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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好吃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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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一惊：“慧空慧净……如今他们可是耄耋之年？”
白畸人摇头。
“他们早在弱冠而立之时……似乎就无法……如今还是弱冠而立模样。”白畸人忽地，记起老和尚的话，或许自从有了执念开始，亦或者三千人死去时，他们的时间就缓慢了，最后静止……
白畸人也不多想，又抬起了碗筷，只是那汉子面上闪过悲戚。
花母伸出手扶住汉子，汉子点头又摇头。
她将一块白白的东西放入嘴中，奇异的味道在口中翻来覆去——滋味说不出的好。
“这是什么？”白畸人吞下后询问。
“这是肉，”中年美妇笑着说，目光慈爱：“是鸡肉，你应该没有吃过。”
白畸人点点头，便是继续吃饭了……
【我是分界线……】
“畸人，畸人，走吧，走吧！！我们去泡温泉！”饭后花杳忙完了，突然跑到白畸人跟前兴高采烈地说着。
“就是汤池薰水殿，翠木暖烟宫。起疾逾仙药，无私合圣功的汤吗？”白畸人想起看过的这首诗，心神一动。
“对！就是它！”花杳眉开眼笑。
“。………”白畸人退了一步，不愿上前：“我还是习惯冷水。”
从来没想过要到热水里走一遭。
山寺里面，她都是寻了凉水，往身上直接倾倒。
“畸人以前没有泡过吧。试一试，试一试，试一试！”花杳紧跟上前，身子几乎都要贴上白畸人了。
“我…………”白畸人刚想退一步，就被花杳给拽住了手，被扯着往温泉那边去了。
花杳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说：“这个温泉可是我娘和我爹发现的！！村里面一个人也不知道，可隐蔽了！我爹疼我，还专门做了一个小帘子遮住，非常安全，而且泡汤的时候特别舒服！！”
“走啦！走啦！”花杳不由分说地拉着白畸人走了。
“。……………。”白畸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罢了，罢了，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于是，白畸人便懒懒地顺着花杳的力道被拖走。
一路小跑，白畸人只觉得星光璀璨，有荧光成林…………。。
风一动，她们也在动，那些荧光便散开，可是旋即它们又集拢了。
“那是什么？”白畸人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景色，她的眼里是盛满了荧光。
“海萤虫，那是海萤虫，好看吧，”花杳也是满心的喜悦与羡慕：“它们一般在这个时候最亮最美，可是最美的时候也只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听娘说，它们会在发光的时候借着星光，和自己的光去寻找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另一只海萤虫。”
“它们认得出对方么？”白畸人有些好奇。
“娘说，它们一定会找到的，因为它们的光芒是不一样的，它们就像挑着自己家的家灯在寻觅爱人，等着那只海萤虫注意到自己。”花杳的语气无比的笃定。
“它们能活多久呢？”白畸人又问。
“。…………很短…………。。”花杳语调有些低沉，可是旋即笑意又在声音里出现了：“可是它们一旦找到对方，就会繁衍出后代，然后结伴过完最后的时光。对于他们而言，这样就好了，就如同我们这些凡人短短的几十年寿命，夫妻繁衍出后代，一辈子相随，不离不弃，后代生生不息，继续着属于他们的故事。修仙者则不一样了，他们寿命绵长，或许能做到许多凡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可是，我更喜欢身为凡人的自己呀！”
“。…………。这样……………。么…………。。”白畸人的声音里是动容，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是小白蛇时只是觉得那么多岁月，不如都睡去。
可是…………。
现在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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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花家有女名花杳（四）（）
“到了！！”花杳喜悦极了。
白畸人借着星光，细细看去——是一个隐蔽的洞穴，洞穴外挂着帘子，隐约可见有水汽冒出。
“走吧！走吧！”花杳又是一拉，便带着白畸人撞向山洞中。
…………………………………………。。
洞穴中雾气弥漫，隐约可见两位女子泡在池中。
“畸人…………没想到…………你看上去单薄，实际上，还是挺…………”花杳笑得一脸狡黠，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白畸人不说话，只是往水里沉下几分。
“畸人…………。你可有心悦之人？”花杳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询问白畸人。
“心悦？”白畸人并不知道心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只是低下了头，用带着佛珠串的手拨动温泉的水。
半晌，白畸人才慢悠悠地说：“应当是没有的。”
“也是…………。畸人来这里之前一直是住在归一寺里，清心寡欲，怎么可能会有心悦之人。”花杳笑道。
一晌无话。
水汽弥漫。
“畸人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心悦之人呢？”花杳嘟起嘴，娇嗔道。
“。……………。”白畸人一愣，先是静了静，这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你呢？”
“不知道算不算诶………”花杳靠近了白畸人。
白畸人突然觉得，花杳这是有和她长谈的打算………………
凡人的女子……………。
都是如此地…………。如此地……………。健谈吗………………。
不累吗…………………
她悄悄往后挪了两分……挪到底了，谁知花杳又往她挪了三分，快贴上了……
“畸人，我，我……我明年七月好像就要嫁人了，那个人是隔壁村的猎户，可是我都不了了解他…………。。”花杳脸上染上了几分羞涩。
花杳道：“这是爹娘定下的娃娃亲，他们定的，那这人便是极好的，只是，只是，我只是，我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次…………。”
“。………………”原来书上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真的…………。。
“畸人，明天就是，就是我们力水国的惊龙节了，”花杳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但又是无比的期待：“能不能，能不能，和我一起去镇上过节，听隔壁村的村长说，他，他，他，他明天，明天会去帮忙。”
白畸人先是疑惑：“什么是惊龙节？”
“诶？畸人不知道呀！”花杳的眼睛噔一下就亮了，刚才的娇羞都是骗人的……
只见花杳又往前一两分，双手摸到白畸人头发，一副长谈模样，道：“是传说在惊龙节这一天，一个女子抱着已经死去的恋人来到了海边，她最后一次为男子起舞，她的舞把深海中的龙神惊动了，龙神被她所感动，便为其指了一条救活恋人的路，龙神为女子开启去往冥界的道路，女子顺着这条路去了，她到了冥界，最后在冥界的桥上寻到了男子，她发现，男子竟然是打算在桥上等她，直到她老去，死去，来到桥上，男人想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下一世。谁知女人来了，她来带男人回去，最后她带回了男子的魂魄，救活了男子。所以，自此以后，便有了惊龙节，这一天，女子会在许多地方起舞，寻找自己的爱人，求一段姻缘，还会有许许多多的龙神的小玩意儿，比如灯啊、吃的啊、扇子啊之类的，也会有恋人之间的小玩意儿。镇上还有专门斗舞抢夺心悦之人的地方，还有专门表演的地方，还有舞龙的地方，可热闹了，畸人一定没有见过，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嘛！！”
白畸人没反应。
花杳不依。
“去嘛！去嘛！你一定会喜欢的！畸人！畸人！”花杳一边说，一边更加贴近白畸人，使劲地撒娇，还不住地蹭着畸人。
白畸人默默地回头。
………。
幸好自己不是男人………。要不然……………可能…………。
“好。”白畸人耐不住花杳的撒娇，终于点头说好。
“谢谢你！畸人，你真好！”花杳大喜，眉梢似燕子展翅，她猛地一抱，就把畸人抱了一个满怀。
只是，待花杳松手时，就见花杳突然细细端详起畸人。
“畸人，白日里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知道，你看上去单薄可是却是……这般曼妙的，而且不笑的时候也是带笑的唇与眉眼，眸里还有小钩子，明个儿你一定会很漂亮的，”花杳有些愣愣地看着白畸人：“畸人，你会跳舞吗？”
“。……………”白畸人忽然觉得浑身毛毛的：“会一点…………。”
“。……………”花杳不说话了，只是用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白畸人。
白畸人觉得自己浑身更加冷了…………。
若是有鳞片……应该……会炸起来……
【我是分界线……】
第二日，鸡未叫。
白畸人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拎起来了。
她睁眼一看，是花杳，盛装打扮的花杳。
紧接着，她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被花杳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炸晕了。
晕晕乎乎间，花杳手飞快动着，她才知道……
花杳这是要脱她衣服……
白畸人一惊，浑身肉一紧。
全然醒了。
“花杳……花杳……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白畸人扯住衣服，不让花杳脱。
“瞧你那迷糊劲！让你脱，指不定你脱着脱着就睡过去了，等会儿，还要给你梳妆打扮！”花杳手脚麻利，白畸人给一炸，不防衣服给花杳刮得一干二净。
“畸人，你真好看。”花杳咂咂嘴，点头。
“……”白畸人无言……
不多时。
白畸人被花大娘和花杳硬是摁住坐在梳妆台前，白畸人气力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啊啊啊！畸人，别动，别动，太苍白了，你的脸，要抹一点胭脂！！”花杳直接是上下其手。
“没事的，白姑娘，不会痛的，这不是打耳洞的，只是简单地涂抹一点东西。”花大娘手上青筋毕露，声音却是温和无比。
白畸人看见铜镜里的自己，表情奇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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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花家有女名花杳（五）（）
终于，白畸人双手被花大娘松了，她被解放了…………。。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是显得红润了不少。
就是，脸上第一次涂抹了这些玩意儿，总觉得别扭……
尤其是嘴上……
那叫什么……
口脂……
她总想舔尽这玩意儿……
非常地……非常地……不舒服。
“花大娘和花老爹也要去镇上吗？”白畸人最后默默地转头，看向已是打扮好的花大娘，问道。
“自然是，不过我得先让老头子随我去一趟王嫂子家中，王嫂子的小儿发病了，我去看看。”花大娘笑着说。
“花大娘是医女？”白畸人有些疑惑。
花大娘的身上确实是一股淡淡的药香……花大爹身上也有药香。
“那可不，我娘是村里的女大夫，懂得可多了，我家三代从医呢，是从我奶奶那辈就是了，据说我奶奶是怀我爹的时候始学医，我爹教会我娘，我娘和我爹又来教我。”花杳一脸的自豪。
“待今天过了，你就要和我一起去娘的小医馆里帮忙啦。”花杳紧接着说。
“好…………。。”白畸人莞尔，她垂眸，记起老和尚故事里的一个姑娘。
………………………………………。
弄了大半天，终于，白畸人和花杳出发了。
走在路上，只觉这里道路平坦，和书中所述甚是相像。
白畸人放眼看去，可见到许多结伴去镇里的乡亲，想来都是去镇里过节的。
“大家不做农活么？今天。”白畸人见到如此多人，不由问道。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多忙，今天都且放下，惊龙节，可是大日子！只是，过了今天，所有的一切便又会恢复正常了。”花杳牵起白畸人的手笑道。
“若是遇见天灾人祸，这个节日还过么？”白畸人又问。
“小姑娘，惊龙节当然要过呀，正是遇见苦难，才更要过节啊，苦难之时的欢愉是消解苦难的良药，一个人的快乐会成为大家的快乐，大家的快乐是上苍的恩赐啊，乡亲们都知道大雪过去后，便是收成极好的日子了，无论是何等苦难，我们都会走过去。”是个婆婆，她华发被梳得整整齐齐，上有白花别着，她笑得格外精神。
“那么你们如果遇到天灾人祸，无法逃避的天灾人祸，死去众多亲人，你们会不会怨恨天道呢？”白畸人又问，细细地看着这个婆婆，认真地问。
“小姑娘，福祸相依，因为灾祸，才有了福分，凡我们所见，所吃，所用，所历，这些怎么能说是灾祸呢，它们都是老天爷在一点一点赠予我们的物品，所谓的苦难，不过是老天爷为了给予我们什么而提前给我们的考验，我们生来什么都没有，死去什么也带不走，连棺材板子或许都是别人帮你决定的，这样的我们怎么会去怨恨老天爷呢？怎么能怨恨给予我们如此多东西的老天爷呢？”老妇人笑道，她将发上白花取下，轻轻按住白畸人，为她戴上白花，自己又从路边取了红花一朵，别在发间。
白畸人愣住了，她嗅见淡淡的花香。
不知是何花。
她不再说话了，轻轻对老妇人点头答谢，任着花杳拉着自己。
天道……………。老天爷……………。。慈悲………………
错的不是它啊…………。
错的是因为自己欲望而牵涉凡人的修道者啊……………
那群和尚………………。
“那群和尚啊……………。”白畸人抬起头来，看着悠悠苍天，隐隐约约地发出感叹，她心里面似乎终于放下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
整个人变得轻快了许多，面上的笑意盛开来，如同她发间盛开的白花，花香杳杳。
【我是分界线……】
白畸人还在距市镇几里远时，就被惊住了。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又甜又红的糖葫芦咯！”
“卖饼咯！卖饼咯！好吃的烧饼！”
………………
“快看，快看！是舞龙！舞龙！”
“舞龙开始了！舞龙开始了！”
……………。
越来越近……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见喜欢的人？”
“你看我今日俊不俊？”
“诶诶！！那边！那边！”
“看看看！快看！”
“什么什么！！”
“怎地有人已经开始跳舞了？！”
“咦？怎么好像有人在叫我？”
“那边怎么这么热闹？过去看看！”
………………。
大大小小的吆喝声、锣鼓声、各模各样的的人声、鞭炮声……
好不热闹！
白畸人和花杳越是靠近市镇，越发觉得市镇热闹无比。
白畸人以往平静的心，此刻都在跃跃欲试。
这也是没办法，白畸人在蛇界就是一条小灵蛇，换句话来说，她这条小灵蛇在蛇界，不过是人类的七岁小孩，即便是再如何沉稳的七岁的小孩，他爱玩的天性总归是少不了的。
即使白畸人……现在看上去是个十七八九的女子模样。
“热闹吧！等进去了，别被吓一跳，人可多了！”花杳见白畸人脸上有了喜色，更加欢愉了。
然后…………。。
白畸人，觉得自己眼睛快成圈圈眼了。
蛇界即使是祭祀时，也没有见过那么热闹。
貌似蛇界里的蛇……原本就不是很多……
这里……
人多得让人发麻。
当真是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接踵比肩、缕缕行行、毂击肩摩，这不是人自己走了，是人被人流冲着走。
白畸人看了看花杳，又看了看自己，她觉得有些不妙了：“花杳，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小了一点？”
“习惯就好了，这样才热闹嘛，走！走！走！还呆在这里做甚！快！走！走！走！！！”花杳又是一把大力，就把白畸人给带进了人流中。
果然，一进去，好似百川汇海，只不过一瞬，白畸人和花杳就没影了。
若是从高处看，说不准，可以看见在人流中会有些许凹下去的口子——其中两个，便有白畸人和花杳了。
个子小了，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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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胜却人间无数（一）（）
不过逛了一会儿，白畸人怀里面已经抱着好几样吃的了，嘴里面也是含着一块糖。
这是她第一次吃糖。
她幸福地眼睛都眯起来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幸福的白团子。
“畸人，你怎地都不看其他小玩意儿，只是管买吃？！”花杳见畸人即使是嘴里已经含了糖，却还是继续执着地咬起了烤串，不由问道。
虽然，畸人吃的真的是很香……………。
虽然，因为畸人吃的很香，花杳自己也忍不住买了吃………………。。
可是……………
可是，花杳自己还是买了不是吃的……………。
突地，一阵敲锣打鼓。
“快看！畸人！畸人！畸人！那边有人出嫁了！”花杳闻声转眼，便是看见了喜庆的红色花轿在路上慢慢挪着，那里不止花轿是红的，衣服是红的，腰带是红的，人也是红的，红成喜庆的牡丹。
不少看热闹的人呐！
“真是个好日子啊！”
“可不是，张家居然在今天嫁女儿，当真是好福气！”
“张家女儿！！这姑娘是舞跳得极好啊！！”
“不知道新郎官是谁！？那么有福气！！”
“诶呀，据说，新郎和新娘是上一次惊龙节认识的！可真快，不到一年就嫁了！！这也是缘分呐！听我家那小姑子说，是那一天晚上啊，张家小姐寻了好几处地方，最后烟火都放完了，她还没有找到地儿跳舞，她身边倒是来来往往了许多成双成对，最后她走累了，就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然后，她就找到了河边，河边以往在惊龙节人倒是不少，偏偏她寻的那处河边倒是安静，无甚人，她就在在河边跳起舞来，跳着跳着，王家少爷好似是寻什么物什，就寻到了河边，世间当真是缘分！王家少爷就定在那里了，看呆了，待张家小姐一个转身，两个人就这么，这么，这么一见如故，二见订婚，哈哈哈哈！虽然二人是斗了舞，哈哈哈哈！！！”
“当真是好姻缘！”
“不是有句话什么的……什么……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后面是什么？是什么来着？”
“是便胜却人间无数！！”
“哈哈哈！对对，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应该就是便胜却人间无数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两个人的合舞！？”
“莫不是是想去吃酒？”
“哈哈哈哈！！”
………………。
“畸人，先别吃啦！我们去看看！去看看！”花杳听着七七八八的谈话，脸上莫名染上羞涩，眼里亮晶晶的，更加是想去凑个热闹。
“。…………嗯……………。。”正想掏钱买糕点的白畸人，听到花杳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便是又把手放下了，只是声音有种悲伤。
嫁人………………。。
当真有那么开心么？
糕点……
糕点……
大抵是卖糕点的小贩受不了了，刚刚还是一脸幸福的白团子，现在变得幽怨，像是被太阳晒塌了，他飞快包了两块糕点递给白畸人，笑道：“诶呀，姑娘，这算我送你的，赶紧过去那边凑凑热闹去！！惊龙节嫁人可是再热闹不过了！！”
果然…………。。白畸人又是一脸子的幸福，以往似笑非笑的模样全然没了影子：“谢谢小哥。”
“谢什么谢诶！赶紧过去看看热闹去！”那小贩有些不好意思了，暗道要不要自己再送白团子一块糕点……
………………。。
“你看你看！畸人，好漂亮的轿子呀！就是看不见张家姑娘是个什么模样！！”花杳努力地踮起脚望着挪动的轿子，十分地羡艳，虽然她只能瞧见轿子间的花样。
“嗯…………”白畸人看了看……她没踮脚，看不见轿子，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她继续咬了一口手里的吃食：“你当心脚下。”
语罢，白畸人吞下吃食，便是又继续咬起自己的零嘴了。
她瞄了瞄黑压压的人群，低头，继续咬零嘴，不再观望看不见的轿子。
对于白畸人而言，她不明白凡人为什么要有婚嫁之事的存在，蛇界的灵蛇如果在一起了那便是在一起了，并不会如同凡人一样这般重视仪式，并且，她并不觉得和另一条蛇在一起生活，会比自己独自一条蛇生活会自在快乐。
人头随着花轿的行进攒动。
突然，花杳一时不察，被推搡的人群大力挤了一把，她又是踮着脚，脚下原就不大稳，即便是学过舞的，她也受不住这般力，眼看着就快摔倒了。
“啊啊！！”花杳在明晃晃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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