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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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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暮霭已经悄然降临c市,舒昀也没想到自己竟能睡这么久。她说:“不麻烦你了。”
“我说过,不用客气。”叶永昭也不再勉强,只是将她载到她要去的地方。临下车的时候,舒昀再次道谢,他故意叹了口气,俊眉微锁:“第一次碰到你这么见外的人。”
“是吗?”
“其实你真的不必在意,”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对女士向来都很照顾,不分老幼。”
“这是一个好品质。”舒昀选择用赞美来报答他下午的款待。
叶永昭笑得眼角飞扬,神采奕奕:“但愿这是真心话。”
送走舒昀,叶永昭打电话与几位朋友联络,很快便敲定了饭局。因为市区里堵车堵得厉害,等他抵达的时候,菜都已经上了一半了。
刚坐下就有人问:“听说你下午带了个女人上我那儿去,怎么,又换女朋友了?”
叶永昭一边往自己杯里倒红酒,一边笑嘻嘻地打太极:“你那店里的员工都是搞情报工作的?也才过了几个小时,消息传得倒挺快。”
那人说:“谁叫你三天两头就往我那儿跑,但是带女人一起去的次数却少之又少?上回是什么时候?大半年前吧,我记得。”
“那又怎么样?”叶永昭仍是笑。
“不怎样啊。也就是好奇呗,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大家瞧瞧。我听说还是个大美女,没错吧?”
叶永昭这回没再接话,只是拿酒杯和对方碰了碰,神秘兮兮地说:“少说少错,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意思?”
“真想看美女?”叶永昭故意长叹一声,又往正对面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坏笑,“那你可得先征得他的同意了。”
坐在桌对面的周子衡抬起眼睛,闲闲地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永昭说:“我今天可是头一次这么无私,完全是在替你照顾女朋友。”他笑道,“纯义务的。大家都是哥们儿,我也不用你道谢了,况且你那女朋友今天对我说谢谢两个字至少说了十几遍,还真是客气得不行。”
“你在说谁?”周子衡微微皱眉。
“和你一块儿登上娱乐报纸的那个呗。”叶永昭想了想,“舒昀,是叫这个名字吧?”
“哪个舒昀?”还不等周子衡说话,同桌其他四五个人几乎一致表示出好奇,又有人笑他:“你可真闲,居然还天天关注娱乐八卦。”
“早上我公司的前台小妹妹看报纸,正好被我瞄到了。”叶永昭笑眯眯地看着周子衡,语气了然,“你要是不默许,那组照片估计怎么也刊登不了。对吧?”
周子衡却没理他,只是问:“你下午和她在一起?”
叶永昭点点头,立马又解释:“纯属偶遇。”
其实他早就看出舒昀的精神状态十分萎靡,整个人仿佛神不守舍,但他并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告诉周子衡。
听说对方是娱乐圈里的,在场的几个人立刻产生了兴趣。倒不是稀罕明星,而是根据周子衡以往的历史,他似乎从来不碰娱乐圈的女人。
可周子衡并不理会那群死党的疑问,稍稍沉默了一下便掐灭烟头,推开椅子起身走到包厢外面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舒昀正跪坐地板上,面对着一堆陈年旧物。她歪着头夹住手机,一边翻翻拣拣,一边跟周子衡说:“我现在还有些事,晚点再联系吧。”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淡淡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自己家。”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那好。”周子衡说,“明天要去录口供,你准备好没有?”
“基本可以吧。”其实心里十分没有底,她一整天都在想,昨天傍晚踏进蒋小姐家的大门,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旧的影集、书信,还有一些音乐手稿都被她一一翻了出来,这些是舒天的遗物,她所能保存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舒天生前喜爱阅读,办完丧事之后,她就把书籍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至于舒天的旧衣物,则都跟着他的遗体一起,在火葬场化成了余灰。
有时候,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既具有选择性,也具有欺骗性。
倘若不是重新打开相册,舒昀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和舒天照过那么多的相片。从小到大,每一个生日和节日,无一遗漏,全被舒天细心地保存着。他向来都是个细腻且极具文艺气息的男性,因此热衷于这种传统的留存记忆的方式。
舒昀捧着沉重的相册,慢慢看下去。
最开始,相片里还会出现父母们慈爱的影像,而从她十一岁那年起,就剩下她与大哥两个人了。然而,这似乎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在这方寸天地里留下成长的印记。
舒天比她大七岁,那时候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了,亦兄亦父,将她照顾得妥妥当当。
她十二岁生日的相片是在游乐园里拍的。
站在巨大的摩天轮前面,她手里举着一支草莓甜筒,就像举着一支小小的火炬,大眼睛弯起来,笑靥如花。
当时帮她照相的人是不是舒天?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是她还记得那身衣服,白色底子红色圆点的连衣裙,领口袖口缀着漂亮的荷叶花边,是生日当天早上舒天送给她的礼物。
她当时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箍住舒天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是了,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舒天,还是刚刚长成的少年,面容斯文俊秀,下巴上却隐约有了细小的胡茬儿,一不小心就刺痛她的脸蛋。
那天他们在游乐园里玩到很晚才回家。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们就寄住在舅舅那里,舅舅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只有个爱打麻将的舅妈,平时也不太管得到他们。站在舅舅家楼下,她耍赖,要求舒天背她上楼。
“六楼呢,小丫头你想累死我。”舒天背着她爬楼,边说边宠溺地笑。
“你说过,我是你最爱的人呀。背着最爱的人,怎么会累呢?”年纪尚小的她,反应和口才却出奇地好。
“是是是!一点儿都不累,我很乐意为阿昀服务。”
“那你还会这样背别人吗?”
“嗯也许吧。”
“为什么?”她不理解,又有点不高兴,好像最亲的哥哥此刻就被人抢走了一般。
“因为以后还会有另一个人,她也会成为我最重要的人嘛。”
现在想来,这该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可她当时就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她趴在舒天的背上,伸头去看他的侧脸,眨眨眼睛噘着嘴巴问:“比我还重要吗?”
“不会。”舒天扭过头来笑着说,“最多和你一样重要。”
一样重要
舒昀从回忆中醒来,低头看着手中这本厚厚的相册。这里面几乎记录了舒天过去的所有生活和记忆。
而那个和她一样重要的女人呢?那个人肯定不是大嫂,因为结婚以后,舒天与她的关系总是很客气,所谓的相敬如宾,但缺少热情。
舒昀的心狠狠跳漏了两拍。
她开始迅速地一页一页往后翻,想要从中寻找出蛛丝马迹来。
可是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里面都没有她想找的东西。舒昀不禁有些颓然,呆坐在地上好久,然后又重新翻回那张十二岁的生日照片。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天的记忆尤其深刻,或许是因为那条曾经很喜欢的裙子,又或许是舒天在楼梯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想了想,就用指甲挑开薄薄的玻璃纸,把这张照片拿出来。
她想自己保留它,然后将其余的遗物永远封存。
然而刚刚抽到一半,她便愣住了。
在它的背后,还夹着另一张照片。
她飞快地拿出来细看,等到看清之后,眼睛却不禁倏地睁大。
这是舒天与一个女孩子的合照,两人动作亲密,显然关系匪浅。
而那个姣美的面容,眉目如画,清新灵动舒昀咬住嘴唇,她当然不会忘记,就在一天前,在周子衡的书房里,她见过她。
小曼。
mandy。
她仿佛有点恍然,片刻之后才慢慢站起来。原来地上这么凉,她奇怪地想,明明都已经是春天了,可居然还是这么凉,从脚底一直冷到心里去。而她似乎感冒了,因为有点晕,身上涌起一阵一阵莫名的寒意,她光着脚在地上站了一会儿之后,才想到要爬上床,用被子将身体紧紧地包裹起来,然后继续发怔。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开始在床边震动。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她似乎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接起来。
周子衡那边听着十分安静,大约是在车里。
“你在哪儿?”他问。
“家。”
“我在你楼下。”
“哦。”她挂了电话,好半天才像是反应过来要下楼。
临出门之前,手指在口袋里紧了又紧,她摸着那张照片的一角,踏进电梯。
夜晚的空气里浮动着温暖而不知名的花香。
周子衡的车泊在路灯下,人则站在外面抽烟。他只穿了件最简单的白衬衣,整个人却仿佛有着极致的诱惑力,细小的火光忽闪明灭在他的唇边和手指间,偶尔映照进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里。这样的诱惑似乎是专属于夜晚的,幽暗,神秘,一下子让舒昀联想到他身上的味道,那种凛冽的、仿佛某种冬天生长的神秘植物的清新气味。
她又不自觉地轻轻颤抖了一下。而周子衡眼尖,一边灭掉香烟一边随口问:“你冷?”
她垂下眼睛摇头:“没有。”
上车之后,车子直接驶回别墅。
这一路上,舒昀几乎没有再开口。直到进了门,她在上楼之前才被他叫住:“你刚才在自己公寓里做了些什么?”他问。
她停下来,背对着他,并没有回头。为什么他竟能这样敏锐?哪怕她一言未发,他似乎也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原本她忍了又忍,只因为此时此刻,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头脑里就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她一时之间根本理不清,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分析。可是,现在她突然放弃了,就像心中有道闸门,关了将近一个晚上,却被他的一个疑问轻松地打开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转过身面对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个小曼,她是谁?”
旧事重提,而且只隔了短短几十个小时。尽管周子衡的表情再无动于衷,眼神里也难免流露出一丝厌烦来:“这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一再追问?”
“有!”她突然大声说,并抽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将照片递出去,“这个人,是不是她?”
她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因于过度用力的缘故竟然微微发抖。
周子衡的目光落下来,原本淡漫的神情却陡然一凛。他对她的疑问置若罔闻,只是说:“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你先回答我。”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他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连人带照片一起拖到自己身前,目光冷淡,声音亦是冷得像要结冰:“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回答我。”
他从没这样凶神恶煞过,而她仿佛被他吓到,脸色白了白,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这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说着,他的手指再度一紧,宣告耐心即将用尽。
她被迫着微微仰视他,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上面这人是我哥哥。”半晌后,她终于还是告诉他,“我的亲哥哥。”
在那一瞬间,舒昀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一束极强烈的光焰,在对方的眼底倏然跳动了一下,继而又沉沉地熄下去。
他的双眼看着她,目不转睛,仿佛是暴风圈里的深海,目光里混杂了太多的东西,翻涌跳动,那样狂乱。可是片刻之后,这些情绪又统统如潮水般缓缓退下去,只余下一片她看不懂的晦暗深沉。
其实她承认,她一向都看不懂他。
然而这一刻,他却更像是个陌生人,让她害怕。
他看着她,头一次不带调侃、没有情欲、更无法奢望有丝毫的温暖。他的眼神中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传递出来,但却令她无端端感到恐惧。
他看着她的时候,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于是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那张几乎被扭曲掉的照片,心中渐渐生出一丝不安来,声音微惶:“怎么回事?”
周子衡不作声,只是终于放开她的手。
手腕上留下一圈明显的红痕。她心惊地想,原来他也能这样狠。
“你是不是认识我哥哥?”她沉默了一下才猜测。脑子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因为他刚才问的并不是:这个男人是谁。
所以她猜测,他应该是认识舒天的。
他想要知道的,只是她得到这张照片的途径。
“那么她呢?”舒昀又皱眉,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子,“书房里照片上的那个人和她是同一个人,没错吧?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没理由示弱。
“她已经不在了。”周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淡地说,“她姓周,周小曼。”
第80章 小曼其人()
早在二十多年前,当周小曼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整个周家的掌上明珠。
周家上上下下都喜欢她,对她照顾爱护得简直无微不至,尽管她只是抱养来的。但作为他们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孩儿,周小曼就仿佛是个真正的公主,无论是叔伯辈还是那些哥哥们,都将她保护得极好。过去周子衡常怀疑,如果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孩子是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那么这个女孩便只会是小曼。
就连他都喜欢她。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厌烦一个小小的跟屁虫,可是每当周小曼在后头追着他甜甜地叫大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冷下脸来拒绝。
他喜欢看她的笑容。那是一种奇异般温暖的表情,融融暖意仿佛顺着眉目流畅,总让他联想起某种绚烂金黄的花朵,大篷大篷地在眼前绽开,灿若艳阳。
他宠她,就像哥哥对妹妹一样,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哪怕有时候那些要求是小女生的无理取闹,他也不在意。所有人都知道周子衡十分疼爱这个妹妹,但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实并不是——他对她的感情,其实那样隐秘,外人看见的仅仅是最为肤浅的表象。
在这么多年里,或许只有一个人发现了他的秘密。毕竟是亲兄弟,当周子扬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隐瞒。而那个时候,周小曼正打算收拾行李去西南偏远落后地区做志愿者。
他不允许,理由是:不安全。
小曼则笑嘻嘻地:“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爸爸也同意了。你放心好不好?”然后又去央求二哥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周子扬只是半开玩笑地说:“哥,你有没有发觉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当着小曼的面,他这样口无遮拦。或许是无意的,又或许是在存心提醒。周子衡不做任何回应,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小曼的撒娇和坚持,只好点头同意她出发。
后来有无数次他都在想,那是他一生之中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在那里,小曼认识了一个男人,继而出了意外。
从此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从此,他失去了她。
“周?”舒昀犹豫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你的家人?”其实她还是有点疑惑,或者应该说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从没见过周子衡这样反常,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周小曼。
那个女孩该有多么特殊?她暗想。
可是周子衡并不理她,只是看着她说:“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还有个哥哥。”
提到这个,舒昀不禁心中一痛,极不情愿地重提这一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也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谁知周子衡竟然冷冷地动了动嘴角回应她。
她简直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你知道?”
周子衡的目光却再一次落到那张照片上,眼底淡漠异常,又仿佛带着某种讥嘲,之后才重新看向她:“他是搞音乐的,叫作楚天舒,真名舒天。”说着,那双狭长深秀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语气倏然变轻,透露出莫名的危险:“对了,你和他同姓,你也姓舒。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想到呢?”
他的语气和表情让她突然感到惶惑不安起来。
她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似乎有种隐秘的纠葛,就横亘在她和他之间,牵扯到舒天,也牵扯到周小曼。
最后她却也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疑问:“你认识我哥哥?”
“不认识。”周子衡轻飘飘地回答她,嘴唇边挂着一个淡漠的冷笑。
她不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却不再搭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上楼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张照片你想留就留着,但是,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它。”
“为什么?”她几乎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气息微弱地问。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这算什么?舒昀不明白。
她在楼下呆立了片刻,一扭头也跟着上楼去。急促的脚步在旋转楼梯上踩得过于沉重,她甚至好像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也是这样急这样重。为什么会这样?她说不清楚。只是手里还捏着那张照片,紧了又紧,仿佛那是唯一的依托,只有靠着它,才能解开长久以来尘封在自己心中的那个谜团。
就连向来不动声色的周子衡,今天竟然也会这样失态。
或许也只有他知道,哥哥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最后她在书房里找到他。
窗户大开,温暖的风灌进来,他在淡白缭绕的烟雾后面看了她一眼。
她因为走得急,所以有些气喘吁吁,兀自镇定了一下才说:“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那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其实她倔强执着的样子真的与周小曼一点也不像。可是他也不知怎么了,如今看到她,居然禁不住再一次想起小曼的脸。
然后这才又惊觉,究竟自己有多久没有怀念过小曼了?
他深深吸了口烟,冷淡地开口说:“你不需要知道。”
“可我有这个权利。”
“权利?”她的话似乎触到了他的某个笑点,他扬了扬眉,竟然怒极反笑,“你跟我谈权利?”
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突然几步走上前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被告知的权利很重要吗?那么,和生存的权利相比呢?”香烟还夹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与她的脸颊近在咫尺,猩红的火光在她眼角边危险地闪烁。
似乎是被呛到,又似乎是他力气太大,她咳了两下之后便挥手挣脱,眸光盈然仿佛泛着一层透明的水汽。
她也怒了:“周子衡,有什么就直说,我受够你这样了!”
“那你就滚出去。”
“你说什么?”她仿佛没听清。
“受够了就滚。”冰冷漠然的词语像支利箭,撒裂穿透令人窒息的空气,深深刺向她。
而他说完之后似乎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转身重新走回窗边。
从来没有谁对她说过这个字。
从来没有。
她只愣了一下便飞快地扑上去,抡起拳头恶狠狠地砸在那道可恶高傲的脊背上。
可她分明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是一转身便轻松地钳制住了她。
“舒昀,”他抓住她气急败坏挥舞的双手,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眼角射出犀利危险的光,“我劝你趁我没改主意之前立刻离开这屋子。”
“你凭什么威胁我?”她咬着牙,感觉自己像极了疯妇。
可他不理她,干脆而野蛮地拽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外拖。
这样扫地出门的姿态终于彻底激怒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突然定住被迫向前的脚步,埋头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是真的用了力,因为很快唇齿间便尝到血腥的铁锈味,心头不由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而他却仅仅只是闷哼了一声。她犹不解恨,可是下一刻,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丢在了床上。
他的动作毫不客气,显然也是气极了。
背上和脑后传来的撞击后的疼痛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躺在床上晕眩了两秒,发丝散乱,气喘吁吁。最后她定睛看他,那张英俊得近乎嚣张的脸俯压下来,薄唇露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像是嘲讽,却直直凉到她心里去。
“想不到你也有这样撒泼的一面。”逆着光,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凛冽危险的声音贴近她的耳边:“看来你并不想走,反正我也突然改主意了,现在你只好留下来赎罪了。”
“赎罪?”她有点发蒙,“赎什么罪?”
“舒天害死了小曼。”他终于解开了她的疑惑。其实他的样子依旧冷淡,看不出多少伤感,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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