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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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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远接着道:“既如此,我这就回去,原本我也不想当什么储君,在宫里受这个气还不如出去逍遥自在!皇祖父,请恕孙儿不能接受您的美意,孙儿这就出宫浪迹江湖去!”

    大臣们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见他当真转身往外走去,差点惊出个好歹,一些早已入了他阵营的大臣竟分不清他是真要走还是在做戏,急得火烧火燎的,赶紧提着袍摆追上去,切切喊道:“殿下!殿下留步!殿下留步啊!”

    另一些左右摇摆的人偷眼打量郑谦,见他苍老的脸上尽是怒容,一时又猜不透他是气的恭王还是皇孙,心里飞快地琢磨了一番,脚步未动,嘴上倒也真真假假地喊起来:“殿下!殿下!”

    郑谦转头看向恭王:“你果真是因为储君之位为难禛儿?你可是对朕的决定心怀不满?”

    恭王虽看不见,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他沉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战战兢兢起来,摇着头磕磕巴巴道:“没有!儿臣绝无此意!”

    郑谦点头:“很好,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那就去将禛儿追回来!”

    恭王:“!!!”

    让我一个长辈去追晚辈?这是逼着我道歉的意思吗?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地?

    郑谦眯起眼:“怎么不去?”

    恭王咬咬牙,脚下像坠着千钧重石。

    一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嗅出风向,立刻迈开脚步,一叠声喊起来:“哎呀殿下走得太快了!都快出宫门了!咱们先行一步将他拦下!快快快!殿下!殿下留步!”

    郑谦看着恭王冷笑起来。

    恭王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咬咬牙狠狠一跺脚,朝旁边的太监伸手:“快!扶本王过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闹闹哄哄地往皇宫门口赶去,墨远回头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丝轻笑,脚下不停,眨眼功夫就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不久后走到皇宫门口,端着姿态对左右守卫道:“开门,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

    守卫们面露不解:马车早就不在外面了啊!

    墨远冷冷看他们一眼:“还不快开门!”

    守卫们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开门。

    “殿下!殿下!哎哟不能开门不能开门啊!”大臣们陆陆续续从后面追赶上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墨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禁顿足哀叹,“哎哟!哎哟哎哟!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向陛下交代啊!”

    皇孙看着闲庭信步、从容不迫,脚底下却像乘着风一样,眨眼就走了个没影,这必定是用了轻功啊,就连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能追上,更不要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臣了,可怜他们这些老家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骨头都快散架了

    现在皇孙已经走出宫去了,他们是追啊还是追啊?

    守卫们面面相觑:里面闹的究竟是哪一出啊?我们是不是开门开错了?

    不过这时候谁都顾不上责问他们,大臣们彼此交换着眼神,终究还是陆陆续续追了出去,可到了外面一看,哪里还有皇孙的影子!

    他还真是说走就走啊?这皇孙真是任性妄为!唉!

    大臣们顿足哀叹,不过出都出来了,不继续追下去,回头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大家商议了一番,兵分两路,体弱的回去向皇帝禀报消息,还有力气的就继续追,那些体弱回宫的人半路上与姗姗来迟的恭王碰头,就先将消息告诉了恭王,恭王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大臣们怕他气出个好歹来,赶紧出言劝慰:“皇孙殿下年轻气盛,好好劝劝也就回来了”

    恭王正要跳脚大骂,被搀扶的小太监掐了一把,送到嘴边的“呸”又硬生生咽下去,他冷静下来,挺直腰板笑了笑:“自然要追,本王说那些话是为他着想,他年轻不懂事,又流落宫外那么久,心性敏感,对本王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本王怎么会与他一个小辈计较呢?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将他找到,与他解释清楚,这样他就愿意回宫了。”

    大臣们纷纷应和:“恭王殿下言之有理!”

    恭王转头吩咐人给自己准备马车,几位大臣还要回皇帝那边复命,就躬身与他道别。

    这些人离开后,恭王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待上车出宫后,他的面色彻底沉下来,怒道:“好一出以退为进!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给我难堪呢!既然他不想回宫继承皇位,那我这个做叔叔的就成全他!”

    太监问道:“王爷,咱们往哪儿找呀?”

    恭王黑着脸:“还能往哪儿找?他在京城无依无靠,出宫后自然是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街上红锦还没撤呢,顺着找过去就是了!”

    这一日,京城百姓看足了热闹,先是皇孙被浩浩荡荡的大臣和护卫迎回宫,后是皇孙孤身一人从宫里出来,再接着一群大臣闹闹哄哄地穿街过巷,之后又是恭王车驾碾着红锦一路骨碌碌过去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说皇孙在宫里受了气,不想做储君就跑出来了!”

    “看看!我就说嘛!皇孙根本就不想继承皇位!”

    “那是受谁的气了?陛下摆那么大阵仗接他回去,他怕是屁股还没挨着凳子?谁敢在这种时候给他气受?”

    “嘘——听说是恭王!恭王说他认魔头为师,不分是非善恶,不配做储君!”

    “哇!竟有这种事!”

    “你们看你们看!又有人从宫里出来了!”

    “这次又是谁?”

    “哎呀!是鹰卫!”

    一听说是鹰卫来了,百姓们顿时鸟兽散,再没有人敢驻足街头议论纷纷。

    那头恭王车驾刚刚在连慕枫那座宅院门口停下,人还没来得及下车呢,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忙出声询问:“什么人?”

    太监看了看,一脸惊讶:“鹰卫!会不会是陛下派他们来强行接皇孙回宫的?”

    恭王想想觉得极有可能,不禁笑起来,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在父皇面前耍性子,真当父皇是小猫呢?该!”

    说着扶着太监的手从车上下来,耳中听得马蹄声停,便转过身,清了清嗓子,笑道:“诸位可是来接皇孙回宫的?那咱们敲了门一起进去。”

    鹰卫们齐齐行礼,当先一人道:“臣等奉皇命前来给恭王殿下传一道口谕。”

    恭王脸上笑容僵了一瞬:“什么口谕?”

    鹰卫面露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一五一十道:“陛下说:胡闹,都跑出宫去丢人现眼做什么,快把他们都叫回来!”

    恭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7章 旨意() 
鹰卫传完皇帝的口谕便请恭王上马车回宫。

    恭王心里对墨远恨得咬牙切齿;这一路走来脑中不知转过了多少报复他的法子;原本想着这一趟不能白走,即便暂时不能拿他怎样;好歹也要找补些回来;恭王听说墨远在宫外时和连家堡的少堡主关系暧昧;这次上门正好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鹰卫见他迟迟不动,便开口催促:“王爷;请上马车;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恭王犹不死心,笑道:“之前几位大人也出来寻找皇孙了;他们比本王走得早;想必这会儿已经进门了;不如本王进去叫上他们一起走。再说都到门口了,若是皇孙识大体,也该跟着我们一起回宫才是,想必父皇也是乐见其成的。”

    鹰卫迟疑了一瞬;还是点头答应了:“那就依王爷的意思。”

    恭王冲面前紧闭的大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太监上前敲门,太监立刻照做。

    没一会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如铁塔的高壮汉子;边拿布巾擦着头脸上的汗;边用凶狠的目光打量站在门口的人,扯着雄浑的嗓音不耐烦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敲门的太监被他这一身匪气惊得不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想起自己身边站着的可是堂堂王爷,是当今天子的亲儿子,顿时又有了底气,一边暗暗鄙视面前的乡野莽夫,一边挺直腰板道:“我们恭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接皇孙和几位大人回宫,陛下那里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壮汉瞪着眼看他:“接皇孙?”

    太监被他那铜铃眼蹬得差点又要腿软,忙定定神:“自然是接皇孙!”

    壮汉一脸看傻子的神情:“什么毛病?宫里不是刚来人把皇孙接走了?怎么又来接了?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磨磨叽叽的,脑子有坑!”说着不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直接“砰”一声将门关上。

    恭王:“”

    鹰卫:“”

    太监不可置信地愣了愣,顿时气得跳脚,冲过去“哐哐哐”砸门:“大胆!胆敢辱骂王爷!你们不要命了!快开门!啊——”

    门陡然打开,太监收势不及,磕着门槛摔进去。

    壮汉瞪着他道:“都说皇孙早就被宫里接走了,你们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我们正在练功呢,没时间招待你们这些不知真假的王爷!”

    太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当然是真”

    后面的鹰卫急忙上前几步:“王爷,赶紧回宫!”

    太监飞快地将话咽进去,回头看向恭王。

    恭王道:“还有几位大人”

    还管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四周都有邻里在偷窥了!陛下的本意就是不想让王爷丢人,再这么下去,王爷这人怕是要丢到海里去了!

    鹰卫急忙劝道:“里面确实只有一些练功的动静,皇孙和几位大人恐怕真不在这里。”

    恭王咬咬牙,不甘心地狠狠甩袖,转头坐进马车里去。

    马车与鹰卫相继离开后,壮汉将门合上,院子里练功的动静歇了,一群镖师围上来:“走了?”

    “走啦!”

    “皇孙殿下啊不,阿容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壮汉眼一瞪:“我哪儿知道?”

    镖师们七嘴八舌之际,正院厢房里,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

    连慕枫与阿十都没料到墨远会这么快就去而复返,连慕枫在见到他进门的瞬间惊喜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还是阿十“嗷嗷”叫着扑过去才将自己拉回神,忙上前将他们父子二人抱住,趁着阿十不注意在墨远耳垂上咬了一口,高兴道:“怎么又回来了?”

    “等会儿再说。”墨远没来得及解释,先安排了几名镖师在院子里练功,又挑了个面相最凶的去门口候着,之后就被阿十缠着玩起来,连慕枫无奈,只好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待恭王等人离开后便吩咐下面准备饭菜。

    “折腾一番饿了?”连慕枫在墨远身边坐下。

    墨远顺势靠在他身上,笑道:“没什么折腾的,我折腾他们还差不多。”说着握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道,“还是回来舒服,在你身边,怎么都安心。”

    连慕枫提了半天的心瞬间落到实处,又因他的话胸腔里生出一阵激荡,用力反握住他的手:“不是说报完仇才回来么?”

    墨远道:“恭王给我提了个醒,坐上龙椅后估计还有些麻烦事要解决,或许有个太上皇在后面支持,会给我省不少力。”

    连慕枫挑眉:“你的意思是”

    “郑谦还得在宫里留一段日子,等我先将麻烦解决了,再让他假死。”

    “这么突然改变计划,郑谦可明白你的意思?”

    墨远点头:“我出宫前用内力给他传音了。”

    连慕枫见他成竹在胸,便没有多问,想起之前门口的纷争,疑惑道:“不是说还有一些大臣追着你出来了么?怎么没见他们过来?”

    墨远笑起来:“我出宫后刻意绕往别的方向,走到半路就甩开他们悄悄回来了。”

    连慕枫忍俊不禁,想到外面那些大臣都不是傻子,把人跟丢之后恐怕还会摸到这里来,便出去对那些镖师吩咐了几句。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多久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好在这些大人比恭王识时务,镖师们说一句皇孙没回这里,他们也不好硬闯,只得转头回宫去向皇帝交差。

    用过午饭,墨远没再出门,镖师们倒是一茬接一茬出去打探消息,回来说外面已经传闻满天飞,短短半日功夫,全京城都知道皇孙刚回宫就被恭王挤兑出来了,有人说皇孙窝囊没用,有人说皇孙志不在皇位,原本就不想回宫,更有不少人想约林知秋叙旧,企图从林知秋口中打探到消息。

    镖师们回来后气得够呛,啐一口道:“竟然有人说阿容公子窝囊没用?”

    “理他们做甚,有他们闭嘴的时候!”

    “就是就是,他们是不知道阿容公子”

    “不知道什么?”墨远含笑的声音在廊檐下响起。

    镖师们齐齐噤声,回头摆手干笑:“没什么没什么”

    “老大老大!阿容公子!”一名镖师从前院飞奔而来,见墨远与连慕枫就站在廊下,忙一口气跑到他们跟前,“宫里要来给阿容公子传旨了!”

    旁边的镖师们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道:“是市井道听途说的消息,还是宫里出来的确切消息?”

    传话的镖师道:“是宫里悄悄递出来的消息,这会儿估计传旨官已经在路上了。”

    墨远眼角弯起笑意,问道:“什么旨意?”

    留在这里的镖师都是连慕枫的心腹,对墨远的计划不说全部知情,至少也了解七八分,此时看墨远神情淡然的模样,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毕竟宫里的皇帝是假的,宫里传什么圣旨还不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来?

    不过墨远既然这么问了,想必就是要说出来给大家听的,传话的镖师立刻笑道:“皇上说要禅位给阿容公子呢!”

    话音落地,镖师们大吃一惊:“哇!禅位!”

    还以为是传旨叫阿容公子回去呢,按计划应该是阿容公子去假皇帝跟前侍疾,接着假皇帝假死,阿容公子顺理成章登基称帝啊,怎么突然变成禅位啦?

    哎呀好羡慕郑谦那厮,过了把当皇帝的瘾,还能过一把当太上皇的瘾!

    不过想想郑谦家里遭遇的变故,再想想他也是为了报仇,甚至不惜将自己饿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镖师们又有些唏嘘。

    唉!还是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来得痛快!

    传话的镖师接着道:“皇上将恭王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后又哭起来,边哭边说孙儿一个人无依无靠,周围虎狼环伺,皇位一定坐不稳,与其等自己归西,不如现在就禅位,他倒要看看谁还想将他宝贝孙儿赶出宫”

    镖师们:“”

    郑谦那厮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连慕枫道:“好了,圣旨快到了,摆香案备红封。”

    墨远看向一旁,目光似穿过高高的院墙,落在另一处小院中,半晌后忽然轻声开口:“这么重要的圣旨,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听,去将我皇祖父请过来。”

    旁边忙碌的镖师齐齐打了个冷颤。

    皇祖父真正的当今天子已经被折磨得快成一条疯狗了

    他们都清楚墨远的血海深仇,心知这是皇帝罪有应得,不过明白归明白,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那样,还是免不了心惊胆寒,他们走动时都刻意避开那座小院,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这种事墨远自然不想让连家堡的人沾手,老皇帝那座院子都是自己的人在看守,墨远只喊了个镖师去传话,没多久那边的人就推着一辆板车过来。

    板车上罩着一层黑色油布,油布下四四方方,看样子是一只铁笼,推车的九溪族人将铁笼搬下来摆放在墙角,又从别处搬了几只塞着稻草的笼子过来紧挨着放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堆杂物,丝毫不引人注目。

    油布下悄无声息,众人都知道,老皇帝已经被拔了舌头。

    阿十被林知秋拘在屋子里读书,听见外面的动静想要好奇张望,听林知秋咳了几声,又乖乖坐回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马蹄声,镖师们走过去将门打开。

    传旨官在几名鹰卫的陪同下走进来,随后道明来意,墨远跪下接旨,院子里很快响起太监宣旨的尖细嗓音,“禅位”二字出口后,墙角忽然传来“咚咚”撞击声。

    墨远神色不变。

    太监的声音顿了顿,又很快重新响起。

    待太监宣读完圣旨,连慕枫将厚厚的红封奉上,墙角的声音响个不停,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万分诡异。

    鹰卫终于忍不住开口:“墙角笼子里装的什么?”

    墨远看他一眼,轻轻笑道:“没什么,家里养的一条疯狗,怎么,大人要查看么?”

    鹰卫心里一惊,忙将头垂下,跪地行礼:“臣逾越!”

    传旨太监躬身笑道:“恭贺殿下!奴婢这就回宫了!”

    墨远笑着回道:“辛苦公公了,劳烦公公带个话,就说我明日一早回宫。”

第148章 禅位() 
清晨天光乍亮时;宫里再次派出一队人马来接墨远;这次墨远没再说什么,稳稳当当坐上马车;在满京城百姓的瞩目中顺顺利利回了皇宫。

    郑谦照旧亲自出来迎接;再次与墨远抱头痛哭;哭过一场后再次提起禅位之事,墨远言辞坚定地拒绝;郑谦再哭;墨远再拒,郑谦哭了三次;墨远最终叹口气;一脸痛心地接受。

    大臣们:“”

    不知该说什么;心神俱疲。

    郑谦将禅位大典定在半个月后,时间异常紧迫,礼部人人忙得脚打后脑勺,墨远也没闲着;整天都在“皇祖父”跟前侍疾;顺便帮忙批折子,学着料理大小政事;起初还有几分生疏,没多久就得心应手了;这一点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似在情理之中。

    宫里在忙碌的时候,连家堡的九路镖师也已握着地形图出发;开始前往不同方向寻找九鼎,人一走,连慕枫所住的院子顿时冷清下来,入夜后,连慕枫将阿十哄睡着,自己却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算算日子,不知哪天才能等到墨远回来,心里煎熬不已。

    如此过了十来日,距离墨远登基的日子越发近了,京城百姓翘首期待,酒肆茶馆里常听人议论,连慕枫走到哪儿都觉得心烦意乱,夜里更是焦躁难安,越发睡不着。

    到了第十四日,连慕枫干脆不睡了,起身走到院中练功。

    此时夜深人静,明亮的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进来,在连慕枫布满薄汗的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连慕枫正练得入神,耳中忽然听见一丝异动,也不知怎么了,心中竟生不出警惕,反倒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他迅速转身抬头,目光落在发出声响处,骤然对上一双刻骨铭心的笑眸,胸口翻腾而起的是一阵强烈到令他心颤的热意。

    墨远立在院墙上,眸中似有流光溢彩,低声唤道:“慕枫”

    连慕枫胸口剧烈起伏,开口时嗓音透着哑意:“阿容!”

    墨远足下轻点,翩然落地,几步走到他身前,抬手摸上他光裸的胸膛,轻声笑道:“怎么这么晚出来练功?一身的汗。”

    连慕枫没说话,只紧紧盯着他。

    墨远仰起脸与他贴近:“想我么?”

    连慕枫喉结蓦然滚动,忽然弯腰将他扛起,在他低声惊呼时扛着他飞快地进入旁边一间空置厢房,关上门后迫不及待地将他狠狠抵在门板上,双手捧着他的头,炙热的气息伴着唇舌凶狠入侵,边吻边含糊着呢喃:“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阿容”

    墨远气息急促,手指紧紧扣在他肩背上,喘息着任他予取予求。

    连慕枫急切地将他衣衫撕开,咕哝着嗓音,如同一只撒娇的兽:“你想不想我?想不想?”

    “想你,每日每夜都想”墨远捧着他的头,边说边在他脸上各处亲吻,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一处,吐气轻唤,“慕枫”

    连慕枫立刻抱起他奔至一旁的床榻。

    翌日天色微明时,墨远悄无声息地回到皇宫,寝殿里贴身伺候的太监是自己人,见他换了身衣衫,心里明镜似的,却只垂下眼帘当自己是个瞎子。

    晨钟敲响后,墨远开始沐浴更衣,这一日举办禅位大典,宫里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文武百官纷纷就列,吉时一到,礼乐奏响,禅位大典便开始了。

    仪式早已演练过数次,自然轻车熟路,先是郑谦领着墨远,依次去太庙祭礼、去社稷坛行告天礼,接着二人到勤政殿接受群臣参拜,墨远跪在殿中倾听礼官跪读禅位诏书,最后郑谦给墨远亲授大印,这皇位便算顺利禅让了。

    郑谦禅位后,墨远率领文武大臣向他行三跪九叩大礼,恭送他起驾回宫,之后墨远登上御座,接受文武百官朝贺,顺利登基。

    墨远本就生得如同一尊玉人,即使身在江湖也难掩通身贵气,此番龙袍加身,面色端凝,更是威严尊贵有如天神下凡,他手中的大印是老皇帝亲授的,他头上的冕冠是老皇帝亲自为他戴上的,站在下面的官员中即便有人对他不满,也没办法在“名正言顺”一词上做文章。

    禅位大典结束后,墨远先去看望了太上皇郑谦,摆足贤孙姿态,之后才召集群臣议政,议政结束,墨远饶是有再强的体力,此时也不免露出几分疲态。

    太监上前劝道:“陛下不妨小歇片刻。”

    墨远睁开眼,撑在额头的手放下,半晌后突然开口:“宣左右鹰卫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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