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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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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几乎大发雷霆,可是竟然不害怕,只觉得好玩,因为平日里的叶昊宁,总是镇定自若,仿佛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

    她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点成就感,于是安静地等他发完脾气,才弯起嘴角说:“原来你生气时候的样子,也很英俊。”

    他仍沉着脸,似乎很不屑道:“这不用你说。”

    她当时笑得连床都在震动。

    可是过了不久,叶昊宁还是将那只才买来没几天的纯种博美犬给送走了,理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简直当她是小孩子。

    这一回,叶昊宁不在,肖颖不知是否真该替自己感到庆幸,否则估计连浴缸都得拆了吧。

    换衣服下楼买晚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突然有点想念他,可是没带手机。其实就算带了,也未必就会打,这个点儿,他多半是在饭局中,说不定身边还有佳人作陪。

    估计是天气太热,人们都不愿意出门,小区楼下安静得要命,只有低低的虫鸣声。

    肖颖抓着零钱包只走了两步,便陡然停了下来,前面那个人立在不远处,依旧身形修长,灯光底下的面容俊逸儒雅。

    他微微一笑,说:“小颖,好久不见。”

第2章() 
可是肖颖却笑不出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直到那人慢慢走近,才开口发出声音:“你好。”有一点点晦涩。

    多傻!她暗暗将自己鄙视了一番,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头的震颤,心跳得极快,一下一下,没有规律地撞击着胸腔,隐隐生痛。

    陈耀,分别了两年又九个多月的陈耀,终于回到她的面前,带着熟悉的微笑和气息。

    就好像一切都没改变,两个人只是在昨天才刚刚分开。

    “不是去聚会了吗?”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比方才好了一些,至少恢复了八九成的正常。

    “你呢?”陈耀反问,“为什么没去?”

    这还用说么,她心想。

    而他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思,很快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我想见的人不多。”语气真诚,那双眼睛清亮得让肖颖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并排躺在草地上,他忽然转过头看她,瞬间令周围的一切光源都黯淡失色。

    真可悲!不是都已经忘记了吗,怎么又这样不由自主地陷入往事的回忆里?

    肖颖感到害怕,仿佛又回到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每天只会回忆,只懂得回忆,好像除了呼吸之外,这就是支撑自己生活下去的力量。

    她又觉得头晕,虽然临出门前冲了杯蜜水先喝了,可现在仍旧饿得发慌。

    快餐店就在小区的大门外面,明明已经遥遥在望,她却不敢再往前走。陈耀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像一道屏障,将前方的一切都隔绝开来,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似乎呼吸困难。

    她悄悄攥紧了拳头想,幸好,还有退路。

    “小颖”见她半天没有反应,陈耀不禁又唤了声她的小名,只是后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个前一刻还十分安静的女人却在下一秒钟扭头就走。

    几乎是仓皇而逃。

    “小颖!”他三两步便追上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他分明感觉到她轻轻瑟缩了一下,手指不由得一松,其实并没用多大的力气,根本伤不到她,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比此时的空气更加沉闷:“我们真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肖颖垂着视线,起先不肯回头,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过来看他,眼眸在夜色下浓黑异常,“你要说什么呢?”

    这样柔顺的语气,竟然让陈耀陡然一怔,就好像回到五年前、十年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那时她总是喜欢问:“你要带我去哪儿玩?”“今天你陪我,好不好?”如同阳光下静静盛开的雏菊,那样乖巧温柔。

    陈耀仿佛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她说:“随便什么都行。先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肖颖想都不想地回答。

    “真的?”他犹自不信,这跟自己之前听说的似乎不太一样。

    “当然是真的!”她像被踩痛了尾巴,猛地仰起脸,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太高太脆,其实更像是在强自赌气,可自己并没发觉,只是接着说,“这也需要怀疑吗?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就不该得到幸福?”

    陈耀突然无言以对,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此刻她在他面前,像一只充满攻击力的小动物,那双乌黑漂亮的眼睛里仿佛盈满着盛大的怒意,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被点燃,甚至爆炸。

    他太熟悉这样的她,熟悉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情绪的变化,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时光,在记忆里留下的痕迹太过深刻沉重,又怎会被轻易抹平?

    所以,他知道今天的谈话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于是理智地选择了暂时退避。

    他心平气和地说:“我当然希望你幸福。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吧。”又掏出手机来,递过去,“你的号码?”

    肖颖仍旧梗着脖子,却不肯伸手去接,好半天才说:“我的号码没变。当然,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这样说,似乎只是为了为难他,又或许更多的是想要讥讽他,她说完便转身离开,鞋跟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震得一颗心都在隐隐发麻。

    她一路都没有回头,却分明觉得那人还在目送她,目光灼灼,连后背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仿佛能被贯穿。

    其实过去她不止一次地预想过,倘若有一天陈耀再出现在面前,自己该会是怎样一副样子。应该更加气定神闲一点,应该态度大方地迎接他的目光,然后泰然自若地聊着天气的话题,再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自己的近况,当然,是无比幸福的近况。

    可是,到底是修为不够,她终究还是没能达到这样完美成熟的状态。

    而且,她的婚姻也并不帮忙,正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可她不想让陈耀知道,仿佛这样才是真的丢脸,离开了他,她终究过得不算太好。

    肖颖走回公寓大楼的时候,仍旧有点神不守舍,只顾盯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闷头走,所以才会冷不丁一抬头,被面前的人给吓到。

    叶昊宁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倒是风流倜傥,只微微一扬眉,声音飘出来:“怎么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她吃惊,一边伸手去按电梯的上行钮。

    叶昊宁瞥她一眼,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眉梢眼角都仿佛带着隐隐春色,脸上神情愈发慵懒,目光却深不可测。

    一直乘了电梯走到房门口,他才说:“我落了东西在你这儿。”

    “什么东西?”

    他似乎不耐烦:“家里的钥匙。”

    开门进了屋,肖颖也不理他,径自去翻冰箱。她可怜的胃,现在急需被填补,即使只是草率地打发它。

    最后拿出两个鸡蛋和一包榨菜,打算再去厨房找方便面,才转过身,便看见叶昊宁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斜后方不远处。

    这一点她倒是习惯了,因为他的动作一向轻。以前在c市家里,而那时两个人的感情还不错,她总是在钻研菜谱的间隙不经意地抬起头,便会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下班回来,很安静地倚在门框边。

    他似乎喜欢看她做菜,有时还会走过来,突然从后面轻轻环住她,将脸贴近她的颈边。

    她觉得痒,因为他的呼吸灼热,可又并不想躲。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他们婚后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无论肢体还是语言的交流,都远比现在温和太多。

    而现在,她只是顺脚踢上冰箱门,从叶昊宁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可是叶昊宁显然并不打算也把她当作空气,在背后淡淡地说:“又吃垃圾食品?”

    “嗯。”她随口应道,“没吃晚饭。”

    “那你刚才下楼去干吗了?”

    她一怔,回过头看见那张英俊的脸,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总觉得他的表情暧昧不明。她心中微动,皱了皱眉:“你看到什么了?”

    他仍是一副深沉难测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反问:“肖颖,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她高着声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让他觉得好笑,嘴角极轻地挑了一下,只是看她,不再说话,仿佛不屑计较。

    肖颖却被惹毛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便会偶尔摆出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而她却再也摸不清他的喜怒。所以每当有了争执,他便好像总有资格蔑视她,用一种看小孩子在胡闹的眼神来看她。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又突然意识到手心里的是鸡蛋,捏破了才麻烦。于是她重重地深呼吸一下,转身就走,免得自己当场失态。

    可是,就连炉灶下的煤气管道也在此时跟她作对。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点了半天都打不着火,肖颖耐住性子试了第四次,仍然是失败,就在打算继续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了响动。

    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时间反应,便已经被人扳住了肩膀。

    后腰抵在料理台上的时候,力量大得几乎令她大声痛呼。

    “有病啊!”肖颖缓了口气,立刻咬着牙,伸手去推。

    叶昊宁的脸近在眼前,沉着面孔一言不发,只是很轻易地就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胸前,然后很快地倾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

    意料之中地,他的举动招来强烈的抵抗,可是她的唇那样柔软温暖,还带着蜂蜜的香甜,触感美妙得不可思议,令他几乎不忍放开。

    他只短暂地停了停,便眼神微黯,无声而不容抵抗地加深了这个吻。

    肖颖却有点恍惚,因为他们太久没有接吻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又或是更长的时间?原以为彼此之间早已对对方没了兴趣,但是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还是要命的熟悉。

    不自觉便松了牙关,与他唇舌纠缠,清冽的白酒香随着叶昊宁的气息迅速席卷而来,有一点点辣,又仿佛呛人,她下意识地一皱眉,又想闪躲,下一刻便被他强势地扳住后脑,动弹不得。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她晕乎乎地想,偏偏脑子越来越迟钝,也许是因为缺氧,又或许是被酒精的气味麻醉的缘故。最后,她终于不得不放弃思考,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交给身后的料理台和他的臂膀,大理石明明那么硬,硌得生疼,她也顾不得,只是唯恐失去力气站不住。

    直到叶昊宁终于肯停下来,她还如同脚踩在云端,只听见他在耳边说:“跟我回家。”

    她兀自喘着气,微微一愣,似是反应不过来。

    可是这个表情却将叶昊宁再度激怒了,明知道她此刻大概还没回神,他的眼神还是冷了下来,唇角看上去却仍像在笑,连声音都十分轻缓:“你该不会已经忘了还有个家吧?”也不等她回答,便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开,任由她重心不稳地向后倾倒。

    最后,门板被“哐”的一声带上,震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还有回音。

    肖颖的身体也跟着震了一下,然后才狠狠地骂道:“神经病!”直起身体拧开水龙头,蘸了清水将嘴唇重重抹了两把,这才像是消了气。

    其实叶昊宁只是下了楼,一时之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车里抽了支烟,抬起头还能看见从那扇窗户里透出的亮光。

    原来并不是错觉,是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肖颖在见到他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得不自然,最后步履匆匆,几乎落荒而逃。像打了败仗的孩子,明明是输了,可又不肯承认,一味顾着面子和姿态,逃也要逃得昂首挺胸。

    其实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固执又倔强,以前偶尔有争执的时候,那副执拗的样子常常让他觉得好笑。

    可是现在,叶昊宁却笑不出来,只是突然觉得烦闷,伸手扯了一下,便将那条银灰色的领带拉了下来。举到眼前看了看,他面色沉下来,紧抿着唇随手将它丢到后座,然后掐灭了剩下的半支烟,点火起步,扬长而去。

    肖颖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休息不好,晚上常常做梦,内容乱七八糟。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满世界疯跑,前面总有一个人影,不远不近的。那人从来不肯回过头来,可她却清楚得很——明明是在梦里,心里仍很清楚他是谁。

    可有时又会梦见另一张英俊的脸,这回倒是十分清晰,连那人眼角极浅的笑纹都似乎近在眼前,伸手便可触及。

    但她却觉得陌生,总也想不起名字来,偏偏又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放弃,于是在睡梦里绞尽了脑汁去回忆,于是常常在睁开眼睛之后,反而像熬了通宵一般,更加疲惫。

    最后还是许一心分析得出结论,说:“你跟叶昊宁认识半年就结了婚,之后生活不过两年,其中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冷战边缘,自然比不上和陈耀熟悉了。你也不算算,20年的交情啊,就算化成了灰都该认得吧。”

    其实肖颖很想反驳,可我们是夫妻啊,不是吗?就算再糊涂,也不该次次想不起叶昊宁的名字来吧。这种状态,虽说只是梦境,可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点点的负罪感。

    许一心又说:“要不就是你对你老公没有爱了,下意识地提前将他摒弃在记忆之外。可真不是我说你,肖颖,你现在这样的生活条件,换了其他人要上哪儿找啊?姓叶的有哪点不好?啊?又帅,又有钱,身材又好。以前对你也不错吧?房子车子通通买来送你,你的钻戒比我的两个加起来还要大”

    “行了。”肖颖实在忍不住打断她,笑起来,“说来说去,我只听到一个字,钱。这样就叫好了?你倒好像比我还了解他似的。”

    “你倒也了解陈耀!结果呢?那家伙还不是说走就走,甩甩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肖颖不禁愣了一下,陡然沉默下来,微微垂下眼睛,去翻床上的画报。

    许一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说快了,停了停,才又缓下语气,“所以我说,当局者迷。有时候还是我们这种局外人看得最清楚,知道谁才是好的。要我看,叶昊宁真不错,一直以来连外出应酬都只带着你!”她说话的时候还不耽误上网,鼠标滑得很顺,熟门熟路地寻找着娱乐八卦新闻,突然目光就定住了,看着屏幕两秒钟,又回过头,只见肖颖盘腿坐在床上,仍是一副老僧入定状。

    她颓然,忽然叹气道:“算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这倒有点反常,因为许一心平时兴致来的时候,不说上一两个小时是决不罢休的,这时却语气急转直下,令肖颖不由得立刻抬起头,“嗯”了一声,视线顺着飘过去,便看见电脑里某个人熟悉的剪影。

    因为反光,看得不太真切,但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况且此刻大脑清醒,所以还不至于真将那人的名字给忘了。

    她怔了一会儿,微眯着眼睛笑起来:“自打嘴巴了吧?”嗯,叶昊宁的这张照片照得真不错,长身玉立的,举着酒杯与镜头外的人谈笑自若,面容清俊异常。同样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边带了位气质十足的美女,穿一身改良旗袍作复古打扮,正娴静温婉地微笑。倘若再换成黑白照,完全可以媲美旧上海的名媛佳丽。

    许一心撇了撇嘴,说:“逢场作戏?”其实连自己都有点怀疑,因为照片里这两个人,似乎神态举止都很默契。

    她随手点了红叉叉,关掉网页,而肖颖已经光着脚下了床,将她从座位上赶起来,说:“让我玩会儿游戏。”

    打开qq游戏的时候,肖颖暗想,什么狗屁负罪感!瞧那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作为已婚的成功人士,带着位美女招摇过市还高调宣扬,就活该被人在梦里彻底遗忘!

    结果当天晚上,她果然没再梦见他,连陈耀的身影也都不再出现了。

    这原本是件好事,可偏偏在最后一刻,她却叫着叶昊宁的名字猛地惊醒过来,四周黑漆漆的,明明房子并不大,此时却仿佛有回声。

    肖颖觉得口干舌燥,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脏还在猛烈跳动,完全不敢去回忆方才的噩梦。

    其实梦的内容在醒来的那一刻便很快地模糊了,只能清晰记得那种惊悚的感觉,自己恍若孤身被弃置于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想要努力找个依托,或是得到救援,可是梦中没有半个人影出现。而她就那样自然地,在遍寻不得之后,想到了那个白天还被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

    到了天亮,她犹自颓丧地告诉许一心:“以后任何有关某人的消息,我都不想知道。”

    可不是吗?真是见了鬼了。明明之前平静了一个多月,生活顺遂、夜夜好眠,可自从某人突然杀出来之后,她就几乎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噩梦缠身,疲惫不已。

    所以趁难得的周末,她十分需要放松一下,然而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接到陈耀电话的时候,肖颖正和同事在美容院做脸,空调房里很阴凉,她盖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一会儿便觉得昏昏欲睡。

    手机突然振起来,她被吓了一跳,直接摸索着贴到耳边,含混地应答:“你好,哪位?”仍是平时工作时的口吻,改不掉。

    那头静了一下,才说:“你好,我是陈耀。”同样客气有礼。

    肖颖皱着眉睁开眼睛,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接通的是她在c城用的那张卡。

    当初为了省事,来这边工作之后直接换了一部手机,能同时带两张卡,于是连短消息都不用群发,不必费力通知过去c城的朋友们。

    可是,陈耀居然真的还记得她的电话!

    她原以为他早就忘了,所以才会那样挑衅地为难他。

    陈耀说:“出来坐坐?”

    她这时哪里还有做美容的心思?只得坐起来说:“好吧。”

    其实肖颖一向是个路痴,来b城的这段时间,只由许一心带着逛了主要的商业街道,好不容易才将最繁华地段的标志性建筑和方位记了个大概,有需要时就直接坐地铁或者打的前往。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外出的活动范围,仍仅限于公司、所租公寓以及那一块购物区。

    而陈耀说的见面地点,她听都没听过,可又不想让他来接,结果很费了一些时间才赶到那儿。陈耀已经在等,小小的包厢里音乐袅然,还有隐约的香气,像是檀香,却十分淡。

    “可以上菜了。”陈耀按铃叫来服务员交代,然后又对她笑,“怕你会饿,所以我就先点了。”

    她也扯出个微笑,说:“无所谓。”吃饭根本不是目的,况且,今天她是十分没有胃口。

    事实上,以前也总是这样吧,凡事都由他来拿主意,而她则乐呵呵地跟在后面,什么都不用操心,唯一要做的就只是坐享其成。

    他们太熟悉,以至于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和憎恶,所以从来都安排得好好的,她仿佛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是他将她惯坏了,让她习惯了那种日子,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永远都会那样过下去,永远都会有一个人撑起自己的天地

    结果,当他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她几乎哭到无法抑止,像要流尽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同时,也将家人和朋友们通通给吓到了。

    许一心甚至受不了,也陪着哭了一场,那也是肖颖最后一次为陈耀的离去掉眼泪。

    那一夜过后,天蒙蒙亮的时候,肖颖终于抹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许一心的肩头,倒像是反过来安慰别人似的,声音沙哑,犹在条件反射般地抽噎,可语气却十分恨恨而坚决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男人吗,少了他天也没塌下来”那是她第一次称呼陈耀为男人,两个字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来,仿佛只有这种叫法才能体现出自己的豁达劲来。而那同样也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的世界其实并没有完全崩塌,毕竟还有许多人站在自己身边。

    有那么多人陪着她,而她只是失去了陈耀罢了。

    是的,她终于还是失去了他。

    那一餐饭吃得食不知味,两个人聊着最为安全的话题,她却频频走神,甚至还恍惚地问:“巴黎好玩儿吗?”抬眼瞥见他善意而温和的笑容,这才醒过来,哦,他去的明明是英国。

    可他还是回答:“很不错,尤其是夜晚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秀。很多人觉得俗,我却认为它十分漂亮。”

    “哦,是吗?”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拨动着汤匙,灯光下银器闪亮异常,也更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幼滑,如同婴儿一般。

    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来,颤动如蝴蝶在风中的薄翼,她停了停,才轻挑了唇角接着说:“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应该很美。”

    她明明在笑,可是语气有些低,又似乎微微有些落寞,陈耀听得心头一动。

    她的手就置在桌沿,与他相距不足几十公分,其实只要稍稍向前一探,便可将那份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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