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好吃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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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畸人脚步顿住，最后轻轻说“……了解这段因果……”

　　　　语罢，他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身影在白畸人眼里愈发虚幻了，唯有那支萧，清晰到盖过男人……

　　　　“你……”白畸人刚刚开口，就见男人目光温暖，只是看着白畸人怀里的骸骨。

　　　　男人似乎也说了什么……

　　　　却只是瞬息……

　　　　男人消失了，那支萧落在了地上。

　　　　几乎是同时，白畸人怀里的骷髅颤动了，他一时抱不住，这骷髅竟是跌落了，发簪滚落……骷髅一身皮相竟是在一寸一寸生出。

　　　　不多时……

　　　　又一个陌千……

　　　　“夫……夫……夫君……”这女人颤抖着身子，朝着萧摇摇晃晃。

　　　　“怎么又来一个陌千！先前那个是怎么一回事！？”韩峰哑然。

　　　　龙凰振翅，从白畸人内里包裹了他。

　　　　“借身体一用……”龙凰说罢，白畸人便是跌入黑暗里。

　　　　“想见他吗？”白畸人低头，眼里有火焰跌落……他只是手一抬，便是萧入手。

　　　　“……”陌千抬头，目光寻着萧而去，她流不出泪，一具枯骨，不过是借着龙凰之力暂且回复人身，如何流得了泪：“想……他……等了我……太久……太久……他说过……以往总是……我等他……桃花落尽时……我倒在他怀里说……我累了……候了太久……燕子飞了……桃花开了一季又一季……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下一次……我再也不会候他……他…………他说……那他来等我……等我寻他……我不来……他便不走……他要等我………………想见他……想见他……夫君……想见夫君……”

　　　　“好，那便随你心愿……”语罢，白畸人的手动了，萧离手，化作银光，带着尖锐的声响划开红雨，直直插入陌千胸膛。

　　　　可是……

　　　　韩峰他们眼里，却是一个红衣男人笑得温润如玉，他抱住跌落的陌千，与她相拥在桃林里，他们笑着，最后化为尘埃散落在数不尽的桃花里……

　　　　只留下陌千头上的发簪在地上安静着……

　　　　“世上……再无人……分得开你们……”白畸人伸出手，似乎萧与陌千骸骨的尘埃在他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他蹲下，拿起那支桃木簪子，捏碎……散入桃花林中……

　　　　紧接着，龙凰长啼一声，自白畸人体内跃出，啼声悲戚，有泪落在白畸人身上……再看去已是无迹可寻……

　　　　老道也不知何处去了……

　　　　只剩下白畸人一人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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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有城名曰白虎城（一）（）　
“师傅！师傅！师傅！事情了了？”一小道士见着老道士，乐颠颠地跑到老道士身旁，他不到老道士大腿。

　　　　老道士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桃林，红如那女人日复一日地思念……

　　　　浓烈到绝望……

　　　　最后……

　　　　“呵呵呵……完了……了了……走吧，此间，非老道士和小道士久留之地喽！”老道士低头笑道，拂尘有意扫着小道士的额头。

　　　　“痒！师傅！痒！”小道士扯着拂尘，好一会儿，他抬起手里的一面镜子，问道：“师傅！为何，你给我的法器那么奇怪！我看见有两个陌千出来？不是只有一个陌千吗？那个男人呢？为什么只是一瞬便不见了，起先您见他时，他不是还有气力把那执鞭女人打出去吗？怎地……怎地……那个穿红衣服的陌千一过来，他却不动了，后来他和陌千似乎……似乎变成了一个人……最后他走出来……却又……却又消失了……然后，另一个陌千出现了？”

　　　　“哈哈哈……”老道士听着听着，伸出手摸在小道士的脸上笑出声来。

　　　　“师傅？师傅？！”小道士拉扯住老道士的拂尘。

　　　　“世上只有一个陌千……从来就只有一个陌千……那个男人……小家伙……你未尝过情爱……不懂相思之苦啊……”老道士笑呵呵地收回手。

　　　　“师傅！师傅！那为何会有两个陌千呢！？”小道士不依不挠。

　　　　“哈哈哈……红衣陌千……也是那个男人……那个坐着吹箫的男人也是他……许是日子久了……渐渐地……他便将自己化作了他和陌千吧……他在等着陌千……等了太久……便告诉自己……陌千是他……他是陌千……”老道士摇摇头。

　　　　“这人真奇怪！”小道士说道。

　　　　“哈哈哈……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老道士甩了拂尘，笑哈哈地唱着道情歌走了。

　　　　小道士跟在老道士身后，他回头看了眼桃林，也是甩了拂尘，跟着去了。

　　　　【我是分界线……】

　　　　白畸人松开手掌，又攥紧手掌……

　　　　桃木簪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只是那些红，即便是残留的红，也随风而逝了。

　　　　最后，他歪了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睁开眼睛，朝着前方看去。

　　　　前方，有一股独特的气……

　　　　城墙古朴，和逍遥窝全然不同，如果说逍遥窝是拿锥子一点一点凿出来，那这里，就是斧头砍出来的，大刀阔斧而成。

　　　　两尊白虎雕像，高数丈有余，几欲和城门一般高，只是一看便是被煞了心神，二虎稳稳地端坐在城门两侧，城门上有一年代久远的牌匾，上面赫然是白虎城三个大字，虎虎生威，好不霸气。

　　　　“嗯……。”白畸人收了眼，只是伸了个懒腰，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

　　　　马车慢了……

　　　　马在迟疑……

　　　　“这马，是如何了？抖得这般厉害！？”韩峰的声音传来。

　　　　不知是韩峰使了什么法子，马又往前走了……

　　　　只是当离城门更近时…………。。

　　　　“嗷呜！！！！！！”

　　　　什么声音！？

　　　　马车狠狠地抖了一下，就连马车上的人，眼都被震开了。

　　　　少年的马也是嘶吼不止。

　　　　“吁！！吁！！吁！！”少年着急的声音响起。

　　　　马蹄错乱的声音。

　　　　“嗷呜！！！”

　　　　“诶呀！！停！！”马似乎惊得不轻！少年直接从马上翻落了下来。

　　　　少年单手还扯着缰绳，不过一个鹞子翻身，便安稳落地后，双脚站定，下盘极稳，眼上一利，双手狠拉缰绳。

　　　　这马头给少年稳稳箍住，却是依旧嘶吼不止，显然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诶呀…………”带着酒香的戏谑叹息轻幽幽地飘来。

　　　　只见一鲜衣男子，似走马观花看景致，洒脱地驾着自己的马，悠到少年身旁，伸手一抚马头，那嘶吼狂躁的马立刻便是安静了，倒是马尾慢悠悠地拍起东西来了。

　　　　“唔…………。。多谢苏大哥！”少年大呼了一口气，松了缰绳，拍了几下自己的马，马抬头，挪了几步，地上，马蹄印入地四分。

　　　　“。…………。可得小心一点…………。那些声音……哼！说不定，当真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白虎城中遍地是老虎！”英气的女子皱了皱眉头，双手扯着缰绳。

　　　　“呵！这些虎倒是多了去！！”待又往前行了几步，梅三娘开口，冷笑道。

　　　　白畸人一听，才闭了的眼，又睁开了，朝着城内看去。

　　　　……

　　　　！！

　　　　他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惊吓…………。

　　　　眼前出现了书中见过的生物…………

　　　　“嗷呜！！！！”

　　　　“嗷呜！！！”

　　　　一声声低沉的嘶吼…………

　　　　老虎，当真是老虎！是真的老虎！！

　　　　不止是一头！！

　　　　是好多头！！

　　　　无人管束，全在城里面荡来荡去…………

　　　　白畸人一行人顿了顿，便是继续往前了。

　　　　李旭倒是呸呸两声，吐了唾沫子，搓热了手，双板斧都快亮出来了。

　　　　忽地，有一只黄毛老虎扭头，正巧见着白畸人这一行人逐渐走近，只见它虎爪一蹬，即奔了过去，掀起一阵风。

　　　　白畸人瞧这老虎奔来，呆了。

　　　　…………………………。

　　　　他记得这老虎喜食肉………………

　　　　莫不是………………。

　　　　少年直接抽出了身后的宝剑，有些哆嗦，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倒是眼睛极亮：“苏大哥、李大哥、梅三娘…………”

　　　　那黄毛老虎一见少年抽出宝剑，即刻止住了步子，竟是口吐人言：“且慢！！等等！等等！你们……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白虎城？！”

　　　　少年一听，有些呆了。

　　　　“老虎？说话啦？！”那被叫做李大哥的短打汉子先是目瞪口呆。

　　　　紧接着，这李大哥大喊起来，还是手舞足蹈：“诶呦喂！这鸟玩意儿！！老虎说话了！老虎说话了！这是成精了！！！”

　　　　“。…………。”那黄毛老虎见着短打大汉这般模样，前爪一抬，一个站立，就变作了双十女子，英姿飒爽：“果然是第一次来我们白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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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有城名曰白虎城（二）（）　
“啪！”那梅三娘“刷”一下抽出鞭子，眼一横，一鞭子抽响，地上一条痕，这李大哥一瞬就没了声音。

　　　　“嗯。”白畸人也是有些惊讶，嘴角的弧度变了些许，他看着这姑娘没移开眼，白畸人在山寺时，并没有在藏经阁里面看到太多有关白虎城的记载，白虎城的记载不过寥寥几笔，那部书残破不堪，且不知为何，他无论如何也翻不开白虎城之后的部分，倒是寂言，他翻得开，他翻开后，却是即刻合上，对自己说一切都是缘法。

　　　　自己在藏经阁里看的多的书，就是老虎的记载。

　　　　“白虎城有白虎神兽庇佑，我们白虎城的人，生来便可以化虎化人，乃是天生的战士！”女子站着，她身后是两尊白虎，只见爽朗一笑，笑得无比骄傲自豪。

　　　　“。…。确实，白虎城固若金汤，有传言，得白虎城勇士，国泰民安，”苏大哥看着这女人，眼里有光华一闪而过，他提了酒囊，笑着喝了一口酒，酒香里带着桃花香：“我还以为白虎城的人可化虎只是谣言，今日一见，未曾想，竟然是真的，苏某当真是见识浅薄。”

　　　　女人只是笑笑，她倒是未怎么管苏月，她只是眼光在这些人里头扫了扫，随意一瞟，这女子便盯住了白畸人，眼里有东西唰地一下炸开，只见她一跃而上，稳稳落在白畸人跟前。

　　　　女人腰间有弯刀，被兽皮包裹着，她啧啧了下嘴，低头看着白畸人，有些怜悯地说：“你这人，亏你还是个汉子？！怎地……怎地……诶！！你这汉子，是不是先天不足，怎的如此单薄？似乎我身上一根毛，就能压倒你……你入了白虎城，可得小心，白虎城向来以武为尊，你这般模样……啧啧啧。”

　　　　语罢，这女子又化为黄毛大虎，朝天大啸一声，一跃而下，朝着城外奔腾而去。

　　　　“嗯？”白畸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动也不动，对于女人的那些话，他还是有些纳闷。

　　　　李旭盯了白畸人，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白兄弟！！你这小身板！！哈哈哈哈！！！”

　　　　还没笑过瘾，李旭就被梅三娘呸了一嘴。

　　　　笑声戛然而止……

　　　　“白大哥，进了城，你不若与我们一道去我结拜大哥家？”那少年虽然面色有一些苍白，却也是恢复了镇定，就是眼里那些亮色还是烧着。

　　　　“你大哥？”梅三娘听罢，摸着自己身下的马儿，思索：“他莫不是也是一头老虎吧？”

　　　　“应该吧…………。”少年想了想，嘴上有些白，答道，声音倒是有兴味。

　　　　语罢，他们一行人便是慢悠悠进了城池。

　　　　城内。

　　　　白畸人算是长了见识，一路看过去………。。

　　　　一头黑色皮毛的大老虎，只见它坐在屋顶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一身皮毛在阳光下亮极了，尾巴时不时摇着。

　　　　若干的斑斓老虎在街道上逛来逛去，老虎有大有小，虎虎生威。

　　　　还有老老少少的人在街上逛着，但是他们大都是健壮的，竟无一个是如白畸人一样瘦弱——这些人，即便是个小孩，似乎随便一个对上了白畸人，不用一个照面，还是单手，就可以把单薄的白畸人给撂倒…………

　　　　街上有汉子，瞧见白畸人，第一眼是看了看白畸人的小胳膊小腿，先是讶异的表情，然后就是不屑一顾……………

　　　　这里的女子，一瞧见这帮人，目光都漏过了白畸人，大都关注地是李大哥那般的人——壮实，有力气，好汉子，就是不能变成老虎。

　　　　忽地，街边一卖书的小摊子让白畸人的眼睛亮了。

　　　　白畸人便是慢悠悠地翻身下了马车，对着他们一群人说：“你们先走，我去那边书摊子看一看。”

　　　　“白大哥，你知道路么？”少年回头，有些犹豫地瞅了瞅白畸人轻飘飘的身子骨，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嗯………。。你们暂且先走，我和白兄弟一齐，办完事情后，我们再去你义兄府上寻你们。”苏大哥说提了提自己已经快空的酒囊道。

　　　　“那，那好吧，你们早去早回。”语罢，少年便是和另外两人走了，走前梅三娘回头看了看白畸人，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攥了下鞭子。

　　　　“白兄弟，莫急，等等我呀，白兄弟，你怎地就自己走了？”苏大哥下了马，牵着马，带着酒囊，悠哉地对着白畸人说，语调也是不急不慢。

　　　　末了，他见白畸人还是不说话，便是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我记得，白兄弟……你身上没钱了。”

　　　　白畸人眉头一皱，他这时候才停了步，慢慢地转身：“苏月，借我钱。”

　　　　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你…………。。”苏月盯着白畸人，顿了一下，眼里白畸人毫无波澜的眸子，他就慢悠悠地掏出自己的钱袋。

　　　　“白畸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忒奇怪，凉薄如此，却是恩怨分明，也是有仇必报，有恩报恩，也不知是不是因你懒散如斯。”苏月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钱袋，放到了白畸人手里，钱袋上有银纹。

　　　　“有…………”白畸人记起了小和尚慧缘曾经对自己说过，他说自己怎地那般奇怪，不似个人，花杳也曾经说过为何自己如此奇怪，漫不经心，似乎什么事情都放不在心上，凉薄如斯。

　　　　却也有那福了老和尚对着自己答谢，也有村民说自己菩萨心肠，也有陌千感激的眼神……只是那说不定是对龙凰的感激……似乎还有………………

　　　　究竟人心如此多变，还是多变的是自己？

　　　　“罢了，罢了。”苏月还是笑着，他眼里还是波澜不惊，也不多说了，陪着白畸人一齐去了书摊。

　　　　“你……跟来做甚……”白畸人晃了晃手中钱袋，挺沉的，他盯着苏月问道。

　　　　“……想来便来……”苏月笑了：“白兄弟……你手里的钱袋可是我的……”

　　　　白畸人一顿，就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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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有城名曰白虎城（三）（）　
自打逍遥窝一事了解后……其实这了解也说不上了解。

　　　　只是世上再无那个逍遥窝，世间逍遥偷换处非世间处，留在逍遥窝那的，只有千陌桃林，桃林里再无那一男一女，不知世间又该如何说道这番奇事。

　　　　想来又和那辕秋律的事情一样……皆是众说纷纭……

　　　　只是……那辕秋律究竟是何种人……到头来也没个说法……

　　　　唯一知道的，许是，那人等了一个名叫陌千的女人，等了许久，许久……

　　　　至于为什么等，想来，多半和情爱脱不了干系……

　　　　打那事后，一晃，白畸人和自己一行人同行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来，他与白畸人还是如同初见，话不多谈。

　　　　他于白畸人脸上，看见过最多的表情莫过于一脸的淡漠，似乎白畸人置身事外，诸般事情与他白畸人而言不过一场闹剧，即便是白畸人自己身处事中。

　　　　再来，便是白畸人唇角微勾的似笑非笑，这种时候，白畸人眼里是无笑意可言的，细看，倒是能看出他眼里噙着股冷意，像蛇，却又不像蛇，一般这种时候，恰是冒坏水的时候，冒的坏水还是防不胜防。

　　　　他原本觉得，看似多情，实则凉薄才是自己……却是在这两个月以来，被白畸人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他们在路上，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流之辈受了伤，白畸人虽会替梅三娘治疗，却也仅仅是治疗，轻描淡写地去治疗，治疗时，白畸人只是说算是回报李旭之恩。

　　　　至于其他事情……白畸人一概不管，他们寻来东西，他该吃便吃，只是很快，他就会还上这份好，比如下一日，他便下水捕鱼，算是还上这份好。

　　　　但是，白畸人从不对他们有任何的嘘寒问暖，哪怕是虚假的客套话也不曾说，他仅仅是淡漠，似乎他们与他就仅仅是一个陌路。

　　　　且，白畸人不喜他们这帮人碰他，不止他们这帮人，他不喜人碰他，他总会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其他人若是对白畸人好，他下一刻，亦或者第二日便会还会这份好，总之，白畸人从不欠他人一分好，更是不欠别人一分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两个月里，一次，李旭玩心大起，戏弄了白畸人，一抬手，把白畸人扔到树上去了，还使坏，在树下乐颠颠地大喊，嬉笑怒骂，谁知，李旭耍得竟是耍疯了，一拳头打在树干上，这树猛地一晃，白畸人不察，从树上摔了下来，掉在水里，好久，白畸人才从水里爬出来，那日白畸人起来后，只是朝着李旭似笑非笑了，眼里有寒意。

　　　　李旭也觉不好，他一心提防着，谁知，第二日，白畸人便让李旭落了水，李旭从水里刚爬起来，就被白畸人按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白畸人这才回身去睡了。

　　　　也不知是如何了，这白畸人竟是会救助其他人，这倒是个奇事，只是，他救那些人，似乎是习以为常……韩峰问他为何救……他只是瞥了一眼韩峰，说，就像为什么救你……

　　　　只是白畸人虽是在路上遇见需救助之人，他会主动救助，但是救助完的下一刻，他便会离去，留也不留。

　　　　若有人想报答，这人追上了白畸人，白畸人倒也一概接受，但是，他只接受一次，一次后，就上路，停也不停，并且，若是那人又来，白畸人似乎已然把他所救助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丝毫不剩。

　　　　且，白畸人，总是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像个常人……他似乎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很多东西他又懂……

　　　　苏月越想，越觉得心中泛了几分凉。

　　　　白畸人这样的人不可深交，他不似常人。

　　　　苏月看着白畸人的眼里起了凉意。

　　　　只是苏月琢磨着，他们和白畸人大概不久后就会分别，应当是此后再也见不着了，他心中不由放松了许多。

　　　　思及此，苏月眉眼一舒，又是朗朗如月，酒香溢出来：“白兄弟，你可是看中了什么？”

　　　　“。………我想看看有关白虎城的书。”白畸人目视前方，淡淡地说，丝毫未觉苏月眼里的凉意，亦或者白畸人知道了，却没当回事。

　　　　语罢，苏月便随着白畸人一齐走近书摊，那匹马摇了摇尾巴打着寻不着的苍蝇。

　　　　书摊那，一名老者正在假寐，他听见脚步声，老者的耳朵动了动。

　　　　“这……………”白畸人走到了老者跟前，他低下头，这才刚刚说了一个这字，那老者便是懒洋洋地醒来。

　　　　那双眼一开，就是精气炸开，只见那老者用一双精气快溢出来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畸人，那老者冷笑一声，撇了头，最后，老者竟是化身为了黑毛大老虎，他一双虎瞳，睥睨地对着白畸人说：“你的，生意，我，不做。”

　　　　说完，那黑毛大老虎就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震耳。

　　　　“为何？”白畸人一顿，即将落到书上的手指停下，他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玩笑！玩笑！小伙子！年轻人不要介意啊！”黑毛大老虎又是大笑，很是得意，他大笑着说，却是目光中带着怜悯。

　　　　“。………。。”白畸人愣住，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僵在那处。

　　　　“白兄弟…………白！白！白………。。”苏月低头看着书，正想对着白畸人说些什么，抬了头，刚还是正经的，却是在下一刻猛地愣了，话都僵了，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放在了嘴前轻轻地咳了一声。

　　　　不知何时，这！这！这！

　　　　苏月眼前哪里还是个男人！！

　　　　这分明是个女人！！

　　　　只见这男人的白畸人竟是在他抬头之际，就变为了女子，穿着打扮亦是变回了女子的模样，泼墨青丝未绾，灵性琉璃瞳微合，苍白地让人有些心疼…………。

　　　　“怎么了？”女子独有的嗓音，她疑惑。

　　　　听见自己的声音，白畸人一愣，低头，伸出纤细的双手，端详了些许，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不知为何，她有些怅然若失：“…………。还是，变回来了………”

　　　　苏月被白畸人这般突兀的变化弄一时无了言语，倒也不是被吓住了