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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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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晚宴
康子仲是跟着导师来江南的,堂堂南华大学教授,亲自带着学生远赴江南,自然不是没有事做的。( )
这次一次考察,因地制宜地考察。
因为康子仲的专业有些特殊。
他一路读到博士,学的却是最不好找工作的考古系,而且还主攻古物鉴赏这前路窄之又窄的一门。
从大一开始,康子仲便是以全科全优的成绩过来的,一路读上博士,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劲儿,还真让他整出了点名堂。
这趟来考察的教授,便是他读博士之前便将他收入门墙的导师,不仅仅是普通学生,这位业内大拿刘老教授,是办了收徒礼,真心实意将他收做了关门弟子的。
康子仲本就是学霸,又是一心一意的喜欢这一门,便也十分争气,几年的功夫,便将刘老教授的眼劲儿学了个七七八八,就是年纪轻了一些,缺少点时间的沉淀打磨。
就凭借着这样的本事,康子仲在国内的古玩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不少人都知道刘大掌柜刘金眼的得意弟子,古玩街上一出手,不管大小,十有七八就是捡了漏。
特别是古玉宋瓷这两块儿,这小子精的像鬼一样,不少土豪贵士找他鉴定,可以说,康子仲在鉴赏这面儿上,公开出道以来,就没打过眼儿。
一来二去,康子仲跟玩儿似的,手下也攒起了几千万的身家,看他刚满二十七的岁数,妥妥的有为青年。
而尹画云,大学的时候和康子仲一个系,长相娇美,温柔灵动,是当时有名的考古系一支画。
那个时候,也不知多少年少青春心潮澎湃的畜生前仆后继的要摘这朵娇花,最后得手的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康子仲。
当时在所有人眼里,这货就是个埋头苦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实学霸,压根儿就没人看出来这人是能两年如一日,早中晚不带重复给人姑娘发短信的闷骚。
最后,当然是能撩者抱得美人归,尹画云和康子仲就这么成了一对儿,后来他考研读,尹画云大学最后一年转了系,直接考的金融系研究生,两年之后也没有继续读博士,可这整整六年长跑,两人仍旧是情侣,就算分隔两地,也黏黏糊糊,甜蜜的闪瞎人眼。
这回却是江南有古墓出土,刘老教授带着任务来考察鉴赏,于是,跟着师傅混的康子仲找着空儿就顺道来看两个月没见到女朋友,结果女朋友不在家,开门的是一向看他不顺眼的女友表姐。
尹画云是去参加宴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平时当着她面都对康子仲没啥好脸色尹表姐,这时候更是撕破了脸似的骂,一句比一句难听。
也不知道他和她有什么仇怨。
……
白安坐在落地窗不远处的灰色布艺沙发上,这时候的天,还一点也未暗淡,窗外的竹子葱葱郁郁,即使已是深秋时节,也不见一丝灰气,苍翠欲滴。
他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古籍,身上只看了件的浴袍,发梢还在滴残留着湿意。
书页翻动的声音,与籁籁竹影相合,格外轻浅。他身前的原木矮几上,平放着一张暗红色的烫金礼贴,贴面上有大气浑厚的书法,一勾一撇,十足锋锐。
落地窗上,缀着琉璃的竹风铃轻轻一荡,溅出清越的碎响。
二十分钟的时间,走得又轻又快。
规律的敲门声恭谨的扣响,白安靠在沙发里,分豪也未移动,连视线都仍旧专注的胶着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没有听到一般。
敲门声只响了三下,接着开门密码的按键声,便模模糊糊的传了过来。
门开之后,走进了一个戴着细框眼镜的青年,他姿势标准的臂弯上,搭着一套的西衬衫马甲皆整齐完备的西装,连领带、手巾和袖扣这些细节,都是一丝不苟的搭配好的。
“安少爷,您的衣服。”门外声音柔和缓慢,咬字清晰,和青年的外表一样儒雅稳重,却也不缺年轻人所特有的活气。
白家以前是有一位老管家的,那位老人在白家的资历,连白柏青夫妇在世时,也敬重三分。
因为那一位,是从少年时期就跟随着白老爷子从金陵白家出来的人,白色企业有今天的规模,老管家功不可没。就是白柏青,也是老管家一手照看着长大的。说是管家,这位和白老爷子的关系,实际上却是比兄弟还要亲厚。
在白家,这位便是个不可缺少的亲人。
只可惜白氏夫妇的死亡,对将白柏清视为半个孩子老管家的打击太大,七十多岁的老管家当时便一病不起,没一个星期就撒手人世了,连白氏夫妇的葬礼都没能主持。
如果这位还在,当时父母双亡的原主白安,大约不会那样茫然失措,至少还能有个主心骨。
有老管家那么一尊佛镇着,白氏企业的情况,估计也会比现在要好的多。
而这个年轻人,却是终身未娶的老管家收养的义子,取名韩止,从小就被老管家作为白家的下一任管家培养。
老管家收养一岁不到的韩止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按时间算来,韩止也相当是白安的专人管家。
之前老管家去世,韩止遵循礼法守孝,直到现在才重回江南。
白柏清夫妇已经去了,白安的记忆里对韩止也是知根知底,这位新任的管家,自然立即走马上任。
不仅仅是管家,对外,韩止还是白安的私人助理。
“谢谢,放着吧。”他又翻了一页书,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像粘在上面一般,分秒也不舍得离开,只用穿着拖鞋的脚尖示意了一下木几:“你先把邀请函收好,等会儿要用。”
“是。”韩止轻声应下,这些天对于白安的书痴程度,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丝毫别的声音,只默默的将对方吩咐的事情都做好。
“我二十分钟之后下楼。”
“好的,少爷。”将房间中的通风装置打开,调到恰当频率,韩止用恰到好处的音量报告:“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车已经等在楼下了,您随时可以出发。”而后询问:“刚才洪老先生打过客厅电话,说天净沙的事情有进展了,您需要回复他吗?”
“嗯?”白安终于将视线挪到了对方身上,目光微微发亮,心绪显然有些起伏。
“有进展了?!”
第一百零八章 偶遇()
第一百零八章偶遇
“是的,少爷。”韩止微微躬身,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平静,保持着最沉稳合格的管家素养:“老先生说,对照月小姐的病情,他现在已经有六成把握了。
白安眼睛里仍旧闪烁着光,但毕竟经历的不少,却也慢慢心静下来。
“哦真是好消息,看来小月月能早些好起来了。”
“那么,”青年嘴角的微笑始终维持在精准的角度,一丝不移:“少爷现在需要联系洪老先生么。”
白安看了他一眼,关上书,悠悠笑了笑:“不必。”
“时间不够,只能回来再详谈。”
以这货的腹黑德行,偏偏这时候跟他说这么一件事,说目的不是催他赶紧上路都没人信。
不过也确实成功了,这是算准了他看着时间不会直接打电话。
摇了摇头,白安似笑非笑的瞥了韩止一眼:“出去之前,我至少得先把衣服换了,管家是不是该先出去一会儿。”
“是的,少爷。”韩止低眉顺眼,微微躬身,缓缓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我在楼下等您。”
众人皆知,白安母亲阿米莉亚为英国诺曼亲王的小女儿,拥有极为纯正的皇室血统,是身份尊贵的英室公主。
出自对宫廷血统尊贵骄傲,老派的英国宫廷讲究礼仪、细节和虚荣,在世袭贵族和有爵位的名门享受,对于管家的能力和素养都极其重视,职业理念和职责范围按照宫廷礼仪进行了严格的规范。
在欧洲许多国家,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承认英式管家是绅士中的绅士。
比绅士还绅士,比贵族更贵族。
英式管家这一职业,在国外尤其是在欧洲,其历史比贵族还要悠久。
若非得用一句话来诠释,那就是他们虽不是贵族的后裔,却是贵族的老师。
从七百年前开始,英式管家服务的,皆是有着极高身份的人,亿万富翁、社会名流、政界高官以及贵族,甚至皇室。
从小由老管家照看长大的阿米莉亚,理所当然对管家这个职业极为看重。
在成为公主的心目中,自己的孩子当然是值得一切最好的。
韩止既然内定为白安未来的左膀右臂,也就理所当然的要过阿米莉亚这一关从他二十二岁起,便被送到英国伦敦岛的管家培训机构进修。
四年之后学成归国,便跟在老管家熟悉事务,方便接手工作。
四年的进修生涯,在韩止的身上打下了不可磨灭的英式管家风格。
这个未满三十的年轻人,全年都是一身黑色西装,长裤笔挺,皮鞋锃亮,雪白的衬衫和手套,举止优雅,严谨干练
为主人开门的时候要一手前一手后,微微躬腰;摆餐台时要用尺子去量座椅、盘子、酒杯之间的距离;主人早餐时要把熨过的报纸折成方块放在盛有餐点的盘下他的脊背永远笔挺,他的头发永远一丝不乱。
自从韩止回来,这别墅的画风都不同了,生活品质和格调档次立马duang的高大上起来,这位管家洗衣做饭擦地板,买菜接客修电器,简直万能,于芳姑娘都快哭了,再这么下去她绝必得失业。
白安也很无奈。
即使记忆里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韩止也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兄长一般角色。
对他客气到这种程度,真心尴尬。
可劝韩止又没有什么用,让他不用这么客气,他也就笑笑点头,然后依旧我行我素,死不悔改。
就算是在白安对肉麻称呼强烈的抗议之下,韩止也只把“主人”改成了“少爷”,便怎么都不愿改了。
然而两者并没有什么卵的区别
只稍微可以忍受了那么一点。
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没有极限的,特别是面对然后白安慢慢的就这么听习惯了。
万恶的旧社会遗流产物
白安对着镜子,一粒粒扣上衬衫打磨精致的黑曜石领扣,脸上浮现出一点微妙的苦恼。
即将参加的那场晚宴也是纸醉金迷浮光掠影的名利场,他这么一只看起来嫩生生的小肥羊头一次进去,压根儿就别想得到安静。
要不是这次以鉴宝名义开的江南商界晚宴对白氏太过重要,又是他在江南上层圈子里第一次以白家当家人的身份亮相的时机,他真不想跟那些个老狐狸打上哪怕一秒的照面。
尽是虚与蛇委,没有一点儿真实,说话都得防着人笑里藏的刀。
五分钟后,白小少爷穿着妥当的下楼,映照的房屋都跟着亮了一亮。
银灰色条纹西装,配套同色系马甲,延伸出蕴着幽幽哑光的深蓝色丝制衬衫,每一寸都是高级定制品特有的妥帖。
他没戴那条韩止一道拿上去的那条配套领带,就这么松散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笔挺庄严里带些自在与懒散。
韩止依然带着笑容,微微颌首,一句多余的提醒也没说。
白安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银底蓝宝石的袖扣,轻轻吩咐了一声:“走吧。”
“是的,少爷。”
康子仲不想打女人,也不屑如菜市泼妇一般和女人争辩对骂,教养、礼仪、风度几乎等同于他身上的一层永远不会剥落的色彩,他平日里习惯了温和,人缘极好,就算生气,说话的音量都极少拔高。
可现在
康子仲走在路上,狠狠闭了闭眼。
那个女人的态度太过于挑衅他的忍耐程度了,木来就是搞古玩这一行的,心境是重中之重的基础,可向来善于调控情绪的他,刚才都差点儿气的失态了。
所以谦谦君子康子仲,没忍到那女人说完,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对他恶言相向,平日里遇到的挫折也不少,可从未生出过今天这样的愤恨。
主要是。
他太过在乎尹画云了,以至于女友亲人的态度,对他格外有杀伤力。
其次,这个所谓表姐的嘴,简直是得理不饶人都是小儿科,这位全程都在胡搅蛮缠,能气的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第一百零九章 富豪()
第一百零九章富豪
江南山清水逸,隽永如常读常新千古传今的墨画,便是流于民间的戏文,唱起江南,亦开腔便是烟波浩渺、钟灵淑秀。
无论哪个季节,她都是美的。
而这方富贵人家的聚集地,自是提炼了南国园林的精致高雅,截取了山水的迷离魂魄,融合新世界的鲜活气象,汇聚成最让人心仪的画轴。
来时的康子仲便是怀着这样的感叹,悠闲的、惬意的,享受这隔离于闹市之外,秀山傍水的风雅宁静。
真可谓一步一景,尺幅玲珑。
此时天色渐暗,他沿着微微起伏的廊路离去,踏着略微忧郁的、黄昏里的光,漫山秋叶浮漾于绵雨中,脉脉如春烟里,可望不可及的旧梦。
这个向来醉心于这般源风古调的男人,却再不剩一丝欣赏的闲意。
康子仲耳边回荡着的是尖锐与刻薄,胸腔中翻滚着的是愤懑与无奈,或者,还有一丝忐忑的彷徨。
这风景越是迷离出尘,他的感觉便越不真实,这亭廊楼阁越是精致高雅,他的心情便越沉重。
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一旦沉淀进去,往往盲目,往往患得患失。
恋爱中的男男女女,都是傻瓜,就算一向冷静且心性洒脱的康子仲,也免不了这样滚滚红尘最辛苦也最甜蜜的俗。
他忐忑了,自我怀疑了,甚至有点开始自卑了。
康子仲信任尹画云对他的感情,也毫不怀疑自己对于这份感情的真心诚意。
可能在这样寸土寸金的江南贵土里,拥有一套独栋别墅的尹家,他那点儿资产和能耐,真不一定入得了人家的眼。
而从刚刚那位表姐的态度来看,尹家的人,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康子仲是个认真的人,无论对事业,家庭,还是爱情,在他的原则里,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对于从小学霸相貌优异,被不少妹子前仆后继告过白的康子仲来说,尹画云是他的初恋。
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就是初恋。
所以康子仲是认认真真的,想和尹画云过这一生的。
他认真到在追求尹画云之前,做了整整八个严密到可笑的步骤策划,就连和尹画云的每一次约会,他都提前做过无数次踩点与计划,并参考大量资料。
以至于十分信任男友的尹画云,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疑惑——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啊?这种事情你以前到底做过多少次啊?
这种做学术般的恋爱,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笑作白痴。
可这种接近于病态的严肃,却是康子仲从小到大的行为习惯与生活态度。
严谨而良好的教育,与高出水平线的智商,让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充满数据般的精准。
在他的生命里,极少会有违背理智的行动。
强大的克制力,让康子仲习惯性的压制调整不合理的**与情绪。
他二十年的生涯中,唯二的两次冲动。
一次是大学选择考古这一科,还有一次,便是放下研究,追求尹画云。
而这两者,最终都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并一生专注的东西。
他不想失去尹画云,也不想违背初衷放弃考古,为了尹画云家人的认同,一味的去追求金钱。
爱恋让康子仲失去了平常心,一生追逐的理念和信仰与此发生矛盾,让他忐忑,让他不安。
灯光穿透黄昏的暮霭,明晃晃地照亮一片,一辆漆黑的轿车安静驶来。
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在原地发怔的康子仲,一下子惊醒过来。
带着有些茫然的情绪,静静的看着由远而近的车,在不见影子的夕阳,最后一抹昏黄的光明下,折射出幽暗的韵调。
从容不迫的穿过他的身旁。
他所站立的,供人步行的长廊,与别墅区行车的道路,是程阶梯状平行的。
隔着长廊雕琢精致的木栏,他看着那辆明显是豪车的漆黑车辆的角度,是有些居高临下的。
长廊的基底,是鹅卵石砌成的阶,一面是路,一面临水,四面环绕的植被,带着种落日桨声,隔岸人家一般喧嚣活泼的烟火气。
别有一番滋味。
白安坐在车厢柔软的真皮后座上,顺着那抹黄昏的光,漫不经心的透过车窗,往外瞥了一眼。
除了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景致,只剩下一道风中掠过的,看不清的人影。
路过的无关行人罢了,并没有入他的眼。
一秒也未被放在心上。
而神色怔怔的康子仲,即使这辆漆黑的车掠过他眼底,也从未思考过,车里到底坐的什么人。
只是,在这片寂寂的静默里,只剩车尾排气管喘息的时间中,一道手机铃声响了。
在这样的场景,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大,传得也格外的远。
以至于,车已经开过了康子仲的身边,白安也听得清晰明了。
人之常情的,他往后看了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地回头。
只听到远远传来的一声:“喂——”
男声,平静的,得体的,有些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喂,老师?”
看过屏幕来电提示的康子仲语气很是尊重,带着微微的疑惑。
这个时间,他的老师刘老教授,是极少会联系他的。
因为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注重养生的老人家,总是会放下所有的事情,携着师母散一会儿步的。
就像康子仲梦里的想象中,同尹画云的未来一般。
“子仲!你在哪?”
“江南云泽,”就算疑惑,康子仲也老老实实地先回答了:“豪客世家那一片。”
“你怎么在那儿?!”
“我来看小云的……”听着电话里有些急切的声音,他更加老实了。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了行了!没时间说别的了!”老人家话说的急促又严肃:“你赶快打两车,尽快赶到青蓝苑这边!有个重要的宴会,我带你进去见一些人!”
康子仲顿时收敛了情绪,也认真起来:“好的,老师。”
“快一些!还差两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得提前一小时进场!”
“我一定尽快!”
江南富庶,这一番豪贵圈子里万众瞩目的晚宴,无数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拿到第一张入门的请贴,只可惜门槛太高,将无数仰着脖子看的人,给挡在了外头。
此时此刻,无数豪车从四面八方,往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第一百一十章 水至清则无鱼()
第一百一十章水至清则无鱼
天在下雨。
绵绵不绝,丝缕如蕴的秋雨。
康子仲在跑,在时间急切的情况下,脱离了长廊亭盖的蔽护,暴露在雨中,舍远求近的横穿整个濒临水畔的山脉坪坡。
他在雨中奔跑。
即使只是这般沾衣欲湿的丝缪,携了深深秋夜的寒意,长长久久的缱绻在人身上,也并非什么很好的体验。
待得临近别墅区封锁严密的出口时,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干练整洁的衬衫已被润得湿透。
一阵冷风袭来,这带着森意的晚潮,并非什么吹面不寒的柔俏杨柳风,康子仲不出意料的打了个寒噤,三分狼狈,带着失意的可怜。
别墅区很大,且属于私人领土,人烟寂寥,没有出租车可打,要想快,却似乎只有冒雨狂奔这样一个粗暴傻气的道途。
可事实上,时间也并不是那么急的。
老教授说的宴会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开始,即便老人口中催促要提前一个小时入场,很是严厉不近人情的语气,可十二分了解这位脾性的康子仲,又怎会觉察不出这话里暗藏的乾坤。
所谓刀子嘴豆腐心,人老了,对于得意的后辈,总是偏分一些纵容宠爱的。
那位口中即然说的是要提前一个小时入场,可既然“两个小时才开始”这话先出了口,那便是还有真真正正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限,所谓“提前一个小时”,不过老人严谨个性下,当着旁人做不得真的催促罢了。
否则,真要必须守着这个提前的利了,“两个小时”这句话,都压根不会从老人嘴里蹦出来,直接就会下个小时必须到场的通牒。
所以,至少让康子仲在略有些蜿蜒的长廊庇护下,安安稳稳走出这富贵区的悠闲功夫,还是有的。
他大可不必弄得这样狼狈。
可心里憋着事儿,胸口闷着火,下个场子跑十圈发泄一个无可厚非,这“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什么的,都是降降火的小意思。
只可惜没什么效果,跑了一路,康子仲面无表情抹了把僵冷的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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