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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娇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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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兰池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枚凤钗瞧,皇后嗪着笑,刮了刮兰池的鼻子,道:“真是个小贪心鬼。待你来日嫁给了你兆业哥哥,姑姑便将这簪子送给你。”

    皇后知道,自己这小侄女从来都喜爱漂亮的物什,在宫里见到了美人儿就走不动路,对这凤簪更是爱不释手。

    换做是从前的沈兰池,此刻便会『露』出笑来。可这次,她却低垂了头,道:“兰池要嫁给谁,现在可不好说呢。且这凤簪是该给皇后的,兰池不该奢求。”

    沈皇后的眸光微微一变。

    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侄女,见她容『色』如常,慵眸半开,心底微有些奇怪。

    兰池从前可是眼巴巴地指望嫁给陆兆业,如今却改了口,也不知是怎么了?

    兴许是方才睡醒,还有些浑噩不清吧。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从殿外匆匆步入,低身一礼,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身有杂务,怕是今日不能来陪娘娘用晚膳了。”

    皇后听了这话,笑颜未改,依旧大方端庄:“无妨,那便让他好好忙罢。”

    沈兰池听了这话,心底有些想笑,好在她压住了自己的笑意,免得让皇后姑姑看出端倪来。

    皇后将她召来宫中,便是为了让她与陆兆业多见见,免得以后成了夫妻,一点儿都不知根知底。只是陆兆业是个冷『性』子,对沈兰池从来都是淡漠疏离,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沈兰池陪皇后用了晚膳,等到宫里掌了灯,这才出了慈恩宫。

    沈府的下人早就在宫门处停好了马车,待沈兰池坐入车中,便扯着缰绳,向沈府驶去。

    沈兰池坐在马车里,身子摇摇晃晃的。一掀车帘,便见到街上一派繁华夜景。这是楚京最寻常不过的景象,可是于她而言,却恍若隔世。即便重生已经大半月了,她还时常在梦中惊醒,总觉得这不过也是庄周一梦罢了。

    鸩酒烧灼五脏六腑的触感令她久久难以忘怀,如刻骨中。即便重生了,她也能回忆起那时的厌恶与不甘来。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那么她便不会任凭世事再如前世一般,让沈家走上灭亡之路。

    想到沈家位极人臣后的飞扬跋扈,沈兰池心底微微一叹。

    若是真要扭转沈家前路,怕是要让沈氏的贵介们都改一改那浑身的『毛』病才好。若不然,没了陆兆业,也会有其他人倾覆了这摇摇欲坠的沈家。

    这一世,她不想要姑姑的凤簪后冠,也不想再嫁给陆兆业,只盼着一切都能有所转机。

    正在她出神之时,马匹忽而发出一声嘶鸣,继而不知为何狂奔起来。一路横冲直撞,惹来一片惊叫。沈兰池被颠了一下,竟直直撞到了厢壁上,登时一阵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她连话都未说完,就又撞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这马忽然不听使唤!”车夫急得满头大汗,道,“小的也不知为何如此……”

    沈兰池扣住车壁,探出头来,却见到那奔马就要撞上一间宅院。眼看那高门越来越近,沈兰池只得闭紧了眼,在心底想道:大不了便是再死一次。

    就在此时,她的身子一轻,原是有什么人将她横抱了起来。

    “莫非是你戾气太甚,连马儿都被你吓到了?”

    人还未落地,沈兰池的耳中便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漫不经心的,像是春日飘扬而落的柳絮。明明是极清澈的声音,却带着一分惹人生气的轻佻。

    沈兰池对这声音着实是太熟悉了,无需睁眼,她便道:“若是我戾气太过,怕是你镇南王府的世子爷也不能活着长到这么大了。”

    一声轻响,男子抱着她落了地。沈兰池睁了眼,便见到一个玉带锦袍的王孙公子,正是同她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镇南王府世子陆麒阳。

    陆麒阳将怀中女子放下,拍了拍手,挑眉道:“又重了些。”

    陆家男儿都生的好相貌,陆麒阳自也不例外。只不过他那张面皮总带着轻浮的笑,有时是真笑,有时是假笑,总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虽生的俊美,却染了几分尘俗烟火气,便如那蒙了灰的美玉似的,多少叫人感到惋惜。

    “我重?”沈兰池抚了抚衣角,看着那边车夫艰难地控着马,悠然道,“我重又如何?待我真成了丰润玉环,那这楚京便会盛行起丰腴之美来。”

    陆麒阳啧了一声,道:“大楚的城墙全挨在一块儿,怕是也不及沈大小姐你的脸皮厚。”

    “整日斗鸡走犬、不学无术的世子爷,也敢说我脸皮厚?”兰池回道。

    两人正拌着嘴,兰池的贴身丫鬟绿竹、碧玉匆匆忙忙地跑来了。见小姐安然无恙,两女松了一口气,又对陆麒阳道谢。

    “谢过世子爷。”

    见两个婢女低头弯腰,沈兰池便眸光一斜,小声道:“谢什么?他可占够了你们大小姐的便宜呢。”

    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便是放在国风开放的大楚,也算是令人震惊了。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沈兰池与陆麒阳,便也没人大惊小怪了。

    “算了,不同你计较。天『色』暗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娘又教训你。”陆麒阳扬了唇角,提起栏上搁置的一个酒坛子,道,“小爷我还要去喝杯花酒呢。”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就知道喝酒。”沈兰池小声地嘟囔着。可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眸中却不由浮现了一丝复杂。

    脑海之中,有道声音总是挥之不去。

    ——和我走,今夜就走。

    ——现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小姐?小姐?”

    听到绿竹的呼唤声,沈兰池这才回了神。她转念一想,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先前她还在想着怎么拒嫁陆兆业,如今,不是有个现成的理由送上门来?

    待回了沈家,沈兰池便找到了母亲沈大夫人季氏。

    她秀眉一皱,面浮羞『色』,对着母亲道:“娘……今日,镇南王世子救了女儿。女儿对他,一见钟情……”

    顷刻间,沈大夫人仿如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在原地,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看你近来聪明了不少,以后定能跳出这个满月池塘。”沈瑞笑道,“也不用管我这老头子在想些什么了。所谓‘富贵由命,生死由天’,这府里头的命数,都是老天早早定下的,我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掺和也是白忙活。”

    兰池笑笑,在心底应和了一句。

    她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甩开陆兆业这个白眼狼,也没空伸手管二房的那么多事了。

    肖氏揽了这一桩活,忙里忙外,竟然一副春风得意的当家主母模样,俨然就是这安国公府的女主人了。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都神气不少,大手大脚地花公中的钱。这钱使出去了,虽不是大房的私账,可也足让沈大夫人心疼。

    想安国公府家底虽厚,可也不能这样无度挥霍。因而,沈大夫人心底对二房的不满又涨了一分。因着沈辛固总护着二房,她对自己的夫君也有了几分不满。

    到了安国公寿辰这日,沈家自然是门庭热闹、鞍马往来,门前车道上一派车水马龙;各家权贵络绎往来,金衣玉带惹人眼『乱』。

    兰池跟着母亲沈大夫人在门前待客。未多久,她便瞧见阮家的马车到了。这阮家可是她特地求了沈大夫人请来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阮小姐来了?兰池可盼了你好久了。”沈兰池立刻迎了上去,对刚下马车的阮碧秋道,“你我本情如姊妹,不如到我这边来坐坐,吃点茶?你我也好说会话。一会儿宴席开场了,兰池便要去待客了。”

    阮碧秋提着裙角,险些被她那句“你我本情如姊妹”给震到。还未站稳,她就察觉到身后母亲推搡着她的脊背,意思是让她多与这安国公府家的嫡女沈兰池走动攀谈一番。

    “这就来了。”阮碧秋『露』出个轻淡如素月的笑,“谢过沈二小姐招待了。”

    沈兰池领着阮碧秋穿过游廊,在塘畔边停住了脚步。待站定了,她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阮碧秋,见她穿一袭素净的若紫衣裙,身姿如弱柳扶风一般,又似那画里的桃源仙子,真是美极,兰池不由慨道:“阮小姐如此美貌,理应嫁予人上之人。”

    阮碧秋不动声『色』,淡然问道:“沈二小姐此言何意?”

    “阮小姐,你也不用与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知你对陆兆业有情,恰好我也愿成人之美。”沈兰池勾唇一笑,伸手捻起阮碧秋一缕乌黑发丝,“只是不知道,阮小姐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第80章 阴差阳错() 
此为防盗章  红袖连忙道:“这支更好看些; 富贵。庭竹少爷不是说了么?这发钗上的红宝极为难得; 整个京城也难寻第二颗。若是戴上了这发钗,太子殿下定会目不转睛地瞧着您。”

    沈桐映被红袖的一番话哄得心花怒放; 忍不住弯起嘴角无声地甜笑了一阵。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她便理了理衣角; 携着丫鬟去见母亲沈二夫人肖氏了。

    肖氏圆脸长眸; 保养得当; 打扮得一身光彩。与女儿一样,她身上佩戴的首饰头面,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只一眼就叫人移不开目光来。整个京城; 也唯有沈家人有这样的家底。

    看到女儿施施然前来,肖氏面『露』欣悦之『色』。她扶了一下沈桐映的发钗,满意道:“今日的桐儿真真是好看极了; 我看兰丫头还怎么与你比?”

    她口中的兰丫头,自然是大房的沈兰池。

    两母女说罢,便去了安国公府门口。

    今日陛下在宫中设了宴席,替二皇子接风洗尘。安国公的大房、二房难得一道出了门; 去往宫中。

    沈桐映在安国公府门口站定,目光立刻开始寻找沈兰池的身影,想要看看她今日是怎样打扮。

    从小到大,沈桐映最不服气的人便是沈兰池。同样是沈家嫡女; 可旁人都说兰池样样都比她好。无论是容貌、学识和仪姿; 在旁人的口里; 沈桐映似乎都是永远不如沈兰池的。最令桐映不平的,则是沈家都说将来要做太子妃的人是兰池,而非她桐映。

    凭什么?

    沈桐映望到了沈兰池,发现今日的兰池穿了一身简单的碧藕『色』衣裙,髻间只别了一支鎏蓝簪,模样黯淡得很,与往日金玉绕身、绮丽华美之姿截然相反,心底不由有几分奇怪。

    沈桐映不由出口讥讽道:“兰妹妹,你今日打扮得这么朴素,也不怕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

    沈兰池脚步微顿,朝桐映投来了目光。看得出来,原本兰池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兰池的目光一触及桐映的脸蛋,神情就有些飘然了。半晌后,沈兰池也只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今日的桐姐姐,真是美极,美极。”

    “兰儿,走了。再不上马车,便会错过了入宫的时辰。”沈大夫人早就坐在马车上了,此刻撩了帘子来催兰池。她催了两声,沈兰池却像脚底沾了胶似的,一动不动,视线紧紧粘在沈桐映的脸上。

    沈大夫人知道,这是兰池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一看到漂亮的美人儿,便走不动路。

    最后,还是沈桐映被她瞧得浑身难受,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沈二夫人肖氏的马车,这才让兰池恋恋不舍地出发了。

    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里,沈大夫人疑道:“兰池,你今日怎么这副打扮?娘前几日送你的那副首饰,不衬你的心意?”

    “娘送女儿的东西,女儿当然喜欢。”兰池道,“只是那些首饰虽好看,却太惹人眼了。女儿自认无需这些首饰珠宝,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听到沈兰池这番话,沈大夫人笑了起来,道:“说的在理,我们安国公府的姑娘,确实不需要这些多余的玩意儿。”

    沈兰池点了头,望向窗外。

    想到方才沈桐映那副惹人瞩目的打扮,她只得在心底暗叹一声。若是她现在冲出去,要那沈桐映穿得朴素些,只怕全家人都会当她疯了。从前习惯了的事儿,又岂是一时能改的?也只能先从自个儿改起,再慢慢来了。

    好在,陆兆业对沈家发难是在永嘉三年的岁尾;现下还有些时日,一切尚来得及。

    马车一路穿过朱雀门,入了皇宫。御花园中,早已设下了酒宴。如鱼宫女往来穿梭,披帛飘飞如五云仙子。御渠上飘着几片苍翠绿叶,一沟流水澈然见底。夫人、小姐们四处团簇,便如枝头开的正盛的花似的,红蛮紫俏,一团热闹。

    不知是谁说了声“安国公府的来了”,那席上便有了些许的静默,唯有柳家的姑娘谈笑如常。不多时,便见到沈大夫人带着弟妹、姑娘们入了席。有心思活络的,立刻上前与沈大夫人和肖氏攀谈起来。

    “这沈家满门富贵,还出了个皇后娘娘。只怕这太子妃之位,也是沈家小姐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泼天富贵,也不怕水满则溢……”

    “嘘,休得胡言。”

    人群之中,偶尔还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这些话,亦传入了柳家千金柳如嫣的耳中。

    柳家是二皇子陆子响的外家,无论是在朝里还是朝外,都与沈家不对付。柳家、沈家这些年轻的姑娘们,也常常在宴席上惹出事端来。

    这柳如嫣在家中行三,生得瘦弱白净,却是个眼里容不得刺的人。沈家飞扬跋扈,两位千金更是目中无人,这令柳如嫣心底大为不豫。沈兰池还好,只是懒得搭理人;而那沈桐映则是个常常欺负人的主,愈发入不得柳如嫣的眼了。恰好沈桐映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因此柳如嫣与沈桐映小有些过节。

    “哟,沈姑娘今日别的这支发钗可真是别致。”柳如嫣走到了沈桐映面前,含笑道,“像是这么大个的红宝,去岁也只贵妃娘娘得了一颗,真是令旁人羡煞。”

    听到向来不对付的柳如嫣艳羡自己,沈桐映的眸间有一丝得『色』。她故作淡然,道:“哦?是么?桐映只道是颗普通的石子儿罢了。似这样的小玩意,桐映的家中箱底还多得很。莫非柳三小姐家中没有,也不曾把玩过?”

    柳如嫣笑了笑,慢慢道:“自然是无缘把玩的。也不知沈大人月俸几银,才可攒下如此深厚家底?竟叫贵妃娘娘都比不过一个二房姑娘了。”

    说罢,柳如嫣便自顾自离去了,只留下沈桐映面『色』微白。

    沈桐映平常便这般穿着打扮,从不觉得戴了一支发钗有什么错。如今被柳如嫣一说,方惊觉今日有些太过招摇了。

    可这柳如嫣又为何只找她的麻烦?那沈兰池平日不也穿金戴银么?

    就在此时,沈桐映忽而想起今日沈兰池那身素净打扮来,登时在心里怒斥了一声“好心机”。她本想拔下头上发簪,可又有些舍不得。想到平日娘娘、公主们也从不管沈家姑娘穿戴些什么,且她一直都是这般穿戴,也不曾见过陛下、皇后责备,便大着胆子继续戴这越了矩的簪子。

    再说了,若是真有人找事儿,不还有皇后姑姑么?

    怕什么。

    忽而,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是后宫妃嫔与二位皇子来了。

    虽隔得远,可沈桐映一眼就瞧见了陆兆业那满身清冷的背影,当下便有了几分拘谨羞涩。只可惜,陆兆业一直未能朝她投来目光,只是望着树上一枝碧绿的叶子,仿佛那些叶片上藏了什么宝物似的。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陆兆业『性』子淡漠,不喜旁人与他攀谈,因而也无人主动上前讨嫌。且谁都知道,这太子妃之位八成是沈兰池的。以是,更多的人便将钦慕的眸光望向了二皇子陆子响。

    二殿下俊朗温和、平易近人,又如此得宠。若是能嫁予二皇子,定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沈皇后知道,今日这宴席的主角是柳贵妃与二皇子,便没有发话,只是自顾自笑『吟』『吟』坐下了。她抬手,朝沈兰池的方向招了招,又对宫女道:“去请沈家大房的小姐过来。”

    兰池正与母亲说着话,听到宫女传话,她心底有些不愿意,面上却笑容依旧。应了声后,她跟着宫女款步走到了沈皇后身侧。

    “数日不见,姑姑愈显年轻了。”沈兰池向皇后见了礼,笑说。

    皇后见到她一身朴素,有些不满意,便拔了发上一朵珠花,放入她堆鸦似的髻间,道:“今日何以穿得如此素淡?年轻的姑娘家,还是要打扮打扮才好。”说罢,皇后又转头去望陆兆业,“太子,你瞧一瞧,本宫说的对不对?”

    陆兆业似没有听见皇后的话,好一会儿后,才迟迟转过身来。他那张淡漠的、宛如冰霜覆盖的面容,一落入兰池眼中,就让她心底翻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来。

    面前的男子,似洒落水中的淡淡月华,近在咫尺却又难以触及;又如那高山之巅、永世难融的冰雪,无论是怎样的热心脏,都解不开他面上的几度冬寒。

    也不知前世沈兰池的死,足不足以捂化他心底的寒意?

    “见过太子殿下。”兰池垂下眼眸,压抑着心底的不甘与怒意。

    她并不是因爱生恨。她从未爱过陆兆业,又何从谈恨?她只是不甘陆兆业利用沈家坐稳太子之位后,却又反手令沈家坠入深渊。

    “……起吧。”陆兆业望着她发间的那朵珠花,声音淡淡。

    面前的女子淡施脂粉,一身素净,可却依旧艳如一朵春睡海棠似的。眸光回转间,便有数不尽的风情,仿佛天生便是该让男人魂牵梦绕的尤物。

    其实,陆兆业心底是一丝浅淡的惊诧的。沈家这个名义上的表妹,自小便爱缠着他,总是“兆业哥哥”、“兆业哥哥”的喊着,好让旁人明白,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今天她上前来,不称“兆业哥哥”,只称“太子殿下”,多少令陆兆业……

    有些不习惯了。

    “太子,本宫说的可对?”沈皇后看着两人,眉眼里有一丝满意,觉得面前这二人门当户对,极是匹配,面上自然是开心的,道,“兰池还是多打扮打扮得好。”

    陆兆业浅浅点了头,便又转开了视线。

第81章 南北都城() 
此为防盗章

    “既然世子在这儿; 那这鉴钱币的事也不急。难得天气晴好; 二殿下不如也牵了马来; 一道走走,赏一赏沿途山景?”沈兰池问。

    既然陆子响的马车会翻落山崖; 那改为骑马就行了。再有意外,也能更方便地脱身。

    身着骑装的明丽女子笑颜嫣然,眼底眉梢透着一番轻快。就算陆子响知道她是沈家的姑娘,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陆子响看了她一阵; 心底颇有些惋惜; 笑道:“我还是坐马车吧; 就不与沈小姐一道了。”

    沈兰池是要嫁给陆兆业的人; 他不应与之有太多纠葛。自小到大,母妃不知多少次告诫他; “沈家人都是老狐狸”、“便是女子也狠毒,万万不可接近”。

    虽然可惜; 却也无可奈何。

    陆麒阳见陆子响眼底有一丝惋惜,便暗笑了一声。随即他下了马车,从卫兵手里牵了一匹马,道:“二殿下不来,我来。沈姑娘的骑术; 还从未有胜过我的时候。”

    眼看着这两人并了肩,就要一道沐着那暖阳走了; 陆子响的心底忽而翻涌起了几分复杂之绪——沈兰池是要嫁给陆兆业不错; 可若是三人待在一块儿; 想必大哥与母妃也挑不出话柄来数落他与沈兰池。

    于是,陆子响也上了马,三人扯着马绳,慢悠悠行在官道上。

    陆麒阳的马晃在最前头,走得歪歪斜斜,连带着后边的两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免得撞到了他。行了一段路,他还在路边的坡上摘了一朵半谢的碧藕『色』残花,说是要赠给陆子响别在鬓间。

    “这可算了。”陆子响连连拒了,将话头挑开,“先前麒阳不还说,想要买那副《春山秀意图》么?如今我直截说了吧,市面上的那副是仿的。不过仿的不错,也值些钱。麒阳你下手时,多少慎重些,省得被人坑害了银钱。”

    “是,是。”陆麒阳应了,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山。

    就在此时,后头追来一小队卫兵,急匆匆的,满头是汗。原来是陆子响先前乘坐的那辆马车出了事儿,马匹忽发癫病,带着马车直直翻下山崖去了。

    听了这话,陆子响的面『色』微青。

    所幸他跟着沈兰池改骑了马,要不然,现在的他只怕也会受伤。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马儿常常闹病。”陆麒阳开口道,“前几日,沈小姐的马车不也是如此?惊了马,还险些冲到人家宅院里去。”

    “去仔细查一查。”陆子响微沉了脸。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平常笑意,对沈兰池客气道,“沈小姐,这次还真是托了你的福气。”

    沈兰池做出微惊的模样来,连忙道:“哪儿的话?自然是二殿下吉人天相。只是这马缘何忽然犯了病,二殿下还得好好查查。”

    陆子响看到她微微发白的面『色』,笑容一缓,安慰道:“莫怕,无人受伤。我在此处。”

    路上出了这样的事,陆子响也无心再欣赏沿途景『色』。他带着一队轻骑,朝着京城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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