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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至立春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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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开,三人挤出来,何雪言冷不丁被颜扉亲了脸一下,立即脸红的跟发烧一样,快被吓死了。

    “颜扉!”何雪言小声训斥她:“你收敛一点。”

    颜扉可能是受了白霖羽的刺激,被一训,大眼睛瞪着不高兴的模样,何雪言拿她没辙只好嘀咕道:“等会儿我再跟你说,这会儿在医院,都安宁点。”

    颜扉耸肩膀,一脸俏皮眉开眼笑:“我知道,你妈跟前要低调。”

    何雪言深呼吸,万分不乐意带着前任和现任一起推开病房门。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起来了,张阿姨正在收拾东西,何雪言领着人先开口:“妈……”顿了顿道:“白老师说她昨天没送成饭挺抱歉,今早又赶来送吃的。”再看看颜扉,勉强道:“小颜过来找我谈工作,我就带来一块吃饭。”

    “徐总好。”颜扉小脸笑的招人疼。

    白霖羽淡淡一笑道:“徐总你先尝尝,不好吃可折煞你了。”

    人一多,老太太本来不习惯,但鉴于来的都是印象好的年轻人,脸上也笑起来起来招呼:“大早上跑过来也麻烦,都饿了,一起吃。”

    何雪言过去帮张阿姨把她爸扶起来,她爸躺了几天正难受,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能出院了,轮椅上一坐,僵直的脸抽抽应该是『露』出的是笑。何雪言推着他往茶几边去,白霖羽正在给大家分餐。

    老爷子今天可能是人清醒了,人也对着白霖羽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何雪言给他喂饭,哄他:“爸,你张嘴吃点粥。”

    老头闭着嘴,然后胳膊抬起来指着白霖羽,嘴巴又张开乌拉着,他也说不了话。

    “何大哥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想说什么。”张阿姨也感觉有点不对。

    老太太这才回头,看着道:“国庆,三姑娘喂你饭呢,早上你就好好吃点。”

    老头跟中邪一样,用力拍了两下轮椅,然后眼睛转着去看何雪言,喉咙里发出声音。

    何雪言暗暗吸了口气,眼神焦急,只好放下碗去拉她爹的手,当着一家人的面也不好开口,只有道:“爸,没事儿,你想出去了,等会我推你出去。”

    倒是白霖羽长心,只吃了几口,放下道:“徐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顿了顿:“你们吃,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给我打电话。”

    老太太也是个直肠子,不会留人,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霖羽要走,她就笑着:“那你慢点走啊,让雪言送送你,害你忙了两天。”

    “不敢,我还感谢徐总改稿指导。”白霖羽很谦虚,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雪言你去送送。”老太太指挥。

    何雪言万般无奈只好去送她。

    俩人一直走到电梯口都沉默不说话。何雪言觉得这是个大错误,她就不该在她爹好转的时候又领一个人来。

    白霖羽看着她,叹了口气有舍不得的神『色』道:“他应该是认出我了……”

    何雪言抿着嘴角终于张开:“他脑梗后记忆力有衰退,但偶尔又很清醒……”顿了顿,面对事实道:“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怪只能怪命,可能我爸,你跟我都命该如此。”

    白霖羽眼眶红了,伸手去碰她的脸却停在半空收回手道:“雪言,其实我不信命。一点也不信。”

    何雪言低着头不去看她道:“不信又能怎么样,事已至此,我想你以后还是也不要出现在我爸眼前。时间长了,我没法跟我妈交代。我不想我爸这样了,我妈也这样。”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白霖羽自责。

    “电梯过来了,你走。”何雪言催促她。

    白霖羽走了。

    电梯下去了。

    何雪言愣愣看了半天电梯,她感到命运的嘲讽,白霖羽说的没错,也许她可以重新选择。

    但她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义无反顾。

    她曾经选择过**情,从而失去了健康的父亲。

    她选择过亲情,从而失去了**情和她自由的人生。

    现在她不能反复,她已经走上一条犬牙交错的羊肠路,即使羡慕别条路上的风景,但她已经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去得到一个而失去另一个。

    也许更因为颜扉对她的意义是不同的。

    何雪言想着自己的心事回到病房,发现老太太和张阿姨都在愉快的笑,颜扉坐在对面手舞足蹈跟她们讲话,她声音好听能说会道,哄的对面老太太特别开心。

    何雪言松了口气脸上也笑了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张阿姨乐呵道:“小颜跟我们说她老家哈萨克人的事儿呢。”

    颜扉嘻嘻笑道:“我们邻居是退牧还草后回县里定居的,他没怎么看过电视但**吹牛。电视里新闻联播,他就指着电视里的人说这个人我认识,我们以前一起放羊。”顿了顿捂着嘴道:“结果大家一看,那个人是li克强。”

    这把张阿姨逗笑了:“我们村的人都比他有见识,怎么不认识总理呢。”

    “其实我还羡慕他们,一直在牧场什么都不用知道,只需要跟羊在一起,天天吃饱了睡,睡醒了放羊。”颜扉说着自己的理想:“谁让我户口本上是汉民居民,不然我也能分一片牧场。”

    “那真好,我们都能去放羊了。”老太太可喜欢这种缺心眼的生活。

    何雪言被她妈吓死,赶紧把话题转回到吃上,颜扉那小丫头千万不能晒这种不切实际的生活,她妈是那种特心血来『潮』的人,万一真要是喜欢上了,指不定还真要去放羊体验生活,这就惨了。

    辛辛苦苦吃完这顿饭。何雪言给她爹收拾收拾,轮椅推着出去放风。

    颜扉陪着她走在后面。

    别看大早上冷,中午了还真出了太阳,兴许是风刮的,刮了个大晴天。

    何雪言推着她爹,冷不丁停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拉着颜扉走到她爹对面,颜扉还觉得奇怪呢,不是说低调吗?感情爹不会说话就不用顾忌?

    何雪言松开颜扉的手,矮□子蹲在她爸轮椅跟前,憋了一早上,眼泪哗就出来,嘴里冒着热气叫了爸。

    “何老师,你怎么了?”颜扉吓着了。

    何雪言跟她爹说的呜咽道:“你没看错,那是她。她长大了,头发也长长了,有点变样。但那就是她。你肯定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老头眼睛转着,点头。

    何雪言眼泪横流道:“你这样受了八年委屈,昨天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何老师……”颜扉立在一边不敢说话了。

    何雪言断断续续道:“你想问我的,我可以现在都告诉你。”顿了顿自己擦了眼泪,说的很淡道:“没错,我那时候很喜欢她,想跟她一起出国,想一辈子都跟着她,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哪怕你们都不要我了,我也愿意跟她在一起。”

    冷冽的太阳光带着唯一的一丝温度投『射』在地面,把人的影子淡淡印在地面,何雪言握着父亲的双手,疼惜的看着他道:“可是你当时昏『迷』的那几天,我发现我错了。我还是不能选她,我愿意放弃她,愿意放弃国外的自由生活。我想照顾你,你是我爸爸。”

    老头的眼泪也出来了,点着头。

    何雪言吸了口气,袒『露』道:”这么多年,我确实想过放弃,也怪怨过为什么这些都落到我头上。可后来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她有她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机遇要去遇见,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总有人要承担。我从没怪妈,我也只是讨厌姐姐,但我没有指望过她们一刻,我愿意承担我的命,照顾你让我觉得踏实。“

    “雪言你先起来说。“颜扉心肠热,听不得对方受苦的话。

    “爸,你因为我的事成了这样,我也照顾了你八年。不管你支持不支持我跟女人在一起,但我想你总是**我疼我的,你是家里唯一知道我为什么不结婚的人,我也不能再瞒你。“何雪言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点笑,这才道:“我真的不想结婚,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事情过去八年了,我想翻过那一页,你好好过,我也好好活。“

    老头子流眼泪,嘴里乌拉几句算完事。何雪言知道他心里都明白,就站起来,眼泪还在脸上,扯了颜扉的衣袖道:“我现在过得也挺好,我跟颜扉在一起。”

    说何雪言老实,其实还挺放得开,颜扉半点心理准备没有突然就要面见公公,幸好她公公不会说话。

    也许是高兴,颜扉那人没脸没皮,搂着何雪言半条胳膊就勇猛的去逗人爹:“爸,没事儿,我不会欺负你闺女,我还能帮她欺负别人呢。”

    “胡说八道。”何雪言拍了她一巴掌。

    “怎么是胡说八道了?”颜扉抗议:“那谁敢欺负你,不要你,我还打了她一巴掌。”

    “……”何雪言懒得理“好,算你好。”

    颜扉陪她推车,一人一边,乐成花,何雪言早知道她这么烦人才不给她这种『露』脸机会。

    就高兴了没那么一会儿,颜扉手机就响了。

    一看短信,缩脖子了:“看护有点事儿,喊我回去照顾玉姐。”

    “你去。”何雪言早预料到有这一碗冷水往脸上泼。

    颜扉别扭不肯走,难舍难分道:“我错了,回头给你跪洗衣板。”顿了顿还矫情起来:“爸,我去照顾个病人,回头再来看你。”

    “赶紧走。”何雪言赶她了。

    颜扉得了便宜还卖乖,特不愿意,趁周围人也不多,人家哑巴爹也不能说话不能动,食言而肥,搂着人闺女胳膊欺负人闺女。

    偷偷亲了何雪言的嘴角,甜的要死:“我走了,你照顾好咱爹啊。”

    颜扉那小丫头就那么跑了。

    何雪言怕爹都给她吓坏,赶紧去看爸,幸好老头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嘴角抽抽,也不知道是高兴笑还是生气。

    “爸,你别理她,她就那种高兴就揭瓦的人。”何雪言劝,一脸红道:“其实她平时上班也挺正经的。”

    刚说没几句,后面人冷不丁有人说话。

    “何雪言,你推爸散步呢?”

    她汗『毛』根都竖起来了。

    回头一瞧,她姐不知道那根筋抽抽,这会儿跑到医院来了,刚好住院部楼下遇见了。

第44章() 
北方的冬季太冷;风吹的人脸刺痛,何雪言把父亲推回病房交给了佣人,何雪茗跟在她后面低头一直在按手机。最新最快更新她总是有看不完的短信,处理不完的邮件,接不完的电话,如果有一天她不忙了,说不定何雪言反而会不习惯。

    “今儿怎么不忙,有时间过来了。”老太太笑着摘了眼镜;故纸堆里抬头跟大女儿打了个招呼。

    何雪茗脱了大衣里面是一身漆黑的套装;她们姐妹长得很像只是眉宇间气质混不相似;听母亲问;大姐才笑笑道:“刚谈成一笔生意,结果那人还是妈的铁杆粉丝,特崇拜你,非得托我给你带一块章料,说好东西丢家里糟蹋,换钱是俗气,给大师用了是造化。”

    一边说一边包里掏出一个木匣子,拿出块温润的鸡血章料,笑意盈盈走过去递给母亲:“你瞅瞅,合适让雪言找谁给你刻了,你年纪大了眼睛不行,就别自己动手了。”

    “真是块好料子,让人这么大破费太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还给人家。”老太太眯着眼睛端详手里的料子。

    “送都送了,还回去你还让我以后跟人怎么做生意?他能送就是不在乎,一份儿心,你就收着。”何雪茗算得清,那人套她一打字画,藏几年不还是钱。

    何雪言一瞧就知道她一趟至少赚了百十来万,拿人东西做个顺水人情讨娘开心,她姐惯犯,稍微靠上去帮老太太收了石头道:“难得她肯往家里拿东西,留着就留着,指不定那天她又要回去。”

    她顶了一句,她姐罕见的没吱声,何雪言前所未有的窘迫起来,脑子一『乱』,绯红就爬上了脸,她的试探似乎印证了什么,心里悄无声息的不安开始滚滚沸腾。

    她这会儿到宁愿她姐拍着桌子尖酸着和她互相嘲讽三百回合。

    但是没有,她姐和母亲在简单的谈话,她父亲的眼神一直看着她。这让她感到紧张,就像暴风雨前天空在集聚能量,她姐姐的平静充满了异样。

    就待了半小时,何雪茗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老太太受不了这么吵,催促她:“这都挺好的,你妹和阿姨都在,你就回去做你的生意。”

    有这么脾气古怪一妈,也怨不得老大不愿意回来,何雪茗点点头:“那我走了。”顿了顿才瞧着一边的何雪言开腔,很无所谓那样:“等会儿我去帮人看个画,人让我帮长眼,我怕也看不来,你要是不忙,陪我一块,帮你姐个忙。”

    何雪言心里喊着,我忙。

    嘴却张不开。

    “何雪言,你过来,咱一起去看了,等会儿我送你回来。”何雪茗撩着烫卷的长发,眼神淡然口气却十分不客气。

    拉长呼吸,何雪言大脑不受控制,跟母亲简单告别:“那我陪她去一趟,你们在这儿,有事给我电话。”

    “去,都去。”老太太反正乐得清闲。

    何雪茗收拾了东西,裹了围巾,姐妹俩一前一后出去了。一路上她姐还是那德行,打电话发短信,一路走到停车场,她和她姐上了那辆大奔。驾驶座何雪茗发动了车,等了那么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人约我看画,我送你回家,我们在家里谈。”

    天空的风『色』吹着前方那些光树枝子,这个冬季漫长的宛如噩梦。何雪言恍惚着点点头,抿着嘴角想多给自己一点勇气,然后开口:“好。”

    车就这样移动着,在阳光不算明媚的冬日午后,姐妹俩开车在全城选择了最安全的地方,去交谈一项秘密。

    客厅里,何雪言给她姐倒了茶,何雪茗从包里掏出一支烟,利落的用金『色』的打火机点燃,一手扶着额头眼神放空,默然的抽起烟,老半天道:“你姐还真没想过这茬。”顿了顿不甚愉快的模样道:“我总以为你还没认清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个什么人过日子。”

    烟味有点呛,何雪言不抽烟,也特不**人抽烟,一熏就咳,去开了扇窗户让冷风冻进来,破罐子破摔努力更平静:“你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没事儿你就走。”

    “你这脾气。”何雪茗叹口气,侧头看着和自己血缘深厚的亲妹妹道:“你找对象找慢点我觉得没事儿,家里一堆东西多少人眼热呢,老太太心思我知道,她都准备留给你,好赖你挑个可靠的人嫁了,家里也放心。你这随便拉一个,还是女同事,你觉得合适吗?传出去多夸张,好赖全家都有名气,我也不想人天天问我,我妹怎么回事儿。”

    “我的事儿,轮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何雪言她就知道,后患无穷。说来说去,不过还是为名为利,一点也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何雪言!”她姐提高了声音,掐了烟头,严肃着道:“我跟你说正经事,你不要以为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就万事大吉。我可不想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老了落人一话柄。”

    心口的血一热,何雪言五味杂陈,她把聚集的怨气,她许多年来的委屈,所有折磨的她快崩溃的情绪都外『露』了,她无法对别人大喊大叫,但现在她倒是没什么不敢了,尤其是对象是她姐,头一次她也瞪着眼睛大声道:“我怎么了?!要你来管了?我这么多年,你问过我了吗?爸摔的时候,我哭的那么惨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忙。妈半点不会照顾人,我天天睡不成吃不了伺候爸,你在纽约还在忙。你那么忙,你何苦现在来管我!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出过多少事?!你问过吗?”

    她整个人微微有点发抖,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愤怒,仿佛集聚能量的人是她一般,面对那道黑『色』的铁塔,她在召唤闪电,想劈焦她的血肉。眼泪先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何雪言极少发脾气,她站在窗边痛苦的捂住嘴,像孩子那样咬起了拇指指甲。

    她姐姐像着装整齐,面容严肃的小学老师,审视着她『乱』七八糟叫嚷,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仰着下巴淡淡道:“你怎么一直都学不会呢。”

    眼泪水流进嘴边,何雪言皱着眉头,无法开口。

    何雪茗在她面前依旧是教诲般道:“你小时候就这样,我送你上学,你在门口台阶摔倒了,我问你疼不疼,你一直说不痛没事儿。三天后,你走不了路,脱你袜子脚踝肿的像桃子,还是不说话,只掉眼泪,妈妈带你去医院却把我骂了一顿,怪我没照顾好你,那时候你跟现在一模一样讨厌。”顿了顿,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妹妹,不耐烦的样子道:“你总是装的自己能抗住,但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你会跟我说实话吗?还不是等到那天东窗事发,满圈子流传,我还得帮你挡着免得妈知道。”

    挡开她的手,何雪言像被针扎般:“你走!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手帕掉在地上,何雪茗也不想捡,只是对她道:“你那个同事,我听出版社其他人说过,是被人包养的小三,住豪华社区开着好车。给她钱的人不是你?你老实告诉我,你突然卖了字画,是给她钱吗?”

    何雪言闭嘴,然后推了她一把:“我也不准你胡说。”

    “是胡说吗?”何雪茗向后退一步,高跟哒的响着,打量着她妹妹,吸了口气再吐出来:“我本来还挺高兴,你让给我那些画。现在赚上百万也一点高兴不起来,我不是不能接受你非要找个女人,但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被妈知道了,你想过她受得了吗?”

    咬着牙根,何雪言只觉得很冷,连愤怒都是冰冷的,她感觉和这个女人仿佛相隔两个世界,她们流着同样的血『液』却完全无法沟通。好像她在说外语,她在说中文,双方根本听不懂互相的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怎么样都随你。我只有一点,希望你尊重我。”何雪言于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仰着含泪的眼睛,说的那么坚持:“颜扉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想跟她在一起,她过去什么样我不管,今后我知道她会好好的,那50万确实是我给颜扉的,她出了点事儿需要急用。至于家里的那些东西,你大可放心,我守着不准你动,不准雪杉动,我自己也根本不会动。等有一天,爸妈过世,甚至你跟我都过世了,我会捐给国家。”

    “你走,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何雪言下了逐客令。

    何雪茗的脸『色』沉沉,看了她半天,叹口气很无奈的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一边拿起围巾一边淡淡道:“说你什么好,真是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起来是为家里好不结婚不搬出去,结果只是你隐瞒感情,你不喜欢男人而已……”顿了顿抬头,皱着眉头盯着妹妹道:“爸爸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我从国外寄回的『药』已经控制住了他的高血压,结果他变成了这样,我不愿意回来……你也大概知道为什么。”

    何雪言不说话。

    “我是不能见到他这个样子……”何雪茗深邃的眼眸也泛出眼泪,头一次哽咽起来道:“我们都是没有母亲的人,难道你体会到的事,我就不能体会吗?在你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妈妈没有心,她的心里装着别的东西,我们只是她生活的点缀,和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没有什么不同。只有爸爸可以依靠,他会一直照顾我们。可是你要我怎么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居然就成了那样。你以为你是孤独的,难道我不是吗?”

    这是何雪言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论调,她木然的看着她的姐姐。

    “妈妈就是那样,爸无法交流,你不想说话,雪杉跟妈一个样。我从小就知道,这个家就是这样死气沉沉,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自己的人生被你们毁了,我要有我自己幸福的家。”何雪茗红唇颤动,自己擦着眼泪,带了一点笑容道:“可是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我在外面做生意,回家还要照顾老公孩子有多难。”

    “姐……”何雪言无法动弹,默默发出了这样一个字。

    天『色』不够澄澈,灰黄『色』的光让这古城有了枯槁的气『色』,北方的冬季那样苍凉。

    何雪茗深深呼吸,她把眼泪抹掉,一如抹掉衣服上一滴水珠,似乎不愿意再袒『露』那样,只阴沉沉做了结束语道:“我们不说自己的故事了。我有我的难,你有你的难,你这么多年过的不好,我都知道。过去我一直也觉得自己亏欠你,但现在不必了……”

    何雪言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感到一阵大祸临头,她以为她只是看到了一幕,谁知道是更多。

    “是你把爸害成那样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何雪茗苦苦笑了一下,淡淡道:“我还能说什么?究竟是谁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你让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妈也越来越孤僻,一天到晚窝在书房不出来。你把她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那样切断了,留给她的只有满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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