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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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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分多少呢,横竖咱们能吃饱喝足;这日子可比以前强多了!”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武夫嘿嘿笑道;“之前咱们在这地界可没这么好过;天天跟人打得死去活来,今日你占山头,明日我称大王,没个安稳日子;幸亏咱们投靠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下来只要练练兵就好了,这日子;嘿嘿老小子我如今婆娘有了,儿子也有了;可不就是神仙日子么待将来太子登基;老小子我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当当,那滋味;啧啧”
裴元一脸羡慕,情不自禁地抬脚跟着车队往前走,旁边的武夫并未在意。
丰凌城天高皇帝远,粮草运过来不仅不用遮遮掩掩,还大张旗鼓地在城里绕了个圈子,此举振奋人心,武夫们激动得眼睛都红了,有的甚至大声吆喝起来,裴元在拥挤的人群中毫不起眼,他边走边用眼角余光瞄着街道对面同样淹没在人群中的另几名镖师,举着酒壶的手悄悄打了个手势。
粮草在闹闹哄哄的气氛中顺利入仓,人群这才渐渐散开,押送粮草的人拿着单子走进一座大宅院,原本想去拜见谢冀,却在门口被人拦下来,听说谢冀旧疾复发不便见人,又转头去了另一侧鸾凤鸣的住处。
鸾凤鸣正在内室换药,大夫看着他手臂上两个刚刚结痂的大窟窿直皱眉,暗自思量了好久也没闹明白是被哪种利器捅伤的,嘴里又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将药换上,给他重新包扎好,拎着药箱退出去。
鸾凤鸣将衣袖放下,让外面的人进来,刚拿过单子要看,外面就有心腹走进来,凑到他旁边低声耳语几句。
鸾凤鸣握着单子的手猛然一紧,眼底划过一抹暗光,随即抬起头对来人笑道:“这一路辛苦了,你先下去歇着,单子我一会儿再看。”
那人笑着应诺,识趣地退下了。
鸾凤鸣立刻站起身:“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抬脚跨出门槛时又顿了顿,道,“去将我爹请过来,狗皇帝是真是假,他一看便知。”
心腹说在京郊谢容禛的一处据点翻找了个人出来,那人自称是当今天子,他们一时难辨真假,不敢将人随便处置,带回来也不敢胡乱扔进地牢,就暂时安置在了后面一座无人居住的小院内暂行看管。
鸾凤鸣早就怀疑宫里的皇帝有问题了,几乎是一瞬间对此事信了大半,匆匆就赶了过去,之后没多久,谢冀也乘着抬轿让人抬过去。
二人并未进屋,只在外面透过门缝看了看,谢冀在看清里面那人的面孔之后瞬间激动起来,双目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人碎尸万段。
鸾凤鸣使了个眼色,命轿夫将他重新抬回去,自己也紧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低声笑道:“爹,咱们的机会来了!”
谢冀搭在膝上的双手握紧成拳,手背上绷起青筋,咬牙切齿好半晌才将仇恨压下去,他扭头朝鸾凤鸣看一眼,没说什么。
两人回了屋子屏退左右才重新提起此事,谢冀咳了一阵,道:“还是太急了些,谢容禛已经从我们手底下逃脱,一旦他得知贼皇帝失踪,必定会想出应对的法子,咱们统共不过三十几万兵马,朝廷那边可远远不止,再说连家堡如今与我们已经结仇,是否会从中作梗可就说不准了。”
鸾凤鸣起身给他倒水:“眼下正是天赐良机,贼皇帝在咱们手中,谁敢说咱们是造反?谢容禛闹出的翻案风波不是没有人心存疑虑,咱们只要说出宫里是个假皇帝的事实,让全天下人都开始怀疑他,他即便再能耐也翻不出天去。”
谢冀闭上眼,沉吟许久。
养兵千日,他们的兵都养了二十年了,之前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兵力确实不足,缺乏必胜的把握就不能轻举妄动,也是因为缺乏契机,缺乏名正言顺的理由,可现在皇帝在他们手中,再没有比他们更理直气壮的了。
鸾凤鸣重新坐下,又道:“至于连家堡,咱们不是还有梁鸿那些人么,连家堡虽说是连震在掌家,可老堡主依旧是支撑所有人的一根支柱,咱们可以先让梁鸿对老堡主下手,到时连家堡正逢大丧,恐怕也没有精力来横插一脚。”
谢冀忽然睁开眼:“你之前说的异域神药,可曾找人试过?”
“试过了,传言不虚,此药比毒|药还好用,正适合用来控制贼皇帝。”鸾凤鸣轻声笑了笑,“将来进了京,贼皇帝任我们摆布,咱们可以让他召连震入宫问话,让连震孤身涉险、有去无回,到时连家堡群龙无首,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连慕枫,对付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咱们趁着他刚掌家的时候动手,必能得到青铜带钩。”
谢冀沉默片刻,微微点头:“确实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时机了。”
虽说他们手里兵力不算丰足,可他当年毕竟是太子,宫变后朝廷上下经过了一番清洗,却不可能洗得干干净净,他们并非孤军奋战,朝中有他们的耳目,边疆武将中也有人暗中支持着他,再加上皇帝在他们手中,他们可以竖起清君侧的大旗,挟天子以令诸侯,必能成事。
这么一想,谢冀精神起来,撑起身子道:“去给梁鸿递消息,让他找机会尽快动手,再给阳平关递消息,让李将军出兵相助。”
鸾凤鸣站起身:“是。”
谢冀与鸾凤鸣信心满满,却不知远在连家堡的梁鸿已经出了岔子。
梁鸿刚接到丰凌城的消息就听见外面响起纷沓的脚步声,没等他作出反应,门就被大力撞开,一群年轻镖师冲进来将他拿住,顺便夺走了他手里的密函,梁鸿大惊失色,色厉内荏的怒斥声刚刚出口就顿住,他抬起头,看着老堡主领着一群昔日曾并肩作战的老伙计走进来,猛地怔住,面上血色一层层退去,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连家堡一夜风雨,清洗了以梁鸿为首的一群内奸之后,连堡主又召集各部下议事,集结近十万兵马,由连慕枫发号施令,兵分数路,直奔丰凌城。
与此同时,假皇帝郑谦按照连慕枫的授意下了一道诏令,找了个封赏的借口将李将军调离阳平关,又调了李将军的死对头杨将军去接管阳平关。
南疆,各部族在瓜分百虫族并占领原九溪族领地后纷纷开始效仿中原尝试农耕,如今正是丰收的季节,各部族都为此欢欣鼓舞,纷纷举办秋祭。
祭祀的篝火熊熊燃烧,族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正情绪高昂时,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撼地的嘶吼,族人们受到惊吓,听着那嘶吼声越来越近,再不敢多待,惊叫着四散而逃。
篝火周围很快安静下来,嘶吼声也停了,巨蜈蚣从林子里探出头,似有些畏惧熊熊燃烧的火焰,触角小心翼翼伸过来,很快又缩回去,没多久,两只长足捧出一块冰放在篝火旁,冰块里是闭着眼陷入沉睡的墨远。
蜈蚣将冰块往前推了推,似乎不满意,又将冰块重新捧起来,小心翼翼举到火焰上方,一阵风吹来,火焰忽然晃动了一下,蜈蚣吓得长足一松,冰块“砰”一声落到火堆上。
“嗷呜——”蜈蚣焦急地将冰块扒拉到身边,触角在上面碰了一圈,确定墨远气息还在,这才放心,过了一会儿又将冰块继续往火堆旁边凑,如此折腾许久总是不满意,它又从旁边拽倒几棵树横七竖八地架在火堆旁,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冰块放到树木搭起的架子上。
火苗舔舐着冰块,被封在里面的墨远毫无反应,蜈蚣静静地守在一旁,见火小下去就赶紧往里面扔木柴,如此一守便是一天一夜,冰块没有任何要融化的迹象,蜈蚣再次焦躁起来,开始围着篝火转圈。
架着冰块的树被火烤了许久,渐渐干裂,突然“啪”一声断了,这一断,其他的树木也断的断滚的滚,不过眨眼功夫,冰块就失去支撑,“砰”一声再次砸在火堆上,本就不再旺盛的篝火挣扎几下,彻底熄灭。
蜈蚣飞快地伸出长足将墨远挪到身边,触角又沿着冰块检查一圈,沮丧地耷拉下去。
最近南疆到处都是篝火,它每次都会把人赶走,带着结了冰的墨远去抢占地方烤火,可惜每次都无功而返,哪怕烤上三天三夜,冰块都纹丝不动,更是没有半点要融化的迹象。
蜈蚣发出一声悲鸣,耷拉着触角带着墨远进入密林深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这里有一处深潭,深潭上方冒着丝丝热气,蜈蚣不怕水,却也不喜欢水,但它喜爱深潭附近潮湿的泥土和气息,吃饱喝足了就会来这里歇息,它将墨远放下,觉得有些饿了,想到昨天带回来一些美味藏在附近树洞里,便转身去取。
在它身后,结了冰的墨远压在草木上,草木湿滑,地又有些倾斜,冰块便渐渐开始往潭边滑,滑到大半都悬在潭水上方后,终于歪下去,“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转身返回的蜈蚣正看到冰块翻下去,嘴里的东西掉落在地,急得嘶吼一声飞快地爬过去。
潭水迅速恢复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蜈蚣急得触角乱舞,沿着潭水转了几圈,探身下去,立刻被烫得又缩回来,如此尝试几次,似乎适应了水温,再次将巨大的身子探下去,可惜潭水太深,蜈蚣只会浮在水面上,长足在水底下胡乱摸索许久,什么都没找到。
蜈蚣颓然上岸,触角动了动,悲鸣两声趴着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丢了媳妇儿。
小八:我丢了阿娘。
狗子、小八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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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还是不算了[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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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夜袭()
谢冀在丰凌城养精蓄锐二十年;终于按捺不住;扯出了“清君侧”的大旗,大军倾巢而出;直奔京城而去;一边气势汹汹地攻城略地;一边义正严辞地讨伐胆大包天的假皇帝与谢容禛。
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哗然。
郑谦早已有所准备;不慌不忙地下了一道诏令:命阳平关杨将军即刻调动兵马前去迎敌。
阳平关与丰凌城离得近;而皇帝最近才将阳平关原来的守将李将军调开,换了杨将军过去领兵;这才几天功夫;杨将军就派上用场了。
朝臣们看向皇帝的目光不自觉添了几分微妙;这病怏怏的皇帝天天说自己快不行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力排众议,立谢容禛为皇太孙,众人还以为他真的快要不中用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未雨绸缪至此
一时间;许多人暂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纷纷摆出忧国忧民的面孔;将注意力放在莫名而起的战事上。
谢冀与鸾凤鸣皆是踌躇满志,有心在真假皇帝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为了取信于天下人;特地逼着皇帝留下数份手书,并派人将这些手书送往京城交到朝中几位重臣的手中;可惜他们千算万算,独独没算到丰凌城早已暴露,以至于这些手书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蛰伏在附近的连家军截住。
手书送到连慕枫面前,连慕枫打开看了看,二话不说就扔进火盆里烧了。
郑谦模仿皇帝的字迹可以说是以假乱真,不过模仿终究是模仿,别人不怀疑的时候不会发觉异常,可一旦有人提醒了,再将真迹呈上来,两相对比,只要找几个精通书法的人来辨认一番,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
看着皇帝的真迹在火盆里一点点烧成灰烬,连慕枫拿起一旁的长|枪大步走出去翻身上马,沉沉的目光穿透夜色遥望丰凌城,直到那边有一支哨箭冲向夜空,立刻踢了踢马腹,长|枪直指前方城门方向:“趁着他们后防空虚,杀进去!”
一声令下,马蹄翻飞,大军黑压压一片,如风云过境,直逼城下。
城墙上悄无声息,没有滚落的火石,没有密集的箭雨,只有守城士兵的尸体倒伏在墙头,裴元一人站在上方,见大军靠近,立刻高声喊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片冲天而起的火光,连慕枫一马当先,领着大军冲进去,与听见动静匆匆赶来迎敌的守军迎头碰上,当即长|枪一挑,将最近的人刺穿,又一横扫,将扑上来的几个人齐齐掀翻滚进大火中,一时间惨叫声接连响起。
连慕枫迎着火光冲进去,火光映照在他峻挺而充满杀气的脸上,他枪樱抖动、出手如电,眨眼功夫就将眼前清空大片,接着抬头看向前方,口中只吐出一个字:“杀!”
两方人马碰上,迅速厮杀在一起,远处箭矢如蝗,近处刀光剑影,城内喊杀震天。
这番动静来得太过突然,谢冀与鸾凤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鸾凤鸣以为自己听错了,沉着脸起身:“再说一遍!”
前来禀报消息的人面色焦急:“粮仓全都被烧了!城门也失守了!连家堡的人已经打进来了!”
鸾凤鸣双目几欲喷火:“这么大的动静你们竟然到现在才来禀报?”说着不等他解释,又急忙问,“他们来了多少人马?谁领的兵?”
“不不清楚瞧着似乎比咱们守城的人多领兵的像是连少堡主”此人被训斥了一句,也是万分委屈,几处粮仓是一齐着火的,火势起得又快又急,根本来不及扑灭,而就在众人忙着救火时,城墙就被人占领了,从起火到连家军冲进来根本就没花多少功夫,他们跑过来禀报消息都是连奔带跑的,哪里敢耽搁时间。
鸾凤鸣气得咬牙切齿,又问:“陈将军呢?”
陈将军是留下来守城的将领,虽说都是些造反的,可该有的称号都不能少,来人立刻答道:“陈将军已经赶过去了。”还有一句话没敢说:也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活着。
这边话还没问完,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一名守卫匆匆跑进来,边跑边道:“不好了!他们冲过来了!”
鸾凤鸣怒极反笑:“他们对丰凌城倒是熟悉得很呐,看来是早就开始谋划了!”
这时谢冀出声了:“气也没有用,也没必要气,粮草没了可以沿途去抢,丰凌城丢了我们正好去京城,这地方我早就待够了,挪个地方也好。”
鸾凤鸣看向他:“那也要能出得去。”
他一个人倒是可以趁乱出去,可面前还有个病秧子爹,旁边还有个不能随手丢下的贼皇帝,他一人拖两个没用的废物,除非能上天入地,否则哪里都别想去。
谢冀哑声笑了笑:“你过来背我。”
鸾凤鸣眉梢微动,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拉着他的手托着他的腿弯将他背起来:“爹,您要去哪里?”
谢冀抬手指了个方向:“密室。”
鸾凤鸣微微眯眼,将被隐瞒的怒火压下去,意味深长道:“竟然还有密室?”说着对一旁的心腹吩咐道,“将贼皇帝也带上!”
谢冀呵呵笑道:“我们去密室待几天,连家堡的人在这里搜不出什么自然会离开,咱们只要保住性命,等到大军获胜,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鸾凤鸣没说什么,一是没心情理会他,二是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没有了说话的闲工夫,他按照谢冀的指示找到机关将密室打开,与心腹一人背着一个,飞快地走进密室,将门重新合上。
一夜混战,丰凌城一片狼藉,连慕枫将大军兵分两路:“裴元,你带八万人去阳平关增援杨将军!邢六,你带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一寸一寸地给我搜!”
昨夜一战算是瓮中捉鳖,最大的鳖不见了踪影,总不可能越过城墙飞出去,必定还藏身在城内某处。裴元的消息不会有错,谢冀之前还拖着残躯沙场点兵呢,不可能说走就走,皇帝又是个重要的幌子,也不可能说丢就丢,正所谓狡兔三窟,这丰凌城不知被谢冀挖了几个洞,非逼得他让人掘地三尺。
连慕枫下令时正站在谢冀的居室内,密室中的鸾凤鸣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却一阵心惊,目光转向谢冀,用手指在石桌上急急写道:阳平关,杨。
谢冀没有内力,又隔着厚厚的石门,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见鸾凤鸣神色有异,忙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他写的字,接着面色微变。
阳平关明明是李将军在守,何时换成姓杨的了?
大军正打算从阳平关过,若阳平关形势有变,那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惊涛骇浪,谢冀当机立断,抬手示意:走!
鸾凤鸣再次眯眼,心说:之前说是密室,这会儿密室又要变成密道了?老东西狡猾得很,连我都要防。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鸾凤鸣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气,再次将他背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到石墙上。
外面,谢冀的居室内,连慕枫下令之后并没有出去,而是蹲到地上查看脚印,谢冀是个残废,若真有藏身之处,最可能的还是在这居室内,只是地面上脚印杂乱,想要辨认并不容易。
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看,手在墙上地砖上轻叩,最后目光落在墙角一片炭灰上,那应该是有人从外面进来,衣摆沾了点燃烧的灰烬,又不当心拂在了墙上。
他顺着这一小块炭灰往四周延伸,在墙上仔细摸索,突然手下一轻,只听一声闷响,面前的墙壁轰然而开,四周的手下听见声音立刻激动地围过来。
连慕枫抬手往里面放了一支袖箭,见没有任何动静,立刻点起火折子,当先抬脚:“进去。”
密室非常宽敞,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墙上的火把还在燃烧,四周隐有残留的药味,应是谢冀身上留下来的,连慕枫收起火折子取下墙上的火把:“人刚走。”
密室里面的机关比外面的要简单一些,没多久就被手下镖师找到了:“老大,这里!”
通往密道的门再次打开,连慕枫飞身进去,跑了没多久耳中隐隐听到脚步声,立刻放出一支袖箭。
“叮——”前面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袖箭被人用利器挡开。
连慕枫立刻抬脚蹬到墙上,施展轻功紧追上去。
鸾凤鸣身后的心腹收回剑,抓紧背上早已陷入昏迷的皇帝,紧紧追上鸾凤鸣,鸾凤鸣咬着牙低声问:“这密道还有多长?”
谢冀此时也因为连慕枫的紧追不舍而慌张起来,紧着嗓子道:“至少还要一炷香的功夫。”
鸾凤鸣听得心一沉,一炷香的功夫,他背上背着个废物,怎么可能躲得过连慕枫?
密道狭窄昏暗,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慕枫领着一群人越追越紧,可前面还没有看到一丝亮光,即便看到了,他们现在从密道出去,除非将密道堵死,否则连慕枫照样能追上他们。
阳平关有变,他们的大军此刻不仅没了增援,还要面临大敌,而连家堡此次进攻明显已绸缪许久,那阳平关的变故会不会与连家堡有关?这次难道他们这么轻易就要输了?
鸾凤鸣脚下生风,眼前阵阵发黑,谢冀的催促声响在耳旁,激得他生出暴虐之气,他咬紧牙关,黑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毒与决绝,突然对心腹低声喝道:“你去我前面!”
心腹不明所以,见他扑倒在地,忙飞身而过。
鸾凤鸣立刻起身,边跑边将手中火把探到身后,火苗碰上谢冀的衣摆,火势“轰”一下燃起来,谢冀大惊失色,哑声道:“怎么回事!怎么着火了!”
鸾凤鸣一声不吭,将背上惊恐挣扎的谢冀甩到地上。
“啊——”谢冀无法动弹,火势瞬间蔓延至全身,“啊——孽子——你这孽子——”
鸾凤鸣怕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折身返回,一剑封喉,谢冀瞪着眼“嗬嗬”挣扎几声,彻底没了声息。
连慕枫追上来时,大火已经将去路堵住,他之前听到了谢冀的吼声,心中震惊,此刻顾不得多想,立刻捂住抠鼻从火中飞身跃过,出来时俨然也成了火人,他在地上连滚数圈,将仍有一点火星的外衣除去,飞身继续追赶。
只是这一耽搁,鸾凤鸣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待他追出洞口时,外面已经没了人影。
手下镖师们一个个烟熏火燎地冲出来,俱是狼狈不堪,一人直接跑到旁边狠狠吐了一通,吐完了破口大骂:“他娘的太不是人了!”
连慕枫脸色也极其难看,沉声道:“把人抬出来,看究竟是不是谢冀。”
旁边的镖师们纷纷变了脸色,终究还是有两个自认耐力异于常人的捏着鼻子返身走了进去。
“老大,还追不追了?”
“追不上了。”对方有轻功,想要通过足迹寻人是不可能的了。
连慕枫抬眼看看面前的小树林,将手中火把踩熄:“回城,集结剩余兵马赶往阳平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波剧情写得我x尽而亡,本以为今天能结束,结果还是高估我自己的预算能力了。
明天元旦,争取双更让狗宝夫夫重逢,不过不保证一定能。:3
第89章 擒贼首()
阳平关;鼓声隆隆;厮杀震天,人仰马翻。
丰凌城的大军信心满满而来;却没料到这里已经换了守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二十年的练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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