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人成长基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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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厅接待来人。”小厮低着头垂目躬身。

　　　　“可已知晓此事？”

　　　　“掌柜的正在场，已经知晓。”

　　　　伍子墨闻言莫名眨眼，“那你还跑来找我做什么？”

　　　　“。。。。。。”小厮张嘴哑口无言。

　　　　“店是你家掌柜的店，事儿自然就是你家掌柜的事儿。他既已在处理，你应该去帮忙才是。我就是来玩儿的客人，不必刻意招呼我。”伍子墨终于弄干净了爪子，一本正经的忽悠人，准备逃走。

　　　　“。。。。。。”小厮果然深觉有理，再一拜告辞，回身去了前厅。

　　　　伍子墨接过小丫适时递来的好茶喝一大口润润嗓子，一点也不见担心。

　　　　知人善用，方能才尽其用。

　　　　富贵楼掌柜姜玉城，窝窝铺掌柜施兴德，都是他十分看好的人才。所以他很放心，亦是觉得他若『插』手干预，只能平添麻烦。

　　　　伍子墨的店全都有专人搭理，他有空又有心情的时候就各处看看，平时就是放养状态任其发展。好坏都是各凭本事。他只按时收取半数收益。

　　　　当然，为了这半数收益，他也是很花了心思，以至于连小厮都会在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主子。

　　　　大拇指抿一把脸上两撇胡子，伍子墨深情的表示，饿过劲儿了，不想吃汉堡了。遂带着小丫从后门离开。

　　　　前厅

　　　　姬景焕站在厅中，被窝窝包围着，甜腻腻的味道直冲进鼻子，熏的心都软了。有一种被窝窝淹没的错觉。

　　　　幸福又温暖的感觉。

　　　　还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味蕾蠢蠢欲动。

　　　　左挑右拿，相中了就往嘴上凑。个头小的一口一个，大些的啃一口又舍不得放下。不消多时，半个屋子都没走完，居然已经饱了！

　　　　“。。。。。。”姬景焕觉得自己平时挺能吃的，怎么到了这儿一样一口都吃不下了呢！

　　　　“明远。”

　　　　尤明远躬身上前。“王爷。”

　　　　“全部打包带走。”姬景焕吩咐完背手而去。那叫一个傲娇，从头到尾都没搭理掌柜的。

　　　　尤明远果然带走了屋里所有的窝窝。不过很规矩的付了贝子。出手还很大方。

　　　　铺子外久候的人群见状心生不满，却也敢怒不敢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但不想几分钟后，窝窝铺又开始放客人进门，排柜之上再次放满了格式窝窝。

　　　　一切如旧，皆大欢喜。

　　　　。。。。。。

　　　　。。。。。。

　　　　最近接连几日窝窝铺，乃至是那富贵楼繁忙至极，以至于俩掌柜的见面一合计，当场决定通宵营业。临时增加了不少人手，可依旧是各个都忙的前脚跟不上后脚。

　　　　小丫结结巴巴陆陆续续的汇报，伍子墨已经基本可以做到耳不闻心不动了。

　　　　听她慢慢说完，一点儿都不着急。

　　　　。。。。。。

　　　　“突然变这么忙了？最近可是要有什么事了？”要说忙伍子墨是可以理解，可是两个掌柜同时决定加人手，彻夜不关店子，应该是有什么吧？

　　　　“我我我我我们公子本就有才，生生生意本来就好！”小丫挽袖吹捧。

　　　　啧。连这丫头都学会这一套了。看来不能让她再跟着俩掌柜『乱』学了。可他还是不能相信，平白无故的会忙成这样。

　　　　不至于的。

　　　　“。。。。。。”伍子墨轻搓着下巴出神。

　　　　小丫噗次笑出响动：“公公子怎么忘忘忘了，再过一日就就就是踏踏青节了，人人人人都要盛装登登高祈福，以求步步高升，亦求家中学学生他他日高中，老老人长寿健康，身体安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不奇怪了。出门爬山踏青娱乐，带些吃食确实是应该。“小丫，去给我也简单准备几样好带的。到时候我们也去走走。”

　　　　伍子墨当然不是去祈福啦，人多的地方热闹，他就是纯粹的过去凑凑热闹。

　　　　四月天不冷不热，旭日和风，出去走走，也算不负春光。

　　　　“公公子放心，早早早就安安排妥了。”

　　　　伍子墨叹口气不住惋惜，多好的丫头，不结巴就好了。又想到人无完人，不能强求。

　　　　伸个懒腰来到案前，如旧开始写写画画。

　　　　古代人民的钱真是好赚啊！不需要拼死拼活，也不用劳师动众，随便来点他们没见过的，那就是大把大把的贝子。

　　　　京都地价贵，忒贵！攒下贝子买房子。那叫什么来着，狡兔三窟。有备无患。

　　　　盛世娱乐业通常都比较发达，大缪亦然。唱曲儿的，弹曲儿的，说书的，那是比比皆是，连伍子墨没事儿了都爱找地方坐坐听听，还挺精彩的。

　　　　但是听多了就会发现，说来说去改来改去，出彩的也就那么几个。

　　　　那不如就他来开个茶楼，请个有名的说书先生，来说一说那古往今来，讲之难尽听之不忘的传说。好歹他伍子墨也能算是个高级文化知识分子，讲故事“盗”名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十一章（）　
踏青节，大缪习俗，不管是名门子弟还是贫贱夫妻，都会在这一天大清早起来踏春登高，祈福求安泰，健康，高升。也算应季游玩，赏花赏景赏美人，至晚方归。

　　　　伍子墨这日早起，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再去晨练，而是收拾妥当，带着小丫，一路追随着男男女女，前往“登高踏春”。

　　　　不少闺阁马车从身边经过，香风阵阵拂面。

　　　　“驾！”

　　　　伍子墨心情正好，就见一高头白马为首，行路正中呼喝而过，行人马车无不退让。

　　　　如若不是为首者头顶一撮鸡『毛』，伍子墨定会感叹：有范儿！

　　　　“吁——！”白马急停，众皆效仿。

　　　　鸡『毛』王爷提马回首，踱至伍子墨身前两丈远处：“喂小厮，过来跟本王同乘。”

　　　　“。。。。。。”伍子墨挠一挠自己脑门儿上的一字眉，这是又有破绽？还是这鸡『毛』王爷喜好特殊？

　　　　但是别管怎样，首先是要找道逃走。暗叹口气，伍子墨开始打量四周。

　　　　姬景焕见状赶忙勒马再退数步：“这小厮气宇轩昂正合本王眼缘，赐骏马一匹。”

　　　　话音落，就有兵卒牵马上前，递与伍子墨手中。马『毛』乌黑，身强体壮，四蹄有力。果然是上好的马匹。

　　　　“。。。。。。”

　　　　“本王今日还有急事，就不要再施大礼谢恩了。”说完再次回马：“驾！”

　　　　一行人远去，徒留一匹黑马痴痴的打着响鼻。

　　　　“。。。。。。。。。。。。。。。。。。。。。。。。。。。。。。。。。”伍子墨立于原地半晌，才抖着手指着鸡『毛』王爷姬景焕离去的方向，看样子气的不轻。“小丫！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子开始特别训练！”

　　　　尼玛！不就是个王爷吗！老子这就训一批高科技杀手出来，老子要当街扒了你！！！！！！！

　　　　伍子墨信誓旦旦的要觉醒抗争，而逃走的姬景焕却是喜上眉梢，那么大动静用了那么久都没查到线索，还以为他逃出京都了，没想到还在！

　　　　幸好没走，没走就好，没走就有的玩儿。

　　　　今天那小混蛋的打扮依旧厉害，差一点儿就能骗过他了！要不是。。。。。。鸡『毛』王爷唇角挂着笑，一如那东边新升起的红日。

　　　　这次换本王亲自来抓你了，小混蛋。

　　　　。。。。。。

　　　　“公公公子，还还还去吗？”伍子墨咬牙切齿的在原地有一会儿了，身边的人过了一拨又一拨，小丫着实紧张，生怕伍子墨会有危险。

　　　　“去！”老子这就骑着这黑马出城！老子就是要看看他能把老子怎么样！“小丫，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说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公”小丫跟着跑了几步，又怎么能追的上，急的不行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伍子墨一口气跑出老远，连行人都少再见到，也依旧没有碰到什么“圈套”“埋伏”。谨慎防范到正午，肚子咕噜噜的开始叫唤，他这才发现，准备好的糕点野餐全在小丫身上。

　　　　“。。。。。。鸡『毛』王爷姬景焕！卧槽泥大爷啊！”

　　　　四周确实没有人。

　　　　即使他这么大声喊，也不过是惊起一波草虫。

　　　　伍子墨盘腿坐下背靠大树默默生气，左思右想也还是实在不知他这“易容”之术差在哪里，竟次次都能被他轻易识破！明明连他自己都看不出破绽！

　　　　无端风起，一只小肉虫失足跌落，直勾勾的掉进伍子墨的衣衫之中，顺着脖颈脊背一路掉到束腰。

　　　　“。。。。。。”卧槽。捏死的话会很恶心吧。。。。。。

　　　　已经被气的没了脾气的伍子墨缓缓起身，拉出衫角抖落出一只圆滚滚的菜青『色』胖虫在地上扭动。

　　　　。。。。。。这是。。。。。。柞蚕？？

　　　　凑上前去矮身仔细一观，果然是，好大一只柞蚕！

　　　　原来这样一个穷人穿麻富人穿棉的时代，居然是有蚕的吗？？

　　　　有蚕，就是说有丝，也就是说，会有罗、绫、纨、纱、绉、绮、锦、绣。。。。。。。。。。。。。。

　　　　伍子墨的火气瞬间平复，轻轻捻起柞蚕，凉凉软软滑溜溜的，双眼一眯心情大好。

　　　　这玩意儿就算不能规模养殖赚不了钱，搞几身衣服穿在里面自己舒服也是好的啊。

　　　　当即爬上身后柞树——捕蚕！

　　　　然而一大通忙活之后，偌大一颗柞树，被抓到的蚕却只有寥寥几只。。。。。。

　　　　这让伍子墨怎么甘心！再四处遍寻无果。

　　　　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先这样，脱了外套小心翼翼的裹上蚕再撒些柞树叶子，打包回家。蚊子再小也是肉，万一攒着攒着就够了呢。

　　　　一路照护着布包遛马回城，就在离城门不算很远的茶棚边，饿着肚子没精打采的伍子墨决定坐下歇会儿。

　　　　到底是京都附近的茶棚，茶酒熟肉馒头包子样样不缺，伍子墨要了些肉要了些酒，这空旷的野外环境，小风一吹还挺惬意。

　　　　四周几个娃子追逐玩耍，玩儿的满头大汗。

　　　　正吃着，伍子墨手下一顿，挑眉：“。。。。。。”嘿，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无脑变笨了。抬手招呼来娃子们，从布包中捡出一只柞蚕：“娃娃，你们可认识这个？”

　　　　“认识！大青虫！”『奶』声『奶』气的小娃娃伸手就要去抓，被伍子墨宝贝的躲开了。

　　　　茶棚老板笑盈盈搭腔：“小公子怕是很少出城吧！这种虫子名唤山青蚕，个儿大体软，也没什么危险，娃子们很喜欢抓来玩儿。”

　　　　“很常见吗？”嗯？很喜欢，抓来，玩儿？

　　　　“也算好捉。”茶棚老板如实作答，虽然这玩意儿也不算特别常见，可若是想找，倒也不难。

　　　　“若我花钱雇些娃子捉虫，不知何价适合？”

　　　　茶棚老板先是一愣，“小公子是要。。。。。。买这山青蚕？”

　　　　伍子墨含笑点头肯定：“正是。”

　　　　“。。。。。。”茶棚老板憨直的挠挠头，“具是些好捉易找的东西，既是用了娃子，给颗糖也就罢了。”

　　　　原来常见到这种程度吗？伍子墨沉『吟』片刻：“我欲每只活蚕出一大铜贝，伤、亡者半数，你可愿意替我笼络孩子？”

　　　　一个大铜贝！也就是说，百只山青蚕就能换一个银贝！

　　　　他这么个茶棚，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也不过是能赚三五十铜贝罢了！“公子可是当真？！”

　　　　老板这反映，定是有门儿！

　　　　伍子墨从袖子里『摸』出一金贝放于桌上：“自然当真。我先放下定金，日后你可将蚕送至城内中街富贵楼，或者西街窝窝铺找掌柜的，当场按数结清，您看可好？”

　　　　“好！好好好！”那掌柜的见到金贝，眼都直了。要知道，他一年不过几个十几个银贝的收入，养活一家老小，如今只抓抓小虫子，就能平白得这么多赏金！

　　　　按数量，当场结清！！

　　　　就算送去了不作数了，他也能得这一金！虫子也不过就是娃子们玩耍，不不不，如若真是如此值钱，定不能让娃娃们轻狂，失了价钱。思及此，老板怕伍子墨临时反悔，赶紧上前拿过金贝：“公子老爷，小的这就去集拢人家抓蚕！”

　　　　没想到这么便宜就能搞定！他居然白着脸傻呵呵的找了那么久！

　　　　。。。。。。算了。事既已定，伍子墨拎起自己的宝贝蚕包，挥别千恩万谢的茶棚老板，驾马离去。

　　　　养蚕。。。。。。伍子墨也就在还小的时候当“宠物”养过，那样精细的活儿，大批来养殖的话，得好好的盘算安排了。

　　　　一步一步试是必然的了，想来损失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好在“便宜”。。。。。。

第十二章（）　
城门口小丫翘首以盼多时，终于让她见着了伍子墨平安归来，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公公”

　　　　“。。。。。。”伍子墨无语，公子多风雅的叫法啊，怎么他每次听见小丫喊他，就会有想改称呼的冲动呢！

　　　　小丫头装束未变，想来是一直等在这里，并没有离开过。

　　　　“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是不是傻？”

　　　　伍子墨下马，小丫自然而然的接过马缰：“小小小丫担心公子，守守守着能安心一些。”

　　　　哎。果然就是傻吧？真要出事，等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算了。“来，给你看这个。”

　　　　伍子墨把布包小心打开给小丫看。

　　　　小丫赶紧凑过去，待看仔细了，莫名其妙的看了伍子墨一眼，想了想又扒着布包看了一会儿。

　　　　见了她的反映，伍子墨也很无语。“可是认识？”

　　　　“山山青蚕？”小丫并不确定。并不是虫子她不认识，而是她不知道公子叫她看的，到底是不是这小东西。

　　　　果然都认识啊？。。。。。。“你可会养？”

　　　　“养虫子？”小丫闻言瞪圆了眼，那表情成功取悦了伍子墨。

　　　　“对，养虫子。”

　　　　“不不不是放树上就就可以了吗？”

　　　　“。。。。。。”好吧，如果非得这么说的画，确实是放树上就可以了。伍子墨这会儿不想跟她说话了。

　　　　入城之后又走了些路，伍子墨让小丫松开黑马，使劲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上马的屁…股，“啪”的一声连他自己的手都生疼，马儿受惊欢快的逃走了。

　　　　好马都识途。

　　　　尤其是跟在王爷身边的马儿，定然是认识家的。今儿个一天也辛苦它了，是时候放它回去找主子，好好大吃一顿了。

　　　　既是好马何不留着？

　　　　傻啊！就算是他现在的行踪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已经被那鸡『毛』王爷知道了，但那毕竟是“可能”嘛！他总不能就此自暴自弃，带个“导航仪”回大本营吧？

　　　　那鸡『毛』王爷实在捉『摸』不透，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说要找他寻仇吧，又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若不是，那他又是为何苦苦纠缠？

　　　　还有他的易容术，破绽到底在哪儿？！

　　　　。。。。。。

　　　　踏青节过，万物复苏，处处春意盎然。眼看最冷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天就要渐渐暖了。

　　　　青楼中却出了大事。

　　　　年迈的老鸨妈妈不好了。天乍暖乍寒，年迈的她最终还是没能熬过。

　　　　如她所言，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留给了伍子墨，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伍子墨从她的遗言信中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是个没有户籍的黑户。

　　　　老鸨妈妈信言：“奴自知身份卑微，不配有后人送终，今却有小五相伴，奴心甚为感激。奴视儿为子，却不能真的收儿为子，入贱籍误儿终生。故而迟不敢上报户籍，待来日儿大成人，再自寻出路罢。今奴身败，小有金箔地产房屋死不能带去，亦有楼中苦命姑娘，一并留给奴儿小五，望奴儿他日妻妾围身儿孙抱膝，逢鬼食年节，莫忘奴坟前一捧黄土。”

　　　　伍子墨看完信久不能回神。

　　　　怪不得人总言，为人母者细致如发丝，温暖如旭日，心『性』如强钢。

　　　　就连恶如青楼老鸨，都能为子做到如此地步。

　　　　回眼再看这满屋的姑娘，哀痛之情又有几分能是真的。

　　　　无籍者，身不正，不能为主。伍子墨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结束青楼，放姑娘们一条生路。

　　　　“小丫，让下面人准备，挂丧吊孝摆祭台。通知富贵楼窝窝铺，一并挂丧停业十天。”

　　　　“公公子万万不可！丧孝”小丫一咬牙：“公子三思，丧孝犯恩客忌讳，切不可声张，影响甚远呐！”

　　　　伍子墨微症，小丫说话这么利落，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心里却也了然。小丫头身落于此朝不保夕，结巴，就不值钱了。果然是个聪明丫头。

　　　　然而小丫没有多过解释，伍子墨也并没有提起。就仿若那个结结巴巴的小丫头只不过是梦一场。

　　　　“公子打算怎么办？”

　　　　“想那富贵楼和窝窝铺也确实不是我名下产业，也就罢了吧。这青楼丧要守白要挂孝要带。再差人去找一幽静处，我要为鸨母立碑。另外告诉姑娘们，待鸨母完孝，我会放她们出这红尘世俗之地。”

　　　　“公子是说，要散了这楼子？”

　　　　“对。到那日你若愿去，我会再送你份嫁妆。”

　　　　“公子。。。。。。”

　　　　伍子墨截断小丫话腔，“莫慌于答复，先去忙吧。”

　　　　小丫黛眉微蹙，看向伍子墨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福了福身，下去安排了。

　　　　暮至，嫖客大老远就见那青楼祭奠灯笼高悬，白布横挂，均大啐晦气！愤愤而去。

　　　　青楼挂孝，实乃惹人耻笑罢了！伍子墨却执意而为。

　　　　十日后，佛事做罢，众人起棺送老鸨入土为安。

　　　　待归，伍子墨坐于正厅主座，手边是老鸨生前很是宝贝的沉木雕花匣，匣内是姑娘们的卖身契。这难得精巧的沉木匣，却是困死了多少香魂。

　　　　“今日事毕，我如言，还你们契身。赎金就都免了吧，算是谢你们为鸨母守孝。”

　　　　伍子墨言罢，立即有两个小丫头哭着跪身磕头，“金串儿/妞妞谢公子大恩！谢公子再造大恩！谢公子大恩！”

　　　　这两个小丫头伍子墨认得，才来没两日，卖身契亦在最上层，很是好找。

　　　　“拿着，去吧。”

　　　　两人又哭又笑，接过契身叩首再拜，方才离去。

　　　　过后，满屋子姑娘却再没了动静。伍子墨也很奇怪，难道这里还是什么好的去处，值得如此留恋不舍离去？他记得，前两日同来的可是有好几个丫头呢？也不见动静？

　　　　多等还是无声，伍子墨干脆直接指着离得近的那个新来丫头：“你可是不愿离开？”

　　　　那丫头歪头福身道：“奴家得妈妈赐名云双儿，自幼不知父母姓甚名谁，一直都是被人牙子卖来卖去，今得回契身亦不知能往何处，但凭公子安排，生死无怨。”

　　　　“。。。。。。”伍子墨再转向她人：“那你们呢？”

　　　　俩丫头依次上前歪头福身：“奴家金蕊，亦无父无母。”“奴家芙蓉，亦是。”

　　　　伍子墨点头，扬声再问：“那么其他姐姐们，也是不愿离开？”

　　　　片刻沉默之后，萱蕊昂首上前，广袖一摆：“花魁可去？”

第十三章（）　
伍子墨轻笑，青楼自百花会失利之后，生意一直不好，其他花楼明里暗里来挖重角一点都不奇怪。书寓姐姐们就算离了这里，也会有更好的去处。

　　　　“可去。”

　　　　“萱蕊在此谢过公子。”

　　　　萱蕊轻轻一福如弱柳扶风，美人儿果然如画，看在谁眼里，都会心生愉悦。

　　　　伍子墨果然从匣内找出萱蕊的契身交于她。大厅内再不复宁静。

　　　　“奴家司琴儿求去。”“奴家和香求去。”“奴家桂兰求去。”“奴家。。。。。。”“奴家。。。。。。”

　　　　伍子墨一一挑出契身，人去大半。

　　　　人剩的少了，头牌花魁竺忻忻站在那里就越发醒目。繁『乱』声过，大厅复又安静下来，她却依然不见动静。

　　　　“忻忻姑娘，你。。。。。。”伍子墨沉『吟』，想组织组织语言，可到底还是只说了：“不去吗？”

　　　　竺忻忻缓缓几步摇曳生姿，步步莲花。行至伍子墨身前，下巴微抬。

　　　　如此距离下她站着，伍子墨坐着，无奈只能抬头看她。。。。。。入目最抢眼的就是鼻孔。。。。。。。

　　　　“妈妈生前说了，”竺忻忻声轻却气势非凡：“小五不善于此，这青楼，由奴家来接任鸨娘。”

　　　　“。。。。。。”伍子墨眨眼无语。胸中无数神兽奔腾而过。

　　　　让你接任你不言语！这青楼都已经散没了！不问还不准备说呢是吧！？

　　　　叹罢再看厅中余下的十几人，女子孤身在外很难找到活计，一时当真无处安置。留在此地也确实需要个人管理。

　　　　竺忻忻为新的老鸨也没什么不行的。

　　　　“就依鸨母生前所言。只是姑娘们。。。。。。”

　　　　“姑娘若何，青楼若何？奴家唯一在意的是今年的百花会，忻定当一雪前耻。”说罢，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奴婢，转身走了。

　　　　“。。。。。。”伍子墨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

　　　　这样的新老鸨真的没有问题吗？

　　　　有这样的老鸨，青楼真的不会破产倒闭吗？

　　　　。。。。。。。。。。。。。。。。。。

　　　　不过此青楼已然易主，也是时候搬出去了。

　　　　“行了，先这样吧，连日劳累都回去歇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姑娘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