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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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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让我想起了小曼。”周子扬话中有话,别有深意地说,“我想,换作其他人,应该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吧。”

    只见舒昀的眼神轻微一闪,他也只是继续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小曼的?是我大哥告诉你的吗?”

    “算是吧。”那些复杂的纠葛,舒昀实在没有欲望再在别人面前重复一遍。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周子扬的意料了。他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才又问:“那么,我大哥和小曼的感情有多好,他也告诉你了?”

    “他们不是兄妹吗?”

    “小曼是抱养的。”周子扬淡淡地回答她,心里想,终于,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部分。

    “所以呢?”舒昀心头莫名一跳,非常迅速地做出反应。

    “所以”周子扬看着她,神色正经得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由不得她不相信他接下来的话,“我大哥对小曼的感情十分特殊。至于是哪种特殊,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马路上似乎正遇到大拥堵,这个时间段,三个车道排满了车,左转的交通灯终于由红变绿,车队长龙却暂时没有前进的动静。终于有些车主不耐烦了,也顾不得这是禁鸣路段,接二连三地摁起喇叭,一时间声音嘈杂。

    良久之后,舒昀的身体才微微震了一下,仿佛是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又仿佛是刚刚还在走神,此刻忽然就被惊醒了。

    她看着周子扬的眼神变得有点茫然,像是不能理解他的意图似的。

    “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啊,”好半天,她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却是极为单纯的平静,近乎木然,“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周子扬默默地耸了耸肩,似乎无从答起。他的身高和周子衡差不多,此时面对着她微垂下目光,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令她极度不舒服的意味来,仿佛是悲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心里某处犹如被紧揪着生疼,她渐渐地冷下脸:“我不太明白。难道你就是特意要跟我说这些吗?”

    “是的。”

    “那么好吧。”她继续面无表情,“现在说完了。我还有事,该走了。”

    最后周子扬在她背后说:“你和小曼很相像。这样和我大哥继续交往,我想不但是对我家里人,包括对你自己来讲,应该都不会值得开心。”

    他的话音落下,她的脚步却没半点停留,很快就走远了。

    其实她离开的时候,步伐还有些仓促,纤细优美的背影融入到灰蒙蒙的车水马龙之中,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周子扬面朝着那个方向站了许久,才转身走回车里。

    他早就猜到舒昀不会是那种笨女人,但他也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他相信,她完全听懂了,尽管她方才的反应是那样平静,可是他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以及隐藏在那些话背后的真正意图,其实她已经领会了。

    这样的真相应该很伤人吧。他略带愧意地想。

    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这是他头一次做这种事,此时不免对这个无辜的女人升出一点同情愧疚之心来。

    白欣薇还等在车里,见到他回来,她笑了一声:“你跟你哥哥的女人也有话可聊?而且还要求单独说话,玩儿什么神秘呢?”

    “你也知道她和我大哥的关系?”

    “之前是猜的,不过现在看来我的猜测还算正确。”

    周子扬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突然有点后悔今天和你约在这里见面,否则不至于碰上她。”

    “为什么?”

    “被人当枪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得我云山雾罩的。”

    “我家老头呗。”周子扬将车开入主干道,趁着等红灯之际叹了口气,“我奉他之命,今天当了一回十足的恶人,现在心里正无比愧疚。”

    他的样子像是真的苦恼,白欣薇很快便反应过来,撑着额角斜看向他,“哧”地一笑:“该不会是棒打鸳鸯吧?可是你大哥的风流史足以写成一本书了,为了个舒昀,倒值得让你家老头子这样重视?”

    “具体原因涉及周家隐私,恕我无可奉告。”周子扬很快就又露出招牌笑容,顺便换了个话题,“难得一起吃饭,今晚想去哪儿吃?”

    “随便吧,你拿主意。”白欣薇无所谓地说。

    于是,在周子扬的主张下,车子出了城,一路顺畅地往郊区某著名私房菜馆开去。

    这一路上周子扬都在想,倘若大哥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又会做何反应?不过他也是被逼无奈,谁会想到舒昀的存在竟然会被家里老头知道,而且,大哥最近的众多表现都在昭彰着舒昀的特殊地位,这才引起家里的重视。

    结果偏偏又那样巧

    其实所有人的顾虑都是一样的。过去无论大哥在外头有多少女人,家里都可以不闻不问。可是,唯独对舒昀不行。

    周家长子找了个感情的替身,并且似乎弄假成真了,这种仿佛乐在其中的状态持续的时间过长,已经超过了他以往的任何一次纪录。也难怪老头会担心他玩过火,于是决定出手干预。

    现在,周子扬只有期望大哥能够体谅自己夹在中间是多么难做,同时祈祷今天的举动不会太快地替自己招来一场“无妄之灾”。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舒昀的行动力,当天晚上,舒昀便出现在周子衡的别墅里。

    她一直留着别墅的一套备用钥匙,从前是为了进出方便,可是今天她推开大门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周子衡不在家,这个点钟,大约正是外头声色犬马的开始。

    她上了楼,在卧室和淋浴间里找到自己过去留下的那些私人物品,把它们一一装起来。

    其实除开周子衡受伤在家休养的那段日子之外,她在这里留宿的次数并不算太多,并且也曾刻意避免留下过多的属于自己的痕迹。

    只因为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带其他女人来这里,而作为一个十足合格的地下情人,她有义务恪守某些不成文的潜在规则,比如,尽量不留下私人衣物,以免给屋主带来争风吃醋的麻烦,进而打搅到他与别人的好“兴致”。

    不过后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渐渐地也忽略了这些。于是,贴身内衣、洗漱用品,甚至包括一些女性专属物品,零零散散地出现在房间里,而且数量越添越多。

    直到今天收拾起来,就连她自己都心惊了一下。这里,俨然已经成了她的第二个住所,生活必需品几乎一应俱全。

    由于零碎的小东西太多,为了避免遗漏,舒昀颇费了一番工夫来仔细地整理归纳。结果在浴室的置物柜边蹲得太久,起身的时候居然突发低血糖,眼睛一黑,差点站不住。

    她头晕眼花地伸手去抓支撑物,却冷不防被人一把握住胳膊。

    对方的手指有点凉,低沉慵懒的声音里还带着酒气,从她颈后吹拂而过:“你在干吗?”

    她被吓了一跳,飞快地转过身来。

    头顶射灯明亮,照得周子衡酒后的面孔有些发白,那双眼睛倒是更深更黑了,正沉沉地看着她。

    这人走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怒从心起惊魂未定,挥开他的手,脸色极差地径直走了出去。

    周子衡不紧不慢地也跟出来,又问了一遍:“你在干吗?”

    她不说话,只拿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宽敞的起居空间,试图发现是否还有什么遗漏。

    最后她确定,该收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于是不再多作停留,转身就走。

    可是人还没到门边,就被成功地阻拦了。

    周子衡喝了酒,动作倒还十分敏捷,而且脾气似乎不太好,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尽了,扣着她的肩膀冷淡地说:“打算就这样走了?”

    “不然还要怎样?”

    她需要微微仰起脸来才能与他对视,以前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有些艰难,就连发出声音似乎都是困难的,气息哽在喉间,令她胸口发闷,但她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反问。

    “看来你对我的话记得不够清楚。”面前的男人脸色愈加冷酷。

    “不用记了。”她拨开他的手,语气很平静,“我累了,我们不要再玩下去了,没意思。”

    这一次,她很顺利地下了楼,身后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快要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她又折返回来,将那套钥匙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从小区深处一路走出去,舒昀仿佛头一回觉得路途竟是如此漫长。

    还记得有一次清晨,她被他丢在路边,而他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那个时候她还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咒骂他,顶着寒风独自走到外面去拦计程车,却也没有今天这样的难熬。

    脚下这条路,被两旁的花丛绿树掩映着,七拐八弯,似乎根本没有尽头。好不容易,大门口的灯光遥遥在望,她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加快了步伐。

    门口的保安站得笔直,见她走出来,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她亦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结果对方愣了片刻,好心地询问:“您不舒服吗?”

    她有点诧异,难道自己的神色竟已萎靡得如此明显?但还是摇头说:“没有啊。”

    “哦,没事就好。您慢走。”

    “谢谢。”

    她拎着一个大袋子,走了没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或许是夜晚过于安静了,又或许是车子的车速的确太快,总之那道声音听起来十分夸张。甚至她还来不及转过头,车子便已经到了身边。

    尖锐的刹车声过后,男人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挟着异常迫人的气势,不由分说便将她掳上了车。

    中控锁落下。

    油门重新轰响。

    她不禁叫道:“你做什么!”

    微光中,只能看见周子衡冰冷的侧脸。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转瞬车子就启动绕上大路。

    她想他一定是疯了!喝了酒居然还开车,而且车速快得吓人,一路狂飙。别墅区外的路段来往车辆较少,她都已经吓得够呛,等到开上高架,速度却依然未减。

    无数车辆从身边擦过,“呼”的一声,转眼就被抛得远远的。她不禁拉紧安全带,握住门框上方的抓手,屏着气不时转头看他两眼。

    两侧的灯光飞快地扑打过来,闪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她看见他唇角紧抿,坚毅的下颌也紧绷成一道仿佛冰封的线条。这一路上他的目光都直视着前方,似乎极其专注,可是双手却只是十分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让她不禁担心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便会在这样疯狂的速度中被无辜断送掉。

    最后周子衡把车到开沿江路上,才渐渐缓了下来,停靠在一旁。

    她终于可以正常呼吸,脸色却已不自觉被吓得发白,连咒骂的力气都暂时消失了。

    而他也不说话,车门仍旧锁着,只是降下自己这侧的车窗,点了支烟。

    车厢里瞬间飘荡起烟草的气味,她气息不匀,居然很不争气地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如此一来,她自觉气势又弱了几分,然而身侧的男人却连眼角都没瞟过来,只是一只手夹了香烟搭在车窗边,慢悠悠地开口问:“什么叫作不玩了?嗯?我对你刚才的说法感到好奇。”

    所以就要开车追出来吗?

    她越来越觉得此人的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简直完全不能理解。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无比清楚,通常这种时候,他表现得越是平静,其实就越是可怕。她深知这一点,索性紧闭嘴巴不作声。

    周子衡却继续以一种格外轻描淡写的腔调说:“如果你只是把这段关系当成一场游戏,那你就错了。虽然之前我也没打算认真,可是现在不同了。你以为现在我还会轻易地放过你吗?再说,即便这是游戏,你也没有喊停的权利。”

    这样居高临下的语气,似乎终于将舒昀激怒了。她不是没有脾气,之前一直都在隐忍,可是现在终于忍不住,不由得冷笑一声:“就算我哥哥之前欠了你家,甚至欠了你的,我跟你这么久也算是还完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呢?”

    “这样说来,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一直都是备受折磨,从来都没得到过半点好处?”周子衡微微眯起眼睛,终于瞥向她,薄唇边却流露出邪恶的微笑,“可我怎么记得,每一次你都叫得十分卖力并且开心呢!”

    倘若手里有把利器,她一定会选择毫不迟疑地插在他身上,以阻止这样恶毒的、近乎赤裸裸的羞辱。舒昀紧紧握住拳,指甲陷进掌心里,目光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这个男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他说不出或做不出的?

    而她,曾经有段时间竟会鬼迷心窍,误把这个十足的恶魔当成绅士。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与周子衡的交锋,越是冲动则输得越快。因此任凭内心怒意如何翻滚汹涌,至少她在表面上仍旧维持着平静。

    “怎么,不否认吗?”周子衡问。

    她不答。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带着点莫名的嘲讽般的意味:“如今你这么急着要离开我,究竟是觉得腻了呢,还是又有了其他选择了?”

    她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由微微皱眉。果然,他紧接着便又笑说:“和初恋情人相处甚欢,难道不是你想离开我的真正理由?”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谁,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平时跟谁接触过?”她咬着牙,只觉得头脑发蒙,仿佛不可置信,“你找人查我?”

    “这种小事,连你都能做,对我来讲更是易如反掌了吧。”修长的手指搁在窗边掸了掸烟灰,他慢条斯理地提醒她,“你不是也调查过小曼的情况吗?”

    小曼。

    又是小曼!

    为什么如今听他念到这个名字,竟会让她觉得那么刺耳?

    “我查了她,所以你才来查我吗?”她终于抿着微微发白的嘴角笑了起来,别有深意地表示,“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么我确实感到无比荣幸。”

    只见周子衡的目光在暗处轻微一闪,这是今晚头一回,她觉得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可是这种快感又仿佛来得太过尖锐,划得心口都在微微作疼。

    然而她却固执地选择继续说下去:“周小曼对你来说到底有重要?就算是我哥哥害你永远失去了她,可是,我在你身边当了这么久的替身,难道还不够吗?你非要用折磨我的方式来显示自己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吗?你说这不是个游戏,也对,因为它比游戏更变态更可恶更让我觉得恶心。你想继续用这种方式来怀念心上人没问题,但是你必须放过我,你去找别人吧。我想,这个世上总还会有另一个人和周小曼相像的。你何必盯牢我不放呢?我对你的这种痴情演绎毫无兴趣!”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昏暗的车厢里。

    烟雾不知何时已经淡去,可还残留着极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车内特有的真皮的香气,那种味道仿佛侵袭了舒昀的神经,让她有片刻的晕眩。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只觉得之前一直压在胸口的重量似乎终于减轻了一些,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清晰的痛楚。

    就在心上的某一个位置。

    正延着血脉,向四面八方蔓延,一直蔓延到手指尖和脚趾尖,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隐隐作痛。

    替身

    这个词在她的心里徘徊了整整一个晚上,就如同一把极钝的刀刃,一下一下拉割着血肉。如今她终于把它抛了出去,换得血肉模糊的轻松感。

    这样的真相,她可以在周子扬面前假装糊涂,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其实也是被周子衡逼的。他逼她太紧了,让她连转身逃避现实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觉得难受,胸口发闷,于是开了自己这侧的车窗。

    两面对流,江边风居然这么大,呼的一下灌进来。她猝不及防,仿佛被风吹迷了眼睛,只得急忙偏过头去。隔了一会儿,只听见身侧终于响起低沉的嗓音:“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她不答,一手摁住被风吹乱的头发,依旧微微闭着眼。

    “周子扬?”

    “是谁说的有什么重要。”她开口说话,声音却仿佛被风吹碎了,居然不可控制地有些轻颤。他没有否认,她想,傻瓜都应该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确实不重要。”他声音平平地回应,说完便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其实也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和一小截姣好的侧脸弧度,在路边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

    短暂的沉默之后,周子衡探手捻灭烟蒂,然后捏住舒昀的下巴令她抬起脸来。

    她与他对视,他的眸光深沉,犹如黑夜里的海,气息又是那样的熟悉,极具侵略性地向她迫近环绕而来,避无可避。

    “不管怎么样,别忘了之前为摆平你哥哥的事,我们曾有过三个月的约定。”他唇边的那抹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底,只是用那种满不在乎的腔调提醒她,“言而无信是会有报应的。等时限一到,你自然就可以自由了。为了将来可以和某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现在就暂且忍耐吧。”语气中充满恶意的威胁和嘲讽。

第83章 隐约温情() 
自从那晚从江边回来之后,舒昀的身体就开始陆续出现一些病症。

    先是感冒咳嗽了几天,紧接着又犯了胃肠炎,继而引起发烧,一连串的状况把她折磨得身心疲惫。nicole以为是工作行程安排得太过紧密,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于是大发善心,竟然主动给她放假,让她多多休息养好身体再说。助理小乔也叮嘱她,现在是感冒多发季,一定要去医院看医生才行。

    可其实就连舒昀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么病了一场呢?印象中上一次感冒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后只能归咎于那天和周子衡摊牌时在江边着了凉。可是,她不明白,凭什么到头来只有她独自倒霉,而当时同在车里的另一个人却依旧好端端的。

    周子衡不但身体依然健康,而且还对她的生理和心理实施一系列野蛮的暴力对待。

    比如不顾她这个病人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到医院里,在各个科室之间来回不停地折腾她;比如当护士给她扎针的时候,他抱着双臂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并毫无人性地提醒护士说,“我还没吃晚饭,请把药水的流速调快一点以便早点结束”;又比如,回到家里他常常把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弄醒,强灌下各种药片和开水,动作毫无体贴温柔可言。

    她还在病中,心里恨得紧,却实在没力气跟他计较。

    因为喉咙发炎所以吞咽困难,有时候药片在口中停留时间稍久,糖衣化开了,苦得她直皱眉头,而他的脸上往往便会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可是气结归气结,她根本无力反抗。

    这天舒昀吃过药睡了一觉,仿佛做了一个十分悠长的梦。梦里她背着一个背包独自攀山,山体并不陡峭,可是走得十分累,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体力,而山顶遥遥在望却始终到达不了。

    她气喘吁吁地不断向上,有时候甚至手脚并用,背上的负担越来越沉,最后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她终于攀到顶峰。她满怀莫名的喜悦跑上去,果然有个人等在那里。那人朝她伸出双手。因为背光的缘故,其实看不清他的脸,可她还是叫了声:“哥!”心里那么笃定,所以脚步飞快地奔过去,抱住他。

    他的身上果然有她所熟悉的味道。她突然觉得累,累得想流泪,于是就真的哭了。

    “怎么了?”

    她听见头顶上传来淡淡的疑问。

    可是不对!

    这不是哥哥舒天的声音!

    她呆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身前那人体格修长面目英俊,正用那双狭长深秀的眼睛看着她,幽暗的目光深沉似海。

    她仿佛惊了一下,想要立刻向后退开。可是不知怎么的,双脚犹如在地上生了根,被牢牢钉住动弹不得。而且肩上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回来了,那个背包里像是装着千钧巨石。

    山顶狂风凛冽尖利,从身侧呼啸而过,打着卷飘向深不见底的峡谷。

    她张了张嘴想发声,可是嘴唇都像是被冷风冻住了,就只有脸上留下过泪痕的地方,竟奇异般地带着点暖意,仿佛是在被人用温热的指腹或嘴唇触碰着从眼角一直到脸颊,沿着眼泪流淌过的轨迹,那种奇怪的暖意似乎正触寸蔓延。

    她还有点迷糊,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突然光线大炽,不禁刺痛她的双眼。而在本能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他唇边的笑意,是那样熟悉的慵懒,同时也带着同样熟悉的残酷。

    几乎同一时间,他抓住她的双臂,微笑着将她推向了身侧的万丈深渊。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舒昀浑身是汗,胸口不由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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