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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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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早自习的铃声快要打响了，众人抱着这个未解之谜心痒痒的回了各自教室。
当一班的学生上了楼，看到班门口笑的眼睛不见踪迹了的班主任时，终于有两个优等生忍不住了，舔着脸凑上去问了这个事。
“哦，那个啊。”班主任眼睛仍然眯着，语气风淡云轻，“第一名的那个同学啊，确实是我们班的。”下意识扶肚子的习惯性动作，却隐隐带着股子挥之不去的……嘚瑟。
教室里瞬间静了下来，全班同学齐刷刷支着耳朵听。
“只不过那位同学身体有些不好……”胖子班主任的脸色带了些惋惜，说着话的嘴却止不住的往上翘：“咳咳，他啊，只有考试的时候才来学校。”
“啊？”问话的傻孩子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还真有这么个变态啊！”
班主任眼睛一竖，肥大的手掌一个脑瓜子就崩了上去！
即使……班里的学生心里都在狂点头。
显而易见，那个变态就是白安……
他原本读的是高一，交际范围和高三学生基本不产生覆盖面，跳了高三也一次没来过学校，就算有人认识他，年级不同，也只会认为同名同姓，而不会想到他身上去。
以至于江南二中从此就有了这么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学神传说。
话分两头。
说起自从考完试，就金屋藏娇似的窝在别墅里不出来的白小少爷，秋日寂寂，光天化日之下，却是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当时正是朝阳澈澈的上午，穿透长云的暖光薄薄了笼了窗前的四季绿植一层。
白安正少见的坐在书桌前，提着笔，在没进系统空间的情况下，奢侈的用正常时间来完成日常仿写任务。
笔尖沙沙的落在雪白滑腻的纸上，脉脉生香。
一室寂静，满院光。
好好地气氛，却被不解风情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白少爷拿起手机，是从未见过的号码。
“喂，请问您是哪位？”
“第七维吗？”
清清冷冷的陌生女音，让白安怔了一下。
“……是。”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是你的责编辑墨鱼。”
果然……白安换了只手拿手机，轻轻笑了声：“你好。”
对方这回却是听清了，被话筒里传出的清亮柔和少年音惊的愣了一下——墨鱼打电话之前就看了和同，因为白安未成年，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和同上的年龄并不相符。
“启程网的签约作者第七维？”女音带上了些严肃的怀疑，毫不客气：“合同上的身份证似乎是三十多岁，第七维不是你的长辈？”
“第七维就是我，不是什么长辈。”白安好脾气的笑了笑，寄合同时他就对这个情况有预见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明显的怀疑生气。
那本《大道逆行》的行文情节都偏于厚重低沉，韵味也足，别说是个十几岁未成年少年写的，就是他说自己二是出头了，估计也会有不少人怀疑。
第九十八章 淡定的墨鱼编辑（）
第九十八章淡定的墨鱼编辑
“是吗？”女声更显出一些不悦的冷意，声调沉下来，其中不可置否的遨行意味，赤裸的让人难堪：“那么，将电话给你的家长吧。”
而后，墨鱼终于带了些不耐的补充了一句：“我要谈的是很重要的事，不能耽误。”
很明显的，她并不相信白安的一面之词，只当他是不懂事拿长辈作品吹牛的小孩儿。
“……”
白安哭笑不得，不用深思，他也能大致相像出电话那一头，干练的职场女子眉头紧蹙的形象。
“我真是第七维，”他语气有些无奈，却不会显出一丝愤然，只是带着些自嘲笑意的平静语气：“和同上的身份证，是因为我还未成年，只能用长辈的代替签约。”
“以贵站的规模，想必这种情况的签约写手不算少吧。”
少年人被他人所轻视的所露出的冲动急切，也只能少年人的情绪，而不能放在《大道逆行》的作者身上，若表现出那样不成熟的浅薄姿态，只会在对方的不信任之上，徒然更添加一笔罢了。
所以白安这些话，说的很是淡定，拿出了前世职场混迹多年的成熟，与如今高智商带来的习惯性理智和冷静。
毕竟是四大名著之一的经典转化而来，即使相较于其他三册巨著，西游是最白的话本，但他的白与俗尽皆恰到好处，没有人能因此否认这部神话异志处于古今小说界金字塔顶端的地位，亦遮掩不住他所包含的内涵文化之厚重。
而倒过来的西游，虽说并不能承接原著的全部精华，可即便是吴承恩晚年心血的十之一二，也足够惊艳了，何况这逆来的西游，毕竟逆字当先，加了白安自己的创意，融合了地球网民的创意，饱含着受压迫者的抑郁悲苦，行文比之原著，更多了些黑暗压抑，沧桑辛酸。
让人看来，便似一年年落榜，空有满腹经纶，却郁郁不得志的年老秀才所著。
这幻想的形象一旦搁在白安身上，怎么违和怎么怪。
也无怪那年纪轻轻就坐上玄幻组组长位置上的女编辑多番怀疑，一点不信。
可事情到了这个岔口，总要说开，白安只能在心里叹气，一边不厌其烦的解释，这个时候，当然只能怎么沉稳成熟怎么表现。
形象和著作风格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了，再不向着合理画风靠拢一点，会被当作妖怪。
好说歹说的白小少爷挠了挠头，心里千分万分的懊恼，只恨当初醒来第一个月，脑子不大精明，初生牛犊不怕虎，写个网文第一发就选了这最不大符合自身情况的西游记，写文艰难就不说了，但这遭解释的大关就不好过啊不好过。
简直死脑细胞。
多亏了系统训练过商业宴会日常等多方面“公关”能力，白小安辛辛苦苦这些日子，也勉强修成了半个贵族，平日里没必要，可一旦到了需要端起来的时候，这位少爷也不会掉链子，京城里那帮老狐狸群忠淌过一趟来回的人，真想要正经，无论是不泻痕迹讨好人，还是高冷疏离的端架子，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加上读的书不少，肚子里有墨水，一段交谈下来，青青葱葱的年纪自然而然的就被忽略在过程中了。
等墨鱼信了他的说辞九分，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女编辑落下自己也未注意到放得缓和尊重了许多的话音，这才慢慢醒悟过来年龄问题……
“你未成年，那到底是多少岁？”女编辑很是平静，公司里干了这么多年，签约的十七八岁未成年也不算少，隔壁都市组就有个十七岁一书成神的，这年头小孩都成了人精，长江后浪推前浪，没什么好吃惊的，要不是因为《大道逆行》的文风太过老练低沉，她都不会诧异。
“我吗？”白安笑了笑，还没到变声期的少年音清清朗朗，配着公关试语调，很是柔和温润，听的人也只觉如沐春风的惬意：“还过五六个月，我便满十五周岁了。”
“嗯，十五岁啊……”女编辑天生清冷的语调很是淡定，一点波动起伏也无，就这么清清爽爽的掠过了年龄问题：“等你成年，我们再重新签一份合约就行。”
“现在先说说我这次找你的事。”
多少怀着些看好戏坏心思的白安倒是有点儿诧异了，琢磨着对方淡定无比的姿态，突然就有些自我怀疑了，随即莫名羞愧，看这位女编辑的态度，他这年龄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天下英雄何其多，他一老瓶装新酒的伪未成年，竟然还在沾沾自喜。
真该惭愧。
于是，在系统调教下习惯每日三省吾身的白安立马调整了心态，端正了姿势，认认真真的就要参与交流了接下来的事：“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件好事，对你来说比较重要，希望你能来一趟魔都总公司，和你的监护人一起……”女编辑逻辑清晰的讲述，到话尾的时候却猛地哽住了，整个儿的都突兀的消了音。
白安疑惑了一下，安静的听了半响：“喂……怎么突然没声了？”他晃了晃手机，又听了听，还是没声：“断信号了吗？”
他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典藏版定制手工机清晰流畅的屏幕上，信号现实满格。
“没断啊……”他将手机贴近口边：“喂？喂…喂喂！墨鱼编辑？”
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眉间皱起来，语气也严肃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对面却突然出声了。
“……十”那声音有点些抖，卷舌般不利索的打着颤。
白安被前些日子连着的刺杀搞得神经过敏，此刻更是心中一凝，仔细倾听，安抚道：“先别急，慢慢说，十什么？”
“你……”女声里的清冷不见了踪影，发出的单音节莫名干涩，白安几乎听见了对面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更加疑惑了，为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屏息凝神。
“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对面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不不！是十四岁！”女编辑淡定不能，连珠炮似的发问：“你没开玩笑？！你现在才十四岁？！！”
白安：“……”
就这个，吓我一跳，白紧张了。
还以为有人要抢你鸡蛋呢。
就是你这反射弧，长的也太猎奇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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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出版（）
第九十九章出版
白安哭笑不得。
梨木椅子嗞啦的往后退了退，他扶着光滑的椅背站起来，落地窗外，映照的一片绿意盎然。
“没有骗你……”他松松的倚在桌沿，语气带着忍俊不禁的意味。
“也不必那么惊讶，不谈昔日项橐七岁为圣人师，秦有甘罗十二拜相，唐有骆宾王七岁能诗，我这点儿家学渊源，尚还属于凡人俗人的行列。”
“……”女编辑哑然，高亢失态的惊叫也尴尬的刹了车。
不是侃侃而谈的显摆，不是自负而生的攀比，白安说出这话，便是真真切切发于心声的平淡，轻描淡写，自然而然便感染了听者的情绪，连着对方的意志三观也一道同化，只觉这人这事，放在这世上，放在这个人的身上，都该是理所应当的。
对面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音色恢复了半分冰凉，却是意外的带了丝无奈的调侃：“若你真是十四岁，就算不是神仙，*成也绝对是个妖怪。”
双方善意的笑了笑，气氛倒是重新缓和了下来。
白安摇摇头：“这一波三折的折腾下来……你说的那件于我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些什么，现在都还没说呢。”
“我的时间可是金贵的很，”他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我可不会去那么远的魔都闲逛。”
电话是墨鱼打过来的，白安是不差钱，可女编辑一个长途打了这么久，也是会心疼话费的。
于是，这位玄幻组的总编，咳嗽一声调整状态，干干脆脆就入了正题。
“第七维，恭喜，你的《西游之大道逆行》被魔都宇方出版社看中了，网站已经帮你洽谈好了相关事宜，千字五十的价格买断，你还满意吗。”
“新人的叫价一般是千字十五到三十，他们愿意给你出这个价格，也算的上是很有诚意了。”
白安一怔，眉头微皱：“这书不是还没更完吗？”
墨鱼似乎对他这个问题早有所料，答的毫无犹豫：“出版社预备分几册发行，你更新的章节已经够一册发行了，宇方准备将这第一册发行出去试水。”
白安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心中略微懊恼，这却是他的失误。
自家有出版社，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蠢到舍近求远的将自己的作品交给别人。
何况关于《大道逆行》的出版，他有别的计划，不仅仅是书的宣传发行资源问题，也有关改善青雨发展的事宜。
总之，这本书的出版商必须是青雨文化。
可这件事他并未和编辑提过，甚至，作为白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白小公子，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件小事。
心思连转，白安口中却用一种带着歉意的坚定语气，直截了当的对墨鱼摊开了话：“墨鱼编辑，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我必须要说，我不会卖掉这本书的版权。”
“你说什么？”对面的声音有些惊疑，悠的冷硬了下来：“公司已经和宇方方面洽谈好了，我这只是通知。”
“合同里明确说过，不仅仅是电子版权，启程有资格全权代理签约作品的其他形式版权。”
白安沉默了一下。
他填过的a级签约的合同，其中“独家授权内容及期限”条款里，确实是明确的写了这些东西。
启程有义务为第七维这个笔名下所协议作品竭力推广宣传。
身为作者，他将协议作品——含协议作品各种语言版本；并且无论协议作品是否创作完稿即包含所有创作完稿和未创作完稿的协议作品。在全球范围内的信息网络传播权及协议作品电子形式的汇编权、改编权、复制权、翻译权等其他与协议作品电子形式发布使用相关的著作权财产权利独家授权予启程，并允许启程自行使用及转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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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方面。
音频改编权方面，乙方将协议作品在全球范围内的音频改编权独家授权予甲方，并允许甲方自行使用或进行上述权利的转授权、转让等商业推广、销售，签订相关协议。
甚至简、繁体中文纸质图书出版发行权，乙方将协议作品在全球范围内的简、繁体中文纸质图书出版发行权利独家授权予甲方，并允许甲方可自行使用或者进行上述权利的转授权、转让及进行商业推广、销售，并签订相关协议。
白安闭上眼，捏了捏鼻梁，这就有些难办了。
在华颐，单只看这边压抑发展的盗版事业，就能知道，这边的法律效益，比地球要高的多。
资本主义君主立宪制的华颐，律法高于君权，是最为圣神不可侵犯的权威。
华颐的律师，甚至比地球的美国更泛滥，也更吃香。
所以说，签了合约的白安，在某些方面而言，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想到他叮嘱过陈龙收购启程网的事情，白安稍微淡定了一些，虽然因为没有多加关注，他并不太知道这个项目的进程。
如果启程已经属于白氏旗下了，那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这也是白安当时看都不看合约便签了的原因。
在他的思维里，启程整个网站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甲方乙方都是他自己，又只是些蝇头小利，没什么好计较的。
哪知……事情变化太快，在他考虑中处于网文界里必定慢热的虐文《大道逆行》居然意外的火了，启程玄幻部又正好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阶段，在当初玄幻火爆的巅峰时期过后，正缺少足够惊艳的顶梁作品，《大道逆行》在这个时候以黑马姿势冲上来，正解了这个难题，玄幻组几乎将这本书当成了这个阶段的招牌，各种大好推荐轮番上去。
书的本身又质量过硬，经得起品位，题材在这个时空又足够新鲜，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便在情理之中了。
有人气，有濠头，故事本身看起来又十分适合实体。
也难怪那些贼精的出版社，一下就瞄上了。
事实上，来找启程洽谈的出版社不只有宇方，这个结果，是启程公关部筛选了几天的结果。
ps：今天卡文卡的厉害，实在没法加更了，一共五个万赏也就是五更，接下来几天风楼会陆续补上。
第一百章 理由（）
第一百章理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如今这世道，金钱便是命脉。
而可以掌握命脉的机会，在代价少于付出的底线之前，任何具备职业素养的商人都不会舍得拒绝。
出版社亦然。
网文的快速发展与逐渐扩大的受众资源，注定了利益链条的延伸，群众便是市场，有足够的读者追捧，网文于电子版后的二次出版便也成了有利可图的金链子。
自零六年起，在逐角中渐渐发展为网文界三大巨头之一的启程，便与多家出版社陆续建起了合作关系，特别是与启程总部同在魔都的方宇文化，三年内多少一条龙服务套起来的蚱蜢，彼此之间可谓“交情深厚”。
《西游之大道逆行》再火，可在包括墨鱼在内的众多编辑眼中，第七维也只是个新人，启程一手捧起来的幸运新人，第一本书就能出版，在多少苦苦挣扎的写手眼中，都已经是可望不可求的神话。
至于交给谁来出版，签在启程名下的写手，便是自己池子里的鱼，除了最后盖个章签个字，没有别的话语权。
爱签签，不签滚。
多少人在后面排着队呢。
所以当白安说出“不会卖这本书的版权”时，墨鱼心底涌上来的，是一种被冒犯了的愤怒。
那种怒气让她冷笑，并毫不犹豫的扒开了对方在这件事上没有权力反对的现实。
天真的少年人。
她在交谈中，本以为这是个足够稳重理智的英杰，却不想到了末尾，这小子给她来这一套！
便是因为潜意识的认同，在遭到忤逆后，性格一向淡漠的女编辑才越发的愤然。
以至于连对“天才都会有一些古怪脾气”的常识性相对包容都省了。
因为在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心底，是完全没有将白安分类在“性格古怪的天才”和“未成年”这两个种类里的。
她将他当作平等理智的成年人在谈判。
即使位置有些习惯性的居高临下。
摩擦了一下包浆润滑的椅背，白安心中极其理智且有条理的斟酌。
事实上，他在这件事上并不算全部无法反驳，在收取了高额税款后，华颐法律对于创作者的权益同样保护，合同上明写的也只能是代理权，而不是“版权归甲方说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原作者的话语权在法律上的话语权，并不是真的这样微小。
启程公司也是需要征询作者意见和同意的——在法律上。
但也只是在法律上。
资本家不需要喜欢跳出羊圈的公羊。
顶级大神意外的作者没有过多插手书籍商业用途的资格，是业内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也是这个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上位条例。
不同意或是桀骜不驯的后果，是被网站冷藏。
枪打出头鸟，杀鸡儆猴，不外如是。
只是大部分写手都处于“能出书就是走大运了”的卑微状态下，对于网站一条龙式包办压根不觉得过分，甚至还有些感谢这包办之下多出来的机会。
而顶级大神属于网站顶梁柱，流量上的定海神针，网站高层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便不会为这点儿眼前利益得罪他们。
真正受到困扰的，是那些小神和白安这样的新普神。
地位不稳，容易封杀，却又舍不得这份利益。
然而屁股决定脑袋，白安是不差钱的，他的高度注定他看不上这样的蝇头小利，先前便没有关注，可当事情降落到他眼前，因为《大道逆行》这本书牵扯的计划，他也不得不直接面对。
就算是这样，本来，以他的身份，只需要一个电话，这事儿就能完满解决了。
就算白氏现在还没收购启程，网站高层也不会蠢到得罪他这个白氏少东。
甚至为了他可能的怒火，启程极有可能会直接开除墨鱼这个连出言不逊都算不上的编辑者一组之长。
但白安不想这样做。
在商言商，同样是屁股决定脑袋，白安既然有这个收购启程的计划，那么不管出于对私有物自由组装的意识，还是对这个所有产业未来发展的计划，他都得先摸清这个网站的情况。
从基层到高层，都不能漏。
而且，他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潜规则，不是因为作为作者被强制性包办权益的愤怒，而是他明白，这个制度不利于网络文学的未来发展。
在一定程度上，这属于一种为眼前利益压抑新生潜力的**行为。
这种约定俗成，不论在法律上、人情商，还是道德上，都不算是有很好立场的规则。
白安从刚刚开始考虑的，就已经不是怎么解释了，而是要将这个毒瘤般的制度挖起来，需要做那些规划。
无论如何，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为了打入内部了解情况，暂时还不能完全得罪这位责编，但又不能真的将《大道逆行》的版权交出去……
白安考虑了两秒，直接心平气和的开口：“墨鱼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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