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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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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文景年召了公孙憡,梁烨等人商议了整整一日,才定出接下来的作战方略。早朝的彻查措施,其实是借以整顿朝纲,为了铲除李义山余党,收回余下的兵权的一种手段。玉门关那边的战事,才是真正的棘手。传了御林军侍卫,连夜将书信秘密送往前线后,已是夜幕深深,文景年甚至连午膳和晚膳都没用,便摆驾长安宫。
    文景年驾临长安宫的时候,外头宫人的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高声传唤,只是一路走来却并未见唐韵曦来迎。
    皇后的贴身婢女文竹,禀报皇后娘娘正在小厨房里,熬汤。文景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弯起,以为唐韵曦对时间估算的如此精准,知道自己此刻正腹中饥饿。
    在等待中,文景年屏退了宫人,不由自主地想往唐韵曦的内寝走去,唐韵曦不在的时候,这儿全都是她的气息,沉浸在她的房内,仿佛被整个人都被环绕,这是文景年私下觉得最亲近的距离。在这种时刻,文景年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想唐韵曦,放纵自己,如此渴望……
    唐韵曦的房内,还是如此的窗明几净的桌案,书册,当目光划过床铺时,文景年顿了一下。踱步过去,虽然不那么显眼,但果然没有看错,旁边的被子是微微耸起的。文景年有些不大确定,唐韵曦是不是方才躺过,毕竟此刻算得上深夜了。
    唐韵曦睡下了,却又起床去小厨房给自己熬汤,文景年的思绪还有些缓不过来,手却已经下意识地伸去,想帮唐韵曦铺好被子。触手,是薄被的柔软,还有些许的温热,那样软,那样暖,仿佛还带着唐韵曦身上的味道。文景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想起了昨夜在这张床上……像是有一股火苗浑身乱窜,文景年呼吸急促起来,热地酥麻地心都颤抖了。屋外响起什么声响,文景年惊得腿上一软,险些跌到床上。
    等到平复了呼吸出去,便见到唐韵曦一手勺着汤碗,正微抿了唇瓣,细细舀的专注呢。若自己是那碗汤可好,文景年被自己忽然有的想法,感到有些窘。
    许是没想到文景年会从自己房里出来,唐韵曦抬起头看过来时,眼神有些迷茫。文景年往前几步,就看到方才被唐韵曦温柔以对的,是一碗清新如荔的甜汤。
    “想着你,”唐韵曦话音一顿,脸上泛起淡淡红晕,低下头装作看着汤,继续道:“想着你夜里可能会饿,所以熬了这碗甜汤,热了几次了,可能不那么好吃了哦。”
    “怎么会呢,还是那么好吃。”就着唐韵曦手里的小碗,文景年舀了一口到嘴里,笑道。
    文景年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亲近的,温柔的,还有些说不出的宠纵和期待,往日也是这样的眼神,可是今日再看,似乎能感受出更多的东西,唐韵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心更是跳的乱了几分节拍。
    文景年眼看着唐韵曦手上的甜汤,就快要倾倒下来,忙伸手去接:“小心!”出手的速度太疾,文景年虽然堪堪接住了甜汤,却还是晃了些出来,倒在了两人的手上。
    “你的手?!”
    “你的手?”
    同时问对方,相同的问题,文景年有片刻的怔愣,却见唐韵曦忙着找冷水给自己冰敷,而她自己手上的滚红,却全无知觉一般。
    “韵曦,你的手,”文景年心疼狠了,平日被她捧若珍宝的纤手,此刻被烫成这样,她简直恨不得以身代受。
    “我没事,你的手痛不痛,要一直用冰水这样敷着,到不痛……”唐韵曦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像被点穴了般,怔怔地看着,文景年的唇正贴在她烫红的手背上,有一种柔软湿热的东西,一点点,温柔地舔过自己受伤的手。随着那湿热的游走,唐韵曦整个人像被电击了般的酥麻,从手背顺着手臂不断往上,直直酥麻了四肢。慢慢的,微红着的眼,变成了微红的脸,直至烧红了全身。
    身体的异样,让唐韵曦几近颤抖,捏着帕子的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开,垂到了桌子上,再一点一点地伸向文景年。慢慢挪动的小手,动作缓慢地像怕惊扰了蝴蝶,最终,轻柔的覆在了文景年俯下的额眉间。
    文景年抬头,看到的是她这一生见过的,唐韵曦露出的最温柔动人的眸子,像漾开了粼粼的一池清潭,涤荡了一圈又一圈流转的波光。
第86章 初吻() 
“今夜,你要留在这儿吗?”
    唐韵曦的语气平缓,声音不高,打破了之前那令人面红耳热的氛围,可是话中的内容,让文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瞬间,好像整颗心思都活络了起来,文景年激动的甚至手心出汗,嘴唇微动,不知是该马上应下,还是……结果,抬头就对上了唐韵曦清冷坦荡的目光,就像一盆清水,浇灭了文景年心头的小火苗。
    “哦。”所以以为唐韵曦话里有别的意味,在暗示自己什么,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么,文景年移开目光,颇有些沮丧的味道。
    “那……你要先沐浴吗,这里可能没有你往日穿的中衣,就穿我的衣衫好吗?”
    “我……”
    因着身份的缘故,沐浴之时最忌被人识破,文景年从小到大只有在自己寝宫最安全的地块,才能放心沐浴的。皇子时在宣明殿,继位后则在乾清宫,因着天性喜洁,她甚至还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座汉白玉质地的洁如冬雪的浴池,以供每日沐浴之用。
    不管晚上宿在哪个宫殿,文景年都是雷打不动,只有在自己宫里沐浴完才会前往,因为她没有安全感,甚至在唐韵曦面前,亦是如此。文景年虽未说下去,可脸上的犹豫和迟疑,几乎是遮掩不住的。过去,唐韵曦从未提过,不知为何今夜竟主动提起这个问题。
    “若你嫌弃我,不想穿我的衣衫的话,我让宫人去取了你的衣衫来也可。”
    唐韵曦话里话外都是顺着文景年的意思,温柔软糯的语气,让文景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怎么会嫌弃唐韵曦呢,简直是喜欢都来不及了啊。
    见文景年仍是犹豫地不接话,唐韵曦脸上难掩落寞的一笑,低头嘱咐道:“若是,你不想在这儿睡的话,这会儿去乾清宫,夜里更深露重,要仔细些别着了凉。”
    “不……”文景年眼看着再不说话,唐韵曦的手就要离开自己的脸上了,这误会可大了,哪还顾得上习惯不习惯,忙覆住了她的纤手,“睡,我要与你一起睡!”
    事出突然,无论是文景年还是唐韵曦,都有那么一瞬间,是愣住的。
    文景年说完,脸上几乎跟火烧云一样,头都嗡地都转不过来了,更别提转圜什么话语的。
    还是唐韵曦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扶文景年的脑袋,因为接触到唐韵曦的手心而更加灼热的脸,顺着抬头的方向,目光竟正好停顿在了唐韵曦微微敞开的衣襟口处,露出一段欣长光洁的脖颈,引人遐想的魅惑弧度……文景年气血几乎冲到脑门,喉间下意识地咕咚了一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冲动油然而起。
    “我,我这就去沐浴了。”再这样下去,不敢想象自己会干出什么来,文景年起身往寝宫浴池走去,挺直的背影显出几分仓促。
    文景年沐浴的用时,比往日快了好些,没有宫人在旁伺候更衣束发,她随意地让半湿的头发披散了,换好了内衫,倒是对着中衣愣了片刻。
    唐韵曦仍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坐着,只是手里多了一本书册,正在认真地阅览,其实她本是想去厨房热一热甜汤的,只是舍不得里面的人,便是离了几道宫门,竟也有些迈不开步子了。
    听得里面动静,唐韵曦侧过脸来看去,热水蒸的文景年的肌肤透着红润的光泽,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可口极了,清秀的眉目间透出淡淡的女儿家气息,微抿的唇角似是矜持,半湿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后,滴水的发尖顺着欣长的中衣,留下小块小块调皮的湿迹,那衣襟微微敞开处,露出一段骨节分明的锁骨……
    唐韵曦的目光几乎无法从这样的文景年身上移开,在面前的人越来越近下,胸间竟如同被擂鼓重击般,震跳的让唐韵曦双颊绯红。
    “韵曦,你的脸怎么了,这么红?”文景年伸手摸了下面前人的脸,发现不止红还很烫,从眼神对视上开始,唐韵曦就像怔住了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定,这让少见过她这般的文景年,不禁担心起来。
    面前清秀的人长发倾泻而下,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骨子里带了帝王家的英气孤傲,却又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淡淡的女儿家的矜弱。那种极致的清秀,矛盾的气质让见到的人都难忘到会怦然心动,至少,唐韵曦的心动了,甚至头脑一片晕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飘忽的状态。
    然而理智还是回了一丝,唐韵曦低下眉眼,尽量控制住心中的激荡,开口的声音却是难掩一丝嘶哑,“我……没事,这件中衣你穿着感觉合身吗?”
    文景年本未太过在意,此刻听唐韵曦提起,倒是仔细地想了想,宫中每一年制作的服饰,数不胜数,可是对于文景年而言,按着男子尺寸,难免宽大了些,按着女子尺寸,又过于娇小紧致。这件中衣显然是经过改良的款式。袖口和衣摆比起女装短了些,没有那种垂绦的繁复,但又不同于男装的宽大松弛,此衣的腰身处做了恰到好处的收束,最难得的是,每一分尺寸仿佛是量身定做,将文景年欣长有致的身材完完整整地展现了出来,其效果之好,令文景年自己都怔了片刻。
    文景年由心而发:“此衣恰到好处。”话音刚落,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唐韵曦,一个大胆的猜想,忽然划过文景年的脑海,她的目光带着些不可置信,“韵曦,此衣难道是……你亲手制的?”
    唐韵曦上前为文景年整了整衣领,“是我做的,此衣还是做的大了些,尤其这领口处,可是……”可是大点,也有大的妙处……唐韵曦眸光流转,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可是,你怎会知晓我的衣着尺寸?”
    “在家时,我略学过一些女工缝纫。”抚在领口的手指一顿,唐韵曦脸红地撒了个小谎。幼时,娘亲去世的早,父亲注重书香传承,加之她本性喜静,家中的上千藏书,博古通今,琴棋书画也算得上样样精通。只是女儿家的绣工,她确是不大擅长的,多少次,在文景年怀里,在每一个清晨醒来时,一寸一寸的用眼睛,以手代尺,量过她的肩,手臂,背,腰。
    “你的生辰快到了,此衣也算作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可喜欢?”缝坏了十几件中衣,终究也只一件合身,摩挲着指尖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针口,下意识地往后藏了去,看着如今文景年穿在身上,唐韵曦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浅笑,云淡风轻。
    文景年当初得了个唐韵曦亲手绣的香囊,已是欢喜不已,更何况是她亲手缝的衣袍,一时激动,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点头道:“喜欢。”
    “你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天寒地冻的,莫受了凉,我来帮你擦吧。”
    看着唐韵曦拿着布巾走到她身后,感受着头上温柔的擦拭,文景年不自觉地僵住了脊背。她没有回过头,却能感觉出唐韵曦茭白的手指尖,白皙凝腻,轻轻地拨动,擦拭着,即便是御用的金贵布巾,在她手里都显得粗笨无比。
    “好了。”就在唐韵曦即将放下时,文景年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了那双纤手,鼻息间闻到了那心旷神怡的幽香,只觉再不愿远离半步:“韵曦,为我束发吧。”
    “好。”清丽好听的声音,自头顶轻轻柔柔地传来,那手执起紫檀木梳,开始细细地梳理起面前人的头发。
    文景年看不见唐韵曦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温柔,温柔地仿佛在梳理自己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整个人都被她的气息笼罩,那幽香如同迷汤,让文景年几乎如坠梦里,不自觉地想往身后更贴近些。文景年从不知时间竟能过得如此难熬,那种心动如斯又生生压制的忍耐,让她不由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袍。就在这难熬的关头,那双冰凉的玉手竟不小心轻触到了如火烧一般发烫的后颈,肌肤的触感令文景年浑身战栗,就如电击般的一瞬燃了全身,滔滔热浪抵着嗓子眼,拳头一松,再也压制不住地转身去抱她。
    什么都来不及说,文景年就欺身向前压住了唐韵曦,她手里正拿着九龙白玉冠,看样子是正要给文景年戴上。没料到她会忽然转身扑来,一时间来不及避闪,柔软的细腰几乎整个被文景年揽在了怀里,唐韵曦仰面朝上,手本能地抵在文景年的肩头,如瀑的青丝散落,划出优美的弧线。
    文景年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灯火影像中,冷清若仙子般的容颜,冰肌玉肤,让人不敢亵渎,可是灵动的睫毛下,那诱人的淡米分薄唇,却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只待君采撷。文景年情难自控地贴近唐韵曦,越是靠近,便越觉得心旷神怡,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渐剥离,四周的一切不断模糊,只有眼前诱人的香唇,只听到耳朵里咚,咚的声响,一次比一次重……只想要一亲芳泽去体会那心醉神迷的滋味……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温热的呼吸萦绕耳畔,文景年的目光如火一般灼热,直烧得唐韵曦脸上发烫,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紧绷地如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欣长的脖颈不知何时已染上娇羞的神采,却像是默许般,眼眸不自觉地缓缓阖上。
    当文景年的唇终于贴上唐韵曦的唇瓣时,巨大的晕眩感让她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都不可遏止地颤抖了一下。温润柔软的相依相触,一寸一寸的缠绻,柔软,像经过了千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求之不得的林枝甘露。
    文景年的胸间像燃烧的烈火般激荡,双唇却温柔,绵软地将唐韵曦当作无价瑰宝般的疼惜,唇间的缠绵,柔软辗转,仿佛春水般沉醉的令人永远沉沦下去。随着吻的缓缓深入,唐韵曦浑身发烫发软,心湖像被文景年投入了无数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几乎快承不住这柔情入骨的缱绻纠缠。
    “嗯~”
    一声娇嗔自喉间溢出,本就被吻得手软脚软的唐韵曦,脸颊几乎绯红得滴血,微微挣扎得想退却半分,却激得文景年更欲罢不能,吸着她的唇吻得愈发深入缠绵。
    滚烫的双颊和震颤得不能自已的心房,让唐韵曦抵在文景年肩头的手,终究失去了最后几分抵抗的力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由着文景年在她唇上肆意地吻吮。
第87章 请求() 
承明殿
    兵部尚书汤显奏道:“启禀皇上; 边境战役殃及边关百姓死亡已逾数百; 伤者过千,流离失所者尚不详。”
    文景年神色凝重; 道:“传朕旨意,对无家可归之难民; 开官舍,官仓; 以使其住有所居,食有所养。还有,派军医即刻为伤者治疗,以使其尽早痊愈。死难者家人,免赋税徭役一年。”
    汤显拜道:“微臣代边关百姓,谢皇上隆恩。”
    小德子上前; 拉长声音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梁烨昂首出列道:“启禀皇上; 微臣有奏。三日前臣奉皇上旨意彻查朝廷上下官员是否与荣澜国暗中勾结; 微臣已查明结果,主使之人……”
    梁烨说到此,不知何故停顿了下,朝堂上不少大臣都不由地屏气凝神起来。
    只听梁烨铿锵有力的声音; 续道:“主使之人,正是安远将军季正。”
    文景年目光锋锐,自上而下看向季正,威严尽显; 只见他手中的象牙笏‘咣当’一声坠地。
    文景年敛眉,沉声道:“季正,你可有何话说?”
    季正惶然起身拜道:“皇上,臣绝没有与荣澜勾结,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梁烨拜道:“皇上,证据皆列于这份褶子之上。”
    殿前执事太监接过他手中的褶子,恭敬地送上御阶呈递给皇帝。
    文景年接到手中,展开一看,脸色立时冰了下来,季正在大殿中央跪着,如芒在背,不由额头冒冷汗。
    就在此时,司马宏光忽的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斗胆,要弹劾一名朝廷肱股重臣。此人空负廉洁盛名,挟势压价强买土地,以低于市价八成的价格收购城郊近百顷土地,令得该处居民无地可耕,无法生计。皇上圣明,早已颁布法令,官员禁止挟势夺取百姓耕地,此公视国法为废纸,臣请依律严惩。”
    文景年沉声道:“你所弹劾之人,究竟是谁?”
    司马宏光高举褶子,拜道:“正是当朝军机大臣,安远将军季正。”
    文景年看完褶子,怒的手一扬,将两份褶子一并丢到了季正面前。
    季正犹疑地拾起褶子,一字字看下去,瞪大了眼睛,直看的面色发白,双手颤动。
    文景年面若寒冰,道:“暗中勾结外敌,枉视王法,私吞土地。季正,你还有何话说?”
    季正面色惨白,即便是武将,此刻也难掩胆颤之态。自文景灏沦为败寇,权倾朝野的李义山随后倒台,他自知迟早有一天季家会被逐出朝堂,只是没想到会落至如此惨境。他自然明了有人陷害于自己,可这一桩桩罪状,真假参半,竟让他百口莫辩。此时皇帝的神色,已然宣判了他的罪名。这场牢狱之灾已成定局,季正只求皇帝念他在朝堂上俯首认罪,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家中老小。
    季正面色惨白,神色怆然,巍巍拜道:“臣无话可说,但凭皇上责罚。”
    文景年目光冷沉道:“即日起,革去安远将军季正手中所有兵权,押入刑部大牢待审,由梁烨审问详细,列清罪名,听候发落。”
    唐宗贤眉头紧紧蹙起,但看朝中局势,却也不敢提出异议。
    季正的遭难,让一批手握兵权的老臣纷纷自忧,早朝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后宫也因此而掀起了一场风波。
    “咣当”一声,传来杯盏落地破碎的声音,正在研习药书的凌雪华疑惑地抬头,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季池瑶冷漠的脸上露出惶然的神情。
    “你怎么了?”凌雪华放下书道,一边示意侍女将碎掉的杯盏拾拣好。
    季池瑶反复看了遍手中的信,才抬起头,咬紧了嘴唇:“是我爹,出事了。”
    凌雪华皱眉道:“出了何事?”
    季池瑶似魔怔了,没有听到凌雪华的问话 “有人要陷害他,我一定要救出我爹……曦儿,如今只有曦儿能救我爹了。”只见她脸色青白,喃喃自语着,忽然转身就冲门口奔去。
    “这人如此无礼,一点都不把郡主放在眼里!”小碧看着季池瑶风也似的夺门而出,早就看不过眼,她家郡主脾气太好,惯的这冷漠的女人越发无法无天了。
    凌雪华略皱眉,她并不在意季池瑶的态度,倒是后宫对朝堂之事消息远不会如此灵通,方才季池瑶接到手中的信件,不禁让她若有所思……到底是谁将这封信传到季池瑶手中,又有着何种目的。
    长安宫
    “大胆,你是何人,敢擅闯皇后娘娘寝宫。”
    “民女季池瑶,奉郡主之命,有事求见皇后娘娘。”
    听是凌雪华宫里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俯身进去禀报了。季池瑶心急如焚地等在外头,过了约一炷香的工夫,里头传来太监传唤的声音。
    季池瑶脚步略乱地跟着太监,经过重重帘帐,太监恭敬地停下来磕头。直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季池瑶才恍若回魂。那道温柔的声音,仿佛一个开关,柔和地将压在她心底的巨石撬动了一角,此刻她才发觉自己额角的冷汗已打湿了刘海。季池瑶刚要说话,哪知双脚一软,整个人险些朝前倒去。好在唐韵曦上前几步扶住了她,旁边的宫女各个看着心惊,生怕皇后娘娘有个闪失。
    “池瑶,出了何事?”唐韵曦扶着季池瑶坐下,她从未见过季池瑶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疼,忙拿了帕子,帮她轻拭脸上的冷汗。
    “曦儿,你救我爹爹,好吗?”季池瑶嘴唇血色全无,抓着唐韵曦的手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御书房
    文景年召了公孙憡,周伯韬,兵部尚书汤显等人商议起兵攻打荣澜的部署。周伯韬与公孙憡意见分歧,各执一词。周伯韬主守,公孙憡主攻。
    周伯韬道:“先帝派遣精兵猛将,驻守北方边境多年,唯有与荣澜三战,皆败。自此,大文未与将荣澜国主动交锋。荣澜国乃北方一大霸国,占据天山一带的天险地势,现我大文若贸然倾数十万兵力与之一战,右相,如若此战输了,战败带来的后果,大文可承受得起?”
    公孙憡道:“先帝时我朝兵力尚弱,一无运筹帷幄之良臣,二无骁勇善战之良将。正是因为大文在先帝时,经历了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轻徭赋役,如今明君盛世,举国强盛,正是蓄势待发之际,更有护国大将上官云镇守北境,焦广禄等虎将辈出,此时起兵征伐荣澜,实乃天赐良机,机不可失。”
    周伯韬仍是摇头,道“明君盛世,便不会打败仗吗?”
    文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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