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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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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辰时刚过后入宫了;彼时黎晰刚刚醒来。
李之源下车前仔细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因着没有镜子也没有池塘只能问了一旁引路的公公他的样子可算得上端正。皇帝重视谢宣,自然爱屋及乌,派来接李之源的也是位宫中的老人了;他看见面前的小公子唇红齿白面色红润又些微带着点小心翼翼,便笑道:“大人端正得很。”
李之源听了这话才放心跟着他往芷苒殿走,等他到的时候黎晰已经在芷苒殿的院子里坐着了,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许多点心。方才在马车上明明没有一点儿胃口的人;这会儿看到皇后的点心反而馋虫上身,想着谢宣的忠告,李之源尽力做到规规矩矩;走到了黎晰跟前,跪下道了声:“参见皇后,皇后金安。”
这是两人自状元楼后偶遇后第一次单独会面,虽然昨日谢宣已经反复告知他皇后性格和善;十分好相处,但总归与自己身份悬殊,于是李之源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规行矩步。黎晰看着身着官服的李之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等他在位子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那个状元郎的身边人了。此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起来,不虚得这些个礼,你进宫是。。。。。。。”
昨日景文昊虽然已经告诉过他今日李之源要过来,但是却未详细与他讲是来做什么,他平日里又不曾与不熟之人相处过,突然见到个人,自然不习惯。
“回皇后,皇上说这宫中正好缺了个书记员,看着我字儿写的不过,将我给招进来了,今日入职。”李之源低头回话,顺便向黎晰示意了自己带来的纸笔。
黎晰听着这个别扭的职务,渐渐反应过来这大约是景文昊怕他一个人在宫中闷了,给他找的玩伴。“行了,起来说话,我这殿中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皇后。”李之源谢恩后起身,站在黎晰身旁,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轻声问了句:“请问皇后可有现成的墨汁儿?小人的东西刚刚放在马车上了。”
黎晰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看他年纪尚轻,不忍心与他为难,转身吩咐身旁的宫女,道:“去房中找块砚台出来,给书记员现磨。”
“最好食思州石砚,不然我这笔不好使。”李之源习惯性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失了规矩,立刻又低下头。
黎晰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规矩不规矩的在他这儿不重要,不过眼前这李书记一看倒真还是个孩子,黎晰暗想自己的性子太过寡淡了些,若真是将来能诞下个皇子,倒希望孩子能有几分活泼。
宫女们懂多很快,不一会儿就找了块砚台出来,正是李之源所求的思州石砚。李之源说自己字好倒真不是吹的,说起来还是谢宣的功劳。当时谢宣为了能让他顺利考入鹿鸣书院,亲自写了两篇长长的文章,让他日日默上一遍。彼时李之源独自在李府,闲来无事就跟着写上两笔,最后直接照着谢宣的字体练了。谢宣的字上一世就被先帝赞过,所以李之源跟着练出来的自然不差,不仅不差,到最后谢宣本人因为各种事务繁忙疏忽了字体,李之源反而写的比他还好了。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李之源见到这一方好砚便两眼放光,撸袖子就准备上场亲手磨墨,还是黎晰先给了宫女个眼神,宫女飞快地上手,不让李之源操劳了。
李书记心满意足提笔,蘸了墨汁,翻开自己手中的记事薄开始速记,边写边念:“天启二年三月十九,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此春光大好之际,新书记员李某初入宫,见皇后。皇后身着青色广袖长衫,衣料为。。。。。。”李之源写到此处一顿,问道:“皇后身上着的可是蜀绣?”
黎晰点头道:“正是。”
李之源又提笔,继续写:[蜀绣,皇后,年十九,年华正好。。。。。。]
黎晰听着觉得逗趣,问他:“书记官这写的是饮食起居还是人物传记呢?”
李之源一愣,停笔自省。昨夜他仔细回想了史记,他自知自己与司马迁这等史官是有差距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心里直抽抽,他想作品流芳百世,可目前看来皇后好像并不喜欢。
李之源发呆的时候,黎晰身前桌子上的小食已经又换过了一轮。黎晰的吃食是景文昊亲亲自安排的,样样都是精挑细选,并且吩咐过隔一个时辰换一轮,三日不准重样。方才还一门心思想流芳百世的李之源这会儿注意力全在黎晰的吃食上了。上头的点心精致新鲜不说,关键是竟然还有那种街头巷尾才能出现的小吃,李之源觉得自己仿佛被馋虫咬了。
第77章 故友(三)()
大理寺的案子毫无进展;谢宣干脆回了家中等待李之源,好赖这是人头一回进皇宫,即便谢宣已经多方拜托了人在里头照应;仍然不放心。他对李之源的要求向来很低;平日里在自己跟前做事是随意惯了,现在去了皇宫;更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谢宣是等着盼着;终于外头下人通报说见到宫中的马车;连忙走出去迎接。
他在门口站定;看着李之源撩开帘子探了个脑袋出来,赶紧走了两步到马车跟前,自动自觉接替了车夫的工作;伸手将人从马车上接下来。等人站好了也不着急走,当着李之源的面又掏出一包银子谢过了各位的照应,与人一一打了招呼才算完。等做完这些谢宣才揽着李之源的腰往回走。
怕他在宫中站了一天辛苦,谢宣特地将手放在他腰间揉|捏。早两日李之源是极度不喜欢这个动作的;总觉得这种事情在房中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无疑是将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后来一想;这府中上下怕是从他住进来第一日就知道谢宣对他心怀不轨了,便任他去了,好赖被这样揉着腰间确实舒爽不少。
“厨房今日做了香酥鸡,八宝鸭;还弄了条鱼,怎么样,累不累,你想吃随时都可以开饭。”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往常听到吃东西便激动的李之源今日却格外冷淡,这十分异常。
“怎么了?还跟我置气呢?昨日我是做的过了些,可我那是在床上问过你的意见了,当时你可是答应了。再说了,那个时候你又软又甜,我才。。。。。。”
“谢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一个大理寺少卿从四品的大官儿能不能知点廉耻讲点礼仪,当年你若是这副模样胡夫子跟苏大人能收你做学生?”
谢宣亲亲他的头顶,道:“我在外头动作斯文,仪表端庄,只对着你才这样。青天白日又如何,这是我们的府上,下人们都知道。再说了,你若是能不生气,我说这两句又何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白日宣淫你还有理了?算了,我没生气,我是吃多了,你自己吃。”李之源话一说完打了个嗝。“皇后宫中的点心一个时辰一换,每次必定有九样,有时候还有加的,今儿个一天下来没有一样是重复的。样式多就算了,分量还足,别看皇后他现在有了孩子,胃口却不是很好,我怕浪费就帮着他吃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两人终于走回房中,李之源躺在太师椅上,抓了谢宣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看,是不是,吃撑了。”
谢宣笑着摸了两把,道:“是挺撑了,看起来你才像是怀了孩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可是男子!”李之源佯装发怒瞪着他。
“皇后也是男子。”谢宣笑笑,怕他面皮薄,不再逗他,只问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皇后的东西你也敢吃?”
“盛情难却,你不懂,皇后真是好人,跟黎大哥完全不一样,除了长相有两分相似。不,还是皇后更好看些,上次在状元楼你没看清,皇后穿着便服在宫中的样子可谓惊艳了,难怪皇上对他那般好。”聊起这个李之源来了精神,挑眉盯着谢宣,满脸都是惊奇。“前些时候皇上不是带着皇后去嘉德行宫了么,听皇后讲他就说了一句海棠好看,皇上就下令将全京城的海棠树全部种到了皇后院子里,你是没有瞧见,皇后殿中可好看了,全是粉色的海棠花。不仅如此,皇上还派了专人守着这些树,瞧着有不行了的,立马让人更换。皇后还给每棵树起了名字,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看着李之源期盼的眼神,谢宣微笑着点了头,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甚至有些生气,在他面前如此赤|裸|裸夸奖别的男人,即使是皇帝也让他如鲠在喉,于是他问李之源:“那小源喜欢什么呀?”
只见李之源伸了个脑袋过来跟自己的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往椅子上一躺,大笑道:“我当然喜欢你呀。”谢宣不吃醋了,一点儿也不吃醋,不仅如此,一颗心都被胀满了,连这几日审案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于是当晚谢宣又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让李之源说了很多次喜欢,因此第二天早上,他又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地将黑着脸的李之源送上了入宫的马车。
黎永这几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挫折,经常外出不说,每逢见到谢宣,也总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谢宣终于忍受不了,抓住黎永问他原因。
“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么,萧将军把兵权交出来了,皇上本来还想着套些话的,可是他老人家在宫中受了刺激,第二日便瘫了,话都说不利索。如今那二十里外的军营如今是一盘散沙,缺了个可用的将才。皇上与我商讨了多日,好不容易寻到个可用之人,无奈那人从前被皇家伤过,不肯再进军营。皇上与我三日时间劝说他,今儿个便是第三日,他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闲话,你叫我如何能不愁眉苦脸?”
“噢,京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不知是何人?”
“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你可曾记得我父亲身亡的那一年,那时萧家想独揽兵权,因众臣反对,最终未能得偿所愿,其中有一人触了霉头,被除了军籍。”
“可是那位姓李的副将?”
“正是。”黎永道,“如今在城东开了个早点铺子。”
“那就难怪了,当年那副将的事情闹得大,听说他被关押在军牢中的时候,他夫人正身怀六甲,为了给他求情在军营外跪了好久,最后连孩子也没保住。可惜了。。。。。。”
第78章 故友(四)()
转眼李之源进宫当这闲差也已经许多日了;连谢宣都没想到李之源能在宫中呆这么长时间,不仅没犯错不说,还讨得皇上皇后开心;接连得了许多赏赐。像是什么能工巧匠织的布匹;东海郡县上贡的珍珠,还有各番邦缴上来的茶叶香料;没多久谢宣不得不在府中独辟了一间屋子放置这些御赐之物。
这几日景文昊将要事托付给了黎永,自己也难得两日清静;早早批阅完了奏折;不自觉就往黎晰那边走。到芷苒殿的时候;黎晰跟李之源正玩在兴头上。只见李之源手中扯着鱼线,线的另一端是已经在空中飞舞的纸鸢。李之源扯着雨线往外走,忽然看到景文昊;吓了一跳,忙不迭丢了手中的东西要请安。
“免了。”景文昊挥手,示意他继续,李之源回过神来去扯线;不过为时已晚,这几日天气热了,风本来就小些;好不容易飞得高了,刚刚那么一松动立刻垂了下来。李之源只能跑着收了线,将整卷鱼线收好了跟落下来的纸鸢放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东西做的,上面竟然全是字?”景文昊看着那蝴蝶状的纸鸢不禁好奇;“字儿倒不错。”
黎晰走过来,自然地靠在景文昊身上借力,道:“这不就是书记官每日记的笔记么,他与我输赌,说是能用记事薄的纸做成纸鸢,还能飞上天去,我不信,他便真的做了。皇上您瞧瞧,做的还挺细致。”
“是挺有趣,赌注是什么?”
“当时只说要赌,却并未立下任何赌注,说起来这几日宫中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真要赏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了。”黎晰为赌注犯难,这些日子能赏的都被赏了个遍,猛然要相出个东西真是难为人了。
景文昊自然知晓黎晰的心思,怕他怀着孩子累了就扶他坐下,然后跟李之源说:“书记官儿,朕此番便不赏你了,赏你哥哥如何?朕把他头上那个少字去了,封他做大理寺卿,这样的赌注肯能入你眼?”
李之源听见即刻跪下谢恩,求景文昊答应让他宣旨。
谢宣升官的圣旨其实一早就已经拟好了,因为前两日原兵部尚书正巧触了霉头被撤职,为了方便收归兵权,景文昊当日就派黎永顶上去了,只是对外还没有宣布。正好,本来景文昊也是准备今日让人去大理寺宣旨,看黎晰为赌注发愁便做个顺水人情。
谢宣照例在门口等着接人回去,李之源的马车越走越近,他亲自过去将人接出来,只见李之源兴高采烈下车却并不往里走。谢宣走近两步拉他,被他甩开,道:“在外头呢。等等,等等,我有事要做。”
谢宣十分顺从退开等他,只见他又将身子探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卷圣旨。圣旨的内容他能猜出个七八分,不过按理讲这圣旨应该是在大理寺宣读的,一时有些诧异。
“圣旨到,大理寺少卿谢宣接旨~”李之源学着宫中宣读圣旨的宫人,刻意将尾音拖长。
谢宣自然而然跪下。
“天启二年三月癸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才,大理寺少卿谢宣为官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悦之。今大理寺卿黎永调兵部任职,其正职悬空,非所宜。特擢谢宣为大理寺卿,钦此。”
谢宣双手举过头顶,道:“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之源将圣旨放在谢宣手中,打了两下他的手心,跟挠痒痒似的,谢宣一把抓住,顺势起来,带着他往里走。
“怎么今日是你宣旨?”
“今日与皇后输赌,他说我做不了纸鸢,结果真让我做出来了,他又没有赌注给我,皇上便说让你升成正职,我自然高兴,趁机提了让圣上准许我宣旨。皇上他仁义,说正好安公公这两日腿脚不方便,我自然成了最合适的人选。”说罢向谢宣伸手,道:“谢大人还没给赏钱呢。”
谢宣抓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道:“还赏钱呢,每日弄这些个劳什子,知不知道我今日在门口等了你多久,自己想想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啊,不能因着这两日黑得晚了就在宫中玩的忘了时间才好,要多想想在闺中独守空房的夫君。”
“呸,独守空房的那是小娘子。”
“小娘子就小娘子,那夫君明日早些回来如何?”谢宣舔着脸往上凑。
李之源十分嫌弃地将人推开了,然后说:“今儿个纯属意外,本来皇上今日很早就让我放工回来陪你,不过在皇后宫中等圣旨的时候英王入宫,说是来商议婚事的。”
“他商议婚事,与你何干?”
“你不知道,那人实在麻烦。皇后问他可有心仪的对象他说没有,末了皇后便拿出许多画像供他选择,他竟一个也不满意,倒是不知道他想找个什么样的人了。按理说看完就该走了,谁知他又说不知从何处听来,皇后身边的书记官,也就是我写得一手好字,让我现场写一副字,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怪不得当初皇上不喜欢他,要贬他去那么偏的地方当个不管事的王爷。”
第79章 故友(五)()
谢宣升作大理寺卿意味着每日都需早起半个时辰赶在卯时前入宫随百官于殿前聆听圣训。这样一来他与李之源的起床时间足足拉开了一个半时辰;往往是他下朝时李之源才揉揉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来。说来也巧,就是这样他在宫门外遇到过正准备入宫的李之源,只是为了不造成出宫之路的堵塞强忍着没有与人打招呼。
前几日黎永与他说起从前的事;说起被除了军籍的那位副将如今在城东开了个早点铺子还做得不错。谢宣将此记在心中;总想寻摸个日子带上李之源去那儿转转,一来去探探曾经的旧臣;说起来当年的案子他总觉得有些不妥之处,不过那时他年轻;在京中也没个身份;便算了;今儿去就是看能否找到些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二来去劝劝这位大人,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于公于私;他回去领兵都是最合理的决定;三则是想带着李之源去试试新吃的,据黎永说这位副将娶了位江南商户的小姐,于是铺子里卖的早点都带着浓厚的江南风味,那一日只卖一百碗的阳春面就不说了;最吸引人的是蟹黄小笼包。据说每一只包子里头蟹黄足量的很,也新鲜,为此留住了不少回头课。
谢宣刚有这样的想法;就正碰上李之源说皇上准了他第二日无须入宫。碰上这么个好消息谢宣自然是好生做了些事与李之源庆祝,弄得人三更半夜不停说自己明日一早便要搬回李府去住。也是这样,第二日谢宣下朝回到李府的时候人还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谢宣下朝回府,得知李之源还在床上;就轻手轻脚走近房中,让人打来热水,浸了张热帕子敷在李之源脸上。热帕子搭上去的时候人清醒了片刻,不过转眼又眯着眼睡了过去。谢宣干脆脱鞋上床,横在床上隔着被子帮人揉腰。这么一轻一重地揉|捏下李之源终于醒了过来,伸手摸到谢宣的腿,然后将脑袋枕上去。
“我是睡了多久,你竟然都回来了。”李之源脑袋拱拱,翻了个身,将谢宣的手拉到他后背的某个位置,道:“揉揉这儿,昨日磕在窗框上了,怕是肿了,你揉揉让淤血散的快些。”
谢宣将手伸进被子里隔着衣服帮李之源揉,许是真的肿了,他一碰,李之源就轻声哼哼,与平日里那种舒爽的哼法完全不同,谢宣心疼说:“你躺着我去拿药酒来给你搓搓。”
“别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李之源拦住他。“再揉揉就行,对了什么时辰了?”
“卯时二刻,皇上今日散朝散的早,我马不停蹄赶回来的,所以你没睡多久。昨夜不是跟你说了今日趁着你休沐带你去尝些新鲜的东西,怎么样,还能起得来么?若是还好我们便去吃了回来再说。”
“嗯,你以后有正经事儿可别在那个时候说,人都晕了,哪里能记住事。去哪儿来着?”
“城东有间小小的早点铺,江南风味。。。。。。”
“是了是了,每日限量一百碗面,快,快扶我起来,我能在马车上睡。”李之源脑袋没挪位,眼睛也没睁开,光伸出只手,让谢宣一把抓住握在手中亲亲。
谢宣体谅李之源累主动帮他穿好了衣裳鞋袜,只差当着下人的面将人抱上马车,而原本他的确打算这么做,是李之源脸皮还薄拦住了他。强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上了马车,又立马倒在了谢宣身上,让人给他捏肩捶腿。
李副将开的早点铺并不好寻,马车弯弯绕绕走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地方。那地方也小,不临主街,看来是个住家的地方,只是把靠街的这件辟出来装了装成了间小铺子,铺子里头只有一男一女二人在忙碌,自然便是当年那位副将与他的夫人了。
一听到了,李之源兴奋地奔下车,坐在位子上问道:“姐姐,每日一百碗的阳春面还有吗?”
李之源问的是李副将的夫人,夫人本就喜欢小孩儿,李之源这会儿穿了身青色的套衫,衬得皮肤白嫩,衣领外头套了个红线上头坠着玉佩和两颗成色极好的东珠,看起来像极了个未出世的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嘴巴还这样甜,自然欢喜,笑着答他:“有,有,正巧剩下两碗。”
李之源高兴,又眼巴巴盯着人问:“那还有蟹黄小笼包吗?”
“小公子运气好的很,本来是没了,不过明日起我们不做生意了,便把明日的那份蒸了出来,这会儿也正好还剩下两笼,热热的在笼屉里。”
“好好,就要阳春面跟小笼包。”李之源提到吃的,眼里都闪着光。
李夫人欢喜地去准备,转眼李副将将小笼包送了上来。
“您要的蟹黄小笼包,客官请慢用。”
“店家请等等,方才听夫人说你们明日不卖了是何故?可是要出城?”谢宣其实想问的是会否是黎永将人逼急了,让李副将竟然生出逃离京都的心思了。
“不是,是有些私事,我换了份活计做,明日就要上岗,这店我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眼下又不能即可请到人,所以暂且关两日。”
“是呀,反正这点已经开了好几年,不是逢年过节我们都没得休息,这下正好趁机松一松。”李夫人将阳春面送上来,让两人趁热吃,也借此机会与李副将搭话。
“哦,这样,这样就好,我还以为这店不做了,这样才是真的可惜了。冒昧问一句店家是寻了个什么差事?”谢宣小心翼翼地试探。
“就在京中,做回自己老本行罢了。看公子面生,不是城东的人。”李副将这人没什么城府,见来人友善,他便没多想,答了。
第80章 故友(六)()
谢宣如今是大理寺的头子;偶然跷班一次带着李之源出去寻摸些好吃自然没人会说道什么,不巧的是,这次人还没回大理寺;圣谕倒是先下来了;宣了谢宣即刻进宫觐见。
收拾好官服,谢宣马不停蹄入了宫在太和殿等着。景文昊这次倒是没让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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