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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是不是种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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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信盲从不可取!”白安表情有点碎:“还有!”

    “你能不能换个声音!!”特么这声音恶心透了!他有阴影!

    “不能!!!”

    白安条件反射的捂耳朵,即使知道没用。

    “安静!”

    “说话小声一点会死吗?!”

    他啐了一口,感觉自己的听觉系统又流产了一次!

    妈的追星的果然都是疯子!

    脑残粉简直智杖!

    零蛋并不知道主子在骂他,得意的哼哼了两声,人设碎得捡都捡不起来。

    然而。

    不得不说,它在这方面的杀伤力,堪比小学生。

    “你只需要知道,曲库里的每首歌都是经过至少千名文艺青年投过票的就行了!”

    多面的风陡然大了起来,呜咽的有些阴冷,隔着玻璃,两束丝绸垂地的帘蔓鼓荡一下,也漾起了几丝略显连绵的波纹。

    “什么投票?”

    “最喜欢的歌啊。”

    这信息量就有点大了!

    “……”小少爷沉默一下,有些莫名的没牛路鹱陨戏搅窒戮薮蟮囊跤埃钏蝗簧瞿持侄窳佣丛硬幌樵じ小

    出于对直觉的信任与规避危险的本能,他情不自禁的放轻放小了声音:

    “每张票能……选几首最喜欢的歌?”

    零蛋以为他服软,再次没什么意义的哼了一声:“三首!”

    白安毛骨悚然。

    ……

    江南在下雪,京城也在下雪。

    北国的风光,自然总是雄伟且冷列的,风像刀子在刮,大片大片的雪色,乱得不见一丝温柔,将天地舞一片苍茫。

    大户人家的条件,总是比平常人好过千万倍的。

    半大的女孩抿了抿嘴,从床上悄悄的起身,坐在一片夜色里,忘着外头雪色里的阑珊灯火,漆黑中的亭台楼阁。

    兀的升起一些惆怅来。

    她一他有些惊讶,为自已竟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感到不解。

    女孩别在耳后的发蓬松开来,剪短的发梢从耳后落下来,划过的弧度有些锋利,如同她眼神里的光。

    像刀一样。

    她隔着睡裙摩挲了一下膝盖。

    高级材质的衣料温柔的抚摸她的肌肤,这是她从为未过的,与以前粗糙而不合身的破衣旧裤,全然不同的舒适。

    她换衣服的时候专门看过衣领后的成份标签,不是纯棉,也不是天然丝绸。

    薄薄的一件睡裙,没有棉的黏身异皱,也没有丝的冰冷飘忽。

    她懂得过些,这是几种成分最恰当的比例。

    也知道,这衣服的价格,大约是她无法想象的。

    一切都精致奢华的如梦一般,美好的让人想要流泪。

    但她并不因此感到窘迫不适。

    从她出生起,便没有抱有太多情绪的权利。

    **的胳膊是冰冷的。

    外面的雪越发的大了,风声呜咽着敲打窗户,在这黑漆漆的空旷房间里,听着便让人觉得分外恕

    这位刚改姓苏不久的小姑娘,脸色都平静的惊人,眼晴里甚至没有一点怕意。

    她早已习惯了在所有的天气都一个人。

    身上很冷,衣衫单薄。

    她却连碰也没有碰一下边上触手可及的鸭绒被。

    她是故意的。

    她还熬的住,只是几个月的豪门生活,她还没被养的娇气,因为这种冷,也是她习惯了的。

    她没有开暖气。

    也没有人会去关心她房间里的暖气开没开。

    眼前的许多东西,都会告诉她大量信息。

    她是真的懂,不仅懂,而且懂的地方比平凡人还多得多。

    红街出生的孩,贫困、低贱、卑微,女孩甚至直接被当做那肮脏地方的后备员工……所谓的员公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明白。

    但他们这些从地狱里看人间的孩子,都养出了双最尖最锐利的眼睛。

    看过三教九流,看过丑陋天真,见过风花雪月,也见过最污秽的沟渠。

    穷人见得多,找乐子的“贵人”自然也见得不少。

    他们的眼睛必须锐利,他们必须将伪装作为本能保护自己,并时刻警惕。

    因为,没有这些能力的卑微孩子,大多都直面了直正的地狱。

    不仅是贵人,流氓、红牌、片警、黑混子,老客人,甚至身边的同行,都是危险的。

    无它,那种混乱的地带,让一个人活不下去,真是太容易了。

    所以从苏家与她接触起,就在用眼睛默默的观探这个所谓的豪门。

    于是她更加不明白,她为何会有那样让自己都惊奇的情绪。

第一百五十六章 深几许() 
♂!

    第一百五十六章深几许

    夜深了。

    窗帘安详而柔软的梭上,外头间断者夹着渺渺的风雪声,房内却是一片静默的漆黑。

    “嗳。”

    凌晨三点,突兀的有人出声。

    “那个当着一千个人跳,是不是只要一千个人看见就行了?”

    “嗤——”大半晚上的,零号给吓的一炸:“你怎么还没睡呢!”

    “……”白安在黑洞洞的夜里,无声无息的睁着双蓝盈盈的眼睛,放出如狼一般的光。

    这看看便有些渗人的景象,被系统同步投影,刷一下开在零蛋面前。

    小家伙一个哆嗦:“是…是!”

    艾玛太吓人了这qaq

    随即它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为啥要怕这个屈屈铲屎……宿主!

    可还不待它人性化的咳两声,再重整“尊严”。

    边上又幽幽的传出了声:“那么……系统也没要求一定要露脸了。”

    寡淡的。

    豪无起伏的声调,平平如一汪死水。

    “……”零蛋儿那点儿心气一下子被扎穿了,噗嗤嗤全漏了。

    它又不甘心。

    打肿脸充胖子,撑着冷声冷调的合成声线作死:“哼…你才想到……”

    然后,它似乎看到对方那双眼脒了起,轻轻的,向它的方向扫了一眼。

    往着成年生长的白少爷,眼形渐渐往狭长的态势发展,虽还见的着少年的圆润可亲,可眼尾渐挑,睫毛密长,像桃花,又像丹凤。

    无声无息的轻轻一蔑,眼线便莫莫如浓墨一般。

    冷凝又含情的锋利。

    割得人心惊胆战,无端发慌。

    然后。

    少爷翻了个身,闭上了眼,不声不响的躺在棺材般的黑暗里,沉默的像具尸体。

    气氛很压抑,丫鬟儿零蛋在边上哆嗦的像个鹌鹑,连气音也不敢出。

    昱日早晨。

    白安风相当准时的六点起床,有条不紊的穿衣洗漱,风雨无阻的外出跑步。

    自从洪老爷子给他安排了锻炼。

    地下室其实当时就安装了大批昂贵的运动器材。

    跑步机,自然也是有的。

    可他偏爱出去折腾,草叶花木的颜色使他抱有自在舒适的安稳感。

    即便是风雪与泥土的气息,也能给予他某种仍活在东北的温暖错觉。

    他贪恋这一抹飘渺的错觉,舍不得这种自欺欺人的熟悉感。

    在这个人心底。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

    若存万一的可能,他宁愿留在那个念念不忘的世界穷开心。

    清晨的雪不大,像碎花,不冷,微凉,反倒有种清冽的香味。

    脚下的积雪倒是很厚,跑起来……便听得见脚下梭梭沙沙的响。

    这个时辰天还未亮,云里的光线也像乌帐里将燃未燃的烛火,明灭不显。

    唯独能依仗的,也只有路边几盏没灭的路灯。

    空气很冷,所以白安安安静静的跑。

    否则一开口,灌一口冰刀子似的冷风,可算不得什么好滋味。

    零号也很安静,白安前夜里的模样似乎把它给吓着了,抖抖嗦嗦的窝在系统角落里,一声不敢吭。

    不止是吓着,它自己也心虚。

    因为之前白安半夜里想出来的任务漏洞,确实是他故意不说清楚,还想要瞒着他,看他出丑的……

    可小家伙还一边觉得委屈。

    以对方的智商,它也没指望能瞒多久,这不是猜出来了吗?

    可无论怎么委屈,小智也能只能干等着白安理他,因为宿主情绪图上的波浪没有起伏,看着平平静静……线却是黑的。

    纯黑的啊……

    简直可怕,它委委屈屈的抱团。

    然而,白安跑完了步,微笑着同洪老爷子问好,微笑着向韩管家打了招呼,就连老黄也没漏下他的礼貌。

    就是没跟它说一句话……

    零蛋淡定不了了,细声细气的“哎…”了一声。

    可声线还是冷冰冰的。

    就算再小声,也一点人情味也无,听着只有居高临下的距离感。

    它第一次这么不满意自己当初选的声线。

    根本就道不了歉。

    白安果然还是没理他。

    一直到洗澡,换衣,梳完头发,他都没有跟零蛋说过一句话。

    连系统面版都没拖出来看一下。

    零蛋快要急哭了。

    直接用权限把《威风堂堂》的成品歌给调出来塞进面板里:“其实也不是一定用你录,你看我给你把适合你用的原唱调来了……你只要跳舞就行!”

    “就是之后要学着唱,或者找个人唱!反正只要不和你之后放出去市面上的差距太大就行了!”

    “喂!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呀!”

    洗濑台前的白安情绪起伏了一下,目光动了动,还是沉默着,不同它搭一句话。

    ‘‘‘‘‘‘‘‘

    大年初一过了,屋里的人也都回来了,熟悉的人来来去去,就是只看在眼里,也觉得多了些人气。

    可应该顾忌这些的人,却没顾及这些。

    护理姑娘兼职着保姆和女仆的活儿,忙忙碌碌。

    白安坐在餐桌上,等着早点,目光却是恍恍惚惚的。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会。

    所以他思春了。

    思春的人都会变蠢,蠢的人都喜欢问。

    “芬姐……”

    “怎么?”

    “我问你点事。”白安指间夹着线条流畅的银叉,漫不经心的敲着碟子。

    有一下,没一下。

    阳光落在这儿,银色的柄星光粼粼,叉也好看,手也好看。

    声音清碎,并不惹人厌烦。

    于芬一面摆放着手里的餐盘,一面大大方方的把他当作风景欣赏,心情极好。

    然后。

    她听见小少爷问她:“你对爱情……怎么看?”

    于芬正摆着餐具的手一抖,心里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然后她立刻收了怦怦直跳的心。

    她知道那不可能。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

    他把眼睑垂下来,目光淡淡的落在餐盘上。

    语调单纯平静。

    说是在聊天问题,他其实更像在进行某种严肃学术研究,亦或哲学讨论。

    “爱上一个人,应该是怎么样的感觉?”

    全无预料的被这么突兀一问,护理姑娘直接愣了神。

    她脑子咔嚓一声卡壳了几秒,半饷才像是反应过来的样子。

    然后就条件反射的抬头猛盯着看。

    哟~这是开窍了啊。

    姑娘一边儿好奇,一面心里头有些酸溜溜的。

    有那么些自己精心照看了好久的白菜,不知给了个小婊砸拱了的怪味儿。

    她下意识打量这小少爷的动作表情。

    然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实在是,没能忍住。

    她捂嘴捂肚子,希望控制点儿形象,可到头来脸上还是笑到直抽筋,直到笑得坐在椅子上,椅歪笑歪了也没能停住。

    白安给笑的一脸懵逼,满脑子黑人问号。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孩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一脸耿直的模样。

    严肃询问的架势,仿佛要拿小本本记下重点,再去写个八千字的考研。

第一百五十七章 当你喜欢一个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当你喜欢一个人

    居然是恋爱烦恼

    哟,这还是个孩子——

    二十六岁的老姑娘见惯“世面沧桑”,乐不可支。

    这“情感咨询”若是放别处,倒也寻常。

    可搹在沉稳的快闷成小老头儿的白少爷身上真能把人稀罕的不行。

    白安抿着嘴,静静的看着她笑。

    只是这个间隔有些长,长到他也跟着笑了。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蠢。

    多少年的老司机,还要问怎么踩油门。

    这笑里有几分无奈,但很淡定,白安不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平静的将餐具安放在精准漂亮的位置,等着对面和他前世一个岁数的姑娘笑完。

    然后,再次问了愚蠢的问题。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尴尬,唐突,不合适。

    可这么尴尬唐突又不合适的问题,他却问得很安稳。

    小少爷的表情很怔定,小少爷的眼神很清澈。

    不是八卦,没有演习。

    长期相处的人是存在默契的,于芬看懂了他的意思,所以这姑娘安静的点了点头。

    很大方。

    “前男友都已经换了几任了,有的是他们追的我,也有的是我追的他们。”

    特大气。

    这姑娘特了解小少爷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儿也不来虚的。

    白安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可怜他自诩老司机,逢场作戏亲亲蜜蜜,正经恋爱却一次没谈过,哪比得上人家这履历。

    他失落又愉悦的意识到,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都会是个很好的知心姐姐。

    然后被自己的“意识到”给逗笑了。

    撑着额头笑了一会儿,白安于重振旗鼓,重新盯住对方不放:“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于芬小姐闻言,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仍旧只是笑笑。

    笑而不语。

    小少爷也笑,接着问:“你觉得一见钟情可能存在吗?”

    他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笑来笑去,看起来十分傻气,来回问答的问题也毫无意义。

    仿佛是两个智障。

    赏心悦目的智障。

    大气姑娘终于不再少言寡语,而是又把身体前倾了,看起来兴致勃勃:“你问我?”

    “这两个问题,你会问我的时候,还需要问?”

    听着很绕。

    意思小少爷却懂了。

    他怔了半响,低头笑了。

    白安的位置很微妙。

    不,应该说,那位置实在太好。

    阳光在这一笑的时间,恰巧的溢满了玻璃,以最完满的角度折射进来。

    于是,他一笑,眼里就像是盛满了碎金。

    你有没有喜欢上过一个人?

    如水盛满湖泊。

    如春敲开薄冰。

    一切都在溢出,一切都在迸裂。

    在或沉默或喧哗的荒芜里,一瞬间的悸动与惊艳。

    欢喜自由的生长,仿佛失控的藤蔓,无声无息的缠绕上心脏,一缕缕蔓延扎根,越来越深。

    你大多时候,甚至不知这种情感何时来源,为何存在。

    你只知道,你总想着他。

    你总念着他。

    你总想看着他。

    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在你眼里,都仿佛慢电影回放的慢镜头。

    嘴角的浅笑。

    挥手的恣意。

    甚至一个眼神,一个侧影。

    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你屏住呼吸。

    等到闭上眼睛,都能轻易描摹出对方的每一寸眉眼。

    白安以前没有。

    白安现在有了。

    在那所不被他喜欢的医院里,在一天起风的时候。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龄,住在哪里。

    他更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以后会不会再相遇。

    因为他很搞笑而肤浅的一见钟情。

    天意凉凉,潋滟姑娘。

    白安很蠢的追着人家的车跑了几里长街,没有花香,没有相见。

    最终目送着人远去,像注视一个再难重现的梦境。

    桥段有那么点儿像金粉世家里追着冷清秋的金西燕。

    行止白痴,但傻的略帅。

    这似乎是一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恋情,还没开始,便己结束。

    更可悲的是,他的记忆力太好。

    好到能细细的描绘出眼睛所看到的每一个美妙细节,连忘掉都做不到。

    这似乎应该让人失落,甚至痛苦。

    但白安不是真正的少年。

    不是少年的白安没有谈爱意愿,也没有这个年纪最不上不下的患得患失。

    他是成年人。

    他感谢那次相遇。

    那是他对人生感到迷惘的时候。

    有一个能放在心上的人,不亚于冰天冻地里的一杯温酒。

    这使他不再烦躁阴暗的雨天,不再讨厌漆黑的夜晚。

    心里想什么都有盼头,无论做什么都有劲头。

    因为心里总有一个为你鼓劲加油的存在。

    他的生活变得积极,感情更像是激素,仿佛连鼻端都能嗅见繁花。

    或许不能朝朝暮暮,也许没有甜言蜜语。

    但当你孤独到极点的时候,只要有个牵绊,就是最奢侈的幸福,即使是影子,有个人陪伴便是最踏实的心安。

    那天所有的片段,都像是被精心剪辑好,细细擦拭,小心存放,一帧一帧的镶嵌在心里。

    逃不了,避不去,忘不掉。

    但他并不拒绝惆怅。

    至于后遗症,也只是不分场合发呆,莫名其妙的傻笑,毫预兆的失落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罢了。

    苦辣酸甜,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醒来的时候,苏语感到头脑沉重。

    时间已经九点了。

    她很久很久没有睡到这个时间过了。

    不,不该用“过”这个字。

    毕竟事实是从来没有。

    隔着窗帘照进来的光圈,晃得她有些发晕。

    她立刻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的眼睛很清醒,漂亮的像块琉璃。

    不像水晶,只能像琉璃,琉璃那么混浊的东西。

    苏语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这动作看起来有些费神,但她其实并没有这么虚弱,心中的杂质使她伪装。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发现她。

    大约是被遗忘了。

    于是十四岁的女孩安安静静的爬起来,不哭也不闹,只是细瘦的胳膊和腿,看着似乎有些吃力,还有些可怜。

    这几个月时间的滋养,其实已经让她的皮肤嫩白了许多,脸夹看上去有些肉了。

    剪短的头发也不再有草一般的枯意,深深的黑色盈在光里,能有十分漂亮的色泽。

    她知道自已长的不难看。

    酒场里的乔妈妈说过,苏语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让它更符合发烧状态下的朦胧,然后换上衣服——特意将毛衣穿反。

    接着,她带着苍白的脸走,出了房间。

    开始了她的表演。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千里() 
第一百五十八章千里

    “哒”,“哒”,“哒”

    苏语走的很慢,鞋底柔软,踩在地砖上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风雪寂静,庭院里一片令人窒息的雪色。

    这里的气氛太安静了,她的脚步既沉又缓,在淅沥无声的风里,这调子敲在她自己的耳畔,便突兀与尖锐来。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可在这片雪国里。

    苏语脚下连着亭廊的小道,却干净的一点儿雪迹也没有。

    阳光单薄漓在她身上,暖意轻且淡,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凉意。她半垂着眼帘,黑漆漆的瞳仁里,多出了一抹微凉的光晕。

    她早上睡得很熟,甚至没有察觉外面有铲雪或扫雪的声响——

    声息收敛到这种地步,刻意规避的意思,未免也太过明显!

    这是故意要让她发现!

    或者换一种更恰当的说法——没有刻意的隐瞒。

    他们并不隐瞒她苏氏府邸漠视的态度,连仆人都要回避她的事实。

    苏语垂着眼睛看地下,脸上没有笑容。

    苍白的唇轻抿着,微微下压的眉宇间,有些郁郁寡欢的味道。

    她当然是装的。

    即然不隐瞒冷漠,那么府邸的主人,她那位所谓的亲生父亲,大约会对这样的反应的她放下一点戒心。

    毕竟,这才是个正常孩子所会有的反应。

    孩子是瞒不住心事的,心里所想的都该在眼睛里映出来。

    ——这附近,大约是有监控的。

    不然没法解释,那些人如何就那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她的作息。

    至于日理万机的苏先生本人,到底会不会去关注监视的内容,那就与她无关了。

    苏语求全的习惯,是骨子里的。

    周遭依旧很安静,但不冷寂,庭院的格局很好,雪色里,反倒有种鸟鸣山更幽的婵意。

    苏语知道这句诗,小初高课本上有的东西,她都能背她乱七八糟的思考,晃晃脑袋,继续往前走。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的发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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