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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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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远挑眉,伸手又扒拉出一堆相似的轻飘飘的大袍子,打量几眼后嫌弃道:“穿这种衣衫是要上天么?说好听点叫飘飘欲仙,说难听点叫伶人起舞,谁这么想不开?”

    豆子咽了咽口水,一头冷汗:二公子您快别说了!

    墨远又走向另一只衣箱,从里面翻出几件同样宽大却明显多了几分人情味的常服,继续嫌弃:“这又是谁的?看倒是能看,不过做这么宽大干什么?瞧这身量也不胖,怎么光胖了个肚子?”

    豆子欲哭无泪:这是您怀身子的时候穿的啊!

    墨远抬眼看他:“问你呢,这又是谁的?”

    豆子眨眨眼,一脸无辜:“大公子放在这里的。”

    墨远看了他片刻,收回目光,又走向第三只衣箱,从里面翻出几身利落的长袍,提起来在自己身前比划一番:“这些看着倒是不错,但穿的人比我高一些,必然也不是我的。”

    豆子张开嘴。

    墨远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又是大公子放在这里的。”

    豆子:“”

    衣箱里还有许多眼生的衣衫,但瞧着颇和墨远的胃口,比划后似乎也挺合身,墨远看着这些衣衫,隐隐觉得它们就是自己的,或许自己并没有七年不归。

    豆子看着他陷入沉思的侧脸,一阵心惊肉跳,不禁暗骂自己太蠢,竟然没有提前将这些衣衫藏起来,不对,都怪大公子,那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和大家通个气,想藏也来不及啊!

    墨远将手里的衣衫丢下,转头冲豆子轻轻一笑。

    豆子头皮发麻,心口惴惴。

    墨远走近他,伸手捏住他脸上的肉,嗓音异常温柔:“豆子,你任大公子随意折腾我的衣箱,你可知错?”

    豆子差点哭出来:“豆子知错!”

    “那我怎么罚你好呢?”墨远思忖片刻,扯着他的脸慢慢道,“既然你对大公子言听计从,不如以后就去伺候他。”

    豆子放声大哭,也不知是伤心的还是疼的:“二公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墨远见他哭得伤心,又有些于心不忍,叹口气松了手,在他挂着眼泪的脸上拍拍:“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我去找那两个混蛋去!”

    说着抬脚走出门,走了没两步又走回来,从衣箱里翻出一只针袋塞进袖中,重新走出去。

    豆子看看他的背影,再回头看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箱,一边抽噎擦泪,一边犯难,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那些衣衫,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怒二公子。

    那头墨远径直走到覃晏的小院,走进院子在门上“哐哐哐”一通砸:“老三!你给我开门!”

    小厮跑过来道:“三公子出去啦!”

    墨远不理他,继续砸门:“快出来!再不出来我自己进去了!”

    小厮急忙道:“真出去了!三公子说四公子初来乍到,连换洗衣衫都没有,他就拿了几身走了。”

    墨远回头看他,弯着眼笑了笑:“不会是听说我来了,特地避出去的?”

    小厮一阵心虚,睁大眼诚恳摇头:“绝对不是!三公子真的去了四公子那里!”

    墨远不信,抬脚将门踹开,在小厮目瞪口呆之际冲进去飞快地找了一圈,果真没找到人,只好又走出来,直奔四师弟唐塘的住处。

    走到半路,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墨远飞身上树,越过茂密的竹林看向另一头,与察觉到动静抬头的鹊山和覃晏恰巧撞上视线。

    鹊山一向爱面子,明知墨远来者不善,却还是硬要摆出一副潇洒从容的气派,笑道:“二弟你怎么才来!再晚一点四儿要去师父那里了!”

    覃晏却颇识时务,转过身拔腿就跑,只留了一句话随风落下:“突然想起来四弟那边还需要我帮忙!”

    鹊山咬牙切齿:“”

    墨远飞身而来,轻飘飘落在鹊山面前,微笑道:“师弟有一事不明,需要向大师兄请教。”

    鹊山瞥一眼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竹枝,呵呵干笑:“什么事?说来听听?”

    墨远看着他,笑容一收,抬手挥着竹枝就朝他身上狠狠招呼过去。

    鹊山早有防备,忙扯下几片竹叶迎击,同时飞身后退,语重心长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咱们心平气和慢慢谈嘛!你这是谋害同门师兄大逆不道啊!”

    墨远飞身追过去,竹枝挟着劲风呼啸而至,皮笑肉不笑道:“你给我说清楚!我衣箱里那些衣衫是谁的!”

    鹊山侧头避开他的攻击,劈手将他竹枝夺过去扔掉,见他抬掌袭来,忙举臂格挡:“还能是谁的,当然是咱们已故四师弟的”

    “放屁!”

    “哎哟你看看你怎么口出秽言呢,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四师弟才入师父门下,哪里又来一个四师弟?”

    “这是有隐情的”

    “更何况那是我的小院,怎么可能给师弟住?”

    “哎呀二弟你有所不知啊,别打别打,那是因为你多年未归,院子里缺了人气,临时让四师弟住的嘛!”

    两人见招拆招,口中争执不停,鹊山无意与他分胜负,边打边退,转眼就靠近了唐塘的小院,一回头见另两个师弟竟站在院门口热闹,覃晏看得津津有味,唐塘则瞪着眼一脸惊叹地大呼小叫:“哇!轻功啊!哇哇哇!这一招厉害了!啊啊啊没看清怎么打这么快我眼睛糊成一坨翔阿呸呸呸糊成一团雾了!”

    鹊山怒吼:“你们倒是过来帮忙啊!”

    唐塘飞快地闪身躲到门后,只露出半张脸:“我不会飞啊阿大!”

    覃晏也跟着躲过去,义正严辞道:“少年正是用功时,来,三师兄先教你一招。”

    鹊山:“”

    墨远又折了一根竹枝抽过去,鹊山也一记掌风将身边的竹枝劈断,抬脚踢起倒下的竹枝,伸手接过,师兄弟二人再次“噼里啪啦”战成一团。

    墨远不依不饶:“说,究竟是谁的衣衫?”

    鹊山一脸无奈:“说过了,就是咱们已故四师弟的!”

    唐塘目瞪口呆:“啥?谁已故?”

    覃晏:“来来来,我教你第一式。”

    墨远冷笑:“我那衣箱里可不止一个人的衣衫,高矮胖瘦皆有,你口中的已故四师弟还会变身不成?”

    唐塘一脸茫然:“我没死啊!”

    覃晏拉他:“来来来,这是第二式,你跟我学!”

    鹊山心知瞒不过去了,干脆心一横,边接招边道:“老实跟你说了,我曾有几位朋友过来小住,我那里住不下了,就临时借了你的院子,后来他们忘记将衣衫拿走了。”

    墨远爱干净到极致,一听说衣箱被人用了、院子被人住了,不管是真是假,心里就首先受不了,修眉一竖,飞身一脚就踹过来。

    鹊山飞快接招,咋咋唬唬地喊:“大逆不道!看我今日不代替师父清理门户!”

    院子里外乱成一团,直到一记飞石擦着唐塘的头顶飞过,吓得唐塘一脸呆滞,这场打斗才暂时停歇,两个始作俑者围上来对着小师弟嘘寒问暖,墨远从袖中掏出针袋,笑道:“你以后要跟着师父学医的,二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这袋子里的针就送给你用!”

    唐塘一脸感动地将针袋打开,惊叹道:“卧槽真金白银啊!这么多!”

    墨远温柔道:“小心,针上面都有毒。”

    唐塘伸出一半的手僵住:“”

    这时元宝从外面跑过来:“四公子,公子喊你过去!”

    唐塘忙应了一声,让东来将针袋收好,对墨远道了谢,与几位师兄一一道别,提起袍摆连奔带跑地离开了。

    唐塘一走,剩下的师兄弟三人大眼瞪小眼,墨远伸手将想要找借口开溜的两人拽住,目光从覃晏脸上移到鹊山脸上,决定将矛头对准鹊山,笑道:“大师兄,已故四师弟的坟冢呢?我还没祭拜过呢。”

    鹊山摇头叹息:“唉,不能去,不能去,师父不认他这个徒弟,不然你说四儿为什么要排行老四?就是因为以前的四师弟已经与咱们医谷没什么关系了!”

    墨远看他一副真切的模样,明知道他不可信,却还是生出几分疑惑:“师父为何不认他?他犯错了?”

    鹊山朝四周看了看,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师父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没关系,四师弟没犯错,但他不是英年早逝了么,尘归尘土归土,师父说师徒缘分尽了,以后咱们医谷没有四公子了。这不,新来了一个,本来该排第五,就排第四了。”

    墨远眯起双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仅四师弟,咱们几个也是,只要不在了,师父就不认了。”

    墨远:“”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看着天上一道阴影笼罩而来,冷脸道:哪来的锅?

    感谢寒露扔的火箭炮!

第102章 吓唬() 
鹊山的说辞;墨远琢磨了半天;仍然选择不相信。

    他隐隐有些感觉,自己的失忆想必有什么隐情;这隐情或许全医谷的人都知道;除了他自己;还有新来的小师弟。

    他若是执意追究也不是不可以,医谷里多数还是半大孩子;哄一哄吓一吓兴许就能得到一些线索;不过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师父和师兄弟们总不至于害他;与其追根究底;不如随遇而安。

    当天晚上,师兄弟们一起用过饭,墨远对唐塘展示了同门关爱,提起灯笼温和笑道:“四儿啊;天黑了;路都看不清,我送你回去。”

    唐塘眨眨眼;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机,战战兢兢道:“二哥真是太体贴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走可以的!”

    “别客气;师兄关心师弟是应该的。”墨远一手搭在他肩上,“我给你的那袋针很重要;各针上的毒都不一样,我送你回去,正好给你讲讲,免得你将来用错了。”

    唐塘觉得不对劲,疑惑道:“那些金针银针不是应该治病救人的吗?为什么要有毒?”

    “有的病是需要下猛药的,正所谓以毒攻毒。”墨远搭在他肩上的手暗施内力,带着他往前走,“注意脚下,咱们医谷别的没有,就是竹子多,天黑后路都看不清,再来点风,简直鬼影幢幢,你要紧跟二哥啊!”

    唐塘被他一吓,越发胆战心惊,欲哭无泪道:“二哥你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我以后一定孝敬你!”

    “走了走了。”墨远笑道,“跟大师兄、三师兄道别。”

    唐塘回头洒泪挥别:“阿大啊,三儿啊,我走了,咱们有缘明天见!”

    鹊山与覃晏虽不明白墨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幸灾乐祸地冲他们挥挥手。

    唐塘被墨远提溜一路,听了一耳朵鬼故事,差点肝胆俱裂,一进门就大喊着让小厮东来将院子里和竹楼上下的所有灯都点亮,又回头强颜欢笑道:“多谢二哥一路护送!你看这会儿黑咕隆咚的,点再多的灯也比不上白天,那袋针的用法还是改天再讲解,再说我目前对医术一窍不通,讲了我也不一定记得住。要不二哥你先回去歇着?”

    墨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也好。”

    唐塘暗喜,还没来得及笑开,就听他用轻飘飘的嗓音道:“那二哥就不陪你了,你夜里尽管放宽心,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声,安心睡你的,天亮后就好了。”

    唐塘吓得飞快地将他拽住,哭丧着脸道:“这还怎么安心睡啊!二哥你把话说清楚,夜夜里会有什么动静?”

    “算了算了,我还是送你进屋。”墨远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将他瑟瑟发抖的小身板推进门,又推着他上楼,站定后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番,感慨叹道,“这屋子曾是你四师兄住的。”

    唐塘:“几师兄?”

    “四师兄。”墨远看向他,面露同情,“你四师兄为人十分念旧,死了两年多,始终舍不得他住的小楼,时不时会回来看一眼。”

    唐塘咽了咽口水,瑟缩着往他身边挨近,目光发飘、牙齿打颤:“我我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我不会相信的!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好青年不信你这一套封建迷信!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墨远:“什么?”

    唐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说!你少骗我!师父给我排行老四,哪里又来一个四师兄!”

    墨远顺着他的话道:“是啊,你排行老四。你住了他的院子,睡了他的床榻,还占了他的排行,他那么念旧的人怕是会心有不甘啊!”说着一脸心疼地摸摸他头上的短发,“听二哥的,去跟师父好好说一说,求他给你换个住处,再给你排行往后挪一挪,这样你四师兄就不会介怀了。”

    唐塘打了个嗝儿,狐疑地看着墨远:“那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排行老四?”

    墨远一脸真诚:“其实我也不甚清楚,这两年我都不在医谷,我是听大师兄说的,他说师父定了规矩,咱们中谁死了谁就跟他断绝师徒关系,所以四师兄死了之后就不算咱们医谷的人了,排行空了下来,就落到你头上了。”

    唐塘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墨远顿了顿:“嗯?操作?”

    唐塘清清嗓子:“我是说我我一定去向师父求情!”

    墨远笑了笑:“这就对了,时候不早,二哥这就回去了。对了,其实你四师兄今晚不一定会回来,毕竟你才刚拜师,他消息也没那么灵通的,你今晚且安心歇着,若实在难以入眠,不妨去师父那里练功,你四师兄唯独不敢闯师父的院子,师父镇得住他,你去那里绝对不会有事。”

    唐塘后脊发凉,连连点头:“哦”

    墨远又交代几句,转身下楼施施然离开,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愉悦的笑容。

    豆子提着灯笼好奇地凑过来:“二公子遇着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墨远看他一眼,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事?我是替大师兄高兴呢。”说着抬脚进门,留下豆子愣在原地一脸茫然。

    第二日,墨远见唐塘精神憔悴,便笑着走过去,一脸关切地问道:“四儿啊,昨夜睡得可好?”

    唐塘打了个哈欠:“还行,累死了,没睡够。”

    墨远挑眉:“你没跟师父说?”

    唐塘擦擦眼角挂出来的泪:“唉!你们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练功太辛苦了,真不是人干的,我练完都是闭着眼睛走回去的,洗澡还差点睡在木桶了。”

    墨远:“”

    唐塘睁开惺忪的眼:“对了,说什么?”

    墨远:“”

    唐塘忽然想起来,脸色顿时变了:“卧槽我昨晚太累了,都没顾得上!我竟然睡着了!我这就去说!”

    墨远看着他风风火火跑开的背影:“”

    之后没多久,唐塘一脸茫然地被流云赶出来,找到在医谷前面空地上翻捡药材的鹊山:“大师兄,师父叫你过去。”

    鹊山有些意外,直起身看着他:“叫我过去做什么?”

    唐塘摇头:“我不知道啊。”

    鹊山只好放下手里的事,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疾步赶往流云的住处,见流云躺在石椅上闭目养神,便放轻脚步走过去,道:“师父,您叫我?”

    “嗯。”流云睁开眼,慢慢道,“你四师弟想进城玩,我准了,你去挑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不管他见了何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插手,回来后一五一十禀报。”

    鹊山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可是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玉面杀魔有关?”

    流云掀开眼帘,冷冷地看着他。

    鹊山清清嗓子,干笑道:“听说君庄主正在号召武林同辈召开伏魔大会,呵呵此事与我们医谷没什么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流云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去。”

    鹊山:“”

    想到唐塘那张毫无城府的脸,鹊山有些于心不忍:“师父,若是四弟被人利用,做出不利于咱们医谷的事,您打算如何做?”

    流云再次冷眼看他:“不是让你派人盯紧了么?”

    鹊山:“”

    实在无话可说,鹊山不得不告辞,刚走到门口时又被流云叫住,只好转身再次走回来:“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流云垂着眸,淡淡道:“已故四师弟是怎么回事?”

    鹊山一惊,瞬间生出将墨远拖出来痛揍一顿的冲动,脸上则维持住镇定的神色,笑道:“那是我骗二师弟的。”

    流云没有要开口应声的意思。

    鹊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二师弟不是那么好骗的,与其绞尽脑汁营造一个天衣无缝的骗局将他彻底蒙在鼓里,不如说一些漏洞百出的谎言引他怀疑,说不定他琢磨琢磨就能慢慢恢复记忆了。”

    流云依旧没出声。

    鹊山暗暗思忖,想着以二师弟的性子,既然将事情捅到师父跟前,那自己编排师父的话自然是不会遗漏了,这么一想,鹊山忙诚恳认错:“将事情推到师父头上实属迫不得已,之前说阿十的亲爹是我们四师弟,那时候没料到师父会收徒,谎话实在圆不过来了,这才出此下策。”

    流云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也算用心良苦,你回去。”

    鹊山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心中暗喜,忙告辞离开,将流云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就直奔墨远的住处。

    一番秋后算账,医谷里又是鸡飞狗跳。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3章 信() 
一阵鸡飞狗跳后;凑热闹的唐塘被流云叫去练功;剩下的师兄弟三人不计前嫌迅速和解,围在桌前猜测起了流云收徒的目的。

    鹊山屏退小厮;低声道:“师父让我安排人紧跟老四;要求一言一行事无巨细地禀报。”

    覃晏一拍手中书卷;恍然道:“难怪师父这次收徒的要求那么奇怪,他是想利用老四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注意;让那些人看老四简单易骗;从老四身上下手,那样他们就可以露出马脚了!”

    墨远想到自己刚回来时听到的只言片语;疑惑道:“最近总有人试探咱们医谷?为什么?”

    鹊山看他一眼:“你不好奇师父的来历么?”

    墨远摇头:“好奇这个做什么?我连自己失忆的事都不好奇。”

    鹊山、覃晏:“”

    墨远看了看他们二人的神色;嗤笑一声;不想再搭理他们了,起身上楼去书房,打算给连慕枫回信,只是提起笔还没来得及写;就听楼下豆子欣喜地喊道:“二公子;连少堡主又来信了!”

    墨远笔尖一抖,一滴墨落在纸上;他垂眼看着墨迹,心跳忽然失了节奏;嘀咕了句:“哪来那么多话”边说边将笔搁下;转身又往楼下走。

    鹊山和覃晏还没离开,听了豆子的喊声同时凑过去想要夺他手里的信;豆子将信塞进衣襟死死摁住,如临大敌:“这是二公子的!别人都不能看!”

    鹊山笑眯眯道:“长兄如父,父亲看看又没什么,那姓连的一天一封地往这儿送信,也太殷勤了,真不知安的什么歪心思,我不看看怎么放心,免得傻孩子被人拐走。”

    豆子避开他们的手,转身蹲到墙角:“不给看不给看!这是二公子的!你们想看除非打死我!”

    鹊山“啧”一声:“豆子怎么突然这么有气节了,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惹你家二公子不高兴了?没事我们不打你,我们挠你。”说着将手伸到他膈肢窝下面。

    “啊——”豆子脸瞬间涨红,躲又躲不开,崩溃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闹得厉害时,一只手横空劈过来,墨远将豆子怀里已经被扯出一半的信夺走,飞身离开,在楼上站定后转身看着下面,轻声笑道:“信是阿十写的,枉你们做了那么久的师伯师叔,这孩子对你们还没对我这个刚认识的人亲,你们应该回去反省才对。”

    鹊山在下面喊:“唉?二弟你怎么脸红了?”

    墨远心里一慌,面上镇定冷笑:“放屁!”说着转身朝书房走去,路过铜镜时心虚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见自己面色正常,瞬间生出手撕了鹊山的冲动。

    定定神,墨远走进书房将信打开,开头是与之前一样的“见字如面”,剩下的全是替阿十写的,连慕枫自己则一句都没有。

    墨远紧绷的心弦蓦然松开,接着又涌起一股失落,总觉得胸腔里空空荡荡的,再次提起笔想写回信,又莫名生出一股气闷,干脆将笔重新搁回去,不写了。

    接下来一段时日,连慕枫每天一封信地往这里送,次次都是替阿十代笔,墨远也不知怎么了,心里一天比一天空,竟隐隐开始难受起来,他看着案头的信越堆越高,数次提起笔又搁下,直到连慕枫带着阿十回到连家堡都从未给他们回过一封,后来再有信过来干脆连看都不看了,直接往木匣子里一扔。

    连慕枫的来信如此频繁,墨远感觉鹊山和覃晏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不止鹊山和覃晏,似乎医谷里许多人在听说“连少堡主又来信”时的眼神都不正常,唯一正常的大概只有山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师父和心大到毫无所觉的唐塘。

    墨远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干脆将心思转移,开始关注唐塘。

    之前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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