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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娇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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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沈二小姐好意了。”阮碧秋对她莫名的爱重颇为抗拒,温雅道,“有些不巧,今日河间王恰好来访,家父家母应当是极忙的,怕是没空好好招待沈二小姐了。”

    “我不进你家门。”沈兰池笑道,“送到便走,可好?那便不用你爹娘特地招待我了。”

    她这副像是市井无赖一般的嘴脸,让阮碧秋毫无法子,只得同意了她的说辞,让她顺道送自己回家去。

    阮碧秋的心底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起初,她以为这安国公府的小姐是故意来试探她是否想嫁给太子,好替自己铲除异己;后来,她以为是沈兰池移情世子,这才特地与她联手,好甩脱与陆兆业的婚事;现在,她又开始担心这沈家小姐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本就是冲着她阮碧秋来的。

    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些什么,值得沈二小姐如此注目?

    阮家起于寒微,虽阮父入仕多年,家境仍未有太大起『色』。阮府不过是普通富贵人家的规制,看起来有几分破落,藏在周遭高高矮矮的屋宇里,门口的匾额半掉了漆,『露』出里头黑魆魆的木头料子来。

    沈兰池常常在暗地里猜测,也许是那阮父小心翼翼地藏着家财,又想在人前抖那两袖清风的清廉典故,这才长久地居住在这破旧的宅子里。

    “我就送到这儿吧。”沈兰池道。

    “谢过沈二小姐。”阮碧秋低身一鞠,携着丫鬟,朝阮府的门里头去了。

    日头西斜,金阳慢低,巷里一片死寂,连风扫落叶之声都未曾有。只偶尔有一声鸦叫,凄凄惨惨的,叫人心底生出一分萧条黯淡来。

    兰池刚想走,就听得那阮家半开的朱漆门内传来一道短促惊叫。

    听声音,是阮碧秋喊的。

    “奴婢去看看。”碧玉微白了面孔,自告奋勇。

    “你且慢,我跟你一起去。”沈兰池提了裙摆,快步向前奔去,“这阮家的小妞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就玩完了?”

    她跑的急,一脚踹开了阮家那半合的门扇。

    门一敞,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庭远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四个人,也不知是死还是活。看打扮,应是阮家的仆『妇』与小厮。他们躺卧在血泊里,暗黑的血迹直浸到泥土里去,也不知那院土是原本就如此乌黑,亦或是为血所染。

    阮碧秋惨白着脸,瑟着身体靠在墙角,一副惊骇模样。看到兰池来了,阮碧秋抖着嗓音,极是惊惧地朝她望来,道:“沈……沈二小姐……”

    继而,她身子一晃,竟笔直地朝地上倒去,原是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沈兰池的手心瞬间浸满了汗。

    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前世,阮家因流盗案而遭到报复,家中多有死伤。

    只是,沈兰池从未想到,此事会发生得如此之快。明明在前世,在阮迎接手流盗案后一月又大半余,阮家才惹来流盗报复。可这次分明才过了几日,便……

    “小、小姐!”碧玉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双股颤颤地向兰池靠来,声音亦抖个不停,“咱、咱们快走吧……回去报官……”

    沈兰池稳下了心神,道:“行凶者兴许还未走远,留阮小姐在此太过危险,将她一道带走。”

    ——阮碧秋要是出事了,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嫁入东宫呢?!

    说罢,她提着裙摆,绕过了地上不知是死活死活的仆『妇』,朝阮碧秋走去。

    一面走,她一面在心底安慰自己:不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么?她自己都是个死人了,还怕些什么呢。

    她弯腰,拽着阮碧秋的手,想将她抱起来。可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力气不够,只能没好气地道唤:“碧玉,还不快来帮你家小姐的忙?”

    等了许久,兰池都没听到碧玉的应答声。她正纳闷间,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笨重的脚步声。兰池耳朵尖,一下便听出这脚步并不属于她的丫鬟。

    她转过头去,登时便心跳一滞——只见她背后站了个虎背熊腰的蒙面男子,一身『乱』蓬蓬血污,一双铜铃似的眼死死瞪着她,手里还握着柄木头斧子,斧尖上正一滴、一滴地朝下淌落浓稠的红来。

    “你是阮家的小娘子?”这大汉发话了,幽魂似的眼『逼』视着她,嗓音像是锯木似的。

    “我……”沈兰池『逼』着自己说出话来,“我不是。我是安国公府沈家的二姑娘。”

    那大汉握皱眉,自顾自道:“你就是阮家的小娘子。”

    说罢,他直直地朝着沈兰池走来。

    “你……!你若是想要钱财,要多少我能给你多少!”沈兰池踉跄着后退一步,急急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横在自己面前。可她的发簪太小了,在那斧子面前便显得极为滑稽。

    她在心底略有悔意。

    她重活一世,对前世所发生之事了如指掌,笃定流盗报复一事不会在此时发生,却反而被这份熟知天机所害。谁又能料到,这辈子的事儿竟然与上辈子全然不同?!

    “钱财?”那大汉嗤笑一声,道,“你爹断了贵人财路,本就该死!现在再给几千几百两,也是没用!”

    说罢,大汉便扬起那斧子来。

    眼看着那斧子便要落下来,沈兰池心底巨震。

    忽而,阮家那破破落落的大门又被人踹开了。这回,这年岁已久的木门终是承不住了,轰隆一声,带着一片木屑齑粉倒落在地。

    只见一片蒙蒙夜『色』里,闯入个人影来。沈兰池还未看清他的脸,耳旁便传来一句话:“我今日不曾带剑来,你且闭上眼,把手借我一用。”

    是陆麒阳。

    没空去惊疑他为何在此地,她下意识地便选择了听从。

    陆麒阳说罢,一手制住大汉握斧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握紧了她的手腕,狠狠朝前捅去。

    “把眼睛合上。”他又如是说了一次,“别看。”

    也不知他的力气有多大,竟叫那斧子一点儿都落不下来。他与那大汉的手臂压低又抬高,进了一寸、又退回半分,竟是谁也占不得上风。

    僵持间,伴着噗嗤一声细响,兰池手里细细的簪尖儿便直直扎进了那大汉的胸膛里。手背一热,兰池只觉得似乎有什么软热的水滴飞溅了上来。

    “狗娘养的玩意儿!”大汉发出一声痛嚎,胡『乱』挥起斧子来。

    陆麒阳用巧劲利落错开大汉手肘,又以手刀干脆一击;咔擦一声脆响,那大汉的手臂便绵软垂了下来。

    大汉愈发疯狂地低嚎起来,只是他虽干嚎得起劲儿,手却握不住东西了,只得让那染了血的斧头歪歪斜斜地落在脚边。

    “陆麒阳……”

    沈兰池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一会儿再说。”陆麒阳并无慌『乱』,声音极是从容。他自兰池手中取过那柄发簪,沉声道,“你簪尖朝上,但凡是有眼力的仵作,都能猜出这是女子所刺。你让开些,我再补些伤口。”

    说罢,他半跪下来,小臂微动,将簪子反反复复刺入大汉的胸腹,动作极是利落,未有丝毫犹豫耽搁,像是已将此事练了千百遍一般熟悉。

    借着刚爬上树梢的半点月『色』,沈兰池摈着呼吸,注视着他的面容。

    她发现,陆麒阳的面『色』极冷。

    就像是……

    就像是她嫁给陆兆业那一夜他的模样。

第20章 夜巡归家() 
阮府之中,一片寂静。

    陆麒阳伸手,探了探大汉脉息,见他已死,便伸手到他衣领中『摸』索。略一搜寻后,他从大汉内袋中掏出一封被血迹濡湿的信来,叠了起来。

    兰池一直在旁,闻言不由惊道:“这是什么?”

    “伪造的书信。”陆麒阳将那叠为一小页的信放入袖中,口中低声道,“仿的是二皇子的手迹,致信江北流亡的匪寇一众。这封信若是让人看到了,那二殿下定然会极困扰。”

    兰池心底微怔。

    若是这封信真是仿的陆子响笔迹,那便是有人想把流盗案的脏水泼到陆子响身上。如此做法,能得益者,在这楚国内也不过一人——太子陆兆业。至于是谁动手……

    不知为何,兰池的呼吸陡然快了起来。

    在她胡思『乱』想间,陆麒阳已进了阮家厅室。他走了一圈后,复又出来,捡起地上淌血的斧子,丢入院中一口枯井,道:“河间王也在此处,只不过醉得不轻。按照河间王的酒量,怕是明早醒来,就不会记得今夜所发生之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

    兰池回望一眼晕倒在地的阮碧秋,这才扯上腿软不已、说不出话来的碧玉,跟着陆麒阳匆匆朝外走去。

    事已至此,想必阮家会明白该如何做方能得益。

    夜『色』已深,街巷里并无旁人。两人匆匆行至河岸边。只见地上落了一柄不知谁遗漏的纸灯,微曳的昏黄光影照得一侧水波粼粼生光。几只趋光飞虫直绕着灯纱而舞,不知疲倦。

    “你怎么来了?”沈兰池平复了心绪,立刻焦急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是你出了事,又该怎么办……”

    闻言,陆麒阳的面『色』忽而一沉。

    “你也知道方才的阮家极是危险?”他用手抓住兰池的肩膀,手指险些扣进她的肌肤里去,“如果我不曾来,你怕是就要死在那歹人的斧下了!”

    兰池失语。

    “我……”她微垂了眼帘,听着耳旁淙淙水声,低声道,“我死了,一点儿都不要紧,可是你……”

    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也无妨;可是陆麒阳不能死,更不能是为她而死。

    “哪儿来的傻子?”他冷哼一声,道,“我去阮家,是在追查流盗一事。我有功夫傍身,别说只有刚才那一个人,便是再来十个八个,也能全身而退。你可以么?沈二小姐。”

    “那流盗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间王在查吗?都说是江北流寇一路北上,入了京来,胆大包天犯下此案……”兰池想到这两天打听到的消息,说。

    “若是真有那么简单,那便好了。”陆麒阳浅浅一叹,道,“那行凶者在之前可还与你说了什么话?”

    “他说……”沈兰池眸光微转,道,“说阮迎挡了贵人的路。”

    “你可知他口中的‘贵人’是谁?”陆麒阳问。

    “是流寇之首?”兰池试探问。

    “不,是你二伯,督课仆『射』沈辛殊。”陆麒阳道。

    兰池眸光一动,低声喃喃道:“我早该猜到的。”

    “二殿下返京之日,马车忽犯癫病坠下崖去,此事亦是沈辛殊所谋划。若那日,你我二人皆未去迎二殿下,那恐怕二殿下便已凶多吉少。沈辛殊这是一计不成,再成一计。”陆麒阳道。

    兰池听着,心底恍然大悟。

    前世的二殿下在返京路上摔下悬崖,去了半条命,许久不能理事,沈辛殊自然有空徐徐图之。而如今她重生了,不知不觉间打『乱』了沈辛殊的图谋,自然令这桩流盗案提前发生。

    “你……”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恼道,“原来二殿下返京那日,你就知道了我二伯的图谋?我知道二伯不是个好人,可你竟然也傻傻地跟着二殿下坐上了那架马车,那不是找死吗?”

    “我和二殿下都是武人,当然经得起折腾。”陆麒阳横叠双臂,居高临下道,“你难道没听过一个说法,叫做‘打草必惊蛇’吗?”

    就在此时,原本寂静的街巷里忽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又有几束昏黄灯光四处『乱』扫。那脚步由远及近,伴着嘈杂的大呼小叫之声。

    “快搜!犯人应还未走远!”

    “竟敢在阮府犯事,真是胆大包天!”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麒阳扯下身上沾了血迹的外袍,对兰池道:“把手给我。”

    “你做什么?”她小声紧张道,“我们快些跑吧……”

    “把手给我。”他又道,声音决然。

    兰池无法,只得把手递了过去。陆麒阳用外袍一角擦去了她手上血迹,再用衣服从地上包了块石子,裹成一团,朝河里丢去。那血衣“咚”的一声落入河水中,倏忽便沉了底。

    兰池这才注意到,方才用簪杀人时,他挡在自己身前,竟叫她的衣服上一点血迹也没沾着。

    “一会儿,有人来了,你便这样说。”他俯在沈兰池耳旁,低低地说了些什么。

    兰池听着他的叮嘱,微蹙了眉,言语间微微犹豫:“这……可是……有些太……”

    正当她踌躇之时,却觉得耳垂上微微一疼,竟然是小世子趁着在她耳旁说话时,轻咬了她一口。温温热热的,让她心底躁动起来。

    “……你!”兰池瞥他一眼,低声说,“从前怎么不见你胆子这么大?”

    言谈间,那伙京畿卫兵已提着灯赶了过来。为首的士长见到面前二人,心里已有了几分思量——这位小姐一身锦衣,身后还跟着丫鬟,想来是个大家女儿;而那『裸』着上身、衣衫不整,又嬉皮笑脸的男子,则是鼎鼎有名的镇南王府世子爷。

    只要是夜里当值的,总能逮着这位世子爷醉了酒晚归,或是赌输了被赶出赌坊的盛景。

    “世子爷,您这是……”士长压低了灯笼,小声道,“附近出了事儿,您这个时辰在这儿晃悠,小的也不好做呐。更何况,您旁边这位……”

    “不用说了!我都招了!” 陆麒阳爽快道,“是我纠缠着沈二小姐没错!是哪个忠心丫鬟报的官?该赏!”

    他这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倒让士长琢磨出了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再看那位“沈二小姐”,云鬓微『乱』、面带厌弃之『色』,正一个劲儿地朝后躲呢,士长愈发笃定了心底的猜测。

    想必是镇南王世子在此纠缠女子。

    不愧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我可没叫丫鬟去报官。”兰池恼道,“你输光了钱就罢了,身上竟连件衣服都不剩!你要是没钱,找下人回去取便是,何必纠缠着我?半两银子都不会给你!”

    “我这不是把小厮也押做了赌注么?”陆麒阳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让士长都有些同情起这位沈二小姐来了,“我输掉衣服,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不信你问这老张头。”说罢,他就来拍士长的肩。

    “爷,您认错了!”那士长连忙道,“张大哥今晚不当值,我是胡大铁。”顿了顿,胡大铁又小心翼翼道,“这附近出了桩命案,小的奉命办事,还请您二位跟着一起走一趟。”

    眼看胡大铁的人便要围上来,夜『色』里忽而传来一道沉稳嗓音。

    “奉谁的命?”

    几人扭头一看,不知何时,石桥那头竟停了一抬乌金舆顶的皂帏大轿。轿帘半撩,『露』出稳坐其中的一道人影来。那男子玉冠霜衣,面容英挺,通身天家贵气,原是二皇子陆子响。

    “二殿下?”陆麒阳转了身,颇有些讪讪,道,“未料到竟又让二殿下抓到我这狼狈的样子……”

    胡大铁何时见过这等阵仗?立刻软了腿,携几个手下行了大礼,道:“乃是奉头儿……是奉京畿总卫司长之命……”

    “陈家的老大么?罢了。”陆子响摩挲着手上翠绿的扳指,慢声道,“镇南王世子今夜与我同游,分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左右是没空去犯事儿的,让他走吧。”

    说罢,他视线微斜,扫过沈兰池面容,复又收了回去。不待胡大铁回答,轿帘便落了下来,遮去了陆子响的身影。几个轿夫抬起轿子,转了身便走。

    二皇子发话,胡大铁怎敢不从?他抹了抹额上冷汗,对陆麒阳点头哈腰道:“小的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世子爷大人大量。”说罢,又命身后人敞开路来,好令两人出去。

    “诶,胡大铁。”走了几步,兰池扭头,对那士兵长道,“你送我回府去。我怕这镇南王府世子又来纠缠我,路上还是带些人比较放心。待我到了家,你去我娘面前给我做个证,记清楚了么?”

    ***

    兰池回到安国公府时,府里早是华灯尽上的时候了。她本以为沈大夫人已在门前不耐地踱步,等着说教她,却没料到这次家门口空空如也,并无她那唠叨娘亲的身影。

    她带着丫鬟进了母亲的院子,却听到母亲房里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响。

    “文秀,你和我什么交情?这等小事,也值得你特意请我来言谢?”这女子的声音甚是飒爽,透着一分叫人心底敞亮的明快。

    原来是沈大夫人的闺中密友,镇南王妃谢英鸾。

    “阿英,到底是你家儿子又救了兰儿一回,不谢可不行。”沈大夫人季文秀道,“且今日我叫你来,也只是顺道让你来品一品这南边供上来的青柑。对了,世子爷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可有相看过……”

    红雀守在沈大夫人屋子门口,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一点一点,好似快要睡过去了。一抬眼间,乍看到兰池的身影,惊呼道:“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惊动了屋里人,前一刻还在和镇南王妃品贡柑的沈大夫人,下一刻便推门冲了出来,也不问什么“相看媳『妇』儿”的事儿了,冷着脸对兰池道:“哟,不着家的小雀儿竟然还知道回来啊?”

    胡大铁见到眼前这贵夫人,又想到此处乃是安国公府,立刻明白自己的用处了。

    “这位小姐乃是在路上被镇南王府的世子纠缠住了,这才慢了归家的脚步!”胡大铁连忙道,“小的可以作证!”

    沈兰池没还来得及让胡大铁改口,听闻此言,直想直接昏死过去。

    “麒阳这么能耐了?”镇南王妃从屋里头跨出来,贵气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冷意,“我还道先前的满京流言,只是旁人以讹传讹罢了,未料到我这儿子竟敢真的纠缠起兰儿来!”顿了顿,王妃怒气冲冲道,“兰儿你放心,我必然会管教好他!这就回去告诉他爹去!”

    “等等——”沈兰池连忙喊。

    王妃风风火火的,也不拿那沈大夫人的贡柑,提着裙摆儿二话不说便出门去了。可以想见,镇南王要是知道了这事,怕是又要对着陆麒阳一顿狠揍。

第21章 太子侧妃() 
镇南王妃一走,沈大夫人便唉声叹气起来。她伸手戳了一下沈兰池的额头,道:“我还道怎么突然去听起了戏,原是又去招惹世子爷了。要说你想看哪家戏班子,请到府里来便是,又何必眼巴巴地跑去那登云阁?”

    顿了顿,沈大夫人愁着眉眼,又道:“若是你真要嫁世子爷,也不是不可,只是你爹那儿……不好说。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旁人向来劝不动他。”

    兰池闻言,道:“娘,太子殿下并非良配。若是将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娘日后再后悔了,那便来不及了。”话语之间,颇有小女儿撒娇之态。

    沈大夫人一怔,立刻想到陆兆业与阮碧秋趁着寿宴之时在府里拉拉扯扯的事儿来,顿时心有不快。她定了定神,小心说道:“你浑说的什么话?太子殿下乃是人中璧玉,又岂会非你良配?女儿家,还是少逞些嘴上之利才好!”

    “等着看便是。”沈兰池却不疾不徐道。

    看她如此笃定,沈大夫人一时无奈,只得摇了摇头。

    母女两说了一会儿话,兰池便回馥兰院休息去了。

    刚到房里,碧玉便扑通一声,在兰池面前跪下了,低着头抽抽噎噎的。

    “碧玉,你这是怎么了?”兰池连忙去扶她手臂,“快些起来。”

    “小姐……今日小姐遇险,碧玉为人奴婢,却一点儿都经不得事……”碧玉抹着豆大的眼泪珠子,哽咽道,“您还是将奴婢发卖出去吧。”

    兰池失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事儿,原来是阮家的那事儿。你不过一个小姑娘,又哪见过这样阵仗?吓到了也是正常。”

    说罢,她便打发碧玉下去休息了。

    碧玉与她一块儿长大,便如姐妹一般,她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将碧玉发卖出去。

    碧玉受惊至此,她又何尝不是?一晚惊心动魄,她还要在旁人面前故作镇定,如今早已是精疲力尽。待拆了发髻、沐浴梳洗后,她便躺下了。

    帏幛外的灯火已熄,房里静悄悄化作一团乌黑。

    她起初安安静静地躺着,可是一阖眼,于阮家所发生之事便陡然占据了她的脑海。那染血的斧子、四散的尸躯,便如幽魂般在她眼前徘徊着,叫她一点儿都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背后陡然出现了前来复仇的亡者。

    她翻来覆去的,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子丑的更声,声音也凄凄凉凉的。这么晚了,可她仍旧心底惶惶,难以入眠。

    最后,她索『性』披衣起了身,悄然走出了卧房。值夜的绿竹在外间睡得沉沉,一点儿都没发觉她家小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听到那极轻的脚步,她只是在睡梦中推了推矮枕。

    夜里的安国公府极为寂静,间或传来几声夏虫低鸣。二房那头有几许灯笼光在晃着,不知是哪一位主子还不曾入眠。月华清然,洒满庭院,一庭月光如水光。

    兰池走到了馥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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