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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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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明显的疲惫,苏琬儿抬眼看向握紧了自己胳膊的吕后,发现她的眼下青黑,双目红肿,似乎多日未曾休息好。
“本宫差点就来不及了你知道本宫有多后悔吗”
吕后眼中的晶莹如有银河洒落,她再度见到琬儿的激动与热切清晰可辨,看得苏琬儿的喉头禁不住瞬间哽咽。
尽管苏琬儿知道吕后所有的举动皆出自她那颗千回百转的三毛七孔玲珑心,可此时的她依然有大难不死后情绪崩溃的迹象。
琬儿流着泪跪在吕后跟前,她的腿仿佛有了独立的意识,就是要在这如神灵般的女人跟前瘫软,她匍匐在地,望着吕后那有如金鱼般肿胀的双眼,哽咽不成句。
“皇后娘娘奴婢回来了”
“好好!我的琬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眼前的吕后双眼噙着泪,她贪婪地望着琬儿的眉眼,似乎琬儿真的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
话语不多,但殿内温暖的烛火,吕后红肿的双眼,颓废的面庞和她湿热的紧紧钳住琬儿胳膊的双手,无一不给苏琬儿那颗洞若观火的心带来不可抗拒的强烈刺激。
琬儿原本疲累的心瞬间崩溃如决堤,泪眼迷蒙中,吕后揽起苏琬儿的上半身,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打,就像母亲温柔安抚迷途知返的孩子。
在如此充满母性光辉的怀抱中,“两世老女人”苏琬儿仿佛也真的是怀着一颗少女的心,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娘娘!琬儿对娘娘是真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好琬儿。”
苏琬儿将自己的母亲许氏自一间破庙内找出后,发现母亲因误食了不洁的食物发起了高烧,再度回到瑶华宫的母亲身体明显差了许多。琬儿很心疼,但她也仅仅止步于心疼,母亲的遭遇虽然是吕后带来的,但是如果没有吕后,自己现在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母亲也再也回不来瑶华宫了。
于是,安顿好母亲的琬儿,再度回到了吕后身边,差点被吕后一刀斩了的苏琬儿相较以往,与吕后似乎更加心贴心了!因额间受刀伤,养伤月余后虽然伤疤脱落,依然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深深的疤痕。琬儿并不沮丧,因为她自有解决的办法——
第99章 佛牌()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沐阳真人是扳倒李家的关键人物,他会在日后离间吕后与李肇的关系中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上一世的沐阳是靠招摇撞骗撞进的大明宫,谁也没想到,在后来的李家吕家夺位战中;这个原本无足轻重的边缘人物竟然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蝴蝶效应。所以;这一世吕吉山早早地找到了他,找到沐阳道长;为我吕吉山所用;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凡事都得要抓紧不是?
只是这苏琬儿
上一世的吕吉山与苏琬儿;并不是这样开始的;虽说二人的开始并不美好,彼时的苏琬儿依然瞧不起吕吉山的奴颜媚骨,所以时不时拿言语刺激吕吉山。但架不住吕吉山拍马拍的好,一路平步青云;权倾朝野;直到一次与苏琬儿合作公干的机会;原本骨头就不硬的苏琬儿终于雌伏在了自己身下。
可是这一世的她,貌似对自己甚为厌恶
吕吉山不知道苏琬儿为何如此厌恶自己;游园子的时候便有意无意将话题往自己那财产来源不明的方向引,要不是自己反应灵敏,一番临场发挥的真情流露打动了吕后;说不定自己吕家大房来不及开张;便就要在吕后心里记上一笔了。
还有这沐阳道士;苏琬儿似乎也介意得紧,看她那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如若不是自己担心吕后瞧不上沐阳,提前做了这场摆谱的戏,沐阳只怕是要被苏琬儿当场撵出吕府了。
呵呵,琬儿娘子,你是专门来与我吕吉山做对的吗?吕吉山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将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琬儿,我不知你是否还如上一世那般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不过你我二人既已恩断义绝,这一回,我吕吉山定不会予你机会兴风作浪,他李家定会被我打入泥淖,永世不得翻身!
苏琬儿气鼓鼓地用完膳,便陪着吕后到了后院歇息,游览了大半日的园子,与沐阳道长又纠缠了如此之久,吕后有些疲累,便决定在吕府午睡后再走。苏琬儿安顿好吕后躺下后,独自出了房门往花园走去,她不想待在上房,这里一砖一瓦都是她熟悉至极的,呆在屋里她会心神不宁。
刚转出花厅,进入抄手游廊,前方走来一人,上戴浑脱帽,身着青玉色窄袖修身圆领长袍,腰间金玉蹀躞带,足登高腰靴,英姿勃发,神采四溢。
苏琬儿脚下迟滞,那是吕吉山,他手上拿着一方锦盒,满脸兴奋的样子,看来是有好东西要孝敬吕后了。琬儿想换一条路走,她不喜欢吕吉山的那谄媚的嘴脸,再加上不再有骑墙的打算,苏琬儿甚至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抄手游廊没得支路,已然走到一半的苏琬儿发现自己也无法重新掉头回去,毕竟吕吉山已近在眼前。她心中一凛,索性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向吕吉山走去——这个毫无廉耻心的卑贱的男人,今天就是他坏了自己的安排!该躲起来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
吕吉山也看见了游廊上的苏琬儿,他脚下微顿,又不改去路继续前行。
“吉山见过尚宫大人”吕吉山端立路旁,捏着锦盒毕恭毕敬地冲苏琬儿俯首作揖。
“吕大人哪里去?若是去寻皇后娘娘,可不是时候,娘娘最是不喜被人打扰午睡。”苏琬儿直直看向身前的吕吉山,沉声相问。吕吉山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壮实一点了,脸色明显健康了许多,隐隐透出琬儿熟悉的那股风流。
吕吉山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苏琬儿,她眉目清冷,目光如炬,脸上的不耐烦清晰又明确。
“回尚宫大人的话,吉山手上有沐阳真人才刚炼出的混元丹两枚,这便想送予娘娘尝尝”
“吕大人,娘娘什么人?娘娘千金之躯,岂容你随便从什么犄角旮旯捡来一个东西就要让她吃下?”苏琬儿横眉冷目,这是吕吉山自己凑上来的,不趁此机会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简直对不住自己!
“尚宫大人,沐阳真人哪是什么犄角旮旯?他是国师”
“好大的胆子!国师的册命玺书呢?你小小员外郎张口就能册命当朝国师了?你眼里可还有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苏琬儿陡然提高了嗓门,秀目圆瞪,气势凌人。
吕吉山瞠目结舌,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耳畔又传来苏琬儿尖利的声音,“来路不明的东西统统给我扔了!”
鼻尖传来幽幽的梨花香,是苏琬儿凑近了自己,柔软的幽香里裹挟的是令人无法躲避的压迫与气势,“说话、做事,最好能识清你自己的身份,恪守本分,是吕大人最应当注意的问题。”
吕吉山心中怒意蒸腾,这女人什么意思!他从来不认为苏琬儿值得自己如此卑躬屈膝,上一世如此,这一世,更是如此。于是他挺直了腰板,浓眉倒竖,“苏琬儿,你什么意思?”
“我拿仙丹进献皇后娘娘,表达忠心,有哪里不对了!”
“哪里不对?你引荐小人,蛊惑主上,居心叵测!”苏琬儿目射寒星,气势凛人,“你专擅阿谀,谄佞,胸无点墨还妄图一步登天!”
“苏琬儿!莫要给脸不要脸!我吕吉山从未开罪过你,你却疯狗似的拿我乱咬。皇后娘娘是我姑母,我自己的姑母想怎么孝敬便怎么孝敬,莫不是你看我分了你的宠便如此拈酸吃醋,撒泼卖混吧?”吕吉山也怒了,双目赤红,满脸戾气。
苏琬儿望着高自己半个头,一脸青涩又故作凶狠的吕吉山,突然觉得自己与他说这些实在可笑得紧,他就是个只会向吕后卖乖讨糖吃的文盲,懂什么气节,知什么大义?跟他说上一辈子,他也不会明白,只当自己要与他抢靠山。思虑至此,苏琬儿不再看暴怒的吕吉山,只从鼻腔里轻蔑地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翩然而去。
吕吉山撸起袖子,甩开膀子正准备要趁此机会,将这两辈子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没想到苏琬儿竟头也不回的走了!真是不爽利,这正被挑起来的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呢,靶子就这样走了?
“苏琬儿,你个泼妇,干嘛走啊?哎哎!”
苏琬儿摇头,满怀无奈,自己上辈子是瘸了眼吧?还与这种粗鄙小人纠缠如此之久,与他这种脑中只有草的人说话,也就只配能谈点草,与他说些人生义利就是对牛弹琴。也不知上辈子自己是为了什么能忍他如此之久,还为此被李家认定为外戚一派,献上了自己的头
吕后终究是将那装神弄鬼的沐阳真人带回了宫,真人或许真的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他的刷子长得不是地方。如果说道学讲究的是山医命相卜,那么沐阳道长最擅长,且唯一擅长的就是山了吧。沐阳道长走路带风,此风甚猛,真的可以卷花飞柳,道长自带的gift背景及bgm总是最能吸粉,无形之中让人相信他说的话,让人以为他在卜算,治病等各方面都同样靠谱。
于是沐阳道长很顺利地登堂入室,成为了大唐的国师。他为惠帝炼丹:混元丹。惠帝与吕后对沐阳道长深信不疑,因为混元丹确实提升了惠帝的精神气,连带吕后近些日子也都能沾些雨露了。
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沐阳道士原本就是吕吉山推举进宫的,自然清楚自己的恩公是谁。那日自己在付员外家作法时,顺走了付员外的一只蓝田玉钵,被人当场捉了现行,若不是吕吉山及时出现救下自己,自己哪能有命留下来进宫,还当上了国师?升官发财了的沐阳道士对吕吉山也是知恩图报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瞅准时机向吕后“泄露”着吕吉山的命格。
沐阳口中的吕吉山,“伏犀贯脑,背若有负,贵验也。”意思就是吕吉山鼻子上有一根骨头隆起并延伸到脑袋上,背部的肉丰厚凸起,好像背着东西一样,这是大富大贵的相貌,有这样相貌的人都身负才华,历朝历代都是各大明君争先恐后追捧的能臣。
谎言重复多次也能成为真理,更何况说出这番话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大唐国师沐阳真人,吕后对自己的这个侄儿果真越来越看得顺眼,聪明、能干,又知心识意,情商智商皆过人。
吕吉山虽然没读过多少书,智商倒是绝不含糊,再加上这辈子算得上是在打副本,兵部员外郎的工作做起来完全的得心应手,很快便擢升至了兵部侍郎。作为兵部副长官,除了可以调动兵部兵力外,还掌管了全国所有的武官选用和军械、兵书、军令之政,可谓是实权在握。
今夜的大明宫火光四起,混乱不堪。李氏皇族式微,外戚专权,一干外戚倒也将朝纲折腾得风生水起,可昨日的无限繁华终究阻挡不住李氏王朝顽强行进的车轮。尽管你吕家唱罢,钱家登场,自今日起,这天下依旧是李氏皇族的——
颍川王李韧宫变了,他带领着他的十万边防军冲开了大明宫的重重宫门。
李韧带着满面血光与轻蔑的笑,轻易地击碎了钱皇后那不自量力,不切实际的勃勃野心,只手推开了堂而皇之混迹于李家宗祀内吕后的小小牌位,重新站到了大明宫的顶端。他以实际行动再一次昭告天下:大唐,只能是李家的!
第100章 寒玉()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吕吉山需要尽快树立在军队中的威信与人脉。上辈子与李家争夺皇位失利;吕后一直犹豫不决;不光是因为李砚姓李;是从吕后肚子里爬出来的;还因为吕吉山自己不够强大。如若自己有了掣肘吕后,制衡李砚的力量,相信吕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皇位传予吕家的后人。而原本属于李肇的西部边防军;便正是吕吉山出手抢夺的第一块肥肉!
李肇在西部边防的力量逐渐为吕后所诟;吕吉山敏锐地嗅到了这一块篱笆残破不堪的肥肉;于是他果断出手;利用吕后心中的结,将李肇的军队力量夺为己用。
吕吉山并无实战经验;又如何能让谨慎的吕后让渡兵符与自己呢?
这回吕后允吕吉山带兵出征可真是心甘情愿的;当吕后读完吕吉山前来请安时;呈上的请命书后,激动得拍案而起!领兵西征;非吕吉山莫属!非吕吉山莫属啊!
吕吉山是个政客;与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战场将军相比,他那敏锐的捕捉世态精髓的能力绝对是他赖以生存的盾牌,剿灭敌人的利器。吕吉山向吕后进言:
绞杀蔡鼎,光靠武力只是治本;不仅费劲;打不死还容易卷土重来;如同荒草般春风吹又生;浪费咱大唐的人力与财力。那蔡鼎常年与大唐打磨比拼,战斗经验日益充足,战斗力日臻强悍,从此次蔡鼎轻松打入鄞州地区便可见一斑。朝廷一直以来都只看得见如何拒蔡鼎翻越陇山,为何不想想如何拉拢陇山地区?将费时费力,独木难支的边疆剿匪战变为浩瀚的人民战争?要知道高祖立国时,陇山可是西部边境线第一个投诚的地区。
此次陇山匪乱难控,起因在大唐自身,而非蔡鼎。蔡鼎长驱直入鄞州地区是因为这些地方遭遇饥荒,人心思变。朝廷若安抚好这些地区的生活与生产,士农工商皆业有所成,居有定所,那些随蔡鼎扯旗闹事的乡绅们会第一个反过来帮助朝廷维护边境稳定的。毕竟大唐与蔡鼎个人的势力对比摆在这里,跟着谁有饭吃,不是一清二楚的吗?
吕吉山得到了兵符,吕后得到了儿子手中的安西都护府的控制权,李肇又做回了乖宝宝,这吕家可谓皆大欢喜,吕后看自己这位侄儿愈发的顺眼了。吉山的情商实在高,给他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出你心中所想,便去替你完成,吕后喜欢极了。
乖宝宝李肇回到了东宫,郭樾洗干净了自己,包着脑袋在堂下等着李肇。
“殿下”郭樾双目赤红,见到李肇进屋便冲他深深跪下。
“臣罪该万死,给殿下招惹如此祸事。臣无能!殿下不该为微臣这样的蠢材舍身相搏!臣受之有愧”
“子康不必自责,肇说过,这不是你的责任。”李肇抬手止住了郭樾的动作,“大人头上有伤,莫要再磕破了。”
“殿下,方清扬方大人,在安西训有一万黑袍兵,他们是绝对忠于殿下您的私人力量。微臣想今夜便传书信予方大人,叫他把这一万黑袍兵溶于三万安西都护府兵营之中,您是安西王,安西是您的。如今方清扬许是也得回京了,就让这一万黑袍兵替您掌控安西吧”
“子康为孤考虑的周全,肇,谢过子康,那就有劳子康了。”李肇轻轻扬起嘴角,拍拍郭樾的肩,便往殿后走去。
良娣玉秀的房内灯火通明,李肇面目沉寂端坐上首。
“秀,替孤弹一支曲。”
“玉秀便给殿下弹奏前几日您新作的日暮游园如何?”下首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妥,秀自行决定即可。”
悠扬的琵琶声自殿后传出,如玉珠走盘,如弦泉幽咽,夹杂着婉转悠扬的女声,“梁园日暮乱飞鸦,极目萧条三两家。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山房春事岑参)
吕吉山要出征了,这是吕吉山第一次涉足战场,纪念意义非同寻常。吕家摆起了家宴,为吕吉山壮行,既是家宴,领军人物吕后自然不会缺席。
院子里搭着高高的戏台,台上正表演着梨园戏,伶人们擦着惨白的粉在台上唱着古朴优雅的曲,十八科母手眼身步一丝不苟,举手到目眉,分手到肚脐,拱手到下颏
台上一位白袍男子怀里抱着古琴,神仪明秀,朗目疏眉,鼻若悬胆,唇似施朱,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风流尽显。他是杜宇桥,梨园戏班的小乐师。
台上杜宇桥的出尘之姿如皎皎明月夺人魂魄,他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能吸引住所有看客的目光——包括吕后。
真是个美貌的男孩子!
“吉山,那孩子是谁?”风韵十足的吕后微微侧着身子问着自己的侄儿,眼中有波光荡漾。
“回娘娘的话,他叫杜宇桥,年方十八,是梨园班的乐师”吕吉山躬着身子,满脸笑,眼中的狡黠藏都藏不住。
苏琬儿立在吕后身侧,心中反感,喉间几乎就要翻涌出来。杜宇桥,前世她也见过,在吕后的寝殿内,他便赤条条如白练般缠着可以做他母亲的吕后。
又是吕吉山,他为何如此热衷于搜罗这些让人恶心的人与事!
苏琬儿不动声色地向一旁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好给弓腰驼背的吕吉山多腾点位置。她也希望吕后能早日沉迷于声色,这样她也能下台得早一点,可怜的肇便不用憋屈那么久了,说不定能还顺利撑到大德年间。
苏琬儿看见吕吉山凑近吕后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吕后竟也脸飞红霞,眸中波光潋滟。吕后颔首似乎在赞扬吕吉山,吕吉山一番阿谀后则躬身退下。
是日午间,吕后再一次留宿吕府,这是“她自己的家”,留宿多久都没人能说她的不是。只是这一次,吕后身边随侍的宫娥们都被吕吉山安排去了客房休息,娘娘是回家又不是去旁的地方,用不着如此多人守着,没得让一家人都不方便。
那是!大家都守着吕后是挺不方便的,毕竟今生的惠帝还没咽气呢,那杜宇桥就爬上了皇后的床。苏琬儿心中冷笑,转身往后花园走,她想找寻个僻静处好好想想,明明自己已经重生,为何丝毫没有预知后事者的优越地位?做什么,败什么,她只是觉得憋屈至极,凡事都与自己的预计背道而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琬儿来到后院,如前一世一样,她不由自主便来到这座汉白玉桥旁。因为桥边上有一棵很大的柳树,搭配这白玉的桥,望向那澹澹池水,总是能让她心绪平静下来。虽然现在这棵树还很小,但是琬儿知道多年后它会长到两人环抱那么粗
琬儿坐上树下一块青石,侧身靠着身旁的柳树,她想起昨晚自己偷偷溜进太子府寻得肇的情景,不由得心痛难耐。肇不肯说话,只淡淡的不停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似乎他喝进肚里的只是淡白无味的水。
琬儿来到他身边,想夺下他手中的酒,肇虽没有抗拒,但他说出的话让琬儿只想放声大哭一场。他说,琬儿,肇只是想在彻底变成一只猪之前,再好好体会一下做人的心痛的感觉,让我再喝点吧。于是琬儿索性自己也拿了一只碗,与李肇对饮,二人喝到夜深。
昨夜,琬儿极力劝说李肇,丢了兵权不可怕,吕吉山就是个棒槌,日后太子殿下再从他手中夺回来便是。可怕的是,太子爷从此便丢了自己。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太子爷坚持,坚持好好活着,保住东宫位,胜利就在太子这一边!
李肇笑,琬儿的话总是让肇忍不住去服从,所以肇决定要做一只猪啊,母亲总是要比肇老那么几十岁的,不是吗?李肇仰天大笑:
今日在太极宫,肇不就是一只猪吗?一只被母亲被臣子们玩弄嘲笑的猪
可是琬儿你知道吗?
肇握紧了琬儿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让琬儿流出泪来。
肇的心中很痛肇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
吕吉山刚走进后花园,远远便看见他最爱的那条桥边,那棵柳树下,一位身穿藕荷色花笼裙的女子斜靠在柳树干上望着池水发怔。吕吉山抬步走向池边,这里离吕后的卧房挺近,得去让这宫娥躲远些才是。
待得吕吉山走近,他顿住了脚——
第101章 御侍()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
吕吉山是市侩的;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真心,他的真心只不过被自己压在了心房最里层;不肯轻易示人而已。因为自己姓吕;他便成了吕后的一部分,不管他做还是不做,做什么;不做什么,旁人都会把他看作吕后的爪牙。
吕吉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爪牙,我便将爪牙做到极致,他利用父亲以往的人脉,迅速重振吕家大房的羽翼。他以吕后为天;替吕后卖命,帮吕后吓人;换来自己一时安康。可他唯一的一次的与人交心,却换得了自己的终身落败。
大德年间的宫变;苏琬儿罪不可恕!
宫变虽只是钱彧纠结五虎将发起来的;可吕后是什么人?她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怪只怪那苏琬儿蒙住了她的眼睛;捂住了她的耳朵——
吕后彼时只是生病,只留有唐照文、唐照武两兄弟侍疾;苏琬儿是唯一能让吕后与外界沟通的桥梁。
可是苏琬儿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她的不作为导致吕吉山失去了自己的姑母;苏琬儿则顺利摆脱了吕吉山的纠缠,转而搭上了李家的船
钱彧是杀死吕后的矛,苏琬儿便是困住吕后的笼。如果说苏琬儿背叛吕后是为了替他苏家复仇,那么她在李砚称帝后将自己强塞与那钱皇后又是为何?
吕吉山狠狠灌下一盏酒,压下心中的酸涩,那个女人是没有心的!而自己则是一个缺心眼。
自己以为她已经是自己的了,对自己失去吕后并未警觉,毕竟自己有苏琬儿便够了,她已经是朝中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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