚子里现在有个小宝宝,特别特别小,要差不多一年才能长大,长大就能生出来啦,然后阿杳就有弟弟妹妹啦。”

    阿杳半懂半不懂,一边不明白为什么弟弟妹妹会在娘肚子里、而且居然要待将近一年那么久,一边又觉得……能有弟弟妹妹了!那就很开心啊!

    进屋之后阿杳奔着雪梨的肚子就去了,还差两步便能摸到的时候又赶紧放轻了脚步,因为祁氏跟她说:“阿杳要小心哦,弟弟妹妹现在太小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没有了。”

    是以就那么两步的距离,小阿杳蹑手蹑脚地磨了半天才磨近了,末了还是雪梨主动伸手把她揽近了,笑说:“不用那么小心。”

    阿杳还往后躲呢,特别怕现在一碰娘的肚子,弟弟妹妹就“没有了”!——就算她并不懂这个“没有了”的意思是“死了”吧,但是好不容易能有个弟弟妹妹还没了也不成啊!

    过了好半天,阿杳的小手才犹豫着摸上了雪梨的肚子,看看皇帝,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父皇……要一年?”

    “没那么久,还有七八个月吧。”谢昭一笑,把她抱上床,静了会儿,问她,“你想要弟弟妹妹吗?”

    雪梨有点紧张地等着答案。

    这个是她要他问的。毕竟在此之前,她自己就一直想着晚些再有孩子比较好。主要就是因为阿杳太小了,她怕再来个更小的就会免不了忽略阿杳。

    现在呢……这孩子已经来了,她一边开心一边又担心,是以即便知道这个孩子的降生不由阿杳做主,她也还是想问问她的意思。如果阿杳不高兴,那她用这七个月来开导她也比不开导要好嘛!

    她紧张得手都快把被子攥破了,阿杳为难地看看她又看看父皇,然后蹦出俩字儿:“都行。”

    ……都行?什么都行?

    二人都没懂,滞了一瞬后,还是谢昭问的:“阿杳,什么都行?要不要都行?”

    阿杳歪头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弟弟妹妹都行!”

    俩人又都怔了一会儿,基本同时懂了。

    ——她似乎把“想不想要弟弟妹妹”理解成了“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所以大方地说了句“都行”!

    于是雪梨变了个问法:“那如果有了个弟弟或者妹妹,阿杳高兴吗?”

    阿杳微懵地点点头,小脸上全是理所当然:“高兴呀!”

    当爹娘的松了口气,阿杳坐在榻上还不懂呢: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屋里,一家三口正为要添第四口的事交流想法,屋外,陈冀江和六尚局的几位女官犯愁了。

    这愁还是尚寝女官挑出来的,尚寝女官听说阮娘子有孕之后短暂地高兴了一下就吸了冷气:“那万一……”

    几人当时都没明白她想说什么。她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磕磕巴巴道:“陈大人,您说……您说陛下平时一召幸阮娘子,那个动静就……如今阮娘子有孕了,万一陛下他……那这个……怀着孕呢……”

    她说得含糊,几人愣着神稍一琢磨,懂了!

    尚寝女官这是担心陛下把持不住。俩人都还年轻,万一……万一有个万一!到时候就没地方后悔去了!

    陈冀江头一个反应是觉得她瞎操心,仔细想想,他居然对这个也挺没底气的……

    确实,陛下经常把她折腾得够呛。虽然安安静静地搂着她睡觉的时候也不少吧,但那么多次把她欺负得夜里哭、白天下不了床……这个也不能忽视啊!

    那还是隔三差五就真正“幸”一次的前提下呢。这回,得隔上七个半月,陛下有没有心思召幸别人还另说,陈冀江这么一思,心里也怵得慌。

    可他又不能进去拍桌子跟陛下说“这七个半月您离阮娘子远一点”!

    这话说了,陛下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头离身子远一点!

    几个在宫里排的上号的高位宦官女官就为这事在船舱外叹上气了。说实在话,这些年了,陛下因为没有孩子摊上了挺多不必要的麻烦,从朝臣到太后都隔三差五提这个。他们在宫里瞧着,也多多少少有真着急的情绪在里头。

    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还是陛下心尖上的阮娘子有了,这几位都想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但是吧……

    这正常的“人欲”,怎么办呢?

    。

    夜幕降临之前,几人可算磨出了个法子。

    夜幕降临之后,皇帝拥着雪梨上榻歇着了,门轻轻一开,又转瞬阖上。

    谢昭环着雪梨,黑暗里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雪梨也已是开心大过一切担忧了,二人面对面躺着,突然都变得有点话唠。

    就跟怎么说话都不嫌累似的,谢昭问她“渴不渴?”“饿不饿?”“有不适没有?”“还想吐不想?”。

    雪梨一一答了,然后又反过来问他“你想要皇子还是帝姬?”“叫什么名字?”“孩子长得像谁好?”“你猜他先会叫爹还是先会叫娘?”。

    谢昭答说皇子帝姬都好,名字日后慢慢想,长得像谁都不难看啊,至于先叫爹还是先叫娘……

    他在一片漆黑中忍不住幽幽一瞪雪梨:“到时候跟你处的时间长,肯定先会叫娘。”

    哎嘛听口气对此挺怨的啊!

    雪梨闷在缩在他怀里乐,一正色跟他说她可以努努力教孩子先会叫爹。谢昭听得也笑,满心的欢喜不知道怎么缓下来才好,笑了两声后紧一搂她,便又薄唇相触……

    一室黑暗中,一个声音犹犹豫豫:“陛下……?”

    ……?!

    这声音近在咫尺啊!

    二人都吓了一跳,谢昭抽了口冷气回头,辩了辩那声音:“陈冀江?!”

    他在房里干什么?!

    陈冀江也很尴尬,堆着笑上前一步:“陛下,阮娘子有孕了,您……您忍着点。”

    谢昭和雪梨都傻了一瞬:他这是在房里盯梢呢?!

    片刻后,谢昭皱眉:“朕知道。你出去吧。”

    陈冀江脚在地上磨,硬着头皮、大着胆子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提了一句:“您能不动手动嘴,就别动手动嘴!万一、万一没忍住下一步……”

    你个宦官懂得挺多啊!

    谢昭都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是什么表情了,面上僵了半天,猛地翻身下榻,沉着张脸把人往外轰:“滚!出去!谁许你进来的!”

    雪梨闷在被子里笑坏了!

    那笑声在谢昭耳里一刺,他到底没忍住踹了陈冀江一脚。陈冀江连滚带爬地就出去了,门在眼前重重一阖,他擦着冷汗还感慨呢:陛下这心情是好……

    他都准备好没准要把命搭上了,都准备好让阮娘子替他求情了!

    谢昭转过身,叉着腰看看在床上看笑话的那位。

    房里太黑看不清人,但借着浅淡的月光也能看出她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这个没良心的呆梨!

    谢昭一撸袖子几步就杀回榻上了,一手在雪梨锁骨上一横,把她双肩都抵住了,另一手摸进被子就想挠她。

    手在她腰间一触,他又忍住了。

    不行……怀着孕呢……

    谢昭咬咬牙,感觉着胳膊下一颤一颤地还在笑,抬手唬她:“再笑话我!挠你了啊!”

    “别!!!”雪梨一听就不敢笑了,想想之前几次被他挠得仪态尽失的经历,赶紧诚惶诚恐的告饶,“陛下饶命!我不敢了!”

    外面几人悚然一惊!

    他们刚扶着被踹出来的陈冀江坐下歇歇,一转眼就听见阮娘子又笑又喊的告饶?

    这还是闹上了啊?!

    几人目瞪口呆地互相一望,冲到门前又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壮着胆在外头劝:“陛下……”

    谢昭猛一捂雪梨的嘴,二人一同侧耳听听——外面这声音怎么发虚得这么厉害呢?

    再传进来的话听不出是哪位女官的,总之都带了哭腔了:“陛下您、您您您……稍安勿躁啊!”

    “……”二人借着那点月光对视一眼,转瞬就懂外头这是误会什么呢。雪梨禁不住眉眼一弯,被他按在手下的嘴喷笑一声:“噗……”

    “嗤……”谢昭都想放声大笑了。憋了好一会儿才强忍回去,轻轻一咳,声音恢复沉稳,“朕有数,你们退远点。”

第121章 覃州() 
雪梨觉得有孕后的日子多了挺多乐趣。

    不似在小院里逗鱼香的那种闹腾,这种乐趣大多是淡淡的平和的,但是始终都在,几乎一睁眼就能感觉得到,在入睡之后又转换到梦里。

    比如两个人都很好奇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觉得男孩女孩都好是一回事,想早一点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御医搭了三两回脉还没搭出来,两个人就都忍不住开始自己猜了。

    在这事上,谢昭显然更热衷一点。雪梨顶多是觉得这两天自己吐得厉害了,就胡思乱想可能是个小皇子,因为男孩子闹腾,折腾得她吐;过两天又吐得不厉害了,她就又觉得是帝姬了,因为小女孩偶尔也会闹一闹,男孩嘛……大概会天天闹!

    但谢昭就不是这样了,谢昭对这个好奇到了极致,雪梨的各种口味变动都能让他使劲分析一番。

    譬如那天,苏子娴一连三顿端着包子往卧房里去了,谢昭就觉得……嗯,这大概是怀了个男孩,男孩子爱吃肉嘛!

    第二天一连三顿雪梨都叫了各种点心,还嚼了一天的梅子,谢昭晚上看着那一堆梅子核就琢磨:这可能是个女孩!哪有男人天天抱着梅子吃的!

    然后,雪梨要是爱吃酸的了,他便觉得是男孩;过两天爱吃辣的了,那是女孩——酸儿辣女嘛!

    这些个瞎猜的过程他都不敢让雪梨知道,雪梨知道肯定了得笑话他。可是他是真的高兴啊,当初把阿杳抱在怀里他都觉得爱不释手,更多了点心疼,这回是他和她的孩子……他觉得这大半年他都要在兴奋里过去了。

    连本来让他觉得焦头烂额的南巡都好像没那么烦了,心情一好,处理起事情来也变得得心应手。

    七月初六,御驾到了覃州。这是此行最要紧的地方,几个世家都有要紧的势力在这边,在此处要待上至少两个月,对雪梨来说……可算又可以到地面上住着去了!

    覃州一地没有建过行宫,这趟来,就征用了许多当地富贵人家的宅子,这差事是交给御令卫办的。一下船,卫忱就迎了过来,见过礼后手中的奏章一递,大致禀了一遍都用了谁家的宅子。

    雪梨在旁边听着觉得心里特不自在,见旁边没外人,轻扯扯谢昭的袖口:“陛下,咱征用了人家的宅子,人家住哪儿啊?不会因此生恨吗?”

    富贵人家,那一家子人也不少呢吧!把人家赶哪儿去了?虽然说天下都是他的、他想住哪儿都可以吧,可是这样不会搞得风评不好吗?

    谢昭还没听完就已经是一副忍笑的神色,低头看看她,再次目睹了什么叫“孕中多思”……

    这个小眼神,担忧得都快流眼泪了的感觉!

    他悠哉哉地把那本奏章往卫忱手里一递,握握雪梨的手,一本正经:“你兄长他几天前就递本说要找时间贺你了,正好,让他先送你去歇着,顺便就给你解释了。我得先见几个人,乖。”

    他话音一落就疾走了两步,刚变成后背对着她就扶着额头笑了。

    雪梨在后头看他肩头一颤就懂了,咬牙切齿:讨厌!又笑话我!

    她自己也知道近来多思得厉害,各种事都能让她拿来琢磨,好多次她一问他他就是这种忍着笑板脸的样子,然后她一看不到了,他马上就要笑出来。

    她有这么可笑吗?他最近怎么这么爱笑啊!

    卫忱在旁边看着都想笑,静静神,吩咐手下先把备给雪梨的马车赶来,让她和阿杳上去坐着,他自己骑着马护在周围——其实也用不着他护,周围三条街提前一个时辰就净街了。

    两刻工夫后到了备给皇帝的宅子。苏子娴扶着雪梨进去,卫忱在旁解释:“这是池家的新宅,两年前建好的,还没来的及住,听说御驾要来,主动献出来了。”他微颔首,“其他各处也差不多是这样。这些人家鲜有就一套宅子的,最好的献出来,一家人也还有别的地方住。”

    眼见着雪梨松了口气,卫忱就不再多说了。深了的事,没必要告诉她。

    这些献宅的人家里,有多少是各大世家的故交或门客……查这层关系的时候真是让他瞠目结舌。

    手底下一个千户笑叹说:“什么覃州?这层势力一放,都能称一声‘小洛安’了。”

    而这里又是鱼米之乡,各种物产都很丰富,丝绸织品之类也都堪称翘楚。如此富庶的地方让这么多世家伸了手,卫忱查明白之后,算是明白陛下为什么非要亲自走这边一趟了。

    太可怕。换了谁做天子,都会担心这一处能为这些世家揽多少钱、而这些钱若用在军队兵器上,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威胁。

    是以这一行,也没几个人知道,半个御令卫都提前两个月就调过来了。而在覃州城外,更有四十万大军驻守,陛下此行可说是表态也可读作宣战,已被压制了八年的世家们,日子要更不好过了。

    若这是战乱中被旁人所占的覃州城,陛下可能会没办法;但现下是太平盛世,他不会让这么一个富庶的地方为人摆布的。

    卫忱思量着,重重一叹。转而又笑起来,帮着雪梨一同安顿下来,自己逗了会儿阿杳,遂道:“这边厨房也是现成的,我看御膳房的人刚才直接随过来了。你若是饿,想吃东西也容易,陛下现在在正厅见人,估计不会过来吃。”

    雪梨点点头:“哥哥忙不忙?若不忙,一起用吧?我看你都累得瘦了。”

    卫忱自己也知道。这两个月来确是忙得过火,许多要事交给手下去办他又不放心,自己都觉得自己瘦了。

    他想了想,今晚倒是没什么事,不然他也不能跟着雪梨过来。便轻松地说“蹭顿御膳也好”,雪梨就开开心心地让豆沙叫膳去了。

    “我要吃阿婉姐姐做的那个牛肉面,牛肉片稍微切厚一点的那种,连一点筋,汤要骨汤吧。另外搭个拍黄瓜,就行了!”

    然后她看向苏子娴,苏子娴说想吃馄饨:“我自己去做!我要汤鲜一点的,今天船晃得太厉害了,不鲜没胃口!”

    咦今天船晃得很厉害吗……

    雪梨对这个都没感觉了。除了第一天吐得厉害以外,之后她就没什么大吐的时候了。偶尔反反胃她自己都不在意,也不知是晕船的药管用了还是安胎药管用了。

    她又看向卫忱,一脸大方:“你吃什么?点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御膳房做不出的!”

    卫忱听得喷笑,想了想:“不麻烦了。给我也来碗馄饨吧,我就不提要求了,班门弄斧。”

    只消片刻,吃的就端上来了。

    苏子娴的是一碗小馄饨,汤味鲜得一端进门就盈了满屋。汤色却是清清淡淡的,上面飘着些许油花,另还有虾米皮、葱花之类,和从剥皮透出的淡粉肉馅色搭着,引人食欲。

    卫忱那碗馄饨则明显大多了,一个有子娴那碗三个的大小,又同样皮薄,看起来就像好大一个肉团被掖在吹弹可破的纤皮里,卫忱光看一眼都觉得解饿。

    之后,再看看雪梨那碗牛肉面,卫忱就吓傻了……

    面吧,挺正常,看起来弹滑美味;牛肉也正常,每一块都是半块肉半块筋,好像煮之前先卤过,味道偏深。

    但是这汤……

    卫忱跟她隔着一张圆桌都能清晰地闻到那股醋味!再看看汤色,褐色深重得像是汤药一样,简直不知是原本的面汤多还是醋多了!

    卫忱傻眼看着的时候,苏子娴正帮着雪梨一起加辣椒呢。

    是炸过的剁辣椒,闻起来特别像,尤其是那个辣油,特别惹人食欲。

    两个人你一勺我一勺地往面上舀,卫忱在旁边数着:一勺、两勺、三勺、四勺……

    足足十勺放进去,原本近乎汤药颜色的醋汤倒看不见了,上面成了一层泛着橘红微光的暗红辣椒末。就连面条都不太能辨出本来的颜色了,每一根都镀了一层辣椒,卫忱看得舌头都僵了……

    是以当皇帝在前头见过了几位当地官员、吩咐了几件小事回来歇着时,进门就见三人围坐在桌边。雪梨和子娴面前的碗都空了,阿杳坐在榻上由奶娘喂着,碗也空了,就卫忱面前满满一碗馄钝,好像还没动。

    皇帝微怔:“明轩君?”

    就这样卫忱都没能赶紧反应过来,滞了滞才起身见礼,谢昭一笑:“不合口味啊?让她们做个别的来?”

    “不、不用……”卫忱狠一掐自己回了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雪梨的那个吃法就瞠目结舌了!辣椒和醋都加得那么厚重,她居然还能吃得下去?!

    可她真的就吃下去了!而且吃得很香!甚至都没有什么觉得太辣的反应……

    梨子你丧心病狂啊……

    卫忱就在旁边看得直抽冷气,都忘了让自己吃东西了。眼下皇帝问起来,他很有点尴尬,憋了半天,压了声颤抖道:“承淮君,雪梨她这口味也……也太重了吧!”

    重得目不忍视!

    谢昭挑眉,看看雪梨碗底剩的那两口汤的汤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头一回看她这么吃也吓了一跳。

    于是谢昭拍拍卫忱的肩头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二人一同到了外头,谢昭眉头一蹙:“她这不是有孕了吗?你哪儿这么大意见?”

    卫忱心说我哪有意见了啊!

    然后谢昭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取了张纸出来给他:“喏,快到吃螃蟹的时候了。雪梨馋这个,到时候不能旁人吃着她看着。朕打听了,民间有道菜叫赛螃蟹,覃州这边有个近月楼的大厨做得地道,你去把人找来。”

    卫忱脸都白了:“……”他心说陛下您还嫌臣不够忙啊?!

    皇帝微笑:“去把这事办了,许你歇半个月。”

    卫忱立刻应了!

    不就是找个厨子吗!小事!

    。

    翌日晚上,雪梨听说要设个宴。

    参宴的有皇帝、藩王们、随行官员、当地官员、驻军将领,还有当地一些较出名的商贾文人以及贤名远播的人。

    对此,雪梨的反应是:后面那几类不会被吓死吗……

    她进宫前一想到在宫里可能能见到皇帝就可紧张了!其实还不止是进宫前,在尚食局的那三年都还是这种状态。

    这个没办法啊,不仅是地位悬殊太多,更因为各种传言太多。导致她那会儿对皇帝有个朦朦胧胧的“九五之尊”印象,又并没有真正相处过,就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人高不可攀。

    那些人应该跟她那时的感觉差不多嘛……

    而覃州城里对这件事的反应是……全城炸锅!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毕竟有那么多人要从四面八方过来。城里就沸腾了啊,每家每户都在说“那个谁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谁,要去面圣了呢!”。

    据说还有胆子大想凑近了围观的,无奈从皇帝到藩王到各路官员下榻的宅子都在两片完整的区域内,直接让御令卫把四周一围肃清,十二个时辰轮流把手,想硬闯还得问问人家手里的绣春刀答不答应,这才没闹出事来。

    雪梨就听芝麻说外头的打听到的新鲜事听了一天,后来苏子娴说想出去走走,她就苏子娴带着芝麻一起去了,自己躺下歇一歇,盘算晚上能做点什么。

    首先做个粥吧。绿豆百合粥好了,虽然从前他喝醉了她都给他上咸粥,但这不是夏天嘛,绿豆还能解解暑。

    然后再弄个发面饼或者发糕吧,总之要这种软软的又不粘的,吃着舒服,她可以努力让他多吃两块再睡!

    雪梨琢磨好之后把头发一绾就准备去厨房了,出门前摸摸阿杳的头:“乖,今晚让奶娘哄你睡哦。你父皇会喝很多酒,娘去给你父皇做点吃的!”

    阿杳有点不开心,但想想娘是要照顾父皇也还是点头答应了,站在榻上和娘抱着腻了会儿,然后大方挥手:“娘你去吧!”

    。

    晚上,池家府邸前院正厅里觥筹交错。

    私家宅子到底不比行宫宽阔,虽然厅堂里也足足容下了几十人,但这宴席还是一直摆到了院子里。

    从藩王到官员轮着敬酒,得知阮氏有孕的藩王们都免不了提一提这个,去年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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