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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娇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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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又似正经、又似玩笑的话,几个陆家子弟都笑了起来。
御花园的另一头,却是别样的景象。
“不曾与太子殿下多说两句?”沈大夫人坐在席间,不动声『色』地问自己的女儿。
“太子殿下见到我,便如见到老虎似的,没说上几句就走了。”沈兰池拨弄了一下红『色』的指甲盖儿,语气慢悠悠地,“娘是真的铁了心,要女儿嫁给这等人?”
“少胡说。什么叫‘这等人’?小心被旁人听见。”沈大夫人戳了一下兰池的脑袋,“若是这事真能成,便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也不看看,这儿有多少女子在瞧着那太子妃之位?”
闻言,兰池抬眼一扫,见到席间确实有不少熟悉面孔。最令她注意的,则是坐在沈桐映身侧的一名女子。那女子着一袭月白,身若无骨、冰肌雪肤,容『色』如清丽仙子;枝上几朵初开的时令花蕾重重垂落下来,扫着她墨鸦似的发髻。
这女子姓阮,名碧秋。
前世,陆兆业在迎娶沈兰池过门前,顶着满朝风言风语,纳了一名侧妃。那名令陆兆业不惜惹怒沈家也要纳娶的女子,便是这阮碧秋。
虽个中有些不得说的缘由,可陆兆业到底是给了沈家难堪,还让沈大夫人气上了许久。
只是,这阮侧妃命不大好,嫁给太子才半年多,便忽然暴病而亡。
红颜薄命,让沈兰池惋惜不已。
如今沈兰池重见阮碧秋,方惊觉这阮氏真是冰姿玉骨。这样的美人儿,嫁给陆兆业这厮实在是可惜了。便是跟了她沈兰池,也好过在太子府里飘然凋零。
沈兰池坐得远,听不见阮碧秋在说些什么,只见得她偶尔低下头去,与沈桐映私语一阵,髻上的白珠微微一晃,似一颗星子般,惹得兰池时不时地去看上一眼。
“这死丫头真是好心机,知道柳如嫣会来事儿,便想让我做了那靶子!”沈桐映蹙了秀眉,低声恨恨对阮碧秋道,“若是我在这宴席上丢了脸,岂不是愈不能嫁给太子殿下了?”
阮碧秋素手微动,用绣了春兰的帕子按了按唇角,淡声道:“何必妄自菲薄?你与你堂妹差得本就不多。若她日后寻了个好去处,安安稳稳地嫁了人,这一桩婚事自然会落到你头上。”
听到阮碧秋平如水面一般的嗓音,沈桐映的心静了下来。她远远地剜了一下沈兰池的侧影,压着嗓子道:“你说的那事儿,我应下了。替这死丫头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是我这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说罢,沈桐映便唤来婢女红袖,对她耳语一番。红袖点头,便托起桐映面前一盏酒水,朝着沈兰池那儿去了。
阮碧秋用绣帕压着的唇角,微微一扬。
“二小姐。”红袖走到兰池面前,向着兰池一礼,笑道,“大小姐说这果子酒味道极好,要二小姐也尝上一口,因此特命奴婢将这酒捧来。”
“哦?”沈兰池挑了眉,望向那盏酒。
早在沈桐映与阮碧秋窃窃私语之时,她就已猜到二人要做何事了。毕竟,前世,在这给二皇子接风洗尘的宫宴上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儿——
红袖捧来的酒污了她的衣裳,她担心这狼狈模样被陆兆业撞见,便匆匆去更换衣物。在侧殿换衣时,二皇子陆子响误闯了平时从不启用的偏门,恰好撞见她衣衫不整模样。
也不知是哪个服侍的丫头多嘴,风言风语立即传遍了整个皇宫,以至于陆兆业都深信她与陆子响有所纠葛。
可怜前世的陆子响摔断了腿,撞着她换衣服时,右脚还绑着,倒霉的他乃是用一条腿一蹦一跳,蹦跶着进了偏殿的。
也不知陆子响图个什么劲?
前世的她只以为那是个意外,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只怕,这是沈桐映与阮碧秋特意为她做了这一个局,好让她乖乖让出太子妃的宝座来。
不就是一个“太子妃”的名号么?
第84章 掷果盈车()
此为防盗章
也唯有老安国公沈瑞; 看到二房轰轰烈烈的这副阵仗; 还会『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来。他对兰池说:“兰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月盈而亏,水满则溢’?”
“一知半解。”兰池在沈瑞面前答道。
“我看你近来聪明了不少,以后定能跳出这个满月池塘。”沈瑞笑道; “也不用管我这老头子在想些什么了。所谓‘富贵由命,生死由天’,这府里头的命数; 都是老天早早定下的; 我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掺和也是白忙活。”
兰池笑笑,在心底应和了一句。
她眼下的当务之急; 还是赶紧甩开陆兆业这个白眼狼; 也没空伸手管二房的那么多事了。
肖氏揽了这一桩活,忙里忙外,竟然一副春风得意的当家主母模样; 俨然就是这安国公府的女主人了。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都神气不少; 大手大脚地花公中的钱。这钱使出去了,虽不是大房的私账; 可也足让沈大夫人心疼。
想安国公府家底虽厚,可也不能这样无度挥霍。因而; 沈大夫人心底对二房的不满又涨了一分。因着沈辛固总护着二房; 她对自己的夫君也有了几分不满。
到了安国公寿辰这日; 沈家自然是门庭热闹、鞍马往来; 门前车道上一派车水马龙;各家权贵络绎往来; 金衣玉带惹人眼『乱』。
兰池跟着母亲沈大夫人在门前待客。未多久,她便瞧见阮家的马车到了。这阮家可是她特地求了沈大夫人请来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阮小姐来了?兰池可盼了你好久了。”沈兰池立刻迎了上去,对刚下马车的阮碧秋道,“你我本情如姊妹,不如到我这边来坐坐,吃点茶?你我也好说会话。一会儿宴席开场了,兰池便要去待客了。”
阮碧秋提着裙角,险些被她那句“你我本情如姊妹”给震到。还未站稳,她就察觉到身后母亲推搡着她的脊背,意思是让她多与这安国公府家的嫡女沈兰池走动攀谈一番。
“这就来了。”阮碧秋『露』出个轻淡如素月的笑,“谢过沈二小姐招待了。”
沈兰池领着阮碧秋穿过游廊,在塘畔边停住了脚步。待站定了,她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阮碧秋,见她穿一袭素净的若紫衣裙,身姿如弱柳扶风一般,又似那画里的桃源仙子,真是美极,兰池不由慨道:“阮小姐如此美貌,理应嫁予人上之人。”
阮碧秋不动声『色』,淡然问道:“沈二小姐此言何意?”
“阮小姐,你也不用与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知你对陆兆业有情,恰好我也愿成人之美。”沈兰池勾唇一笑,伸手捻起阮碧秋一缕乌黑发丝,“只是不知道,阮小姐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阮碧秋眼睫微动,声音淡如流水:“沈二小姐多虑了。碧秋自知家门出身寒微,不敢肖想太子殿下。虽不知沈二小姐何出此言,但碧秋从未想过高攀太子。沈二小姐大可放心。”
不愧是阮碧秋,面上竟然分毫不『露』。若非兰池两世为人,也会被她这副不动声『色』的面孔骗了过去。
前世的阮碧秋,乃至整个阮家,都在费尽心机地向上爬,不放过任何可乘之机。兰池犹记得,永嘉二年的深秋,阮家奉旨调查京中流盗一案。因此案牵扯之人甚多,阮家竟遭到流盗狠心报复,以至阮父重伤,家中另有男丁死伤。
此事本与天家无关,可阮家竟硬生生将行凶之事推到了同在监查此案的河间王身上,直言是河间王醉后伤人。
阮家出身微寒,又掌大理寺之职,在民间颇有声望。此事一出,民议纷纷,『逼』得圣上不得不亲自抚恤阮家,答应阮家之请,提拔阮碧秋的父兄,又令阮碧秋嫁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好以此抚顺民心,平息『骚』动。
兰池本也对此事不知情,只当是河间王失手伤人。只是陆兆业一次酒醉,无意对兰池说漏真相,又言他也不情愿娶那阮碧秋,可他不敢违背皇命,只能先纳了这个女人。不过,这话是真是假,并无人知晓。
因为这事,沈大夫人气得心口疼,直要兰池改了这门婚事——按照大楚风俗,除非正室为续弦填房,又或者正室的身份过于低微,夫家方可在正室过门之前就纳娶侧室。陆兆业听从皇命纳娶阮侧妃,和窝囊废似的,丝毫不曾抗争,那便如狠狠地抽了沈家一个耳光,再将未来的太子妃沈兰池羞辱了一顿。
那本是沈兰池逃离这桩婚姻的最好时机,可是她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前世,她对沈大夫人说:“只要能做皇后,兆业哥哥提前纳娶了几个侧室,女儿都懒得去管。男人,不都是如此?”
沈大夫人极是心疼,可拗不过兰池自己想嫁,只能继续准备婚事。
沈兰池从前世的回忆里脱出思绪,眸光微转,目光落到了阮碧秋面上。
她看到阮碧秋面颊白皙、如凝雪玉,便忍不住将食指落在了她的面颊上,倏然轻刮了一下,口中道:“阮小姐可要想好了。与桐姐姐为伴,倒不如与兰池为伴。至少我还爱慕你青春容『色』,打心底里希望阮小姐活得如意顺遂。”
兰池的手指细细嫩嫩,口中的话又似一个游『荡』街坊的登徒子,令阮碧秋不由蹙起了眉心。
“沈二小姐要我如何做?”她终于松了口。
“今日,太子一定会来安国公府,也会来这处游廊走动。”沈兰池收回了手指,将先前在宫里拿到的玉佩交到了阮碧秋的手里,“这是太子私物。虽不常佩戴,可也是他心头爱物。怎么用,便要看你自己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藏着些,别在我祖父的寿辰上闹出事儿来。”
大概是兰池的笑意太过,阮碧秋有了戒备之意,道:“我怎知这个玉佩一定是太子所丢?”
“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便是。”沈兰池唇角的笑意愈甚,“你若是不信,便把这个玉佩丢到池塘里去咯,就当我不曾来见过你。”
说罢,她转身便走。
这本就是一场赌,看阮碧秋敢不敢赌。
“沈二小姐!”阮碧秋喊住她的背影,“碧秋能否问个‘为何’?”
“为何?”沈兰池答,“自然是因为阮小姐生的貌美动人,我见犹怜,令我一见倾心。恨只恨我沈兰池不是男儿身,不能中了状元再赠你凤冠霞帔。因而,也只能令你嫁给人上之人,好享无穷富贵了。”
阮碧秋愣在原地,而沈兰池已经走远了。
兰池回到沈大夫人身旁时,沈大夫人还在待客。安国公府是楚京之中一等一的权贵,往来客人自然也都是名阀贵介。除了高门贵胄,也有陆家子弟。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郡主、王爷们,也都备了厚礼,前来道贺。
兰池微踮了脚,寻找着什么。沈大夫人像是知道她心事,说道:“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刚才已到了,不过他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的,你不用想了。镇南王何等威严?容不得你造次。”
“跟着他爹来的?”兰池愣了愣,“真是难得。”
镇南王年轻时征战沙场,是个实打实的武夫,脾气又极暴烈,从来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说。因为陆麒阳不上进,镇南王没少打他。以是,这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大好,陆麒阳常常四处溜着跑,好躲避自己亲爹追打。
没想到陆麒阳这次竟然乖乖巧巧地跟着亲爹来了。
她的目光细细一逡巡,便望见了陆麒阳。他跟在高大的镇南王身后,陪着和淮阳王说话。兴许是因为面前之人乃长辈,他卸去了平日的痞气,倒也有了几分君子之意。
察觉到了兰池的目光,他一转余光,很快又侧过头去,再不看她。行动间,颇有几分退缩之意。
沈兰池在心底微啧了一声。
陆麒阳至于这样躲着她么?还拖了亲爹出来挡箭牌?
不就是留宿皇宫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一时脑热,稍稍做了点多余的事情——
“若我说,我想嫁你呢?”
“兰兰,你别这样。我经不起玩笑,会当真的。”
“……”
那时夜『色』沉沉,慈恩宫里蝉鸣微响。窗边的女子探出身体来,倚到了世子的怀里。她用面颊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胸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当真吧。”她的声音极轻,仿如梦呓一般,“我就怕你不当真。”
第85章 后世佳谈()
此为防盗章 过了许久; 沈兰池的脚跟才悄悄落了地。不知何时; 她的面颊已染满艳丽的绯『色』,微颤的眼睫,便像是翕动的蝶翼似的。
“陆麒阳……”
“你说你做了一个梦?”
她尚在犹豫第一句该以何话开场,陆麒阳便已开了口。他早已不像刚才那样震动了; 只是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力道令她肌肤发疼。
沈兰池面前的小世子微蹙长眉,双眼『逼』视着她; 口中再次『逼』问道:“什么样的梦?”
她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唇角; 眸光一漾,低声道:“我都这样待你了; 你却偏偏还在追问一个可有可无的梦。陆麒阳;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她说话时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便像是挠人的柳絮似的。
陆麒阳微怔,显『露』出几分懊恼神『色』。“你的礼仪和教养都去哪儿了?”他少见地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嘴脸; 教训起她来; “京城的哪一个闺秀会像你这样,做出这种……”
“我说了; 我不想嫁给陆兆业或者陆子响,我只想嫁给你。”沈兰池长睫一扬; 目光直直地望向他。虽口中是问句; 她却声音笃定; “我这样做……你不喜欢吗?”
——你不喜欢吗?
陆麒阳被这句话问住了; 脚步向后退缩一步。
“你又来惹我……又来惹我。”他恼极了; 口中喃喃着,像是见了仇敌似的,『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来。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沈兰池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极是欢畅。
“你还笑得出来?”他的眼眸一眯,手掌紧紧扣住她的下巴。继而,他便将这惹人困扰的小女子推到墙角,低头复又吻住了她。
“等……唔……”
兰池用手锤了锤他的胸口,却丝毫撼动不了他堵在面前的身躯。不仅如此,那人还越挤越近,大有把她直接『揉』断在怀里的架势。
她张口欲言,可出口的,也只不过是绵软不成模样的气音罢了。
许久后,她微喘着气,从陆麒阳的怀里挣了出来。她的发髻有些『乱』了,几缕细碎的乌发散落下来,垂在耳旁,晃晃悠悠的。
“你怎么这么凶?”她撩着自己耳边的碎发,半垂着眸,声音绵绵。“像是饿了两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陆麒阳说。
正在这时,转角处传来一道脚步声。继而,便是一个男子的嗓音:“世子爷,您去的也太久了些吧?一会儿还去不去伯阳兄那儿了?”
原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贵胄子弟,等得不耐烦了,前来寻陆麒阳。
陆麒阳瞥一眼身后,心知现在必须走了。
“有人找我,我先去了。”陆麒阳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面颊,眸『色』微沉,口中道,“现在,我信你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沈兰池望着他的背影渐远,唇角渐渐漾开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她微整仪容,这才回到二楼雅座去了。
阮碧秋早已把杯中二两的茶给饮了个尽,此刻正托腮望着窗外街景,一副百无聊赖模样。听到兰池回来的响动,她道:“沈二小姐可忙完了?我不急,再等会儿也无妨。”
一抬头,看到沈兰池的发髻似乎有些松『乱』了,阮碧秋面『色』一怔。
“沈二小姐这是……与世子起了争执?”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让你见笑了。”沈兰池神『色』如常,抿唇一笑,“下楼时绊了一跤,这才变得如此狼狈。”她叫来小二,重新热了茶,又道,“我请阮小姐来,只想说一件事儿——仅有一块玉佩,阮小姐还不足以嫁入东宫。”
“沈二小姐的意思是?”
“皇命难违。”沈兰池面上浮出一个温软的笑,可她的眼里却并未笑着,“如果是陛下赐婚,那这桩事儿便是板上钉钉,再也逃不走了。”
阮碧秋微一踌躇,问:“沈二小姐说的简单,可这谈何容易?”
“容易,当然容易。”沈兰池笑意不减,道,“很快便有天赐良机,只是要看你能否狠下心来。若是届时真的事成,阮家平步青云,你嫁入东宫,那你可要记着欠了我一桩恩情。”
她请阮碧秋来,只为两件事。一来敲打阮碧秋,令她更早动手;二来,好令阮碧秋欠下她一笔恩情债。
“天赐……良机?”阮碧秋的眸光微动,口中喃喃念着。
“正是。”沈兰池挑眉,道,“我只说一句——京中流盗一案,是你爹与河间王同办。那河间王与陛下感情甚笃,为人刚正不阿,可却有一个『毛』病……醉酒过后,他便会『性』情大变,出手伤人。”
阮碧秋端起茶盏来,浅浅啜饮一口,沉思不语。
两人在登云阁待了半日,待日暮时分,才离开登云阁。登云阁在京城西,安国公府在京城东,这沿途还要路过阮家藏在市井里的宅邸。沈兰池在心底忖了一下时辰,便对阮碧秋笑道:“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索『性』顺路送一送你吧。”
“送我?”阮碧秋有些惊奇。
“阮姑娘生的这么端庄,一个人走在路上,难免有些危险。”沈兰池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脸蛋儿,说,“我陪着你一道走,不好么?”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谁都知道不过是个借口。楚国国风开放,街上走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身后跟着丫鬟、又有车马轿子的,那必然是大家小姐,又有谁会想不开去招惹呢?
“谢过沈二小姐好意了。”阮碧秋对她莫名的爱重颇为抗拒,温雅道,“有些不巧,今日河间王恰好来访,家父家母应当是极忙的,怕是没空好好招待沈二小姐了。”
“我不进你家门。”沈兰池笑道,“送到便走,可好?那便不用你爹娘特地招待我了。”
她这副像是市井无赖一般的嘴脸,让阮碧秋毫无法子,只得同意了她的说辞,让她顺道送自己回家去。
阮碧秋的心底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起初,她以为这安国公府的小姐是故意来试探她是否想嫁给太子,好替自己铲除异己;后来,她以为是沈兰池移情世子,这才特地与她联手,好甩脱与陆兆业的婚事;现在,她又开始担心这沈家小姐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本就是冲着她阮碧秋来的。
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些什么,值得沈二小姐如此注目?
阮家起于寒微,虽阮父入仕多年,家境仍未有太大起『色』。阮府不过是普通富贵人家的规制,看起来有几分破落,藏在周遭高高矮矮的屋宇里,门口的匾额半掉了漆,『露』出里头黑魆魆的木头料子来。
沈兰池常常在暗地里猜测,也许是那阮父小心翼翼地藏着家财,又想在人前抖那两袖清风的清廉典故,这才长久地居住在这破旧的宅子里。
“我就送到这儿吧。”沈兰池道。
“谢过沈二小姐。”阮碧秋低身一鞠,携着丫鬟,朝阮府的门里头去了。
日头西斜,金阳慢低,巷里一片死寂,连风扫落叶之声都未曾有。只偶尔有一声鸦叫,凄凄惨惨的,叫人心底生出一分萧条黯淡来。
兰池刚想走,就听得那阮家半开的朱漆门内传来一道短促惊叫。
听声音,是阮碧秋喊的。
“奴婢去看看。”碧玉微白了面孔,自告奋勇。
“你且慢,我跟你一起去。”沈兰池提了裙摆,快步向前奔去,“这阮家的小妞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就玩完了?”
她跑的急,一脚踹开了阮家那半合的门扇。
门一敞,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庭远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四个人,也不知是死还是活。看打扮,应是阮家的仆『妇』与小厮。他们躺卧在血泊里,暗黑的血迹直浸到泥土里去,也不知那院土是原本就如此乌黑,亦或是为血所染。
阮碧秋惨白着脸,瑟着身体靠在墙角,一副惊骇模样。看到兰池来了,阮碧秋抖着嗓音,极是惊惧地朝她望来,道:“沈……沈二小姐……”
继而,她身子一晃,竟笔直地朝地上倒去,原是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沈兰池的手心瞬间浸满了汗。
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前世,阮家因流盗案而遭到报复,家中多有死伤。
只是,沈兰池从未想到,此事会发生得如此之快。明明在前世,在阮迎接手流盗案后一月又大半余,阮家才惹来流盗报复。可这次分明才过了几日,便……
“小、小姐!”碧玉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双股颤颤地向兰池靠来,声音亦抖个不停,“咱、咱们快走吧……回去报官……”
沈兰池稳下了心神,道:“行凶者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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