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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娇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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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灯市佳宵()
此为防盗章 沈家二房。
二房的下人近来都缩手缩脚的; 比往日更提心吊带些; 只因肖氏最近心里不顺畅; 逮着点小事便会往大里发作。责罚下人不说; 还会将人发卖出去,惹得二房里一片人心惶惶。
肖氏把好不容易收罗来的钱财又拿还给了大房,心底肉疼无比,一连几个晚上都不能安睡。这还不算,肖氏的次子沈庭康近来又恰好看上了个检校太中大夫的肥差;虽沈家势大; 可要想打通其中关节也须银钱活动。接二连三地花出去如此多的财物; 肖氏自然心疼不已。
心底不顺,肖氏在一向珍爱的女儿面前也没了好面『色』。
“你大伯真不是个东西!”沈桐映的闺房里; 肖氏攥着帕子,口中低低咒骂道; “枉费你爹拿命护了他两次,到头来却一点好都落不得!这阎王簿上改了两次运的恩情; 你大伯一点儿都不记着,反倒跟着季文秀一起拿捏起我们二房的人来了!凡有好事都让着兰丫头便算了; 连点财物都抠着不肯放!”
沈桐映不答话; 心里有些烦闷。
她知道肖氏心底烦的时候; 谁接话茬都要被肖氏教训一顿。因此,她宁可憋着不说,也不愿让肖氏把怒火转到她身上来。
“你这是什么脸『色』?”肖氏见到女儿不耐神情; 声音尖刻起来; “娘这不还是为了你?你日后若为太子妃; 便需要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但凡少了一抬,都会叫那些娘娘、公主瞧不起。不趁着做姑娘时多积点家底,日后谁来给你填这个窟窿?”
沈桐映心底有些委屈,巴巴地应了声“是”。
好不容易,肖氏才教训东、教训西地说完了。沈桐映微舒一口气,连忙跟在肖氏后头,送她出了自己的院子。待回时,她远远瞧见一个瘦歪歪似细柳般的影子往大房的方向走去,便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苒妹妹么?”沈桐映方被肖氏教训了一顿,心里积了一股恶气,看到沈苒这个向来任她欺负的庶妹,便打定主意要在她身上出一口气。
“见过大姐姐。”沈苒低了头,闷声不再说话了,也让桐映瞧不见她的脸,只能瞧见她细瘦的双肩低垂下去,像是不胜东风的柳枝似的。
“又去大房?”沈桐映瞥见她所走的路,唇边浮出一个讥笑来,“天天上赶着讨好大房的人,也不知道你爹是哪一家的?骨头轻得只有四两重就罢了,你还真以为在沈兰池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就能活成个嫡出小姐了?”
沈苒默了一阵子,迟迟开口道:“妹妹只是听说……兰姐姐落了水,这才想要去探望一番。”
她的声音轻如蚊蚋,可沈桐映心底却愈发火大。她讥讽道:“探望?你还是省省罢。人家是大房嫡出女,你一个爬床贱丫鬟的女儿,哪够得上格去探望她?”
沈桐映心底还有些话未说出来——且她落水也是活该!一个惺惺作态、水『性』杨花的女子,何必探望!
沈苒不说话了,仿佛化成了石雕。任凭沈桐映冷嘲热讽,沈苒都默不作声。这副棉花似的、任人拿捏的样子,沈桐映早就习惯了,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桐映出了一口气,心中登时畅快不少。又讽笑了几句后,沈桐映便携着丫鬟离去。
沈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侧过身去,又朝着大房去了。只是她鞋履落地的时候,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抖,也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畏惧。
到了兰池院里,丫鬟将沈苒引到了兰池床前。
沈兰池靠在床上,招呼沈苒来身旁坐着,笑道:“枉费你还特意跑过来看我。虽我落了水,可却没有大碍,每日照常吃、照常睡。只不过我娘看得严,定要我在房里好好养着。”
沈苒在枕边的酸木矮凳上坐了下来,轻声道:“那便好。”
她扬起头来,细瘦白嫩的脸像是春朝的梨花似的,一双秀气的眼里微泛着通红,仿佛刚哭过了一般。沈兰池微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伤心事?”
沈苒的丫鬟紫檀愤愤不平道:“还不是大小姐!在二夫人那儿受了气,便急巴巴地跑来……”
“紫檀!”不等紫檀叙出沈桐映做了什么,沈苒便喊住了她,低头道,“并非是因为大姐姐的缘故……还请二姐姐放心。只是近来京中出了些事,苒儿有所感伤,这才会在兰姐姐面前失态。”
沈兰池看到她这副懂事模样,心底便有些心疼。
沈苒年纪小小,本当是最受宠爱的如花之龄,可二房的人日日变着法子欺凌她,叫她变得畏手畏脚的。可是,尽管备受欺负,沈苒从不在兰池面前诉苦,也不求兰池帮她,生怕给兰池添麻烦。
“出了什么事儿?”兰池顺口问道。
“近来京中来了一伙流盗,四处行窃。前一月,这几人只是窃走财物;可数日前,这伙流盗竟将主人家也一并给……”沈苒微收了声,眼眶愈红,道,“不知兰姐姐可记得?苒儿的舅家……不、不,是姨娘的娘家,有个向来玩得好的表……小姐,闺名叫做红罗。她便嫁去了那户人家……”
兰池闻言,微微一愣。
沈苒口中这事儿,她自然是有印象的。只是这件事,本应发生在深秋,而非如今时节。
那伙流盗四处行窃,到了城东的大户孙家时,因被主人家撞见,便干脆动手行凶,将孙家上下十二口人一并杀害。阮碧秋之父阮迎,便在其后奉命调查此案。也正是因为这桩案件,阮碧秋才有了嫁入东宫的机会。
“未料到竟会如此……”沈兰池怔怔说了句,安抚道,“苒妹妹,你也莫要太伤心了,保重自己才要紧。”说罢,又叫碧玉去取了上次紫檀送来的护膝,递过去道,“上次你送来的护膝,我一直忘了还回去,这次恰好让你顺道带走。”
她又与沈苒仔细说了几句,这才与沈苒道别。
看到沈苒出门时那细细瘦瘦的背影,兰池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她才止住心底的冲动。她是极想伸手帮一把沈苒的,可沈苒到底是二房的人。若她真的帮沈苒在这次逞了一时痛快,那来日肖氏母女便会千百倍地磋磨回去。
待日后给沈苒找个好些的夫君吧,好让她跳出二房这个火坑。
兰池知道,要想让阮碧秋嫁入东宫,这桩流盗案便是关键。可如今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些流盗竟提前入京来了,并如前世一般犯下灭口之罪,这又该如何是好?
兰池思量一阵,连忙命碧玉去街上打探消息;自己则收拾了一下,去见沈大夫人。
“娘,女儿的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兰池挽着沈大夫人的手臂,同她撒娇,“女儿想请碧秋来家里坐坐。难得女儿有个伴,也想……”
“不准。”于交友一事上一贯大方的沈大夫人,这次却不肯松口,“你请谁都行,独独这个阮碧秋不行。她心思不正,日后只会给你添堵。”
兰池在心底暗嘁一声。
因为阮碧秋与陆兆业纠缠不清的事儿,沈大夫人现在极不喜欢那阮碧秋,自然也不会答应让她到府里来了。
沈兰池磨不到母亲松口,只能先回房去了。
又过了几日,她便找了个“到茶楼听戏”的借口,偷偷溜出了安国公府。
楚京的西市在白日里是极微热闹的,满道车水马龙、一街鼎沸人声。过了三道牌楼,便有一座挂了“登云阁”匾额的茶楼。这儿的茶说好不好,说差不差,要价却二两一盏。这么大的钱,自然不是为了那茶盏里的几片浮叶,而是为了在这登云阁日日开台的戏班子。
沈兰池到时,早有跑堂的搓着手过来引路,脸上谄媚道:“沈二小姐里边请!您的贵客已经坐着了,好茶招待上。”
到了二楼雅间,一撩帘子,便见到阮碧秋坐在里头,眉眼柔顺得像是一汪水。
这窗边的美人儿便似天上的皎皎明月似的,叫沈兰池心底先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她开口先夸了一句:“阮姑娘真是好看极了,难怪太子只一眼就『迷』上了你。”
顿了顿,她又叹道:“如今我娘竟不准我来见你,可怜我俩见个面,竟还要偷偷『摸』『摸』到这茶楼里来幽会。”
阮碧秋秀眉微结,声音淡淡道:“沈二小姐不用说客套话。沈二小姐将我叫来此处,必定是有话要谈。你我二人,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哦?”沈兰池落了座,给自己满上茶水,慢悠悠道,“前一次见你时,你还提防着我,生怕我在那玉佩上动了手脚;这一次你却信了我,要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俗话说,信人须得留三分,阮小姐怎么就信了我呢?”
阮碧秋的目光微动,向着窗外喧闹街市扫去:“碧秋大概已猜到,沈二小姐为何不想嫁给太子了。说来说去,不过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同是女子,何必彼此为难?”
兰池:?
“什么叫逃不过一个情字?”兰池问,语气里有一丝好奇,“你为何有此一说?”
“沈二小姐心仪镇南王世子。”阮碧秋笃定道,“以是,不想嫁入东宫。”
恰好楼下的戏台子开唱了,那旦角甩了长长水袖,扯着尖尖嗓子唱了第一句,声音转转绕绕,似那丫杈上的黄鹂鸟似的,赢来了满堂喝彩之声。其中更有几个出手大方的客人,争相打赏。
“赏十两银!”
“再赏二十两!”
“不如赐百两银!”
最后那声“百两银”一出,满堂皆是唏嘘之声。须知这百两若是花在了窑子里,还能换来□□愉、美人在怀;若花在这登云阁里,便是白白赠给别人,和打水漂一个道理。也只有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才会来这儿一掷千金。
众人只是唏嘘,可沈兰池脸上正从容的笑意却有几分僵了。
顿了顿,她挤出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来,对面『露』纳闷之『色』的阮碧秋道:“秋儿小心肝,你且坐着,我去处理一桩要事,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说罢,她一撩帘子,向外大步一跨。
低头间,她恰好看到镇南王府的小世子坐在戏台子下的第一排,手里捧着把白果嗑得正欢。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懿旨,陆麒阳也恰好抬头,目光与她撞上。
众目睽睽之下,陆麒阳笔直地从矮凳上弹了起来。
第38章 出言试探()
此为防盗章 沈兰池撩了袖子; 从地上捡起那小石子儿,往墙头扔去。待石子在对头落了地,她就卷了裙角,踩着院里的湖石假山; 向上爬去。
她这副样子; 要是让旁人瞧见了,准会大惊失『色』——从未有哪一位名门闺秀; 胆敢做出这样毫无仪态的模样来。
且看她的手势,早不是第一回翻墙了。
“大小姐……!”碧玉一阵心急,道; “今日可是国公爷的寿辰; 要是红雀姐姐一会儿又折回来; 让夫人知道了您这副样子; 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 娘现在忙得很呢。”沈兰池不以为意,半只脚已跨到了墙上; 她一撩肩头黑发; 甚是爽快地朝墙那头笑道; “陆麒阳,你不敢过来; 那我便过去了。”
目光一扫,她便堪堪看到镇南王府的小花园里; 陆麒阳这厮正顶着一身仍旧湿漉漉的衣裳; 安静地杵在墙角;他虽一身狼狈; 可这狼狈未曾减损他的清俊。
猝不及防听见了墙头的声音,陆麒阳微诧着抬起头来。仲夏日光微炎,恰好照得四下一片清明。那坐在墙头的女子微晃着双脚,未挽发髻,微『乱』的乌发下却有一双亮似宝珠的笑眸,正如那新嫁娘鞋履上难寻第二颗的明珠。
“你怎么还不曾换掉衣裳?”沈兰池盯着他那一身湿衣,蹙眉道,“小心你伤了寒,你娘要怪我害了你。”
“我母妃哪舍得怪你?”下意识的,陆麒阳驳了回去,语气是拖长了的抱怨,“她待你比待我还真心实意,也不知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女?”
“我说你这个胆小鬼,这就不敢来见我了,不就是抱了我一下……呀——”
沈兰池正想嘲他,可她身下的砖瓦却在此时一动,她的身子登时便有了几分不稳。伴着一阵短促尖叫,她立时从墙头跌了下来。
“兰兰!”
陆麒阳微惊,立刻伸出双臂,接住了自墙头跌落的她。
肩臂一沉,那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坠地时掀起的风,引得四下的草杆一片摇曳。
“这么笨手笨脚,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将沈兰池放下,口中如此道。
怀中的女子虽双脚着了地,却一直不肯离去,依旧匐在他的胸膛里。她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像是在用指尖反复描摹其上滚了金边的云纹。
陆麒阳抬了手,将掌心探向她的发旋。只是他的手掌在中道颤了颤,很快改为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贴着我,小心又伤了风,回头被打的又是我。”他不客气道。
被推开的兰池心里有阵索然无味。她甩了甩手,挑眉道,“我不就是『摸』了『摸』你身上有几两肉?我还道你终日无所事事,必然是满腹肥油、一身赘余,未料到竟还有几分精瘦,倒是可以到西市里上杆论两卖了。”
她这话太轻佻、太不像话,饶是终日混迹市井的小世子,都被她这话给噎住了。
“你……”陆麒阳微眯了眼,不怒反笑,“你收敛些。要是真惹怒了小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吧。”沈兰池有些无趣,朝他挥了挥手,很快便如来时那样,手忙脚『乱』地攀上了墙头去。她坐在那墙头上,回头又望一眼陆麒阳,方发现他已经自顾自离去了,只留下一道高挑背影。
安国公府里是一阵丝弦喧闹、人声鼎沸,可那声音却如隔了一层纱幕似的,已叫她听不清了,眼里只看到陆麒阳那似被日光镀了融融边影的脊背。
***
虽宴席上出了些小差错,但这一日终究是热热闹闹地过去了。过了几日,沈大夫人心里寻思着觉得差不多了,便想仔细算一算这寿辰上的恩怨。
二房害得兰池落水,险些还让兰池背上一个谋害『性』命的污名,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趁着沈辛固上朝去了,沈大夫人便将肖氏与手下几个仆『妇』都叫来了院里。那肖氏到时,只见到自己的嫂子寒着一张面孔,双目似罗刹木雕的眼睛似的,直要在她脸上挖出一个洞来,心底便有些发憷。
“嫂子,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肖氏扶了一把腕上的满绿镯子,目光扫着院子里的仆『妇』们,面上强自鼓出一个笑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待大哥回来了,也不好交代呀。”
“弟妹,我也想给你体面。只是你是管席面的人,可这宴席却出了事儿,我又如何能给你体面?”沈大夫人面有冷意,道。
“能有什么事儿?”肖氏一副困『惑』模样,“兰儿落水那事儿,不是已查得一清二楚了?是前两日做木工的匠人来府里,失手把胶漆泼在了地上,这才让湖边变得滑了一些。若是你要说那翠莺的事儿——这贱婢也已发卖了出去。嫂子还有何不满?”
肖氏早已想好了万全借口,因此语气里有了一分张狂,全然不怕沈大夫人问话。
“谁和你说这事儿了?”沈大夫人早就料到肖氏油嘴滑舌,心底自有对策。她啪地将一本账簿摔在了肖氏面前,冷眼道,“弟妹管家这段时日,也不知道从公中走了多少钱?以公纳私,挥霍无度,若是说出去了,别人还道我们安国公府毫无规矩、蠹虫满柱!”
肖氏愣了一下,未料到沈大夫人竟是问责起这账本的事儿来了。她的眼珠一转,立刻巧声道:“哎呀嫂子,这账上出去的钱,都是花在了爹的寿诞上。上头的名目,不是一清二楚么?”
她做账的时候可是着意动了手脚,任谁都不能从这账簿上瞧出分毫蛛丝马迹来。她千辛万苦地包揽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可不就是为了从中捞一笔油水?
若是让沈大夫人发现,那便是白忙活一场。以是,她早做了完全准备,她绝不信这个嫂子能从账簿上做什么花招来惩戒她!
沈大夫人闻言,眼里愈冷:“弟妹不常管账,怕是从不知道我们家中向来分大小账本。这大账由当家主母来管,小账便搁在李嬷嬷那儿。若是大小账本上的数目对不上,那便必然是有人做了假。”
说罢,沈大夫人转向自己的陪房嬷嬷,怒声道:“李嬷嬷!如今你手上这小账的数目,怎么和弟妹手上的对不上?说,你可是老眼昏花了,记错了银钱!”
李嬷嬷“唉哟”一声,嚷道:“我的夫人哟!老奴向来最是忠心耿耿不过,又岂会在这银钱数目上耍花招?”
肖氏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难怪!难怪沈大夫人当初这么爽快地就交出了管家权,原是还留了一招后手!她肖玉珠从来不碰中馈之事,又哪能知道她房里的陪房嬷嬷手里还有本账本?
“嫂子,兴许是我房里的嬷嬷记错了账,这也说不准……”肖氏讪讪道,“沈家家大业大,又哪儿差这几个钱?”
“弟妹,话可不是这样说。你替爹做寿宴,满京城的人都看着。若是要让人知晓我们连个账本都分厘不清,那岂不是落了满京城的笑柄?”沈大夫人笑道,“不如今日就把这账好好算一算,该填回来的,就老老实实填回来。”
闻言,肖氏的面『色』一阵青白。须知道趁着这次寿宴,肖氏与儿女大手大脚地花着公中的钱置办财物。若是要让他们在此刻统统吐出来,那可是难受极了。
正在这时,丫鬟来说沈大老爷下朝回来了。
肖氏立刻松了一口气,人又活络了起来:“嫂子,你看大哥也回来了,不如让大哥来商量商量这事儿?”
谈话间,沈辛固便穿着朝服进来了,肩上还带着片绿油油的叶子。
他一看到沈大夫人院里这副阵仗,便蹙了眉,厉声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一家人何必总是折腾?”
“老爷,弟妹管家不严,宴席上让兰儿落水不说,还在账目上出了差错。这么大的事儿,又岂能听之任之?”沈大夫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兰儿落水又与二房有什么干系?”沈辛固的声音一沉,喝道,“你是当家主母,多少也要让着些二弟家的。何必气量如此狭隘!”
沈辛固这句话,叫沈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疼。
沈辛固平日对她样样都好,吃穿用行件件上乘,可是碰到了二房的事儿,便只会让她多多忍让,“勿要做个狭隘之人”。若不是沈辛固时时包容,就凭肖氏这一点小小手段,还能翻出她的掌心去?
沈大夫人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就是点铜臭之物?做错了便做错了。”沈辛固挥了挥手,语气中颇有不耐,“一家子,须得和和气气一些才成。”
他这话让肖氏喜上眉梢。
再看看沈大夫人那副极恼的面孔,肖氏心底愈是自得。
肖氏方想开口谢一句大哥,沈辛固却忽然道:“银钱上出了差错,让人补上来便是了,便不要怪罪了。都是自家人。”
一句“让人补上来便是了”让肖氏原本欢畅的笑意陡然僵在了脸上。
——什么!竟还是要她将那些钱财吐出来!
——这大哥明着叫嫂子不要责难她,实则还是帮着自己媳『妇』儿!
肖氏心底愤愤不平,又是恨又是恼。愣了许久后,肖氏这才满是不甘地行礼道了谢,说了句“玉珠回去便办”,失魂落魄地出了沈大夫人的院门。
看着肖氏匆匆离去的背影,沈大夫人微叹了一声。
她走近沈辛固,摘去他肩上的落叶,低声道:“莫非老爷真以为那湖边这么滑,只是匠人的无心之失么?兰儿真是白白落了水么?”
第39章 永淳公主()
此为防盗章
“真是没有分寸!”沈大夫人怒着眉眼; 教训道,“所幸这事儿并无人宣扬出去。若不然; 让太子殿下知道了; 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嫁入东宫!”
沈兰池低着头; 轻声地说道:“娘,女儿早说过; 女儿对世子爷一见倾心,如今已不再想着嫁给太子殿下了。”
听闻此言; 沈大夫人面『色』一凛; 心下不由有了一分轻轻动摇:莫非女儿真的情根深种如斯?
只是这念想,只在沈大夫人的脑海里转悠了一会儿,便消去了。随即她道:“胡闹什么?那太子殿下乃是楚京姑娘求都求不来的夫婿; 你竟还上赶着嫌弃。且你是安国公府的长房嫡女,唯有嫁给太子殿下; 方能助这安国公府更上一层。”
沈大夫人本以为这句话能敲打敲打沈兰池; 好让她以大局为重。谁知,面前的沈兰池却倏然扬起头来,目『露』恳切,对着她道:“娘; 安国公府如今荣宠已极。放眼楚京,又至史书青简,又有几个有名氏族能有安国公府如今荣华?位极人臣还不够; 爹娘还要这安国公府如何才算满意?莫非是要翻了天; 易了帜……”
“住嘴!”
沈兰池这番话; 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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