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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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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姐姐叫得十分甜,聂乐言不禁怔了怔,结果宁双双很机灵地顺势拉住她的手,笑起来:“因为听说三哥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所以我千里迢迢特意从法国赶回来,就想见你一下。其实家里也还有许多人都和我一样好奇的,只不过就只有我能抽出时间来,又正好碰上三表哥新买的房子要装修,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他签了合同。”她晃了晃聂乐言的手,一改之前骄傲的大小姐姿态,十分乖巧地问:“聂姐姐,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她这副样子,忽然让聂乐言想到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被一众表兄带得有些顽皮,因此经常很多人一起犯错惹恼家中长辈,她是唯一的女孩子,平日里受尽宠爱,所以每次都被哥哥们推出来替他们说情。

    她很小就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姥爷最疼自己,于是便也常像这样晃动着老人家的手臂,语气中不无撒娇地说:“姥爷,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看着哥哥们沾着她的光,一个个欢天喜地得到特赦。

    那时当真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因为大家都宠着她,她是那一整个大家族里头真正的公主。

    大约宁双双也是如此,所以即便她偶尔流露出那样倨傲的神态,聂乐言也并不觉得反感。

    回想起往事,心下不禁一软,她想了想说:“我没生你的气。”看了看江煜枫,才又语调僵硬地说:“还有,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好奇什么。”本来她还想说,况且你这三哥交往过的女人,恐怕也没有不好看的吧。但想到对方毕竟只是小女生一个,有些话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宁双双,这丫头说起话来简直算是口无遮拦:“就算分手了也不影响什么的。我们大家对你好奇,完全是因为你已经破了历史纪录。”

    她笑得一脸诡异,聂乐言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疑惑道:“什么历史纪录?”结果某人已经立刻插话进来,面无表情、语气不善地将宁双双的答案堵了回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明天我就让人去给你订机票,你尽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宁双双将头一摇,愤愤地控诉:“我不!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从小到大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干吗?我不回去,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回去?”

    “在这里你就要听我的。”江煜枫淡淡地道:“要不然,我会找人直接将你交给你爸妈。”

    仿佛父母就是宁双双的唯一死穴,果然,下一刻她便沉下嘴角,愁眉苦脸看了看聂乐言,唯唯诺诺地说:“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可不可以?”

    结果江煜枫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这一下连聂乐言都觉得他冷酷无情了。眼前的宁双双,大约就是个因为贪玩而私自从国外跑回来的小女生,其实除了偶尔胡闹任性一些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太大的缺点,可是偏偏这个小气又自私的男人并不肯轻易罢休,硬生生地要将人家赶走,并且屡次以对方的父母作为要挟和恐吓的手段。

    她忍不住在心里轻斥一声,真卑鄙啊!

    可是江煜枫仿佛有读心术一般,目光犀利地从她的脸上扫过,问:“你又在腹诽什么?”

    她有点诧异,干脆也懒得隐瞒,微微皱起眉头说:“何必一直为难一个小姑娘?你看上去倒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他似乎很不屑地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可恼的?”说着,目光又不由得加深了几分,颇有兴味地直直望向她,“怎么,如今你倒是和这小丫头一条战线了。”

    她扬扬眉,对此并不否认。

    同为女性,自然更加容易产生亲切感。

    更何况,她觉得相比较来说,江煜枫的这位小表妹可比他本人要讨人喜欢得多。

    最后似乎是看了她的面子,又或许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情绪十分正常,他终于还是下了特赦令:“你可以再住一段时间。不过事先要说好,宁双双,你下次要是再敢胡闹,别怪我直接把你扔上飞机。”

    扭过脸悄悄吐了吐舌头,被警告的少女附在聂乐言耳边小声说:“其实我哪里胡闹了?签合同的事本来就是他默许的,他根本就是嫌我刚才太多话嘛。”然后又不无愤恨地说:“聂姐姐,你和他分手是正确的。”

    聂乐言自打进屋之后第一次真心笑出来:“我也这么觉得。”

    找到同盟军的感觉真好。

    比如,在探讨设计细节的间隙,宁双双常常会私底下透露一些自己对江煜枫的不满情绪,而这正好引起了聂乐言的共鸣。

    “在家里谁都让着我,就只有他,从小就爱欺负我。”

    嗯,聂乐言点点头,他后来也经常欺负她。

    “我让他带着我玩,他偏偏不肯,还总是一脸嫌弃地说我麻烦。”

    嗯,聂乐言不禁再次点头,似乎他也总是嫌她麻烦。

    “我以前比较爱哭,大家都会过来哄我,只除了他。有一次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明明是他把我惹哭了,结果他竟然直接说我哭得丑死了!然后转头就走掉了。”

    呃聂乐言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人的毒舌基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哦,对了对了,还有一回,他把爷爷挂在墙上的字画给弄脏了,当时正好家里小阿姨走进书房打扫卫生,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转头跟我说,宁双双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快去找外公承认错误!”

    聂乐言几乎听得目瞪口呆,不禁问:“然后呢?”

    “那幅画是爷爷的宝贝,平时都不许人家碰一碰的。我哪有他厉害,他反应速度那么快,表现得又那么镇定,小阿姨当时估计也慌了,字画上好大一块墨迹呢,所以立马跑出去汇报去了,然后他才又跟我说,如果我这一次肯去向爷爷认错,以后他就愿意带我出去玩。”宁双双撇撇嘴角,犹自恨恨地说:“谁叫我当时傻呢,又是真的想让他带我出门一起玩,所以就那样被他骗了,当了替罪羊,后来屁股上白白挨了两下,疼得要命!”

    明明宁双双的回忆那样痛苦不堪,可是聂乐言听完这段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摸摸宁双双的头发,安慰道:“有这样一个哥哥,你也真够命苦的。”

    “她命怎么苦了?”冷不防插进一个声音,她抬起头,只见江煜枫拿着手机正从二楼的回旋楼梯上走下来。就因为他方才上去打电话,她们才有了短暂的私下交流的机会。

    “没什么。”她拍拍衣服站起来,“我看你也挺忙的,不如今天就先这样吧。”

    其实他的房子哪里需要什么人来设计?买过来就已经是精装修的了,她曾去四处看了看,三四百平方米的挑高空间,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就连铺在阳台上的地砖都是国外进口的牌子,市面上的价格高得吓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然而即使如此,他却还是坚持要推翻原有装修,进行重新设计和布局。何苦呢?早知道干脆买一套毛坯房不是更省事?

    不过,像江煜枫这样的客户倒也不算太少,钟晓铃对于这类行为的总结一向都是:钱太多,多得实在没处花了。

    对此,聂乐言深表赞同。

    反正离得近,出来之后聂乐言打算直接回公司去。

    江煜枫今天倒是换了辆黑色轿车,大概晚上又有饭局,连司机都一并带了来,他说:“我送你。”

    “不用。”路边随便拦辆的士,起步价就到了,还省得和他挤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也不勉强,携宁双双一起上了车,然后便在黄昏之中扬长而去。

    宁双双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便开始觉得无聊,扭头看了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阵陷在渐沉的冬季暮色里,连同路边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仿佛染上了一层沉郁古老的锈色。

    挡板早已经升起来,于是在这无敌宽敞奢华的后座空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江煜枫两个人,可是后者正微合着双眼,似乎处在闭目养神中,她不敢去吵他,却又偏偏连一本用来打发时间的杂志都找不到,心里不禁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将聂乐言一道拉上车来。

    宁双双承认,当自己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的时候,除了好奇之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是隐约的失落和嫉妒。

    那十几个小时里,她一直在想,到底三哥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女朋友呢?

    其实对于江煜枫的情史,江家和宁家的家长们几乎从不过问,但是不过问并不代表毫不知情。相反,虽然姑父姑母不常在国内,然而似乎江煜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她想,他们一定是在这里安插了眼线吧,这种做法在整个家族里都很通行,因为她的父母也是这样的。

    所以这一回,几乎上上下下都被惊动了——家中唯一一个看似最不可能痴情专一的男人,竟然与一位年轻女性交往长达近两年之久!虽然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但是参考江煜枫以往的历史,这已经堪称奇迹。

    不过既然这段恋情成了过去时,大家便都很聪明地选择缄口不提,就只有她,反正也恰好闲得发慌,于是立刻给自己寻了这个借口溜回国来。

    见到聂乐言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和三哥交往过的女人长得这么美。

    可是,光有漂亮的脸孔又有什么用?她过去多多少少也还见过另一些女人,都是风姿绰约的翩翩佳人,有的也同样出身世家,有背景有学历,身材更是个个好得没话说,穿起晚礼服来简直令人血脉贲张。

    这个词是五哥的形容,他说的时候好像真的一副要流鼻血的样子,十分搞笑。

    所以初次见面,她忍不住将聂乐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个女人,究竟和自己以前见过的有什么不同呢?

    可是看起来还真没有什么不同,她不免有点失望,不就是个室内设计师么,大概画比别人画得好些罢了。

    一直等到江煜枫的出现,她才又有了惊喜。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惊讶。

    她是真的惊讶,在此之前完全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敢那样同三哥说话,僵硬的,冰冷的,嘲讽的,甚至是剑拔弩张的。

    尤其,这还是个女人。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三哥看起来仿佛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兴致高昂地与这个气势嚣张的女人一言一语你来我往,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上帝才知道她当时该有多么吃惊!

    原来,一旦遇上爱情,男人就会变得不像男人,女人也会变得不像女人,就连三哥都变得不像原来的三哥了!

    可是她却开始觉得有趣起来,看着他们斗嘴,远比在法国读书好玩儿多啦。

    尤其是那个聂乐言,好像一见到三哥,就有生不完的气,永远不肯给他好脸色看,就连语气也多半是冷冰冰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个女人呀!相比而言,以前她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见到的那些,简直就像纸片人一样假,也难怪哥哥们不喜欢。

    所以,她决定了,要留下来!留下来就可以看到更多精彩的好戏!

    “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蓦地,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残酷地打断了她的遐想。

    宁双双这才回过神,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坐正身体,“没什么。”

    似乎也懒得追问,江煜枫只是转过脸朝车窗外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突然说:“你们刚才都聊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

    “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你们不是在聊天?”他下楼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聂乐言在大笑,表情是那样的轻松惬意,一双眼睛被屋顶的灯光映得如同宝石一般明亮璀璨,熠熠生辉。

    “哦,对啊。”宁双双连忙说:“随便聊聊,也没讲什么。”她当然没有那么傻会去主动自首,刚才跟聂乐言说的,分明全是他的坏话。

    江煜枫看她一眼,微微皱眉,似乎考虑了一下才说:“这段时间反正你也闲着,我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你就帮我去和她讨论房子的设计细节吧。”

    “你确定吗?三哥。”宁双双笑得有些狡黠,“我还以为这套房子是你想出来的接近聂姐姐的手段呢。”

    “什么叫手段?”他轻描淡写地睨她,“如果不愿意,你就只好回法国去了,反正留下来也没什么贡献。”

    她立刻很积极地点头:“当然愿意,现在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况且,聂姐姐人这么好,这么容易亲近。”

    江煜枫微微哼了声,似乎不怎么赞同:“是么,我怎么不觉得。”

    她不禁转过头小声嘀咕:“当然了,她的坏脾气全给你一个人了。”又试探性地询问:“那你以后都不会出现啦?”谁知头顶却在下一刻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捂着头哀声皱眉道:“干吗?”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以后不许随便提问。”

    “哦。”

    到家下车的时候,宁双双盯着前方那道修长优雅的背影暗想,住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暂时先忍着了,等以后自然会有人替我报仇,哼哼。

    聂乐言回到公司将资料素材收拾了一下才正式下班走人,彼时已经是五点四十七分,难得这周不用加班,各个玻璃隔间里的同事早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倒是钟晓铃还在,正倚在窗边打电话。

    见她进来,钟晓铃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一点,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就走。”她一手挽着包包另一只手提着电脑,一副神清气爽、整装待发的模样,“你呢?今晚不用开夜车吧。”

    “不用,我等下也要走了。”钟晓铃略微扬扬手机,“打完这个电话。”

    “那我不等你了。”

    “好,拜拜。”

    “明天见。”聂乐言抬抬手臂,当作是挥手道别。

    下了楼,隔得老远就看见有辆车子逆行着缓缓驶近,一直到她跟前深色的车窗才降下来,严诚探出头笑道:“这位小姐,请上车。”

    聂乐言很是意外,不禁“咦”了声,“你来干吗?”

    严诚仍是笑:“说是顺路你肯定不信吧。快上来再说,逆行呢!一会儿交警来了要开罚单的。”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热烘烘的从通风口里喷出来,聂乐言坐下之后着实缓了口气,方才在外头只觉得连背脊都冻得僵硬了。

    虽然在这个城市待了这么久,可到底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气候,每到冬天就变得湿冷酷寒,让人只想永远缩在室内不出来。

    她解开大围巾,把整张脸都露出来。也不知是被寒风吹的,抑或是此刻热得,脸颊上只显得有些潮红。严诚将目光投过去,随意道:“你好像很怕冷?”

    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是呀。其实现在还好些,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还常常因为天太冷而逃课呢。”

    “这么夸张?”

    “近几年全球气候变暖,所以连雪都不常下了。过去在学校里几乎年年都能看到雪景的,一脚踩下去,厚厚得都能没过鞋帮子,可见气温有多低了。”

    “那我倒是习惯了冬天下雪的,小时候最盼两件事,一是过年,二就是堆雪人。”严诚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把车子开上高架桥。

    前后都是闪烁的车灯,他们夹杂在其中,仿佛乘着星子在银河中流动。

    聂乐言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左右望了望:“这是要去哪儿?”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一会儿请你去看歌剧。”他彬彬有礼地问:“晚上有时间么?”

    时间倒是有,因为她今晚本来就打算什么都不做,留在家里随便看看或者欣赏旧片。只不过她奇怪道:“真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歌剧?”

    严诚似乎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才说:“不是上回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自己说的吗?”

    “哦,是么?”她笑笑,“隔得太久,我都忘了。”

    他也跟着笑,在对面车灯的掩映下,嘴角弧度变得十分柔和。

    没想到居然是俄罗斯的皇家剧团来国内巡回公演,本市正是第二站,恰好又是首场,整个中心大剧院里座无虚席,随便望过去,密密匝匝全是人头。

    演出的剧目是再经典不过的胡桃夹子,谢幕的时候,全场起立长时间鼓掌。最后走出来,聂乐言还处在兴奋的愉悦中,可是不过一会儿却又仿佛忍不住吁叹了口气:“看来最近真是消息闭塞,竟然不知道有皇家剧团来演出。”又看了看涌动的人流,“同样也不知道,原来身边竟然有这么多歌剧爱好者。”

    “其中不能排除一部分附庸风雅的。”因为人太多,下台阶的时候严诚很绅士地扶了她一下。

    她不由得笑起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直接?”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也许你口中的那些人刚刚正从你身边经过。”

    “客观评价而已。”他将她引到人流较少的地方,才放开她的胳膊,“比如我自己,其实中途就差点睡着了。”

    她却仿佛一点都不吃惊,只是微微挑高了眉梢:“那为什么还要特意请我来看剧?”

    “一位客户送的票,恰好有两张,我们所里那些人全都跟我一样庸俗,每天都跟离婚经济一类的案子打交道,哪有这份情操去欣赏如此高雅的东西?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借花献佛一下吧,至于我自己嘛,趁机会来陶冶一下也不吃亏。”

    她摇摇头,半真半假地说:“你自嘲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连带着你的同事们也不肯放过?真不厚道。”

    为了看歌剧,所以之前特意拐回家里换了身衣服,半身的裙子外面虽然罩了件大衣,但到底还是抵御不住深夜的寒意,她不自禁地颤抖了两下,严诚替她拉开车门,提议道:“不如去喝点东西再回家?”

    她似乎随口就问:“喝什么?”

    “奶茶?咖啡?随便你选,我都无所谓。”

    她却停下来,在路灯底下盯着他看:“难道我上次没和你说过这两样东西我都不喜欢喝么?”

    “有吗?”他努力想了想,也许是确实时间隔得太久,上次一起吃饭都已经是一个来月前的事了,所以没办法记得太清楚,可最后却还是好脾气地笑道:“似乎说过,但我没能记住。能不能请你再提示一遍?”

    这一回聂乐言却没有笑,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个面貌英伟、性格温和的男子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没有说过。包括我喜欢看歌剧这件事,我也没和你说过。”停了停,眼中似乎闪过异样的光芒,语气愈加肯定,“我记得很清楚,自己没说过。”

    严诚的一只手还搭在车门上,这时不禁愣了愣。

    她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仿佛疑惑地皱了皱眉:“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呢?”

    其实,她在心里存了一点点小小的希望,是秦少珍,是秦少珍因为当初他便是问秦少珍要来她的电话号码,所以即使他从秦少珍那里得知她的喜好,也不足为奇。

    可是,她这样仔细地盯着严诚的眼睛,却只能从中看到一闪而逝的讶异和犹豫。

    虽然快得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她的心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一凉,有许多种猜测在瞬间涌入脑海,可是最终指向的答案却好像只有那么一个。

    果然,只见严诚低下头笑了笑,似乎有点无奈地说:“一位朋友。”

    聂乐言不自觉地收拢了手指,屏住气息地追问:“谁?”

    “你认识的,程浩。”

    严诚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语调郑重:“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现在和你也算是朋友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欺骗隐瞒你。”

    他说:“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聂乐言却好像猝然受了惊,下意识地将他的手一把拂开,因为太用力,只听得一记清脆的响声。

    她微仰着头看他,身边还是不断有行人经过,处在暗色的夜里,全是陌生的脸孔,或许其中有一些在刚才的剧院里与她擦肩而过,又或许他们曾经就与她毗邻而坐,可是在她的眼里仍旧显得陌生。

    其实此时此刻,仿佛就连严诚的脸都变得那样不真实起来。

    她觉得耳边轰隆隆地在轻响,那么轻微,那么遥远,可是一直在响,就如同那个人一样,无论隔了多久,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多么可笑,明明只是一个名字,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然而却似乎十十足足地占据了她思维里的所有空间。

    心里千回百转,仿佛一盘七彩颜料在恍惚间被人打翻,便余下手忙脚乱的一片狼藉和无措。

    其实这个城市那么大,她在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程浩一面。

    可是这个城市又这么小,时隔经年,她终于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消息。

    最后在离开之前,严诚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们曾经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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