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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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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甚至直到她走到了近前,他仍旧半躺在舒适的太阳椅中,面朝着大海的方向,一动不动。
落日的余晖覆在他刚刚长出的短发上,他那挺直的鼻梁上架着深黑色的墨镜,那双仿佛能勾魂的眼睛被完全遮挡起来,薄薄的嘴唇微抿着,坚毅的下颌线条也是舒昀极为熟悉的。
她站在他旁边,突然发现隔了这么久没见,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忘记他的样子。从额头到下巴,好像每一道弧线都能闭着眼睛便描绘出来,而明明在过去她并不曾如此刻意地观察过他的长相。
可是有些东西就这么记住了,印在脑海里了,并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他之前应该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了,但她站在那儿一直都没有再出声,这终于让这个英俊沉默的男人有了一点反应。
只见他从椅背里微微直起背脊,向着她站立的方向侧了侧脸,问:“太阳下山了吗?”
“还没有。”她回答他,“不过快了。我想晚饭时间应该到了,我已经闻到了饭香。”
这就是陈敏之在那通电话里告知她的情况。
舒昀跟在周子衡的身后,默默地关注着他略微显得缓慢的脚步,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艰涩的揪痛。
她还记得自己在那场采访中说过的话。她爱上他的时候,正是他最需要她的时候。这个强大的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她原以为那次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的虚弱。可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再度看不见了。
不过这一回,他应该不再需要她了。
他有用人,有专门伺候他、扶助他的人。
自从认出她声音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对她讲过一句话,冷漠得形同路人。不过好歹他没有把她立刻赶出去,因为他不开口,用人们很自然地将舒昀当作客人,并为她准备了晚饭。
看起来周子衡对这套房子里的环境很是熟悉,吃过晚饭便独自回房间去了,在行动上没有要求任何人的帮助。而家里的几个用人都十分沉默,多半时候只是埋头干活,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客人,他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不失礼数地打招呼和端茶送水,脸上没有露出分毫好奇或打探的痕迹。
只在舒昀想要跟进卧室的时候,被其中一位用人给拦了下来。
对方用十足客气和委婉的语调说:“周先生一会儿要准备洗澡,您是否可以等一等再进去?”舒昀还没来得及答话,眼前的门板突然就被打开了。
周子衡站在门边,淡淡地说:“你进来。”从漠然的语气上可以分辨出这句话是在对她说的。
舒昀进了房间,才发现这里面的光线有些过于昏暗,她找到开关顺手将灯打开。
在炽亮的光线下,她才能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更清。虽然,自从她出现之后,他就始终维持着一副扑克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你是专门来看笑话的?”男人摸到沙发边坐下来,不阴不阳地开口问。
“这里有笑话给我看吗?”
英俊逼人的脸上继续没有表情:“那么难道是来可怜我的?”
“被一屋子的人伺候着,你哪里可怜了?”舒昀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舒小姐,你好像忘记自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终于在他的嘴角看到一抹熟悉的讥诮,舒昀忍了忍,决定先不计较这些,只是提醒他:“我听陈敏之说,在我们分手之前你就已经决定要做手术了。那个时候怎么都没让我知道?”
周子衡作势认真想了想才回答她:“那或许就是我认为没必要。又或者,”他兀自嗤笑了一下,“就像你一直都明白的那样,在我身边还有别的女人更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可是陈敏之说,你身边除了我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别的女人接近了。”舒昀沉默了半晌才说出这个事实。
果然,她似乎看到周子衡的面部表情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可他很快就抿起嘴角,声音变得更加冷酷不近人情:“如果你只是为了来讲这些无聊的事,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趁天还没有黑。”
“天已经黑透了。”她小声纠正他。
看着他瞬间僵硬下来的脸色,舒昀现在才承认自己的心眼其实并不善良,又或许是跟他待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才变得这么不善良。
她似乎把他激怒了。
因为他气得下颌紧绷,站起来准备下逐客令。她却抢先一步说:“你把手伸出来。”
周子衡似乎愣了愣。
她索性上前去直接抓住他的右手,将一样东西交到他的掌心里。
她问:“这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那颗切割完美的粉钻在灯下折射着梦幻般的光彩。周子衡平淡地说:“真抱歉,我才刚刚瞎掉没多久,仅凭手感摸不出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他便松了手。钻石跌落在地毯上,恰恰就落在舒昀的脚边。
她不作声,只是弯腰将它拾起来再度放回自己的口袋。
她说:“周子衡,我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你不认为应该说清楚吗?我只有两天的假期,希望你明天的态度可以变得好一些,也不枉费我千里迢迢主动来找你。”
要来这里需要多少决心和勇气,恐怕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不过她也不知道最终促使她回到他身边的原因是什么。
当天晚上,舒昀就在这里留宿。因为没有接到来自主人的特别吩咐,所以用人们只是将舒昀带至客房,所幸里面卧具本就一应俱全。
可是海边夜晚转凉,舒昀睡到半夜居然被冻醒。这才发现窗户忘了关,留下一道十几公分的缝隙,咸湿冰凉的风就这样呼呼地灌进来,纱帘被卷得四下翻飞。
可是她蜷在被子里懒得动。
最近紧张忙碌的工作安排和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让她困倦异常,再加上之前和周子衡的那番不愉快的对话,使得精神上更加抑郁。摸着冰凉的手臂,舒昀的头脑中甚至产生了某种自暴自弃玉石俱焚的想法:不如今晚就冻死在这里,好让那个态度恶劣又嚣张的男人惹上人命官司,并且,倘若他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应该会为她的死稍微产生一丝内疚吧!
可是随即她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
这世上周小曼只有一个,而其他人即便是心甘情愿献出生命,也未必会在周子衡的心里留下什么印记。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于爱的,视若珍宝,至于那些不爱的,恐怕连尘芥都不如。
她无法断言自己是否会有更特殊的待遇,但事实是,她宁愿活着去享受大把的美好时光,并用这些时光的力量在那个男人的生活里画下深刻的一笔。
所以在趁自己冷得受不了之前,舒昀准备起来关窗户,顺便找找还有没有更厚一些的被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是背对着门睡的,等她翻过身来察看的时候,只看见门板被打开了一点,走廊外的夜灯虚虚晃晃地透进来,外面并没有人。
这一下倒把舒昀吓到了。她很快便坐起来,正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一看,这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用人穿着睡衣敲了敲虚掩着的门,仿佛是怕惊吓了客人,她特意在门口发出一点响动,叫了声:“小姐。”
舒昀连忙答应。
借着外头微暗的光线,用人抱着一床被子过来给舒昀盖上,并笑容可掬地解释:“海边夜里凉,换上这床被子应该会好一点。”
对方的脸上还有些许惺忪睡意,舒昀看着她说:“多谢费心了。”
后半夜舒昀睡得极沉,以至于一大清早便醒过来,精神饱满。
吃完早餐,她在楼上的露台找到周子衡,亚麻质地的米白色衣裤将他衬得宛如玉树临风,他面朝着外面,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或许是睡得好的缘故,舒昀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对着朝阳活动了一下肩颈,轻快地说:“如果你今天心情比昨天好一些,我们倒可以继续谈。”
“谈什么?”他的身姿依旧没变,声音也平淡,不过好歹没再像昨天那般冷嘲热讽攻击性十足。
舒昀望着海平面上的橘色云彩说:“其实我一直都好奇,我和周小曼真的很像吗?”
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主动提到那个名字,就连自己都诧异于此刻的心情竟会如此平静,仿佛是在谈论一个很寻常的朋友。
“不像。”片刻之后周子衡才回答她。
这两个字他说得十分干脆肯定,以她对他的了解倒不像是在撒谎。
“包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没觉得像?”舒昀始终记得周子扬说过的那番话。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终于转过脸来。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并被墨镜遮住,但有那么一刹那,舒昀居然感觉自己正被熟悉的目光所注视着。
但他很快就又重新对着阳台正前方的大海,淡淡地说:“有一点。”
舒昀不自觉地咬了咬唇:“那么后来呢?”
“你们长相不一样,性格更不一样。气质是缥缈的东西,怎么能定义?”他好像有点不耐烦,忍不住出言嘲讽,“你已经耽误我好几分钟了,就是为了讨论自己是否有个双胞胎姐妹?”
他本是随口说的,但她听了却突然有点恶心,因为想到周小曼与哥哥舒天之间的关系,结果被他这样一形容倒更像是乱伦。
她吸了口气,努力挥去脑海中不靠谱的画面,决定坦白告诉他:“我在意的是自己当了别人的替身。”
“我从没这样说过。”周子衡冷笑一声。
“可你也从没否认过啊。”
“或许是因为你对我一直缺乏信任感。”他似乎站得够了,扭头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舒小姐,你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你指什么?”她跟着往回走。
“当初你请求我放你走的时候,你难道不是为了那个人?”
“我是为了我自己。”她突然停住脚步,冷静地说。
他摸索到床边坐了下来,仿佛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停了停才开口:“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回来呢?”
“我说了,也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比如?”
“比如你曾跟朋友说,超过六个月的固定关系,就是你认定的女人。是不是?”
“那又如何?”
“那么我呢?还有钻石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忘了吧。”
其实问出这些,舒昀感觉需要十足的勇气。因为她还不确定,一切只是自己的推测罢了。而在周子衡面前自作多情,则是她这辈子最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所以她想,如果他把这些都否认了,自己一定立刻就离开,多一秒都不停留,并且此生都不会再和他有见面的机会。
可是周子衡偏偏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抿着嘴角,看起来高深莫测。
她一等再等,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没了,而且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再继续等下去。她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自嘲的微笑,举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他听见她的脚步声问。
“回家。”她停下来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连自己都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所以要将他的样子印在记忆里。也幸好他看不见,她才可以这样有恃无恐地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时时不忘保护自己,所以时时都在遮掩。
“现在才问这些,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周子衡静静地说,“我现在这样,我宁愿去找别的女人,也不会找你。”
“为什么?”
他不说话,表情冷傲。
她感到极其诧异,却又同时莫名的欢喜,一时忍不住便破坏了原本严肃的气氛:“你该不会是自卑吧?”
“我没必要配合你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神色果然重新冷酷起来。
她却不依不饶:“那你回答刚才那些就好了。”
“难道陈敏之没告诉你吗,我修身养性很久了。”
“可是我以前常常拿你的其他女友们开玩笑,你也没有说啊。”
“我以为那是你的生活乐趣之一。”他沉着脸,平淡的语气让她分不清这算不算是个讽刺。
她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的情史大概可以写成几本书,可我并没有变态到拿这个取乐。”
“你不是一向都爱标榜自己不在乎吗,我每次也只是顺你的意而已。”
她被他堵得突然没话说,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那段关系中,她和他各自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其实你这次来,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吧。”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对你,你算不算得上唯一。”
原来他都清楚。
她忽然有些尴尬,可是更多的仿佛是轻松。这个她一直憋着不敢直接面对的问题,虽然千里迢迢来到这儿,但她百般迂回,此刻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而且居然是少有的正经,没有任何调侃的意味。
她定了定神,本来打算让他回答,可是一不留心膝盖撞到床脚,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疼得直吸气,而他已然立刻站了起来,向她这边走了两步才又突然停下。他沉默着,而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抬头看着他,愣了片刻才直起身径直走到他面前。
隔着那副深色的墨镜,她凝神看了看他,结果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
他本能地闪了一下,她停下动作歪着头看他:“你的眼睛其实没事,对不对?”仿佛是气极了,她转身要走,手臂却被一把拽住,随即整个人被摁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如此近的距离,终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视线。
“你骗我。”可是事实上她发现自己不怎么生气。
“是陈敏之先骗了你。”
“那也是你指使的。”
“否则你怎么肯主动送上门?可惜败露得太早,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你的照顾。”
“什么?”
“你上次跟记者说的,我看到了重播。”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抬起唇角笑了笑,“其实那段时光,我也很喜欢。”
“你心理不正常!”她又气又窘,想要推开他起来,但是尝试数次之后终告失败。
他的气息那么近,尽数环绕在她身边,熟悉得让她从心底里微微发颤。
她咬着嘴唇伸出手,轻巧地摘掉那副架在挺直鼻梁上的墨镜,在那双漆黑的深瞳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喂,刚才的那些问题你都还没回答我呢!”在他温热的唇侵略下来之前,她一边躲避一边提醒他。
“我想在来这儿之前你已经有答案了,不然你也不会过来。”他俯在她的耳边,吹着气确认,“我说得对吗?”
“算是吧。”那是最敏感的地带,她躲闪不开只能任由他恶意胡来,于是很快便连话都说不清,理智也跟着失去一部分。
“那就行了。”
“什么行了?”她艰难地回应,而他的一只手已经从衣摆下端滑了进去。
“嘘,不要出声。”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姿态,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她从来就没有走失过,其实一直被他珍藏着。
在身下的女人丢掉所有理智之前,他低声告诉她:“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去感受我有多爱你。所以现在,闭嘴。”
(完)
第88章 搬家遇到的奇怪男孩儿()
指间欢颜
沈清从城东搬到城西,只有一个原因。
一屋子家具,五箱衣物,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终于收拾妥当。十个小时前,她站在空荡荡的旧房子里,最后一次环视了一遍自己居住了近十年的天地,而现在,她站在不大不小的阳台上,心情愉悦地用力呼吸着周周的每一口空气。
初夏傍晚的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暖热,沈清趴在栏杆上,闭上眼,甚至觉得这风里都带着许君文的气息。
依靠下定决心的一次搬家,终于,她能够和他踏在同一片土地上。远远望去,那一栋奶白色的小楼,便是许君文的家,沈清眯缝着眼,脸上尽是慵懒的心满意足。
“都什么年代了,姐姐你居然还玩暗恋?!”
这样的话,林媚说过不止一次,可是沈清总是不以为然。她喜欢许君文,从大学时代开始就喜欢,但她并不认为有必要让他知道。
真正意义上的暗恋是苦乐参半的,但是细细享受着一直喜欢某个人的心情却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沈清认为自己的情况属于后者。她可以不需要对方拿爱来回报,却也可以为了爱着许君文而一鼓作气将她的所有生活从东搬到西。
在露台上站了近一个小时,大半时间目光是对准百米开外的那栋白色房子,以至于沈清竟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
八点差五分,她抓起钱包下楼。光靠吸空气并不能填饱肚子,即使是搬来这里带来的欣喜也无法让她忽略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
冲到楼下超市的时候,沈清推开重重的玻璃门,电子门铃的“叮咚”声随即响起。她喜欢这样清悦的声音,原来在城东那个她经常光顾的小超市就没有门铃,店里也不如现在这个整洁。收到柜台前营业员的欢迎声时,她报以微笑,并同时又找到一个搬来这里的好处。
有喜欢的男人,有喜欢的环境,如今只差工作没有着落。
小区的超市,在这个时间,客人本就不多。抱着几盒方便面,沈清快速结了账。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黑色短发,黑衣黑裤,背对着她,正和一个营业员小声低语。沈清看见那个女营业员脸上一直泛着笑意,眼波流转,像是兴奋又像是羞涩。
从背后看去,那个男人挺拔修长,身材极好,衣裤合身且料子上佳,光是背影便已隐隐透出清俊气质,沈清低头了然一笑。正要出门,却恰好听见耳旁传来她极敏感的三个字:“许先生”
沈清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营业员转身向货架走去,她却正好看见那个男子的脸。
瘦削的线条,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却唯独眼睛被深色墨镜遮住。然而即使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仍旧好看得要命,似乎是真真正正为英俊二字而生的人。见到这样的一张脸,沈清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一向嗜美如命的林媚,倘若被她看见这样的男人,恐怕早已扑上前去口水横流了。
许先生?
沈清停在原地,目光仍旧放在那张脸上。此许先生自然非她心中的那个许先生,只是她好笑地发现,似乎姓许的男子,多半长相不凡。不过,对方似乎并没察觉她的注视,只是静静地倚在柜台边,神色淡然。不知是衣服相衬,抑或是灯光原因,他的面色落在沈清眼里,显得过于苍白。
收回心神,沈清拎了袋子,推门出去。
许倾玦从皮夹里抽钱递给帮忙送东西上楼的超市员工,然后在沙发里坐下,揉了揉蹙起的眉心。房间里没开灯,很黑,阳台上的风卷动落地窗前的深蓝色窗帘,和着甚是明亮的月光,在幽暗的屋角划出沉默的曲线。
许倾玦不知道对面搬来了什么人,只听见整整一天,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重物从地面拖过的噪音,以及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一直到晚饭前后才安静下来。
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他摘下墨镜,随手放在一边,刚要起身,一阵眩晕却又使得他不得不坐回去。面无表情地伸手摸向茶几的方向,一杯水早已凉透,冰冷的手指在同样冰凉的杯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静静收回来,按住隐隐作痛的胃部,他仰面向后靠去。
很浓的疲惫袭来,许倾玦的唇角牵出微小的弧线,没有温度——仅仅是下楼一趟,再回来便是如此疲累不堪。精神不济到了这样的地步,也许终有一天自己将会独自一人安静地死在这间屋子里而没人发觉。只是不知到时许家老爷子会是怎样反应?想到从前被骂作“不思上进的不孝子”,许倾玦轻轻嗤笑一声,黯淡的眼眸在黑暗中更加不见一丝光彩。有大哥的精明能干顺从孝顺,恐怕他这个不孝子,也真的是可有可无吧。
明明已经到了初夏,许倾玦靠在沙发里仍然一阵阵发冷。摸到一旁的扶手,他撑着身体站起来,脚步缓慢地向卧室走去。
深夜,照例是沈清与林媚的八卦时间。
“见到许君文没有?”林媚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懒洋洋的。
“没有。”沈清有点心不在焉。既然住得近在眼皮之下,哪里还愁没有见面机会?况且,总不至于叫她冒冒失失地去敲许君文的家门,请他与她共贺乔迁之喜吧?
倒是方才遇到的那个英俊的男人,沈清觉得有必要和林媚分享。所以她说:“这个小区,住了个很帅的男人。”
“哦?!”林媚立刻来了精神。
电话彼端传来兴奋的抽气声,听得沈清轻嗤:“色鬼!”
林媚不以为意:“能得你主动称赞,那个男人必定不错。那么,他比许君文如何?”
沈清略想了下,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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