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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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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沈清大力点头,微笑。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许倾玦问:“明天的订婚礼,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她也想看看,许君文的妻子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呢?”她突然想到,“明天一起?”

    “”

    “怎么了?”

    “那么,明天下午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自然知道。明天见。”

    “喂!”

    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

    沈清疑惑地盯着手机屏幕,什么时候开始许倾玦也学会故弄玄虚了?

    只不过,对于明天晚宴,她心底除了好奇之外,仍不免充斥着淡淡的酸涩。

    明天过后,过去的一切也许真的就要终结了。

第94章 他们之间的矛盾() 
一脚从车里跨下来,沈清疑惑地看着眼前装修典雅的店门,不由得问了句:“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一旁的许倾玦还没答话,硕大的玻璃门已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女子,衣着时尚,步履翩然。

    沈清看着年轻女子径直走向许倾玦,一张精致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等你们很久了。”

    “嗯。”许倾玦淡淡应了声,同时有些抗拒地动了动被来人握住的右手,但最终没能抽开。

    眼光从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轻轻移开,沈清正好对上一双极其美好的眼眸。她随即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

    “先进去再说。”

    “好。”

    那年轻女子拖着许倾玦的手走在前面,沈清则放慢了一步跟在后头,一同进入玻璃门后的世界。

    挑高的屋顶,玲珑剔透的水晶吊饰,垂着淡紫色流苏的落地帷幔,以及隐于半透明纱帘后的成排礼服沈清坐在象牙白的单人沙发上,一时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正在她有些发愣之际,一只白皙柔美的手伸到眼前:“小姐贵姓?”

    “我姓沈,叫我沈清就可以了。”她立即回神,微微一笑。

    “我是许曼林。”对面坐在许倾玦身旁的女人也笑了:“沈小姐可以叫我maggie。”

    听到这个姓,沈清的眉峰轻轻一挑,立刻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了八九分的明了,同时也为之前两人携手同行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侧头看了看一直静默着的男人,沈清发现许倾玦的脸上仍是一派淡然,似乎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看来真想要从他那里证实自己的猜测,那是不太可能了。

    幸好接着许曼林又说了:“昨天我二哥亲自打电话来订下的礼服,早已经准备好了,沈小姐现在就可以去试试。”

    果然是兄妹!

    沈清一边站起随着店员进入更衣间,一边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张同样优秀的脸孔,发现他们二人的五官神韵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朝许曼林点头笑了笑,沈清心里更加讶异,万万没想到许倾玦竟是带她来试穿礼服的。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许曼林才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这个自小冷漠的哥哥,语气像刚刚发现了新大陆:“想不到你竟然会主动带女人来我这。”

    许倾玦面无表情地微微闭上眼,靠在柔软的沙发里,问:“你想说什么?”

    “她很特别?”许曼林仍是一脸的兴奋。

    “普通朋友。”

    明显不相信的口吻:“是么”

    冷冷哼了声,许倾玦不再理她。

    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许曼林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今晚,我原以为你不会出席。”所以,当昨天接到电话,通知她准备两套礼服的时候,她有说不出的惊讶。

    “我和她一起去。”

    许倾玦说完,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然而这样的表情,落在许曼林的眼里,竟意外地让她看出了些许柔和。

    眼神因为吃惊而轻微闪动,许曼林不得不承认自己二十多年来甚少看见他不那么淡漠的一面。

    是因为那个女人?仅仅是提到她,就能使他不自觉地稍稍卸下脸上惯有的冷淡?又或者,刚才那一下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许曼林在心里暗暗揣测,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再追问下去。

    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兄长手中,她放沉了声音说:“你该知道的,这次你去,绝不会只简简单单参加个仪式便能离开的。”

    “这我知道。”

    修长的手指习惯地反复划过杯身。他何尝不明白这一次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场订婚仪式,但是沈清昨天的答复很坚定,而他,并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那种场合现身。

    “那你”一想到届时在场的记者,外界的议论,以及他和父亲多年来的矛盾,许曼林才刚开口,话已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她回过头,沈清穿着银白色的曳地礼服正施施然走下楼梯。

    “很漂亮。”低声赞叹了一句,许曼林推了推许倾玦的手臂。

    直觉地转过头,下一秒,许倾玦却又回头重新陷在沙发里,心里竟有一丝对于眼前黑暗的无奈。

    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他身旁停了下来。而他,只能微微侧一侧脸,问:“合身么?”

    “很好。”低头再打量了自己一眼,沈清笑道:“许小姐的眼光非常好。”

    “过奖。”许曼林也笑了,直接绕到她身后,为她整理裙摆。

    “什么颜色?”许倾玦突然问。

    沈清抬眼看着那双幽黑却空茫的眼睛,心里微微一紧,答得飞快:“银白!”

    突然发现,此时此刻,她有多么希望许倾玦能亲眼看见她的样子。

    微微一笑,她又柔声补充道:“无肩,后腰上有很大的蝴蝶结,是镂空的,裙摆一直长到地面,走起路来要特别小心才行。”

    “嗯。”神色没什么变化,许倾玦撑着扶手慢慢站起来,然后伸出手去。

    很自然地,沈清也伸手轻轻握住,掌心里感到些许冰凉。

    “你似乎高了些。”

    “呵!感觉真敏锐!”沈清笑开了,“配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好像挺难走的。”

    “久了就习惯了。”许曼林插进来,开了句玩笑,“你们身高配合得相当完美。”

    闻言,沈清才注意到,实际身高只刚到许倾玦下巴的自己,现在头顶差不多与他耳垂下方齐平。微微一抬头,便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两人此刻恰好挨得很近,她隐约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青草香。

    莫名其妙地,脸颊有些燥热,她很快低下头,假意审视自己的着装。

    一切修整完毕后,许曼林站到沈清面前:“好了!非常完美!”

    “谢谢你。”

    “不用客气。”许曼林拍了拍许倾玦,“你呢?礼服是在这里试,还是带回去?”

    “先帮我装起来。”

    “好吧,反正你的尺寸我清楚,应该会合身。”

    “那我也先去换衣服了。”沈清拎着长长的裙摆,跟着店员重新走回试衣间。

    这注定是个属于上流社会的热闹的夜晚。

    许君文的订婚宴设在许氏旗下众多酒店中最豪华的一家,位于景色最优美的街段,气派万丈。

    沈清乘坐的车子抵达的时候,天色几乎完全黑了下来,并且正飘着细雨,因此车门外早有门童撑着伞等候着。

    车子在大门口停下,即使速度极缓,却仍令许倾玦不自禁地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伸手抵在腰间,他对沈清说:“你先下车。”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一回头便看见许倾玦眉间细微的皱痕,沈清轻声问。

    摇了摇头,许倾玦直接拉开身侧的车门,跨下车。

    见他不说,沈清也没办法,反正他向来就是这样。况且来之前,她已经逼他喝下半碗粥暖胃,心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于是她也便稍稍放下心。

    不顾头顶的雨丝,沈清一下车便拎着裙摆快步绕过车尾来到许倾玦身侧,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今天的鞋跟太高,你要做我的支撑哦。”

    淡淡一笑,许倾玦没有拆穿她。实际上他哪会不清楚,今天出门没带手杖,而她是为了迁就他方便,才会主动挽着他的手。在这里,他几乎每走一步,都需要靠她的指引。

    两人一同缓缓走上台阶,穿过淡金色的大门,来到外厅。沈清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摆设,一群人已经涌了上来,几乎同一时间,四周闪光灯已亮成一片!

    下意识地伸手遮在眼前,而各式各样的话筒已经争先恐后地递了过来,沈清一时间愣在原地。

    “许先生”

    “没想到许先生你会来,请说一说近况好吗”

    “听说车祸以后,你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那场车祸,是否真如外界传言那么严重?许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

    “当年中断的画展,今后还有机会继续办下去吗?”

    “许先生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呢”

    “”

    沈清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挤在眼前的记者,听见各式各样的问题,句句围绕着许倾玦。她不由得侧过头,却看见灯光下,身旁的人一脸苍白。

    不由得收紧了环着他手臂的手,对于这样的阵仗,她没经历过,所以不知所措。同时也直觉感到,许倾玦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说话。他不出声,所以她也只能无言地陪在旁边。

    幸好,很快人群被从中间分开。一个中年男子十分从容地走上前来,而跟在他身后的侍者,也在不失礼貌地阻止记者们继续拍照。

    “各位记者朋友!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各位进大厅休息片刻,等待仪式开始。”中年男人交代完,才转身对着许倾玦微微欠了欠身,压低了声音恭敬地说:“二少爷,总裁在二楼休息室要见您。”

    沈清看向许倾玦,见他的神色在瞬间有些微的变化。过了一会,才听他说出自踏进这里以来的第一句话。

    “带路。”将手臂从沈清身旁抽离,许倾玦冷冷地说。

    酒店二楼的走廊铺着厚且软的地毯,许倾玦随着身边带路的人,步履缓慢地走进休息室。

    他知道,此刻离他不远处,就是他那威严的父亲。待门被关上后,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见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吗?!”许展飞坐在皮椅中,厉声道。不知为什么,他能处理好商场上所有难题,却唯独无法处理和这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每次两人相见,必然不能和气散场。

    许倾玦微微垂下眼帘,有些漫不经心:“您找我有事?”

    “这么久不回家,我以为你已经不把自己当许家人了!”许展飞冷哼,“你今天竟然会来,真让我感到意外。”

    “如果您不希望我来,我可以立刻离开。”许倾玦的语气依然很淡。

    “砰!”许展飞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安静的室内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猛然收紧,许倾玦紧抿着嘴唇抵抗心跳突然加快而带来的一阵悸痛。

    见他不说话,苍老但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你大哥的订婚仪式结束后,你留下来。”

    “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吧。”努力压制因心悸而引起的喘息,许倾玦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牢牢地盯着这个从来都和自己作对的儿子,许展飞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为了你母亲的事,你还要恨我多久?你从来不肯听我的话,甚至巴不得和这个家脱离关系。难道这就是你报复我当年亏欠你母亲的方法?”

    听到旧事重提,许倾玦狠狠皱了下眉:“谈不上报复,你我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心口处的疼痛因为勾起旧的回忆而又再加剧,他暗暗咬牙,将脸扭向一边,冷冷地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许展飞坐在椅子里抬着脸,怒气冲冲却最终没有阻止许倾玦的离开。

    看着他迈着缓慢的步子摸索着走出门去,背影却挺直而倔强,许展飞轻轻叹了口气。

    站在布置堂皇的正厅里,四周围是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沈清的一颗心却一直悬在电梯的方向。

    刚才许倾玦只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等我回来”,然后便随着中年男人乘电梯离开了。算时间,上去已有几十分钟,却还不见人下来。因为上次无意中听见他们兄弟的对话,因此她隐约知道他与许家的关系并不算太好。加上之前记者那样一闹,许倾玦离开时脸色更是差得吓人,她才会有所担心。

    微笑着拒绝了侍者托盘中的酒,沈清无心感受周遭的热闹气氛,干脆悄悄退了出来,打算专心等许倾玦回来。谁知她才刚出正厅,便在拐角处的楼梯口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许倾玦正低着头,靠在墙壁边,前额的头发垂下来,使人看不清他的脸。然而即使这样,沈清也立即发现他不对劲!

    顾不得什么礼仪,她拎着裙摆快步跑到他面前,扶住他,急声问:“你怎么了?”

    许倾玦只是闭着眼,一下接一下地喘息,心口仍在突突地跳。

    得不到回答,只好凑上前去看,却见他的嘴唇已经几乎失去血色,沈清有些慌:“你哪里痛啊?”胃?心口?还是别的地方?因为搞不清状况,她连扶着他的力道都不敢太大。

    头有些晕,许倾玦清楚听到沈清惊慌的语气,却一时间说不了话。过了好半天,才终于缓了口气,利用这个间隙,他低声安慰:“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听他这样说,沈清几乎叫出来。握着他的手,明明已经满手冷汗,却还嘴硬不肯说!

    “药呢?药带了吗?”心中又急又气,但她还是尽量轻声问。

    许倾玦摇头,带着微喘:“让我休息一下。”

    “哦。”乖乖地应了声,火气消下一半。总算还知道要休息!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正厅里,里面热闹非凡,相比之下,他们所在的地方显得非常安静。沈清在四周没找着椅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倾玦慢慢在楼梯上坐下。

    见他敛眉闭目的样子,她也不再出声打扰。只是贴着他坐着,让他尽量有个支撑。

    里面的音乐停了下来,隐约传来司仪说话的声音,看来宴会正式开始了。沈清却无心那些,也早已把之前驱使自己前来的好奇心丢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是专注地看着身旁的人,见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唇色也逐渐恢复淡淡的血色,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好点了?”良久,她在他耳边问。

    “嗯。”

    “确定?”

    “吓到你了?”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宴会开始了。”

    “进去吧。”

    “还是不要了。”

    “怎么?”

    “我们回去吧。”

    “不想和他打声招呼吗?”

    “没那个必要。况且,我可不想再受惊吓,早点回去才保险。”

    “随你。”

    沈清微微一笑,扶着许倾玦站起来。此时此刻,那里面有多热闹也不关她的事。今天之前的与许君文有关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一段历史了。

第95章 突如其来的关心() 
回家途中,当沈清最终发现许倾玦一直在隐瞒他腰痛的事实后,她的怒气便开始逐渐升温。直到进家门那一刻,终于达到顶点。跟在她身后进屋,许倾玦维持着一贯的沉默少言。即使眼睛看不见,但他也知道,她情绪不对。

    动作稍显困难地坐下来,他仔细辨别周围的声响。几秒钟后,右侧方发出一声不算太轻的撞击声,连带着低低的惊呼。听起来,像是沈清撞上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他有些茫然地转过头,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皱着脸使劲揉着刚狠狠撞上茶几一角的膝盖,沈清一边咬牙忍痛抽气,一边不忘忿忿地盯着那位“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他的事让她分心,又怎会不注意重重撞上茶几的尖角?

    听不见回答,许倾玦很快站起来,伸出手向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摸索着走过去。

    “没事”一屁股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中坐下,沈清还在嘶嘶抽气。

    原地停了一下,许倾玦继续向她的方向走。

    “你小心点!”一抬眼便看见许倾玦几乎就要碰到被自己撞移了位的玻璃茶几,沈清不由得连忙出声,同时探过身去,拉着他的手腕。

    许倾玦略一皱眉:“撞哪了?”

    张了张嘴刚想告诉他,但沈清突然转了念头。于是忍痛站起来,勉强走了两步拉着许倾玦一同在长沙发里坐下。

    “到底哪里痛?”刚才她呼痛的声音,可是千真万确的。

    “想知道吗?”一手按着膝盖,沈清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嗯。”许倾玦对于自己此刻看不见东西这一事实有些无奈。

    “那你给我一个保证。”

    “什么?”

    “保证你以后都要说实话。”

    “我什么时候”刚想提出疑问,只听见身旁的人立刻发出一声冷哼。许倾玦才想到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于是轻咳了声,应允:“好,我保证。”

    满意地笑了笑,沈清转过头仔细地看着他。当眼尖地发现他坐姿僵硬时,一张脸又稍稍沉了下来,“太不够意思了。作为朋友,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算什么?”

    轻叹一声,知道沈清的脾气又要发作,许倾玦只好再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嗯。”天晓得他的保证作不作数?!翻了个白眼,沈清打算暂时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深度怀疑自己的膝盖已经肿起来了。

    “该你了。”许倾玦侧过身,“撞到哪了?”

    “膝盖。”长裙子就是不方便。等到好不容易撩起来时,她才发现真的已经红红紫紫一大块。

    “你家有没有药酒?”既然看不到情况,许倾玦只好用最直接且稳妥的方法。

    “你家里没有?”像他这样独住,家里居然不常备医药用品。

    沈清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家里有瓶红花油,我回去拿。”

    许倾玦沉默了一下,这才想到即使她家有,他也没办法去帮她拿,于是垂着眼睫点点头。

    听见沈清一瘸一拐地开门出去,他微闭上双眼,眉间转为一片冷凝。

    随便换了条棉质睡裙,沈清拿着红花油回到许倾玦的家。其实她大可不必来回走动。直接在家洗个澡抹上药上床睡觉就行,可她还是很自然的又回来了,并且一进门便发现许倾玦正独自坐着出神,神情有些许落寞。

    “发什么呆?”

    “没什么。”

    “好痛!”一坐下来,她就开始大声呼痛,一反刚才的态度。

    “撞得很严重?”

    “紫了,还肿了。”语气中带着点小小的委屈。

    不清楚具体怎么样,许倾玦微微沉下声:“快涂药。”

    扭开瓶盖,沈清朝他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早已恢复如常,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了。

    将瓶里的药油直接倒在红肿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将它们抹散,然后沈清对着吹了口气,稍微有些凉凉的感觉。

    “好了。”她抽了张纸擦手。

    “这么快?”许倾玦怀疑地侧了侧头。

    “是啊。涂上了。”

    “揉过了?”许倾玦又问了句。

    “嗯?”揉?似乎忘记了。

    沈清为难地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轻轻去碰撞伤的地方。果然,和想像中一样痛!

    “还是不要了!”她摇摇头。

    难得的,许倾玦的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不揉怎么化开淤血?”

    “不要。”要忍受痛苦,她宁愿好得慢一些。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许倾玦伸出手,“我帮你。”

    “你?”沈清颇不信任地看着他。自己都下不去手了,更何况换他人来做?

    “嗯。”

    “还是不要了。”

    “快点。”许倾玦仍旧耐心地将手停在半空,想像到她倔强拒绝的样子,又不由得低声补了句:“听话。”

    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

    许倾玦没想到自己竟突然那样对她说话,而沈清则感到脸和脖子立马热了起来。那低低的“听话”二字,声音是许倾玦一贯的低凉。然而在这低凉之中,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还是沈清先清了清嗓子,小小声音道:“那好吧。”同时,抓着那只微凉的手放向自己的膝盖。

    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这样一只冰凉的手,此时此刻却以无比温柔的力道按在她的痛处。就着灯光,沈清细细地看着许倾玦一贯淡定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痛就说,不用忍着。”手指下明显感觉到轻微的肿胀,而刚才还大声呼痛的人此时却没了声音,于是许倾玦低声说。

    被他的声音拽回了神思,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沈清立刻扭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正襟危坐,这才感觉到膝盖处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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