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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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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林远咳嗽一声,无言以对的别过脸去,这老货一张嘴,真真是完全没缀那京城一毒的名号儿,名副其实的——太他妈能得罪人了!
难怪连皇帝都受不了这人……舍得这人一手顶尖儿的医术,早早地打发他返乡了。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好像是,这五官是有点儿那小子的影子,我还记得那小子后来确实是娶了个外国婆娘……好像是英国的那个什么公主?”
落后一点跟出来的大汉洪梆正听着了这话,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对这位洪家二爷的情商不忍直视。
白安的面色彻底的成了坚冰,一句话都懒得再说了,袖子一甩,直接就要走人。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他完全不能忍受,有人侮辱那位已经永远沉睡的母亲。
却听身后老人声调沙哑:“唉?你先别走,既然你是他儿子,怎么白伯清那小子没来?”
白安忍无可忍的猛然转身,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老头,不管你什么身份,你有多讨厌我这双眼睛,也没必要侮辱两个去世了的人!”
“你这嘴脸,真让人恶心!”
白伯清与艾米利亚车祸去世的消息,整个华颐,没有人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老人的脸色却猛地变了:“什么去世?!你说清楚!”
他不知道?白安眯起眼,冷冷的打量这老人一眼,考量他表情是否是故作姿态。
“二爷!白伯清与艾米利亚车祸去世的消息您会不知道?”这次连洪梆都看不过去了,踏前一步,眉头紧皱,面色也严肃了。
这回可是过分了。
洪博宽大的袖子一震,脸色却猛地白了,满脸震惊:“白伯清车祸去世?”他急急几步踏过去,扯住汉子的衣服:“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刚刚收到过那小子给我寄的信!”
他从衣襟里摸出张信封来,猛地抖了抖。
白安刷的一下就把信给夺了过来,到手就拆,林远和洪梆谁都没怪,反而都凑了上去。
展开信纸,白安一瞬间就确定了,这确实是记忆里白伯清的字迹。
横扫下来,这信中并无其他重要类容,尽是些医学上的交流,满纸的中药药名。
他将左手信封一翻,细细一看,整个人都有些失望的脱力。
信件寄出的时间,竟然是两个月前……白伯清车祸的前一天。
他摇了摇头,心中很是不好受,直接将信塞在林远手中,走一颗散着树荫的灌木底下,怔怔发起了呆。
林远和洪梆也仔细看了看信封,看完面面相觑,却皆是无言。
洪梆叹了口气,拿着信去给怔在一旁的老人解释。
两人说话中途,很是有些动静,洪老爷子似乎怎么也不信侄子的话,一直在怒斥,直到洪梆将手机里的新闻调出来。
并给老人看了新闻中白家夫妻葬礼的照片。
老人怔怔的看着一张白安捂着眼睛,孤零零站在两张黑白照前的留影,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林远轻轻瞥了那边两人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发呆的白安,静静的呼了口气,抬头望天。
这回要不是不太放心白安的手术效果,也为了给这个孩子调养身体,他都压根儿不想来,这老头的名声太臭了,想想也知道嘴毒成什么样。
可实在是…不能放心啊……
当初袁主任亲口说的,是手术的效果能维持二十年,以后看命。
可二十年才有多长……一溜烟便能过去了,加上白安现在的岁数,也就是说,只能确定这孩子能平平安安活到三十四岁。
三十四岁。
男人三十一枝花,这个岁数,可是正值壮年啊……成天提心吊胆,担心着自己随时会丧命,算个什么事?
又有谁能受得了!
这儿和地球不同,中医那几支都是完完整整的传承下来的。
比起西边传来的手术医疗,华颐民众,打心底的更信自家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医一些。
之前是癌症来得急,必需手术化疗的西医手段,不然,林远可能早就给白安转去中医科了。
这回手术刀完了,小孩身体也养的稍微好了一些,林远和陈龙你所当然的一起动了点关系,想找这位洪姓的前御医给白安诊诊脉,开几个药方,保养一下身体。
恰巧林远和洪梆这人有些交情,就正好的牵了条线。
那叫梆子的硬汉姓洪,与这位洪当圣手是一家出来的叔侄,不过一个人军队里扒食,一个在御医院里讨饭,不在一个系统,血脉注定关系不远,却也并不十分亲近。
别看洪挷这人浑,可做事自有一套花和尚鲁智深似的派头,粗中有细。
四十出头的年纪就混到中将级别的,怎么可能是什么简单货色。
但自从洪博退隐山林,洪梆这糙汉子就成了洪家对外的唯一线索,这可就捅了马蜂窝。
无论哪个世界,这华夏大地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原地球十三亿,这边儿可发展得更好,土地广大,人也爆多,得一二十亿的人口,有点这样那样毛病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于是倒霉的洪梆天天接待这些人,要是他家二爷好说话,那事儿还好办。
可洪博医术没的说,要不也成不了圣手,就是那一张臭嘴往死里得罪人,洪梆只好斟酌了又斟酌,只能东等回去,审核通过几个好脾气讲道理的,加上和自个儿有交情的带过来,最后还得两头打圆场。
除了能承点牵线的人情,洪梆基本就是吃亏不讨好。
纯粹因为是家里的长辈……看着老人失了魂似得模样,洪梆又叹了口气。
这位,也是个苦命人。
第四十章 让其响彻(三)()
第四十章让其响彻(三)
一封信,将两边给联系起来,谁也没有心情再去争别的什么了。
知了在林中哗哗鸣响,喧哗出一种无人发言的寂静。
老人盯着白安看了半响,缓缓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颤颤巍巍,刻着深纹的脸上满是认真:“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你是我亲孙儿……”
洪梆:“……”
白安淡淡扫过老头脸庞上的褐色斑点,肩膀一抖,将那只枯瘦却干净的手抖落下去,眸光清冷。
林远走过来,带着“难为你了”的目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洪博不在意的转身,声音依然沙哑低沉,像破烂的铜锣:“我把你当我亲孙子,那是我的事儿,你怎么看没所谓,总之,你这副身体,以后归我管了。”其中的淡定自然态度,却丝毫不作假。
别过头去,白安轻哼一声,面上依然冷漠,心下反而对这老头有点刮目相看。
如今能把性格坚持到这份儿上的,也不多了。
磨磨蹭蹭的,拉拉扯扯,几个人终是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
踏过土砌的门槛,那一瞬间,白安感觉,气温仿佛凭空的降了几度,与空调机械的冷气不同,这是一种明显的森凉。
手掌轻轻抚平衣摆,白安一路走进去,裸露的皮肤接触空气,有点凉。
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沿墙放着旧椅,灶清锅冷,笼着废墟之感。
全然不像一个住人的地方。
蓝眼睛的少年忍不住了抬头,看了眼老人。
仍然脊背笔挺,仍然模样倔强,锋锐的刺人的眼睛里,却透着股沉淀久远的,苍凉。
白安突然就意识到,他与自己一样。
他无家可归。
猛的,他的心就软了下来,不那么抗拒了。
坐堂正中央,几把旧椅一拖,横桌一放,两人旁观,两人对坐。
洪老御医随性两指探出,准确的摁在白安的脉门上。
随即,他侧着半闭的眼,静静的沉默,只有一只手,稳健的在白安小臂上移动。
半响,他声色微微的变化了,转过眼来,带着些怀恋惋惜的模样,摇了摇头,叹:“悲伤肺,郁成癌。”
“你之前那身病,确实有先天原因,病灶的位置和你爷爷一模一样。”用喑哑的声音清晰的叙述:“但先天只是隐患,你们家这肺癌,一般紫色到中年才会爆发。”
洪老爷子静静的看向白安的眼睛:“你这肺癌来的这么早,大约是得自于悲郁交加。”
说起病理,这人的神态脾性,便与先前全然不同了。
医者风范,温凉淡定,不急不徐。
悲郁交加的,自然是原主,从记忆里体味过那种感情的白安,眸光微微起伏。
他嘴唇动了动,张口又闭上,心中叹息一声,最终却只是问:“您认识我爷爷?”
不由自主的,白安用了敬称。
“啊……”老人低着头,花白的头发被齐整的束成咎,神色里怀了点唏嘘,眉尖复杂又怀念的那么一皱:“认识。”复的又舒展开来:
“三十年前,我还是你们白氏医药的顾问,相当于半个背书人。”
这回,连一旁的洪梆和林远都惊了。
三十年前,两人都还是十岁上下的小孩儿,什么也不懂,也没听说过这些事。
实在想不到,这位孤僻出名的圣手,和白家,曾经还有过这等渊源。
“三十年前……等等!”林远忽然睁大了眼,面色有些震惊,有些不确定:“您与白老夫人……”
老人意外的瞧他一眼,面色寡淡,摇了摇头,不愿再说。
林远生生将心里的疑惑按捺下去,顺着他的意,闭口不言。
洪梆憋着张不在乎的脸,内里却是百爪挠心——他这位二爷,可是终生未娶的!
那老爷子将手一收,整了整袖袍,再看向白安:“那医院手术做的不错,没什么乱子,就是伤了身,你这副骨架子打里都是虚的,要好好调理。”
他执起桌上洪梆备好的小豪,添了墨,掀起手腕便落了笔。
黄精六钱、百合二两、川贝十三……
行云流水,笔锋嶙峋。
林远叹了一声:“好字!”
写完,搁笔,老爷子抬头目光又黏在了白安身上:“从明日起,我搬去你家住。”
洪梆:“!!!”
林远面无表情,满心震惊:“呵呵。”
当事人反应的最慢,白安整个的一脸懵逼:“……哈?”咱们什么时候熟到这情分上了?你都能一句话登堂入室!
然而不等白安反对,洪老爷子眼睛一眯:“你这身板太弱了,我出手,亲自去监督着你调理。”
林远一口答应下来,并表示了十分的欣慰和诚执的感谢。
洪老爷子俾倪了他一眼,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门外望了望,回身淡淡朝着洪梆吩咐:“我这孙儿今天赶了不少路吧,他的身子骨折腾不得了,你去厢房里备两床被褥。”
又看看向两人:“天色晚了,今儿就留下住一晚吧。”
白安洪梆林远齐齐转头,望了一眼外头艳阳高照的天:“……”
您老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您想过这天的感受吗?
可事实是,面对都能以胡说八道来达成目的的洪博老爷子,谁也顶不了缸。
晚饭,老爷子亲手烧了一桌药膳,满院的香气都快透出去了。
皇宫里混迹过的老把式,再怎么暴脾气的,都有几手哄得了贵妃公主自动吃药调理的本事,这么一出,相当是御膳了。
吃饭的时候,几三个见识过不少山珍海味的有钱人,将脸埋在碗里就拔不出来了。
舌头都恨不得一起给吃了。
老爷子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白安,见他喜欢这桌吃的,混浊的眼珠里,也含了些欢喜的意思。
一顿结尾,洪老爷子将一块骨头丢到桌子底下,对趴在脚边老黄狗叮嘱:“以后,咱们又要搬出去。”他指了指白安:“这是我孙子,你要认识。”
那狗眼神轻描淡写的省略过了两个大人,放下口中的骨头,站起身来,矜持而认可的对白安点了点头。
被狗无视了的洪博和林远:“……”
白安一脸空白:这狗是成精了吧!
最后,面对舍不了的美食,白安最后一点坚持的节操也悄悄丢掉了。
为了这一口饭,天天和这老头住一起也值了,而且他也反对不了不是。
那就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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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让其响彻(终)()
第四十一章让其响彻(终)
夏日的夜晚,本就是极为闷热的,况且在这平均温度三十四度的境地中,老房子里居然还没安空调。
然而,就是在这样听来都让人觉得苛刻的条件下,术后极容易出虚汗的白安,用炉子烧过的井水洗过澡,躺上那床有点破烂的凉席,居然没感觉到热。
他抿着薄唇,睁着眼睛,静静地望着顶上的圆木房梁,越发觉得着房子里,似乎比外面要森凉许多。
白安挪了挪身体,裸露在t恤外的皮肤,硌着刚擦过的冰凉竹席,甚至贴上了点儿冷意。
默默的听着外间阵阵的虫鸣鸟叫,白安将身旁的薄被套扯了扯,盖在身上,胳膊一交叉,懒懒垫在头下,漂亮的蓝眸子里,也微微粼出怀念的情绪。
身下的木床,有时随着翻身的动作微微吱呀,如瑶琴在夜溪边浅浅和弦,像一种寂静的絮语,温和而苍老的安慰。
他漆黑的睫缓缓合拢,静静的、安定的闭上了眼。
这种仿佛回到了东北老房子里的感觉,让他,很是心静。
花草的芬芳、泥土的气息、松木的清香,和着蟋蟀习习的长唤,温软绵长的缠绕进他的思绪里。
昏昏欲睡。
“恨……相逢巳太迟……,相逢……别……离。”
半梦半醒的时刻,白安模模糊糊的听到,外面似乎有个声音,在幽幽地唱着什么。
“水流…幽谷……花落如雨……”
“无限情别离。”
这声音,是一种很是苍凉的喑哑,脉脉的不成调子,却莫名的,认人有点熟悉,有些伤感。
“白石为凭……明月为证……我心…早相许……”
深山老林,半夜三更,带着幽怨的古词远远近近的飘来,本就是件很让人惊悚的事。
恍惚着,不知道挑逗了脑子里的哪根弦。
白安猛的一下就惊醒了。
这时,正正好的听见那声音唱到:“今后…天涯愿长相依……”,他整个人哗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结果这一下用力过猛,又扯到了胸前的伤口。
这回,难受合着从屋外飘进来的“爱心永…不移……”,白安脑子都还蒙着,整个人又悸又疼,浑身硬生生渗出了一身冷汗。
那外面的声音却全然不体谅他的痛处,还在咿咿呀呀的唱……
“为君断肠,为君断魂,谅君早知矣……”
唱到后头,那沙哑难的听声音,甚至旁若无人地提高了一些:“恨重如山…命薄如絮……白首更难齐!”
最后一个“齐”字,愣生生的被那锯木头似的嗓子,咬着唱出了悲怆至极的意味。
莫名震撼。
疼痛过去,白安轻轻抚着胸口,慢慢缓过神来,脑子也渐渐的清醒了。
而后他谨慎的侧耳听了半响,惶然怔了怔,突然就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心中一定,安下的心脏却有滋涨了好奇,半大的小子,暗搓搓地就这么升起了八卦之心,于是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白石为凭,明月为证……我心早相许。”
“天上人间愿常相忆……”
“爱心…永不移!”
真真是,越听越熟悉。
白安深索了一下记忆,这是……《魂断蓝桥》的歌词?这熟的不能再熟的名字,让他不禁恍惚了一下。
这个世界,也有这首歌啊……
待他回过神,再探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声音却已经消失了,只余树叶在夜风里耳磨厮鬓的沙沙絮语。
“……”
怔了半响,老人唱词的调子不知怎地,就在他脑中不断回旋起来,落落寞寞的调子,与原曲的意思一点也不合。
只是琢磨着老人几乎安放进每个字眼里的怆然与缅怀,白安突然就长久的,默然失语了……
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洪梆口中“这位,也是个苦命人。”的含义。
这整个儿硬邦邦蒸不烂锤不破,闷扯着他做孙子的臭脾气老头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白安晃了晃肩膀,不声不响的躺回床上,轻轻翻了个身,听着咯吱一声,湛蓝分眼睛里,有叹息流泄。
这场盛世陈酿的年月里,又有谁的身上,没些苍老的故事呢……
******
三更重眠,好梦一场。
待到朝阳烈烈之时,白安已经坐上了回去的车。
只是来时的三个人,这趟却变成了四个。
哦,不,大概该算作五个,还得加上一只狗。
白安和洪老头儿并排坐在后座上,老黄狗刀子躺在他们脚边,大模大样的横占了整块毯子。
心里叹了口气,白安目不斜视的盯着手机看,也不管这么着会不会晕车了。
没办法,旁边的老头已经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半个小时了,别说白安竖了一身白汗毛,连前面两个看着这场景都特么的很有些尴尬了。
开车的洪梆瞄了瞄后视镜,整个的都有些坐立不安,洪中将在部队里“见多识广”,这会儿脑神经直在歪掉的道路上狂奔,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哎呦我这二爷六十四岁未娶啊卧槽,不会是个基佬吧!
想到这里,一米九二的汉子打了个哆嗦,心声都汇聚成了一个音节浪潮:“噫~~~~~~~~”
直到十分钟以后,白安在洪老“慈祥”的目光照射下实在忍无可忍,怒摔手机(╯‵□′)╯︵┻━┻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卧槽看个男的看半个多小时也太变态了吧!
“我有那么好看吗?!┻━┻︵╰(‵□′)╯︵┻━┻”
洪老爷子晃过神来,听了他的话,轻蔑而嫌弃的俾倪了他一眼:“你好看?好看个屁!”
他的目光在白安五官上走了一圈,眼神又带了些怀恋和悠远:“只是觉得,你五官长得有些像你的奶奶罢了。”
这话刚说完,白安几乎清晰的看到了那老头儿别过去的老脸上,显出了点红晕。
“呵。”他湛蓝的眼睛轻轻一眯,冷笑一声:“当然像了,那是我奶奶!”
老头瞬间涨红了脸,猛地回头指着他,眼睛都愤怒的瞪圆了。
在那个“我”字上,白安直接恶意的加重了音,简直会心一击。
对着老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白安捡起脚垫上的手机,溜在手里翻了个圈,还好,没摔坏。
特么的真当爷没脾气?
把你昨天晚上哀哀怨怨的唱的那个小调儿一琢磨,再和你话里话外露出来的狼尾巴串一串,还和白家有渊源?当爷猜不出你对白家奶奶那点儿思春的心思!
怎么地?
洪家老头儿你再怎么想,那也是我奶奶,我亲爷爷的媳妇儿!
怎么着都姓白!
第四十二章 无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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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头来,那洪老爷子给白安气的够呛。
想他终身不娶就知道,这事儿在他身上有多心伤。
等到了白家,老爷子连他门都不肯进,直接指挥着洪梆一个电话叫了工程队,硬生生一天之内在白安家后花园里,搭出了个带床带桌的小竹屋。
老人家行李不多,就一个医药箱和几套汉服,其他缺的东西直接到了之后再买买买。
一个名医不知多少年攒下来的钱,真心够随便挥霍,这洪老爷子连别墅区的现房都不要,就爱住小竹屋,电话里就让人远程运上最好的竹子,直接粗暴展示了什么叫有钱任性。
看得白安嘴角直抽抽,直接回屋码字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
屋外阳光炽烈,伐木砍竹的噪声不断回响,好不火热。
别墅大门未关,老黄狗静静的趴在那,懒洋洋舔着自个儿的爪背。
楼上一道房门拦下了此间所有,隔音效果绝妙。
房内,冷气轻轻吹拂,智能调档将这里的温度把握的恰到好处。
微弧形超大液晶显示屏上,文档张开,一排排汉字不断跳跃而出,向上滚动。
“和尚趁着月色,缓缓看赏,慢慢的走到了寺庙后门之外,毕竟身体力气降于凡胎肉体,惶然觉得累了,索性就往那石砌的台阶上坐下歇息。
半响,却是隐约听见有婉转的哭声传来,唐三藏微微皱眉,静下心了,侧耳去听,只闻那哭声愈来愈烈,嘤嘤切切伤心至极,悲苦犹如杜鹃啼血。
和尚心善,最是见不得人间惨事,听闻这少女啼哭的凄凉,也不禁目露伤感……”
修长白皙的手噼里啪啦的敲打,优雅轻快,声色却骤然如急雨。
弹过钢琴的手,再来敲键盘,让人感叹暴侵天物之余,只要练得几天,那打字的速度和效率,也真是都跟开了挂一样。
白安多日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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