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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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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电话又响了,接起才知仍是许倾玦。抬眼看钟,距离上次通话不过短短三个小时。

    “你在做什么?”这一次,他劈头就问。

    沈清思维有点不清楚,想了一下,才说:“要睡觉了。”

    “才六点就睡觉?”明显怀疑的语气。

    沈清手背抵上额头,感觉昏昏沉沉的,有力无气地“嗯”了一声。

    那边顿了一下,低低的声音传来:“是不是病了?”

    微微一怔。他终于还是发觉了!

    “没有。”她蜷着身子,咬牙道,不稳的气息却出卖了她。

    一贯冷淡的声音突然有了起伏,带着怒意和不易察觉的担心,被压低着吼了过来:“不许说慌!”

    “真的没有”她就是不肯承认,却又忍不住低声喘息。

    声音听得真切,许倾玦真的开始急了,又问:“曼林不在家?”

    “出去了。”什么时候说话都成了费力的事?

    “你等着!”

    “嗯?”

    沈清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已“咔”地一下挂断了。

    他让她等?

    等什么?

    沈清想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又可以放肆用力地喘气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大作。

    沈清一惊,脑中首先闪过的是那张英俊的脸。可是转而又笑自己傻,即使飞来也没这样快的速度啊!果然是痛糊涂了。

    对方按得十万火急,她只好硬撑着一步一停地过去开门。第一次痛恨起许倾玦来——为什么好端端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看着可视电话,她愣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全都不认识。

    “我们是总裁的秘书和助手。请问许太太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立刻去医院?”

    沈清撑着墙壁开门,痛得直不起腰,只能狼狈而尴尬地看着他们,摇摇头。

    女秘书看了看她,转头和男助手小声说了句,然后进屋关上门。

    扶沈清坐上沙发后,她问:“您哪里痛?”

    听沈清皱眉说了原委后,她边拨电话边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来。

    “我已经通知送东西过来,请忍一忍。”

    沈清一边道谢一边觉得愧疚。一个人的事,却要劳动这么多许氏的员工。许倾玦这样不知算不算公器私用?

    很快,止疼片、暖水袋全部送到。沈清当着女秘书的面吃了药躺上床,口口声声保证有了好转,一行人才离开。

    抱着温暖的水袋,沈清蜷在被子里,临睡前想到了刚才电话里许倾玦着急的语气。

    原来,时隔这些日夜,他仍在第一时间关心着她。

    隔着大半个地球,他也能给她温暖。

    终于能够安稳睡去。再醒来,天已大亮,这一觉竟睡足十二个小时。

    沈清动了动身子,疼痛早在不知不觉间消退,那个冷掉的暖水袋也不知何时被自己推到了被子外。

    转头看钟的时候才发现听筒被放在枕边一整夜。沈清想到,可能是昨晚许倾玦挂断得太突然,自己握着听筒思索着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后来又专心对付腹痛去了,居然忘了重新挂上。

    将听筒归回原位,她又躺了一会才去浴室洗漱。

    刚洗了脸,铃声便响起来。

    匆匆忙忙跑去接,还没出声,庞大的怒意就扑面而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清一愣。是许倾玦的声音。

    可是,又不太像他的声音。

    因为她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调说话。简直是非常生气地在吼她!

    “我在洗脸。”她小声说。

    那头停顿了一下,像是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她才听他问:“为什么整晚都在占线?”

    “我忘了挂上电话。”

    原来是这样。

    只是忘了。

    许倾玦坐在椅子里,左手握拳抵在眉心,之前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虽然之前已经得到秘书打来电话的证实,证明她只是生理痛,吃了药已经好转并睡下了,但在发觉整晚都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原以为她又回到他身边,一切又都触手可及。

    可是再一次,仅仅因为地理距离的相隔,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感到惶恐不安。

    他不在她身边,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喜乐苦痛,更加鞭长莫及不能为她做任何事。

    一整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几乎又陷入当初失去她的那一段绵密而令人窒息的痛苦里。

    许久,沈清才听见他声音低哑地说:“没事就好。”和之前的语气判若两人,疲惫不堪。

    “嗯,已经好了,正准备去上班。”

    “再见。”

    “拜拜。”

    挂了电话,沈清才想起,昨晚安排公司的人前来探望时,他那边分明已是凌晨。刚才又说整晚电话不通,莫非为挂个电话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整夜未睡?

    整理皮包的时候,发现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她拉开床头柜抽屉去拿充电器,却意外发现一小盒磁带,是电话答录机用的。

    其实之前她就奇怪过,明明卧室里装着答录机,可是偏偏只是摆在那里,完全没有用到。回想刚才许倾玦冲天的怒气,又想到自己整天不在家,把它装上应该更方便些,于是沈清坐在床边将磁带放进去,插上电源。

    机器传来“嘶嘶”的轻微运转声,亮起的屏幕上显出提示,询问存在磁带上的原有留言是否需要清洗掉。

    沈清随手按了播放键,想确定里面内容是否重要。

    第一通留言开启。

    明明已经接通,却是一阵很长时间的安静,时间久得几乎令人怀疑是否是盘空带。

    就在沈清开始疑惑的时候,里面传来细小的动静,然后,她听见一个女人声音轻颤着响起:“对不起,许倾玦。对不起”

    她的心一阵狂跳。

    那是她的声音!

    不自觉握在一起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留言机在继续运转:“我想,我没办法回去了真的请不要来找我,我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想留在英国我不能回去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真的对不起。”

    “嘀——”的一声,很突兀地,留言结束。

    沈清坐在床沿,脸色发白。

    那段故作镇定的,语无伦次的话,确确实实是一年前从她口里说出来的。

    如果没有重听一遍,她几乎已经忘了当时是这样说的。

    只记得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因为,她确实觉得对不起他。

    说完之后,她就立刻挂了电话,不给自己任何机会,毅然决然地从此切断和他的所有联系。

    所以,最后那句“对不起”连尾音都没说完整,便断了。

    沈清愣在那里,万万没想到竟有机会听见这段留言。她颤了一下,想站起来关掉机器,却在手指触碰到按键之前硬生生顿住了。

    因为,紧接在后面留言的,是另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清冷的,淡漠的,早已永远刻进她心里的声音

    “沈清,下午公司有会,我可能很晚才能回家。如果你比我早到,可以来公司找我,餐厅我已经订好。另外准备了一份礼物送你,你应该会喜欢。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沈清,我爱你。”

    留言结束。

    时间显示与上一条相差不过半小时。

    全都在她预定回国的日子。

    沈清像木头一般僵在那里。

    那微微清冽却暗藏深情的三个字,像被施了魔咒般,不断循环着低低回响在耳边

    终于,她僵硬地伸出手去,按下“重放”键。

    我可能很晚才能回家。

    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你应该会喜欢。

    沈清,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不到一分钟的一段话被重复着来回播放,固执地在宽敞整洁的屋子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啪”地一声,一滴眼泪掉在幽蓝色的屏幕上,晶莹剔透。

    两个小时后,伦敦希思罗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沈清捏着手机泪流满面。

    “许倾玦,你等我”罔顾电话那头不解的询问,她只是执着而坚定地哽咽着重复:“这一次,请你一定要等我。”

第109章 离开的真相() 
与湿冷的英伦气候不同,回到国内的沈清一出机场便迎上头顶耀眼的阳光。

    仍是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和景物,那栋灰蓝色的高层公寓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鲜花绿树,偶尔有行人经过,一如过去每天上下班时见到的那样。

    沈清上到十九层,拿出钥匙开门。那把银色小巧的钥匙,即使在英国时也不曾离开她身边。

    锁轻轻地弹开,沈清立在门外,忽然呆了一下。

    屋内干净整洁,简单却精致的家具统统摆在原来的位置,深蓝色的窗帘随风微微摆动,一切都没有改变,似乎全都停留在她飞去英国的那一天。她低头,看见鞋柜中那双属于她的拖鞋,恍惚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

    四周安静得出奇,卧室的门半开着,沈清扔下手袋,慢慢走过去。在机场那通电话之后,她便再没和许倾玦联系,甚至连飞机抵达的时间都没告诉他。不知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宽敞明亮的卧室,窗帘大开,连着阳台的落地玻璃窗也敞开着,窗边摆着乳白色的躺椅,一旁的小圆几上一只玻璃杯盛着半杯纯水,透亮清澈。而那个一路上被她在心底念了无数遍的人,此刻正安静地靠在躺椅里,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许倾玦穿着件黑色v领的长袖针织衫、同色系的棉质直筒长裤,躺在过份宽大的椅子里,更加显得身形修长而瘦削。

    沈清在门边站了好一会,才终于迈开脚步走过去。地毯柔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她却仍旧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什么。睡着了的许倾玦少了些淡漠疏离的气质,手臂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照在他身上,连指甲边缘都泛着极淡的金色。

    沈清动作极轻缓地在躺椅边跪坐了下来,目光迷离地从那张英俊的脸开始一路扫下来,扫过他因为瘦削而微微突出的锁骨、修长的手臂、指节均匀漂亮的手,最终停留在他清瘦的腰间。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他如此安宁且靠近地待在一起,过去的那份平静太过让人怀念于是,她终于没能忍住,静静地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靠上去贴在那漫延着温热气息的胸口。

    许倾玦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一震,随即睁开沉寂如深潭的黑眸,慢慢反手扣住那只扶在自己腰侧的手,声音微低地开口:“你回来了。”

    瞬间眼底水汽氤氲,沈清只是趴在他胸前点点头。

    你回来了

    等着说这句话的许倾玦,究竟等了多久?

    两人只是静默。稍后,许倾玦微微一怔,问:“怎么哭了?”

    沈清的手指动了动,这才发现他穿着的这件衣服很薄,想必是自己的眼泪印湿衣料被他察觉到了。

    她抬头,只是无声地流泪。窗外的阳光灿烂闪耀,侧光之中,他削薄的嘴唇依旧淡得有失血色。她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终于,慢慢仰起脸将自己的唇印上去

    只是一个温暖而宁静的吻,他和她却都等了这样久。

    最终,那只微凉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发,如此习惯的动作、熟悉的触感,恍如昔日重现。

    良久,许倾玦才低声问:“这样急着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很多很多沈清在心里想。

    为了欠他的解释,为了欠他的抱歉,还为了那句错过了的“我爱你”。

    “你现在愿意听吗?”她终于直起身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听我当初离开的理由。”

    一直握着她的那只微凉的手微微紧了紧,许倾玦面朝着她的方向,点头。

    她终于肯说,他又怎会不听?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在那之前,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很漠然很不和谐。那时候我只有三四岁,他们总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记得。事实上等我长大之后,我都没和爸爸说过,其实当年他们争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我从头到尾都躲在一边偷看。”那天晚上,一向对着对方少言寡语的两个人,在卧室里吵到天翻地覆,所有瓶瓶罐罐能砸的全都被扔到地上,碎片散了一地。她在对面的小房间里睡觉,被吵醒后光着脚来找爸妈,却从虚掩着的门缝里看见怒气横生的爸爸和歇斯底里的妈妈。她被吓到了,所以不敢进去,只是躲在那里看。

    “当时爸爸问,你是不是决定不要这个家了?妈妈一边流泪一边点头。然后我又听见爸爸问,那么清儿呢?你也能丢下她不管吗?我穿过门缝一直看着妈妈,虽然还不大明白,但心里真的开始隐隐感到害怕。可是,过了很久之后,她终于还是点头!她只是说,清儿我不能带走她一直在重复,直到我渐渐明白过来,妈妈就要离开我和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天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是有一天妈妈送我去幼儿园的时候,在大门口她狠狠地亲了我,她说,清儿要乖,要听爸爸的话,妈妈以后不和清儿住在一起,但一定会常常回来看看的,清儿也千万不要忘了妈妈我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离别,那时还傻乎乎地点头然后牵着幼儿园阿姨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直到后来我长大懂事了,才知道就在那天,她和爸爸办了离婚手续,彻底从家里搬了出去,而我被留给了爸爸抚养。”

    沈清说得很平静。这么久远的记忆,想要激动起来也不容易。可是一直握着她手的许倾玦却凝着眉,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躺椅足够宽大,他往一边让了让,顺手将她带着坐到自己身边。

    两个人挤在一起,许倾玦无声地伸出手,揽住她单薄的肩。

    沈清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他的颈边,继续说下去:“再后来,爸爸认识了宁姨,相处久了自然有了感情,然后就结婚了。那时候爸爸辞了职下海做生意,赚的钱渐渐多起来,宁姨待我也极好,就像看作亲生女儿一样,而那个真正生了我的妈妈,却很少再露面了。她并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常常回来看我,有时候我问爸爸为什么和妈妈离婚,他却从来不肯回答。久而久之,我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说到这里,过去的那段回忆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沈清突然静下来,想了很久,才缓慢低低地开口道:“去年我去英国参加葬礼,顺便处理了宁姨的一些遗物,那其中还有属于爸爸的一些东西。几十年来他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他留下的日记本又厚又多。我一时好奇于是随手翻了翻,找到我出生后的日记。那里面记录了我成长中的许多小细节,同时还有某些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前因后果。”沈清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原来,当初他们离婚,最主要的原因是妈妈爱上了别人,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姓许的富商。”

    联系前后发生的事,说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明朗起来。许倾玦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手指不自觉地扣住她的肩:“你说他姓许?”

    沈清闭上眼,连身体都开始僵硬:“对!我妈妈爱上了许氏财团的总裁,并且跟了他五年之久,而那时候他才取了第二任妻子没多久。”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一年前,她坐在这里听他讲述他母亲的事,那个他口中破坏了他们母子幸福的人竟然就是她的母亲!

    许倾玦陷入沉默,只是原本揽住沈清肩膀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去。

    沈清只觉得心头一凉。尽管阳光仍旧耀眼明亮,此刻她的眼前却逐渐沦入灰暗。

    果然还是震惊吧!或许,甚至会如她当初惶恐的一般,一切都不可原谅释怀。

    她侧过头,看见他苍白的脸、紧抿的薄唇和黯淡无华的眼睛。脸上又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伸手去抹,这十几个小时流的泪仿佛比过去二十六年加起来都要多。

    她看着他,低低地说:“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飞去英国参加葬礼,那么一切都会不同。其实即使知道真相,我也可以选择永远隐瞒下去。这件事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没办法假装没事发生,回来再和你过平静安稳的日子即使这是上辈人的恩怨,即使你能做到不介意,我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垂下手,任凭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很久以前我听人家说起‘蝴蝶效应’,于是我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的介入,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你母亲会生活幸福,而你或许不会坚持飞去英国读书,不会学画画,不会开画展,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车祸”

    “你的一生,你家人的生活,全部都因为我的妈妈而改变了有了这样的前因后果,我怎么还能够回来安心地留在你身边?”

    “所以,你就选择主动离开我,是吗?”许倾玦突然转过头,眉目间隐隐有些波动。

    “不是的。”沈清用力地摇头,“我当时心里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好。虽然明知自己已经不能安心,但其实更加害怕你听了之后会决定永远断了关系。虽然妈妈离开的时候我还小,但实际上那种被最亲最爱的人抛弃的感觉,我越到长大后越能体会,并且越来越恐慌。他们的离婚最终还是对我造成了影响。曼林曾说我总能带给人温暖,其实我只是努力让自己成为这样而已。我对感情从来都有一点不确定,只是一直争取不让它表现出来事实上我很害怕一旦松手,那些幸福就突然全都没了。所以,当时我只是希望能有多点时间考虑,可没想到拖得越久就越犹豫不决。直到再次见到你,我才发现原来不论多么歉疚多么害怕,我依然希望能回到你身边”她停了停,深深地吸了口气:“所以,这一次,除非你真的不能原谅,否则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

    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一口气说完后,沈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侧着头,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仍旧能捕捉到许倾玦眉宇之间的神色变化——初时的震惊已经悄然褪去,剩下的只有静静的沉思。

    她忽然觉得不再担心。

    很奇怪,明明之前一直为这件事困扰忧虑着,但这一刻,她凝视着他平静的侧脸,竟莫明地安下心来。

    天边淡如薄絮的浮云随风缓缓移动着。屋里虽然安静,但这种静,并不可怕。

    她知道,他目前只需要时间。

    “嗨!”一道来自第三者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

    沈清扭过头,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边,一身工装打扮,笑靥如花。

    “不好意思,门没关,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她望向沈清,耸了耸肩,不忘加上一句:“我敲了门的哦!”

    沈清还在纳闷,身边的许倾玦侧了侧脸,开口道:“林小姐,请在客厅稍等。”

    “没问题。”卡其色的身影从容地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

    许倾玦这才微垂下眼睫,摸索到沈清的手,轻轻握了握:“你先在家休息,这件事,我们晚一点再谈。”声音冷静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除了说好,沈清想不到别的回答。

    几分钟后,她目送许倾玦与那位林小姐出了门。转过头看见那张大床,才发现自己确实疲惫不堪。十几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过,一路以来想的都是再见面后的情形以及那盘录音带里的内容。对了,她都忘了问他,为什么时隔那么久,那盘带子竟会躺在他英国居所的抽屉里?

    还有,他在里面所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结果没有等到她回来,他该有多震惊失望?

    似乎还有很多问题和疑惑,但现在她都顾不上,毕竟最重要的一件已经快要解决了,至于其余的,等她睡醒之后再说吧。

    倒在床上,不过五分钟,她便沉沉睡去。

    电梯里,林清扬歪着头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原来那位就是许太太啊,长得真漂亮,而且似乎确实很有艺术气息!”

    一旁的许倾玦只是微侧了侧头,不说话。

    林清扬又说:“她好像还不知道我们要出来干什么呢!画室的设计工作,真不打算让她参加?毕竟将来的使用者是她诶。”

    “不用。”许倾玦回绝得很干脆,“等一切办好了,自然会带她去看。”

    盯着那张冷冰冰的脸看了一会儿,林清扬终于低下头轻笑出声。如果不是真正接触过,还真难想像这样一个男人也会做出浪漫的事!这间正在筹备中的画室,应该是个惊喜吧?为了送给方才屋里那个女子,其实去年便与她联络了,只是中途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接到通知暂时中止了合同,而如今,却又突然让她加快进度赶工设计。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过些什么,但不可置疑的是,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确实能做出令人感到温暖感动的事。

    这样的爱情,想必也能甜蜜长久吧

    沈清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家里却还是只有她一人。

    到浴室修整了一下,就听见门锁转动声,她跑出去一看,竟是林助理拎着外卖进来。

    “总裁吩咐送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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